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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1909-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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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称阉人反复,最为可恶,真是诚如斯言!诚如斯言!”
自从端方被罢免后,奕劻的处境就越发艰难,自己的羽翼被扒光了,他几乎陷入孤立无援无人应和的地步,而这一切,除了拜政敌所赐外,踹他一脚的居然还有自己这方的人。
在他的眼中,小德张是一个十足的小人,只有小人才会为了一己之私破坏大局,要不是他执意弹劾端方,自己的处境又岂会落到这般田地,现在倒好了,唯一还有些分量的直隶总督也被丢了,小德张堪称史上最佳猪队友。
每每想到这件事的时候,奕劻都怒不可遏,他必须要个说法。
长春宫
奕劻来到了隆裕的住处,小德张也恰好是一旁伺候着,瞧他脸上的表情,显然是有备而来。
“太后为何执意劾奏端方,端方一走,这京畿附近就成了载沣的地盘。”
奕劻一上来就直接问道,这话旁敲侧击,矛头直指给她出主意的小德张。
“端方纵容外人拍摄照片,侮辱圣容,败坏风华,庆王这你也是知道的。”隆裕不咸不淡的回复道。
“所以太后就要赶走端方?!”
奕劻显然对这个答案极不满意,压住火,当即质问道,“太后可知,端方身为直隶总督,位高权重,手握实权,他若倒台,朝中一旦有变,我们只能束手就擒,断无任何还手之力,有端方在,载沣必定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奕劻的低喋喋不休的说道,他真的是气恼之极,如果对方也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就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举措了。
“******说错了,端方既然敢私自派人混入送葬的依仗,事先不经过你我的同意,这就说明他德行有失,阳奉阴违,试想如此失德之人,又怎么会疏肝抛胆效忠你我?又怎么站在我们这一边?端方被免了官,也好,省的有一天他暗通了载沣,大祸临头的时候,你我还不知道。”
隆裕条理清晰的反驳,往日毫无主见的她,这次居然说的滴水不漏,而奕劻竟然没有还口之力,气的浑身直哆嗦。
“如今朝廷于我不利,北洋军散的散,调的调,能用的人本就捉襟见肘,太后怎能如此不顾全大局?”
气急之下,奕劻的一句“不顾大局”让隆裕恼了,再怎么说她也是一朝太后,地位上也比奕劻这个皇族元老高级的多。
“******,保全我皇家的颜面,让先太后在地下安享万年,这才是大局!”
隆裕抬高了声音,大声说道,话说到最后,她还故意冷笑着反问奕劻,“最近倒听说******在前朝屡屡受挫,被载沣弄得团团转,不仅丢了那桐,军机处也快保不住了。庆王说哀家不顾大局,依哀家看,庆王这是把大局都葬送了,反怪到我一个深宫妇人的头上,都说庆王呼风唤雨,这风雨都浇到庆王自己头上了吧?”
这一番话像针一样扎到奕劻的脑袋里,他憋红了脸,喘着粗气。
这番表情落入了隆裕的眼中,她不屑一顾的端起茶杯饮了起来,毫无政治智商的她只图自己痛快,根本没有考虑到她的不逊之言对奕劻乃至二人之间的同盟带来的破坏力。
两人的联盟看似平衡,但奕劻才是轴心。
“太后之所以这么做是受了某人的蛊惑吧?”
奕劻阴沉着脸,好半天才挤出了一句话,冷冷的说道。
“庆王!你这话什么意思?”
隆裕同样没有退让。
“端方到底是忤了谁的意,又是谁蛊惑太后,此人就这个屋子里,不用老臣在直呼其名吧?”奕劻的话讲到这个份上,已经很直白露骨了。
“庆亲王你太放肆了!”隆裕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别忘了你的身份!”
