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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一六二九-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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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推算过,相对于这个时代可能遇到的敌人,十二磅炮两千米的有效射程已经绰绰有余,打得再远也没有意义——没有计算机辅助系统和雷达,只靠光学设备和肉眼瞄准,超过这个距离就很难打得准了。”

“采用滑膛炮是考虑到更换弹种方便,炮塔里面备弹是六十发。在甲板下面,用货舱改装的弹药舱里还可储备五百发弹药。主要是高爆弹和燃烧弹两种,也有少量硬质穿甲弹——不是用来对付船的,而是用来打岸上的工事,主要是西方人的石头堡垒之类。”

这边刚刚回答完文德嗣的问题,旁边凌宁又在提问了:

“这炮塔怎么转动的?靠人力推吗?”

很捉狭的问题,琼海号上可没有配备用来旋转炮塔的专用机械。然而林汉龙却只是笑笑,脸上充满了技工人员特有的得意:

“是电动——每个炮塔都配备了三台卷扬机,通过拉动钢索来控制炮塔的顺时针和逆时针旋转,以及调整炮口角度——当然了,如果机器出故障,那就只能靠人力推了。”

“装甲厚度是多少?感觉好像薄了点……”

文德嗣拍着炮塔外壁又开始找茬,林汉龙却依旧不慌不忙:

“炮塔是冯宇飞博士设计的,她以前可是搞坦克的,做这个小意思啦——双层六毫米的冷轧钢板,中间夹一层石棉防火材料构成的复合装甲,外壳还做成了半蛋形。我们做过测试:拿缴获来的荷兰火炮,用实心弹进行轰击。两百米以外,直接弹开;两百米内,砸一个凹坑;要想破坏炮塔除非靠近到五十米内,那就不是战斗问题了。”

一连串的提问都没有把对方难倒,不过这却让凌宁和文德嗣两人都深感满意。

“好吧……那么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要多少时间才能改造完成?”

“即使一切顺利,恐怕也三到四个月左右,我们的人手不太够。”

林汉龙终于叹了一口气——在船坞底部,许多工人正在忙碌着刮除船底附着物,除锈,上新漆等等。这些都是跟着他们干了一年多,最为安全可靠的本地人,但也只能在下面做些辅助性工作。

而在甲板上施工的人员就要少得多,因为只有现代人才被允许在这里工作。倒不是说不信任那些本地工人,只是上部改造工程涉及到的技术要求过于复杂,就算是现代人也要经过培训才能上岗,本地工人实在难以胜任。

“安全措施部署的怎么样?现在是琼海号最虚弱的时候,可别让人摧毁在了船台上。”

凌宁有点乌鸦嘴地说道,林汉龙倒没怎么介意,嘿嘿一笑:

“这个问题倒不大,炮台那边随时有一个炮兵排驻扎的,这里的守备军也足有一个连。而且,唐队长的新兵训练营就在附近。”

——自从上次收到了郑家的“礼物”之后,穿越众立即加强了红牌港的防御。在入口两侧各修建了一座炮台,安置有两门火炮,平时有一个排的守军驻防。任何不怀好意的船只都休想突破交叉火力的封锁冲入港内。

而在琼海号上墩大修之后,王海阳率领他的二连直接驻扎到了造船厂,亲自负责船厂的安全保卫工作。唐健的主力营地也在不远处,有情况十分钟内就能赶到。

“好吧,四个月……”

凌宁轻轻拍打着炮塔,脸上现出一种颇为复杂的神情,有骄傲,却又带着几分期待:

“我们到达这个时代以后,一直只是在陆地上发展。不过再有四个月……哼哼,荷兰人,郑家……到时候看谁才是真正的海上霸主!”

