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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铸清华-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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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人打千行礼离开,左宗棠闭目养神,半晌不说话,过了一会,他才慢慢睁开了眼,“筱轩,这里的关防如何了?”
“请中堂大人放心,外面已经层层包围住,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吴长庆连忙说道,“自从南洋水师来到此地,已经将左近五十里内的地方尽数封锁,不许任何人进出,前几日渔民举报,有一个法国的传教士来到此地探问着什么,被我们逮到,却辩解是什么迷路,弟兄们也不去理会,径直拿了下来,现在关押在地牢里,等中堂大人发落。”
“什么传教士!”左宗棠不屑一顾地说道,“此地偏远,更是没什么人口,除了几户渔民之外,哪里有什么人值得他来传教的,无非就是刺探军情,抓起来就好,问出什么了没有?”
吴长庆摇摇头,“因是外国的传教士,拘着理教院的《外国传教管理条例》,我们不能对他进行用刑,要交给当地理教机构,所以空口白牙,不动刑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他只是喊自己冤枉,汉话倒是说的流利。”
左宗棠撇了撇嘴,“条例只是管着传教人员,这个人是传教士,还是法国人的间谍,还是良说的事儿,按照我的本意,原本应该不分缘由径直杀了就是,横竖你们马上要出征了,杀个法国人祭旗倒也应当,但是也怕是节外生枝,现在两广的法国传教士不少,若是鼓噪起来,大妨碍没有,惹得人心烦意乱倒是绰绰有余,那就先扣起来,等到日后再说。”左宗棠点点头,“如今这些刺探消息的人,倒也好分辨,不是咱们自己中国人,一眼就瞧得出来,阳江这里是军港,不许闲杂人等出没。你们这根弦要时刻绷紧,也幸亏是在自己国内,若是在外国,只怕是防不胜防。”他不知道为何突然说起了这件事儿,然后又突然按下不提。
吴长庆等人点头应下,左宗棠继续说道,“今个我来,不是来管你这个这个防务的,朝廷上这么多年,都一直对水师有个误解,办起来这么多年,却一次海战都不曾发生过,水师到底成不成?能不能打胜仗?新军这么多年,南征北战,可是积累下了不少名声,结果这原本应该出击的水师倒是这么多年寸功未建,当然,巡航苏禄,炮轰吕宋,还有威压日本,这都是水师的功劳,可世面上有这么一种人,觉得这太平日子,还需要什么水师?还需要拱卫什么海疆?这些人,嘿嘿,只怕是昔日文宗皇帝在时英法两国入侵大沽口,纵横海上无人可制的情景都忘得一干二净咯,这才过去二十年!他们却不知道如今海面上的太平可是咱们水师的弟兄们赚来的。”
“在其位谋其政,昔日我在新疆,自然是疆防更重,如今到了广东,自然就要说粤语,那么海疆之防当然是最重要了,今日我来,最要紧的就是一件事儿。”左宗棠伸出了右手的食指,“看看,能不能先给法国人一个教训!”
吴长庆看了看自己的副手,“末将敢问钦差大人,这个教训指的是?”
“自然是开战,自然是海战!”左宗棠端起茶碗,风轻云淡地说道,“如今已经和法国人宣战,法国大使也已经驱逐出境,这战事上自然是没有说什么客气的事儿,咱们有先手,自然要先下手为强,筱轩,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可是张大人一再下令要求南洋水师不得不听号令擅自开战……”吴长庆犹豫地说道,他看到了左宗棠锐利的眼神,连忙改口,“臣等听钦差大人调遣!”
吴长庆也不是笨蛋,他本来就十分反感张佩伦在南洋水师指手画脚不懂装懂,这个时候给他在钦差大臣面前上一上眼药,也是举手之劳,左宗棠果然说道,“不要管他了,我让他去巡航广东水面,不要来南洋水师惹是生非,接下去,咱们谋划的可是大事,暂且等一两日,越南那边会有情报送来!”
