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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1909-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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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今,福顺仍旧一而再,再而三的明令禁止,直言祖宗法度,岂可变更,全然不顾朝廷此前发布的“变通旗籍”法令,在辖区内大搞独立王国。
即便如此,福顺也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说到底他不过是一个驻防将军,手中没有什么实权,他的官衔再大,能大得过外溢的人心吗?
“将军!将军!”
将军府的书吏急匆匆地跑到福顺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汇报,“奴才接到汉口发来的电报,说良总督在三天前就登上了船,奴才今早算了算,这个季节,轮船下午就能到。”
福顺府上都是清一色都是满人,若是瞧见了汉人,总感觉高人一等,他这样的人,即便是清末守古派中,也是罕见。
“这么快?”闻讯福顺惊喃了一声,新任总督到任,他自然要去,但凡是两江总督,甭管是谁他都得罪不起,两江总督再加上南洋大臣,除了手揽东南军政大权外,还有和洋人交涉的便宜行事之权,这些总总罗列,远远不是他这个空衔将军可比的。
“按照惯例,大人得到两江总督署迎接,到了晚上,还有接风宴,届时,藩台,道台,臬司,巡按,提督都得到场,说祝酒词时,大人应该第一个说话。。。”书吏挨个提醒道。
这些福顺心里清楚,如果下午到,现在就得好好准备一番,最起码要带些礼物前去,往后共事时,也好说话。
不过,他要准备的,还远远不止这些,几天来,福顺一直挂念在心。
摆了摆手,他冲书吏吩咐道:“本将军知道了,你下去准备吧,正午之后,再过半个时辰,摆驾两江总督署,记住,带几件珍稀玩意。”
书吏应声而去,福顺左右敲了敲,一个人走进了内房,打开抽屉,从最底下拿出了一页薄纸,上面用工工整整的写满了电报小字,来自千里之外的京城。
“良弼就任督职,汝在江宁,切多留意,此人心机深沉,恐有大逆,如遇事端,无论巨细,汝务必报来,勿使京城万急。”
电报的落款,赫然写着******府,毫无疑问,这是奕劻以私人身份向他派发的,上面的内容虽然很简洁,但福顺却并不愚钝,这是要他监视未来的总督良弼,官场上的事他历来清楚,写这样的一份电报意味着两人的关系,属于政敌性质。
“良弼,就是那个近来声名鹊起的良赉臣?”
福顺和叶开萍水相逢,连面都没见过,仇雠更谈不上,不过名声再大,也抵不过奕劻的一封电报,而他和奕劻之间可是有莫大的关系,算得上庆记公司的一员。
“这个良赉臣究竟何许人也?”
盯着电报纸,福顺越发好奇,什么样的人竟能让总理再次挂念,当然,肯定不是上面说的“心机深沉,恐有大逆”这么简单,这些都是过场话,不经意间,福顺有了一丝期待。
摇了摇头,点上蜡烛,福顺把电报扔到火盆里烧掉,然后拍了拍身子,若无其事的走出门去。
“大人,轿子备好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衙役,书吏,纷纷而出,跟随在福顺周围,在轿子后面,还差人抬了一个大箱子,这就是所谓礼物,里面想必不乏黄白之物。
“走吧”
福顺喊道,然后踏过府门,向轿子走去,随从前呼后拥。
依仗刚出府门,迎面便扑上了一阵快风,不远处,有人骑着两匹快马,正疾驰而来。
(又断了二三天,滑沥沥打滚道歉,orz,最近被新书上的琐事烦的太狠,不,简直操碎了蛋,额,不管怎么说,老书不会太监,也不是见异思迁了,清末过了半,不得不为完本之后考虑啦,到时候,希望新书也能受到大家的关注,滑沥沥拜谢!)
第二百二十六章张勋
马蹄声“哒哒”作响,隔着老远就能听见,随从衙役顿时皱起了眉头,望着前方二人,心中响起阵阵叱骂。
何人胆敢在江宁内城赤马扬鞭,不知此处为将军府衙门,当真不要命了?
