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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毒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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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夫人已经说是你了,你还狡辩!”湛清尧收敛一点语气。这叫欧阳不弃的人身手不简单。
  “柳夫人?你确定我认识?”勾起唇角,欧阳不弃笑不达眼底。
  应该是柳倩儿的病治好了,拿玉笛去找湛清尧,这人才从柳家人口中得知墨儿跟着他。
  可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墨儿想见他又要避着他?又为何这西晁将军要这样探查墨儿的下落?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很清楚你跟清墨的关系,你不要跟我装蒜!”这人也太难对付了,他的气势竟吓不了他?!
  “既然你知道我跟墨儿的关系,要问我未婚妻的去向,应该更尊重我才是。”他特意强调“未婚妻”一词。
  他不知道墨儿是为了什么而离开,也许是气他跟语盈师妹聊太久,但不管是什么,他说过的承诺都不会变——她是他唯一的妻。
  所以他不管会不会得罪师父,仍执意宣布喜讯,也不管她去哪,暗自决定等寿宴一结束,他都要找到她把事情说清楚。
  “那你又知道我跟清墨的关系?”湛清尧不屑的冷哼一声,“如果你不知道,就表示清墨还没认同你,你不必得意。”
  他脸色倏地一变,“现在是你跟我问人,最好客气一点,也最好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西晁将军湛清尧?你跟墨儿是什么关系?”
  “好,为了找清墨,我忍。”湛清尧恶狠狠瞪着他许久,“我是湛清尧没错,找清墨有急事,但这事还有我跟清墨的关系,要等她亲口跟我承认你的身分我才能说。”
  事关生死,他就是性格再冲动也不能随便说出口。
  “我爱墨儿。”
  “你……”无预警的这句话撼动了湛清尧,虽是简短的四个字,却让他听出一个男人的心。
  “我爱她,不会做伤害她的事,你可以信任我。”想起客栈里跟墨儿的对话,欧阳不弃立刻问:“这事跟皇家有关是吧?”
  湛清尧一怔,“你知道多少?”
  “就这么多,我甚至不知道你跟她的关系。”叹了口气,他拿对方的话嘲讽自己,想想,若对方真是情敌,至少墨儿愿意对湛清尧吐露过去,光这一点,他就输了。
  玻ё叛巯肓嘶幔壳逡⒉潘担骸拔铱梢孕湃文悖迥氖虏恢皇歉始矣泄兀垢噬嫌泄兀晗傅氖虑槲也凰担也孪肭迥缸约焊闼怠!
  “好,那我也可以信任你。”从内襟抽出信,欧阳不弃将信件摊平,“这是墨儿留下的信,她说有急事暂回师门,你知道无双老人的落脚处吗?”
  这事本来是打算寿宴结束,他再多找几人问问,原先他还很担心行踪不定的无双老人不好找,又听说其落脚处都很隐蔽,怕要花不少时间找墨儿。
  现在,这湛清尧应该是对墨儿极为熟悉的人,虽有不甘,但透过对方,也许能更快找到她。
  湛清尧看了信件一会,眉头蹙得死紧,“你确认过这是清墨的笔迹了?”
  “确定。”墨儿曾帮表妹写过药方,他不会认错字。
  “她是亲自跟你告辞的吗?”湛清尧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欧阳不弃脸色转沉,“不是。”
  “我觉得这封信有些奇怪,实在太不像清墨的作风,如果是她的话……”
  如果是她?欧阳不弃一惊,从对方手中抽回信件,来回确认。
  他怎么没想到照墨儿的性子,如果要离开……“如果她要走,非得搞得轰轰烈烈不可,不可能这般默默离去。”
  在树林里想点火烤他、在妓院下春药毒他,后来几次在柳家庄,她想走的时候看似静悄悄,实则都会留些“惊喜”给他。
  如果她真的是因为生气他跟师妹暧昧,想必也会闹得全师门鸡犬不宁才愿意离开吧。
  “糟!”惊呼一声,他自责不已,“那肯定是墨儿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写的,她是不是让人掳走了?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她……”
  “冷静点。”湛清尧将信抽走,懊恼得从左看到右、由右往左念、上下颠倒着看。“若这真是清墨亲笔写的信,我相信她会留下线索。”
  线索?欧阳不弃直盯着信件,站在湛清尧身侧,才发现信件上的字句排列好像不太对劲。
  “救我你师父天地下。”他念着每句的第一个字,讯息渐渐清晰,“救我、你师父、天地下!”
  闻言,湛清尧也抬起头,喃喃重复,“救我……是清墨叫你救她,你师父?难道说凶手是你师父?”
  “……有可能。”他很清楚的确是这个意思,就算是自己的师父,他也不能原谅!只是……他该上哪里找她呢?“天地下……天地下是什么意思?什么在天地下……”
  片刻,两人异口同声——
  “地窖!”
