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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铸清华-第3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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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受了黎道源的三跪九叩大礼,礼部尚书唱名,理藩院尚书赐金印金册,这是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观礼,从来藩属册封都是理藩院几个郎中搞一搞就是了,现在这样大的阵仗摆出来,礼亲王在京的军机大臣亲自到场,诸王宗亲都在场,就说明了清廷已经对顺化发生的事情十分的不满意,绝不会善罢甘休,你搞一个不承认中国政府,不想呆在中国范围内的越南新君出来,好,我当然也可以搞,而且我找的这个人根正苗红,更有资格成为越南的新国王,按照历史来算,黎朝的历史比阮朝更为悠久,以前的联系也更为紧密。
按照诏书上的意思,这个越南的国号暂时就不提起了,而是提黎朝的“安南”有别于阮朝,诸国使节都邀请了来观礼,英国意大利等国大使借故未来,德奥美土等国悉数到齐,由此可见,英国人对于这件事情还是不认可的,但是谁会在意英国人是否认可,这样的举措只是表明了一点,英国大使韦德未到,他也十分清楚,那就是中国人在越南,做好了和法国人死磕到底的准备了。
如此煊赫之后,黎道源全家搬进了什刹海边上的一处王宅,黎道源不是笨蛋,敕封次日之后,就上了一道谢恩折子。
第767章 大战前夕(一)
这个谢恩折子里面刚开始感恩戴德,说明了黎愍宗子弟这么多年来的悲愤委屈,尽在一日之间洗刷干净,表明了大清再造之功,通篇最多的一个词就是谢恩,表明正如天朝所言,阮氏绝非安南正统,并且表示,绝不能让天朝将士独自在安南浴血奋战,愿意即刻南下,跟随皇太后御驾,督战北圻。
这样君慈臣孝,藩属和谐的戏码,最适合在这个时候上演了,大清日报连篇累牍的报道着阮朝得国不正的消息,把阮太祖描绘成了操莽一类的人物,老子英雄儿好汉,那么祖先是坏人,如今的阮朝伪君自然也不是什么好鸟,群情激昂,把原本越南的同庆帝要脱离天朝藩篱的消息冲的粉碎,原本一场极为严重的舆论风波消弭无踪,谢恩折子之后过了三日,新科出炉的安南国国主就前往大沽口,准备乘船南下跟着慈禧太后的督战队伍去了。
在拜别母亲的时候,黎道源很是说了一番话,“额娘,虽然咱们如今这个国主的称呼是真的,可这里头有多少实惠,是真见不得,皇太后他老人家既然把咱们黎家重新想了起来,大费周章的把儿子又找出来册立,那么意味着,在越南那里,朝廷绝不会善罢甘休,如此一来,我们黎朝还真有几番能够重新一统越南,额娘我知道您是北京城的人,其实对我来说,何尝又不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这里头的根儿我是断不了,自然这个安南国将来如何,倒也不在于我的意思如何,到底要看朝廷的,要我说,并入中国也是无妨,只是理藩院并军机处的大人说的很清楚,如今正式和法国人争夺的关键时候,越南是一定要保住的,那里的百姓子民,说句实话,和咱们没什么关系,但是既然享受了朝廷的待遇,自然这事儿也要担起来,我决意南下,跟着西圣爷去督战,如果将来能够在越南,北圻,或者红河北岸重现黎朝宗庙香火,儿子肩膀上这个老祖宗留下来的任务也就做成了,阿玛那里我也不会不敢说什么了。”
“说句实话,儿子心里迷茫的很,他乡故乡,早已分不清了,为今之计,就只能是勇往直前,跟着朝廷的脚步走,如果能在北圻安排下一块土地,这就已经足够,朝廷给了我们复国的机会,额娘也应该清楚,咱们没有回头路,只能是跟着朝廷一起走了。”
“你说的很对。”钮祜禄氏点点头,“我之前一直嚷嚷说要复国什么的,这么说只是怕你泄气,没有了心气,混日子去,其实谁心里都明白,这么多年老祖宗也是这个意思,没有朝廷大力支持,咱们是别想什么复国的事儿,想都别想!到最后,什么复国,只是自己痴心妄想罢了,可如今既然有了机会,就绝不能放过,他乡故乡又有什么区别?我是必然住在北京的,日后真的复国,你自然也可以长居你自己个喜欢住的地方,在那里都不打紧。”
