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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毒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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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要成亲了?!”
  听闻欧阳不弃订下亲事,受到打击的不仅是情系他多年的何语盈跟童青遥,还有一心想培植他成为掌门的无相门门主沈剑池。
  乍闻爱徒已与他人订亲,他不仅大为震惊,甚至是震怒,脸色铁青地在听闻此消息后,立即命徒弟传话,召欧阳不弃到书房一谈。
  不显老的他蓄了一嘴美须,长相俊雅,半百年岁一如中年美男子,皮肤光滑不生皱纹,乍看之下彷佛三十出头的英雄侠士。
  “是的,师父,徒儿已飞鸽传书禀明高堂,婚期定在腊八左右,望师父能抽空到府喝杯喜酒。”欧阳不弃不卑不亢地说,气定神闲。
  “喝什么喜酒,真是胡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可私自订下终身?简直荒唐!师门中就数你最知分寸,这回怎会犯下胡涂事?难道真是让妖女所惑?”沈剑池说得气愤。
  他特定安排何语盈外出拈香,特地去信要欧阳不弃来贺寿前先去与他们会合,就是望他俩回师门前生情意,他好宣布两人婚事。
  且他跟义女时有书信往来,知道双螭盘凤玉佩让辣手毒仙掳走时,本想靠武林力量擒住妖女夺回玉佩,不料欧阳不弃全程紧跟,他不好大动作阻饶,但现在既已回师门,他安排好的计划就绝不容许有一丝差错!
  “师父责备的是,徒儿汗颜了,只是情之所至,将军也阵前弃矛,徒儿与墨儿两情相悦,实难自持,特来请师父恕罪。”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事情还有转圜之前,他会为师尊留下情面。
  “小小儿女私情岂能与师门大事论断,师父作主,这件婚事就此取消,从此不再提起。”
  似乎早料到他的反应,欧阳不弃淡漠说道:“徒儿已接到爹娘来信,他们深感欣慰,已着手筹备婚礼,近日将寄出请柬,广邀亲朋好友共聚一堂,欢庆这门喜事。”
  “好呀!拿你爹娘压我,你可真是为师的好徒儿!”先斩后奏,他这徒儿可跟他那爹一个样!
  一提到多年不见的同门师兄弟,一脸正气的沈剑池则显得有几分阴沉,目光精烁,看人的眼神特别严厉,交织着某种又爱又恨的复杂情绪。
  “徒儿不敢。”欧阳不弃也知道气氛不对,连忙抱掌一曲身,行礼致歉,避开那目光。
  他冷哼一声,负手而行。“口中说不敢,实则早就不把我这师父放在眼里,就连终身大事也未先知会为师,草率决定,你当真有悔改之意吗?”
  他无子嗣,当年见过欧阳不弃之后,确定他骨质佳,又有神丹护体,是练武奇才,便有了传位于他的想法,可偏偏这徒弟表面听话,实则自有打算,不愿接下无相门,借口父病身虚,需儿汤药伺候,二十岁那年一出师门便不曾回转。
  如今都过了六年,若非他趁着大寿之名要他回门拜寿,恐怕再过个十年,他依然杂事缠身,不克谒见师尊,所以他非得趁势收他为婿不可。
  “师父言重了,小儿小女的私密事哪敢劳烦师父操心,你日理万机,又要掌管门务,恐分身乏术,故而不敢前来打扰。”他说得情理分明,不失敬重。
  “既然知晓为师的辛苦,为何逗留在外,不肯回来帮为师分担一些,你不晓得我对你的期望有多高吗?”沈剑池故作痛心地予以厉言。
  他要无相门发扬光大,更想永保盟主宝座,持有武林权势,但若传位之人没有足以让人信服的武力跟操守,势必让外人欺负,所以他才会想方设法要欧阳不弃接承。
  “师父恩情高过山,多年教诲如海深,可身为家中长子,又是欧阳家嫡传长孙,徒儿也是百般无奈,亲恩与师恩难以两全。”欧阳不弃面有难色,似以愧对师恩而有所自责。
  一听,沈剑池捻着美须冷笑。“你是说师父的教养和器重,远不及你坐拥双凤的父亲喽!”
