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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1909-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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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裕闭上眼睛,脑中彻底的放空,安心的享受着宫女们贴心的侍奉,哪怕只是这么短暂的片刻时间。
。。。。。
叶开从午门出来之前,韩春儿就已经在那边等了半天,看见自己老爷,他立马迎了上去。
“爷,您出来了?”
叶开点点头,坐上了马车。
“那给日本国大使的信春儿送到了,他还让我托话给爷。”刚坐上马车的叶开就听见了这句话。
“噢?说的什么?”
“那日本官老爷说希望以后的合作会很愉快。”
叶开无声笑笑,这结果也在他意料当中,毫无疑问那封信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列强在中国盘踞甚久,外交内政都是绕不过去,想要盘活这庄政治死局,就要以玩家的身份亲自参与进去,不过,在伸杆之前,他需要一个诱饵。
“爷,咱们去哪?”韩春儿问道。
把这些政事先放在一边,接下来去向早就在心里想好了,叶开抬起了头,冲外面吩咐道:“同仁医院,听说夫人醒了,去看看她。”
第十七章北洋水师追魂曲
(第二更,想在这一章插个小故事,一直觉得很感人,马吉芬,大家可以去查查他的资料。)
马车平稳地停在同仁医院门口,这位中西合璧的建筑叶开已经非常熟悉,为避免人多眼杂,他嘱咐车马夫桐生在外面等候,只是自己和韩春儿走进了医院。
“良大人。。。”
刚刚到候诊厅的叶开就听见了身后面传来的一道生硬的洋腔中文,他扭过来,看见主治医生洛尔斯正朝他走来。
“你好,洛尔斯先生。”经历了一番波折,两人已经不再像一次见面那样生疏,叶开礼貌的向他打了个招呼。
对这位作风独特的清朝官员,洛尔斯颇有好感,他微笑着回礼道:“下午好,良大人。”
心里面多多少少挂念着兰娘,寒暄过后的叶开没有多少些什么,直接向面前的洛尔斯问道:“我夫人的病情怎么样?”
“看把你着急的良大人,你们中国人不是习惯先说三句话客套话再谈正事吗?”看着脸上有些焦急的叶开,洛尔斯倒是哈哈大笑道,在中国呆久了,他多多少少了解些中国人的习惯,回答也跟着入乡随俗,对于这样的回答,叶开微微一怔,也跟着笑了起来。
“上帝保佑,夫人的恢复情况好于预期。”洛尔斯并没有让这位满心挂念的清朝官员等待太久,给予了明确的回复。
“但还是需要注意作息安排,特别是饮食,另外,如果工作的话时间也要控制在合适的范围内,还有我特别要说明的一点,如果某些不良的习惯无法杜绝,这种病并不是没有复发的可能。”基于负责任的态度,洛尔斯脸上变的严肃起来,接着补充道。
“谢谢洛尔斯先生,我会特别注意。”
洛尔斯的话让叶开心中咯噔了一下,他不知道中国官员的夫人,是不需要进行出于生活目的工作,唯一需要惦记就是家庭内部的事,而这些病都是兰娘早年操劳留下的病根,如果不好好调养,后果还会不堪设想,熟悉这一切的叶开,这番保证的话更多是说给自己听的。
看着叶开表情有些凝重,洛尔斯以为他是被自己刚才的话吓到了,微笑着宽慰道:“没什么问题,我相信你的夫人会得到最好的照顾。”
“谢谢”叶开笑着点点头。
经历了这次的风波,叶开倒不介意和他多说两句,尽管十分清楚在整个清末民初时期,不少烜赫一时的大人物都莫名其妙死在医院里,一双双沾满黑色油漆的手在政治风暴的吹拨下,正逐步侵蚀着这片本应救死扶伤的洁白圣土,但两人的交谈倒并非叶开刻意。
“洛尔斯先生在中国待多少年?”叶开友好的询问道。
“我想想。。。五年,哦是六年,”
或许是待的太久有些记不清,洛尔斯想了想之后,还是微笑着回答:“我的家乡在美国的匹兹堡,受雇于美国长老会,六年前我来到了中国。”
“怪不得洛尔斯先生的中文已经有了中国北方口音。”
“哈哈。。。”
