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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铸清华-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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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三月初三(三)
那几个山东来的商人轰然,“原来是冯大人,这可是位传奇哪!”
警察得意的走到别处维持次序,天子脚下,人都是眼界不同,听到几个外路商人如此没见识,不由得鄙夷:“冯大人算的什么,如今到底也是五品官到头了,只是他的女儿,女婿,说出来要吓你一大跳!”
“俺知道,俺知道。”商人兴奋地说道,“是昔日在八里桥击毙洋鬼子士兵的县君!皇太后亲封多罗格格!”
“是这位。”边上又有一个人在饶舌,“女婿自然是太后的义妹夫,八旗里头第一个好汉,武云迪武大人!”边说边翘起一个大拇指出来,“他可是赵子龙转世!南下征发逆,八里桥灭洋鬼子,新疆败阿古柏,这都是一等一的功绩,如今已经封伯了!”
“八旗里头第一位好汉那里轮得到武大人,当然了,武大人自然是厉害的,可再厉害,也比不过荣禄大人!允文允武,上马管兵,下马如今就在丰台管军,还在讲武堂教导军官,这才是儒将!武大人无非是一位将才,荣大人才是帅才!岳武穆戚少保的那种!”
于是两个人又争吵了起来,五爷站在边上看不过眼,连忙劝解,“两位爷,这就不必吵了,两位都是皇上驾前为臣的,都是一等一的宣力功臣,那里要分的出高低来,快看,这进献的队伍到了!”
这里才安静了下来,众人的脖子都变的和鹅一样的长,只见鼓乐之后,又有连串鞭炮响起,震耳欲聋之余,更是把场内变得烟雾缭绕,不多会,八个彪型大汉,抬着一个事务慢慢的走来,这初春的天气,可几个人头顶冒着热汗,筋肉毕露,抬着一段铁块的模样,一个红绸布结成的花赫然在目。
众人看着那个铁块,黑黢黢的,泛着幽光,长长的一段,似乎有一人多高,显得十分粗壮,这也不像是什么进贡给万岁爷的祥瑞之物啊,这么一段铁,那里都能打出来,无非是粗一些长一些罢了。
大家正在困惑之际,一个在队伍前头敲着锣的衙役,咣的一声,敲响了铜锣,“这是汉阳铁厂出产可以用作铁路之用的第一块钢轨!这是汉阳铁厂出产可以用作铁路之用的第一块钢轨!”
不少人还是十分困惑,这汉阳铁厂出产的铁事物不算新鲜,这铁轨钢轨什么的,是稀罕物件吗?五爷周边的人都知道五爷是衙门里头的人物,于是问五爷,“五爷,这钢轨有什么要紧的?”
五爷的眼睛已经放出了亮光来,“这钢轨可不是闹着玩的!昔日铁路,从火车到钢轨,都要从洋人那里去买,多少钱都是洋人一口说了算的,汉阳铁厂虽然早就出铁,可这出产的只堪作为民用之物,若论用在铺设铁轨,这硬度和防生锈,都是做不到,没曾想,这居然能合格了!这可比什么祥瑞之物更让人喜庆的!”
那个衙役也在声嘶力竭的宣传此事,“汉阳铁厂出产了此物,日后就无需再问洋人买啦!”
“好!”人群知道了此物的厉害,连天的叫起好来,这时候那块黑疙瘩看上去倒是比什么都要招人喜欢,队伍缓慢朝着前头走去,大街上两边还是堆满了人,祥福茶馆的门口,一群茶客看了热闹,摇摇头,啧啧称奇,“不容易啊不容易。”一个茶客摸了摸头顶的青皮,“这张之洞真是了得,几年之间,就把汉阳铁厂,一力支撑起来了。”
“那是太后慧眼识人。”边上一个茶客哧溜喝了一口热茶,又叫小二把茶满上,“知道张之洞能干事,所以翰林院历练了,就外放一任知府,还是汉阳这样一省首府所在的知府,把汉阳铁厂的差事交给他,不然,他如今这个布政使衔,不知道要那里去得呢!”
“也该是朝中的好事儿。”另外一个人也说道,“若不是谭亭襄大人,在湖广,把两省之财力都堆在了汉阳铁厂,这张之洞,巧妇也是难为无米之炊啊,说到底,还是六王爷主持的好!”
之前先发话的茶客看着这个称赞恭亲王的人,知道他是做南边洋货生意的,如今在这一片,也算的上是殷实之家,“我说王爷,您这个南货店,接下去估摸着要生意越发好了吧?别的不说,那些汉阳铁厂出的铁玩意,既然能做铁轨的,还怕没人抢着买?”