随从们刚想要喊出口,却见到自家大人突然笑了。
“不用慌乱,哈哈,是张提督来了。”
闻言,随从们顿时哑了火,不再多说,朝自家大人所顾的方向望去,果然见为首的人把马停在了面前,也不下跪行礼,下了马就大笑,“福大人近来可好,老张可有段日子没见将军了。”
来人一张口便尽显草莽习气,圆脸宽眉,身形微胖,身着江南地区特有的西式军服,一把驳壳枪赤裸裸地别在腰间,也不忌讳,想想也是戎马多年的职业习惯。
“盼了半天,少轩总算到了,老兄高兴地很。”
福顺哈哈大笑,此人便是时任江南提督的张勋,字少轩,彼此之间早就相熟甚旧,将军掌管八旗兵,提督掌管绿营军队,皆为从一品大员,或句话说,这两个人就是江南四省军界的两把刀。
说话间,后一人也到了,却是毕恭毕敬的下马行礼,“卑职王有宏见过福顺福将军。”
“王守备的名声,本官也早就听说过。”福顺撇了撇张勋,随即笑道,“听说少轩的长江巡防营,个个都是骁勇之辈,如今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瞅瞅,就连屁股底下骑得马,也都是膘肥体壮。”
福顺说这话有三分酸意在里面,他好歹也是个江宁将军,堂堂从一品大员,手底下却只有一千多人八旗兵,老弱病残占了半数,剩下的基本都是大烟鬼,靠他们能成什么事,壮壮声势恐怕都嫌丢人。
“大人过奖了。”王有宏讪讪起身。
“福大人,听消息说良弼到了?”张勋说道,他也是听了消息,赶忙从城外的大营赶来,特地向福顺确认一二。
“嗯,张总督被劾免,上头特地派来了接替,下午就到。”福顺点头确认,接着又说,“不知道少轩听说了没,这个良弼来头不小。”
“嗳,咱是个粗人,只懂得效忠皇上,什么大臣啊,军机啊,那不都是轮流换吗,老张一概不认识,不过,良弼这名字嘛,我倒老在报纸上瞅见。”张勋直来直往,说话不带转弯,“福大人给咱说道说道,这个良弼是那个庙里的土地神?”
福顺也是被张勋弄得没脾气,也清楚张勋这个人是个标准武夫,从大头兵一路当上一品大员,肚子里倒不出什么墨汁来,只得耐下心来解释,“此人原是禁卫军的练兵大臣,载沣跟前的红人,听说还在天津平过乱,颇有威望,前段日子,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资政院风波,跟这个人有莫大的关系。。。”
“载沣?载沣不是被夺了权么,那这个良弼还不跟着一块倒霉?”别的不知道,现在大清国谁说了算,这点张勋总知道。
“怪就怪在这,少轩你想,此人后台尽失,却没人敢清算,资历不高,却仍屹立不倒,听说这内阁里面,好多人都为其马首是瞻,跟资政院里的那帮刁蛮议员也交情颇广,嘿,你说奇怪不奇怪?”
福顺这么一说,张勋也顿有所悟,想想也是,怪不得几天前,庆亲王奕劻密电提督府,让他看在袁督军的份上,密切监视此人在江南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军队,万不可让其控制军队,最好能把把的诸多实权架空,让他当一个空壳总督。
“听你这么说,这个良弼还真有点神啊,还不知道咱这个小庙容得下容不下这尊大菩萨?”张勋性格粗犷,听了福顺的话不由哈哈大笑,“福大人,走,咱们去瞧瞧去,看看这尊菩萨究竟长什么模样?”说着便骑上了马。
“起驾”
福顺摆了摆手,示意随从紧跟着张勋,一行人向外城的两江总督署走去。
。。。。
两江总督署,位在江宁外城以南,太平天国定都南京的时候,曾在此地大兴土木,修建了院门九进的天王府,长毛兵败后,这座照搬皇宫规制的府邸,便改造成了官府衙门,有多套政府机构班子在这里驻扎办公,其中分量最重的无疑是两江总督署。
府衙大门,富丽堂皇,宽大敞亮,门口处,两尊大石狮作啸天状,甚至威武。
张勋,福顺到的时候,门口已经挤了一大堆官员,见到他二人的依仗,众人纷纷示意行礼。
张勋下马,福顺下轿,相互寒暄后,与众人并列站在一起,这里面有江宁织造,臬司,道台,和本地的父母官,福顺在江宁为官多年,这些人大多熟识。
“将军,这个人也来了。”人群中有人对福顺说道,然后几道目光齐刷刷扭向了一边,似乎是提醒上司,又似乎是对“那人”的天然排斥。
福顺,张勋跟着扭头,眼睛却好似被刺扎了一样,脸色骤变,眼神阴鷲。
张勋,福顺和一帮官员站在一边,以那人为首的几人单独站在另一侧,两部分人的装束也泾渭分明,一边旧式军装或制式官袍,而另一边却是标准的仿德式军装,马裤,皮靴,以及帽檐上的团龙徽,都分外引人注意,这些醒目的装扮,无一不彰显着他们特殊的身份。
新军!
