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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马关山-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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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赐心说这是要打擂台吗?笑了笑说道:“李师傅,您是师我是徒,哪有徒弟跟师傅辩白的道理,您说呢?”
李纲霍然起身道:“太子殿下既然如此说,臣这就奏请皇上,辞去太子师一职。”
赵天赐一见忙起身道:“李师傅请坐下,我说就是!”心说此人还真是一个火爆脾气,想了想说道:“我昨日与李师傅探讨别的问题,提到过此人,他嘛……”
“太子只管说此人到底有罪没罪既可!”李纲寸步不让。
赵天赐暗自叹息,还真是性格决定命运,这李纲直来直去,不会拐弯,这种性格不要说在朝堂之上为君所不喜,就是在平常,恐怕朋友也不会多。
赵天赐想了想说道:“李师傅,在回答您的问题之前,您能不能告诉我,王安石有罪没罪?”
李纲愣了一下,“这个……这个不是我能说的。”
赵天赐:“您为什么不能说?”
李纲摇了摇头,“李相公此人,功过殊无定论,当年他推行新政的初衷也是好的,只不过下面的人做事不得力,歪曲了他的想法而已。”
“恐怕不止如此吧?”赵天赐说道:“他的新政连做事的官员利益都跟着受损,怎么可能会有人真心去做?官员不用命,下面的老百姓懂个……知道什么?”差点又爆粗口,赵天赐暗自吐了吐舌头。
“太子此言差矣!”李纲道:“既为人臣,当效君命,上有令而下不达,尸位素餐,这等官员要他何用?”
赵天赐摇了摇头,“李师傅,您说得未免有些偏颇了。”
“太子此言何解?”李纲的眼睛瞪得象一个斗士。
赵天赐见他步步紧逼,索性也不再顾虑,“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敢问李师傅,为官者所为何来?”
李纲正色道:“太子问不倒为臣,食君之禄,当为君分忧,如果一心求财求名求利。那就不要来做官!”
“说得好!”赵天赐拍案道:“李师傅有此报负,称得上是国之栋梁!”
李纲却不受他的好意,仍然紧追不舍,“既然太子也认同为臣的想法。那为何还对吕老相爷说张邦昌此等****虽然有错,但仍有可宥之处呢?”
赵天赐暗自苦笑,这李纲的个性与他倒是有几分相像,只不过经历了这么多波折,他已经累了。不想再坚持了。
“李师傅,在您的世界里是不是只有黑白两色?”赵天赐问道。
李纲不解他要说什么,道:“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岂可混为一谈?”
赵天赐摇了摇头,“李师傅您只认黑白没有错,可是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这两种颜色,还有灰色和彩色呢!”
李纲摇了摇头,“臣知道太子要说什么,可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这是原则问题。”
赵天赐道:“那好,我还说王安石的事情,王安石当年推行新法,只有他一个人成吗?”
“太子何意?”李纲问道。
赵天赐向上指了指,“名义是王安石的主张,而实际应该是上面的意思,如果没有皇帝支持,他的主张再多,也不过是个屁!”
李纲皱了皱眉头。“明君需要明臣来辅佐,臣不净则君难清。”
赵天赐摇了摇头,“李师傅您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新法的贻害是到今天才看到的,这都过去多少年了?所以才会有‘盖棺定论’这个说法嘛!”
“可是这与张邦昌有何关系?”李纲问道。
赵天赐心道这个李纲。果然是个执拗脾气,自己左绕右绕还是过不去。他叹了口气说道:“李师傅,您一定要治他的罪,您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臣处君位,如此僭越等同谋反,难道不对吗?”李纲理直气壮地说道。
赵天赐笑道:“李师傅。我说服不了你。但是我们反过来想一想,如果金人攻陷开封时,立张邦昌为伪帝,他表现得有骨气些,不受,然后会怎样?”