“哈哈,那里的话,咱们这些都是小打小闹。”王爷笑道,谦虚的摆摆手,“这靠着汉阳铁厂赚钱的可不是我这些小虾米咯。”
“王大爷说的是啊。”一个老者放下了手里嗑的葵花籽,他是在商号里头当账房先生的,这消息实在是灵通,“外头都说,这交通部,才是赚大钱的地方呢!”
“交通部怎么赚钱了?您到时给说说?”
“这汉阳出产的铁,做铁轨够了,就算再贵,还能贵的过漂洋过海洋人哪里买来的吗?这样省了一大笔钱来,嘿嘿,这洋火车上头,收的车票那么贵,岂不是要赚翻,再者,建马车这些可都是要铁的,铁便宜了,马车自然就多了,官道上,那些关卡,什么养路费,又要大收特收了。”
王爷用热毛巾擦了擦手,“这样说来,那些军火厂子,岂不是也要兴盛起来了,昔日这火枪火炮的铁都不成样子,咱们自己有了好铁,这就好办了。”
“我听说,这往着蒙古去,就要建铁路了,听说这事儿和火枪火炮有关系呢。”
“这能有什么关系。”五爷嗤之以鼻,“蒙古哪里能有什么好铁矿不成!”
祥福茶馆一阵骚动,不少人连忙站了起来,急匆匆的走到门口来迎接,王爷原本十分不屑,对着边上的人说道,“估摸是那个小衙役来打秋风了。”拿着茶盏喝了一口,瞥见进来的人,连忙把嘴里的茶水吐了出来,急急起身,用力挤过人群,朝着来人就打了个千,“哎哟,方老爷!”五爷素来倨傲,一是旗下的,二来这几年着实赚了不少钱,有身份又有钱,一般人是看不起的,只是目前的这位他实在是不能与之相比较的,“您是有日子没来了,实在是稀客啊!”
方老爷留着长须,带着一个绸布的六合帽,微笑着朝着大家拱拱手,“这些日子都在都察院里头忙着事儿,所以有些日子没来了,还是老样子。”方老爷对着掌柜地说道,到了自己素来最喜欢坐的位置上,王爷厚着脸打横坐在了这位方老爷的下首,“听说方老爷要外放高升了,实在是大喜大喜啊。”
边上的人也一力奉承,“能和方老爷这样的红顶戴一起喝过茶,这辈子也不算白活了,什么时候请方老爷玉趾驾临寒舍,也给我家里头那些不成器的小子,沾沾方老爷的福气。”
方老爷就是那一日肃顺行刑的时候在茶馆里说肃顺还是人才的哪位,之后巧遇了那位贵人,从内阁中书一跃成为御史,这么几年下来,针砭时政,言之有物,绝不乱开地图炮,颇得圣心,虽然已经在都察院干了十余年,可身上已经是六品的官位在身,最近听说吏部考核都是上等,马上就要外放了。
虽然京中多官,素日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可经常在这茶馆里头厮混的人群之中,居然出了一个有出息的官老爷,众人都是与有荣焉,十分高兴。
“都是街坊,说这些,未免也是取笑在下了。”方老爷捻须笑道,他自然是得意的,御史外放,从来都是超擢的,如今是六品,外放,起码是四品的知府黄堂。不过这时候自然不能表露出来,“这些日子都在忙交接的事儿,到底是不得空,什么时候,得空了,在下在德和楼摆上几桌,宴请这里的茶伴。”
众人又是轰然应诺,“方老爷实在是平易近人!”
“方老爷公侯万代呀!”
掌柜的又在门口迎接了,“常四老爷!”只见一个器宇轩昂彪悍的汉子也阔步走了进来,他的左额头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他对着掌柜冷着脸不说话,只见到方老爷,停下了脚步,“这不是御史大人吗!真是难得,在这里还能遇见您,小的常四给您请安哪!”
常四的膝盖慢慢的弯下去,动作之迟缓犹如得了关节炎,方老爷哈哈一笑,拉住了常四的手,“你这厮,弄什么鬼怪,还假模假式的要来请安,别搞这些虚礼,今日的茶钱该你会账!”。
常四坐了下来,“方老爷就是做实事的,痛快,倒是合我的脾气,没的说,今日我请客。”仰起头,又看到许多的熟面孔,一一打了招呼,“这些日子都在丰台大营,倒是难得进城,大家都好啊!”
