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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一六二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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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程叶高并不知道,他的这番做作很快便被李师爷泄漏给了那些短毛匪当笑话听。和程县令遮遮掩掩的态度不同,李长迁师爷现在经常主动去找短毛们聊天,交谈对象也绝不仅限于老李教授本人。他发现这群人见识极广,而且似乎每一个人都有着与众不同的学识。他们所做的那些事情,一旦真正静下心来去琢磨,每一件都是有道理在其中的。

剃短头发是为了清洗方便,在腿上缠上布条可以避免长期行走之后小腿发胀……这些还只是最普通的常识。更多更复杂的知识,即使这些短毛很爽快都告诉了他,他却也很难理解。比方说那种奇怪的,能够自己发光的琉璃棒子,虽然现在李师爷已经学会了开关灯,但他始终弄不明白:为什么拉动墙边绳子就能让屋梁下那琉璃棒子发光又熄灭?

看不懂这些短毛做的事情,那倒也罢了。可有一次的意外却让李长迁师爷感到了奇耻大辱——他居然栽在了几个民工手里!

那是一天中午,他在外面闲逛时,正好看见几个被短毛雇佣的民工聚集在一起,似乎是在算工钱。李师爷很好心的走过去询问是否需要帮忙,他知道这些泥腿子根本不懂数术,以前一到收租算账的时候就被人骗。于是经常有人前来请他帮忙计算,态度当然是非常谦卑的,就那还要看他李大先生有没有兴致呢。

然而这次,这几个泥腿子居然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那个名叫张庐山的老头子还算客气,抬起屁股欠了欠身子表示感谢,而其他几个小伙子则根本没理会他,仍然自顾自在地上写写划划。

这下子可把李师爷气坏了,这帮泥腿子啥时候变这么嚣张了?!他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发现这帮人还真是在算数,不过用的符号明显是那些短毛日常所用。而且从他们口中念叨的数目字听起来,这些人计算的数目居然相当之大,就是李师爷自己,碰到这么大的数字也要借助算盘算筹才敢上手的,而他们居然随随便便就这么蹲在泥巴地上算开了?

李长迁师爷当时就觉得头脑热血上涌,太阳穴突突直跳。身为一个账房师爷,精通算术乃是他生平最引以为自豪的技能了,可如今这几个顶顶下贱的泥腿军户才跟那伙儿短毛混了几十天功夫,居然也能算数了?而且还是这么轻松写意?

平心而论,从头到尾那些泥腿子并没有丝毫对李大师爷不敬的行为。后来那张老头子还专门向他道歉,说娃子们没站起来向他问好是因为不敢分心。可这些人也在算数这个事实本身就已经让李师爷感到了莫大侮辱。每从他们口中报出一个数目字,就好像一记响亮无比的耳光抽打在他李长迁的脸上。

气昏了头的李大师爷最终做了一件令他终身后悔的蠢事——他居然主动提出要和这些泥腿子比赛算术!

尽管那些泥腿子诚惶诚恐的一再表示自己绝不敢和老爷比试,但已经钻入牛角尖,甚至觉得这是那些短毛故意安排来羞辱他的李长迁师爷却不依不饶,一定要较出个高下。题目也是现成的——李师爷把当年临高的税赋数字拿出来让他们汇总。他相信那些短毛再怎么神奇,也不可能提前预知道这组数据,因为这是他昨天晚上才刚刚熬夜算出来的。

那帮泥腿子终究还是不敢违逆他,商议片刻之后便又用草棍儿在地上划拉开了。片刻之后,当他们诚惶诚恐拿着一组数据报到李长迁面前时,这位素来自傲的大师爷只感到天旋地转,差点没把一口心头热血都喷出去。

天底下那么多数字,可这些人报给他的数据为什么偏偏就和他费了好几天功夫,累白了几十根头发,到昨晚才得出的数目字一模一样!

幸好,那些泥腿儿并没有把这看成是比试,他们以为李师爷这是在考校他们,所以从头至尾一直恭恭敬敬的。这也是李长迁没有马上去找根绳子学上司那样去上吊的唯一原因。

面对他的询问,这些人也非常老实,一下子就把教授他们数术的那位小郭先生给抖出来了。李长迁暗自打个哆嗦——那位小郭先生他也见过,二十来岁的毛头小伙子,嘴上一根胡须都没,平日里说话做事看起来也不太靠谱,根本就是一小毛娃子,居然还有这本事?

