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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一六二九-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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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古代学者无论怎样厉害,在某一方面是绝对没办法和现代人相比较的,那就是知识的广播方面——古时候知识传播只能靠书本和口耳相传,与现代广播,电视,以及网络所形成的信息轰炸根本是天壤之别。任何一个现代人,哪怕他从来没上过学,只要能正常融入社会的,对于那些基本常识终归会有个概念。而科学理论往往都是相通的,陈涛在尽力解释各种理论时,难免就会涉及到一些其它相关概念——比如谈到星球相互之间关系时免不了就要说起万有引力,谈到观测方面的内容时关于光学方面肯定也要扯上几句……如此东一榔头西一棒的,纵使徐光启的学识在这个时代已经可算是渊博无比,也难免被他绕晕了。

老人家毕竟年纪大了,思虑太过,精神就很容易疲倦,最后他终于停止了对陈涛的“压榨”,而是以手抚额,喟然叹道:

“今日方知学海无涯……真是难以想象,陈小友,你们那边当真人人都是从小学习这些东西么?”

陈涛点点头,恭敬道:

“是,国家法律规定的九年义务制教学,所有孩子从六岁到十五岁都要学习这类基础知识,之后才能根据其爱好与特长接收专业培训,或是直接工作……不过仅仅上了九年学的人找不到什么好工作。”

说到这里时,陈涛忽然想起一件旧事,脸上浮现出笑容:

“我还记得我们的中学老师那时候就反复告诫我们,只有考进更高一级的学校去,才有资格进入人才市场,以‘人才’身份供人挑选。否则,仅仅只是学完这九年的话,只能进劳动力市场,算是最底层卖苦力的。”

这句话一说,不但徐光启,就连旁边伺候他的那位老仆,以及同在屋内的汤若望等人脸上都呈现出很古怪的神色。过了一阵子,还是徐光启呵呵笑道:

“学到了那等地步,还只能去卖苦力,那我大明朝岂不全都只能卖苦力了……”

陈涛没好意思接话,心里却想若按我们的标准,这大明朝还真遍地都是土著文盲,包括那帮儒生也一样——语文考一百又咋样?数理化不行照样毕不了业。

徐光启放松片刻,与年轻人说笑几句,精神略微恢复一些,注意力马上又放到那些和天文有关的内容上——作为一个出色的科学家,徐老爷子显然很知道该如何取舍,虽然又听到那么多新鲜的科学理念,但他依然还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当前项目上。

老爷子的眼睛缓缓在红木大圆桌上反复逡巡——眼下这张大圆桌赫然成为了整个太阳系的模型沙盘:中间一个大汤盆子扮演了太阳的角色,旁边九只碗盏从大到小依次排列,代表了太阳系的九大行星。在排第三的地球旁边还用一只小酒盅儿代表了月球,在代表土星和木星的汤碗旁边也有小酒盅代表卫星……

这个模型虽然很简陋,却也已能够比较直观的表现出太阳系内各行星之间的相互关系。而有着多年星象观测经验的徐老爷子更是当场指挥陈涛和汤若望等人在这桌面上摆出了春分,夏至,秋分,以及冬至等各个节气,还有日食月食等各种状态出来。老爷子兴致勃勃,原来还想拉着陈涛作进一步的更多推演。

只可惜陈涛所知道的那点东西都已经被掏空,在这方面帮不了老爷子更多。比如关于土星和木星的卫星数量,陈涛就记不太清了,只能随意摆上几只,表示有那么个意思——导致这个模型不那么精确,但这却让徐光启大失所望,惋惜之情溢于言表。看老爷子那表情,虽然不方便开口批评,但大约对于陈涛居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天文数据很是不满。

陈涛也很无奈,自己能记得太阳系九大行星的排列顺序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你说现代人谁闲着没事会去专门记土星木星各有多少卫星?不过看老爷子那副失望的样子,陈涛忽然又有点不忍心——对自己这些知识不过杂学而已,但对于眼前这位令人尊敬的大科学家来说,可是关系到他一生之所学,自己随口一句不知道,这位老人可能就要耗费掉大量时间去查找或观测呢——而老人家的时间显然不多。

想了想,陈涛开口道:

“不好意思了,老大人,我后来学的专业和这方面关系不大,所以能记着的天文知识有限。不过在我们一百三十九人中间,有一位兄弟的大学专业好像和这方面有点关系,他所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徐光启一听之下,自是大喜。经过这几次交流,他已经基本了解到这群短毛的知识结构——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首先都是接受过一定水准的普及性教育,然后在此基础上,再进一步作细化,也就是有所谓“专业”之分。

而陈涛光是记着的一些基础性知识就已经给他们带来那么多的惊喜,若真能找个精研此道的人过来,岂不是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老爷子一下子来了精神,连连催促询问那是何人?

