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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铸清华-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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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剪子朝下,指了指东暖阁的金砖地面,“和鄂格说,让他去越南为国尽忠,结果转眼之间,我又下令杀了他,现在,佩衡公。”慈禧太后的银剪子重新指着宝洌У男乜冢︿'急促的喘着粗气,“你相信我的话了吗?谁敢反对我,我就送他去阴曹地府,你还没有地方可以说理,为了达成目的,我当然可以扫除一切阻碍在我面前的人,把这些人,都扫除了,那么我自然就代表了潮流,自然代表了民意,佩衡公,你要不要试一试啊?”

宝洌Э醋糯褥笱壑欣淇嵛耷榈纳裆浪档牟皇羌倩埃纳窬憔植乐纫蝗恚僖踩滩蛔。送ü蛄讼吕矗诘厣喜桓移鹕恚褥笄萍吮︿'的样子,终于知道了今日的事情已经办成,冷冷的居高临下看着宝洌В撕靡换幔挪挥傻敏尤灰恍Γ鞍ビ矗遛抗馐窃趺戳耍也还强渫嫘Π樟耍悴换岬闭媪税桑俊

第727章 南巡之前(一)

殿内原本死寂一片,宝洌Х诘厣希馐焙蛩返睦浜瓜拮伲成园祝齑椒⒆希匀皇窍诺门录耍匀幻靼状褥笏档幕熬换崾鞘裁纯栈埃褥筻坂鸵恍Γ颈骋话愕亩蠖偈辈⒊隽艘恍┡猓鞍ビ矗遛抗馐亲鍪裁矗。旆雠遛抗鹄矗椅薹鞘强渫嫘啊!彼碜踊刈搅丝可娇簧希拔以趺纯赡苌绷硕醺衲兀墒枪谝恢页迹绻疑绷苏庋闹页迹癫皇亲锕罅耍磕强墒橇铈疾蝗缌耍 崩盍⒂昧鹆吮︿',宝洌в套哉静蛔。荒苁前寻敫錾碜右性诶盍⒌纳砩希褥蟮牧成洗乓凰客嫖兜男θ荩壑腥词撬亢撩挥腥魏闻猓浔难凵裰惫垂吹亩⒆疟︿',“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她歪在炕上,指了指炕桌上的兰花,“瞧见了这盆春兰了没有,文宗皇帝最喜欢的就是兰花,所以昔日我入宫,得封的就是兰贵人,今个你运气好,我瞧见了这盆兰花,想起了以前的旧事,怎么着也不好意思杀戮大臣,更不会说要杀以前的功臣了,同光中兴,怎么说也有你的功劳。”慈禧太后低着头拨了拨花甲,悠悠说道,“你听明白了吗?”

“奴才。”宝洌Ы峤岚桶偷厮档溃哪谝乱丫∈噶耍芭琶靼琢恕!

“明白就好。”慈禧太后点点头说道,“现在改也来得及,不过,你弄的这些玩意,六爷,知道吗?”

“王爷并不知晓。”宝洌Яλ档馈

慈禧太后冷冷的看着宝洌В剿牧成坪趺靼琢耸裁矗澳慊顾憧梢裕昧耍盗苏饷椿嶙踊埃乙卜α耍仪谱拍愕牧成懿缓冒。±钭樱鏊氯ィ夜锿返牟翁来透煌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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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太后似乎明白了什么,冷哼一声,“你放心,我没说要你死,你就死不了,你今个的言语,还算可以,不过言谈举止,最后还是要落实到这个行动上来的,小李子,请佩蘅公下去,谈一谈怎么将功补过,怎么把局势挽回来,免得这老了老了,反而阴沟里翻了船,若是遗臭万年,那可就是糟糕了。”

宝洌П焕盍肜肭胨统隽嗣磐猓褥笞绷松碜樱敖型踱死础!

不一会王恺运就到了,慈禧太后吩咐道,“宝洌У氖露闪耍氖露挥枚喑睿酉氯ィ劝觳纤康氖露闳ド虾#け负茫獾玫绞焙蛎挥谢羁梢粤侠恚 

“是。”

“有意思啊有意思。”慈禧太后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在王恺运看来似乎有些血淋淋的残忍味道,“寻常时间哪里会有这么多人走马灯似的上台表演,今个咱们呢就单纯看戏是不成的,不下场唱几回,露几手,别人还以为咱们不是角儿呢?”

