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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铸清华-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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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去的东西,就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收回。”慈禧太后摇摇头,转身回到了宝座上,左手托腮看着醇亲王,“我让七爷您来监国,然后又给了你同道堂之章,您是最聪明的人,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八旗丁银改革之事。”醇亲王苦涩的吐出几个字。
“没错,就是此事。”慈禧太后笑眯眯地说道,“前些日子多番准备,方案已经差不多了,原本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如今东风也有了,那么就快快的乘风破浪,直挂云帆吧。你也不要担心怕得罪太多人的,军机处的人都归你管,你爱使唤谁,让谁去顶一顶,想必谁也不敢多说什么,此外,您是主事的大将,自然少不了先锋官和精锐突袭的子弟兵,崇绮是一个,载凌么打打边鼓还可以,但是不能够震慑宵小,我帮你物色了一个办八旗不怕得罪人的先锋,单单他一个人,我相信就可以将此事筹谋好一半,帮你挡一半会得罪的人,只是眼下我却还不能和你说,等我到了上海,你等着我旨意就是。我北返之前,一定要料理好此事。”
事已至此,显然慈禧太后是已经决心要让自己做此事,这些年慈禧太后想要做的事儿,就没有做不到的,醇亲王也只好放下手臂,将锦囊托在手心,“奴才遵旨。”
“我的年纪也大了,今年足足五十岁,时光如箭,怎么记得那年入宫的时候还是昨个儿的事儿么,一晃就三十年过去了,五十知天命,现在头昏眼花的,每天看折子心烦的很,不耐烦看密密麻麻的事儿,我预备着等到和法国人的事儿一了,皇帝也差不多快二十岁了,那么亲政也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事儿了,我也可以卸下这副重担。”慈禧太后喟然叹道,“不至于一直操心国家大事,把这千钧的担子交给皇帝。那么我可以好好的养老享清福了。”
“西圣爷那里说的话,皇帝再怎么说,还是年轻人,没有您的垂帘,国家只怕是这些年都维持不下来,奴才斗胆,请老佛爷再要帮着皇帝管几年才是。”醇亲王连忙说道。
这是慈禧太后第一次在光绪朝明确表示归政撤帘的期限,就定在了中法战争结束之后,显然中法战争无论胜负,都不会延迟太久,那么归政就在一两年之间,可是醇亲王如此说,慈禧太后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那就将来和法国人的仗打完了再说吧。”
醇亲王退了出去,李莲英悄无声息站在边上,慈禧太后沉默不语,过了许久才慢慢叹了一声,“小李子,俗话说,想要吃狗肉,又想当观音佛。说的就是我吧?”
“西圣爷自然是佛爷,吃不吃狗肉都是佛爷。”李莲英笑眯眯地说道。
第729章 海上上海(一)
人吃五谷杂粮,自然就有七情六欲,慈禧不是神,也是人,自然也有追求的东西和在乎的内容,李莲英如此一说,慈禧太后倒是笑了,她抿着嘴,“罢了,凡事问心无愧,顺其自然就好,我已经是知天命之年,那么随性所欲,自然也是没人会和我一个老婆子计较呢。”
“奴才把宣礼处的在北边的探子都召回,放在京中留守。”
慈禧太后不置可否,李莲英又说道,“可十二镇还有一半在丰台……老佛爷的意思是?”
“不用担心。”慈禧太后微笑说道,“按理说,我也不用如此谨慎,只是昔日之变,我到底心里存了些疑云,凡事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所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丰台那里,我留了武云迪坐镇,没有我亲自发出的电报,谁都指挥不动。”她的眼中闪烁着神秘莫测的光芒,“新军不动,什么事儿都发生不了,就算发生了,也只是小事儿。”
“这也是我对他的考验,事儿办成了,别的心思也没有,安分守己的,我将来退隐归政。”慈禧太后慢慢说道,这个时候内奏事处的太监拿了一个用蜡封住的电报进来,说明是北洋水师的急电,慈禧太后接过折子,“也可以安心颐养天年……”她看到了手里的奏报,微微挑眉,“不错嘛,彭玉麟当差的好。”她把奏报递给了李莲英,“小李子你也瞧一瞧。”
李莲英接过折子,看了一眼,眉心微动,“西圣爷的意思是?”