“他叫李启含,搞气象的——就是能提前预报今后几天会不会刮风下雨那种……不,不是依靠算卦,是研究天气……对对,反正都是研究天上内容的,他对于天空中的事情了解肯定比我详细得多。”

若是此刻李启含也在这边,肯定会对陈涛的“推荐”哭笑不得——兄弟我是研究气象的,不是星象!大气层内和大气层外完全是两个概念好不好!

只可惜李启含虽然被伙伴们戏称为“李道长”,却终究不会打卦算命。这一刻他正陪王娇娇在琼州府街道上散步逛街呢,忽然间连打几个大喷嚏,看看天色只以为是不小心吹了风,却不可能知道陈涛在这边已经把他卖掉了。

徐光启则是兴高采烈,当即拿出纸笔把李启含的名字记了下来,表示回去之后就要立刻写荐书,推荐李启含到京城来,同样是到钦天监任职,最好还能进入他这个编纂新历的班子一起帮忙。当然对方答不答应,肯不肯过来,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陈涛理所当然受到了徐老爷子的郑重拜托,请他帮忙劝说这位“小李先生”进京。

……

最终,这场庆贺陈家乔迁新居的宴会尽欢而散,受邀前来的客人们大都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而陈涛和陈大雷父女也据此和附近街坊邻居们建立起了不错的关系,算是为他们此后的京师生活开了一个好头。

陈大雷家的房子就普普通通挂了个“陈府”匾额,而陈涛所购买的那处宅邸门楣上,则堂而皇之挂上了“琼海镇驻京师办事处”的大牌子——但这两家后院其实是相通的。而周围的街坊邻居也大都把他们看作是一家人……就算现在还不是,以后迟早也是!

第五百三十章 我们的时代!

时间进入到五月份,从南方吹来的暖风驱散了一直笼罩在齐鲁大地上的寒意,天气终于开始真正好转起来。

从海南,厦门等地过来的民间以及郑氏船队抵达威海,带来了他们所急需的粮食和其它各类建设物资,威海卫新基地的建设也随之进入到高潮期。在前期已经平整好的土地上,一座座新房子仿佛春笋一般渐渐拔高起来。

在这边造房子不比南方,只要能遮风挡雨就成,考虑到冬季的寒冷,基地里新造的房子全部是标准的砖瓦房。对于档次较高的住宅类建筑,还在地下预埋热力管道,在冬天时可以通暖气进屋子。如此大规模的建设对于砖瓦,石灰,木材等建筑用料,以及能源的要求自是非常庞大。好在山东这边也产煤,资源量虽不如山西那么丰富,在威海卫附近却也找到了一条小煤矿脉。原本是被一伙土匪占据的,被胡凯等人带兵过去打了个“招呼”,那伙匪徒就乖乖把地盘交出来了,连自己都留下来在煤矿里协助挖煤——当然,不是自愿的。

围绕着这条储藏量不太大的矿脉,陈俊等人在附近建设了一系列砖瓦场,水泥场等设施,开山碎石烧水泥,挖土和泥制砖瓦……热火朝天大干起来,倒是很有当年刚刚在海南登陆时的架势。

不过如今他们所计划的建设规模可比当年大了许多,而能够动用的人力也比当年要多得多——投奔而来的那几千农户不算,光是胡凯徐磊两人到处打土匪掏贼窝所抓来的俘虏,在稍加培训之后都是很不错的劳动力。

……

远远看到又有一大群垂头丧气的山匪盗贼被押入监护区,准备接受“转化改造”,正在砖瓦场附近勘察地形,准备进一步扩大建材生产规模的庞雨和陈俊两人不由得相视一笑。

“胡凯他们干得还真不错……再这么来回几趟,搞建设的人力缺口就能堵上了。”

