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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铸清华-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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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死葱涯浚头蛉宋薷伞!
苏东坡虽然取笑好友,却还是找柳氏理论,没想到被柳氏揪着胡须拉出了门外,柳氏又拿起了大棒要打程季常,三人十分诙谐,倒是一出好戏。
又演了一处《牡丹亭·游园惊梦》,这是最好的唱段了,“姹紫嫣红开遍,都这般付与断井颓垣。”无人不摇头晃脑,双手轻轻打着拍子附和着,杜丽娘在台上一笑一颦无不勾人魂魄,极具美艳。
之后又陆续上了《单刀会》这是讲关云长单刀赴会的故事,《宝剑记·夜奔》讲林冲夜奔上梁山,那个武生边唱边打,唱词之间丝毫不见气喘音,可见是海内昆曲大拿了。《长生殿·密誓》七夕节唐明皇和杨贵妃在长生殿内向上天盟誓永为夫妻,看到这里,倒是触动了几个嫔妃的愁肠,一时间就呆在了原地,听着“若得一个久长时,死也应;若得一个到头时,死也暝。抵多少平阳歌舞,恩移爱更;长门孤寂,魂消泪零,断肠枉泣红颜命!”瑜嫔倒是红了眼眶。
昆曲之韵就在愁肠百转,缠绵悱恻,尽得一个愁字之妙,《密誓》演完,又连续上了《南柯梦》、《荆钗记》、《玉钗记》等精彩折子戏,最后演了《绣孺记·教歌》,扮作乞丐的丑角准备教落魄的书生乞讨的营生,免得书生饿死,这个丑角倒也乖觉,砸了一个现挂:“我说读书相公诶,今个咱们到了这宫里头,怎么着也要露一手,不然可要被小瞧去咯。”一时间众人又纷纷笑了起来。
第511章 圣寿庆典(三)
这一日十分尽兴,且十分轻快,不到黄昏,就已经散了筵席各自出宫去不提,第二日又往西苑游玩,总之这几日是十分的热闹,庆典一直持续到了十月十五日,已经对鼓乐有些厌烦的慈禧皇太后终于可以解脱了。
“终于跟前没有这么多人了。”慈禧太后坐在炕上,沐浴着阳光发呆,“这几日闹得头晕,今天终于清净了。”
安茜拿了一盘处州白梨进来,放在了炕桌上,“娘娘惯会躲懒,今个不是还要去钦安宫进香吗?”
“进香让她们去就完了,昨天听着那秦腔,唱的我的头疼,今个刚好静一静。”
“只怕没的静。”安茜笑道:“七福晋今日要进宫来了。”
“自家人嘛,又不是敲锣打鼓的来,有什么关系。”慈禧笑道,“前些日子赐宴,倒是没和婉贞好好说话,今天倒是要好好聊聊。她有没有带人进来?”