  “地窖!”
  但湛清尧多了一丝惊恐,“糟糕,千万别是地窖……不不不,应该是,惨了,得快点把清墨找回来!”
  这回换欧阳不弃较为冷静的发问:“怎么了?”
  “先走先走,快告诉我无相门的地窖有几个?”湛清尧马上拉着他往外走。
  欧阳不弃心中升起不安,因为他的神色太奇怪,“你到底怎么——”
  忽地,一名蒙面人挡住他们的去路,也打断他的话,“想知道辣手毒仙的下落就跟我来。”没有给他们思考的机会,蒙面人径自往后园走。
  欧阳不弃跟湛清尧连忙跟上对方,其实从声音、背影,欧阳不弃已认出蒙面人是谁,但仍佯装未识其人,安静地跟在他身后。
  习艺十余年,他从不知流瀑后的假山还有条秘道,拾阶而下长约三里,潮湿而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若非微亮火光照明,完全看不见前方的路。
  蓦地,黑衣人一停,左右察看片刻,左手一伸按下凸起的石块,一道石门笨重地移向右侧,佷重的霉味迎面而来。
  “她就在里面。”
  他们连忙要踏进,却被黑衣人挡住,“等等,我有两个条件,一,只有他能进去。”他伸手指了指欧阳不弃。
  “二呢?”欧阳不弃不疾不徐的问。看来,这次的事的确是针对他。
  “二我进去才能跟你说。”
  欧阳不弃回头看湛清尧,眼中的意思很明白。要两人硬闯吗?
  “你进去,我相信你的能力,但若你们太久没回来,我会进去找你们。”湛清尧懂他的意思,但硬闯就会耗时间,他们没有时间了!“你快进去,清墨怕黑。”
  “怕黑?”
  “对,怕到……撑不了多久,怕到她宁愿一了百了……”
  第九章
  “墨儿,这张脸会为你带来祸端,让娘帮你好不好?”
  “不……不要,痛痛……”
  “为什么不要?为什么……你要跟娘一样吗?要吗?乖……让娘帮你。”
  “啊——娘……痛……不、不要……救我,爹救我……”
  “嘘,安静点,乖乖的……一会儿就没事了、没事了……”
  “救我……爹,好暗……我怕!很痛,救我……爹……”
  鲁清墨从石床上惊醒,四周仍是伸手不见五指,她脸上旧的泪痕未干,一双大眼又盈满水珠,饱满的泪不断往下落。
  爬坐起身,她吓得往身后的墙壁靠,当背部靠到冰冷的墙,她一惊,像是想起什么,抬起手不断捶身后身侧的石壁。
  “爹,救我……救我……爹……”她哭喊着,完全感受不到捶墙的力道有多大,也不知道握成拳的手血迹斑斑。
  因为手让铁链缚住,她一敲打随即传来铮铮的声响,伴随惊惶的哭泣在黑暗的空间回荡。
  手没感觉,但鼻子灵敏的闻到血腥味,鲁清墨连忙将双手抵在胸口,惊慌的呼叫,“爹,好多血!我要死了……爹,救我……我要死了……”
  她像是醒了,又像是还在梦中,等哭到没力又躺回床上,直到恶梦再次惊醒她,不间断、重复一样的动作跟哭喊。
  一片黑暗的地穴满是湿气和潮味,寻常人待上一刻钟就已经受不了,何况是一名女子,她哪禁得起地气侵袭,三日三夜可是相当漫长的时间。
  对,怕到……撑不了多久,怕到她宁愿一了百了……
  思及湛清尧所言,欧阳不弃立即点上油灯、加快脚步,终于来到地窖的内室。
  他双目迅速横扫四周,幽暗的空间有桌有椅,还有一张铺上生菇稻草的石床,倾倒的水壶干裂了,没有一滴水。
  蓦地,石床上的一道暗影拉住他视线,他惶然又不安地走上前,将油灯举高,入目的身影令他惊骇万分,痛得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了?
  双手缚于墙,铁链绕过身,鲁清墨平躺在石床上,虽睁着眼,但脸色极为苍白,衣襟衣袖都是干掉的血痕。
  她受伤了吗?还活着吗?
  欧阳不弃颤抖着手再走近些,才发现她的双手都是血迹,有新的伤口、旧的伤疤,一双玉手无一处完好,庆幸……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
  他开口,声音很轻,像是飘着,“墨儿……”他怕惊扰到她,她的视线似乎没有焦距,甚至像没发现已经有人找来。
  许久,她传出沙哑破碎的声音,“……爹,救我……清墨要死了……好多血……好多……”
  她这个样子,他不敢碰她,怕一碰她就碎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为她心疼,一滴泪不受控制的滑下。
  “墨儿,我是不弃。”他试图唤醒她的意识。
  “不弃、不弃……”她喃喃念着,随即笑了,那笑像是用尽全身气力让嘴角有一点上勾的弧度,“不弃吗?是那个不离不弃吗?”