“能怎样?一死而矣!”李纲双目圆睁,反问道。
赵天赐:“可以肯定的是,金人不可能留在开封不走,他们统治不了汉人,不是不能,主要是不会。既然找不到合适的人来当傀儡,那么极有可能发生的一幕就是屠城毁庙,而开封府做为大宋的都城,里面都有些什么,这一点如果李师傅您不明白,当今皇上是一定明白的。”
李纲不说话了。
“当今皇上不但不降罪,还因此加封了张邦昌。而你们后来执意要定罪杀他,请问李师傅,你们杀的仅仅是一个张邦昌吗?恐怕还把一个人的脸狠狠地打了,您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李纲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赵天赐正色道:“李师傅,我敬重您的为人,但是钢锋太利易折损,这个道理我相信您是知道的。还有……”他绕过桌案来到李纲面前,“讨伐金人没有错,迎回徽钦二帝则不可!”
李纲皱眉道:“金人劫持我大宋皇帝,这是奇耻大辱,我等身为大宋子民,岂能坐视二圣陷落敌手,无端受难?”
赵天赐再上一步,低声问道:“李师傅,如果当真迎回了二帝,我还会是太子吗?当今皇上还能是当今皇上吗?”
李纲勃然色变,身子抖了一下,双目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孩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赵天赐淡淡一笑,继续低声道:“有一句话叫做‘为谁辛苦为谁忙’,师傅您也多想想自己吧,历史功过都是由上面的人来写的。”
李纲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躬身道:“敢问太子……”
赵天赐打断了他的话,“李师傅,我只知道现在是南宋,当今皇帝是原来的康王赵构,也是我的老爹,其它的……一概不知道。”
李纲呆立良久,直到赵天赐回座位上,笑吟吟地看着他,他才颓然坐了下去。
“李师傅,我想跟您学一学排兵布阵的法门。”赵天赐诚挚地说道。
李纲苦笑道:“太子刚刚不是说过……”
“李师傅,我刚刚说的是今天的事情,”赵天赐打断了李纲的话,“我跟您学的本领是明天要用的。”
李纲眼睛一亮,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没错!我教太子的东西,也是明天要用的!”
第273章不能说的秘密
李纲所讲的东西并不是完全照搬《孙子兵法》,更多的则是他多年在前线带兵抵抗金兵时的经验,为人有些刻板李纲,讲起这些战例来却极为生动,把赵天赐和赵伯琮听得如醉如痴。
“金兵虽然骁勇,但是他们擅长的是野战,以骑兵为主,对于城池的攻防却没什么章法。金国太师完颜宗翰第一次带兵围困开封府,我手中只有两万人马可用,面对他十几万骑兵,仍然能安守不溃,最关键的一点,”他目光凌厉,注视着凝神细听的赵天赐,“内攻外守。”
“何为内攻外守?”赵天赐听得正起劲,见他停下不言,急忙问道。
李纲傲然道:“所谓内攻就是以铁血手段清洗投降派和细作,然后把他们的人头高悬于外城城门之上,一来提振百姓抗敌信心,另一方面也可向敌人表明我军坚守城池的决心。”
“外守就是拒不出战,维持两军对垒是吗?”赵伯琮兴奋地问道。
李纲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太子赵天赐,赵天赐想了想说道:“也不应该是完全闭门不出,那样会让守城的兵将陷入疲弱之中。”
“如何?”李纲双目放光问道。
“应该派出小股骑兵快进快出,频繁骚扰,让敌人陷入疲态,打击他们的军心士气!”赵天赐说道。
“着啊!”李纲猛地拍了一下桌案,“太子果然是天纵英才,当年臣就是这样做的。当然了,还有一点也更为重要,太子,您能猜到是什么吗?”
赵天赐暗道这个问题太小儿科了,脱口道:“天气!把他们拖入寒冬,粮草供应不上,他们自己就退了。”
“哈哈哈!”李纲仰天大笑,“正是如此!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赵天赐问道。
“如果宗老将军还在,见到太子必定是另一番景象了。他老人家毕生心愿就是过黄河,至死也没能实现。”李纲摇头叹息。
“宗老将军死了?”赵天赐一下子站了起来。
“是啊!”李纲道:“若论攻防之术,宗老将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啊!”