黎道源开创了日后藩属国主常年呆在京师的先河,他只在十月到十二月的时候在越南,平时多数时候都在北京城里面,每次朝会是绝不会拉下的,最后还老死在什刹海边上的王宅里面。后世许多人抨击这些藩属国君常年呆在中国各处风景优美的地方厮混,是一件极为浪费朝廷公帑的行为,应该把这些宣传口称之为“中国人民的老朋友”的蛀虫们一概赶出去,可惜这样的苍蝇嗡嗡声,没人会听,不然按照他们的法子,只怕是真能省下不少钱。
这件事情顺利解决,当然外交上的口水战是少不了的,所幸的就是和法国人已经断交了,不需要和法国人在正面战场上唇枪舌战,只需要应付几个多管闲事的外国使节就可,这件事情对别人倒是还不算触动太大,但是对于李氏朝鲜,如今的国君,日后谥号为高宗的朝鲜国王,他的震动可真是大了。
中国人居然敢如此威风赫赫,说废就废,说立就立,这个立还不是白立,是带着军队去立的,无论法国人如何,北圻之地就已经占据住了,黎朝复国,显然是板上钉地的事情,如果朝鲜国王也敢来这么一套,那么前车之鉴,他马上就可以吃到,所以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原本对于兵变十分淡定的国王李熙连忙到了王妃闵氏的居所,告诉闵妃,接下去要马上解决兵变的事情。
“中殿。”李熙素来都是对闵妃言听计从的,这次的兵变,是闵妃故意纵容了亲日的开化派来清除不太听王室命令,更多的希望中国插手的事大派的行为,这明面上是朝鲜国内的政争,但实际上,是中日双方在朝鲜代理人的争夺,闵妃的所有行为基本上李熙都会为其背书,但是这一次,他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李熙对着闵妃说道,“适可而止吧,忠心的臣子快要被金玉均他们杀完了,接下去朝政将会十分危急,马上解决这次的政变!”
他的语气十分果断,闵妃不由得挑起了眉毛,“主上,请问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天朝已经重新册立了一位安南国王,取代现在的顺化城里面的那个同庆皇帝。”李熙的额头渗透出了紧张的汗珠,“这个新的国王,不姓阮,而是前朝黎朝的子孙后代,滞留在中国,现在被天朝找出来,重新册封为越南国王了。”他显然十分惧怕,什么时候如果朝鲜王室和日本人走的太近,只怕也会如同和现在的阮朝王室一般,彻底的被中国人抛弃,被中国人抛弃的下场,不用多说,一定会很惨,不需要那些前尘往事来说明,只要看看光海君,七次请求中国册封其为朝鲜国王都被拒绝,最后被那些有心人政变推翻了政权,一个谥号都没得,如果自己再和日本靠的太近,只怕将来也会有风险!
“中殿,这是很危险的信号,我们不能继续在这里坐以待毙,要知道父亲大人的子孙里面,不少人还想占据这个王位,而预备做出任何的代价来,要知道,父亲现在还在清国,这是我们必须要正视的事情。”
李熙不得不很担忧自己的处境,以旁支承继大统,已经是十分受人非议,上面还有一个权力欲望异常旺盛的父亲,自己是宗室,父亲自然也是宗室!万一将来自己什么地方做的不符合中国人的心意了,在保定册立自己的父亲,按照现在清国的趋势来看,也绝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闵妃的眉毛扭成了一团,她作为政治人物,绝非一般的女性可以想比,自然也在里头闻到了不少不对劲的事情,“清国对于朝鲜从来都是不干涉内部政事的,主上是不是过虑了?”
“越南的前车之鉴,不得不提防,中殿。”李熙再次凝重地说道,“这里我们不能继续呆下去了,金玉均这些人,会害死我们的。”
金玉均是开化党的领袖,也是主持策划这一次甲申政变的领导人,之前挟持了闵妃和李熙,诈称清兵哗变,把两个人从景福宫里面请出来,居住在了此地景佑宫,景佑宫此地颇为狭小,有助于开化党人的军队牢牢把控住国王和闵妃,但是这种情况肯定是不会一直存在下去的,闵妃对于此事也十分的忧虑,她的政治立场十分的多变,就如同变色龙一般,刚开始执政初期就是先引进了开化党势力,借助日本的力量来对抗保守的大院君,现在显然,几次兵变,日本人都在其中,日本人的咄咄逼人又让她很不爽了,接下去,自然需要改变方式方法,不再屈从在日本人的淫威之下,她点点头,“是,主上,我这就通知人出去,让户判沈相熏去仁川的清军大营,请清军统帅袁大人出手平息这场兵变。”
李熙点了点头,但是十分惊讶这个求助的人选,“户判沈相熏?他不是金玉均的党人吗?怎么可能会帮助我们去求助清国士兵呢?”
