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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铸清华-第4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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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许多人不信的,不信自然会表现在脸上,不过沈金英丝毫不在乎,“我告诉你们,你们别会错了意!如今是风尘蒙难,将来一朝跃起,就是龙翔九天!老娘虽然是一个妓家,自然当得红拂女,袁爷将来的成就,比李靖那可是要不知道高那里去了!”
她转过头,恶狠狠的朝着那个大茶壶警告道,“别说老娘没提醒你,若是再擅自进了老娘的闺房,惊扰了贵客,我就叫人打断你的狗腿!”说完骄傲的转过身子,犹如斗胜的公鸡一般趾高气昂的离开了。
沈金英踩着楼梯噔噔瞪的上了楼,绕过两个跨门,准备进自己的房间之前,用袖子抚了抚裙摆,又整了整云鬓,这才慢慢的推开了房门。
房门咿呀被打开,锦绣珠帘之间,人影渺渺,沈金英一时之间没有见到自己想见的人,不由得大吃一惊,待走到里间,这才放下了心,一个健硕的男子背对着看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字画,沈金英温柔的笑了笑,“袁爷,您怎么起来了?”
“外头都闹成这样子了,就是死人都要被吵醒咯。”被称之为袁爷的人无不戏谑地说道,他还是看着墙上的一幅画,沈金英走了近处,看到那幅画,心里暗暗叫了一声苦,好死不死,却是一副“萧何月下追韩信”图,沈金英勉强笑道,“这样什么不入流的画,怎么挂在这里,真真是污了袁爷的法眼,明个我就烧了他。”
“是好画啊,烧了做什么,韩信虽然结局悲惨,可到底是汉初三杰之一,军事天才,成就两汉几百年伟业,可惜呢,无人赏识,只有萧何一个人知晓韩信的才干,一再引荐给汉高祖刘邦,这才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而我,哎,金英。”他叹了一口气,对着沈金英说道,“在你这里呆了许久,也是该告辞的时候了!”
“这才多少日子?”沈金英哀怨地说道,“您打从朝鲜回来,才来我这里没几天呢,您就在这里安心坐下,有我一口吃的,就绝不能让您饿着。”
“我袁世凯就算再落魄,也不会让一个婊子来养活。”他终于把身子转了过来,面对着沈金英说话了,他的五官端正,浓眉大眼,目光炯炯,虽然有些落魄之意,但还是十分的潇洒,衣裳旧了些,却也不见到多少的窘迫。这就是从朝鲜罢免官职回国的原朝鲜通商大臣河南人袁世凯。
沈金英在外面的一番做作,说是伤心,那是极少的,可就刚刚袁世凯一番话几个字,说到了她心里最卑微的一个弱点,说的她眼角的泪珠子忍不住一连串的掉了下来,“处了这么久的日子,我原本以为咱们早就是心灵相通了,没想到,我就知道!”她的身子瑟瑟发抖,“你到底还是嫌弃我是一个婊子!”
“哎呀。”袁世凯摇摇头,双手搂住了沈金英的臂膀,“你若是懂我,就应该知道,我并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一个没正经上学过,文不成武不就的痞子,配你这个有情有义的婊子,拍马都拍不上呢,快。”袁世凯温柔又霸道地说道,“别掉金豆子了,让外面那些小人看到了又要笑话你了!”
沈金英连忙抹眼泪,“理他们作甚?都是一些没见识的东西,袁爷何必在意这些小人的闲言碎语呢?咱们既然是相得,自然不用理会外头的那起子小人们!”
“燕雀岂知鸿鹄之志哉?”袁世凯不屑一顾地说道,“我袁某人如何行事,原本就不是为了外头那些人的意见有所修改的,只是我在你这里盘桓已经够了,温柔乡是英雄墓啊,我只怕再待下去,什么雄心壮志都要被你的温柔刀给消磨没了!”
沈金英听到这样的话,越发伤心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是不会为了一介女子受羁绊的,罢了罢了,袁爷既然要走,金英是不敢强留的,只盼着袁爷不要忘记了倚翠居还有一个金英在痴痴候着袁爷。”
“这个自然是不会忘的。”袁世凯拍了拍沈金英瘦小的肩膀,正准备说什么,外头又响起了不急不慢的敲门声。
第830章 撤帘风波(四)
“怎么回事?”沈金英收敛了脸上的泪珠子,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们这些起子。”她扬声说道,“真当本姑娘的话是放屁不成?”