可要说他是什么大才,似乎又不象,那伙短毛内部好像也根本没把他当回事。很明显,这位小郭先生掌握的本领在那些短毛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李长迁之所以不在乎背上“通匪”的坏名声,刻意去和这些人结交,一方面是因为读书人的好奇心使然,另一方面,也隐约有一份想要探听这些人虚实的念头。他一直认为这群人中间有老有少,不可能每一个人的口风都象那位李老先生那么紧,总能探听出一些内幕的。

结果,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位师爷是如愿以偿了——最近这段时间他确实了解到许许多多的新知识。但如愿以偿的过了头也不是好事——与他事先料想的完全相反,这些短毛们其实根本不在乎他的探听,反而很乐意向他展示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技术和学识。这边问一个小问题,那边经常能滔滔不绝回答半个时辰,期间天文地理无所不包,听的李长迁是头昏眼花,而真正能理解的却不多。

一开始,李师爷每天晚上回到家中后,还坚持把今天探听到新消息新名词摹写下来。但十来天之后他就不得不放弃了这种计划,因为每天都会听到大量新鲜词语和事情,根本都记不住,就算是记得的一小部分,真要用毛笔一一录到纸上,那他就别想睡觉了。

最后,李师爷只能在自己那本“长迁实录”上做了如下记载:

“……其物巧夺天工,其人深不可测。今日方知天下之大,悲乎,幸夫。”

此后李师爷也干脆彻底不要脸面了,他天天晚上和那群泥腿子挤在一起听那位小郭先生上课,也不再用毛笔,而是学那些短毛一样用起了炭笔与鹅毛蘸水笔。连纸张都厚着脸皮去找短毛们领——家里那些软皱皱的宣纸实在不适合硬笔书写,象短毛们那样用来擦屁股似乎是更好的用途。

穿越众们并不知道——他们的饱和信息轰炸对某个明朝小知识分子竟然造成了如此巨大的影响,相比之下他们更关注县太爷程叶高的动向,因为这位县太爷是他们跟明政府接触的唯一的一条线。

第四十三章 情报战线

在被明政府抛弃后的一段时间内,老程似乎有点自暴自弃的念头,言语之间常常流露出要自杀的想法。不过后来被师爷开导了一番后,显得开通了不少,只是与老李教授交谈时提及招安话题更多了。

李教授完全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那位本家师爷把上司的情报都泄漏给他们了。而穿越者们对程县令身边人的渗透还远不止于此,根据情报学原则,对线人的控制应该是全方位的。李老教授没干过间谍,但五六十年代在北京城流传的那些苏联特务故事告诉他——克格勃们最喜欢在目标的家人身上做文章……

程大县令的家庭情况比较简单,他成婚很早,但正妻与嫡子都留在东北老家,如今早就没了音信。眼下的家眷都是后来续弦,一妻一妾,另有一个小女儿。

李教授一个老头儿当然不可能和县太爷家的女眷发生交集,不过这并不等于穿越众这个大集体没这能力。王娇娇,苏暮雪,还有朱月月这几位姑娘,自从上次自告奋勇却被庞雨浇了一盆冷水后一直显得很沮丧。如今李教授和宋阿姨正儿八经要交给她们一项艰巨任务,这些姑娘们立刻表现得非常雀跃。

“你们并不需要刻意做什么,就是按你们平时的生活方式,无非多带几个朋友一起玩罢了。”

李教授如此告诉她们,在实践中她们也确实是这么做的。现代女人和明朝女人的交往果然比男人之间更加容易。女人们感兴趣的话题永远都是那几样:化妆,保养,以及衣服和首饰……

和所有男人一样,程叶高并不喜欢自家女眷过多跟外面的三姑六婆啰嗦。但也懒得阻止。等他发现家里女人开口闭口都在谈论什么兰寇黛安芬之类新名词时,再想重振家法已经太迟了。虽然李教授特别叮嘱过姑娘们别在明朝女人面前宣扬男女平等之类思想,但这些女孩子在日常交谈中所自然而然表现出的那种骄傲气质,依然深刻影响了县太爷家的女眷……现在程老爷依然是家中的天,但其中的半边似乎开始慢慢变天了……

