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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铸清华-第4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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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在背后心里偷偷的窃笑,这些人实在是太有意思了,现在就上赶着求人,岂不知求人的话,别人狮子大开口是最难以承受的条件,不过转过头来想想也对,葡萄牙有英国支持,法德现在看上去媾和在了一块沆瀣一气,只有比利时王国,这个西欧平原上的小小王国,目前没有任何一个大国宣称会支持他的利益诉求,换做是谁,在任何这样的情况下,都不得不着急起来,病急乱投医,太正常了。
“谢谢。”曾继泽眼神闪了一下,“我十分相信贵国的外交原则是十分高尚的交朋友之道。”但是除此之外,曾继泽虽然说了许多看上去十分友好的话,但是一句有表明立场的话都没有,德尔玛林眼见着谈话和拍马屁没有任何效果,于是悻悻然的离开了,安澜看了看德尔玛林离去的背影,“比利时人有些等不及了。”
“这一位外交副大臣只是一个小人物,他们这批人就是过来打前站的,最要紧最核心的人物,还没有到来,当然,如果他们在核心人物到来的时候在会议上都无法取得进展的话,那当然他吃不了要兜着走了。”
“比利时的国王听说会亲自降临,是吗?”
“是的,大约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这一位野心勃勃的国王,就会来到柏林了。”
两个人正在交谈之间,突然有一个男声就插入了,“不好意思,打扰了。”
说话的是一个古怪语调的中国语言的声音,曾继泽抬起头来,看到了日本代表团的代表,那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小个子男子,他朝着曾继泽走来,走到他的面前,弯腰鞠躬,“非常唐突的前来打扰,十分抱歉。”
“这是大日本国外务省次大臣,木茨三郎先生。”边上的亲随介绍道。
“木茨大臣您好。”曾继泽点点头,“没想到您会讲中文。”
“是。”小个子的木茨三郎再次弯腰,十分的谦卑,“中国乃是礼仪之邦,我十分的仰慕,所以学习了中文,说的不好,请您多谅解。”
“木茨大臣说的已经十分好了。”曾继泽朝着木茨三郎拱手示意。
“曾大人您的父亲,庄献王爷,是我日本国之中最为倾慕之大清豪杰,挽倾覆之社稷,立不朽之道德文章,实在是人杰中的人杰!”
日本人是最崇拜强者的,所以木茨三郎这几句话不算是客套话,感情十分的真挚,曾继泽肃穆了表情,“多谢您的夸奖。”
“十分冒昧的前来打扰。”木茨三郎谦和地说道,“只是想要告诉曾大人您一件事,这一次的会议,日本国愿意跟随中国的立场,希望可以和中国,共进退。”
安澜不敢置信的挑起了眉毛,这个日本人,突然跑过来说这些莫名其妙效忠的话,想要做什么?
“不知道中国的立场是什么?”
曾继泽微笑说道,“我们没有任何立场,我们这一次过来,只是为了学习西方相关的外交经验,来提高我们处理事务的水平。”
“任何国家都有自己的立场。”木茨三郎坚持地说道,“我们愿意和中国一起,希望可以来帮助中国,这是我们的决心。”
“恕我直言。”安澜在边上冷冷的开口说话了,“可贵国是和英国一起入场的。”
“我们更看重都是亚洲国家,都是黄色人种共同的权益。”这话的意思,如果将来中国和英国在这次会议上产生矛盾,他们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中国的一边,木茨三郎鞠躬行礼离开,“请相信这一点。”
曾继泽眯着眼看着木茨三郎离开,“这些日本人,没有一句实话,但是往往是永远这么谦和有礼,倒是不能让人发什么脾气。”
“逆来顺受也是他们的一个特质了。”安澜点点头,“不过他们的话,应该是不能相信的。”
“是不能相信,但是现在还不知道其他国家的意思。”曾继泽点点头说道,“大国里头,沙皇俄罗斯还有奥匈帝国,什么个意思,现在还不知道,咱们也要问问他们的意思,没必要咱们就平白无故和他们的意见不一致。”
“俄罗斯人最红了。”安澜朝着另外一边伸出了手指,那边已经喝酒喝的半张脸通红的俄罗斯外交副大臣,在大家伙的簇拥下,正在说说笑笑,十分的开心,“他们大约是最能置身之外,地位尊崇的国家了。”
“是啊,他看不上刚果河的土地,那么他的意见就十分重要了。”曾继泽说道,“所以当然需要各国的追捧,现在三方角力,其余几个大国的意见,就十分的重要了。”他突然看到了什么,连忙转过身,“葡萄牙的外交大臣又来了,他实在是太啰嗦了,我们赶紧着躲开。”
木茨三郎离开了酒会的现场,到了一个起居休息室,他走到里面,沙发上已经有人在喝着威士忌等着他了,见到了木茨三郎不由得笑道,“哦,木茨先生,你来了?我给自己倒了威士忌,你呢,需要什么?”