“是。”王恺运显然有所准备,不以为去上海是一件烦恼的事儿,满口答应了下来,“既然要唱戏,那就要唱全套。”慈禧太后微微思索,“不能让人轻易看穿了去,我单独召对董元醇不好,你去找他,把这件事儿如此如此一说,能办好了,接下去别的问题就妥当了。”

“西圣不准备追究宝洌У淖锕穑俊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拿和睦酉潘仓皇窍畔哦眩锖笏阏耍宜乩词遣辉蕹傻模淄醯热艘丫乱埃恍┬《饕舱#秦韫顺⒐澹胰床荒芪耷槲抟澹矣懈玫姆ㄗ尤ゴχ盟茸肪克淖锕盟咽堋!贝褥罂戳送踱艘谎郏澳闳チ松虾#溃蟹ㄕ绞乱涣耍愕牟钍戮鸵2蛔×耍咽苈穑俊

“西圣爷说笑了,雷霆雨露都是君恩。”王恺运洒脱一笑,“微臣是不会计较这些的。”

到了次日,惊天霹雳一般的消息传了出来,原本对于债券十分不看好的前任军机大臣,户部尚书宝洌遛抗乐狼Ы穑豢谄突怂陌偻蛄桨滓柯蛄嗽侥险秸谏细⒌恼圩永锩嫠档剑得髁俗约褐倚谋ü挠眯模淙幌乱巴诵萘耍烧獍遣环衷诓辉谄湮坏模率嗽诩遥挥斜鸬谋ㄐЧ业姆椒ǎ荒苡昧郝蛘粗г恕

一时间市面上大哗,这位宝洌疵庖驳敉返舻奶炝税桑恳钟辛餮源隼矗当︿'为什么之前不让大家买这个国债,原因就是他从户部的老部下那里听得了确切的消息,越南战争债券的利率是可以浮动的,而且会根据战事的胜败来调整利率,按照谅山大捷的样子,法国人根本就不堪一击,这样的情况下,利率只有涨的份儿,而绝不会跌,后来又传来一个消息,佛山公会已经买了两百万的越南战券,到时候也不怕还不起,因为户部已经将越南的田地、矿山、木材等一概作为抵押,到时候如果不还钱,直接就用这些资源来抵押,京中素来是晋商的天下,他们玩金融腻了,倒是也想换换做生意的口味,宝洌е氨厝皇怯醚涛淼疵曰罅酥谌耍嗣患溉站吐蛄苏饷炊嗾故且膊慌侣陡槐怀⒓苫洹

没想到储秀宫里的太后反而下诏嘉奖宝洌В执土饲资质榈呐曝摇岸司础备︿',这样以来,不过是八千万的越南战争债券就已经去了六百万,再加上零零碎碎的,就在京师一地就要接近千万,再一日,庄亲王载勋捐出所有家产田地折合银子五十万两购买越南债券,几位亲王也纷纷购买,这样一下子中等商人们也忍不住了,他们并不知道宝洌Ш驮匮际切牟桓是椴辉傅模且晕飧龉娜肥鞘钟杖耍蚀朔追浊拦骸

一时间,在京师发售的三千万两越南战争债券抢购一空,其余的商人纷纷涌向了天津和上海,继续抢购剩下的债券。

宝洌俏吮H悦兔坏貌唤卸嗄昊鄣募也∈美垂郝蛄思复笙涞恼淄踉匮俏嗽谠裁髟肮渲写幽娴母盖祝缃癖蝗谧谌烁那叭巫淄蹀热剩诒渎艏也郝蛘螅欢ト斫尉痛幼谌烁奈奚⒌陌艳热试肆顺隼础

中国人做事,最需要的就是有人带头,起了风潮之后,大家伙都争先恐后的购买,还有一些看中了债券潜力的晋商准备在其中倒卖,也砸下重金购买了起来,户部债券的银子没几日就已经达成了三分之一的数目,阎敬铭显然十分高兴,有了这些银子,就不用再担心接下去的战争开支了。

几处售卖债券的地方都极为火爆,还没全部卖完,越南债券的利息就涨了一成,在户部和内务府的炒作之下,行情逐渐走俏,阎敬铭估计再过一个月,这一亿八千万两白银的债券就可以销售一空,不过,谁也没有耐心等到一个月之后,不管是法国人还是蚕丝商,还是宝洌Щ故枪锿返奶螅皇窃俟艘蝗眨惺喾⒊隽嗣睿庥质且桓黾碳ご蟮ǖ闹家猓忻嫔洗蠹一镌驹诠刈⒘嗽侥辖┏值恼绞潞捅狈较鄣墓庀伦佑侄嗔艘患涠拇笫隆

三月初一,慈禧太后下诏,“对法一战,刻不容缓,昔日八里桥外,亦在前线督军作战,二十年初心未变,三日后,从大沽口出发,前往南方督军。”

礼亲王为首的军机处苦苦劝谏,慈禧太后只是不听,“前明亦有天子守国门之勇,本朝定鼎中原,京畿之地已非国门,团练萃军黑旗军等在越南苦战,我身为摄政太后,虽无临阵之能,但亦能亲临前线,激励士气,恢弘天下之英,尔等毋庸多言!”