“他只是在假装而已,开化党人现在势大,户判被迫听从他们的命令,主上说的很对,清国对越南这样子,肯定存了杀鸡儆猴的警示之意,我们朝鲜不得不注意。”闵妃坚定的点点头,“不管我们内里如何想,但是我们表面上还是需要接受中国的管辖,不然,一个日本就无法让我们安然入睡。”
李熙长叹一声,小国就是如此的难以自处,事大原本是没错的,以前明朝的时候,就是靠着中国的支援才能够抵抗住丰臣秀吉的侵犯,可是现在日本帝国逐步崛起,朝鲜现在成为了左右摇摆,东西都要奉承的不安之国,自然,清国远远比日本更为强大,可清国不太管理朝鲜的事务,这对于朝鲜来说,是一见幸事,也是一件难事,幸事是朝鲜归属中国,义务没多少,只是几年一次朝贡就是,但是享受到的红利却是让日本人都眼红不已,但是如今也成了一件难事,中国人鲜少在朝鲜有什么官方行动,之前因为某次兵变(朝鲜的兵变多的已经及不住名字了)派了三千人的队伍前来驻守之外,别的事情一应不管,虽然是要颇多的银子供奉着,但也不会有太上皇凌驾国王头上之忧,可如今日本渐渐逼紧,政治经济军事步步逼近,这个时候如果再不让清国出手帮助,日后只怕有“乐不思蜀”之祸了!
“主上,既然景佑宫这里太过于狭小,我们不如告诉金玉均,回到景福宫居住。”闵妃想出了计谋,“这里太狭小,将来不利于清军袁大人解救我们,景福宫那里更开阔,如果我们回去,清军扫清开化党的速度也肯定能够加快。”
李熙十分满意,闵妃对于他来说,不仅仅是妻子,更是政治上很好的伙伴,他完全同意闵妃的意见,于是叫了尚膳进来,请他告诉金云均,“景佑宫十分狭小,我的膝盖风湿发作了,必须回到景福宫居住。”
尚膳听命出去,李熙对着闵妃继续说道,“中殿,现在日本人越来越嚣张,我怕将来会有什么更为过分的事情,我想,把世子送到中国去。”
“什么?”闵妃脸色大变,头顶的珠花也不住的抖动着,她连忙往前挪了几步,身子前倾,双手撑地,朝鲜人都是跪坐在地上的,“主上,瓦谷类?为什么要把世子送到中国去?”
“因为我们的力量不足以保护世子。”李熙当了这么多年国王,虽然耳根子软,也没什么可称道的政绩,但是眼光还是有一点的,“清国可以很好的保证世子的安全,而且,我们这样的行动也是让中国安心,让他们明白我们是非常忠心耿耿的。”
“这也完全不需要让世子作为人质前往中国!”
“中殿。”李熙的声音低沉了下来,显然有些不悦,“什么人质?请谨言慎行!能够到北京城接受中国最为先进的文化,这是一件无上荣光的事情,按照清国之前的规定,藩属国的王族子弟都可以去北京读书,可是只有我们和越南两个国家没有派遣宗室子弟前往中国,这是一个好机会,而不是受罪的,苏禄国的王世子就和当年的同治皇帝十分友好,同治皇帝虽然驾崩,可遗留下来的恩德却一直庇佑着苏禄国,现在在南方,就算是西班牙也不敢不对苏禄国不尊敬,能够入京读书,结交大臣王族,甚至有可能结交到天朝大皇帝,那么我们朝鲜才真正的稳若磐石,不再受任何人的欺凌。”
闵妃是颇为精明的一个人,但是涉及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已经被册封为王世子的儿子时候,她素日的精明就消弭无踪了,“世子的胆子很小,性格也很懦弱,身子一直不好,如果去清国,我怕他的身子支撑不住!”