第707章 镇南关外(一)
米乐率领的法国军队才刚刚到达谅山,他的先锋军队很骁勇,一鼓作气打下了谅山,刚刚接到的军报,他又顺利的打下了文渊镇,这是一个距离镇南关不到五十公里的小镇,打下这个镇,镇南关就像是巴黎乡下那些吉普赛的低级妓女一样,一丝不挂的跪在了法军的面前,他没有下令让尼格里前锋停驻文渊,也没有下令要求尼格里继续进军,最好打下镇南关。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在米乐将军的心里,当然十分清楚要想和中国人正面交锋,靠着尼格里那么一千来号人是肯定不成的,米乐坚定的认为法国军队,不管是陆军还是海军,在越南,在东亚,都是不可战胜的胜利熊军,中国的军队,肯定是不中用的,但是也不能用一千人的小队伍去鸡蛋碰石头。
他们的正规军还没有到来,法兰西有充足的时间来夺取进入中国的通道,米乐决定让尼格里自己采取行动,如果他能够打下镇南关,当然是最好,依靠镇南关这里的险要关口,再修建好工事,把大炮装备起来,那么印度支那远征军就可以凭借这个长满尖刺的镇南关为依托,进入到中国的腹地。
在北非的援军没有到来之前,说不定自己就可以打败中国的正规军队,那么到时候,要不转身到文职,进入内阁担任国防部长,要不到那里的殖民地担任总督,然后以后再到枢密院任职,这所有的一切,当然需要建立在和中国的战争取得胜利之后才可以。
当然如果尼格里失败了,也没关系,这样可以试验出来中国人在本土作战,会不会爆发出比在越南更为强烈的实力,米乐放平了一卷牛皮纸,准备把这次的大捷汇报给巴黎,他想好了措辞,准备把这些日子一系列的胜利取名为“太原——谅山——文渊”大捷,当然如果镇南关可以拿下的话,那就是“太原——谅山——镇南关”大捷,这样一系列的大捷,比那个外行指导内行的孤拔的战绩,是要光鲜亮丽上许多了。米乐需要让国内表明,就算是中国人敢有胆量和无敌的法兰西宣战,但是也毫无作用,他们依然是羊粪蛋一样软烂发臭。
他正在想到一个精彩的句子,突然正在打扫战场的随从士兵大步的走了进来,“将军阁下,尼格里上校似乎遭到了围攻,他现在正派人来要求支援!”
“似乎?”米乐放下了鹅毛笔,“这个词很不准确,他们遇到了什么围攻?我不认为现阶段的中国人还有存在一股军事力量,能够强大到让尼格里上校要求支援。”
“是真的。”那个士兵虽然点点头,但是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不以为然的表情,“尼格里上校离开了文渊镇,来往打听消息的士兵禀告,说镇南关那边发出了厮杀声。”
听到这里,米乐反而放下心来,“很显然,这个调皮的尼格里上校肯定是在戏耍镇南关那边的辫子军,我们不用担心,在现在没有中国正规军队出没的情况下,任何一支队伍都无法将尼格里上校的前锋拿下,所以,就算有小股的溃兵想要和那些黑旗军一样偷袭我们,他们也不会成功,想要围住尼格里上校,靠着一点点人马,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被法军统帅米乐寄予厚望的尼格里上校果然十分了得,虽然现在剩下了不到一千人,但是依靠着队形和战术,在几千人的萃军围攻之下依然是屹立不倒,冯子材连续指挥他的亲兵冲了好几次尼格里的核心阵地,但是还是被森然的刺刀挡了回来,尼格里大声的呼喝,法军阵型虽然在萃军的人海之中无法快速的移动,但是在尼格里的指挥之下,朝着萃军猝不及防的角落里缓慢移动,每到一处,都不停的在收割萃军士兵的性命。
萃军到底是新招录的士兵,根本就不可能在正面战场上顶住法国人的攻势,眼见着法国人马上就要脱离了萃军的包围圈,冯子材五内具焚,一是心痛萃军伤亡,更是心痛留不下这些法国佬,“妈个巴子的。”他一把把碍事遮挡视线的头盔拿掉,对着赶过来支援的大儿子喝道,“老大,把后军都排上来,今天不论如何,要把这些人留下一半来!”
“阿爹。”他的大儿子还是脑子很清楚的,他认为不能和法国人死磕,“咱们是要先守住镇南关,而不是要把法国人都留在这里!”
“你懂个屁!”冯子材一刀把两个围攻一名萃军士兵的法军士兵挑开,“不先把法国人的锐气打下来,咱们靠着人肉抵抗法国人的大炮吗?别废话了,跟着你老子一起上。”他摸了摸脸上的血迹和汗水,“今天咱们爷俩三个,一起杀法国鬼子,老二!”冯子材大声招呼自己的二儿子,“你的伤不要紧吧!”