“老臣确实没忘了身份。”奕劻退后两步,摊牌式地说道:“老臣年老体衰,伺候不起太后了,此后老臣与太后再无瓜葛,告退。”
奕劻气冲冲的走出门去,身后没有人相送,甚至也没有人吱声。
自始至终,小德张都恭敬地站在隆裕背后,一言不发,眼睁睁的看着奕劻进门、出门、负气而去,却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的确,隆裕今天的话是小德张原封不动传授的,效果也很满意,而此刻他脑中想的,完全是另一件事。
昨天晚上,小德张在回府的路上被人突然拦了下来,拦他的人倒不是什么不轨之人,而是有目的地送来了一封请柬,请去常春楼听戏。
邀请他的人正是叶开。
听戏的过程中,叶开有意无意谈及了奕劻的事,话里不乏牢骚和怨怒,总的来说就是一个意思,庆王和太后不是一条心,和奕劻合作是与虎谋皮,太后不得不防。
叶开的目的很清楚,悄无声息中分化奕隆联盟,小德张正是一个突破口。
当戏剧结束后,叶开还送来了一份厚礼,整整白银十万两,面对巨款,小德张自然笑纳。
不知不觉中,小德张就对奕劻产生了警惕,而紧随着的端方落马事件,让两人的冲突彻底激化。
奕劻痛骂小德张,而小德张也对奕劻不满意,就在这种两头猜疑中,奕劻和隆裕走向了决裂。
。。。。。。
“一无魄力,二无手段,居然还事事相仿慈禧,真是自不量力!”
“毫无主见,只会随波逐流,万事都听太监之言,一辈子摆脱不了傀儡的命!”
从宫里回来的奕劻,垂头顿足,直骂瞎自己了眼,居然摊上这么个主儿。
半天后,气也撒了,怒也消了,奕劻望向了窗外,雪花飘了下来。
冬天到了。。。。
走到绝境的奕劻,伸手抚上了结满冰花的窗户,满怀绝望,温度顺着手指一点点降低开来,冰冻老臣心。
这是一场严冬,他缺衣少暖,还能盼来春天吗?
(本卷完)
第一百三十六章绅天下
1909年的最后一个月,古老的北京城常常银装素裹,大雪掩盖下的厚重城池,成了叶开脑中最不可磨灭的景象,寒冷的空气似乎让年末的人变的慵懒了许多,以至于对即将到来的新时代也变的浑然未觉。
除了几件还值得一提的事,风雨飘摇的大清国似乎就要这样无声无息地步入新的一年。
端方被罢免,外交工作又彻底失败,手中再没有什么底牌可打的奕劻,决定以退为进,暂避锋芒。几天时间内,他陆续辞去了外务部总理王大臣和陆军部总理王大臣的职务,这些官职对他来说已经成为拖累,他必须壮士断腕,丢卒保车。
或许是为了向载沣示好,或许仅仅是某种策略,除了军机大臣和政务处大臣的职务外,他一口气主动交出了所有权力,事情发展的太突然,让得到消息的载沣也感到有些太惊讶。
紧接着,奕劻就请了一个长长的假期,关起门来,躲在家中,对外宣称的口风是,身体抱恙,不离床帏,垂死之年,仅以药物勉强度日也。
当然,这一套说辞糊得了别人,却骗不了叶开,不说奕劻身体倍棒,还有十几年的寿命,就以他的政治秉性来说,恐怕也不想白白丢掉苦心得来的尊荣。
能躲过严冬的除了冬眠的野熊,还有缩进壳里的乌龟,奕劻一向圆滑,这次他不介意认一回栽,当一次缩头乌龟,反正政治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只要还在游戏场上坐着,就有翻身的机会。
事实证明,奕劻果然是耍弄政治的老手,谪居在家十几天内,他就用敏锐的嗅觉觉察到某些异样东西,正逐渐的逼近帝国的心脏四九城,隐隐的奕劻有种感觉,这些突如其来的东西或许能让他摆脱掉目前不利的局面。
奕劻选择忍耐,并且全神贯注的忍耐。
作为他的隐形对手,叶开同样严阵以待,站在后世人的角度,他甚至比奕劻看得更远,看得更清。就在新年伊始的头一月里,一场不小的乱子就在天子脚下发生,而从那一刻开始到岁末的这一整年,被帝王之气笼罩五百年的京师,将卷入了一场史无前例的狂潮之中。
伴随着这场狂潮,一个崭新的时代已经到来,大清官场这盘棋,如果说上一局的赢家是叶开,那新一盘刚开始,所有人就迎来一个强有力的对手。
士绅
他们高举的大旗上就写了两个字,立宪!