“带了二阿哥。”
醇王福晋第一子在同治四年出生,却在两岁的时候早夭,现在的二阿哥就是醇王的二子,载湉。
婉贞穿着朝服,按品大妆,牵着一个三岁的孩童进了东次间,朝着炕上盘膝端坐的皇太后行礼参拜,那个孩童才总角懵懵懂懂的跟着自己母亲跪拜,慈禧太后连忙叫他们起来,“都是自家人,又不在大场面,行什么礼呢,快起来吧。”
淳王福晋笑着说是,搂住了那个孩童站了起来,慈禧太后叫安茜“伺候福晋换衣裳,又不是朝会,穿这么整齐做什么。”自己却俯下身子,看着那个小孩,载湉看上去小小个,有些体弱的样子,看着炕上满头珠翠的妇人朝着自己靠近,有些害怕的朝着后头缩了缩,奶娘连忙拦住,“这是太后娘娘。”
太后面带慈祥笑容朝着载湉招手,“你来。”载湉有些怕生,但是被奶娘推着往前,嘴巴一瘪就要哭了出来。
“别哭别哭。”慈禧太后抱起了载湉,把他放在了炕上自己的怀中,又拿了一个白梨给载湉玩,那白梨个头不大,看上去似玉一般,还透着隐隐的香气,载湉于是就不哭了,抱着那个白梨顽,慈禧太后又叫宫女雪儿把梨去了皮,用小刀切成一片片的,拿来喂二阿哥。载湉见到有吃的,自然就放下戒备,又看中了慈禧太后的青色猫眼石赤金护甲,太后就把猫眼石护甲摘了下来,“这个玩意尖,小心别戳到。”
醇王福晋换了吉服出来,见到载湉在皇太后跟前玩着正好,笑道:“这孩子倒是和太后亲近。”
载湉嬉笑着把护甲丢在桌子上,发出剥落的声音,慈禧太后说道,“以后多带他进宫,他和皇帝又是堂兄弟,又是表兄弟,要多亲近亲近,我在宫里头,外头的人少见。你来是无妨的。”又吩咐唐五福,“把偏殿收拾出来,让七福晋住上几日。”
淳王福晋坐下,两个人就在炕上说了些家里的话,太后问:“父母亲的身体怎么样了。”
“母亲倒是还好,只是父亲不算太好,旧日在南边的箭伤,到了冬日总是要时常发作。”婉贞担忧地说道,“加上年纪也大了……”
“哎,那就只能让太医时常去瞧瞧了。”慈禧太后叹道,“要不过年前,就让阿玛退下来罢了,横竖也不用他当什么差事,只正旦的节庆上有些繁忙,等皇帝来了我和他说便是。”
又说到了醇郡王,“他从北边回来,如今可还好?”
“跟着去北海见了见市面,回来激动的不得了。”醇王福晋笑道,“去北边伴驾的王公们不少去了北海,出了国境,跟着大军荡了一圈,说这下可算是见到真场面了,以后也不要皇上派别的差事,把他放在兵堆里头,征讨外国就心满意足了,他是个心高气傲的,一心要重新捡起这些东西呢。”
“这还不简单,之前让他管着神机营,不是就看中他这点?”慈禧太后笑道,“他是皇帝的皇叔,帮衬着自然是好的,他六叔在朝中,七叔在军中,一文一武,这样才是最好了。”
淳王福晋笑道,“他能给皇上当差效力,这就是最好。”
“他在北边,可是见到什么新鲜事儿了?”保姆把载湉抱了下去,猫眼石护甲被载湉拿着不肯放手,太后端起了盖碗,撇了撇茶末,“我在宫里头,想着北边,倒是真热闹,什么时候咱们,也去看一看就好了。”
“听说北海之地草原雪山海水十分美丽,倒是比乌里雅苏台风景还要好,只是尚在前线,战火纷飞的,不然大家伙都说要在那里头建宅子了,日后可以去避暑。”醇王福晋笑道,“北海之冰都是湛蓝色,十分炫目,豫王还带了不少回来,藏在地窖里头,倒是被我们家的笑话,说这东西到了夏天就要化了,千里迢迢的运回来做什么。”
“有不少王公都去了北海?”