惇亲王跳着脚在隆宗门外的军机处值房里头大骂,“我瞧着你们这些起子,当的什么差事,西圣爷想去南边,你们就让她去?懂不懂什么叫作为君父分忧?要我说,这年头是一蟹不如一蟹,老六下了台,上了你们这些起子,是连基本的礼数都不懂了,懂不懂叫规劝?什么事儿都要西圣爷出马,要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干什么吃的?”

苏拉们自然不敢劝,只有景寿硬着头皮上来劝解,想要把惇亲王拉进去细细说,却是怎么拉都拉不住,礼亲王笑眯眯的坐在值房里,对着外头的谩骂毫不在意,颇有唾面自干的涵养,额勒和布原本是性子十分刚硬的人,但是他也知道,这位伏地城隍,近支宗室之中最尊贵的老五太爷,根本就是不讲理的主儿,出去理论也只是受辱的份儿,他看着喝茶怡然自乐的礼亲王世铎,摸了摸鼻子,“王爷,怎么不劝一劝西圣?”

“西圣的性子是劝得住吗?”礼亲王笑道,“她有自己的张子房和诸葛亮,咱们呢,还不需要给西圣爷出谋划策。”

“可咱们这里是军机处啊。”额勒和布含了半句话没说出来,但是什么意思两个人都明白,中枢权柄外移,对于军机大臣来说,不是好事情。

礼亲王世铎笑眯眯地说道,“现在不是正在战时吗?原本就是从权,再者从恭亲王那时候开始,西圣就有自己的主张,无非恭亲王比咱们的权柄大一些而已,西圣爷有张子房,前线还有韩信大将军,中枢呢,原本有个萧何在,但是却被罢了,咱们呀,也别多事儿,要我说,咱们当曹参就是了。”

有个成语叫做“萧规曹随”《史记·曹相国世家》:“参代何为汉相国,举事无所变更,一遵萧何约束。”所谓无为而治的好处。“咱们这届军机,你还没瞧清楚?孙、庆、董是谁的人?景寿是什么性子,我又是什么性子?再说了,朝廷这么多事儿,还不够你忙的?”

“我只是怕担心着路上不安全,毕竟出海航行,咱们现在和法国人宣战呢,万一他们在海上偷袭,这……”额勒和布担忧地说道。

值房外惇亲王的叫骂声逐渐的低沉了下去,显然惇亲王被景寿劝住了,世铎笃定地说道,“决计不会,这次是北洋水师护驾南下的,定远、抚远两艘七千吨的铁甲舰带着大大小小的巡洋舰、练习舰等护送,谁也不敢来放肆,何况也不去南边,只是在上海,再换火车而已,青岛威海两处军港现在已经出发巡逻航道,务必保证安全,所以,这巡幸的路程,绝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有北洋水师护送,想必是没什么问题的,额勒和布原本怕外头人议论慈禧太后欲效仿高宗纯皇帝借巡视之名大肆游玩,但是在这个战时的时候,想必也不会有人愚蠢到这种程度,“王爷您是必然要留守的,只是却不知道要不要安排人监国。”

礼亲王一挥手,叫来了苏拉,“西圣爷这个时候在宣召何人?”

“是七王爷。”

“哦?”礼亲王微微挑眉,“宣了军机,马上又召见醇亲王,看来,监国的就是这位七王爷了。”

“醇王爷?”额勒和布隐隐觉得不妥,“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去南边督战都敢了,还怕什么监国吗?”礼亲王微笑说道,“西圣爷要去上海,那么……伴驾的必然有董元醇,筱山,你敢不敢和我赌一赌?”

“这是为何?”额勒和布又是疑惑,又是好奇地说道,“这我却不知为何了,我只是知道,荣禄必然是要伴驾的,别人如何安排却是不知。”

额勒和布话音刚落,军机章京就走了进来禀告,“启禀王爷中堂,养心殿传来消息,西圣旨意:醇亲王监国,董元醇、庆海、孙毓汶三位中堂大人伴驾南巡,其余军机大臣留守京中。”

礼亲王得意地笑道,“如何?我猜的准不准?”