“沈姑娘,请您别生气,这里头有李总督的家人一位。”外面的大茶壶显然是有些畏惧,拉长了声调禀告着,却又不敢高声说话,“说是来回李总督的拜帖!”
袁世凯忍不住喜形于色,原本的淡定从容顿时消失了,“快!”他对着金英低声的喝道,沈金英整了整衣裳,款款上前打开了房门,来的是李鸿章的听差李三,袁世凯以前就见过一次,这时候见到李三,连忙拱手,“啊,原来是李三叔,多日不见,世凯给您请安。”
“给袁大人请安。”李三笑眯眯地说道,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烫金的拜帖,“这是老爷给大人您的回帖,这些日子他忙的很,实在是没有功夫请您过府一叙,只是奉上银元两百两,请袁大人笑纳。”
他根本不是需要什么银子,只是这样的一番作为,起码外头那些势利眼的茶壶们,起码不会狗眼看人低,这一点虽然有些喜悦,可看了拜帖之后,这个喜悦顿时化作了极大的失望,这里头根本就没说任何内容,都是毫无营养的废话,袁世凯是见过李鸿章的字,这根本就不是李鸿章的亲笔。
“李三叔,大帅把这个拜帖给您的时候,说了什么没有?”袁世凯微微沉思,开口问道。
“大帅说,既然是袁大人在风尘之中久居,千万不能少了打赏的银子,免得被人看轻了。”
边上的大茶壶轻轻缩了缩头,不敢继续说话,只是袁世凯的脸上青红一片,显得尴尬不已,这一番话,似乎算是体贴的话,但其中另外的用意,只怕是在暗地里讽刺袁世凯留恋风尘。
但袁世凯这个时候无法分辨,难道把刚才和沈金英说的话说给李三听不成?他是有自己的傲气的,就如同刚才所表明心迹的那样,他勉强的和沈金英笑了笑,沈金英出来解围,朝着李三福了福,“请这位爷楼下用茶。”
李三说不必用茶,告退离开了,大茶壶连忙送走,末了再把李三的两百两银元拿了上来,沉沉的一个袋子,放在了圆桌子前,沈金英瞧着袁世凯的脸色不对,连忙上前,“我把这个银子收起来。”
“收起来做什么。”袁世凯摇了摇头,“今日我原本就此告辞离开,但没曾想来了这么一出,不管是李总督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再也无颜登门拜访求什么一官半职了,天下之大,总有留爷的地方。”袁世凯咬咬牙,他吩咐沈金英,“既然李总督的钧令,袁某自然不敢不尊,你拿着银子,晚上请好姐妹好吃好喝一顿,今日就我会钞了,我这会子就出门去,若是今日再找不到门路,晚上回来我和你一醉方休,明日就回河南老家种地罢了!”
袁世凯是个狠人,对别人狠,算不得什么,只有对自己狠,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沈金英虽然在外头彪悍的犹如泼妇一般,可在袁世凯这里却是言听计从,“我听袁爷的,可您这去走门路,没有银子怎么走的通?还是先把银子带上,我这里有体己钱,请姐妹们吃一顿,尽数都够了。”
“我这里的门路,不需要银子。”袁世凯摇摇头,“就是见不到,见得到,我就说的上话!”
李鸿章到了孙毓文的府上,孙毓文也没有大张旗鼓的迎接,只是命大儿子在门外代为迎接李鸿章,引入了花厅别院,孙毓文已经穿着一身暗紫色的团寿棉布袍子候着李鸿章了,李鸿章笑着对孙毓文拱手,“莱山公,您这身打扮,正如宋朝‘梨花院落溶溶月’的富贵宰相了。”
“李中堂说笑了。”孙毓文自得一笑,他伸手请李鸿章落座,又命人奉茶上来,“董中堂,今日在忙着别的事儿,不得空,故此就不来了。不过我们两个素来关系还算不错,有些事儿,都是同一个意思,今个他来不来,不碍事儿。”
“既然如此,那就是最好不过了。”李鸿章点点头,“弟有一事不明,故来请教莱山公,您久在中枢,知道西圣的脾性,如今说要垂帘,可圣意如何,到底是要不要继续垂帘?还是等着过几年再撤帘,还是西圣自己个不愿意继续垂帘了?这事儿搞不清楚,弟心里实在是不安的很哪。”
孙毓文喟然,“何至于你呢?朝中的许多人,还是搞不清楚西圣到底是怎么想的,今个有人提起,说礼部尚书空缺,李鸿藻可以就任,结果皇太后二话不说就给否了,若是要看在皇上亲政的份上,这皇帝的师傅,总要重新安排位置起来的,这是一点,另外一个,我也颇为疑惑,西圣已经张罗着给皇上大婚,本朝家法,大婚就是要亲政的,这是必然的事儿,难不成西圣就没有别的想法,哎。”孙毓文摇摇头,他也十分困惑,“这些年西圣行事,我们是愈发看不懂了。”
“饶是如此,咱们也应该想个法子对策出来。”李鸿章摇头说道,“不能这么干等着。”
“是不能等着,你的直隶总督,西圣也没说同意或者不同意,只怕,大约还是瞧着咱们到底有没有忠心当差的,若是三心二意,只怕这件事儿,还有的拖。”孙毓文他把自己的意思和李鸿章细细的说了,李鸿章浑身吓出了一声细汗,“莱山公,这!”他犹豫地说道,“可行否?”