两拨人相隔几米远,却好似陌生人,彼此之间透出的敌意,但凡在场,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我大清的总督来了,诸位迎接,合情合理,但此人倒恬不知耻的来了,也不知道,他效忠的是哪一国,哪一君?”
福顺冷冷说道,讥讽之意,溢于言表。
第二百二十七章江宁不宁静
(第一更)
“你骂谁!”
福顺这一句话下去,对面立即起了反应,几个新军军官闻声变色,大怒之间,手指已经按在了手枪套上。
“此处乃府衙大门,不是你们他娘的第九镇,老张看看,你们还敢动手不成!”
张勋也不是吃素,二话不说,直接掏出了驳壳枪,枪口冰冰地冲着对面的几人,大声骂道,一看张勋投枪,新军也趁势拔出了手枪,双方针锋相对,谁也不相让。
唯一吓傻了的是那帮文官,瞅着架势,大有一言不合就地出手的架势,吓得他们全部噤声,大气不敢喘,惶恐的望来望去。
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
“赵声,成基,把枪放下。”
新军这边,为首的男子发话了,此人乃第九镇统制徐绍桢,江苏地区的新军尽归其节制,如果说福顺,张勋是江南军界的两把刀的话,那徐绍桢便是第三把刀,同时也是最锋利的一把刀。
“统制,福顺这厮屡次辱骂大人。。”
“放下枪”徐绍桢目不转睛。
“统制!”士兵们气不过,手中的枪怎么也不愿放下,这样的事不是一次两次了,统制在江苏这几年,真是受够了这帮人的气。
“放下!”
徐绍桢继续发话,士兵们无奈,只得将手中的枪放了回去,但拳头却是紧紧握着,两拨人一看就是多年的死对头。
“等新总督到了,咱们礼拜完就返回城关大营,记住,勿生事。”徐绍桢偏过头去,低声冲身旁的说道,也只有他能按捺住这些心中窝火的年轻军官,在他们心中,徐统制既是冷面上司,又是激情澎湃的精神导师。
一看新军那边收了枪,张勋也慢吞吞地把枪别回了腰间,他出身行伍,早就见惯了这样的场面,特别是这些“异心”者面前,他更是丝毫不惧。
“逆党分子也敢如此猖狂,要不是人骏总督去职,尔等也等到今日。”福顺冷哼。
“你!”
徐绍桢用手臂挡住了愤怒的众人,上前一步,说道:“福将军,得饶人处且饶人,同在江宁地界为官,摩擦本来就多,万一哪儿擦枪走火,弄出个天下大乱,那就不好了。”
“天下大乱,哼,凭你们一二个藏匿在新军中的逆党分子就能闹出大乱?徐绍桢,尔食皇粮,却为革命党卖命,不晓得皇恩浩荡?”福顺大声叱骂。
徐绍桢淡然说道:“我俸禄皆取自于民,我身躯皆养于我父母,天家太远,我眼睛不好,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只知道《士兵手札》上写过,新军将士保卫国家,并非为了一人一姓一家。”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一听这话,福顺顿时气的发作,作为守旧派中的守旧派,他对于这样的话,简直是污言秽语,脸上马上涨成了猪肝色。
徐绍桢是逆党分子的事,江苏官员几乎无人不知,但这年头,新军将领中倾向革命的确不是什么个例,只要在外国留过学的,十有八九是革命党或者立宪派,清王朝为了拱卫统治,下令组建三十六镇新军,挑选新锐军官入伍,然而却没想到此举竟是“引狼入室”,新军反倒成了王朝掘墓铲,南方新军革命党云集,四川,湖北,湖南,江苏,福建,云南等地新军皆是革命党不断渗透的地方,而此时此刻,北方新军情况同样不容乐观,滦州兵变,吴禄贞起义,越到清末,这样的事情越发层出不穷,特别是徐绍桢的第九镇,自统制到协统,各营管带,以及基层队官,中高级将领中革命党人不下四十,同情者和倾向者还要更多,早在端方治理两江时,便对第九镇严加提防,削减军费,限制出入,等到了张人骏任总督时,曾密调张勋的巡防营入江宁,下令一旦新军有变,即刻镇压,不过由于总督无权节制新军,再加上新军准备不足,故而只好按兵不动。