  屠金凤、屠玉凤,气质不尽相同的孪生姐妹,同日嫁予欧阳不弃之父为妻,双喜入门,姐妹情深,江湖人称双凤。
  所以欧阳家名下商号皆以双凤栖梧桐为徽图,用以表征欧阳家两位夫人同栖一木,繁家盛业,夫妻和乐,坚贞不移。
  欧阳不弃淡笑静默,提起这事,还是不回话比较好。
  “我也不是反对你成亲,毕竟你也二十有六了,早该妻妾成群,儿女绕膝。”他特地强调“妻妾成群”。
  听出弦外之音,欧阳不弃谦逊的说:“徒儿不才,难有父亲的好福分,但求一妻,余愿足矣。”
  “没出息!一个女人你就满足了吗?”沈剑池一怒,破口大喝。
  “师父终身未娶,堪为表率,徒儿难望项背。”这话也有弦外之音,希望师父听明白,不要再为难他。
  一听,沈剑池大为震怒。“你竟敢大逆不道,拿我与你相提并论?!”
  他不是不婚,而是所爱之人不能与之厮守才独身至今,未论婚姻。
  “师父勿怒,徒儿平庸,拙于口舌,望师父见谅。”
  “你要是平庸,就没人称得上是奇才,今日召你前来,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有意玉成你和盈儿的婚事,你自个儿看着办吧。”他不再多说赘言。
  “我已订亲,且该名女子乃徒儿真心喜爱,今生今世非她莫娶。”他不会为了利益考虑牺牲自己的爱情。
  “反了,反了啊!”沈剑池怒目相向,“这门亲事我不答应,我只认可你跟盈儿的婚事!”
  果然生子莫若父,父子俩一样德性,生来给他难堪,无情又无义!
  “人生难得有情人,师父应该晓得不能和所爱之人在一起是何等难受。”这次的提示够明显了,他不信师父还听不出。
  “你……你知道什么?”脸色微变。
  欧阳不弃神色平静,“不,我不知道什么,只知道想跟相爱之人相守是人之常情。”
  “好吧,我们各退一步。”松一口气,沈剑池整理情绪后再言,“盈儿为大先入门,你带来的那名女子等盈儿怀有三个月身孕再纳为妾,双女配一夫,旺你家门,过几日我在寿宴上宣布……”
  “不。”
  “不?”沉下眼,沈剑池面露愠色。
  “师父美意,徒儿断难接受。”他那倔强妻子也不可能接受的,他永远记得——她宁死也不跟人共侍一夫。
  容不得他人拂逆其意,沈剑池怒以斥之,“盈儿有什么不好?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温柔婉约,蕙质兰心,善于持家又侍亲至孝,难得可贵的好姑娘你还有何不满?”
  他养这颗棋子就是为了这事,不容白费!
  “我一向待师妹如亲妹,不生半丝男女之情。”其实相识多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何语盈的“温柔婉约”有多虚假,只是无情就没有戳破的必要了。
  “娶妻娶贤,何必在意是否有情,一旦成了亲就是夫妻,还怕没有一点情意吗?”他不信朝夕相处还能不日久生情,就算没有情,能成大事就该忍。
  “师父——”
  他扬手一挥,不让欧阳不弃开口。“下去吧!我想静一静。”
  欧阳不弃不想师徒两人闹僵,偏偏沈剑池已背过身,表示不愿多谈,他也只能暗叹一声,退出书房。
  在他离开后不久,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来者只低唤了一句师父,面露威仪的沈剑池马上转过身,上唇微扬。
  但是他的举动却相当怪异,说是师徒,他却像对待小情人般握起来人不算秀气的手,在手臂上抚来摸去,甚至将手伸向对方半敞的衣襟内。
  “你来了,武毅。”这结实的胸肌多硬挺,叫人爱不释手。
  “是的,师父。”男子面容冷峻,看不出一丝七情六欲。
  “好,好,师父正想着你呢,快点把衣服脱了吧!”他有数日未碰他了,满腔欲火高涨着。
  年方二十七的董武毅一把捉住他的手,脸上带着阴郁。“师父不是说要将掌门之位传给我,为何又召回二师弟?”
  顿了一下,沈剑池露出自以为潇洒的笑脸。“迟早的事,我总要让他先打下根基,利用欧阳家的财富壮大无相门,等时机成熟再废了他,一切的好处不全落在你身上?”
  小徒儿爱吃味,等他好好地享用他之后,他就能感受到他的疼爱了……不过,他当然不可能把位置传给董武毅,不可能让他脱离他的掌控。
  不爱女色,独钟男色的沈剑池露出一脸淫相,大掌一提,墨黑色的腰带顿然落地,大弟子董武毅精壮的裸胸赫然在前。
  “要等到什么时候?”董武毅不相信他。
  “很快,很快,要有耐性。”沈剑池急迫地推倒徒弟,上下其手想一逞欲望。
  “有多快?”不像是享受,而是忍耐,他面色铁青地咬着牙,双手握拳置于两膝。
  “乖,武毅,先让师父疼你,有事待会再说。”他已经忍不住了。
  一阵被撑开的刺痛猛地由下体传来,半趴于地的董武毅眼含屈辱,由着性好龙阳之癖的师父凌虐他的身体,他愤恨地睁着眼,看着自己一次又一次沦为师父的玩物,在心里暗自发誓,总有一天他定要侵犯他的人付出惨重代价!