沙发上的英国外交副大臣潘德森拿着酒杯喝了一口酒,这样对着木茨三郎笑着说道,木茨三郎鞠了一个三十度角的躬,挥挥手,让他的侍从官全部退下,这个休息室里面,只留下了两个外交代表团的团长,英国外交副大臣潘德森又朝着茶几上的酒杯点点头,“木茨大臣你大约不习惯喝西方的酒水,给你准备了你们国家的清酒,一起喝一杯吧?”
“谢谢大臣您的厚爱。”木茨三郎又鞠躬行礼,“不过我在外交场合上绝不会喝酒,请你见谅。”
“哦,这就是东西方的不同了。”潘德森挑了挑眉毛,满不在乎地说道,“当然了,保持清醒的头脑是很有必要的,不过呢,按照我们欧洲人的规矩,永远是在酒会上解决问题,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你可以看到,刚才的酒会上,许多国家都进行了交流,这种交流是十分有效的,比正式的会议更为有效。”潘德森看着木茨三郎,话里有话,“在欧洲就要遵守欧洲的规矩,大臣你还是喝一杯比较好。”
“是。”木茨三郎垂在身边的双手紧了紧,随即放松,他也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喝了半杯,清酒十分的醇厚轻灵,“这样的清酒在东京也是十分难得可以喝到的,太感谢潘德森大臣您了!”
“木茨大臣你喜欢就好。”潘德森朝着木茨三郎举起了酒杯,喝了一口之后,轻轻晃了晃,酒杯里的冰块清脆的发出声响,“那么,中国人是什么态度呢?他们愿意跟在大英帝国的身后吗?”
“他们没有表露什么态度,中国人很清楚,他们的分量,如果中国支持任何一个国家,那个国家就会增强声势。”木茨三郎冷静地说道,清酒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判断能力,“所以他们在待价而沽,等着别的国家出价格。”
潘德森摇了摇头,啧啧出声,“这些留着猪尾巴的原始人,还真的以为自己是一盘菜,值得上到白金汉宫的国宴上去?真是太滑稽可笑了,这次的会议,我相信木茨大臣你也很清楚,表面上是商议刚果河流域的归属,而实际上是,并不仅仅局限于此,更多的内容,我认为,不仅仅是我认为,整个英国政府外交部都这么认为,这是一次分割非洲殖民地的会议。”
“刚果河流域土地的争议内容只是一个开胃菜,这个和广袤无垠的非洲大陆相比,当然是无关紧要的,不然就凭借刚果河流域的归属问题,根本不会让世界上所有的强国都来参加这个会议,大家十分清楚,根本是为了在非洲越来越严重越来越频繁的殖民地争夺纠纷而来的。”
潘德森说的当然是赤裸裸的实情,除了刚果河这里的纠纷需要这次会议进行解决之外,布尔地区的战争也必须要予以解决,英德两国十分默契的没有将此事放在会议里解决,毕竟两个大国之间,不需要把这件事交给别人评判。除了这些之外,英法在北非的争夺,法国和葡萄牙在西非的争夺,这些都一系列引发了许多的纠纷,正如之前所提到的那样,非洲的好地方多的很,为什么要为了一点点眼前的东西而打破头呢?所以各国之间,现在看上去十分的和谐,在酒会上觥筹交错的,但是内里不知道有多少龃龉和纠纷呢,大约在非洲现在不存在利益的就只有两个国家,一个是俄罗斯,另外一个就是中国。
俄罗斯不用多说,他在中亚和西亚所可以侵占和直接殖民的土地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没有精力来经营海外的殖民地,要知道他当年都把阿拉斯加给放弃了,现在也不会对非洲感兴趣,而中国出现在这次柏林会议上,这个行为让英国人十分的紧张,中国人是不是存在了也想进入非洲的想法?非洲很大,可以容得下中国,但是英国整个的世界政策,容不下中国在非洲出现。
“所以我们大英帝国必须要在刚果河流域这个问题上采取到优势,让所有的国家明白,没有英国同意的秩序是不可能存在的。”潘德森继续说道,“只有英国主导的秩序,才能够在非洲存在。”
“我完全认同这一点,潘德森阁下。”木茨三郎快速地说道,“任何国家都不能超过英国划定的范围,我们日本国是完全愿意站在英国的立场上发表意见的,请您相信这一点。”
潘德森矜持一笑,显然他对于木茨三郎的话十分的满意,“谢谢你的表态,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英国会带领日本进入到会议现场的原因,当然大英帝国是日不落帝国,但是我们不会嫌弃更多的朋友,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助力,包括你们日本,也包括中国。”