“福将军,大道在人心,不在君心。”徐绍桢笑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说话,留福顺一个人把怒气往肚子里咽。
正当时,远处又来了一队人马,福顺看了一眼,脸色登时又深了一分。
“这帮胆大包天的庶民又到了。”
来人到了面前,福顺暗自啐了一口,他口中的庶民,自然不是一般的庶民,虽然无官无职,能到两江总督署来的,都不是一般人。
这些是江苏省咨议局的议员,庶民中的佼佼者,前一段子,国会请愿运动席卷全国,这些人可都是主力军,带领几万民众在总督署门前集会,当时的场面福顺仍然记忆犹新。
“诸位大人,别来无恙。”
咨议员依次躬身行礼,他们一身普通装扮,和身着官袍的“大人们”站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张勋稍微挪开一步,福顺更是嗤之以鼻,官员们站的四散。
“新总督到任,怎么不见咨议长来?”人群中传出了一道质问声。
“謇公身体抱恙,特让我们代为迎接。”有咨议员回答。
“抱恙?”官员中央一阵骚动。
“是张謇不愿意来吧,哼哼。。”
“咨议局势力滔天,连总督都不放在眼里,不知道江苏地界还有什么能镇得住的?”
官员们七嘴八舌,话里有话,不过,话音还未落,便有咨议员站了出来,指责道。
“如今国家都立宪了,立法机构与政府机关,互不隶属,此乃常识,咨议局可来,亦可不来,謇公有恙,特命我等来,说白了是给总督面子,何来摆谱一说!”
福顺喝道:“可不是么,总督哪有权力管辖咨议局,连张人骏大人都被咨议局弹劾罢免了,诸位,咱们是不是该向咨议局效忠?”
一句话又掀起了轩然大波。
第二百二十八章鸽子
(第二更)
若没有立宪这股风潮,江宁城原本也是一片太平地,但坏就坏在这股突如其来的“西洋风”,侵入了一片古旧势力盘踞之地。
随着咨议局的成立,新旧势力之间不断摩擦,围绕着权力究竟以谁为中心的核心问题,双方相互攻讦,局势一度白热化,特别是几个月前,两江总督张人骏向咨议局提交《宣统三年宁属财款预算案》,不料竟被咨议局全部驳回,而后经过几次删改,双方仍旧无法达成一致,无奈之下的张人骏只好将此争执上报中央,当时正值军机处和资政院对峙风波乍起的时候,府院双方的态度仍旧不同,最后,张人骏以督抚须便宜行事为由,绕过了咨议局单独施行此法案,闻讯的咨议局顿时大怒,当即弹劾江督擅权,后经临时投票罢免了张人骏,张人骏老迈,得知此事后,深感其辱,第二天便抱病辞职,当时奕劻为了取悦资政院以及地方咨议局,对议员们的决定表示支持,然而,此举却本就危若累卵的官僚机构如遭重击,和新设的咨议局之间彻底撕破脸皮,双方陷入了水深火热的对立。
尽管如此,但有一个事实却不容忽视,咨议局已经在江南地区站稳了脚跟,旧式官僚只能后退,嘴上虽然不愿意,心里还是很诚实的。
所以,面对福顺的讥讽,咨议员们毫不相让,“福将军这话就有失公允了,咨议局是为了造福两江,不是让谁来效忠,若有一天咨议局不能行此职权,此部门便可不要,反观福大人,众所周知,江宁将军是为了维护两江安定,若有一天将军府不能行此职权,想想也没有存在的理由。”
“将军府的存废,乃满洲祖制,岂容你们这些汉人指手画脚!”此前,在人事任命的问题上,两方积怨极深,再加上福顺本就是食古不化之人,更不允许这些庶民骑到自家头上。
“这年头,连军机处都没了,由此可见,陈规陋制,该扔的就要扔,将军也是通达之人,何必要抱着一块烂木头不放?”
“你!”
议员们不是乡绅精英就是留过洋的立宪派人,说起话来,三句话讽,两句讥,说的福顺愣是没脾气,只得眯着眼斜睨,咬牙切齿的恨声道,“若倒回个二十年,一个个都该下了大狱,管教你们尝够祖宗的严刑酷法。”
“新任总督马上就到,诸位请暂罢干戈。”有人出来打圆场,然后却如卷入风暴的火苗,顷刻熄灭。
“无论是谁来,咨议局的态度都一样,张人骏也好,新总督也罢,都得按规章制度办事,否者,江苏四千万乡民绝不答应!”