在来自内外的多重影响下,程叶高的思想不知不觉间开始转变了。虽然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种转变,在程叶高自己心目中,他依然是一心一意想做大明王朝的忠良臣子。

所以当老李教授有一次闲聊中,似乎是无意间谈起有关驻京城办事处,驻省城办事处之类的机构时,程叶高一下子变得非常感兴趣。李明远只是隐约跟他说了一些“我们那儿”官员的行事方法,其中往上官所在地区设立办事处的做法让程叶高极为欣赏。

明代官场和现代官场有一点很相似——官员们都很相信跑关系的作用。所谓“火到猪头烂,钱到事就办”。虽说现在程叶高在上级眼中形象不太好,不过大明朝官场素来神奇,只要不是政治上站错了队伍,就总有机会挽回的。

说到底,在明朝官员眼中,“屈膝降贼”这个罪名比起上一年遍布朝野的“投靠阉党”那是差得远了,多跑跑关系,工作做到位,一切都还有希望。必要时候他们这些海外来客也可以考虑配合一下——老程念叨了那么多回招安,李教授总算给了他一个正面回应,虽然言辞很模糊,但作为希望已经足够。

李教授的这番开导着实让老程大有茅塞顿开之感,为此他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李明远教授这辈子没当过官儿。对此老李只是微笑不语——别看大明朝的北京城作了两百多年的首都。真要说天子脚下,皇城根儿的王者之气,那可绝对比不上现代北京城。

作为一个生活在首都的现代北京人,六十年官场文化的浸润可非同等闲,就算是个的士司机恐怕知道该如何做官……李教授虽然专心搞文化,平时跟几个小部委的头头脑脑还稍微有点交往,对官场不是完全陌生。

程叶高很快决定:安排人手去琼州府搞个办事处。人选他已经想好了——就是那个大管家,跟随他多年了,非常忠诚,办事也还算灵活。只不过在名目上稍稍有些麻烦,这年头可不能公然挂一块“临高县驻府城办事处”的牌子,何况他现在还背着个“通匪”名声。

不过好在大明朝官场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官员自己不好经商,但却可以让家人仆役经商——朱元璋这家伙太吝啬,他给手下官员订的俸禄标准之低令人发指。然而那些掌握权力的官儿岂又是肯亏待自己的人?各种各样的弄钱法子很自然都出来了。让家人经商只是其中最正派,最合法的一种。

所以基本上每一个有点权力的明朝官员都会安排一个亲戚或仆人做商人,有官员权力作为后盾,这样的商人还是比较容易赚钱的。另一方面这个商铺也往往被用来处理官员收到的礼物。大家心里都有数,互相给面子,不会去找这类商铺的麻烦。

至于这个铺子里卖的货物,自然就由短毛们负责提供了。这个甚至用不着程叶高开口,解席就笑眯眯主动带着一份商业合作协议书上门了。上次他们送来的那些精盐和精白米,原本是让程管家带到府城去开路子的。因为不知道需求数量,都是尽量往宽裕里准备。结果这位很有经验的老管家把该打点的都送到位了之后还剩下不少,干脆都低价处理给了府城里最大的那家粮食铺子——这家铺子的后台老板在琼州府里相当有势力。

白米也就罢了,那些颜色雪白,颗粒细小,入水即化且没有任何杂质的精盐在任何地方都是极受欢迎的。就算是进贡给皇帝的贡盐质量也不如它,这一点越是富贵人家越有体会。而琼州府的有钱人远比临高多得多,对高质量盐的需求量也更大。为此那家粮铺的前台掌柜和后台老板都专门找程管家打过招呼——欢迎下次再来,安全绝对保证!

有了这层利益关系罩着,到琼州府去开一个贩私盐窝点应该是比较安全的。而且这样一来程县令和穿越者之间算是正式有了利益同盟关系——那份商业协议书上写得很明确:程家出人,海客出盐,利润双方各拿一半。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工作,付出了这么多代价,穿越众们总算成功拉拢到了一位明朝现任官员。用利益捆绑起来的合作关系向来是最稳固的,这下子无论程叶高愿不愿意,他都是和穿越者们上了同一条船了。