“可行与否,还要看大家伙的意思,西圣最是从善如流的。”孙毓文点头说道,“若是大家伙都有这个意思,西圣也不会不同意的。”
“外头有些人议论,也没什么可在意的。”李鸿章也是杀伐决断的主,下午听到了女儿的解释,这会子又听到了孙毓文的建议,已经有了定夺,那就不再犹豫,“咱们这是未雨绸缪!”
“少荃兄有这个意思,咱们呢,就有了仰仗。”孙毓文捻须笑道,“咱们也不是说要如何,只是指望着要多些日子,让皇太后不管如何,也应该大事儿照看着,就比如说。”他打了一个比方,“寻常人家的少爷当家做主了,老太太的话,难不成就不重要了?总是要商量着办,这才是正理儿!”
孙毓文这话没错,可皇家到底也没有这样商量着办的道理,天下之主,只能有一位,不过李鸿章这时候也没有顾忌这些,他想了想,“莱山公说的不错,那咱们既然定了要未雨绸缪,如何操作,还是要您来主持,鸿章愿意鼎力相助!”
孙毓文的眼神一闪,“你是西圣的心腹大臣,无论如何,也应该是您来主持,不过少荃兄如此谦虚,孙某倒是也不好退却,只是您这当头一炮,是要打好了咯,若是打不好,只怕就要烧糊了锅子,夹生饭就不好吃了。”
……
初春之夜,不知道多少人因为自己的一个决定,而改变了一生的命运,玳瑁胡同里头,一辆马车辚辚的从远处驶来,显然,天气是极寒冷的,马车窗户上都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马车到了一处黑漆的小门前,门上管着两个死气风灯,写着“王”两个字,马车下来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门口迎接的家仆走了上来,“老爷,您回府了!”
来人点点头,“今个马翰林在新月楼请吃饭,倒是有些喝多了。”他看着老仆,“家里头可有什么事儿吗?”
“来了一位袁大人,已经在门口等了你许久了,小的说是您不见得何时回来,让他先回去,他只是执意不肯。”老仆移开了身子,死气风灯下露出了一个身影,站的笔直,他见到王恺运看了过来,连忙拱手行礼,长揖在地,“末学后进袁世凯拜见王大人,不请自来,冒昧登门,请王大人见谅。”
“哦,是袁大人。”王恺运点点头,笑道,“我这里鲜少有人愿意登门,你倒是不忌讳什么。”
“袁某若是忌讳,绝不会来深夜登门,王大人说笑了。”
“既然如此,那就请进吧,呆在外头也不是个事儿,瞧见没有,外头冷的很哪,王伯,请客人进去,然后上茶!”
王恺运也不换衣服,带着袁世凯进了花厅,说是花厅,可实在是小的很,只容得下大约四五个人,袁世凯虽然如今是落魄之中,可在朝鲜得势的时候,是鲜衣怒马,一掷千金的主儿,见到王恺运如此简朴,他不免叹服道,“王大人身为帝师,又是西圣爷的谋主,居然蜗居在此等蜗居,清简如此,实在是让在下佩服的紧。”
当然这也只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的奉承之词,在袁世凯看来,已经如此高位,还要做出如此做作的样子出来,实在是可笑的紧,如今满朝高官,哪一位不是起居八座的,就算是异乡人在京中没有房子,内务府也会秉持皇太后旨意,赐给宅子居住,不至于失了朝廷的脸面,像王恺运这样,蜗居此处,真是难得一见的不寻常不正常之事了。
听到袁世凯的赞美,王恺运淡淡一笑,老仆送上了茶来,“这是胡雪岩的雨前龙井,是最早的茶,那个故事你听过没?就是这茶,请。”
袁世凯不意居然在王恺运处喝到了价逾千金的雨前龙井,他接过了茶盏,看着杯盏里面微微泛起波澜的茶汤,心里已经翻起了阵阵波浪,他知道,今天这一日,来的没错,只是看,对方要不要救自己个了!