  “对,不离不弃。”欧阳不弃动手轻解她身上的链子,遇到锁,他一使内力巧劲就让锁化成粉了,这样的功力,他从没在外人面前展现。
  “不弃啊……啊——娘要来接我了!娘……不弃……啊——我胸口好痛,好多血……我要死了……救我……”
  一惊,欧阳不弃再也顾不得男女有别,连忙察看她的胸口。没有,没有任何伤口,仅有一道旧伤疤。
  一道约有一个手掌长的刀伤。
  这样的疤……她到底有什么样的过去?
  “墨儿,你不知道吧?当初你捡拾木柴叶子想烧烤我的时候,我早醒了,就想看看你想做什么,不过后来剑真是不小心划到你了。”他边拆链子,边说起往事,声音低沉平稳得像在说故事。
  鲁轻墨安静下来,睁着空洞的眼看他。
  “你在妓院的时候不是对我下药吗?我后来不是掳走你了?你不知道的是,当时为了你我可是破了例,让君子剑第一次见血,我砍了摸你那个人的手腕,不,算第二次,因为我在树林不小心划了你一口子。”拆完链子,欧阳不弃却不急着带她走,只是缓缓说着两人过往的事。
  片刻,她终于有响应,“冷泉很冷。”
  “你真会记仇,怎么清墨妹子不记得当初是怎么整不弃哥哥的了?你冷我还渡气给你,我热你却尽往我身上蹭。”
  “你晚上偷袭我。”
  看她的眼盯着他,欧阳不弃才松了一口气,她眼里终于有他。
  “结果你睡得可好,一觉到天明,可知我在外吹了一夜冷风。”
  闻言,她缓慢且吃力的抬起双手,“不弃……不弃……真的是你吧?”
  让她的手臂搭上他的脖子,他弯腰看着她,“是我,抱歉我来迟了,累你受罪了。”
  她伤得好重,除了身体还有心,他方才真的怕,怕她会回不来,怕她只剩一个叫鲁清墨的空壳。
  “……真的是你……”是他吗?那场恶梦已经结束了吗?
  “我抱你出去,你得抱紧我,知道吗?”他细心而怕弄疼她似的小心搀扶,而后脚又离地。
  鲁清墨被横抱而起,熟悉的气息钻入鼻中,是安心的感觉。“欧阳不弃,不弃不弃,让你叫这名字真好。”
  “嗯,墨儿你……疼吗?”他鼻头酸涩声哑地上不住为她心疼。
  “不疼,我不疼,你别穷担心,我可是江湖有名的辣手毒仙,这点小伤算什么。”她想笑着对他说,可泪水却不由自主地溢出。
  “墨儿……”他心痛地抱着她,想紧紧拥住却又担心弄伤她。
  “真好,是不?我还能见你一面,你说,该不该开开心心……”呃!怎么有雨,地底三尺还会下雨?
  一滴、两滴、三滴……落在鲁清墨面颊,微微发刺,她听到细微的哽咽声,明白脸上的雨滴不是雨,而是他的泪。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相信我。”小心翼翼地抱着她,欧阳不弃循着仅容一人通行的秘道往外走。
  “我知道。”她扬起唇,笑得好凄迷。“你知道吗?我作了一个梦,梦见我穿上嫁裳坐着花轿,摇摇晃晃地抬进你家大门,你笑得好不得意。”
  她骗他的,其实这几天她只重复作一个恶梦……
  “能娶你为妻,怎能不得意万分呢!等你伤好了,我们立即成亲。”他不会再放她一人落单,定会时时刻刻守着。
  “我刚是说作梦,我有说要嫁给你吗?”
  “你不嫁我嫁谁?西晁将军吗?”若不是此时不合宜,他真想狠狠敲她一记,威胁她只能嫁给他。
  “四哥?”他终于找来了吗?
  “西晁将军是你哥哥?亲兄妹?”那么墨儿是王爷的千金?看来她的过去真不简单。
  “怎么,他没跟你说?”她还以为照四哥的急性子,肯定都说了。
  为清墨着想?哼,他一想就觉得那家伙是故意的,是故意要他吃味!
  “没,什么都不说清楚,我还以为他是你的旧情人。”
  闻言,鲁清墨发笑,不料一口黑血由她嘴角流出。“那你是在为我有……旧情人这事吃味吗?”