那个王某也连忙来奉承,“四爷先杀了洋人,又去了西边杀了乱党,如今正经是千总大人了,又有爵位在身上,想必从讲武堂学习出来,还要重用,指不定那一日就和方老爷一样,什么时候就放总兵将军呢!当一位封疆大吏呢!”
第429章 三月初三(四)
听到王某的奉承,常四原本谈笑自如的面孔突然僵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不自然的神色,他摸了摸鼻子,讪讪说道,“就别说这个事儿了,天老爷,那讲武堂,原先我以为是让大家伙都进去,有这个资历,日后也好夸口,没曾想,这讲武堂里头,日日都要学习。”常四的脸扭曲了起来,“我也算是认得字的,小时候被先父狠狠教了些,可如今这些什么,孙子兵法,太公书,这都罢了,都是咱们自己老祖宗的玩意,可还有什么西方洋人的,叫什么《战争论》,《战争史》的,我说洋鬼子的东西有什么好学的,咱们老祖宗的东西都学的来不及呢,也不知道是那些人翻译的这些书,这字句难懂极了,我是一点都看不懂,倒是被教官训斥了几次。”
“四爷,这可不能小看。”方老爷正色劝解道,“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虽然洋人的历史短,且有些东西在我们看来,的确是小打小闹,只是,昔日洋人的军队这样在中国耀武扬威,我虽然不通军事,可私心想着,这他们必然有自己的独到之处的,不然何以能跨越千山万水,来中国一战?所以四爷,你切不可大意啊,师夷长技以制夷,这才是咱们办洋务,练新军的目的。”
茶馆里头的人都围着边上默默听着,常四一拍大腿,“方老爷说的是,我们教官也是这个道理,起初我是不听的,教官也光棍的紧,径直报到了武大人武司业那里,武大人也不多说,只是在校场里头狠狠揍了我一顿,又命我罚抄《战争论》十遍,我这才学了点起来。”
众人微笑,常四也不以为忤,觉得自己个能被武云迪揍一顿分外荣耀,“不过若是要外放,这练兵,操课,兵法,一个都不能拉下,我如今么。”常四拍拍自己的肚子,“肚子里的墨水,还差了些,没那个资格当将军呢,老王,你这话等着以后再说吧!”
王某人笑道,“蜡烛爆灯花,吉兆在前头呢,四爷,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他有句话,我倒是听得真,听进心里了,如今这个世道,只要是肯认真当差,忠心报国的,不会没出息的。”
大家纷纷点头,常四从袖子里头拿了一袋钱来,见没有零钱,就拿了一个银元给掌柜的,掌柜的把那个银元吹了吹放在耳边,眯着眼笑了,从柜子里头找了几个铜元出来给常四,常四看也不看,把钱放在进怀里,“各位列位,我这还有军务,就不打扰各位了,下次再会!”
常四转身潇洒的走开,有几个人又在议论,“我听说,蒙古北边有些不稳当,不知道是不是俄罗斯人搞的鬼?丰台大营这些日子可是调兵遣将,忙的很呢。”
“这事儿还是问方老爷!”
方老爷摇着手,“这事儿是兵部管的,还有军机处总理一切,我不过是一介御史,如何能晓得?”
茶馆乃是消息聚散之地,那个王老爷知道了这事儿,倒是有些嘀咕,“若是蒙古那里不稳,这北边来的上好皮子可就要涨价了。”
还有那些供纺织的羊毛,这些说不得都要涨价,还是未雨绸缪的好,王老爷打定主意,也付了茶钱,匆匆去订购物资了,只有方老爷老神在在,对着人的攀谈和煦回答,丝毫不倨傲,也有一个在礼部当笔贴式的从九品小吏羡慕方老爷官运亨通,“先辈是如何得了太后的青眼的?”
方老爷笑而不语,寻常人如何能知道,那一日自己在这茶馆仗义执言,遇到的就是母后皇太后,慈禧太后。
“方老爷,这些日子,礼部和宗人府一同忙着办六王爷进封的差事,您瞧着,这事儿有什么说法不?”
……
“我阿玛要进封铁帽子了!”载澄得意的在皇帝面前抬起头,得意之余又连忙打千叩头,“这可是百余年间,自从怡亲王之后,第一个铁帽子王,奴才要说,没有万岁爷的恩宠,这福分要那里来呢!”
同治皇帝哈哈一笑,转了转左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这是六叔的功劳,操劳这么多年,如今已经同治十一年了,海清河宴,这六叔啊,是头一份!”
