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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1909-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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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切就有劳庆王了,哀家也会极力支持。”
隆裕满意的点点头,不过,旧的问题解决了,新的问题又摆在了她的面前。
这个新的人选是谁?他有入主邮传部的分量吗?而这个人究竟能不能让载沣也点头同意吗?别忘了军机处的影响力再大,最后拍板决定的可是那位代行皇权的摄政王。
一连串的问题袭来,隆裕陷入沉思,她抬头看了看奕劻,后者是始终那种扑克般的面孔,看不出半点倾向。
第七十章致命一击
(第一更,不在关注无聊的数据,专心码自己的字,努力养活自己。)
与奕劻等人的左右为难截然不同,盛宣怀这边就无所顾忌,利用手中难得的权力,他直接将邮传部查了底朝天,力度之猛,大有宣泄这些年郁郁不得志的意味。
老账新账加在一起,那触目惊心的数字就仿佛一颗颗随时可以引爆邮传部的重磅炸弹,所以几天后,当这份最终的调查报告交到载沣面前,结果可想而知。
盛怒之下的载沣将这份调查奏章狠狠摔在了桌子,口中咒骂不断,四十多位的大小官员的家底被同时泄了个精光,涉案金额高达七十多万两白银,这已经算得上新政以来最大的一桩政治丑闻,而那位尚书大人也真争气,直接包揽了其中半数。
到了今天载沣才清晰地意识到,官僚集团内部究竟溃烂到了何种地步,邮传部已经被这帮寄生虫连续不断的吸了几年的血,其他各部的情况怕也差不多吧,大清帝国正面临内忧外困的局面,却仍然挡不住这些国家的蛀虫拼了命的往自己兜里捞钱,以一种近乎明目张胆的方式不停地啃食着这个国家的最后一点气血。
叶开和盛宣怀恭恭敬敬的站在大殿内,谁也不敢多说话,说多了也不过是妄想扑灭烈火的薪柴,沉默死寂的气氛中,只有载沣一个人承受着这排山倒海的压力,他目无表情,甚至已经谈不上摆出怒火腾腾的面目,气到了极点,自然也就无法再进一步。
唯一可见的是他那不断起伏的胸膛,每一次呼吸都凹陷出一个可怕的弧度,这面帝制的墙壁看似坚不可摧,可只有身处那个位置的时候,才能感觉得四处漏风,慈禧死后留给他一个烂摊子,面对困局他不禁毫无头绪,而且束手无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堵上每一个发现的漏洞,如果一切还来得及的话。
叶开和盛宣怀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苦笑,载沣一举一动他们看在眼里,都能多多少少感受到这种情绪,而站在后世的角度,叶开最能体会到载沣的心情,作为皇族中最早剪掉辫子的亲王,他思想开明,学习西方上的问题也并不排斥,就如同后世之人所说的,或许在太平盛世,载沣能够成为一个中兴之主,而面对这种危局,一个力求妥协的君主,最忌讳的就是没有铁一般的心肠和手腕。
“盛宣怀,交给你的差事办的不错。”
这种结果,载沣已经谈不上兴奋,他疲软的靠在了椅子上,目光黯淡的不成样子。
“臣秉公办事,为国尽忠而已。”
盛宣怀程序式的回答道,载沣摆了摆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任由这些糟糕消息不断席卷着他的神经,但又不得不面对。
看着载沣已经有些意兴阑珊的模样,一旁的叶开冲盛宣怀隐秘地使了使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然后小声的说道。
“启禀摄政王,臣还是一事禀报。”
载沣睁开了眼睛,看了看盛宣怀,道:“说罢”
“臣在查办陈璧亏空库银案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份电文,请摄政王过目。”
“哦?什么电文?”载沣眉毛皱了皱,然后看了看一旁的太监,道:“呈上来”
太监把这份电报交到了载沣的手中,后者在粗略的扫了扫上面的文字后,精神猛然振作了起来。
“袁世凯?!”