“是啊,豫亲王、几个郡王还有国公都去了北海,在海边逛了一圈。”淳王福晋说道,“听说是豫亲王朝着皇上请命,要带兵出去和俄罗斯打一仗,皇上十分高兴,让几个王爷带着兵出去逛了逛,听说还攻克下了一个小集镇,算是见过血了,我这心里倒是担惊受怕的,只是醇王到底是兴奋,回来一禀告,皇上也十分高兴,说是八旗子弟原应该就要这样武勇才对。”
太后笑道,“若是这些几万两银子一年俸禄的亲王郡王国公们都出来给皇帝效力,咱们倒是不用担心什么了,如今听说还是那些八旗的破落户才肯出去当兵,家事好的办洋务建工厂,这可不太对,我要的是大家都乐意去当兵,去讲武堂学习才好。”
两个人正在说话间,皇帝又到了,淳王福晋连忙起身,皇帝大步走了进来,看到了醇王福晋行礼,笑道:“七婶来了。”
“你七婶带着你二弟弟进宫,我让他们多陪着我几天。”慈禧太后说道,“你也带着二弟弟到处逛逛才好。”
“宫里头就是二弟弟的家一般,没什么可拘谨的。”皇帝笑道,“七叔的孩子最小,叫载澄带着他到处玩玩,西苑这些日子秋景甚好,最适宜逛一逛了。”皇帝说道,这时候奶妈抱了载湉进来,皇帝低着头摸了摸载湉的虎头帽,“几日不见,湉哥儿这么大了。”
载湉也不理会皇帝,只是拿着那个猫眼石护甲在玩着,猫眼石在阳光的照射下分外好看,淳王福晋见到皇帝来请安,也不坐下,知道大概两个人有事儿要谈,于是就笑道,“入宫来,还未曾去钟粹宫请安,如今趁着天色尚早,不如我先过去请安。”
慈禧太后点点头,母子两个走了出去,她看着载湉的背影,不免的有些发怔,这个孩子,就是日后的光绪皇帝?
不过自己穿越以来,历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想必接下去,也不会有这个身份的光绪皇帝存在吧。
皇帝坐下,对着太后笑道,“皇额娘,今个儿子自己个独坐,有件烦心事儿想起来,也不知道如何处置才好,特来问一问皇额娘的意思。”
“什么事儿?”太后说道,“说来听听,皇额娘也是普通人,不是什么诸葛亮。”太后笑道,“不过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说出来大家一同听听说不定能想出事儿来。”
“还是八旗丁银的事儿……”皇帝刚一开口,就被皇太后止住了,她扬扬脸,对着里头伺候的人喝道:“皇帝和我说话,你们都退出去,不许偷听!”
檐下的脚步轻轻走远,皇太后这才转过脸对着皇帝说道,“怎么好端端又提起这件事儿了?”
“这些日子,我看了户部的折子,旧岁八旗丁银所占支出之比率,实在是太大了。”皇帝斗志昂扬,目光炯炯,“若是如同新军一般,这些人能排上用场,这也不免算是物有所值,可大部分之人,只是混吃等死罢了,有不少人素日只是借贷过日子,然后每年一次拿着丁银来填以前的旧窟窿,可这些人偏偏还心高气傲,什么事儿都不愿意去做,只是逛戏园子泡茶馆斗鸡养鸟,整日把京中闹得乌烟瘴气,八旗都统哪里,全是他们的不法之事,在京中,天子脚下,就是如此,在外界还能好的了?”
“儿子看史书,单单这前明之鉴,就足够触目惊心,宗室藩王就如吸血鬼一般攀在国家的身上吸血吃肉,如今我们也有这些废物。”皇帝厌恶地说道,“这几年来,大开商贸,每年户部的收入大为增加,远超以前,不然这丁银早就拖死了咱们,不用说什么平叛,自然也不用说北伐俄人了。再者,丁银颇多弊端,发米发钱都是不好。”皇帝焦躁地说道,“算来算去,只是肥了那些主事的人,地下的人还是穷的叮当响。”
太后站了起来,在地上慢慢踱步,“旧岁要八旗子弟入学,参军或者当差,这似乎也只是杯水车薪,位置就那么几个,八旗子弟,到底是人多,有品级的不愿外放为官,这些爵位与国同休,死脑筋的人,更是抱着那些丁银不肯放。你这个意思我明白,我没有不赞成的,治国理政就像是做生意,在生意兴隆的时候要居安思危,不要到不赚钱的时候再考虑这些就不好了,八旗犹如做生意的成本,趁着有钱,要想想,怎么把成本降下去。”
“年轻的人也好办些。”慈禧太后说道,“叫他们自谋生路倒也可以,年纪大的,就是难处置,这事儿,你想怎么办?”