“所以您让我拉拢中国,对不起,潘德森大臣阁下。”木茨三郎抱歉地说道,“我没有做到这件事情,让您失望了。”
木茨三郎的话语谦卑到无以复加,就好像是面对自己的长官一样的谈吐,潘德森摇摇头,“没关系,这才是第一天,我个人认为,这次的会议需要认定的内容会让整个会议议程拖的十分的冗长,所以我们完全不需要急,而且如果在很早的时候就敲定了有些东西,将来这些东西反悔的可能性更大,中国人不能让他继续倒向德国。”潘德森显然是不同于国内的那些人一样,国内的一些老顽固以为中国只不过是凑巧打赢了中法之战,完全不可能对于英国的全球霸主地位产生什么威胁,潘德森十分敏锐的发现了,他通过这么几十年有关中国的信息分析看出来,虽然中国在科学技术的进步方面乏善可陈,但是他们的国力,的确有了缓慢而且十分可观的进步,这种进步就体现在了本次会议的开幕式上,德皇十分重视,居然表露出对于中国的友善。
第860章 各方角力(二)
而那些和中国之前十分友好的国家都表达了十分的善意,这样的情况说明了中国已经成为了国际社会上不可或缺的力量了。
这是值得警惕的现状,所以潘德森十分在意中国人的倾向性,“中国如果倾向于东道主德国,那么中德之间形成的共识,会让法国人也加入进来,这一次德国是支持法国的,所以,那么法德中三国之间形成的共识,是无法轻易撼动的,所以我们必须要让中国不要倒向德国,因为法国是不可能想要改变自己在刚果河主权的宣示的。”
“据我所知,贵国和中国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十分的良好,为什么不是贵国亲自和中国交涉呢?”木茨三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大臣阁下,为什么要让我们日本代表团出面呢?我必须要说,我们和清国在朝鲜事务上一直闹得不愉快,两国之间的关系不算很好。”
“这个很简单。”潘德森笑道,他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威士忌,“既然是日本希望参加这个会议,也愿意跟随英国一起,那么当然,贵国也需要展现出自己的能力吧?不能任何事务都不参与,而且,既然大臣你谈到了中国和贵国之间由于朝鲜问题而发生了不愉快,现在在英国需要中国帮忙的情况下,贵国的外务省,我相信木茨大臣您应该知道,接下去需要怎么做了吧?”
木茨三郎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完,不知道为何,这个时候本来十分清冽甘美的清酒顿时变得苦涩无比,“日本国必须要在朝鲜方面对着中国妥协?”
“只是暂时的妥协。”潘德森笑眯眯地说道,“不要因为这些小事情激怒我们目前的助力中国,所以,如果日本国愿意成为一个现代化的国家,愿意有所取舍的话,我当然希望贵国现在和中国保持好关系,不要让两国的关系恶化,影响到柏林会议的进程,当然。”潘德森耸耸肩,“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只是提供一个参考。”
但很显然,这个“参考”类似像下达的命令,其中的意味,木茨三郎是很清楚的,他不得不惨淡的认识到这个事实,就是必须要为了其他国家的利益而放弃本国的利益,“当然,当然,这只是暂时的举动,我们对于日本国在东亚的发展是十分看好,而且是十分支持的,这只是暂时的妥协,英国必须要全力将所有的力量结合起来,来应对非洲事务。”
“我明白了,我会通知国内有关于英国方面的意见,让他们迅速的做出反应。”木茨三郎很清楚这是必须要付出的,既然如果是站在英国这一边,那么当然,就必须要优先考虑到英国的利益,这就是结盟,或者是依附强大势力必须要冷静面对的问题,但是他还有一点不死心和祈求,“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请教您,潘德森先生,就是之前我们商议过的那件事情,我们日本国。”他十分艰难地说道,“能否按照英国方面的规划,在非洲占据一小块的土地。”
潘德森似乎听到了一个十分好笑的笑话,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上帝啊,对不起,木茨大臣先生,我十分体谅贵国想要扩张自己实力的决心,但是贵国现在有海军能够到达非洲吗?如果没有能够到达非洲的舰队,那就算贵国占据了一块殖民地,守不住的话,那请问这样的殖民地还有什么作用呢?”