这三个字有多忌讳,从载沣那瞪得浑圆的眼珠就能看出来,这份电文上的落款,像一颗致密的火星儿般,再次点燃了他内心深处熄灭的火焰以及深深的骇意。
确凿无疑的名讳,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一位朝廷在职官员的来往电文中,语意明确的几段话,更是毫不保留的暴露出他染指朝政的意图,并让他知道,那位被他一手赶下政治舞台的前重臣其实离他不遥远。
权力,即使被笼罩上了别人的影子,也是一种威胁。
在这一刻,载沣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要以最严厉的手段处理这次的陈璧事件,并且接着这次事件的余波,再次警告那位千里之外的不轨者,任何企图死灰复燃的作为都是徒劳无功。
“摄政王,陈璧暗通袁世凯,议论朝政,罪不容诛。”盛宣怀在一旁攒和道。
载沣看了看盛宣怀,没有接着他的话说下去,而是简简单单的回答,“本王已有决断”,随后,他接着把这份折子抵向了叶开。
“良弼你也看看吧”
这个时候,终于轮到叶开发挥作用,一直保持沉默的他绝非无所事事,表面上他是最大的旁观者,但其实他的作用贯穿始末,叶开接过了这份电文,内容自然不必多少,片刻后,他抬起头眼神凝重的说道。
“盛大人说得对,这陈璧不可轻饶。”
叶开的话等于盖棺定论,载沣再次明确了一边自己的决心,终于,他起身,言辞坚定地下达命令。
“明天把军机处的人都叫来,到了这个份上,这个案子也该让他们知道知道了。”
明天的会议不光是把这次的结果暴露在空气中,同时,载沣也借机向军机处施压,陈璧不是你庆王的人,好,那就让他在军机处的大臣面前,落得个最凄惨的下场。
载沣随后转过身来,临走前撂下了一句话,“良弼,明天你也过来。”
“是”
眼观鼻,鼻观心,叶开心有城府的点头道。
。。。。。。
夜幕降临,对隆裕和奕劻来说,这注定是一个难熬的夜晚,叶开出宫后不久,韩春儿紧接着出现在了小德张的府上,同时也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德公公,我家老爷让我传话给公公,今晨摄政王看了盛宣怀的折子,结果可不容乐观啊。”韩春儿满脸忧心忡忡的说道。
小德张吃了一惊,事情果然到了这般田地,
“陈璧具体怎么样,良大人有没有说?”
“罢免是必然的,至于脑袋能不能保住,这还不好说。”韩春儿话自然原封不动顺承叶开的意思。
“啊?”小德张嘴巴微张,不可思议的晃着脑袋。
“良大人真这么说?”
“公公,春儿能骗你,我家老爷能骗你?”
终于,小德张呆住了,满脸的僵硬神情,脸上再没有往日挂在嘴角的廉价笑容。
“对了公公,明天的军机会议,摄政王会讨论新尚书的人选,太后和庆王应该早做对策。”韩春儿接着说道。
隔了半天才缓过来,小德张后知后觉的点点头,神色已经提不起来了。
“公公,关于新尚书的人选,我家老爷有几点见解,这封密信,劳烦公公转交给老庆王,太后过目。”
韩春儿从身上掏出一封信,交给了小德张,后者拿在手里仔细地瞧了瞧,说道:“好,请你家老爷放心。”
“如此,春儿就告辞了。”
韩春儿拍拍屁股,消失在了小德张的府院门口,留给后这一个挥着不去的背影。
瞧着前者走后,小德张赶紧打开了那封密信,只见新人选的那一行,清楚地写明了一个人的名字,而这个人小德张不光耳闻,还极为熟识。
大清的官场中,此人有个极为响亮的名号。
水晶狐狸
第七十一章五大臣
(第一更,叶开就叶开吧,不太好改了,==。)
乾清宫的大殿,被一股浓重的氛围笼罩,奕劻,世续,那桐,张之洞,鹿传霖,军机五大臣悉数到场,即使同在一个屋檐下办公,他们五个人也很少同时聚在一起,而当他们罕见的同时出现时,也往往意味重大事件的发生。
毫无疑问,他们今天所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邮传部大臣陈璧的贪腐案,而他们的态度,也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案件结果的最终走向。
奕劻,敕封铁帽子王,首席军机大臣,陆军部总理王大臣,外务部总理王大臣。
世续,军机大臣,文华殿大学士,内务府总管大臣,宪政编查馆参预政务大臣。
张之洞,第一汉军机,体仁阁大学士,管理学部大臣,历任各地总督,洋务派元老。
鹿传霖,汉军机,东阁大学士,督办政务大臣,德宗实录总纂官,奉诏托孤大臣。
那桐,军机处学习上行走,外务部充会办大臣,新晋外务部尚书。
光是看着座下那五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就让人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脸上处处可见的岁月痕迹,满满的都是资历的写照,能爬到这个位置上,哪一个不是宦海沉浮几十年的官场老油条,而在它们的身后,又哪一个不是门生遍地,党羽林立。