“圣人云欲速而不达。我也不去外头说,上次崇琦被那些不开眼的打了,说到底,也是为了这件事儿,若是和上次一样,大张旗鼓的发动着,我怕一群人跳着脚反对。”皇帝说道,他那时候虽然容忍下了恭亲王等人的意见,不代表他会放弃这件事儿,“先找几个有主见的人商议一番,怎么样能把这件事儿处置好,起码要有个处置的法子出来才好。”
“皇额娘,北海大胜,多少也给了儿子底气,不怕有人唧唧歪歪了。”皇帝眼中露出了坚定的表情,“您一直说,为政者,要善于抓住关键,如今寻常的政事都有军机处他们操持,循序渐进,不需要我操太多的心思,八旗丁银之事,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总是要想法子解决才好。”
慈禧太后看着自己的儿子,脸上慢慢的露出了笑容,十分高兴,她真的很高兴,皇帝终于有了自己的主见和施政理念,并且知道悄悄的进行而不是大张旗鼓要广而告之一件注定绝不会受人欢迎的改革事宜,“你只管放心做去,皇帝,小心谨慎,大胆设想,放心去做,必然错不了,你说的极是,这几年和洋人们关系好,外贸也做的多,外头没有什么压力,自然是好好腾出手来,处置这些纠结许久的大疙瘩。”
……
“若是将来大清要亡,必亡在八旗之上。”皇帝坐在宝座上,兴致勃勃的对着载澄等人说道,“所以朕就要想着,趁着如今得空,把这件事儿处置好咯。”
桂祥微微皱眉,有些担忧,“皇上,奴才多嘴,这件事儿不好办啊。”
“是不好办,所以要好好的办好,朕这一朝,若是能把这件事儿办好了,别的事儿,一概都不重要。”同治皇帝说道,“皇额娘打下了这么好的基础,朕也要一番自己个的实业。”
说起来到底还是想着自己做出一番自己的事业来,免得一辈子在皇太后的羽翼下,这是皇帝的小心思,皇帝瞪着载澄,“载澄,你什么个意思啊?是向着我呢,还是向着六叔啊?”
载澄笑嘻嘻地说道,“奴才自然是向着皇上的,奴才的阿玛也是向着皇上的,皇上指哪我打哪。就算这天下的八旗丁银都革了,万岁爷还能少了我一口饭吃呢?横竖就赖着皇上罢了。”
第512章 殷鉴不远(一)
同治皇帝板着脸,“你这个小子,没个正形儿,在谈正事儿,少给我嘻嘻哈哈的,这事儿急不得,却也慢不得,总是要一步步的办起来才好,可若是心里忘了这件事,那如今说这个也就没了意思。仙卿,你是什么一个意思?”皇帝问王庆琪。
“微臣以为,靠着咱们这几个必然是成不了事的。”王庆琪说道,“皇上何不请李师傅来帮衬一二?”
“李师傅?”皇帝说道,“他成吗?”
“他是皇上的师傅,自然是为皇上着想的。还有承恩公,承恩公是皇上的岳父。只是上次有了端倪,却被人无意扰乱,若是皇上再要找承恩公主持,只怕有心人会要揣度天意,不如先悄悄和李师傅说了,问问他的意思,若是他有什么高见,咱们再使人做去便是。”
皇帝无言,点点头,“那就如此吧,甚好。”把这事儿挑了个头,但是似乎底下的人对此都不甚热情,皇帝也突然似乎失去了兴致,转而说起了其他的事儿,“这几日听说曾国藩身子不太好,朕想着去他府里头瞧瞧。”
桂祥连忙说道,“皇上,您可是一国之君,不宜轻临臣下之居。”
“这又是如何?他是功臣,朕去瞧一瞧原也是应该的。”
桂祥和王庆琪面面相觑,载澄都知道这事儿的厉害,“啊哟,皇上,桂祥说的对,您可不能轻易去看望曾国藩。”
皇帝有些懵懂,“这是为何?”