“不要紧!”冯子材的二儿子给自己的父亲挡着进攻,大声地说道,“不过是被蚊子咬了一口,不痛不痒!阿爹,咱们上!只要杀了那个法国军官,剩下的人就挡不住咱们了!”
将为兵胆,确是如此,双方若不是各自的主帅尽数上场,只怕是这时候有一方已经是败了,特别是萃军,若不是冯子材这一口气吊在这里,老早就已经溃败千里了,冯子材的二儿子拿起了盾牌抵挡住几轮砍杀,用腰刀在地上一扫,砍中了对面法军士兵几条胫骨,惨叫着摔倒了,边上拿着长矛的萃军士兵连忙攒枪直刺,将那几个法军钉死在地上,他猫着腰站了起来,微微吐了口气,摆开盾牌,正准备上前的时候,“砰”的一声枪响,他只觉得腰上突然火辣辣的痛了起来,他低着头,看着腰上的铁甲外出现了一个大洞,鲜血慢慢的流了出来,他觉得全身突然没有了力气,嘴里苦涩的很,整个人慢慢的瘫倒在了地上。
“老二!”
萃军和以往别的团练不一样,他们专门设有救护队,如果士兵凡事跌倒或者失血过多的情况下,就即刻护送到后阵进行救治,当然这种救治只是存在于这种混战的情况下,如果双方正面作战,是绝对凑不出缝隙可以提供这些救助队行动的。
冯子材的二儿子被迅速的拖了下去,近距离火枪的威力,让他一下子就因为失血过多失去了知觉,地面上的血迹很多,多到冯子材已经分不清哪些是自己儿子流出来的血液,“大帅小心!”宋慧宏终于从后面补了上来,来到了冯子材的身边,他是打铁匠出身,臂力惊人,使得也不是和别人一样的大刀长枪,而是一根精铁做成的狼牙棒,他双臂鼓劲,大喝一声,用狼牙棒朝着一个企图来偷袭冯子材的法国士兵击去,那个人来不及退开,只能是拼命用枪托一挡,却没有张斌的臂力,一下子连枪带狼牙棒砸下了他自己的脸上,半个脸顿时砸没了,脑浆和血液洒了一地,“好狗贼。”宋慧宏大声喝道,他入军之后,凡事都是冯子材的二儿子一概照应,大家伙都是十分尊敬,而且他也没有任何官二代的架子,不许他们称呼自己少爷,最多只能称呼为他“二哥。”
“兄弟们,上,杀了这些狗贼。”宋慧宏的双眼通红,狼牙棒施展开来,周围数丈之内,没人法军都敢近身对战,“给二哥报仇!”
“对!给二哥报仇!”
冯子材被潮水般的萃军士兵推涌到了后方,他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看着对面那个放着冷枪,头上插着一根天鹅羽毛的法军首领,他正在指挥着法军士兵开始反扑,冯子材看了过去,他刚好也看到了这里,尼格里看到了冯子材的脸色,不由得嘴角勾起了一丝诡笑,“就靠着你们这些装备落后,观点陈旧的农民,别想要战胜我们法兰西!”
冯子材用手抹了抹嘴角飞溅到自己脸上的鲜血,“好狗胆!”他拿着大刀奋勇向前,原本已经衰竭的体力突然又从不知名的地方冒了出来,他一刀劈在了一个法军的肩膀上,顺势而下,把他半个身子劈成了凉拌,“敢杀我儿子,有种的很,先吃我老冯一刀!”他拎着滴着鲜血的大刀,遥指尼格里,萃军气势顿时一振,“狗贼,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纳命来!”
越南的天气十里不同天,虽然谅山左近天气极好,可在红河的边上,却是风云如晦,暴雨倾盆,大雨下的把所有的一切都模糊了,芭蕉、荔枝树被雨打的直不起头来,一处小村庄的边上,两个穿着黑衣,带着斗笠的男子在雨中疾行,暴雨把两个人打的浑身湿透,就算是斗笠也只是虚应事故,但是两个人毫不在意,趁着暴雨掩盖下所用行走痕迹的时候,悄悄进了这处庄子。
刚刚越过篱笆院,就听到了一声低喝,“什么人!”