在两人轻松愉快的交谈中,洛尔斯也逐渐打开了话匣子,“良大人,你知道我的中国朋友并不多,你们中国民众似乎对于外国人有些。。。。。我是说不太友好。”话说到这时,洛尔斯的脸上有些尴尬,可见这位美国医生在中国的日子过得并非风调雨顺,在感慨遇见知心人的同时,心中不由得泛起了苦水。
洛尔斯的遭遇并非空穴来风,辛亥年那场发生在中国北方的战争,八国联军的野蛮行径在带来数十万无辜平民死伤的同时,也给中国人心中留下了难以抹去的耻辱和伤疤,特别是在条约签订划分使馆之后,每每看到那一队荷枪实弹的外国士兵如同瘟疫般游弋在东交民巷的使馆区外,那种恐怖的记忆便再度从脑海深处浮现而出,一场由国家机器之间爆发的激烈冲突,却反而让两方平民间也互相竖起了壁垒。
对于这个问题,叶开也只能感叹时代的大潮可以淹死一切。
“是啊,中国人现在对外国人是不友好,甚至是某种敌视,因为他们总是像饿狼一样对中国的土地,金钱,资源垂涎三尺,并且怎么也喂不饱啊。”叶开义正言辞对洛尔斯说道,但对于洛尔斯这个普通医生来说,他实在没必要上纲上线,心中叹了一口气,叶开接着说道:“但我知道洛尔斯先生不是这样人,对了洛尔斯,我是一名军人,我倒是有个军队的故事想讲给你听。”
刚才心情还有些沉闷的洛尔斯忽然来了兴致,“什么故事?”
“说到故事里这个人,他跟你一样,同样来自匹兹堡,但他至死却说中国才是他永恒的故乡。”叶开缓缓地讲道:“他是中国海军的外籍舰员,事实上是一名优秀的大副,与他一起战斗过的同事中有丁汝昌、刘步蟾,杨用霖这样的帝国将领,在一场战争中,他作战勇敢,几块破碎的弹片钻进了他的胸膛,却依然坚持在战斗岗位直至最后昏迷倒下,在他醒来听说他的中国同事永远长眠于那片海底的时候,你猜他做出了一个什么选择?”
“什么选择?”洛尔斯被叶开的故事吸引住,“请说下去”
“两年后,目睹战友在身边离去的他不忍偷生,最后选择开枪自杀,在他的遗书中唯一的心愿就是穿着中国的军装下葬,他的中国名字洛尔斯先生或许应该记住,这个勇敢的战士叫做马吉芬。”
听完这个故事后的洛尔斯似乎难以置信,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洛尔斯,中国人讲究以心交心,我们对待我们的敌人从来不心慈手软,就像对待和我们一样善良的朋友亲密无间一样。”
叶开用手拍了拍洛尔斯的肩膀,轻声说道:“不用担心,你会有更多新朋友的,最起码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一个。”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洛尔斯马上抬起头来,有些受宠若惊,“哦,当然。”
“失陪了洛尔斯先生,我得去看我的妻子,最后,祝你在中国剩下的日子里过得舒心愉快。”叶开冲洛尔斯微笑着说道,在后者还有些发愣的目光中,转身离开。
好长时间,洛尔斯还这种状态中反应过来,望着那道消失在拐角处的背影,六年里,他头一次感受到了家乡亲人般的温暖。
“哦,我的朋友,你也是。”
洛尔斯的嘴巴喃喃一动,悄无声息的说道。
第十八章一时情旖旎
(第一更!感情戏份不会写太多,这东西写多了跟主线也没啥关系,后面基本不再涉及,此书剩余的空间都被男臣们压榨啦,没有太明确的女主角,嘿嘿。)
叶开进来的时候刻意压低了脚步声,静悄悄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在房间里面,因为术后恢复不能过分运动的缘故,韩翠儿正在给兰娘做着背部按摩,看见叶开进来,还没等她喊出声,就被前者用手势制止。
“翠丫头,家里都还好吧?”兰娘整个人趴在病床上,眼睛闭着的同时,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
“夫人你不用挂念,家里一切都好。”
韩翠儿手上的力度拿捏的很精准,小心的谨慎的按压着兰娘的背部,让后者有些紧绷着的神经慢慢放松了下来。。
“老爷最近怎么样?”半天后,兰娘忽然问道。
抬头来,韩翠儿看了一眼面前被忽然拉入讨论话题的叶开,抿着嘴轻声笑道:“老爷自然时时刻刻都想着夫人,巴不得夫人赶紧好呢。”
望着你一言我一语交谈正欢主仆二人,叶开站在一旁,总感觉脸上有些讪讪的。
“你觉得咱们老爷怎么样?”