  练武场外,一道纤柔身影翩然而过,对着相迭的男身投以一瞟,留下飘香。
  第八章
  “鲁姑娘,能让我跟二师兄聊聊吗?”
  一句欲语还休、委屈万分的话,如同一纸借据,把欧阳不弃“借”走了,但如果对方不还,不晓得能不能跟何语盈索取赔偿?
  如果能,那能不能要阎王蛊的制蛊秘方?
  鲁清墨叹了口气,坐在无相门的后花园,有些烦恼,不一会,又低头审视桌上被摊平的信纸——
  不肖徒儿,解毒非救人,休欺为师,你若再不能完成赌约,为师要把阎王蛊当冬虫夏草,煮汤饮用。
  煮汤?她想养,臭老头不教,还把养好的当菜吃,她心痛啊!
  当初为柳倩儿之事去信师姐时,她也没忘记告知师父她“救”了杨玉扣,没想到……这还不算啊?那到底什么叫做“阎王要人三更死,从不留人到五更”的死法?
  越想她越烦躁,一手撑着下巴,也许等会让欧阳不弃想办法好了。
  唉~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学会依赖他了?
  “谁?”
  一道银光快如流梭,竟直朝她面部而来,三尺青锋泛着寒瑟,轻巧灵活地削过她耳后,一小撮黑丝无声落地。
  身处无相门中竟无端遇袭,可想而知是何人所指使,鲁清墨笑眸转冷,嘴角微勾,借势化气倒抬莲足,斜倚飞燕招云手,划破金勾吞月兔。
  她轻笑着,一点也不意外对手身着夜行衣,脸蒙黑市,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可见若非熟人所为,也是近日遇过的无相门门人,才会掩面怕人认出。
  “该称呼你师兄还是师弟?你这么恶狠狠扑过来,人家会吓得花容失色的。”哎呀,真往她胸前刺、存心要她的命,原来她不讨喜的事是真的啊!
  黑衣人一听“师兄”二字,剑式明显顿了一下,虚晃一招,让身轻如燕的鲁清墨轻易由剑下滑过,弹向他手背。
  那力道并不轻,虽不伤筋骨,却也微微发麻,持剑劲道明显受到影响,剑若游龙却无力,数次让她以花为兵器弹开。
  空手对长刃是比较吃亏,鲁清墨不想脸上多几道疤,于是挥袖一甩,素面丈长的万年冰蚕丝滑出雪腕,寒潭冰鱼般缠上锋利剑身,顺锋而上击向黑衣人腹部。
  那人痛哀一声,眼露痛苦,随即左右交替,意图以剑锋横切雪白长布。
  “先提醒你,这是我师父给的防身兵器,是冰蚕吐丝所织成的布,师父花了七十年工夫才取得足够的蚕丝请人纺织,火苗燃不着、刀剑斩不断、尘灰沾不上,十分珍贵。”不过那老头活了一百多岁,做点东西得利徒儿也是应该的。
  “七十年?”黑衣人不禁惊呼。究竟是何方高人,竟能耗费七十年时间收集蚕丝?
  “咦,原来你不是哑巴呀!”喝!这一剑真是阴毒,专攻她下盘。
  鲁清墨以一招凌波微步闪过凌厉剑芒,回身经抛如瀑雪纺,来者的武功不低,可她应付自如,丝毫不见半点凌乱。
  “少啰唆,纳命来!”黑衣人故意压低声音,手中长剑毫不留情。
  她佯装惊慌地娇喊,“哎呀!有话好好说嘛!你不觉得我很美吗?让你口干舌燥,浑身发热?”
  “妖女!”他一喊出,顿感身体发生异样,似乎如她所言,口舌发燥,手脚变热,极度想饮口冰茶。
  “呵呵——是仙女才对。”想杀她可没那么容易,别说武功修为要比她高,她可是很擅长使毒的。
  她说过了,这辈子也才遇过一个欧阳不弃坏她的纪录而已。
  “什么,你施毒?”他惊骇地往后一跳,持剑的手微微下垂。
  轻轻一拨再抽,鲁清墨将冰蚕丝收回袖中。“早就下完了,你不知道吗?啧,你奉命杀我,不会不知我是辣手毒仙吧?”