三四个披着蓑衣的士兵跳了出来,持枪警惕的看着突然闯入此处的两个人,他们也是穿着黑色的衣服,较之不同的是胸前一个月亮一样的圆形图形,几个士兵见到两个人沉默不语,又用越南话说道:“这里是黑旗军的驻地,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人抬起头抱拳,“马上告诉你们家提督大人,就说国中来人了!”说的一句话字正腔圆,显然是中国口音。
在一处农舍之中休息的刘永福并唐景崧两个人,低声说着什么,唐景崧这几日不知为何,突然发了高烧,今天才稍微好些,只是窝在床上不敢出门,刘永福看了看窗外的大雨,“这样大的雨,法国人在北边进军,只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却不知道法国人是如何行进的,他们扫荡了红河两岸,搞得那里附近荒芜人烟,咱们的人根本就是进不去,不然知道升龙府左近如何空虚,多少也能突袭一番,减轻一点北边的压力。”唐景崧咳嗽一声,这样说道。
刘永福微微冷笑,却不言语,国内来的团练自诩朝廷正规人马,素来是看不惯黑旗军的,之前在北宁也不欲用黑旗军对战,只是把黑旗军放在了后头,可北宁大败,最后断后顶住法人追击的,还不是他黑旗军?现在也只有他还能收罗旧部,躲在这个小村子里等着风向改变,若是再要为了这团练的过错而牺牲自己的实力,这是刘永福难以接受的。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军主!有国内的人来了!”
“国内的人?”刘永福刷的站了起来,警惕地说道,“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难不成?是越南那些投靠了法人的奸贼?”他肃然说道,“警戒!不许任何人进这个村子,把来的人带上来!”
他站了起来就守在唐景崧的床边,虽然人看上去还是十分随意淡然,但是握住腰间刀柄的右手已经是绷紧,他一声令下,房子外面站了一队的黑旗军士兵,随即在士兵们的押送下,两个带着斗笠的黑衣人滴着水珠子进了这处矮小拥挤的农舍,刘永福扫视了两个人,他们的容貌掩盖在斗笠之下,油灯一盏,看的不甚清楚。“你们说是中国来的?”
“正是。”站在稍前一点的男子摘下了斗笠,露出了一张平凡之极的脸蛋出来,是那种混在人群之中绝不会让人记住的面孔,只是他粲然一笑,笑容分外的自信,并且令人踏实,他拱了拱手,“见过提督大人,提督大人大约是不认识在下,只是在下往日送过不少东西给提督大人,不知道提督大人是否还记得?”
“东西?”刘永福慢慢地说道,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难道是陈文定转赠与我的?”
“不错,正是我托陈文定给予提督大人的火枪弹药。”来人笑道,“看来大人记性很好。”
“可你为何会知道我在此处?”刘永福狐疑的问道。
来人傲然抬起头,“天下之大,没有咱们宣礼处不知道的事儿!”
第708章 镇南关外(二)
刘永福犹可,可坐在床上的唐景崧听到了“宣礼处”三个字,身子不免剧烈的振动了起来,他连忙起身对着来人鞠躬行礼,“下官见过这位长官,只是。”他还需要确认一下,“却不知道有没有腰牌在身?”
“岂止是腰牌。”来人微笑说道,从怀里掏了一块黑色的木牌出来,上面镌刻着祥云的纹路,有用彩笔绘就,十分精致,牌面刻了一个“李”字,“本官宣礼处南洋司越南处提调官,李延胜。”
刘永福有些莫名其妙,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个“宣礼处”是做什么的,唐景崧这时候无法解释,只能是在刘永福耳边悄悄说了四个字,“前明厂卫”,刘永福这才明白了什么,也连忙行礼,李延胜微微抬手,“请免礼,时间紧迫,提督大人,我就挑要紧的事儿说,昔日西圣知道有你这样的将才滞留越南,故此特命宣礼处要给你提供军备,以助你杀敌。”他看到刘永福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无需诧异,西圣她老人家,什么都知道。”
“纸桥大捷,虽然有我等鼎力相助,但是靠的还是黑旗军自己的战斗力,这毋庸置疑,眼下北圻局势纷乱复杂,法国人大有一统越南的局面,团练已经被打散了,但是北边。”李延胜眼中露出了光芒,“宣战的事儿,你们都知道了,只是怕有一件事儿,两位还不清楚,冯子材老将军起复,带着一万萃军朝着越南杀进来了。”
刘永福鼻子微微冷哼了一下,李延胜了然的对着表情有些僵硬的刘永福点点头,“我知道提督大人和冯大人昔日是有嫌隙的,只是如今同殿为臣,互为同僚,又是钦州老乡,别的事儿,咱们再别提就是。”
刘永福点点头,他是郁闷之极,昔日在国内就是被冯子材赶了出来,逃到越南来还不安稳,冯子材几次入越剿匪,总是要来时不时的敲打黑旗军。“北圻之地,十分不安全,我今日冒着风险来了此书,就是为了传达一件事儿,朝中有了密令。”他从胸口珍而重之的拿出了一封油布包裹的书信,“传了电报到南边,就是为了给两位观看!”