“日本人去了柏林会议,可真是夜猫子进宅,没什么好事啊。”额勒和布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在军机处一起看了柏林发回来的电报,“才第一天就闹出了这样的幺蛾子,别的我倒是没看出来,筠仙。”他亲热的喊着郭嵩焘的名字,他点了点桌上的电报,“就看出来了一点,日本人是铁了心抱英国人的大腿了。”
郭嵩焘点点头,“您说的不错,就是这个意思,英国人想要在咱们东方也维持他们的大陆均势政策,这些年咱们大清兴旺的很,英国人是不会等着咱们继续做大的,他们当然需要扶持更多的力量来制约咱们,日本人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当然了,日本人是不是扶的起的阿斗,英国人会不会花大力气栽培日本人,这都是要接下去看一看的。”
“日本人的秉性还有这些年的发展,咱们到底是邻居,多少都是知道的,他们这些年也兴旺的很,只是比不上咱们家大业大,他们那里到底是小家子气了些。”许庚身说道,“最关键的也要看英国人的态度,您说的不错,那筠仙您继续说说,英国会不会花大价钱栽培日本人?”
郭嵩焘沉思许久,笑道,“这倒是不是日本人说了算,还是要看咱们的。若是英国觉得咱们大清和他的霸业不相干,那么也不会花大价钱到日本去,若是觉得咱们要成了霸主,自然是要限制着咱们了,这老祖宗多少年流传下来的例子,多的很呢!”
大家哈哈一笑,许庚身点头,“这么说来,日本要想兴盛,归根到底还是要看咱们的。”
“是这个理儿,没错!”
大家在说说笑笑,这几日倒也没什么大事儿,各部院补上来的人都已经到齐开始当差办事儿,李鸿章和载凌也马上要上任,就等着陛见。用人用好了,其余的事儿,按部就班做下去就是,过几天就要起驾圆明园,只是这是内务府办的事儿,繁琐了些,算不得重要,所以也没什么烦心事,大家伙乐呵呵的,都想着去了西郊,约好去许庚身的府中喝酒,让他做东道。
一个苏拉走了进来,“启禀各位中堂,李鸿章大人已经入宫,内奏事处来问军机处的中堂,派哪一位去养心殿?”
原本大臣觐见都是御前大臣陪着的,但是一般来说,御前大臣当差就是那么几个时候,其余的时候都出门回家抱孩子了,哪里有空天天呆在禁中。
所以其余特旨觐见的大臣,都是由军机大臣临时拉壮丁,陪着觐见的,这也是符合昔日垂帘听政时候定下来的规矩,不单独见大臣,这个时间点,御前大臣都散了出去,或者是躲在值房里头偷懒休息,所以还是日日辛劳的军机大臣最方便使唤,礼亲王懒洋洋的,看了看四周,这个时候大家伙都放松的很,就一个阎敬铭还是低头看着一个折子,显然是十分专注的,“就让丹初去吧?恩?丹初管着钱袋子,将来李鸿章若是要为了北洋水师要银子,直截了当的去丹初那里闹就是了。”
阎敬铭站了起来,“这话倒是没错,他李鸿章别的事儿我管不到,这个水师银子的事儿,他就要老老实实的听我的了。”
他转身走了出去,孙毓文微微皱眉,正准备说什么,“筱山。”礼亲王似乎知道孙毓文要说什么,“有些事儿也没必要都别人帮着干,户部的银子不多,但水师的银子要的多,这两个事儿,原本就是矛盾的事儿,别人在里头怎么说,怎么出主意,都不合适,一个要花钱,一个要存钱,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他们怎么个意思,到御前的闹腾闹腾,听听圣断就好了。”
孙毓文心里一惊,显然礼亲王说的话,说到了孙毓文的心里所想,礼亲王不愿意沾染这里头最难为的两件事,一个是缺银子,一个是要继续建水师,所以他不出面,甚至他劝孙毓文也不要出面,就让阎敬铭去御前说就是了。