第一百八十七章 多花了三五吊……

在一片忙碌中,大明崇祯四年的春节悄悄来到了。公元1631年的二月二日,也就是农历辛未年的正月初一。

虽说外面的形势比较紧张,但身处海南岛上,特别是琼州,临高地区的大多数普通老百姓,他们并没有这种感觉。与往年相比,很多人反而觉得今年的日子好过了不少。

短毛的慈善行动起到了相当效果——就在过年前半个月,胡雯所领导的妇女部门通过茱莉居中联络,采用种种手段“说服”了本地若干大户,大家共同捐出一批物资来,对府城及其周边的孤寡老人和贫困户进行了一次“送温暖”活动。给每家贫困户都送上一袋米,一罐油,几尺布料,外加一条被子——东西不算多,却可以保证让他们安安稳稳过好这个年。

不过更主要的效应还是来自于商业——虽然开张的时间还不长,琼海市场的名头却已经传遍了整个海岛。

老百姓么,也没啥要求。手里有几个钱,这钱又能在市面上买到东西,就感觉是太平盛世了。而那家琼海大市场的存在,就是造成这种感觉的最主要原因——天晓得短毛打哪儿变出来那么多好东西,在那家市场里面几乎什么都能买到。吃的用的,看的玩的……从前还要等赶集的时候才有卖,而现在,店面一直开在那里,只要你有钱,随时都能来。

而钱也不算难赚,短毛经常会收购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皮毛,药材,矿石之类……就算什么都没,庄稼汉么,一把子力气总是有的,到他们的工地或矿上去干几天活儿,用不了多久就能攒下几个。

给短毛干活比较辛苦,他们的规矩也大,但有两样好处足以抵消任何不满——第一是他们在饭食上决不克扣,保证能吃饱肚皮。其次就是在工钱上很守信,说给多少就是多少,而且给的都是那种亮晶晶银元,从来没有成色问题,拿去买东西远比碎银子好使得多。同样的东西,用银元买往往会比用碎银或者铜钱便宜一些,那些商铺也更乐意收——按照和短毛的约定,银元免除的火耗银子利益,他们可以得到一半,顾客得到另一半。

于是在年末的那段时间,经常可以看见那么一些乡下汉子,衣衫破烂,脸上还带着黑煤灰烟,手里攥着十天半月的辛苦钱,有些畏畏缩缩的走进大市场……半天以后兴高采烈出来了。衣服多半还是那么破——他们都舍不得买成衣,但脸上却肯定清洁多了。市场里面有免费的,带玻璃镜的盥洗设施,石刻水槽中随时随地流淌着干净的清水——而最重要一点,他们手中肯定是大包小包扛着拎着,高高兴兴回家过年。

全家出动,推着小车,牵着毛驴来采购的也不少见。这些都是稍微有点钱的人家,但又不算太富裕,不能天天来逛市场的。于是就跟后世许多小康之家上超市大采购一样,在市场里一次把年货全办齐。

——听说短毛的布料极好,比自己家纺的厚实许多,价钱也不贵。女人们早已眼红了许久,趁着买年货的机会一并跟出来,唯独这时候当家男人才不会啰嗦。男人几尺,自己几尺,老大几尺,老二几尺……都有了预算。有些女人还事先来侦察过的,于是预算里又增添了几方雪白的毛巾,或者一顶结得很好看的绒线小囝帽……

然而等到真正进入市场之后,原先的预算往往都被突破——倒不是说物价贵了。恰恰相反,几乎所有商铺都打出了“过年优惠”“大减价”之类的招牌。卖布料的足尺加三,卖盐卖米的把秤给足后还要抓上大把添头……可是顾客们并不因此而感到欣喜,因为他们看到了很多以前连想都没想到过的新奇东西。

——洁白晶莹的雪花糖,花花绿绿的糖果蜜饯,以及散发着清香的上等蜡烛……这些在以前被认为只有有钱人家才能享用的好东西如今却是成堆成捆的随意堆放在铺板上,价钱也是意想不到的便宜……这些还是认识的。有些东西则是头一回看见,但在店铺伙计们卖力的推销下,却也完全可以知道其用途。

“哎,老乡,来看看这铁皮油灯吧,短毛秘制的油捻子,比寻常油灯亮三四倍呢!……这外面有玻璃罩子,不怕风吹;亮度大小可以调节;比一般的油灯还要省油……好处多得数不尽啊!”

“这位大婶,来照照这镜子……啧啧啧,瞧见没?连一根根头发丝儿都能映照出来!哟,您脸上眉毛早起没梳理好啊……您用的铜镜子?那难怪了,这可是玻璃银镜,比起铜镜那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大哥大哥,来看看这菜刀……瞧见没,这么粗的铁丝儿,一刀两断,刃上连个印痕儿都不留!俺若拿到外面去说这是钢刀,没人敢说不是!可俺不做这事儿,这就是铁器,但都是短毛造的铁器。您瞧瞧,比钢的一点不差吧?这边还有镰刀,斧子,犁头……想要啥都有!”