“谁对我没礼貌,我倒也罢了,不和小人物计较,可如果想着在中国头上耀武扬威,还想在我这里咬一大口肉去,做一番名利双收的事情,那我就容不下了。”慈禧太后说道,“叫奕劻和郭嵩焘,等我大沽口出动之后,再让他们和外头的人打擂台吧!”
光绪十年三月初三日,慈禧太后从顺贞门出发,坐火车抵达大沽口,坐上轮船,在北洋水师的护送下,浩浩荡荡的朝南边开去,太后独自出巡,这在本朝是破天荒的事情,没有任何例子可循,加上又是突然宣布的,准备工作来的繁杂忙乱,幸好没出什么大乱子,醇亲王监国,一半的军机大臣在京中理政,除了前线相关的事情报送慈禧太后亲裁之外,别的事情,一体托付给监国醇亲王和军机领班礼亲王。慈禧太后则带了军机大臣阎敬铭、孙毓汶、董元醇,还有理藩院尚书庆海、兵部尚书荣禄、总理衙门协办大臣郭嵩焘一同南下。
这几个人倒也好理解,管钱的管兵的,管藩属国的,在对法作战之中的确是需要的,可郭嵩焘负责外交事务,为何也要一同出访,所以这个时候,京师之中又有流言飞起,说是西圣预备见好就收,谅山大捷之后就准备和法国人求和,两国平分越南之土,有时候谣言反而比外头的话更为靠谱,的确,英国人作为中间人,双方正准备在上海来接触一番。
这等谣言慈禧太后是一时半会听不到了,只是南边战事暂时停顿,似乎大有变化之意,要不两国等着各自的援军,再干一场大的,要不就是两国都觉得为了越南小国大动干戈未免不值,故此要等着一个契机来瞧一瞧如何通过外交手段解决之。
这一日总理衙门召开了例行的通气会,来说明慈禧太后行踪的近况,不过是三日,太后的御驾已经穿越黄海,到了江苏省,马上就要到达上海,通气会素来是没有什么真正有效的内容来说明的,只是让各国的使节知道这么一回事,总理衙门的外交章京在上面死板的按照稿子一字一句的说话,下面的人听得大打瞌睡,原本是不需要各国大使前来参加的,但是北洋水师出动,太后南巡,这两件事情都是十分重要的大事,叫文官或者参赞前来听,总归是不放心,所以这些日子都是各国大使基本上到齐听通气会的消息。
外交章京的话语死板无波,听上去就要让人昏昏欲睡,奥匈大使毫无形象的打着瞌睡,德国大使乔纳斯也一脸的痴呆,双眼放空,显然这些外交的套话,完全不会从他的耳朵里钻进去,田边太一用钢笔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显然他是十分注意北洋水师出动的事情的,等到章京把稿子全部念完之后,他才抬起头来,转了转脖子,看了几眼诸国使节,意大利大使正在和美国大使兴致勃勃的说着什么,显然他们是丝毫不在意这件事情,就算意大利已经站到了法国人的一边,对于越南的战事提出了抗议,但是很显然,意大利人的态度只是停留在口头表达上。
田边太一微微摇了摇头,诸国想要和中国人作对,还需要很长的时间,他看了看位于最上方的英国大使应该坐的位置空荡荡的,显然英国人在越南战争事情上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那就是中立,两不相帮。所以英国大使出面都懒得出面了,甚至连大使馆的官员都不参与通气会了。
大使们陆陆续续站了起来,总理衙门预备好了茶厅,提供一些饮料酒水等,几个要好的大使陆陆续续的从侧门走了进去,中国人的饮食冠绝天下,总理衙门的点心吃食又是中西结合,分外精致可口,这也是不少人耐心听着废话还能坐得住的原因所在,田边太一是一个纯粹的武士,对于口腹之欲从来不会投射丝毫的兴趣,他站了起来,准备试一试能不能再拜访一下英国大使,对于外面的流言,他实在是有些疑惑。
他刚刚走下总理衙门的台阶,就看到一架马车迅速的飞驰了过来,马车上有菊花徽记,显然是大使馆来人了,一个武官连滚带爬的从马车上扑了出来,气喘吁吁,脸色惊恐的对着田边太一说道,“大使桑,银河丸号出问题了!”
“什么!”