第768章 大战前夕(二)
听到闵妃这么说,李熙十分不悦,世子就是因为成日里头呆在宫里头,所以身体才会一直这么差,自己以前就生活在宫外,身体十分康健,在任何一个父亲看来,都是由于母亲的溺爱导致了儿子的没有出息,殊不知,父亲的身份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闵妃继续说道,“之前就是因为世子的身体不太好,所以没有去中国就学,虽然臣妾一直阅读中国的典籍,但是我还是认为,作为朝鲜的世子,应该居住在朝鲜,体察民意,这样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君主。”
说了不少话,总之是不愿意世子去中国,李熙原本就是性格软弱之人,闵妃梨花带雨的哭了一下,他立刻就投降了,“中殿你既然不乐意,那么就将来再议吧,现在先把这次兵变的事情平息下来。”
开化党人的这次兵变不过只是坚持了几天,就在中国清军统帅袁大人的带领下予以了粉碎,李熙和闵妃在景福宫宴请了有功之人,高踞于上座的就是本次平叛的第一功臣,来自清国的袁大人。特别是李熙在闵妃的劝说下,更是亲自前往仁川清军大营犒赏三军,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意,闵妃重新得势,将开化党人尽数屠杀殆尽,开化党人领袖金玉均被迫逃出朝鲜,流亡上海,其余的党人或者是杀死,或者是亡命日本。日本浪人在此次兵变之中也死了数十名,这样又惹得日本政府大为生气,驻军频频出动,来压制朝鲜国王李熙,闵妃以为危机已经解决,却不知道,朝鲜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镇南关外,这一日是难得的晴天,自从进了三月,越南的天空就没有一日是晴过的,连绵的大雨原本把中法两军对垒的肃杀气势都冲刷的无影无踪,在这暴雨倾盆的时候出击,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行为,双方都在暴雨之中耐心等待,等待着一个开始决战的最好时机。
今日是晴天,大朵的白云把阳光折射的颇为温和,在北国,如今才刚刚脱下夹衣,而在越南,军营里头的兵丁已经忍不住在打着赤膊了,今日既然是难得的晴天,一群人在奋力挖着壕沟水渠,虽然在有坡度的山岗上扎营安帐,但是成日里头下雨,营帐里面排水的事情,还是要做好,免得日后一觉睡醒,都睡在水池子里面。
一个传令兵急切的从干的热火朝天的士兵们边上跑过,几个人停下了手里的活,一个精壮的士兵拿着一杆铁锹,插在土地,看着走过去的传令兵,“诶,这个鸽子跑的这么快,难不成,接下去咱们有动作了?”
鸽子一词指的就是这些传令兵,形容他们传递消息,“也该有动作了。”另外一个高高壮壮的汉子把大石头从泥土里挖了出去,放在了边上,“贼厮鸟,咱们在这里白呆了十几天了,什么事儿都没干,就只是躲在营帐里听雨声,咱们新军到了这里,难不成就是看雨吗?”
“高个,注意言辞。”拿着铁锹的人懒洋洋地说道,“你再说这些抱怨的话,小心被督查抓去关禁闭。”
高个嘟囔一声,不再言语,只是浑身的劲儿用不完,只好来折腾壕沟里的大石头,一连扔了好几块大石头上去,“要我说,咱们在这里等的越久,法国人心里也难受的越久,他们现在都不敢来主动找我们麻烦了。”一个拿着锄头在刨地的士兵说道,他的辫子缠在了脖子上,上半身汗津津的,被阳光一照,油光发亮,“接下去还有别的镇兄弟马上就到,我估摸着,都统大人大约想要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吧。”
“姥姥!”那个高个大汉恼怒的说了一声,“这么多年,咱们可是没什么正经仗打过,好不容易咱们能够到了越南来,自己碗里的饺子都不够吃了,还指望分给别人?那咱们这镇的兄弟怎么办?都饿死不成?洋人们都没劲儿了,咱们趁早打就是,免得夜长梦多。”
“你这话说的就是太乐观了,什么叫做狮子搏兔?法国人如果这么菜,也不会轮到咱们打。”那个挥动着铁锹的人算得上是这里面眼光最高的人了,当然,所以他是队正,“对付敌人是不能过分乐观,过分乐观容易造成我们的失误,这是讲武堂的随军老师教导的,你们都忘了吗?”
“谁耐烦听那些话。”高个子缩了缩头,“听得都要睡着。”队正瞪了高个一眼,高个陪笑道,“老大您听着吩咐我们就是,我们都听您的。随军老师每日来将这些我都听不懂。”
“那别的话总听得懂吧!”队正没好气的喝了一声,“忠君报国,抵御外敌!”