“可惜还是要经过一个月的‘转化期’之后才能用得上呢。抓来的土匪终究不如主动投奔过来的农户好用。可惜现在天气暖和了,来投奔的农户也越来越少,这边还有不少要回乡的……奶奶的,当初人多时没粮食,现在有粮食了又没人,世事难两全啊。”

庞雨无奈叹息道,很是为不久前才交给郑家船队拖走的那千把劳动力而惋惜——失去了大集体的重点资助就是不爽。想当初在登州府时,成千上万俘虏和难民不断涌过来,他们连眼都不眨就可以统统收下,因为知道背后会有源源不断的补给船队给他们送东西。

而当大集体不再以他们这个团队为主要支持目标时,就连区区三五千人的补给都要精打细算,以至于不得不将其中至少一半忍痛割爱送给郑家换粮食。幸亏大陆这边人力资源向来丰富,否则在送走了大批劳动力之后,再想要搞大规模的基建工程,还真是挺让人头疼的事情。

“所以,还是指望那些土匪吧——他们好歹都是壮劳动力,我现在只希望老解的‘转化’本领能强一些,让这一批人能尽快用得上,而且别有太多被‘淘汰’掉的。”

陈俊感慨道,团体内每人各有分工,庞雨陈俊负责基础建设,管理和转化俘虏的工作则是由解席专门负责。其实谁来干对无所谓,琼海军成员现在对于“转化”俘虏的经验已是非常丰富,根据赵立德所留下的成功经验,一批俘虏被抓过来之后该怎么处理,各人全都有数。

两人说了几句闲话,便又继续讨论该如何增加建筑材料的生产规模上去。光靠人力增产终究有限,陈俊打算向总部那边申请一下,看看能不能申请一两台蒸汽机运过来——如果能应用机械动力承担诸如粉碎石块,磨水泥粉等工作,那效率绝对不是人力所能比肩。

只是庞雨对此不抱太大希望,机械组自打弄出了能投入实用的蒸汽机之后立刻一跃成为整个团体的香馍馍,所有部门都在打报告申请。连食品厂和纺织厂那些轻工业部门都在打报告呢。大家同样打申请,海南岛上的部门肯定是近水楼台,他们隔得太远,就算报告被批准啥时候能运过来也只有天知道。

不过事后庞雨还是写了申请报告用电报发回去,有用没用先要一台再说,就算赶不上基建拿来派其它用处也是好的……

……

他们两个忙于搞建设,解席这头也正在为集体增加更多的劳动力而努力。按照分工计划,他负责“转化”这批新来的俘虏。

首先要对他们进行威慑,让他们知道琼海军的力量绝非自己所能抵抗,这一点基本在战场上就能完成了。然后再适当给点甜头,比如给受伤者提供医疗服务,或是在供给的食物上稍微好一些,让那些人的心理防线自己消解掉。之后便是进行排查摸底,通过大规模的谈话会,诉苦会等交流方式,大致弄清楚这些人在成为土匪之前的状况如何,手上血债多不多,家庭情况如何,对于未来有些什么期望和想法……等种种情况一一摸遍,然后再据此对他们做出不同的处置。

这个时代绝大多数农民的情况都差不多,土匪也差不多,大部分都是由于吃不饱饭或是受到裹挟,才非自愿的加入到山贼土匪行列中去。而且以明朝百姓吃苦耐劳的本质,仅仅挨饿往往并不能让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变成土匪,如果不是快要饿死的话,大多数农民对于“王法”的畏惧其实是深深刻在骨子里的。

当然也有那种好逸恶劳,天生恶到骨子里的坏胚子,他们往往是盗匪团伙的骨干和发起者,改造起来很困难。所以琼海军也对他们干脆不饱什么指望,在前期摸排工作中被指认出来之后,这类人物便会被当作靶子淘汰掉——拉出来作为群众大会的批斗对象,最后一根绳子吊死了事。

这些被琼海军拉出来作为靶子的本身当然不是什么好鸟,所以当他们被拉到台上,由琼海军的主持人员告诉下面那些“受到蛊惑的劳苦大众”:他们所犯下的罪行都是在这些首恶分子撺掇之下才干出来,他们本身只是不明真相,受到蒙蔽的好人时,下面那些人很自然就会把怒气全部发泄到他们身上——人总会这么一种观念:自己犯的错误多半都是别人唆使的,如果不是那些坏人捣鬼的话,自己本可以做一个好人。这种思想若在诉苦会,批斗会等特殊环境下,往往就会转变成为对某些特定人物的极端憎恨。