赵天赐久久不语,在他的世界里,宗泽可一直活得好好的呢,至于他的战术精神,自己还记得他送的那本兵书呢!虽然没有时间仔细研读。但是上面都写了什么内容,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李纲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继续说道:“不过宗老将军的战术精髓都传给了岳飞,岳飞此人也擅长野战,其战法正是金人的克星,将来太子可以见见他。”
赵天赐无声坐下,脑中一片纷乱,史载岳飞三十九岁被秦桧害死在风波亭,在他的世界里,这种事情也没有发生。可是现在……
“李师傅,岳飞今年多大年纪了?”赵天赐忽然问道。
“噢,应该是二十六七岁吧,与范浚年纪相仿。”李纲想了想说道。
“还好!”赵天赐松了口气。
“何事?”李纲见他表情有异,奇怪地问道。
“噢,没事!李师傅,第一次金兵围城不成,为什么第二次却城破了呢?”赵天赐可不想再顺嘴胡诌了,忙遮掩过去。
李纲长叹一声,“朝中庸臣当道啊!”
赵天赐对那一段历史还是有些了解的。见李纲意兴阑珊,不愿多讲,便笑道:“李师傅,你再给我们讲讲后来的故事吧。”
李纲再次提起精神。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人各有所长,赵天赐从李纲身上看到了这句话最生动的体现。每每讲到临阵对敌,李纲便神彩飞扬,精神饱满,可是一触及到朝廷政事,人事纷争。他便象变了一个人一样,牢骚多过见解,也完全提不起精神来。
这一天的课程也就在这种你问我答的过程中结束了。李纲显然意犹未尽,对这两位学生的表现极为满意,尤其是对这位小太子,更是赞不绝口,告诉两人下次带《孙子兵法》过来仔细讲解,给两人留下了一个美好的期待,便返回住所了。
临分手之际,赵伯琮拉着赵天赐的手问道:“太子弟弟,你知道的那些东西真的都是梦里得来的吗?要怎样才能做到那样的梦呢?”
赵天赐笑了,“伯琮哥哥,你好好听师傅们讲课,便也能做到那样的梦了。”
赵伯琮半信半疑地走了,赵天赐心说你就是做一辈子的梦也没用,便招呼春喜和胡巴回宫了。
回到寝宫,却见老太监严复带着一个女孩子站在门口,见太子回来,严复拉着那个女孩子来到太子面前跪下,“太子爷,奴才把小杏儿给您带来啦。”
赵天赐看了那个女孩子几眼,见她模样清秀,小脸粉白一团,身体也已经有了发育的迹象,便说了声“起来吧!”,严复拉着那个叫做小杏儿的女孩子站起身来。
“老严带来的松子糕是你做的吗?”赵天赐问道。
“回太子爷,是奴婢亲手做的。”小杏儿声音又柔又轻,听着让人毛孔里都透着舒坦。
“小杏儿是吧?你愿意进宫来吗?”赵天赐随口问道。
那小杏儿大眼睛闪了闪,摇了摇头,“奴婢不愿意。”
赵天赐还没说话,严复却急了,“你这丫头,来的时候不是和你说好了的吗,怎么又变了?”
小杏儿显然并不害怕他,嘟着小嘴说道:“人家都说皇宫里规矩大,稍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你又没和我说太子这么小,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如果我受了欺负,谁来保护我啊?”
严复气得说不出话来,赵天赐摇了摇小手,“好了,不来就不来,皇宫里没什么好玩的。小杏儿,你告诉我你住在哪儿,以后我找你玩儿去。”
“好啊!”小杏儿喜道:“东柳胡同有一家刘记糕点铺,我就在那里。”
“你姓刘?”赵天赐问道,“是的太子爷,奴婢姓刘。全名叫刘杏儿。”
“好,我记住你了。”赵天赐对严复说道:“老严,你送她回去吧,这要是让别人看到你随便带外面的人进来。那可就麻烦了。”
“好嘞太子爷!”严复陪着笑脸答道,转过身来脸色就象变戏法一样冷了下来,“走吧!”
赵天赐看得好笑,说道:“老严,你可不能难为她。她虽然不是我的宫女,但是已经是我的好朋友了,欺负她就等于欺负我,明白吗?”
严复愣了一下道:“是,太子爷,奴才把她当亲妈供着就是了。”
那刘杏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才不要一个太监儿子呢!”
严复老脸一红,“你个小丫头片子,懂得些什么?太子给你撑腰,你也不能太过份。走吧!”说完便带着刘杏儿走了。
望着他们走远的背影,赵天赐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他叫过春喜和胡巴问道,“哎,老严是不是在外面养了私生女?”