——总有一款适合你!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面对这么多新奇物品,在眼花缭乱之余,肯定就要合计一下啦——预算里本来没有这些,要不要临时添加?东西虽好,可那价钱也够咬手的,买了这个其它东西就买不了啦……再或者,干脆多拿些钱出来?

难得今年运气好,缴完税后手里还能剩下几个,让一向捏得紧紧的手稍微放松一点,谁说不应该?有短毛管束着,官家老爷不敢胡乱收税,今年大概能够对付过去吧?对付过去之外,大概还有多余吧?在这样的心境之下,很多人最终都选择了增加预算,把原来留存的储备金也拿出来消费。过年么,总要高兴点的。

大人手头比较松了,小孩子就是最开心的。在大市场里面专门有一条儿童街,道路两旁除了卖儿童用品的铺子外,还设置了许多供儿童玩耍用的器材,什么滑滑梯,跷跷板,旋转木马之类。父母可以把小孩子放在这里玩耍,自己放心去买东西,自有专人维护和照看。

这些服务都是免费的,不过根据顾客心理学的原则,大多数人在享受了服务之后,出于补偿心理,肯定都会到附近铺子里消费一点。反正这边的东西同样也很好,诸如糖果,零食,小玩具之类,都是精品。至于价钱么……父母在孩子身上永远是最舍得花钱的,这方面古今皆同。就连“萌萌熊”铺子里那些高价布娃娃,这段时间也卖掉不少。

到了傍晚,一家人采购完毕,也差不多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这些“老乡”们一大早出门,中午时候多半是挤在铺子里挑挑拣拣,顾不上吃饭的,再要饿着肚子走回去实在太辛苦。反正大钱都花了,还在乎几个小银角么?难得出来一趟,干脆开心到底……往往这时候当家男人就大手一挥:走,下馆子去!

于是开在大市场外围,靠近海边的那个“服务区”始终生意兴隆。这年头保鲜措施较差,就算是沿海地区,离开海边三五十里路就不大容易吃到新鲜的海产了。然而这里的菜馆却都是直接跟海边渔村定点挂钩,渔民可以直接把船停靠到饭店码头旁边,收获的海货用木桶转一下手,很快就倒进了饭馆后院的鱼池子里,根据短毛的教导,还专门有人踩动木头翻板,不停的拍打水花,这样可以让鱼多活上几天……菜肴的原材料都保证是活鱼活虾,那个新鲜美味,恐怕现代人也享受不到——这时候海里可没有污染。

点上一条清蒸大黄鱼,或是来几个红烧海螺,一家人坐在一起,眺望那夕阳海景……多少人一辈子的期望也不过如此了。

这是较为富裕的人家。而那些实在缺钱进不了饭馆的,也可以去沽一些短毛那种非常好的烈性白酒,切一碟咸鱼腌肉之类,再花几个大子儿到旁边摊子上买些咸菜豆腐汤的碗碟,随便找块草坪空地就能坐,短毛在这些空地上都布置了许多用大石头,或是树桩子粗制的桌子板凳,都是供人歇息用的,不用花钱。弄脏也不怕,有专人会擦洗收拾。

女人往往会趁这时候算算账,原以为会大破费的,仔细算下来却无非多花了三五吊而已。身边可是多了那么些实实在在的好东西,拿回去可以用好久呢。在街坊邻居,三姑六婆面前吹嘘起来,那也是极有体面的乐事。

而男人则多半是聚在一起喝上几口,不管认识不认识,坐一起就算缘分。彼此间聊聊说说,无非是些年景不错,运气不错之类。偶尔也会有人感到奇怪,为什么以前收成比这还好时,却没有这样的好日子?答案则是显而易见——那群短毛。

“这要是天下官府都像短毛这样,那该多好啊……”

难免有人发出这样不切实际的憧憬,当然立即也会有“消息灵通”人士凑上来提醒:

“嘘,小声些,别乱说——他们还算是反贼,听说朝廷要派大军来讨伐呢。”

“反贼?哪有这样的反贼?梁山好汉还要杀富济贫呢,他们可是连富都没怎么杀,就把全府的贫都给济了,这份本事,我看比朝廷要强!”