韩翠儿专心致志的做着按摩,听到这句话时,手不自然的僵了一下。
“老爷人是咱们国的栋梁,说话又和善又客气,对下人们也好。”韩翠儿的脸上有些窘迫,一向能言会道的她这些也有些结结巴巴,眼睛有些尴尬的瞟着叶开。
“诶呀翠丫头,我问你的不是这个。”潜意识里的担忧被一下子言中,韩翠儿的脸上立马浮上了一丝红,顿时感觉如履薄冰。
她只好眼神巴巴的打量着叶开,叶开摆摆手,韩翠儿立刻心领神会地挪开位置,安静的站在旁边,努力不让脸上的那丝红扩散开来。
叶开悄悄地走到了床边,学着韩翠儿的手法,接着用手按压着兰娘的背部,他也不知道兰娘有没有觉察,半天的时间,果然后者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这。
“翠丫头,我要你照顾好老爷,你怎么就不明白我什么意思呢?”一旁的韩翠儿简直想把自己的脸蒙上。
“丫头脑袋笨,什么也不明白,丫头只知道照顾好老爷,夫人,小姐们。。。。”韩翠儿慢慢地低下着头,满脸的羞赧像红水一般,生怕一抬头,就被叶开撞见。
“翠丫头啊,你今年几岁了?”
“丫头跟了夫人五年了,丫头才二十。。。”对接下来的事有所预感,韩翠儿的回答都有些说不下去。
“天底下哪还有二十岁的老姑娘,过了年就是二十一了吧。”话里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偷偷看了一眼呼吸急促的韩翠儿,叶开也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手中的力道也失了八九分。
“翠丫头,你愿不愿意嫁给老。。。”
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这话题会偏到哪里,叶开出声打断了兰娘的话,轻哂道:“病刚刚好,胡言乱语什么。”
兰娘翻过身开,一脸惊讶的看着叶开,同样也让一旁的韩翠儿如释重负,一直提在胸口的气这时才缓缓顺了下去。
“老爷你都听见了。”兰娘明知故问的道。
“我要是不听见,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把我卖了我都不知道。”看着神色明显好了许多的女人,叶开心情也格外舒畅,两眼盯着兰娘,一脸笑意,“你啊,病一好了这话就不停,往常也没见说这么多。”
“老爷,夫人,你们聊,我去外面看看。”窘迫半天了的韩翠儿终于找到了一个回避的机会,赶忙说道。
门被轻轻的掩上了,房间中只剩下了叶开和兰娘,叶开将兰娘的身子往上扶了扶,让其半躺在病床上,这样更舒服些。
“翠丫头这人我看着他长大,人机灵又能干。”
又来了,对于兰娘的话,叶开心中之余,也只得无奈的点点头,“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多亏了她。”话到这里,叶开忽然想到了什么,顺着兰娘刚才的话往下说:“你说得对,翠丫头是不小了,过些日子咱们就给她张罗门亲事。”
叶开的这番神情让兰娘笑在眼里,“这么好的姑娘,老爷就没想着自己留着。”
女人问题直接让叶开愣了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停顿了半天也只能这样搪塞道:“久病多闲言,你看你怎么竟说胡话。”
对于这个女人,似乎所有的手段和谋策,都使不上劲,叶开也只能无奈的将桌子上的鲫鱼汤盛了一碗,轻轻吹了吹后,挑了一勺后搁到了兰娘的嘴边。
“看这回还能不能堵上你的嘴。”
男人的体贴让兰娘微微一笑,听话的小口抿着。
“兰娘福分薄,身子骨不争气,不能给老爷生下个儿子。。。”
片刻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句,轻轻的声音却是裹着抹浓浓的忧伤。
“咱们还年轻,又不是不能生。”
低头看着女人脸上那抹愧疚的神情,叶开心里面同样泛起了一丝不忍,半天后也用这样的话来敷衍,以兰娘的身子骨来看,怕是以后真的不能再生养了,在那个时代,这对女人来说无疑是天大的罪过。
这个心慈又善良的女人,叶开真是拿她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小声的安慰:“兰娘,你不用太操心,先把病养好吧。”
将碗轻轻的放到了一旁,叶开又听见女人那充满忧虑的声音,“兰娘怕以后没有机会了。”
“怕以后再也醒不来了。。”
叶开把兰娘的脑袋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右手轻轻地拍着女人的臂膀,用这样的方式平复着女人的不安。
“兰娘真的怕。。。”
“真的怕。。。”