第728章 南巡之前(二)

额勒和布十分佩服,没想到礼亲王的这几件事儿都预测准确了,世人皆以为甲申易枢,抨击甚多,不过上任一个月余的礼亲王,他这个军机首辅,就头一个不受人待见,“易中枢以驽马,代芦服以柴胡”用驽马来讽刺礼亲王的才具远远不及恭亲王,但是从这样揣摩上意,袖手旁观,不该管的绝不管,该管的事儿也谨慎当差的角度来看,礼亲王绝对是大智若愚的一类人。而远非外头的人所看的那样是昏庸无能之辈。

“王爷,您怎么知道,这时候会让七王爷监国?要知道,五王爷,包括您,都也是可以监国的。”额勒和布问道,醇亲王……并不是最好的人选,“您可是诸王之首,又是领班军机,当这个监国是最好的了。”

“领班军机当监国?”礼亲王微微摇头,“这可不什么好事儿,昔日英宗皇帝驾崩时候,恭亲王就想这么做,结果如何?我可不想自己找没趣儿,再者,筱山你以为这个监国是很舒服的位置吗?我且问你。”礼亲王把盖碗磕了磕,发出了清脆的声音,“眼下外头最要紧的是越南的战事,那里头呢?”

“里头么。”额勒和布捻须沉思,“寻常来说,倒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哦,只有一样,八旗的事儿。”额勒和布突然惊觉,“这事儿要趁着眼下时候办吗?”

“八九不离十。”礼亲王笃定地说道。

“可这事儿干系重大,不是小事儿可以用力压下就可以的,王爷和我都是旗人,应该明白这里头的水,太深了,不得不要谨慎啊,眼下和法国人开战,外头不安稳,内里如果处置不当,只怕是内外交困,一起挤上来,就有大风波了。”

“所以要找个更尊贵的人顶缸,这个人,我是当不成的,只有七王爷才可以,五王爷?”礼亲王微微一笑,“他是面带猪相,心里嘹亮,这种得罪人的事儿,是不会干的,他也没有那么的手腕。”

“老七是皇上的生父,当然是最尊贵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是怕有什么不忍言的事儿发生,但是我觉得不可能,昔日圆明园宫变之后,宗室之中只怕是没人再有这样的胆子来行叛逆之事了,杀了那么多人,大家伙都是瞧见的,再者,今上的位置是西圣爷给的,这可是大恩,平时难以报答,如今这风雨飘摇的时候,正是七王爷来报恩的好时候了。”

礼亲王继续说道,“何况,天子的生父威望太高,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如果七爷识相,把八旗的事儿办妥当了,最后得罪了马蜂窝似的八旗子弟,这才是最好的结果嘛,筱山,你说是不是,西圣爷这样才会放心嘛。”

额勒和布沉默不语,想着西圣行事素来光明磊落,不会做什么曲折心思的事情,应该不至于有借刀杀人之意,可礼亲王这样娓娓道来,的确是合情合理,如果醇亲王和恭亲王一样位高权重,又是满朝贤名,私心想之,西圣也必然会有万般提防的,这是在其位要谋的其政,不得已为之,倒是和品德无关了。

“筱山啊,咱们可要感激西圣爷的恩德啊。”礼亲王佩服地说道,“这样火炭一样的事儿,放过了咱们军机处,可见对于咱们的保全之心,这一点,可是要弄明白,从这件事儿来看,我就可以断定,西圣是不会拿着咱们扔出去当做将来什么不可预测的事儿的替罪羊的,知道了这些,咱们自然要尽心当差,八旗的事儿,咱们也不能袖手看着。”礼亲王吩咐额勒和布,“不能和恭老六一样明里暗里的给西圣爷扯后腿,七王爷要什么给什么,要咱们办什么,咱们自然就要办什么。前线的事儿,咱们不用操心,后头国内的事儿,咱们也不能让西圣爷操心,明白了吗?”

醇亲王进了养心殿的西暖阁,正准备甩袖子跪下请安,被慈禧太后拦住了,慈禧太后似乎在看着夏守忠拿来的一个册子,对着上头指指点点,“带着些东西去做什么,我不是去圆明园避暑,去前线督军,不要带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七爷,做什么,快坐下,小李子给七爷搬个凳子来。”

夏守忠回道,“这是内务府预备的东西,老佛爷南巡,这些仪仗都是要带的,礼数可少不了,老佛爷虽然体恤奴才们。”他看见慈禧太后皱眉,连忙说道,“可这内务府仪仗司的存在不就是出入执掌仪仗吗?如果这样巡视地方督战南边也不摆仪仗,只怕里头内务府里头就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了。再者,老佛爷南巡,最是要体现国朝威严体面的,如何能够少了仪仗呢?皇家最气派的就是这仪仗呀,老佛爷,这可不能少。”