。。。。。。。。
随着甲午战争的惨败,清廷一纸割台,紧接着的百日维新以血终结,立宪的思潮开始悄然发芽,当然随后发生的事大幅度的助长了这种趋势,日俄战争日本以区区弹丸小国掀翻了俄国老毛熊,帝国的统治者才意识到只有立宪才是拯救中国的灵丹妙药,一时间,立宪思潮在全国汹涌澎湃,手上沾满维新派鲜血的慈禧太后这时候幡然醒悟,宣布新政,仿行立宪,刚刚宣布康梁是异端学说,这套做法无异于自己打自己的脸。
原本的朝廷通缉要犯,一下子成为座上宾,梁启超取代康有为,成为立宪派的首脑之一,他在海外迎风呐喊也成为立宪思潮横行的一大原因,总之,被视为异端学说的立宪理论成为了香饽饽。
早在一年之前的1908年8月,清廷在立宪派的鼓噪声中,颁布了《钦定宪法大纲》以及《议院法选举法要领》和《议院未开以前逐年筹备事宜清单》,并宣称“上自朝廷,下至臣庶,均守钦定宪法,以期永远率循,罔有逾越。”
一场自上而下的立宪运动就此诞生,它要掀翻的是中国绵延二千余年的****制度,一个农业文明下超稳定的社会制度。
清廷正式颁布宪法大纲、搞公开政治的做法,这在中国历史上是亘古未有之事。按照《筹备事宜清单》,中国的宪政思路仿照日本,既以九年为限,逐步过渡,并详细开列了这9年的筹办大事和时间表。
第一年(1908年)筹办谘议局、颁布城镇乡地方自治章程、国民普及教育、编订重要法典等。
第二年(1909年)举行谘议局选举、颁布资政院章程、人口调查、设立各级审判厅等。
第三年(1910年)资政院开院、筹办厅州县地方自治、颁布文官考试制度等。
第四年(1911年)续办各级地方自治、颁布地方税章程等。
第五年(1912年)各级地方自治初具规模。
。。。。。。。。
从规划和时间表来看,设立议员,人口普查,减少文盲,地方自治,召开国会等92项重大改革,每一项都是新鲜至极的大事,对于一个向现代国家转型的旧中国来说,其难度可想而知,正在自觉或不自觉地朝着现代国家推进,随着立宪的进行,传统的国家正在逐步解体,特别到了预备立宪,更深刻地触动传统政治体制中最保守最核心的成分****皇权。在这个结构性变化即将来临的时候,任何的鲁莽和冒进都将给中国的未来带来灾难。
对大多数国民来说,立宪的前途的是光明的,但是,举朝欢呼中,却又一点人们看不见的隐患掺杂其中,正如日本首相桂太郎冷眼旁观的那样,“立宪和国会等制度是好的,但需要很长时间的准备,中国现在走得太快,一定会出问题的”。
桂太郎的语预言无比精准,权力的分配如果不经过小心翼翼的精确切割,必然会把绝好的大局葬送,而接在预备立宪的第二年,大事接二连三的发生了。
一手制造这些大事的有个共同的属性,士绅阶层。
作为立宪派的急先锋,中国社会的中流砥柱,士绅群体,在封建王朝落寞的最后一刻,走上了历史舞台的最前列。
他们的到来可不是什么好消息,除了满口立宪主张,心中怀揣的是一颗怎么也等不及的心。
按照1908年的筹备立宪路线图,清廷要进行九年的预备工作后方能召开国会,颁布宪法。但是,一旦民众的力量被发动起来,其进程和结果便不是改革的设计者所能控制和预料的了,随着慈禧太后的突然逝去,中央权威荡然不复,改革进程再也无法按计划进行,一个政治上四分五裂的国家要搞一次接骨续命的超级大手术,那无异于作死。
“九年立宪太久,最好三年,或者就在今年!”
立宪派叫嚣着,他们急迫的想从封建统治者拿走权力,而权力欲一旦膨胀起来,势必会和初衷背道而驰。
从1907年秋天起,各地立宪派便纷纷上书清廷,要求速开国会,而在1909年10月各省咨议局第一次开会时,江苏咨议局议长张謇通电各省咨议局,建议组织国会请愿同志会。经过一个多月的多方联络,各省代表于12月18日陆续抵达上海,开会商议请愿速开国会之事。
当然,商议的结果众所周知:一步一步来?抱歉,我们等不及,快点,再快点,最好一步到位,家天下?呵呵,现在是绅天下。
“期以一年之内召开国会,则天下幸甚!”