  “你……你……你好毒……”好热,他全身像要烧起来。
  “好说好说,兄台这般称赞,叫小妹好生害羞,再说,比起你们无相门的待客之道,我算客气了。”
  黑布下的眼震惊地睁大。“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不可能晓得他是谁,她跟欧阳不弃回师门时,他借故不在,她应该没看过他。
  “明人不说暗话,照礼我是应该叫你一声大师兄。”
  “……为什么你认得出我?”一见她挑明了,董武毅也不再隐瞒地揭下蒙面黑巾,眼神冷厉地望向她。
  轻笑声宛如丝竹,鲁清墨仍是一脸无惧,“因为我本事好,我还能卜卦算命,你知不知道?”事实上是她擅长偷窥才是。
  “既然你认出我,那就留你不得!”
  “爱说笑,你本来有打算留活口吗?不不不,你嚣张什么,现在中毒的可是你!”她摇摇纤指,粲笑如花。
  闻言,董武毅果然神色一僵,迟迟不敢上前。
  “不怕,不怕,看在你跟我夫婿是师兄弟的份上……”唉,她果然是落了情,竟然真的称那人为夫婿,若他知道了,肯定很得意。“我只下了简单的毒,不致命的。”
  跟欧阳不弃相处久了,果真有修身养性的功效,她竟有好些时候没有下毒杀人了。
  “什么毒?”他急问。
  “药量重一点的软筋散罢了,你现在会气虚无力,使不上内力,不过……”她盈盈笑开,故作停顿,还很满意有另一道忽地屏息的声音,“我呢,向来喜欢研究奇毒,越奇怪的毒越中意,但我精心研究的毒,岂是什么小角色都能尝的。”
  “什么意思?”
  “就是我最近研制一种需戒男色的毒,但不想浪费在你身上,斤以用在其他人身上喽。”
  “戒……男色?!”董武毅眼神怪异,隐含杀意。“你对谁用了?”
  “师父呀,你别躲在大树后偷听,我怕你耳根子重,听不仔细,不知道我在说你,不知道你自己已经中了我亲自研发的暗夜回香。”鲁清墨对着树后的人影大喊,生怕对方没听清楚。
  “暗夜回香?”数人环抱的大树后,走出沈剑池,他一抚美须,神态潇洒,含有深意的眼透着冷意。“你这丫头可真歹毒,连我也敢暗算,还不快点把解药拿出来。”
  “解药?”她仰起头,开怀大笑。“师父,你想我若下了毒,又把解药给你,为何还要下毒?”
  沈剑池已起杀机,暗暗运气于掌。
  一见他的动作,她笑得更是肆无忌惮,“此种毒在普通人身上起不了作用,唯有习武者才管用,而且是藉由交合引发毒性,一男一女没有事,一阴一阳互相抵消,倘若是两男合欢,问题可就大了。”
  “你危言耸听!”天底下岂有此怪毒。
  香肩轻耸,她毫不在意的说:“不然你试试,你要有胆子,我不介意观赏活春宫!”
  在场两个男人脸色顿时一阵尴尬。
  “别忘了我叫辣手毒仙,没些本事不就枉费人们这么称赞我?”这次的毒真好玩,如果沈剑池愿意试试看,就能尝尝什么叫无力了。“先说好,若我死了,你可一辈子都解不了毒。”
  闻言,沈剑池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你把解药给我,我就留你一条小命。”
  “我下毒无数次,这句话听过上百次,你以为我会相信?”这些武林侠士许的誓言有多可笑,她不需要再次验证。
  “丫头,人聪明不见得是件好事。”懂得越多,死得越早。
  她反讽,“机伶点总是好的。”
  “是吗?”目光一沉,沈剑池深沉地露出一丝诡笑。
  “没错,人是自私的,要为自己多想想……啊!你……你怎么了……”为何脸色忽然发青?
  “是你……你……你居然又下……下毒……”他颤抖的手指向她,一口血噗地喷出。
  “我没有,不是我……”一看他口吐鲜血,鲁清墨以为他真的中了毒,心想这不是她下的毒会有的症状,没做多想的便奔上前想查探他所中口毒,好查出下毒者是谁,竟敢在她毒仙子面前班门弄斧。
  谁知才一接近,一脸发青的沈剑池忽地伸出一指,迅速点住她膻中、云门二穴,致使穴位不通,动弹不得。
  “丫头,行走江湖不是靠嘴皮子,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他得意  放声大笑。
  “你真卑鄙!”明灿水眸燃起愤怒。
  “这是前辈给你的教诲,日后再有机会行走江湖,切忌不要有妇人之仁,心软是一大致命点。”他能走到今日的地位,靠的就是心狠手辣。
  “你……”真不该对他放松戒心,她太大意了!