说了不少话,倒也算是在理,慈禧太后朝着醇亲王笑道,“七爷瞧见了没有,我这里头,太监宫女一个个学的油嘴滑舌的,肆无忌惮的在咱们面前说这些长篇大论,倒叫七爷笑话了。”

醇亲王连忙回道,“西圣爷最是能调教人了,御前的人错不了。”

“也就是七爷您仁厚罢了。”慈禧太后笑盈盈地说道,“罢了。”她对着夏守忠说道,“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只是咱们自己的东西,少带些也无妨,轻车简从就好,别给我搞去英国的那一套,衣服首饰带了几船出去。”

夏守忠笑着打千行礼退下,西暖阁里头,不是靠山炕,而是书房的样式,慈禧太后面东而坐,坐在一张极长的御案之后,上面是文房四宝等文具,并一个青龙吐水的龙泉青瓷笔洗,左手边有一大叠黄皮的折子,折子边上的汝窑双耳梅瓶插着一捧春梅,红色的花瓣里头是金黄色的花蕾,枝桠横斜,暗香浮动,点缀着西暖阁里面十分娇艳,慈禧太后等到醇亲王喝了一口茶,方才慢慢说道,“七爷,我要去南边,京中的事儿就交代给您了。”

醇亲王大吃一惊,这里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托付监国还是料理军机?这两个事儿,都不是好事儿,都不能去沾染的。他连忙捧着茶碗站了起来,这时候跪也不好跪,只能是用力的弯下腰来,“奴才那里有这样的才能,担当不起这样的重担,如果误了西圣爷的差事,只怕万死难辞其咎。”

“您这么谦虚做什么。”慈禧太后坐在御案之后,双手合在一块搓了搓,这是她养身的法子,得闲的时候双手搓一搓,按摩按摩手上的穴位,“我去南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起码总要三五个月,说不得看样子,总要冬天才能回来,这朝廷的事儿,礼亲王是位太平宰相,素日里当差办事也算是马虎过得去,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不成,需要有人给他出主意,发命令,我思来想去,总没有别人了,只有七爷你,才可以担当此大任,这个时候,需要有人站出来,给朝廷分忧,帮皇帝分担,所以,这个时候军机处已经明发诏书天下了,你来监国。”

醇亲王手里的茶盏刚才已经递给了宫女收走了,这个时候他那里还站得住,连忙跪下来,“奴才实在是不敢承受这样的重担。”

“不要推辞了,这是决定,我告诉你的决定,而不是来和你商量的。”慈禧太后不耐烦地说道,“这些天,我应付了不少人,事事如果都要商讨议论,只怕是什么事儿还没干成,法国人已经打到大沽口了,就这么定了,你来监国,不要再谦虚了,我也不是让你看着别人干活当差的,您七爷自己个的要做的事儿,我可是等了许久了,趁着现在这个好时机,正好打理这件事儿,你快起来。”慈禧太后站了起来,从御案之后走了出来,醇亲王也连忙站了起来,“我后日出发,皇帝还要读书学习,宫里头和京师都托付给你了,你伸出手来。”

醇亲王不明所以,只能是把手伸了出来,慈禧太后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锦囊,放在了醇亲王的手心里,“这是同道堂之章。”醇亲王大骇,正欲缩手,却被慈禧太后拉住了,她用带着护甲的左手托住了醇亲王伸出的右手,另外一只手强行把他的手连同锦囊合上,然后再松开,“先交给你保管,一切军国大事,都由你来处置,当然了,除了前线,现在我把这个交给你,这样你不用担心了吧?”

慈禧太后说的隐晦,醇亲王在担心什么?醇亲王不敢用力,只能是接过了装着同道堂之章的锦囊,扑通跪下,“这是文宗皇帝赐给西圣爷的御物。”更是慈禧太后垂帘听政的最大象征,虽然光绪朝已经不再用此物为明发诏书之用,但是其的象征之意,实在是太大了,圆明园叛乱,后来荣禄单骑入丰台大营,用就的此章,昔日太后离宫,也就是带了此物,赐给自己,只怕是这里头,有绝大的干系,醇亲王的心几欲要跳出了嗓子眼,“奴才何德何能能够代为保管。”他双手把那个锦囊托过头顶,“请西圣爷收回成命。”

“我拿出去的东西,就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收回。”慈禧太后摇摇头,转身回到了宝座上,左手托腮看着醇亲王,“我让七爷您来监国,然后又给了你同道堂之章,您是最聪明的人,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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