于是,最终,当台上那几个“反动分子”在全体参加者的愤怒声讨和咒骂声中被套上绳索,挂到绞刑架上之后。台下的诸多前土匪们也得以“放下包袱,轻装前进”,自觉与以往的罪恶生活彻底一刀两断,精神抖擞去迎接管教干部们给他们描绘的美好新生活……

——这就是琼海军对俘虏的整个“转化”过程,其总体手法仍然是“拉拢大多数,孤立一小部”,但具体方式则在很大程度上借鉴了后世的种种洗脑手段。自从解席和庞雨两人当年与十几名弟兄在琼州府外王家庄首开此举之后,这些年来他们对此已是应用得愈加熟练。

只不过解席自己也清楚,这种手法虽然见效很快——基本上只要一个月左右就能把一批原土匪的思想彻底扭转过来,但如果太过于依赖这种群众运动,则难免会有上瘾失控之虞。后世那位开国太祖爷对此道可谓炉火纯青,终其一生都在倡导人民运动,即使在夺取全国政权,自己掌控了这个国家之后,居然依旧不停挑动群众起来搞运动,很难说不是因为对此道上瘾沉迷了。

所以他在实际运用中一直是小心翼翼,同一批人最多搞个一两次批斗会就差不多了。对于预定被“淘汰”掉的人员也都是慎之又慎,除了匪首贼头,或者手上沾染血债实在太多的要加以处置外,其他大多数人都被归入到“可以挽救”的行列中去。至于说那些人中间有贼心不死,还想着要逃跑出去继续作恶的,虽然不可能完全杜绝,但即使跑出一两个去,也不至于酿成大祸。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对他们进行思想改造,而不是像这年代很多地方对于罪囚直接上了手镣脚铐之后再强迫干苦力活?说穿了还是一个效率问题——琼海军在这里的一切都是草创,所有行动都要讲究个“快”字,强迫那些囚犯干活,还要分派人力去监视看守他们,这种低效率的方式实在不足取。

而那些壮劳动力在经过思想改造以后,对未来有了明确期盼,无论是工作的积极性,还是遵守劳动纪律的安全性等方面,显然都比带着镣铐干活效率要高得多。他们所承担的挖煤,开矿,炸石头,烧水泥等工作,乃是所有建设工作中最艰苦,最危险的项目。如果像传统作法那样强迫囚犯们带着手镣脚铐去慢慢敲慢慢砸,还不知道要干到什么时候。而现在这些俘虏们都是带着为从前赎罪,以及早日完成劳动改造,早日获得释放的观念来干活,管理方在提供给他们的饮食和劳动工具上都不必受太多约束,这活儿干起来就快多了。

……

如此,在一片“大干快上”的气氛中,琼海军山东威海基地开始快速成长起来。深知样板工程重要性的庞雨并没有把劳动力平均分配,而是集中精力先搞了个示范一条街——把上千名建筑工人和所有建材设备同时投入到一条主要街道的建设上,就仿佛从无到有,短短几个月内,便在一片那白地上迅速的冒出了一条很是现代化的街区来。

当这条主要街道基本建设完成后,土建组邀请大家前往参观,而看到眼前景象的现代人们脸上无不现出惊诧与怀念之情——由于完全是按现代化的理念所设计,在施工手法上也尽可能应用了后世的许多现代技术,这条街道的建筑风格与当时明朝大陆上任何一座城市都不同——所有房子都是四四方方的,没什么雕梁斗拱之类装饰;窗户全部实现了玻璃化;道路则都是横平竖直的,且全部都用水泥或砖石作了表面硬化;道路两旁或明或暗,都设置有整齐划一的排水沟渠;再加上普遍种植的行道树,垃圾箱,行人座椅等设施,其风貌已经和后世二十世纪早期的小城镇差不多。

“感觉就好像回到了现代呢……虽说只是七八十年代,距离二十一世纪还差了点,也已经够牛了。”

“诶,我都忍不住想钻进去找找看有没有网吧呢……”

众人对于能在明朝的土地上居然这么快就出现一条现代式的街区都是大为赞叹,而亲手设计和亲自带人缔造出这一切的土建组众人则都是满脸自豪之情。

只是当他们听说土建组打算把整座威海基地都按这个建设标准来搞时,都觉得有点太疯狂了——要想让基地内的全部建筑都要达到上述水平,显然需要很长时间,以及巨大投入。但是有这必要吗?光是这片街区用来安置在山东的现代人,哪怕连海南那边所有穿越众同伴都已经绰绰有余了,再搞得更多,无非是让为他们工作的明朝本地人使用罢了——那些人愿意接受这种跨时代的生活方式吗?