载沣今天一身朝服,居高临下的坐在座位上,目光始终透着股坚决,代行皇权的监国摄政和总揽朝纲的军机处碰撞到一起,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掌舵人,载沣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这是一场关乎话语权归属的会议。
传统意义上,军机处被认为是皇帝手下的橡皮图章,并无实权,实则不然,有关官员的调度,引见,记名,赏罚军机处都会插手,就连被喷的最多的跪受笔录也只是形式上的,完全根据场合和皇帝的好恶加以调整。
皇帝的权力是无可比拟,但它实行的先决条件依赖于底下的信息如实反馈,那军机处完全有能力将之屏蔽,因为这根链条的中枢就是军机处,这也就是为什么每一个皇帝都会将自己心腹安插入军机处。
尽管在规格上极力降低军机处地位,连办公的地方都是上简陋的班房,但正如后世之人评价的那样,军国大事,罔不总揽,军机处俨然执政之府也,如果不是因为满清皇帝大多勤政,以及密折制度的出现,少了明朝执笔太监的制衡,军机处的真实权力丝毫不亚于被捧上天的明朝内阁。
君权与相权,永远是用妥协与合作的等号连接,纵观两千年帝制,这样的公式始终成立。
这套规则,载沣当然不陌生,因为他本人就曾是军机大臣,当然,他也仅仅在那个位置停留了不到半年,还没等到彻底熟悉军机处里的那套规矩时,他就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硬生生的推上了最高权力的宝座。
如果再给他几年历练的话,清朝覆灭前夜,或许他就不会以帝国最高负责人的身份,被袁世凯玩于股掌之中,并且毫无还手之力。
当然,载沣的性格也是叶开乐意看到的,如果载沣真要是和袁世凯一样老谋深算的话,那还有他什么事?
“诸位军机大臣,想必邮传部的案子你们都听说了吧。”
载沣根本不是询问的口吻,而座下的五个人也都不约而同的点点头,陈璧的案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已经弄得满城风雨,作为权力枢纽处的五大臣,他们几个又怎会不知道?
“邮传部尚书陈璧,私吞公款,瘦公肥私,数额之巨,着实令人骇闻,前盛宣怀查实,府库亏空逾七十万两,此獠如此行径,纲常法纪尽被其坏,诸大臣以为该如何处置?”
载沣几乎是以一种宣读最后决定书的语气朗朗说道,他一上来,就用一连串的狠词狠给会议定了基调,同时,也有给某人下马威的意味。
载沣这番强硬表态,饶是饱经风雨的重臣,在听到后,也引发了一次小小的骚动,彼此之间目光交汇着,不知道是一种交流还仅仅是分享着惊讶。
叶开站在载沣的旁边,这种规格的交谈他自然没有机会插嘴,当然了,载沣让他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参与定夺,所以他也只能用目光打量着众人的神态,看起来已经做好了全程围观的准备。
“庆亲王,你是领班军机大臣,陈璧的案子,你说该怎么处置?”
载沣看向了最前面的奕劻,目光紧紧地盯着他,有些微微出乎他的意料是,再说到陈璧的时候,后者却没有意想中的慌乱,哪怕是一丝一毫下意识的反应。
奕劻不慌不忙的应答,那模样就仿佛置身事外的旁观者,而陈璧也不是他北洋军不可缺少的钱袋子。
“摄政王,陈璧一案,事实俱在,老臣虽然与其私交甚密,但国事私事,向来不可笏同,一切按大清的律令审问,老臣绝不包庇。”
奕劻的态度,让已经做好看其难堪的载沣大跌眼镜,前者连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话里的决绝意味连一点为陈璧回旋的余地也没有,大为出乎意料的载沣只得狠狠地捏了捏自己的衣角。
“不过此案涉案人员颇多,数额巨大,仓促结案恐有失人心,老臣的意思是,处置陈璧不必急在一时,待案情核实完全后,在伙同旁人一并处理,或者,也可另派谨密大臣再度查验,一来不以一人之言擅杀府部大臣,表明了朝廷仁柔之心,二来,彰显了大清司法清明,有案必究,不让不轨之人借机造谣生事。”
奕劻接着把话说完,总算对陈璧有了一点点偏向,但在这种语境下似乎也不痛不痒,一番长篇大论说下来,好像他才是秉公卫国大正无私的第一清官。
而那一边,载沣在听了奕劻的话后,脸色终于缓缓阴沉了下来,本来蓄势待发的一记重拳,却最终击在了棉花上,那种奋力扑了个空的感觉,着实狠狠折磨了一把载沣。
为官四十年,奕劻这幅太极身段早就是练得又软有柔,丢卒保车,这一手谁还看不出来?