这条船的名字就叫做——“琼海”。

既然打算把盐正式作为商品出售,那几个搞销售的兄弟马上有了用武之地,销售推广计划作出来一堆。不过最后实际被采纳的只有一条——那就是要给他们的商品确立一个商标。

经过一番讨论,最终定下来的商标就叫做“琼海牌”,听起来似乎很没创意,但比起当地人已经开始乱叫的“短毛盐”那可要好听多了。其实大家更中意直接用“穿越牌”作为商标,只是因为可能泄漏来历而不得不放弃。

公元1630年3月15日,大明崇祯三年庚午的二月初二,在海南琼州府某条不起眼的小巷子里,无声无息开张了一间毫不起眼的小小铺面。铺子里表面上是卖一些米面杂粮,实际上却是一个贩私盐的窝点。

没过多久琼州府上下都知道了:在这家店铺里能弄到全海南最好的精盐,这不是不让人眼红的,不过因为这家铺子背后有大人物罩着,平日里也舍得花钱打点,做起生意来让利又多,一时间倒也没什么人来找麻烦。

当然,琼州府的高级官员大都了解这家店铺的底细,知道这是那个说不上倒霉还是幸运的临高县程七品家的本钱。在他们看来这位七品芝麻官的遭遇可谓离奇——琼州府那么多属县,唯独他老兄的辖地偏偏遭遇到海寇,这算倒大霉。可那些海寇不杀人不抢东西,现在居然还跟他合伙儿做起了私盐生意,这又很难说不是一种幸运了。

当然,无论倒霉还是幸运,这界限是一定要划清楚的。无论那些人是海贼还是海商,占城夺地,杀害官兵绝对是个大罪名,朝廷迟早会出兵剿灭。而程县令居然和那帮人混在一起,显然也不再是大明王朝的忠臣了。

所以尽管那位程府管事其实只把很少的精力用在生意上,而是每天上下奔走想要为主子挽回名誉,恢复官声。但琼州府上下官员们只是冷淡的旁观着他的努力,笑纳着他的孝敬,却没一个人敢为他说一句好话。

而在穿越众这边,花费如此巨大代价只为了弄到一条通往琼州府的情报线。这让团体内多多少少的出现了一些质疑之声——以胡雯女士为代表,先后有人提出质疑,那个官员到底有没有用?大家辛辛苦苦作出海盐来难道只是为了让某个明朝贪官发财的?

面对这种论调就算是最温和的李明远教授都禁不住发怒了,他毫不客气的把这种言词斥之为“妇人之见”。而且就在不久之后,从琼州府传来的一条消息就充分证明了这条情报线的价值,让所有质疑者都不得不闭嘴。

——根据那位程管家亲自带回来的信息,从广东布政使司正式发来了公文,要求琼崖参将及其统属的白沙寨官兵尽快出兵,“水陆并进,克期会剿”,尽速歼灭盘踞在临高县城的“髡毛海匪”!

第四十四章 吴南海的宝藏

当消息传来的时候,穿越众们刚刚忙完春耕。他们最近一段时间的工作重点都是放在了农业上。阳历3月20日,农历二月初七这天是春分,春天的到来意味着农业组的工作将成为今后重点。

关于农场的利用,吴南海已经制定了很多计划。他自己的专业研究方向本来就是杂交水稻,而在这次发生意外时,他刚刚从全国著名的三亚南繁育种基地作完毕业考察回程,随身携带了大量珍贵的农作物种子标本。其中很多都是这个时代的琼州岛还没有,却又完全可以在本地种植生产的。

例如在这个时代被西方人视作与黄金等价的香料作物胡椒,历史上是要到1947年,才由华侨王裕文从新加坡引进,但现在吴南海手头就已经有了一小袋胡椒种子。此外还有来自非洲和阿拉伯地区的药用芦荟,来自印尼爪哇岛的香茅,来自巴西的油料作物腰果以及同样来自美洲的烟草与可可豆……等等,都是极适合本地种植的经济作物。

而这仅仅是“吴南海宝藏”中的一小部分,除了这些适合在本地生长的作物,他手头还有许多从全国各地收集来的优良种子——要知道现代中国在其他方面可能弱势一些,但在农业方面的综合技术水平绝对是世界顶尖。而三亚的南繁育种基地则素有“中国的种子硅谷”之称!