载澄舔着脸膝行到皇帝跟前,假模假式的给皇帝捶腿,“还是咱们万岁爷慧眼识人,才有了奴才阿玛的用武之地呢。”
“少说嘴了。”同治皇帝假意提了下腿,“朕想着,咱们兄弟这么多年,若是你日后只是一个郡王,未免也没意思,看在你面子上,也要给六叔这个恩典呀!”
载澄笑嘻嘻地说道:“那奴才日后可一定要好好享受享受这个铁帽子王的福分了。”
同治皇帝啐了一口,“你这个老小子,这温柔乡里可要少些功夫,免得没福气享这个铁帽子王!”
“呸呸呸。”载澄微怒,“说的什么鬼话!”
皇帝哈哈大笑,陈胜文走进了养心殿的西暖阁,这是皇帝日常歇息起居的地方,不比东暖阁正式,皇帝正和载澄在谈笑,陈胜文禀告:“王庆琪大人来了。”
“快叫进来。”皇帝伸长了脖子,端正了坐姿,载澄瞧见了又莫名神秘眨了眨眼,“万岁爷,这个王庆琪还不错?”
“比你的学识强一百倍。”同治皇帝呵斥道:“在弘德殿,你可是一点忙都帮不上,没有王庆琪,朕如今还要被李师傅他们跪着哭着劝谏,说朕不用心学呢!”
“奴才本来就不是学习的料。”载澄翻着白眼,“这在弘德殿就如同坐牢一般,看在万岁爷的份上,奴才才坚持了这么久,这样的劳苦功高,别人是不能比的。”
王庆琪走了进来,准备甩袖子请安,被皇帝拦住了,皇帝端正了姿势,微微抬手,“不用多礼了,赐座。”
载澄不耐烦在殿内,说先出去,预备着等下重华宫听戏的事儿,他如今也在内务府当差,只不过是担着一个名儿,免得说恭亲王世子,郡王载澄每天无所事事,不过载澄最喜欢这些听戏,饮宴,踏春之类的娱乐活动,安排起来倒也是得心应手,算是尽职的。
这么几年过去,王庆琪依旧是风采夺目,容光焕发,他应了一声是,坐在了小太监抬来的锦凳上,“朕今日叫你来,是想问问你。”皇帝盘腿坐在炕上,语气低沉,眼神坚定,“你在弘德殿伺候有些日子了,才学,能力都是没话说的,李师傅的意思,让你外放,不拘去那里,你的意思是?”
王庆琪开口说道,清冷的声音在殿内响起,“微臣才疏学浅,历练不够,还不能够承担更大的责任,请皇上恕罪。臣,还是愿意呆在弘德殿,跟着皇上读书。”
皇帝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随即隐去,点点头,“唔,你既然如此说,朕也不强求,你来。”皇帝招手,把案上的一卷书递给王庆琪,“今日看庄子,朕瞧着眼花,不如你给朕读一读,解解乏。”
“是。”王庆琪从皇帝手里接过了书,展开微微一看,随即背诵了起来,低沉清冷的声音在殿内响起,透明玻璃的窗户投进了春日的薄薄日光,皇帝的身子慢慢歪了下去,眼睛慢慢闭了起来,似乎就要微微睡去。
陈胜文见里头响起了读书人,朝着殿门伺候的太监们努努嘴,一同走了出来,到了偏厢,几个粗使的小太监连忙给陈胜文端茶安座的,陈胜文吩咐这些人,“小心着点,万岁爷这些日子晚上没睡好,如今听着书才能安眠一会,别惊动了,小心万岁爷的龙兴犯了,到时候可没地方哭!”
“师傅,大家伙都知道了,您就放心吧。”陈胜文的大徒弟小潘笑道,“这些人都是在御前被师傅一手调教出来的,那里这么不晓事?”
“这倒是罢了。”陈胜文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你师傅我当这个养心殿大总管,才几个月的时间,说不定只多吩咐你们几句,免得出了茬子,叫人笑话。”
“师傅也太小心了。”小潘说道,“谁还敢笑话师傅?师傅可是万岁爷的心腹呢,梁如意总管就是知道这点,这才自动退位让贤,知道比不过师傅的圣心!”
陈胜文摇摇头,“那是他老梁识趣,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懂进退,不强求,不讲究,这才有善终,他去了乾清宫,那里清净自在,倒是让我在这里吃苦咯。”
小潘给陈胜文按了按肩膀,“梁总管那里是了了,内务府那里头,师傅您看?也要使唤上咱们的人吧?趁着那位主子不在……”
“想都别想。”陈胜文打断了小潘的怂恿之言,“你手下的人若是有懂得经济之道的,咱们慢慢的安排人进去,想必安德海也不会不肯,只是,若是想着去弄几个银子花,我劝你趁早消了这个心思,万岁爷都指望着工厂的银子来用呢,你弄不好,就是要吃排头!”