“大使桑,银河丸号出问题了!”日本国大使馆的武官惊恐地说道,他的脸上挂满了汗珠,要知道在初春三月的北京城,天气尚且微凉,远远不到冒汗的时候,可见这个什么“银河丸号”出问题实在是了不得的大事。
田边太一大吃一惊,随即镇定了下来,他警惕的看着四周,只觉得好像街边的小贩,门口的侍卫,路过的行人,各个都似乎已经在竖起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了,他低声喝了一下,“谨言慎行!”两个人虽然用的是日语交谈,可保不定远东谍报最为盛行的城市,不知道有多少人精通日语,“上马车再汇报事件!”
两个人迅速上了马车,田边太一闭目定神,身边的武官不敢发话,日本国的上下尊卑之严,更甚于清国,田边太一的眉心一直忍不住跳动着,显然他的内心远远没有外貌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田边太一叹了一声,显然内心一定,万事不染本心的境界自己还做不到,听到了银河丸号出了事情,实在是无法淡然处之。
“什么事情?需要你这样急切的跑过来?”田边太一严厉地说道,“要知道这里是清国人的地盘!如果有什么绝密的消息因为桥本桑你的不谨慎而泄露出去,那么就算你切腹谢罪,那也无法挽回损失!”
“大使桑!”桥本武官这时候才敢说话,他镇定了一些,但还是十分的惊恐,“银河丸号下落不明了!”
“纳尼?怎么回事!”田边太一这下是真的坐不住了,没想到是如此的一个消息,犹如一个刺猬塞到了他的坐垫下面,田边太一从垫子上刷的站了起来,没想到他的身子太高,一下子顶到了马车的顶上,发出了一声巨响,外面的马车夫连忙停下了马车,“大使先生,您怎么了?”
“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不小心碰到而已,请你继续驾驶吧。”田边太一连忙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桥本君,银河丸号不是顺利的从长崎港出发,然后准备到上海港口来交接给法国商行吗?为什么会失踪下落不明呢?请明明白白的告诉我过程吧。”
桥本武官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哈伊,银河丸号是十天前从长崎港出发的,沿着既定的线路从长崎港出发去上海,按照原来的计划,银河丸号应该在江苏省的港口停靠一次来添加燃煤和补给,但是按照既定的计划,银河丸号没有出现,反复联系了中国沿海港口的一些码头,都无法查找到银河丸号的下落。”
“难道,难道上海哪里也没有消息吗?可能是直接到达了?”田边太一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上海哪里没有任何消息!”
“这是怎么回事?”田边太一的眉心扭成了一团,要知道银河丸号这艘船的行踪不仅仅是因为有经济利益,更多的是一种政治意义,可是为什么会失去联络呢?田边太一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如果在东海和黄海上,有那个国家能够让银河丸号失去联络。”田边太一一字一句生硬地说道,“除了清国,大约没有谁可以做到了。”
“清国人?”桥本武官疑惑地说道。
“这个季节不存在任何能够让银河丸号覆灭的风浪!”田边太一斩钉截铁地说道,他那个不详的预感越发的强烈了起来,“一定是清国!”
还没等到田边太一命令马车夫调转车头回到总理衙门质询中国外交部门,外面就传来了一声禀告,“请大使先生回到总理衙门,我们需要通报一件紧急的消息。”
等到田边太一回到了总理衙门的会议厅,他听到了这些日子最为让自己惊骇欲绝的消息,这个消息是由日本股章京袁本初通报的:
“今日午后,日本国银河丸号货船,因为某种原因在上海港口三百海里处附近沉没。”
田边太一刷的站了起来,握住拐杖的双手爆出了青筋,诸国大使一片哗然,相互之间交头接耳纷纷议论起来,田边太一的双眼通红,“请问为什么我们的货船会无故沉没!”
日本股章京袁本初面无表情的翻开了手里的备忘录,“日本国银河丸号货船没有遵循中国规定的航道,并且因为和护送我大清慈禧太后殿下的北洋水师发生交叉航行冲突,被北洋水师,击沉。”
“什么!”