他食不知味的喝着茶,也没喝出多少妙处来,王恺运喝了口茶,“长安大,居不易,在这北京城里头,什么都要花钱,有些能省的,省一些也是好的,就比如你袁大人。”王恺运看了一眼袁世凯,“在这北京城呆的挺辛苦了吧?长安价贵,这个事儿,体会的不浅吧?”
袁世凯老脸一红,随即一喜,自己虽然是夜夜留宿花街柳巷,这说出去是不好听,可他也心里狂喜,没想到自己这样的无名小卒,居然让王恺运这样的大人物记着自己的行踪。
他连忙放下茶盏,起身鞠躬行礼,“袁某放荡,倒是引得王大人挂念,实在是罪过,今日在下厚脸来王大人私邸,是因为山穷水尽,无处逢生,只能来王大人这里求一条生路,世人皆知,王大人乃是今之张良,计谋百出,王大人若是大发慈悲,必然能让袁某求一条活路!”
王恺运拿着盖碗把玩,微笑不语,袁世凯见到王恺运不说话,咬咬牙,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跪的笔直,“请王大人救一救小的!”
“请起来吧,蔚亭兄。”王恺运起身扶起了袁世凯,袁世凯就势而起,“你说我是张子房,那却是谬赞了,我不是张子房,若是私下自我揣度之,我倒是和贾文和有一点点想象,袁大人史书想必是通的,那若是问我要一条生路,这也好办,明日我就下帖子给九门提督,让他给你安排一个差事,便宜的很。”
袁世凯咬咬牙,“在下要的不是这个出路,王大人手眼通天,一个小小的九门提督府里头的差事,难入您的法眼,自然,不值得你下帖子。”
“你的口气倒是不小。”王恺运背着手笑道,“九门提督已经是一品武官大员,四九城第一位地头蛇,你还瞧不起这个?也罢,今个我喝了点酒,心情也不错,蔚亭,咱们都是明白人,打开天窗说亮话罢,您要什么痛痛快快的说出来。”
“在下厚颜,想要见一见天上的那一位。”
王恺运一挑眉毛,“哦?”
“王大人最是乐意提携后进,昔日的载凌若是没有王大人青眼相中,只怕他也当不了如今侍郎的差事,听说下一步就要封疆大吏放出去了,这在四九城根本不算什么秘闻,有心人微微打听就打听的到。”
第831章 训政意向(一)
“蔚亭您这么看的起我?”王恺运放下了茶盏,“要知道,我如今只是在詹事府当着一个闲差事,正经的职位可是什么都没有了。”
“您是正经的布衣卿相,何须用这样的浅薄之言来试探在下呢。”袁世凯这时候说开了,倒也无所畏惧,虽然后背心已经全被冷汗浸透,对面着王恺运玩味的眼光,他侃侃而谈,“有些人身居高位,却无德无能,不能发挥高位上应该有的作用,可有些人,虽然不在棋局之中,却可以指点江山,挥斥方遒,这说的就是王大人啊。”
“在下知道王大人的能力,故此,宁愿敲金钟一下,也不去捶破鼓三千。王大人。”袁世凯原本已经坐下来,这时候又站起来鞠躬,显得十分恭敬谦卑“若是您雪中送炭施之援手,在下一定为王大人马前驱使,决不食言。”
“请坐,请坐。”王恺运点点头笑道,“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您袁蔚亭这一番话,倒是说中了我的心里,算的上是我王恺运的知己,既然如此,我自然也要帮上一帮,你说。”王恺运朝着天上指了指,“这个意思,想好了吗?”
“是。”
“宫内不见四品以下的官员,这你是知道的,你已经卸任通商大臣,如今算是待参,宫里头人是不会见你的。”
袁世凯心内微微一喜,“规矩是规矩,事在人为,昔日王大人和高大人,不也是四品以下,却可以得到宫中日日召见。”
王恺运微微睁大眼睛,随即一收,“好一个事在人为,你说的却是不错,凡事的确是事在人为,可如今宫中有二圣,不知道您想要王某引荐哪一位?”