  “现在是我求人,还是你求人?”沈剑池狞笑着,一掌狠狠挥过去。
  那一记重响,大得董武毅都蹙起眉,但他很清楚,沈剑池最痛恨有人比他美,不论是男是女都不行。
  “哼!”鲁清墨倔强地撇过头,不肯求饶。
  “好,你有骨气,我就看你能撑到几时!武毅,将人抬到地窖,饿她三天三夜,我要她自己拿出解药!”
  “是,师父。”董武毅听话的抬起鲁清墨。
  头一转,沈剑池踏出两步,随即又像想起什么叫住他,“等等,备文房四宝,我让这丫头帮点忙。”
  一个时辰后,终于跟何语盈说清楚的欧阳不弃,回到后花园第一件事就是寻找佳人身影,但却遍寻不着,只在石桌上看到双螭盘凤玉佩压着一张信纸——
  救人之事缠身,
  我必须先回师门,
  你不必寻来,我对你已无情。
  师如父,
  父之言岂可不听,我亦允你成亲。
  天作比翼鸟,
  地为连理枝之事,
  下辈子有缘方可成真。
  鲁清墨笔
  是墨儿的笔迹没错……欧阳不弃缓缓收起信纸跟玉佩,一脸阴郁的离开后花园。
  “恭喜、恭喜,双喜临门,门主你好福气呀!喜上加喜。”
  “沈盟主可得意了,寿诞之日同时宣布喜讯,让我等也沾沾喜气。”
  “贺喜,贺喜,你老有成就,教出的徒儿个个是龙凤,喝完寿酒再喝喜酒,你可别忘了发帖来。”
  寿幛高挂,双贴红字庆生辰,厅柱光可鉴人,檀椅并列整齐,松柏长青盆里栽,花开富贵插瓷瓶,徒众们欢天喜地为师尊大寿布置好厅堂。
  寿宴上,远道而来的武林同道纷纷向寿星祝贺,但是原本该喜迎宾客的沈剑池却沉着一张脸,神色难看地回酒,让道贺的人脸上都有些难堪。
  只因……他一盘好棋全被打乱了,意外的变量扰得他好生气恼,明明已经安排好的棋路,为何一夕之间全变了!退无可退,进无可进。
  枉费他百般算计,竟没算到欧阳不弃是这般固执,居然先一步向武林中人宣布喜讯,而且是跟鲁清墨的喜讯。
  思及此,他更是藉酒浇愁,一杯一杯黄酒下肚,只是本该春风得意的欧阳不弃同样没好到哪去,也是一脸阴沉。
  他独站门边,冷眼观看厅堂中特来祝贺的宾客,偶尔才有人上前跟他道喜,但多数人却即使知道他将办喜事也不敢近身,因为他周身围绕一股冰寒之气。
  那个众所皆知的君子剑不见了。
  “你是欧阳不弃?”
  闻声,欧阳不弃侧头看来人,只见对方身长六尺,相貌十分俊朗,威猛神武,佩带弯刀,一身上等锦衣,足履金缕鞋,腰缠麒麟血玉腰带,肩环镶着宝石,威风凛凛的样子。
  照理他该不识对方,却觉得有些熟悉感,“我是。请问你是……”
  “清墨呢?”
  他的眉立即一蹙。“你是她什么人?”怎能唤得如此亲密?
  “我只问你清墨人在哪里?”
  看他神态穿着,欧阳不弃脑海中突现一个人的名字,“你是西晁将军?”
  湛清尧失了耐性,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怒目相视,“我问你话,你回答就是,何以逃避?”
  “你不肯坦承相告身分,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他轻轻一拨,化开桎梏。“我也可以说我不认识你口中的清墨。”
  墨儿不告而别的这三天……不,该说她只有告知却没有询问他就离开了,这叫他心痛的行为,把他君子剑的好脾气都磨掉了,所以现在也不介意有人想试试他的怒火。
  “柳夫人已经说是你了,你还狡辩!”湛清尧收敛一点语气。这叫欧阳不弃的人身手不简单。
  “柳夫人?你确定我认识?”勾起唇角,欧阳不弃笑不达眼底。
  应该是柳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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