轰隆!轰隆!几声炮响,震动了码头上的所有人,这虽然是礼炮,可声音极响,上海的吴淞码头这里,早已经是衣冠禽兽,济济一堂,红顶子,双眼花翎,三眼花翎不胜可数,早已经按照品级候着了。上海的官员自然不用说,巡抚布政使按察使尽数到齐,只是这个时候,还轮不到上海巡抚上前,站在班首垂手候着的有两位仙鹤补服的大员,一位是两江总督刘坤一,另外一位是浙闽总督李鸿章,两位一品大员已经在静候太后圣驾多时了。
李鸿章脸色淡定,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平静的面容下还隐隐透着一股喜气,显然是为了慈禧太后到来喜不自胜,但是他内心的忧虑,除却自己最亲近的几个人知晓外,只怕是无人得知。昨夜盛宣怀的一番话说中了李鸿章的心思,这时候他虽然脸色淡定,但内心已经起了波澜,秉政东南多年,赫赫威名,算起来应该什么事儿都看得开了,可到了到了,还是逃不脱一个名字,一个利字。
北洋水师的巨舰已经涌入了吴淞码头,礼炮响彻云霄之后,鼓乐齐鸣,慈禧太后乘坐的邮轮上面慢慢的放下了挡板,水泥筑成的码头上,东南大员已经尽数跪拜下,“臣等恭请太后圣安!”
一个小太监飞快的从船上奔了下来,对着刘坤一和李鸿章打了个千,“奉西圣爷旨意,请各位大人快快请起。”
群臣肃穆站立,过了一会,鼓乐渐渐的停了下来,轮船上面冉冉升起了一朵明黄色的云朵,那是太后的罗盖伞了。
第730章 海上上海(二)
黄云冉冉升起,随即慢慢降落,侍卫太监宫女的簇拥下,慈禧太后慢慢的走了下来,群臣鞠躬行礼,慈禧太后踏上了吴淞码头,笑眯眯的环视四周,点点头,“十多年没见,上海这里,看着又繁华了不少啊。”
慈禧太后一招手,李莲英心领神会,喝道:“上海巡抚觐见!”
李鸿章心里咯噔一下,上海巡抚连忙出班请安问好,慈禧太后问了问上海的建设和发展,点点头勉励了几句,“全国洋务看东南,东南洋务看上海,上海这里搞得好,全国各处才有了效仿的榜样,才有了追赶的目标,你在这儿只要把上海的事儿办好了,这功劳就是天下一等一的。”
天语褒奖,十分难得,上海巡抚感激涕零,连忙跪下谢恩,慈禧太后朝着刘坤一和李鸿章点点头,也不说话,径直走过了红地毯,进了临时燕起的小楼。
上海省设立之后,由哪个总督代管,一直是争论不休的事情,李鸿章在上海,足可以和两江浙闽成鼎足而立之势,那时候他在两江的曾国藩和浙闽的左宗棠之间左右逢源,谁也无法逼着他投向自己一边,可他转任浙闽之后,屁股决定脑袋,在其位谋其政,就由不得上海逃出他的手心,两江总督刘坤一圣眷不如李鸿章,所以打了几年擂台,明争暗斗了一番,上海省还是归属了浙闽总督兼管。今日慈禧太后先就和上海巡抚说话,却没有直接和自己这位上海巡抚的上司说话,可见这其中怕是有什么不好的倾向性问题出现了。
李鸿章心里敲响了警钟,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和刘坤一一起,陪着伴驾的军机大臣几位尚书到了燕起的小楼前,预备着慈禧太后叫起,此处小楼在前几日已经由中枢来人接管,任何人不得靠近,就算李鸿章也不知道此处关防如何,几个人垂着手在外面等了好一会,结果没人先被叫起,里头反而出来了几个人,看清为首来人,不仅李鸿章不免脸色大变,咸丰年间就在朝中为官的董元醇和庆海更是要险些惊叫出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身上穿着寻常的粗布衣服,可气势惊人,隐隐有迫人之感,鹰钩鼻,双眼含煞,两道又粗又黑的眉毛十分醒目,竟然是祺祥政变之中被流放至钦州的肃顺!
肃顺可是慈禧太后昔日的死敌!原本已经定下了遇赦永不返的肃顺,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地!
这绝不是说惊讶就可以解释心情了,只能说群臣实在是太过于震惊了,一时间就连交头接耳的人也都没有,知道肃顺身份的人震惊到了失声,庆海结结巴巴地说道,“肃顺?你为何在此地?”