不过他们这个团体的首领解席却很有主张,拿出从前公司老板忽悠人的劲头向众人鼓动道:

“各位,我们来到了这个十七世纪的大明朝,这不是由我们自己选择的。但既然我们是二十世纪的人,一切的建设,生活,当然就要按我们自己的年代来搞!包括为我们工作的人群也是一样,现在还只是这一条街,今后会是整个基地,乃至于威海,山东……总有一天,咱们会把整个大陆都带入到我们的时代去!”

第五百三十一章 吴南海的心事(上)

“这天气总算暖和起来了。”

吴南海走出刚刚搭建好的玻璃暖棚,并没有感觉到暖棚内外有太大的温度差,这让他很高兴——这意味着外面的气温已经达到种植一些亚热带经济作物的要求,而不必局限于暖房之内了。

来山东的各人都有明确分工,土建组那帮人近来忙的热火朝天,恨不能把两只脚丫子也举起来干活儿,其他人当然也没闲着。不过由于大多数人开展工作之前需要依赖土建组先把房子给弄起来,所以基本还只能做些前期准备工作,或者因陋就简的先急就章凑合一下。只有农业组没这问题,除了这批玻璃暖棚外,他们的所有工作本来都是要在露天进行,只要老天爷肯帮忙,把气温升高一些,再给点雨水就好。

只可惜这大陆上的老天爷可不象在海南时那么肯帮忙,开春之后天气虽然暖和点了,雨水却依旧稀少。如果是这个时代只会按照传统经验种植的普通农民,少不得哀叹一声“今年又要逢灾啦”,却对此无可奈何。

但作为在后世农业大学高材生吴南海领导下的农业组,其思想灵活性和知识储备可不是明朝老农民所能相比——山不转水转,气候不适合种稻麦那咱就种些别的。刚开春的时候吴南海就组织手下农户抢种了一批速生,耐旱的粮食作物,主要是红薯。

红薯的亩产量非常大,而且成熟早,三个月就能收获。等到这批作物成熟之后,他们山东基地的粮食便差不多可以做到自给自足了。之后再慢慢调整结构,考虑多种些果木和经济作物……那是下一步的事情,先考虑填饱肚子,这才是头等大事。

漫步走入周边田地,望着那一块块长势喜人,已经绿油油一大片的薯蔓苗,吴南海心头颇为得意。前两天他刚组织人搞了一次提蔓行动,把生出新根系的蔓条提起来,以避免在地下生出太多茎节根来争夺养分。本地有几个曾种过红薯的老农民对他这种要求很不理解,觉得红薯果子就是长在根上的,根茎越多才越好呢。

想红薯这玩意儿万历年间刚刚传入中国,迄今不过十来年,此时民间对于红薯的种植方式还只是刚刚开始摸索,哪儿比得上他在后世大学里所学的经验——根茎多,养料会被平均分摊掉,长出来薯块个头就小。吴南海曾见过本地农民自己种的红薯,实在是丢“地瓜”这个名号的脸——有些甚至只有手指头粗细,里面尽是纤维,不过相当于粗壮些的根系而已,也亏得他们还乐滋滋煮来当饭吃。

所以吴南海也不跟这帮老农争辩,只要求手下农户跟着他做就好。反正这玩意儿长得快,四月底栽下去的秧苗,到七月底就差不多可以开刨了。他这次来到山东开农场,专门从自己珍藏多年的种子宝库中挑选了几个适合当地气候水土的高产品种,准备在当地大展拳脚的,红薯也是其中之一。精选了一个名为“红心王”的品种,特点就是早熟高产,在现代条件下可以轻松达到亩产万斤以上,虽然放到这个没化肥的时代,栽培起来土壤肥力不太容易跟得上,但亩产达到五六千斤总是没问题的。

到时候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叫高产作物……正手捻一株秧苗想的入神时,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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