“其他大臣的意思呢?”半天后,载沣只好无奈的吐了一口气,郁郁说道。
如果说刚才众人还有些考虑奕劻与陈璧关系的话,那这下就无所顾忌了,第二个发言的世续本来就是奕劻的人,他自然是原封不动的双手赞成,那桐这一边也点点头,表示赞成之意。
剩下的两位汉人军机,张之洞在说了一大堆引经据典的话后,就一个意思,陈璧罪有应得,严惩的决定他不反对,而老迈的鹿传霖,那就更没话说了,奕劻说的本来就对嘛,甚至比他想的还要周到。
听到这,载沣用手抚住了额头,挡住众人的视线,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进一步迸发出来。
安静了,没有人再说话,现场又陷入了会议一开始的那种沉闷氛围,不过奕劻和载沣的处境,似乎在无形之中调换了过来。
而对于旁观者的叶开来说,展现在他面前的局面,同样是之前预料不到的。
权力这门艺术,也分不同流派的,而奕劻就以这种不见锋芒的方式,在悄布心机的同时,将射向自己的利箭调转方向,再还给对手。
既然已经掉进了脏水里,就犯不着为了陈璧再弄脏了自己的手,有了刚才的发言,某种程度上已经为奕劻赚足了先机,接下来他只要把全部的心思,放在接下来更重要的尚书人选上,这一步棋就是变被动为主动。
“老庆啊老庆,你果然好手段啊。”
叶开内心冷笑了一声,而在他对面的庆亲王奕劻,始终安静的站立,面容和蔼,仿佛一位人畜无害的慈祥老人。
第七十二章比罢免更重要的事
(第二更)
一步棋就让载沣束手无策,在感叹奕劻手段老辣的同时,也只能说明前者的政治经验浅之又浅。
不管奕劻是不是给陈璧案拖延时间,还是真地要拿这位北洋集团的钱阀开刀,关键是载沣根本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再加上军机五大臣异口同声,会议开到这只得硬着头皮进行下去。
“好,就按庆亲王说的办,待案情查的水落石出后,再做决断,但不管怎么说,尚书陈璧罪责难逃,朝廷一定严惩不贷。”
载沣试图用最后的几句狠话为自己挽回些面子,不过也于事无补,而反观奕劻,他当然不会给载沣心灵上的喘息机会,语言几乎不需要组织就接着说道。
“摄政王,邮传部公务繁重,又掌管邮政铁路诸多事宜,不可一日无主事,老臣觉得该部尚书人选应当早做打算。”
奕劻的话像颗刺般扎了扎载沣的神经。
“陈璧案还未定论,这新人选是不是为时尚早?”摆了摆手,他敷衍道。
“摄政王刚才还说要对陈璧严究,既然这尚书是迟早要换,还不如尽早决断,新尚书一日未决,邮传部上下就一日不安,长此以往,人心纷扰定然出大差错,老臣觉得摄政王一切应以国事为重。”
奕劻这话就有些穷追猛打的意味了,丝毫不给这位看似主宰一切的摄政王任何回旋的机会,载沣这时候才发觉进到了前者的话套里。
“庆亲王,这是非要本王今天选出这人来?”奕劻的咄咄逼人让载沣有些不满,就算真的要讨论新的尚书人选,也应该由他亲口提出,更何况这本来不在今天会议的议程安排中。
“老臣只是就国事直言,摄政王恕罪。”
又是这种软绵绵的话,载沣都不知道怎么回口。
“启禀摄政王,老臣觉得庆亲王所言中肯,既然邮传部地位如此显赫,尚书一职又是如此要紧,所以烦请摄政王早做决断,以安人心。”
耳边响起了一道老迈的附和声,载沣听了觉得耳蜗都要张茧子了,刚才的发言的是老世续,这位军机大臣向来没什么主见,在军机处中一直唯奕劻马首是瞻,当年慈禧太后病危时,两人曾联合袁世凯密谋推举奕劻之子载振登基,虽然这事未果,但也算得上共进退了。
“启禀摄政王,臣也觉得,此事宜早不宜迟。”那桐接着说道,到此,军机处五分之三的人已经清楚的表达了奕劻的赞同。
“张之洞,鹿传霖,你们觉得呢?”载沣把目光转向了两位汉军机。
“老臣附议”