“可大家伙都看着那金山银山,眼红的慌呢……”
“眼红也没办法。”陈胜文拨浪鼓的摇起了头,“打狗还要看主人面!你记住这句话!错不了。”他可实在是被张文亮的遭遇吓怕了。
小潘不以为然,这是年轻人的通病,不知道天高地厚,只是知道自己的能耐,非要跌个头破血流才知道好歹,不过自己的师父这么说,小潘到底不敢违逆,嘴上不说,心里却已经打定注意,内务府那么多厂子,都是让安德海管着,多少也要让他让一个出来,若是安德海退让了,这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形势比人强,日后就说不得要让他都叫出来了。
小潘于是不再说此事,“万岁爷瞧着可真宠王大人。”
“这是自然,万岁爷这时候才能安心睡上一会。”陈胜文是看着同治皇帝长大的,这份感情没的说,陈胜文有些忧愁,“外头的事儿那么多,万岁爷刚刚亲政,凡事都是要强,不肯懈怠的,这白天里处置政事,这天下事千头万绪的,晚上还要想着这些烦心的玩意,龙体怎么能安眠?”
“主子娘娘也没有好法子?”
“太医院开了安神的药来,万岁爷不肯用呢。”陈胜文说道,“圣寿才二十,不用这些药物也是有道理的。”
两个人正在闲谈,不一会,西暖阁里头有了动静,陈胜文连忙起身进去,看见皇帝已经揉着眼,醒了过来,精神头分外的好,而王庆琪收起手里头的书本,站在地上,皇帝摆摆手,让陈胜文出去,“嘉若。”皇帝叫着王庆琪的字,笑道,“朕倒是睡着了。”
“听说万岁爷这些日子睡得不安稳,微臣从古书里头寻得一个古方,用含苞的丁香晾干,和粟玉粒一起做枕头芯,如此就能安眠了。且不费功夫,亦不服用汤药。”
“若是如此?那边是极好了。”皇帝笑道,“你这心思巧的很,只是为何,如今还未成亲?朕记得你还比朕小几岁。”
“微臣性子冷傲,且不喜和人来往,家父去的早,只有一个远方的长辈将我抚养长大。”王庆琪温和地说道,“家中无产,自然就没有好姻缘,再者。”王庆琪顿了顿,“微臣并没有意中人可以成亲的。”
“没有意中人,可以成亲?”皇帝嘴角勾起了笑,“这女子么,也无需要中意。”同治皇帝点点头,“嘉若既然无意,就搁着吧,日后寻到好的再说。”
皇帝又叫王庆琪留下来陪自己用饭,陈胜文这时候走了进来,“瑨贵人差人来请万岁爷,说身子不甚爽利,请万岁爷去瞧瞧。”
“叫太医了吗?”
“已经宣召了。”
皇帝看着王庆琪犹豫不决,王庆琪十分识趣,“微臣还有差事要办,就不能陪皇上用膳了,请皇上恕罪。”
皇帝点点头,“那罢了,罚你做一副春日双鹤图来给朕瞧瞧,若是画的好,朕亲自给你题词。”
王庆琪鞠躬退出,瑨贵人是皇帝新纳的宠妃,虽然是新纳的,可是皇帝的老相识,皇帝到了瑨贵人的宫中,见到瑨贵人闷闷不乐的躺在榻上,见到皇帝进来,作势准备起身行礼,被皇帝拦住,躺了回去,“这是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了?太医怎么说?”太医还在边上把脉。
边上的小丫头伶俐的回答道:“娘娘这些日子一直寝食难安的,吃什么都吐。”
皇帝想到了什么,突然有些欣喜,看着较弱的瑨贵人,“瑨贵人,你不会是,有了身孕吧?”
……
“娘娘,太医已经去把脉了。”鸣翠对着皇后说道。
皇后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无声无息的叹了一口气,“皇上大婚也有两年了,怎么,后宫之中,这么些人,一个肚子有动静的都没有?”
“娘娘急什么,娘娘的福气还在后头呢。”鸣翠安慰着皇后阿鲁特氏,“这事儿急不得,母后皇太后也是入宫多年,这才有了万岁爷,保不定什么时候娘娘您也开花结果了。”
阿鲁特氏摇摇头,“瑨贵人,身子不痛快,不会是有了身孕吧?若是有了身孕,那就怕……”
“这还是没影的事儿呢。”鸣翠说道,“已经安排人去盯着瑨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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