双方火头正盛,谁也插不进一句话,第九镇的军官们待在一边,冷眼旁观,不时地小声冷笑,交头接耳相互攀谈着。
“百姓讥贫,国家羸弱,这帮当官的倒为了谁多一分,谁少一份,撕斗起来,当真是怪世。”说话的人名叫赵声,也是一名革命党,早在几年前便加入了同盟会,和徐绍桢关系亲如父子,和黄兴等人也有过来往。
“但愿清廷多桀纣啊。。。”不少人徐徐叹道,深感现实黑暗。
“统制,咱们何时揭竿而起,只要江宁城一破,天下必然云集响应。”赵声凑到了徐绍桢耳旁,言辞恳切的说道。
“仓促其事,必然反遭其害,你忘了广州起事的后果?”徐绍桢回答道,“再说,孙先生也不同意在此地起义,首义之地还是选择两广之地为好,咱们只等那里燃起火来,趁势而起,最为稳妥。”
听到这话,赵声明显有些急了,但又无可奈何,同盟会内部倾向于在广东广西等地举事,那里离南洋近,革命思潮相浓厚,成功几率要大很多,江苏新军曾经几次都到了起义的临界,但应为诸多原因作罢,要不然,彪炳史册的就不是武昌起义,改成南京起义了。
“伯先莫急,时机不到,大事小事,具听孙先生号令,咱们要依令行事。”年轻军官们叹了一口气,只得作罢。
场面上,新旧势力还在相互辩驳,到后面吵得面红耳赤,谁也不让谁,好像把迎接新总督的气氛挥霍了个干干净净,偶有百姓商客从总督署门前经过,也不敢多作停留,远远的张望,心想这帮大老爷今天怎么了,一个个竟着急上火,叫喊连天?
下午两点多钟,按理说新总督也该到了,怎么还没来,不仅如此连个通报的也没来,官员们喊得也累了,有的回轿子里休息,有的干脆坐在了地上,但彼此之间仍旧怒目而视,隔着老远的一段距离。
“紧急电报!”
四个字不亚于平地一声雷,总督署里慌慌张张跑出一位书吏,手中拿着刚转译好的电报。
“什么电报?快报来!”福顺从轿子里蹭的窜了出来,三两步走到了书吏面前,一把夺来。
他是这里的最高官员,也没有敢和他抢,官员们接二连三凑了过来,“福大人,上面说了什么?”
“是良总督的消息吧?”
“总督大人怎么还没到?”
四面八方投来了关切的目光,然而,三两眼扫过后,众目睽睽下,福顺竟然把手中的纸捏成球,一把摔在了地上
“总督!总督!人家,不到江宁来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双喜
(陪朋友宵夜了,今天一更,嘴瘾犯了,罪过罪过。)
“福蚌”号渡轮喷吐着黑烟缓缓航行,十几艘运满总督行辕卫队将士的兵船跟在后面,广阔的江面上,划出了几十道蜿蜒的白线,粗粗看去,煞是齐整。
叶开站在船舷栏杆旁,看着远近楚天高远,禽鸟掠过,嘴角不由得含着一抹淡淡笑意,从江宁地区过境已经一个多小时了,想必此刻那边也早知道了他不会上岸就职的消息。
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到总督驻地上任,而是选择了直扑上海,叶开有他的打算,一来,上海大乱端倪初现,急需他当救火队员,晚一天都不行,二来,此次突然改变行程,也好给心怀不轨之人一个措施不急,特别是远在京城的奕劻等人,盯他可是盯得紧呐。
说到上海,叶开的心头又多了一份紧迫,眼下日子已经到了六月中旬,大乱已经烧得鼎盛了吧,思索间,思绪已经先他几个小时到了上海滩。
“老爷看什么呢?”
身后传来一道柔美的声音,叶开转过头去,缠绕在心头的紧张感不由的分散了些。
韩翠儿正从船舱里走了出来,闷了那么久,也出来透透气了,自从上船后,她就一直犯晕船病,尽管这艘船是派遣队中吨位最大的,但是正值长江汛期,偶尔飘过的急流还是让渡轮晃荡不止,一来二去,的的确确苦了土生土长的北国女子,所以,踏上甲板时,韩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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