刘永福和唐景崧对视一眼,接过了那份书信,摊开仔细一看,上面的命令有些匪夷所思,“这……”刘永福有些吃惊,“这事儿可能办的?”
“自然办的。”李延胜见刘永福似乎有退缩之意,微微皱眉,“提督大人,这是密旨,你要明白,既然成了朝廷的官员。”他一步上前,森然看着刘永福,“凡事只能是听命行事,在越南,已经优容许多了,不计较失城之过,这一点您要记得明白。”
刘永福眼神一闪,不悦的点头应下,“我知道了,必然听命行事!”
“功大莫过于勤于王事,提督大人如此忠心为国,不管两广地方如何,西圣心里是清楚的,她已经传旨宣礼处,要我们亲自对提督大人讲明。”李延胜微笑的说出了让刘永福无法拒绝的优待条件,“越南事成,黑旗军若是愿意留在保胜城,自然可以,此地就是黑旗军的安身立命之所,越南就是黑旗军的管辖之地。”
刘永福身子一震,这是要把越南全国都交给自己了?这是一个非常大的画饼,现在差不多整个越南都已经丢了,那里还谈的上这个管辖之地,何况黑旗军也绝不想继续留在这异国他乡了,他摇了摇头,“黑旗军上下只愿意归国返乡,刘某就算为钦州乡下一介平民种田,也是甘之如饴。”
“提督大人又何必说这样的试探之语。”李延胜靠近了房屋中间的火盆,把手放在了上面烤着火,“西圣天意,从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绝不会说有什么削藩或者是卸磨杀驴之事而,如果黑旗军上下都愿意归国,西圣也准备好了退路。”他把双手烘干,然后从唐景崧的手里接过了那份密令,放在了火盆里,跳跃的火苗照亮了他的脸庞,他站了起来,眼中还跳跃着火光,“在南边新设一省,以供提督大人和黑旗军,以团练当差十年,十年之后,仿照各地军例,亦可入直十二镇!”
过了半盏茶的时分,李延胜从房中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刘永福,李延胜转过头,“请留步,我还要去联络陈文定,还有蒋提督等人,为挽回北圻的局面发挥一点作用,之后我还要即刻南下准备好一切事宜。就此别过!”
刘永福的额头上挂着豆大的汗珠,他实在是有些被惊吓住了,唐景崧看着刘永福的表情,微微一笑,“如何?知道朝廷里头,西圣为何如此厉害吧?”
“有些事儿,倒也罢了,若是有心细细刺探,也不是寻访不到,可要布局越南,把越南这里上上下下了解的如此透彻,这绝非几年之功。”刘永福的脸上露出了又害怕,却又十分坦然欣喜的表情,“之前我原本以为,若是正面决战,只怕是咱们大清比不过法国人,可如今瞧着这样充分的准备,法国人必败无疑,他们是经略越南许久,可他们必然没有准备好和大清开战,有心算无心,法国人必败无疑!”
“你知道就好,我那时候上折子提出联络黑旗军,西圣虽然没有亲自召见,毕竟我未到四品,可也派了通政司王恺运大人来面授机宜,又秘密让宣礼处送了金陵军械厂的军备而来以供提督大人差遣,如今虽然是情况危急,可到底是还未到国内的疆土上作战,这胜负还难料的很,只要是冯子材大人那里拖住了法军,给新军,还有咱们一起争取到机会。”唐景崧满脸通红,显然是兴奋无比,“那么接下去,只要是乾坤颠倒,攻守易势了!”
“那咱们就好好谋划一下。”刘永福点点头,命亲兵摊开了北圻地图,“到底是去那里给法国人捣乱最好!”
正月未过,京师之中没有什么祥和从容的气氛,到处没各衙门众当差的官员的脸上都十分肃穆,交谈之间也没有以前懒散的样子,都是做出了来往匆匆,十分紧急的样子。
今年正旦过后,朝廷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京官人来说,万里之远的越南战局如何,对于这些低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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