春喜和胡巴捂嘴偷笑道:“太子爷您可真会开玩笑,象我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跟别人生孩子呢?”
“那这老严是怎么回事?”
春喜说道:“太子爷,听以前宫里宫外的人说,严总管曾经出过宫,但是差点死在外面,被那刘姓的人家救了一命。严总管为了报恩,和那家的男主人结了兄弟,前几年刘家男人死了,剩下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女儿。严总管就经常找各种理由出宫照顾她们,他之所以在御膳监当差,也是为了方便出入皇宫。”
赵天赐听他说完,却不太相信,“在我身边当差,也能随便出宫吗?”
胡巴道:“太子爷您有所不知。太子身边通常不会有专人留守的。严总管虽然被皇上喝斥了一番,派到太子爷这边来,可是御膳监的差事他并没有辞啊。”
“哼哼!”赵天赐得意地哼了两声,“那就难怪了,这老小子假公济私呢。他肯家把刘记糕点铺的东西都卖到宫里来了,对不对?”
春喜和胡巴对视一眼,“太子爷明鉴,是这样的。不过那刘记糕点的确味道甜美,再加上严总管平日里待人和气,所以即使有人知道了此事,也就全当不知道了。”
赵天赐嗯了一声,“这还差不多。不过这老严除了奸滑一些,人倒是不错的。”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天也不早了,你们爱干嘛就干嘛去吧,我要睡了。”说完转身进房去了。
春喜和胡巴忙应道:“是!”便喜滋滋地跑开了。
皇宫的东门旁边有一个小门,平日里很少有人走动,因为那是给内事太监们留的专用通道。
严复把刘杏儿送出门来,左右看了看没有人,低声道:“杏儿姑娘觉得怎么样?”
那刘杏儿一改之前的庸态,面容严整肃立,“行倒是行,就是年龄太小了些,能管用吗?”
严复道:“杏儿姑娘可不要看这太子年纪小,知道的东西可不少呢。皇上给他请了四个师傅,各个都是当下响当当的人物,绝对不可以小觑的。”
刘杏儿道:“好吧,我回去禀报宗主,看他老人家的意思行事吧。”
严复点了点头,见刘杏儿要走,忙道:“杏儿姑娘,我的解药……”
刘杏儿笑了,“你都这么大岁数的一个太监了还这么惜命干什么?”
严复干笑了两声,“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呢?”
刘杏儿撇了撇嘴,“你还算人吗?”
严复面色变了变没有说话,刘杏儿道:“你安心等着吧,时间不是还没到呢吗?宗主会记得你的。”
严复叹了口气说道:“杏儿姑娘也说了,我年纪大了,做完这次之后,就想休息一下了。请杏儿姑娘把我的意思转达给宗主,希望他老人家能以慈悲为怀,多多体谅才是。”
“你放心就是了。”刘杏儿有些不耐烦,“我这就走了,你小心些不要露出什么马脚来,否则坏了宗主大事,你躲在皇宫里也是没用的。”
严复恭声道:“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刘杏儿扔下一句冰冷的话语,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严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又从小门里走了回去。
第274章绕到你找不着家
“学富五车”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自从范浚给他授课的那一天开始,赵天赐便体会到了。同时也被这个年仅二十七岁的“大儒”给深深折服了。
从盘古开天,到三皇五帝,上至星宿天象,下至人文地理,好象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更为重要的是,他能把一些深奥难懂的东西通过形象的比喻讲出来,让赵天赐觉得,此子若是在现代,拿个诺奖什么的绝不是问题。
“范师傅,您说的张载是什么人啊?”赵天赐和赵伯琮几乎同时问道。这个人至少在范浚的口中出现了十几次。
范浚面现恭敬之色道:“张载乃一代理学大家,说他是我大宋道学始祖也不为过。”他目视远方,喃喃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是他老人家的治世名言,必将千古流传。”
赵天赐一听到他后面这几句话,倒是想起了些什么,隐隐对这张载有了些印象。
不过从范浚所讲的东西来看,所谓理学也不过就是立规矩,只不过这个“规矩”靠的是人的道德约束,自身素质的提升,更注重自我修养而已。对于这些东西,他赵天赐历来是斥之以鼻的。无它,只因为他知道,千年之后的现代社会里,人的自私和贪念仍然是左右着社会的主流,所谓的道德先贤,当真只是供人顶礼膜拜的圣人而已,除此之外,再也没什么鸟用,说说也就算了,普通百姓谁也不会把那些东西当回事。
明白了这些,再听这位范浚先生言之凿凿地讲求天人合一,精神至上的理念时,他就只能表现出呵呵了。
范浚是什么人,这位太子爷表情神态的变化早就被他一览无遗。之前听吕好问和李纲说起过,这位小太子满脑子的奇思妙想。绝不可以普通孩童视之,所以他讲述起自己的思想观点来也格外的用力。开始的时候两个孩子听得认真仔细,神情也极为专注,可是到后来开宗释义的时候。那个伴读赵伯琮还好,从始至终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可是这位太子爷的表现就有点差强人意了。
范浚停顿了一下,目光停留在明明就心不在焉,还偏偏要装出一副严肃认真模样的太子身上。
“太子殿下。您认为我所讲的这些,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没有啊?”赵天赐明显是溜号了,范浚这一问把他吓了一跳。
“那么人就应该有凛然正气,超脱俗念,达到天人合一的最高境界,太子爷对此是如何理解的?”