在叶开的怀里,小声的重复中,兰娘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女人睡着了。
叶开就这样安静的看着,一动不动,他怕自己哪怕轻微的震动都有可能破坏女人来之不易的安宁,直到兰娘的呼吸变的匀称而有力,他才轻轻的挪动着发僵的身子,将兰娘放在枕头上,盖好被子出去。
病房外是等候在那里的韩春儿韩翠儿,房门突然打开的声音惊醒了他们,急忙抬起头来。
“翠丫头你回去吧,守了一天了,今晚我和韩春儿在这看着。”叶开冲韩翠儿说道。
“老爷你还有公务,使不得。”
“没关系,你回去休息吧,家里面还得你操心。”
“嗯”韩翠儿讷讷的点了点头。
“春儿,你也去吃点东西吧,晚上还有整整一宿。”
“是老爷”对于叶开的吩咐,韩春儿没有再坚持。
韩翠儿韩春儿的离开,外面顿时变得空荡荡,安静的听不见一个人说话,叶开静静地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后被紧紧的贴着墙壁,仿佛身后的一举一动他都能立即知晓。
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星星点点的灯火开始浮现在北京城的大街小巷,随着夜幕的降临,此起彼伏的鞭炮声轰轰响起,新年终于如期而至,在即将到来的新的明天,面对新瓶旧酒的大清政坛,他终于开始缓缓收起那张预谋已久的大网,或许以后的生活不会再如此时此刻这般风平浪静,但他要的终究不是荧光棒那样的冷光,而是驱散寒潮的熊熊烈焰,足以照亮身后的所有人。
第十九章度支部里的愤怨
(第二更,求一声推荐,谢谢!)
民政部侍郎赵秉钧去职,直隶校司督办严修乞休,黑龙江布政使倪嗣冲被查办。。。大清帝国的官场在新年伊始之际就被了一场冷风暴雨浇的体无完肤,短短几天时间,一大批重要职能部门的官员纷纷落马离职,而纵观全局这些人的背后,都无一例外的和那个署名“北洋”的超级政团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官场的巨震引发了一系列意想不到的社会、经济影响,同时这次的剧变,也为整个风雨飘摇的晚清政局重重地渲染上了一抹飘忽不定的底色。
雷霆手段下的权力清洗,并没有因为这些官员的落马而停下脚步,更深层次的政治浪潮还在悄然酝酿当中,毫无疑问,坐在紫禁城内的那位大清摄政王,要是要用这种最霸道的方式向中外宣告,最高权力的意志,不容外人染指,大清皇帝及其家族仍然牢牢掌握着这个庞大帝国的每一次脉搏。
在袁世凯去职这颗政治炸弹还在继续诱发着官场余震的同时,另一则消息也不胫而走,尽管与前者相比,这则消息多多少少有些不为广大民众所熟知,然而,对于端坐在纸牌屋里老手来说,手里的新牌永远比已经扔出去的旧牌,更能牵动人们敏感的神经。
在帝国最高核心部门的人事变更中,体仁阁大学士那桐有些出人意料的拔得头筹,官拜军机大臣学习上行走,尽管这个职位只是军机处内预备大臣,但他已经成为军机四人组之外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离距离真正实权在握的军机大臣也只有区区一步之遥。
显然,这位不速之客,正被来自不同方向的眼睛紧密注视着。
借着袁党纷纷倒台这股东风,坐在度支部大堂里的载泽足足过了一把官瘾,手底下一大批心怀鬼胎的官员被解职,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介意添油加醋,一口气弹劾了十几位此前不合作的官员,在进一步清除完度支部内的残余势力后,这位名义上的度支部一把手,也终于苦尽甘来,饱尝了实权在手的初体验,然而上述那条突如其来的消息,却宛如一道惊雷般,好心情戛然而止的同时,嘴角的弧度也由正转负。
载泽不知道,一场为其私人订制的“狼人游戏”也就在这样的背景下悄然展开,作为玩家之一的载泽并不孤独,一套横跨帝国内部数个部门的组合拳正在预谋当中,阴谋,往往就是在这种不经意当中,悄然笼罩在当事人的头上。
而作为那个始终睁着眼的“上帝”,叶开就是要用手中的权力,颠覆着整个游戏的规则,向场内的所有人证明这个变了味的游戏真谛:上帝才是唯一。
。。。。。
载泽出任度支部尚书以来,工作还算得上兢兢业业,作为宗室中的开明派,他倒是对于西方的经济金融政治制度充满了兴趣,一系列类似的改革堪称大刀阔斧。尽管案头上公务浩如烟海,诸如开设中央造币厂,改组户部银行这样的头等大事还在等待着他做最后裁决,但他却始终提不起心劲,烦闷的心情始终困扰着这位本该年富力强的政治新星,并且一点点蚕食着他的工作热情。
正团团困在焦灼的郁闷当中,尚书办公房的笔帖式忽然来报。
“禀尚书大人,良弼良大人来了。”
“良弼?”