每年的9月份至次年5月份,全国各地的农业工作者都要聚集到这里来,利用海南典型的热带气候条件进行农作物种子的繁殖、制种、加代、鉴定等科研生产活动。吴南海之所以把毕业考察报告放到这边来写,就是因为这个基地里汇集过全国农业科技方面的顶尖技术和人员,光院士就有好几位。

——“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院士、“甜瓜大王”吴明珠院士、水稻分子育种专家张启发院士、“玉米大王”李澄海教授、棉花专家郭三堆、陈正华、赵国忠……这些人留在基地里的什么袁式杂交稻、掖单系列高产优质玉米、双价抗虫棉、“绿宝石”甜瓜……等等,无一不是在现代中国也大力推广的顶级品种。

因为自己是行业内人士,导师在圈子里也颇有名气,吴南海很幸运的得到了不少优质品种的种子标本,用来充实他的毕业报告内容。他上船时随身行李就一个手提袋,却托运了两个超级大的标本箱,后来在统计行李时也曾有人对他的大箱子感兴趣,但打开后却看到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杂粮粒儿,马上就没人再注意了。

直到这时候,当吴南海如数家珍一般给大家一一介绍他那两个超级大标本箱时,庞雨等人面面相觑,这才意识到他们先前犯了多大一个错误——光顾着船上那些工业器材了,却没人发现这两个箱子里的东西才是无价之宝啊。

“哎,南海,咋不早点说呢。居然让这些宝贝随随便便放在城外这么久……还好没遭到破坏,否则那损失可惨了。”

看着农场周围一圈单薄的竹篱笆,解席等人大感后怕。农业组长期以来一直单独驻扎于外,基本上可以说是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吴南海那两个大箱子就随随便便放在他睡觉的茅草屋床头,一把小锁头用石头都能砸开,谁能想到这里面却浓缩了现代中国农业的精华?!

“我说过的呀,可你们谁都不在乎。”

眼镜男感到很是憋屈——在这样一个团体中,谁不希望自己能受到集体的尊敬和重视啊。而这是完全取决于个人能力。这方面王若彬就是个典型例子:一个在押犯人,却受到所有人中的重视,不就是因为他有自造枪械的技术特长么。

吴南海也曾经试图向别人介绍他的专业特长以及那两箱子宝贝,只可惜他的专业过于偏门了,而且起不到立竿见影的起效果。大多数人只要听到什么“子代亲代”,“单倍体三倍体”之类的专业词汇往往都落荒而逃,眼镜男又不是一个善于推销自己的人,空有一肚子学问却无人赏识,只好灰溜溜待在农场闷骚了。

不过幸好,在这个穿越团体中有这么一条规矩——因为大家在各个专业各有特长,所以在需要的时候就“互为人师”。比方在兴建水电站的时候工程专家林汉龙就要负责给全体施工人员上课;教导筑坝和电机安装等知识,在造房子的时候庞雨和陈俊要给工程队成员们介绍建筑常识;等到如今需要春播了,所有人就必须聚在一起听吴南海和张茂花等人培训农业知识了——这时候哪怕再怎么无聊发困,打哈欠挖鼻孔也不能离开,简单说就跟在学校里上课一个样。

而庞雨等人也终于知道,原来他们的农业组里还藏了这么个大宝藏。

在初听到他们手里有如此巨大一笔农业资源时,所有人都禁不住欢呼雀跃。但在仔细听吴南海介绍了那些宝贝种子的特性之后,大多数人的脸色又慢慢垮了下来。

东西都是好东西,但俗话说“十年树木”,这些种子要真正成长起来可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想要在数量上能满足达到农业大生产的水平,更是需要长期稳定的育种工作。就拿眼镜男最擅长的杂交稻来说:首先要建育种田,培养出至少两系以上的育种用稻株,然后再用不同系的育种稻杂交产生种植用的稻种……

“整个过程需要多长时间?”

老解等人终究还是没耐心听吴南海上课,他们只关心这个,眼镜男稍加考虑后很爽快的回答:

“要得到稳定的纯合体至少需要五代到六代以上,海南这边可以是一年三熟,所以……”

“两年?我们要两年以后才能得到杂交稻种?”

庞雨虽是外行却还懂算术,一听之下就禁不住失望起来。而吴南海却是满脸轻松:

“是啊,至少两年,这已经是非常快了。要知道当年袁老他们培育最初三系稻种可是用将近十年时间的。而我手头直接就有光温敏不育系的稻种,海南岛这边气候也合适,可以直接上两系杂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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