载澄不知道说什么,还是王庆琪开口了,“高宗驾于敏中府,于敏中原本有了起色,却在高宗皇帝前来并赐下陀罗尼经被后绝食而死……凡是皇上亲临,都是病危时候了。”
潜台词就是皇帝亲临患病臣下府邸,有促其死的意思,皇帝听懂了,觉得大为扫兴,于是也就放下,“这就罢了,叫太医院好生照料着吧。”
是时候要叫弘德殿的师傅进来讲课,虽然弘德殿已经不去,但是三两日之间,讲课还是要的,今日是翁同龢讲《史记》,几个侍读依旧是要陪听的,皇帝不喜欢听四书五经,徐桐和以前是倭仁讲的课他十分听不进去,倒是史书愿意听上一二,翁同龢今日讲的是秦孝公用商鞅变法一事,皇帝听了一会,问:“秦国之弊,在于何物?”
“重外物而轻内省,秦法之苛,冠绝六国,故此借其利而一统天下。孝公用商鞅变法,商鞅不懂实施变通,得罪惠文王,这为不变通也,及惠文王即位,杀商鞅而依旧行商鞅之法,可见为君主者,不屈于一人之才,也不因人废事。”
皇帝又问:“本朝高宗皇帝英明神武,为何不杀和慷C碇沃俊
这问题有些为难,前朝古人自然可以随意指摘,但是涉及本朝先帝,必须要谨慎回答,翁同龢想了想,“和淙耍跤胁鸥桑炖肀装复蚶硭肮兀己苁峭椎保獾憔褪穷C硪埠敛环袢希境老羟街觯乐首樱跤诜来蟪肌!闭饣耙仓荒芩档秸飧龀潭龋暇乖谇宄枷屡崖业目赡芴×耍掏樎怨馐虏惶福扒∧昙溆帽懦剖涔Γ庵招椋亢瞳|一力承担,可其过错也实在是大,高庙不是没有察觉,只是君臣难得,且有功,不宜苛责,故此相容不发,且恩出于上,却不必怨出于上,也不必恨出于上,凡有什么要为难的地方,自然不需高庙,只要和プ鋈サ米锶思纯伞!
翁同龢只是说到这里,就不肯再说了,皇帝心下透亮,无非是高宗皇帝拿着和哪芨上砝郑搅思吻旎实郏匀灰埠颓鼗菸耐跞莶幌律眺币话悖莶幌潞瞳|了。“翁师傅你说的极好。”皇帝赞许了几句,“高庙用人之道,朕倒是要好好学学。”
“是。”翁同龢说道,“高庙用人素来只看大略,不拘小节,和羧沾邮涛榔穑⒐鸫有形槌觯际浅忻筛呙砬嘌郏庞幸徽共呕帷!
又说了些别的典故,不一会,今日的课也就上好了,皇帝叫陈胜文:“到军机处传旨,崇绮当差勤勉,为人干练,特旨嘉奖。再叫朱学勤看看,有什么好的差事,派给崇绮去。”
这时候王庆琪倒是不在边上,桂祥隐隐猜到了皇帝的用意,只是含笑不说话,两个人退了下去,载澄绕过柱子,就看到了王庆琪和一个太监在说着什么,见到了载澄,那个太监连忙退下,王庆琪站在原地,只是微微点头,载澄笑道,“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御书房伺候的小太监要登记事务,一个字儿不认识,过来问我。”王庆琪说道,“今日的课完了?”