“就是,要是朝廷真把短毛给平了,还回到从前那样子,我们家可又要遭穷了。”

“没说的,朝廷真要派大军来,俺们就跟着短毛走。俺才不管什么朝廷不朝廷呢,谁能让俺们家吃饱饭,俺就给谁卖命!”

……散乱的谈话当然不会有什么真正议决案。等到酒喝干了,饭吃过了,各人拉上牲口,推上小车,各自返回自己的乡村。大市场则一如既往,等到第二天,又会有一批新的客人来到,再次品尝到同样的惊喜和欢愉……这样的景象每一天都在市场中发生,真是平常而又平常的。

第一百八十八章 代言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岛上居民渐渐开始适应短毛所带来的种种转变。说起来海南岛现在也算是“沦陷贼手”了,换了其它地方肯定是早就水深火热。不过到现在,就算是再怎么死硬古板的老学究,抑或是不通世事的底层民众,也不得不承认:这伙“反贼”与众不同。

除了与大明朝做对这一点还比较“正常”外,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完全不象是一群反贼应该干的事情。人民群众总是朴实的,既然这群人一方面杀官造反,另一方面却又于民间无害,那么很自然的,老百姓们开始把短毛看作当年梁山好汉那种类型,诸如“杀富济贫”“替天行道”之类的赞誉之词开始出现在短毛头上。

而那些读书较多的士绅之流则另有想法,他们比一般平民百姓见识多些,知道这个世界上可能会有所谓“侠盗”——少数心肠比较软,而且不愁吃穿的独行侠偶尔会把得来的财物分给老百姓。但却绝对不会有劫富济贫的“侠匪”——这种团体想要生存下去,就肯定要跟官府对抗,而这种对抗成本很高,必须要从外界攫取资源来支持。如果要想发展壮大,那更需要大量物资和人力,容不得半点浪漫主义存在。

只是这群短毛跟朝廷对抗起来似乎很轻松,所以非但不需要从民间搜刮财物,还能拿出不少东西来收买人心——这帮人胸怀大志!未来能不能成就大业不知道,但至少,从当前的种种迹象来看,他们的统治能力要超过大明官府,这一点毫无疑问。

“所谓太平盛世,也就是如此罢……?”

王璞王介山最近就养成了这么个习惯:每到傍晚的时候,他总喜欢走到大市场边缘,或者是吃饭的酒楼附近,看着市场里面的人在讨价还价,肩挑手提;又或是那边高楼上的觥筹交错,欢声笑语……这一看就能看上半天。

有一天林峰碰上他又在发呆,不由问道:

“王大人,不至于吧。你好歹也是在北京城待过的,那地方有钱人多了,花钱享受什么肯定比这边厉害。”

“论起一掷千金的豪客,京师当然是比这里要多得多,花费也厉害得多。但是能让那么多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这么开开心心的花钱——王某游学多年,走过不少地方,却还从没来见到过。”

王璞一边悠然回应,一边回过头来,忽然弯下腰去,朝林峰深施一礼,可把后者吓了一跳,连忙躲开。

“王大人,这什么意思?别开玩笑啊!”

“下官心中有一惑,百思而不得其解,还望林先生为我解之。”

“哦?”

林峰一愣,王璞听说年纪其实不大,但整天留一部长胡子,看起来少说也四十来岁的人,在他们这帮天天刮胡子的小白脸面前总是摆出一副长辈架势。向来只有在李明远教授面前才比较恭敬些,象今天这么礼貌的样子可不多见。

“请直说吧。”

王璞的疑惑倒是很能代表这个年代读书人的思想——在他们看来,要想让民间经济发展起来,只能是采取“轻徭薄赋”“休养生息”之类政策,官府要尽量少收税,才能让民间变得富裕。象汉朝文景之治,或者仁宗时期那样,才是读书人心目中的仁政。

然而这群短毛的做法却是完全相反——自打占领琼州以后,这帮人采取的政策和“休养生息”压根儿是南辕北辙,简直一刻不停都在折腾!而且最令王璞感到纳闷的是——短毛的官府收起税来可一点都不轻,下面都送上刮地三尺的牌匾了,完全称得上是横征暴敛。可奇怪也正在这里——即使在这一连串的折腾外加重税之下,民生非但不见凋敝,反而愈发热闹红火起来。