赵天赐心中一惊,听范先生的语气,这是不愿意了啊,被看破了?一定是!
范浚拥有超前的思维不错,可是他再怎么超前。也不可能超得过他一个拥有千年之后灵魂的人。赵天赐尴尬地站起身来,“范师傅,其实……我没什么想法。”
“没想法?”范浚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前日听吕老相爷说起过,你对世人有一种理解,言世人皆为名利所困,终日奔波,惶惶不可安枕,行事全凭一己私念,可否当真啊?”
赵天赐心中暗骂。这是扎堆找老子麻烦来了!他索性把心一横,“没错,我是说过这话。”
范浚道:“太子殿下所言并不完全属实,世上之人并非全部如此。”
“我知道!”赵天赐知道这是抬天杠的开始。“您就是这样一个人。”
范浚不置可否,仰天道:“正因世间污浊,小人肆虐,君子道消,所以我等急需担起重责,为万民洗净尘埃。重现人性本原。届时天下大治自然可得,人间律法皆可枉矣!”
“范师傅所言极是!弟子深有同感!”赵天赐恭敬地说道。
范浚咬了咬牙,“太子殿下,你明明不是这么想的对不对?你在侮辱我!”
赵天赐顿时呆住,愣愣地望着一脸不悦的范浚,“范师傅何出此言啊?”
范浚面色冷峻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对于文人来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是对彼此最大的尊重。知而不言,敷衍搪塞,不是侮辱又是什么?”
“范师傅,太子不是这个意思!”赵伯琮见两人气氛不对,马上起身想替太子解释一下,范浚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坐下!”语气严厉生硬,吓得赵伯琮缩了缩脖子,坐了回去。
赵天赐心中气苦,这分明没把自己当成三岁孩童啊,他深吸一口气抗声道:“范师傅,你愿意和一个三岁小儿郑重其事地讨论学问是非吗?而且还要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范浚愣了一下,眼前这个太子可不就是三岁孩童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沉不住气了?难道吕好问和李纲所言不实?
不对!范浚从那个三岁娃娃的眼睛里分明看到了另一层意思,“不要和我计较,我不愿意跟你讲!”
范浚怒了,他啪地一拍桌案,“难道太子殿下会变脸不成?面对吕老相爷和李大将军,太子殿下是一个天资聪敏的神童,而面对我范浚却又变回三岁孩童了吗?”
赵天赐咬了咬牙,“好吧,范师傅,是你一定要我说的啊,你可不许生气。”
范浚笑了,他是被气乐的,我范浚会和你一个三岁孩子计较吗?“但讲无妨!”
“那我可就说了?”赵天赐试探着说道,“范师傅,你可听说过‘乌托邦’这个词吗?”
“乌什么邦?”范浚还真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没关系了,不管什么邦,反正就是虚构出来的意思。”赵天赐解释道。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我这些想法都是虚构出来的?”范浚再好的修养也有些把持不住了。
“差不多吧!”赵天赐不再管他表情如何,自顾自地说道:“范师傅所想的那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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