又是五个人同时压过来,载沣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脖子上像是缠了一条蟒蛇般,任他如何拉扯,反而是越来越紧。
军机处,始终是他绕不过的一关,而军机处的态度,却让身处权力巅峰的载沣依旧如芒在背。
权与威,在中国的官场上,似乎后者的作用更为明显些。
慈禧太后利用老恭亲王,老醇亲王,才把这份权力慢慢过渡为威严,即使这样也仍然花了数年时间,而他显然没有这样的机会和能力。
载沣无何奈何,他在军机处根本毫无根基,就连一直寄予厚望的那桐也和他渐行渐远,甚至别说军机处,在皇族中,他的地位都是极不牢靠,前几天荣寿公主还亲自跑到了醇亲王府,大骂载沣忘恩负义,没给她的亲侄子小恭王溥伟一官半职,弄得载沣颜面全无,只得半推半就把这位姑奶奶请出府去。
载沣当上摄政王完全是慈禧的一厢情愿,没有皇族内部的支持,他的位置始终不牢靠,而奕劻作为载沣和皇族之间的缓冲海绵,还不能和他撕破脸皮,至少现在不能。
“好罢”载沣吐了一口气,终于妥协了,“你们觉得谁当这邮传部尚书合适?”
“邮传部尚书责任重大,建铁路,铺电路,通邮政,还的给外国人打交道,这些都是新鲜玩意,所以尚书都找个精通洋务的大臣。”这次奕劻没有挑头,那桐的话说在了前头。
“你说这话,本王倒是想到了一点,陈璧虽是免了,邮传部还有两位侍郎,就从他们当中选一个吧。”为了避免再一次被牵着鼻子走,载沣给出了他的选择。
“回摄政王的话,邮传部左侍郎唐绍仪,出使美洲各国,至今未归,远洋重重,要回来也给大半年,恐怕是来不及了,至于右侍郎盛宣怀。。。”那桐的话说到这,停顿了一下了,似乎斟酌了片刻才说道:“臣认为不妥。”
“有何不妥?”载沣追问。
“盛宣怀经营汉阳铁厂,数年未能盈利,反倒将铁厂转给了日本人,才略有盈余,还有其任督办铁路大臣间,曾言三年之内可修好卢汉铁路,可最后铁路最后虽成,竟耗费了十年之久,可见此人夸夸其谈,摄政王不足为用。”
说起盛宣怀的黑历史,那桐是如数家珍,盛宣怀和奕劻间隙由来已久,他又怎么不知道,反正黑点也太多了,那桐完全不介意狠狠踩上几脚,“况且盛宣怀追查前任部首的案子,若是他其后官拜尚书,传出去怕是不好听。”
“请摄政王另择一人”这次不光是那桐,世续也跟着说道。
说到了盛宣怀,张之洞也不好辩解,他对前者并不陌生,张之洞人任湖广总督主政湖北的时候,洋务运动正如火如荼,汉阳铁厂正是其治下的一大工程,作为中国第一座大型钢厂,当时的汉阳铁厂一无技术,二无人才,三无资金,自然受制于人,作为铁厂的总办,盛宣怀想尽了办法将部分权益转给了日本银行,引用外资来解燃眉之急,不过在当时的情况下,一和洋商沾上边就是莫大的禁忌。
张之洞刻意避讳,鹿传霖这边当然也就没什么话说,奕劻等人的意见再次占据了上风口。
“行了,你们。”载沣疲倦的脸上带着一丝鄙夷,他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你说吧。”
那桐世续的话,只是为了给奕劻接下来的打算预热和蓄势,在巧妙的排除掉其他的竞争者后,奕劻终于说出了他的答案。
“会摄政王的话,东三省总督徐世昌,内外兼修,贯通中西,处世有大才,最宜出任邮部大臣。”
时间精准的走到了这一刻,就像历史发生的那样,陈璧倒台后,徐世昌会被提名为新尚书,如果没有意外,从此邮传部进入了徐世昌时代。
而在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时,一直静默着的叶开,心中微微震了震,眼皮微眯,他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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