对于这位突然到访的朝廷军官,短暂的惊诧之后,未闻其面的载泽就有些意兴阑珊,两人不过是泛泛之交,谈不上熟悉,但对于这样的政坛后起之秀,载泽一向没有什么好感,一想到载涛,载洵,他心中便颇不是滋味。
一个今年才二十三岁,便委以筹办海军大臣的重任,一个连二十岁都不到,就出任练兵大臣,这一对兄弟无非是靠了摄政王的荫亲,良弼和载涛交好,怕是一路的货色。
当然,这些想法,尚在门外的等候的叶开浑然未知,不过,他倒是乐意于载泽这么想,嫉妒和自负,从来都是阴谋发酵最好的催化剂。
“让他进来。”
没有不见的理由,紧了紧官袍上的纽扣,载泽静静地等待着一位“下官”的到访。
“泽国公,近来可好?”进门后的叶开先声夺人,微笑示意。
“良大人别来无恙。”
连站起来的意思都没有,载泽的目光似有似无地盯着面前的度支部大印,有些冷淡地说道:“良大人在事言事,你我都是朝廷命官,公堂在上不言爵称,一声尚书大人还是不为过吧。”
听见载泽这般话,叶开微微一愣,悄无声息的将这抹尴尬从脸上擦去,心中慢慢调整应对。
“别人都说尚书大人博闻海内,骞正不阿,今日良弼一见,外界风闻果然不虚。”
“不用说这些客套话,良大人今天前来,有什么正事还是明说吧。”载泽一副软硬不吃的模样,开门见山的说道。
“既然尚书大人这样讲,良弼也不多言,摄政王饬令下官和涛贝勒,朗贝勒,铁良大人密练禁卫军,练兵所需的军费支出还望尚书大人多多襄助。”叶开将今天的公事一并说出,眼睛时刻紧盯着,小心翼翼的探着这位载泽大人的班底。
果然还是练兵要钱这些老腔调,听到这些话时,载泽脸上微微一冷,道:“军费一事,靡费甚巨,非同小可。良大人知道仅仅北洋军一年的耗度就有多少银子吗?”载泽故意顿了顿,嘴里蹦出个天文数字,“足足一千两百八十万两。”
“摄政王亲令,还望大人行个方便。”叶开脸上也跟着严肃起来了,对于这种人实在没必要热脸贴在凉屁股上。
载泽站起身来,背对着叶开,说起话来飘飘然,“别人都当我这度支部是金窝银窝,殊不知庚子赔款,铁路款息,黄河赈灾,样样都是吃金喝银,别看我这大堂还有个模样,私底下可有着无数个窟窿洞,摄政王可是不知道我的苦处。”
对于载泽自言自语,叶开实在没必要多费唾沫,直接了当的问道:“那尚书大人可为禁卫军支多少两银子?”
“那良大人要多少两?”载泽转过身来。
“军械九十三万两,饷银一百二十三万两,官员用度十万两,一共两百二十六万两。”叶开报上了自己的预算,历史上禁卫军就是在这种缺金少银的状态中,拖拖拉拉,直到清朝灭亡的几个月前才草草练成,自然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良大人真以为我度支部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对于叶开的要求,这位尚书大人的嗓门顿时提高了几个分贝,“最多八十万两。”
载泽的咄咄逼人,叶开并没有反驳,甚至连最轻微的一丝不耐都没有浮现在脸上,对于这种目的写在脸上的人,叶开甚至乐意遇见,条件再简单不过,无非是用利益来交换利益,或者用权力来兑换利益,要想让他安心的参与游戏,就要先喂他一块糖或者一根骨头,想到这叶开微笑着反问道:“那尚书大人宁愿给北洋军一年一千两百八十万两,也不愿意给禁卫军两百万两?”
载泽没有说话,也不需要说话,他就是想用这种方法让叶开知难而退,也让那位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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