肃顺朝着庆海微微拱手,“给庆中堂请安。今个是太后召见。”肃顺的脸上十分冷漠,“故此我前来觐见。”
说了这么一句,肃顺也不继续解释什么,“我先告退。”他看了一眼又喜又悲眼中含着热泪的郭嵩焘,微微点了点头,就带着一个太监离开了,李鸿章显然也是认识那位太监的,赫然又是一位昔日的传奇人物,被发配到合浦养珍珠的昔日太后宠臣安德海。
这天下,李鸿章微微摇头,只怕又要多事了。这时候不远处似乎传来了嘈杂声,李鸿章皱眉,不一会,一位穿着号服的警察疾步跑了过来,“启禀督台并各位大人,有一群日本人在外面鼓噪,其中还有日本国驻上海领事。”
“都给我打出去。”李鸿章不悦地说道,“这个时候那里轮得到他们来放肆!”
“且慢。”郭嵩焘忍住了眼中的热泪,他也是昔日在肃顺门下为幕僚的人物,昔日官文陷害左宗棠,就是他在其中奔走,说动了肃顺,加上慈禧太后在咸丰皇帝面前进言,这才代为回转,这又是有关系的人,突然在此相见,不免有些激动,这时候他定了定神,日本人的事儿,他是清楚的,淡然说道,只是声音还有些别扭,“日本人的事情,我已经知晓,先让他们在外面呆着,等西圣叫起,决定好了对策再做处置也不迟。”
肃顺出了码头,和安德海分道扬镳,上了内务府分拨给自己的马车,马车上已经有一整套的官府、朝珠、顶戴、官帽、朝靴等摆好在那里,肃顺摊开朝服一看,上面绣着一只锦鸡,这显然是二品官的服制,他不屑的一笑,丢在了一旁,翘起了二郎腿,仰面躺在马车上,马车慢慢的朝着前面驶去,他躺着想了一会心事,从袖子里拿了两卷明黄色的卷轴出来。摸了摸,想起了刚才和二十年未见的死敌见面的场景。
肃顺显然是早就被带到了此地,就等着慈禧太后一到,就即刻会见,肃顺到了正殿,宝座之上坐着慈禧太后,肃顺犹豫了一会,还是甩着袖子跪了下来山呼万岁。
慈禧太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才对着陪在一边的王恺运点点头,“你的差事办的不错,肃顺,这么些年没见,却不知道想不想回朝中当差?”
慈禧太后觉得有些尴尬,所以也就不说任何废话,直截了当的问肃顺,肃顺冷冰冰地说道,“太后拿端华载垣的性命要挟,奴才不敢不想。”
“你这么想就是最好。”慈禧太后舒了一口气,显然这之前的准备工作到位了,肃顺虽然还是倨傲,但不至于无礼,自己现在这个年纪,实在是不愿意做礼贤下士的事情,也比以前更容易恼羞成怒,如果肃顺不给自己面子,这个后果,怕是很严重。
现在这样是最好的了,慈禧太后心里放下了一小块石头,她朝着李莲英招招手,李莲英从袖子里拿出了两道明黄色的卷轴,双手献给了肃顺,“给你留了三个位置,一个是宗人府,一个是户部尚书,一个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后来想想,还是先定下来一个,别的以后你当差腻了,再换也不迟。怎么样?”
肃顺默不作声,慈禧太后于是又说,“另外一个圣旨就是你想要的,端华载垣赦免罪行回京安置。”
“回太后的话,回京安置远远不够。”肃顺看着那两道圣旨,凶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松动,似乎是严冬出现了一些暖意,天地要回暖的意思,只是还没有接过圣旨,“奴才要的不仅仅这个,他们,还没有复位。”
肃顺的意思是要端华载垣重新得封亲王爵位。慈禧太后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谈判的时候,不怕别人提条件,就怕别人闭口不言,如果别人不提条件,这样谈判永远达不成,“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肃顺你久不当差,我却不知道你昔日的功夫还留下来几成。”慈禧太后戴着翡翠镶珍珠银护甲的双手交叉放在了小肚子前,整个人坐的笔直,对着肃顺笑道,“起码也要让我瞧一瞧您的本事,再行别的封赏吧?”
“这容易的很。”肃顺快速地说道,“王大人已经和奴才说过,太后您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擅自动八旗的铁杆庄稼,这样大的胆子,奴才从未见过,只是不知道太后您是装腔作势呢还是真刀真枪的干?”
“自然是真刀真枪。”
“那我就有一计。”肃顺满不在乎地说道,“却不知道太后敢不敢如此行事?虽然有醇亲王在京中坐镇,到时候埋怨自然是埋怨不到太后您这里,醇亲王背黑锅背定了,只是如果这样行事,只怕是八旗众人就要生不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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