以士绅为主体的咨议员抱着这样的想法,毅然踏上了进京的火车,“缩短年限,速开国会”,就差后面再跟上一句“超英赶美”了,总之,他们就是要把这样的声音,传进最高统治者的耳朵里。
于是,1909这一年的头一个月,载沣,叶开,以及清廷所有的重臣都能听见同一个声音。
一大波立宪派正向京城逼近。。。。。
第一百三十七章京城动态
立宪派代表喊着口号涌进了北京城,浩浩荡荡足足有上百人,其中绝大多数是各省的咨议员,以及有名望的读书人,留洋派等等,他们合伙组成了请愿团,一起向朝廷施压。
请愿团赴京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在得知他们的目的是“速开国会,请求行宪”后,京城的报业开始为他们摇旗呐喊,与此同时,不少官僚立宪派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短短几日,请愿团的声势就越来越大,没过多久,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满城上下都在瞪大眼睛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
在取得底层人民的同情后,请愿团已经有了广泛的民意基础,既然如此,也是时候让国家的最高层知道了,只有他们屈于压力,点头同意,请愿团的目的才最终达到。
所以,一大早请愿团的骨干就聚集到了都察院的大门前,请求都察院的御史们为他们代为上奏,通过这些御史把自己的声音传到最高层。
都察院一向有代为言事的惯例,带有一点古代****局的功能,然而这次,接到代奏请求的都察院却选择了拒绝。
十年前,正是他们给康有为梁启超等一帮人代递了折子,才闹出了公车上书,戊戌百日,六君子喋血菜市口的天大祸患,这次学乖了的都察院可不愿在趟一次浑水。
在都察院这边吃了闭门羹,请愿团并没有就此放弃,既然民意都站在了他们这一边,那就不愁一点风声也传不进最高层的耳朵里。
既然都察院不愿意代为上书,那总会有人愿意,请愿团最后选择了扎根京城,然后,就地开展轰轰烈烈的上访运动。
一时间,京城里,但凡是数得上名号的朝廷大员,都进了请愿团上访的大名单。
。。。。。。。。。。。。。。。。。
良府,书房。
作为府中最重要的机密地点,叶开的书房历来是闲人免进的禁区,能进入这里的基本是他手下最核心的人员,忠诚上已经没有任何问题。
站在叶开面前的除了韩春儿,还有从天津赶回来的蒋志清,警卫局天津站已经建成,他的任务已经圆满结束,也没有什么在停留的必要,接到命令后就立马赶了回来。
这下,叶开的左膀右臂又双双齐聚了,至于为什么要他们来,两人在来的路上就心知肚明,自己的主子需要更多更精准的情报。
“志清,天津的差事办的不错,还有春儿,你也辛苦了。”
叶开难得一见的在谈正事之前,冲他们寒暄了一句,这些话倒不是虚情假意,而是的的确确发自内心,韩春儿作为自己的家仆,一向懂事能干,现在已经当上了良府的管家,当然,在许多事上还要韩翠而帮忙着操心,总之他们两个把良府治理的井井有条,了却了叶开的后顾之忧。而蒋志清就更不用说了,不仅一手组建了警卫局,还把情报工作做得滴水不漏,高兴之余叶开只想说一声,历史书你诚不欺我,委座确实有经天纬地之才云云,在叶开的奏请下,他这位学生兼爱将被朝廷赏了五品顶戴。
“请愿团那边怎么样了?”