而从今天所看到的地步,这里的景象简直比广州府都要繁华!王璞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从最初的冷眼旁观到后来的主动参加,短毛对琼州府的整个控制过程,他都是亲眼看得清清楚楚,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王介山费了不少口舌才把他的疑惑说明白,因为用他所习惯的那种之乎者也的古代词汇和语法,实在是不太方便表达。不过林峰倒是没费多大劲就听明白了他的问题,当即哈哈一笑。

“这个问题很简单……请跟我来。”

他把王璞带到了府衙仓库,以前用来储存收税物资的地方,随手推开几扇门让他看——里面都是空空荡荡。

“我们收税是很重,可收上来的东西并没有放在仓库里发霉啊,东西在我们手里绕一圈,又都回到民间去啦。只不过是由我们来决定分配方向——政府可以利用这个重新分配的过程,刺激民间资本,充分调动劳力,从而可以创造出更多财富,吸引到更多投资……”

林峰简单向对方阐述了一些宏观经济学的基本概念,只听得王介山眉飞色舞,特别是其中关于政府调控的部分,居然还摸出本小册子来做笔记。这一聊就聊到半夜,到最后林峰实在吃不消,找个理由去睡觉了,王璞却还坐在那儿,口中念念有词的一边研究一边记录……

自打那次之后,王璞就经常去找林峰请教关于“经济之学”的疑问,而且还经常拿大明朝的状况来同这边相比较,林峰对此倒并不藏私,乐得有个人能跟他谈谈说说。不过,对于王璞的那点小心思,他也毫不留情的予以了否定:

“我知道你的想法,王大人。不过经济学这种理论,是研究一个社会群体的行为。其前提条件是这个群体中的大部分人都能够作出比较理性的选择。而明帝国……说老实话,我不认为我学的经济理论能对大明王朝有效。”

“是这样么……”

王璞果然有一度变得很失望,但很快他就摆脱了这种消极情绪,又继续开始努力钻研。

“无论有没有用,多学一些总是没坏处的。我辈读书之人白首穷经,日夜琢磨圣人微言大意,不就是为了追求这治理天下的道理么。既然你们这些海外异乡之人精通此术,我若不学,岂不是入宝山却空手而回?”

——抱着这样的想法,王璞反而学习的愈发用心。他不但向林峰请教,对于李老教授,庞雨阿德等人,在政策上有看不懂的地方也去提问,几乎达到了废寝忘食的狂热地步。

……

“我想我们恐怕正在给大明帝国培养一个经济学家……或者说,一个对于经济学概念有系统了解的官僚。”

在一次内部会议上,林峰这样评论道。

“如果他将来能回到明朝官场,并且掌握权力的话,也许真会给大明王朝带来很大改变也说不定。”

“不可能的,明帝国的官场……哼哼,连张居正那样圆滑聪明的人都没好下场,更不用说王璞这种书呆子,他根本不会有上位的机会。”

阿德对此压根儿不在意,但庞雨却提出了某种可能性:

“光凭他自己当然是不可能,但假如有一个团体……比方说我们,在背后支持他呢?”

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过了好一阵子,才听到阿德犹豫的声音: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扶持一个代言人?”

“不错,虽然现在谈这个有点早,但我想,我们迟早会需要代言人的,因为我们本身永远不可能真正融入到明朝的官场中去。寻求代言者的话,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出身进士底子,文凭足够硬;东林党人,将来人脉也不少;而最重要一点——既然他主动找上我们学习经济和政治理论,说明他已经理解,并且愿意接受我们的文化。这样的人如果能够在明政府中爬到一个比较高的位置,对我们肯定是有好处的。”

阿德耸耸肩,脸上表情明显有些不以为然,但也没说反对的话,只是看向老李教授。

因为大多数人都在外面,这次不过是碰头会,互相通报消息而已,谈不上做决议。所以老李教授也没着急下判断,反而先问道:

“他最近和大陆那边联系的怎么样?”

——自从上次谈话后,王璞果然写了几份报告公文发到海峡对岸去,当然这些公文每一份都让这边先看过。最初几份文书全是非常公式化的报告。身为州府推官,理应向上级报告的刑名,律政等方面内容,没有一点废话,也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而之后的几篇,借着介绍案情,王璞开始写一些有关琼州府风土民情的东西,其中很多当然是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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