“这个是自然。”高个点头如同捣葱,“凭什么都忘了,这个也不能忘,想当年,武大帅在八里桥一声大喝,喝断了桥梁水倒流~”最后一句还用京剧的西皮流水腔唱了出来。
“快打住吧。”队长懒洋洋地说道,“人家唱戏是要钱,您唱戏是要命,再唱下去,小心把法国鬼子招来,他也嫌弃你难听,要和你拼命。”大家哄堂大笑了起来,从现在的样子来看,军心虽然有些不耐,但是士气还是不错的。
“老大,你不防和上头的长官说一说,咱们申请杀出去,和洋人干一次?”那个高个把手里的巨石当做是皮球一般抛来抛去,显然是一个大力士,“这么干等着也不是件事儿啊。”
“怕什么!慌什么!”队正喝道,“上头的意思别是揣摩,咱们当兵的就是服从命令,别的事儿一概不用管,平时里头按时训练,干好差事,吃的饱饱的,时刻准备好,自然有咱们杀敌的一天。现在咱们的事儿,就是把排水沟挖好,接下去有的咱们忙。”
传令兵到了后勤副总管,越南人,升龙府总督陈文定的帐内,汇报事情,“陈大人,楚都统大人,请大人您过去。”
陈文定不敢怠慢,迅速站了起来,出营帐到了方弘毅的大帐内,上面的帅座坐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将领,就是第五镇的都统方弘毅,他是湘潭人,算起来是湘军将领的子弟,虽然年轻,但是光绪朝以来的历次战斗都未曾拉下,战绩突出,此番担任前线统帅,朝中之人多有异议,认为如此年轻的统帅,只怕是不能担起如此沉重的担子,也不能完成大败法军的目标,在谅山外击败法军之后,一直推进到朗生——郎楼、东生前线,在这里除了几次不大不小的冲突之外,大规模的会战一直未曾进行,这又是很招人诟病的事情,拖延日久,水师和陆军之间在大家心目之中的区别就越发的大了起来,海军一掷生死,奋勇直前,新军倒是变成了缩头乌龟,十分忍耐却没有斗志起来,这如何是好?方弘毅的弹劾,甚多,这个弹劾大部分还是来自各地的将军提督这些武官,一来是嫉妒方弘毅可以执掌如此大的战役,只要得胜,必然是公侯显贵,荣耀非凡,二来对如今的作战计划也有些异议,如今不趁着法军援军未至就径直出击必然可以直捣黄龙,还等着什么呢?再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当然作为钦差大臣,总理对法战争的左宗棠来说,自然弹劾也少不了,只是更多的人知道左宗棠简在后心,弹劾没什么用,按照西圣的性子,只怕还要给黑左宗棠的人没脸,不如算了,攻击攻击一个武官,想必是无妨的。
方弘毅身处非议之中,脸上却看不出什么异色,倒是陈文定,虽然是四十多岁的年纪,可最近鬓边已然有了隐隐风霜,双眼深深凹陷,脸颊上原本丰满的肉,也干枯了下去。他一是心痛同年好友李延胜居然惨死在顺化城之中,二来是震惊越南的国王兴废居然被法国人如此野蛮的操纵,新任的大南国皇帝更是不顾及在北圻战场上中法两国交兵龙争虎斗未曾分出胜负的情况下,悍然烧毁中国所赐之金印,尽数投向了法国人,这不是红果果的羞辱,而是蹬鼻子上脸,要在中国的头顶拉屎!
当然顺化城那样的情况之下,新君不得不做出要妥协的行为,这当然可以理解,在绝对实力之前委曲求全,和敌人周旋,想必天朝也不会在意,但是还派出军队来帮助法国人在朗生前线增添后勤资源,派出天主教的越南士兵夹击中国的新军,这种行为就不是一个“不得已”的词可以解释了,陈文定更是没有什么话语权可以说什么,顺化的新君,已经彻底倒向法国人了,从一干中立乃至亲中的大臣被杀,阮文祥被流放,换上来的都是西贡出身的官员,这就很说明一个问题了。
陈文定朝着方弘毅拱手,也朝着下首的白发将军冯子材拱手行礼,方弘毅放下了手里的军报,点点头,“陈大人,请坐,今日叫你前来,有一件要紧的事情告知与你。”
“都统大人请说。”
“阮朝无能。”方弘毅慢慢说道,“丧权辱国,陷天朝于不仁不义之地,京中有旨,另立越南国君黎道源,重建黎朝法统,统辖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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