言归正传,叶开冲着韩春儿问道,两天以前,请愿团刚刚抵京之初,叶开就派后者前去监视,这段时间下来累计的情报也该有不少了。
“回老爷,那帮外省的请愿团几天前去了都察院,说是要递折子,听说都察院的人死活不同意,最后还被赶了出来。”韩春儿据实回答,“不过,听说他们还赖着不走,说一定要朝廷给一个说法,这些天朝野上下都传遍了。”
“果然是这样。”闻言,叶开暗自点了点头,这些在他的预料当中,也印证了他此前的猜测,这些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上奏无门,这些人又开始登门造访,这些天转了不少大臣府邸。”韩春接着汇报。
“说说都去了哪儿?”叶开摆摆手。
“几个军机大臣都找遍了,先是奕劻,世续,然后是泽国公,戴鸿慈,还有鹿传霖,除了泽国公一人闭门不见,其余四人均表示理解,和请愿团的人相谈甚欢。”
“哦?”稍微思索后,叶开接着问道。
“奕劻那边具体怎么样?”叶开尤其留意他这位老对手。
一提到奕劻,韩春儿突然打开了话匣子,记忆很深刻。
“奕劻不仅开门迎客,把十几个人都请进了王府,欢迎仪式还尤其热烈。他不仅当即答应愿意为他们代为转奏,期间还拍着胸脯保证,我为国民一份子,立宪一事,必当竭力而为,请愿团的人一个个高兴的合不拢嘴,说什么。。。老军机虽年事已高,却开明奉公,不知比那些冥顽不化的尸官强了多少倍,有庆王在是国之大福。。。总之都是些马屁话,不过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今晨的报纸都登了。”
“奕劻这条老狐狸,果然是闲不住啊。”
听完韩春儿的汇报,叶开冷笑了一声,奕劻啊奕劻,你还真是会做好人啊,用请愿团来笼络人心,借此扭转不利局势,反正他已经大权旁落,再怎么答应也是空头支票,不过领班军机这块金字招牌还是能唬住不少人的。
其余人的态度叶开倒不意外,他们当然会支持请愿团的主张,归根结底都是冲着立宪来的,至于一向赞成立宪的载泽为什么这次采取了抗拒行为,也不难理解,他刚坐上军机大臣的位置,屁股还没暖热,立宪太快,反而不利。不管则么说,军机处五分之四的人都采取了表面支持的态度,怕载沣想不知道也难。
“咚咚咚”
韩翠儿在门外敲门,也只有她能打断会议的进程,插句话进来,“府门外来了一群人,自称直隶府的咨议员,说有要事拜访老爷。”
“直隶府议员?请愿团的人?”
叶开不经意的笑了,说曹操都曹操就到,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算的上朝廷重臣的行列了,不管怎么样,姿态总要有。
“把他们带到大堂,我稍后就到。”
叶开站起身来,整整衣衫,跟韩春儿蒋志清一块走出门去。
第一百三十八章盖房子理论
(第一更)
大堂里挤满了登门拜访的请愿团成员,个个正襟危坐,脸上依稀挂着抹淡淡的急迫和若有若无的亢奋。
叶开此前已经吩咐,所有来的人都要好茶招待着,下人们自然照办,对待这些人一向客客气气,不过,半天的时间,他们桌子上的茶水分毫未动,就专心等着这位朝廷大员现身。
“让诸位久等了,良某感愧至深啊。”
叶开从偏门走了进来,一上来就冲大堂的人做了个揖,姿态倒是做得够周到。
落座的请愿团成员一见叶开来了,全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相互对视之后,齐声呼应:“良公此言真是折煞了,我等唐突到访才是感愧至深。”
“哪里哪里,诸位坐,坐,不用客气。”
叶开哈哈一笑,对这些人的第一印象倒是不错,毕竟都是些爱国人士,以读书人和士绅居多,于是赶忙伸手示意,请他们座下。
“有什么事坐下慢慢谈,诸位今日到良府来,想必定有所急,若在良弼能力范围之内,必定竭力相助。”
望了望大堂里的一干人等,叶开先声夺人,嘴上虽然这么讲,但他们此行有什么目的,叶开不用想都知道,不过,也不道破。
听到叶开这番说辞,那些人才放松了些,脸上原本还紧张急迫的神色缓缓消失了,对他们来说,他们要拜访的是朝廷高官,而他们等多算得上民间领袖,无品无级,见与不见,听与不听,可不是由着他们。
既然气氛都已经铺垫好了,请愿团里的一人首先发话,这种安排似乎也是事先商量好的。
“良公亲民大义,毫无官僚戾色,果然于半年前所见,别无二致,在下佩服佩服。”
对方拱手作揖,叶开却听得稀里糊涂,本年前?听他的话好像半年前就认识自己,但他一时想不起来。
“阁下是?”叶开问。
“在下直隶省咨议员孙洪伊,良公护理天津之时,曾有一面之缘,当年良公以总督高位出席咨议局质询会,开全国之先河,如此高风亮节,开明大义,时至今日,津人每每论起,无不为良公叹服。”
“过奖过奖,原来是孙议员。”
听这话,叶开才有了点依稀的印象,虽然印象很模糊,但此人的名头,叶开到听说过,孙洪伊不仅是本次请愿团的主要负责人,还是一位铁杆立宪派,后来担任了民国众议员,还官任教育总长,内务总长等职,世称“小孙”。
“恕在下直言,这次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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