孙毓文点点头,神态安然了下来,既然礼亲王不愿意掺合,他也不想掺合,孙毓文只是要帮一帮李鸿章而已,并不是说,以后他就要和李鸿章共进退,“我就听礼王的。”
等到阎敬铭到了养心门的时候,李鸿章已经在等候有一会了,他见到阎敬铭到来,连忙拱手笑道,“阎中堂,居然劳动你的大驾来,鸿章实在是担当不起啊。”
阎敬铭瞪着他的那双大小眼微笑,满脸麻子不断的抖动着,倒是比哭还可怕,他也朝着李鸿章拱手笑道,“您客气了,总督大人,还未恭喜您就任直督,今个倒是要恭喜一番。”
“愧不敢当,第一个自然是西圣青目,第二个就是军机处的各位中堂大人们抬举李某。”李鸿章今个真是春风满面,十分得意,“不然李某也不可能有这样的福分,能够为朝廷效力,拱卫京畿。”
两个人寒暄着话,进了养心门,这里头就不好乱讲话了,两棵巨大的松树中间就是养心殿的正殿了,殿门两边八字站着一排苏拉,一排太监,这都是内奏事处当差的,引导李鸿章和阎敬铭进来的太监上前轻声问了几句,连忙又退了回来,“两位大人,请稍后片刻,这会子老佛爷还不得空。”
李鸿章不好问什么,阎敬铭还兼任内大臣,内廷的事儿,他管的着,所以他有些皱眉,不悦的看着内奏事处的这个太监,“你们当的好差事!”他轻轻的呵斥了一句,“军机大臣要请见,怎么西圣没得空?西圣爷这会子在哪一位?”
“奴才不敢,是承恩公爷!”太监又加了一句注解,“是老佛爷的亲弟弟。”
养心殿内,这个时候,太阳西晒进了窗棂,原本有些昏暗的东暖阁变得明亮起来,李莲英就站在炕边上,垂着手伺候着,慈禧太后看完了一本折子,把这本折子合了起来,这才慢慢的看着地下,地下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人影,“怎么了。”太后冷冷的开口,“只这么跪了小半个时辰,就忍不住了?”
地下的人影没有回话,慈禧太后继续说道,“哦,想来是大烟的瘾儿发作了是不是?小李子。”她吩咐李莲英,“上好的烟土给公爷来一管子!”
“奴才,奴才不敢。”桂祥跪在地上,虽然伏着身子,但是慈禧太后还是感觉到了他话里头,跪着的姿势里头,透着一股倔强之意,“奴才今个来。”他干巴巴地说道,“是给皇太后请罪的。”
“请什么罪啊?”慈禧太后歪着身子,倚在窗边,漠然的眼光看着底下的桂祥,她弹了弹护甲,“若是抽大烟,也不算什么罪过,除了新军之外,其余的人,想抽就抽,算不得是什么罪过,抽大烟还能给国家交税银子,算是支持国家了。不用请罪。”
“奴才请罪的是,当年擅杀了恭亲王福晋。”桂祥冷冷地说道,“没有听太后的旨意。”
“这话我就是不爱听了,擅杀?”慈禧太后也冷冷地说道,“没有听我的旨意?难不成我是想要杀恭亲王福晋吗?只不过是你动作太大,引起了恭亲王的察觉?”
“奴才,是这么觉得的。”桂祥说道。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太后剥着折子边上的一盘龙眼干,李莲英上前准备接过碟子来剥龙眼,被太后拦住了,“你这个感觉是错了。”
“奴才的眼睛没有瞎,看的出一些端倪。”桂祥说道,“皇太后知道我看出来的是什么。”
慈禧太后只觉得桂祥这样貌似恭顺的话语里头透着一股莫名的揶揄之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只觉得有些恼羞成怒,一下子就把盛着龙眼干的乾隆粉彩西番莲珐琅嵌金丝高脚莲花托瓷盘从炕桌上扫了下来,瓷盘掉在了金砖地上,摔了个粉碎,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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