“完了,翁师傅讲的絮叨,差点没睡着,我也要出去了。”载澄说道,“这几日在宫里头忙着太后的圣寿,可真忙,我是难得这样双腿风轮一般的连轴转,今日我可要出去好好歇息了。”
“澄郡王,您和钟萃宫那位熟不熟?”王庆琪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载澄警惕地说道。
“有位同年,想着进交通部当差,穆扬阿大人没有交往,那里我不敢去打听,所以来问问您了。”王庆琪说道,“若是有路子,您就搭一搭。”
王庆琪素来是不通这些关系的,只是一人独行,没想到今日也和自己说了这么多话,还说到了通关节的事儿,载澄笑道,“这种事儿,你可真是舍近求远了,咱们在万岁爷跟前当差,您这个事儿,干嘛不去求真佛?”
“皇上那里?”王庆琪摇摇头,“未免兴师动众了吧,我也不愿意皇上为难。”
“那好办。”载澄抚了抚袖子,“就交给我得了,回去把名字告诉我,我去找找法子。”载澄拍了拍王庆琪的肩膀,“咱们都是一起的,也不用说谢了,何须要去找钟萃宫那位?钟萃宫那位,可实在是默默无闻,若不是大节庆,谁还知道宫里头有这么一位。”
王庆琪默然无语,“如此在下就谢澄郡王了。”
过了几日皇帝巡幸了三海,兴致勃勃,又御紫光阁,大赞高宗皇帝,有效仿乾隆朝绘功臣于紫光阁上的意思,不过大军尚未北归,故没有提上议程。
这一夜皇帝倒是难得的歇在了慧妃宫里,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微微有些咳嗽,慧妃连忙叫人上了雪梨汤,皇帝摇摇头,他不甚喜欢吃甜的东西,慧妃关切地问道:“要不要传太医?”
“只是咳嗽,无事的。”皇帝抹了抹脸,“背上痒得很,你给我瞧瞧。”
慧妃解开了皇帝的寝衣,看到左肩胛骨那里有几颗红豆一般的疹子,鲜红夺目,慧妃有些吃惊,不免哎哟一声,“这怎么长了这个?”
“怎么回事?”
慧妃不敢乱讲,“臣妾请皇上自己个看吧。”
把大的落地镜放在了皇帝身后,皇帝看到了肩胛骨上的疹子,想用手去抓,却被慧妃拦住,“这还不知道是什么,抓破了就不好了,还是叫太医吧。”
皇帝点点头,不一会,太医李德立就到了,先看了背上的疹子,又搭了脉,慧妃连忙问道:“是什么东西?可要紧吗?”
皇帝微微皱眉,看了一眼慧妃,慧妃自知失言,低头不再说话,“痒就不要紧,微臣开一副清热解毒的方子来,吃着试试,消掉了就不妨事。”
“什么叫吃着试试。”同治皇帝有些不满,“到时候要是消不掉呢!”
李德立因为常给皇帝看病,知道他的脾气,赶紧跪下来说:“臣一定让红斑消掉。皇上请放心!这服药吃下去,臣明儿个另外再带人来给皇上请脉。”
李德立姿态从容,皇帝信了几分,“你下去吧。”
如此用了几服药,果然那红色的疹子萎缩了不少,似乎有结痂的意思,皇帝自觉身子康健,去圆明园游玩似乎兴师动众,于是带着几个嫔妃到了三海游玩,到了三海吹了冷风,回到养心殿,第二日却又发烧了起来。
于是又传李德立,“来势虽凶,不过一两天的事。”李德立毫不在乎地说,“皇上是受了凉,这几天天气又不好,‘苦寒化燥火’,所以皇上圣躬不豫,这帖药趁热服下,马上就可以退烧。”
“怎么说?没有那么快吧?”
“只要是感冒,臣的方子,一定见效。”
这就是说,倘不见效,一定不是感冒,这话好象近乎瞎说,而其实意在言外,只皇帝不觉得而已。
出了养心殿,李德立原本从容的姿态一下子就消隐无踪,脸色苍白,心里寻思着什么,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水,觉得天昏地暗,自己的身子就要跌倒,他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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