“我?”王恺运心内狂喜,上前走了一步,随即有些迷茫了起来,有两位,到底要投入哪一位的麾下?
袁世凯迟疑了,一直都是十分淡定的袁世凯,这一夜终于露出了有些迷茫的表情,是啊,到底要见哪一位?
王恺运微微一笑,“既然还没想好,那就先回去想好吧,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我这就成,有一位曾经和我说过,不要在深夜里做人生的大决定,蔚亭,你回去了,在白天好好的想一想,到底要如何选择。”
王恺运起身送了袁世凯出门,他就站在檐下,对着拱手告辞的袁世凯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
“夜深露重,路有些看不清了,你小心行走。”
李鸿章和孙毓文聊天到了半夜,才疲倦的回到了安徽会馆,他的年轻已经不年轻,所以熬夜对他来说,十分的疲倦,不过他的精神头极好,到了起居的地方,还不想着休息,其余的人都长随李三拿了安神的银杏汤上来,李鸿章这里了却心头一件大事,别的事儿就重新想了起来,“李三,你今个去见袁世凯,他怎么说?”
李三把今天去倚翠居所见所闻和所说都讲了一遍,李鸿章原本这会子神色已经十分轻松,但是听到李三说的话,不免又肃然起来,原本拿着银碗喝汤的手,顿时抖了一下,“什么?小姐真的是这么吩咐的?”
“是这么吩咐的没错。”
“这。”李鸿章有些惊讶,“菊耦不至于如此小气啊。”转念一想,不免释然,“毕竟还是女孩子家家的,也属于正常之事,不过这下子,可把袁世凯得罪了。”
“老爷,那袁世凯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算不得什么,看在昔日吴帅的面子上,帮衬一二,是老爷您的仁义,若是不帮衬,别人也说不到您的头上,再者,咱们也并不是没有帮衬,这不是叫小的送了银子去了嘛?”
李鸿章摇摇头,“银子是小,面子是大,这样子把话说给他听,别人不知道其中的意思,袁世凯是聪明人,不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含义。”他突然觉得碗里的银杏汤失去了原本的滋味,放在了边上,“他是个人才啊,却有些桀骜不顺,需要磨一磨,不能打压他。”
这是一个很高的评价了,就算是李鸿章对着盛宣怀,按照李三的记性,也未曾这样的推崇,“老爷。”李三隐隐有些疑惑,“袁世凯不过是无名小卒,为何老爷如此看重他?”
“一个无名小卒能在朝鲜,没有新军支援的情况下,把局面这么维持下来?”李鸿章摇头说道,“日本人在朝鲜可是咄咄逼人的很哪,若不是他几次救了朝鲜国王和闵妃,只怕是现在,老早日本人已经是吞并朝鲜了,他手里的牌不多,却能打的这样的好,这是我看中他的地方,杀伐果断是都有了,就是一点不好,在朝鲜的影响,就连闵妃都和朝廷告状。”李鸿章虽然不是北洋大臣,可朝鲜的事儿,也知道的不少,“奢华无度,榨取朝鲜地方,这是跑不了的,所以这次的革职,也算不得什么,有功要赏,有过则罚,这到哪里,都是没错的道理,他这次革职,我没说上话,我也懒得说上话,这人还是要压一压的才好。”李鸿章喟然叹道,“我不是也被压了好一阵子吗?”
李鸿章发着牢骚,李三却不接这个话茬,“那小的再去倚翠居一趟。”
“不必去了。”李鸿章摇摇头,“今个已经得罪了他,这么晚再去寻他,岂不是显得老夫理亏?我虽然看中他,可他到底如今要靠我的时候多,我靠他的时候少,老夫这个架子,却不能倒了,何况袁世凯现在正是面子挂不下来的时候,估摸着正在生闷气呢,到时候起了冲突,叫外人看笑话,且不必理他,过些日子,你下帖子,请他亲自过来,我和他说几句话,这就掀开了。”
李鸿章是为了将来北洋的事务在布局了,他现在管理威海的军港,差不多北洋水师一半的事情可以管到,但是这个管理权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若是将来来一个要权的直隶总督,那么自己半句话也插不上,也是很有可能发生的问题。
现在自己插手北洋水师,一来是王文韶好说话,凡事他总是和稀泥过,愿意有人当差,他不操心就行,二来是兵部荣禄主政,昔日两人有同袍之义,这些事儿算不得什么,第三,就是最要紧的,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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