  秘道中十分阴暗,快到出口的欧阳不弃没发觉她面色越来越惨白,只想快点带她到外头,好立刻为她医治手上的伤。
  “哼,不管是旧情人还是哥哥,都比不过我,我早把你定下来了。”
  “不弃……”
  “所以,你别想逃了,不管你是谁,是什么身分,都得等着当我欧阳家的新嫁娘。”
  鲁清墨双手虽无力,仍勉强举起一手,轻柔地抹去他眼角泪珠。
  “那玉佩要还我喔……”
  “好。”
  “想当新嫁娘,也要看她有没有命留下!”
  飞瀑之下,长须飘动,一道瘦削白影沐于月光中,寒意森森地卷起衣带。
  “师父——”
  月儿弯弯,上挂树梢,扬洒而下的柔光照向地面人影,也照出人心丑恶。
  “你还记得我是你师父呀!”沈剑池抚着须,目光如炬地看向他最引以为傲的爱徒。
  “西晁将军呢?”湛渭尧不是该守在地窖门口?难不成……欧阳不弃沉下脸。难不成湛清尧有危险?
  沈剑池张狂的笑,“师父没那么笨,虽然不知道你怎会认识他,但我万不会跟朝廷里的人作对,只是让他吸点迷香,让人送到客房休息了。”
  “师父若知朝廷里的人惹不起,那就先让让路。”他还尊称他一声师父是不想浪费救怀中人的时间,“我怀里这个可是九王爷的千金、西晁将军的亲妹。”
  先是一征,沈剑池随即又冷笑,“让路?师父可没这么好骗,听说九王爷的千金早死了……就算真的是好了,在不知其身分之下我为民除害,先是不知者无罪,算起来我杀了辣手毒仙还是有功呢。”
  哼,这丫头害得他好惨,他怎会轻易饶过她。
  原以为她已受制于他,无力再反抗,迟早会乖乖交出解药,另一边欧阳不弃也能赶快跟何语盈成亲。
  没想到,欧阳不弃根本不照计划走,而他也开始发现鲁清墨在他身上下的暗夜回香有异。
  除了戒男色之外,每到午时日头最烈时分,他体内就会像有一股大火在烧灼,五脏六腑热得快爆开,水喝越多越热,热到他将胸口抓出一条又一条的血痕,几乎要剖肚掏腹。
  这症状吓得他连忙去地窖找她要解药,却没想到这平常刁钻的丫头,不过是在地窖待一晚,整个人就像疯了似的,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就算了,不管问什么都不知道,一副梦没醒的样子。
  即使他搜遍她全身和客房仍一无所获,让他日日承受烈焰焚身之苦,想杀她又怕求解药的最后一丝希望没了。
  现在想想,也所幸他没杀了鲁清墨,有了她,就算欧阳不弃宣布婚讯地无所谓,他可以此要挟徒弟娶何语盈,况且他身上的毒也未解,怎么说,鲁清墨都还有作用。
  “你做得还不够吗?你知道你伤她有多深吗?”他现在连一句“师父”都不愿意给沈剑池了。
  “那又如何?徒儿受妖女所惑,为师当为你除惑。”沈剑池说得正气凛然,不见愧色。
  欧阳不弃手心握紧,声沉如钟。“你身为武林之首却心如豺狼,你所谓正道为何?!”
  难怪墨儿总对所谓的武林侠士极其不屑。
  “放肆,为师由得你来说教?你把人放下,我就不为难你。”毕竟他还是一颗很有用的棋子。
  “不可能。”
  “你想逼为师动手?”
  青出于蓝,未必胜蓝,欧阳不弃的功夫是他教的,能与他为敌吗?况且他这人作事谨慎,就是欧阳不弃,他也没把功夫传全。
  “是你逼我出手,一如当年你强迫我爹与你相好不成,便给了他一本假的本门内功心法,害他走火入魔,筋脉逆行,一夕之间武功全废!”在书房已经是他给沈剑池的最后机会,看来他并不想把握。
  这事是后来他回家后,沈剑池又以拜寿之名要他回无相门时,他父亲唤他到书房说的事。
  沈剑池虽为男子,但自小心态偏女,其父深恐他走差了,日后于世人所不容,故而送他入无相门,拜托好友严加管教。
  刚一入门时,他确实有了应有的男子气概,可是其中一名同门却样样比他出色,武艺也比他精湛许多,他因此妒恨在心,一直想和对方一较高下。
  只是因为太常关注那人的一举一动,他的心慢慢地起了变化,只要一天没盯着对方,心口就会一片慌乱,唯恐他身边有了别人。
  没多久,他的恐惧成真了,两名如花似玉的孪生姐妹同时成了他们的师妹,姐姐娇媚,妹妹可人,总是吸引无相门里众多师兄弟的目光,当然,也包括欧阳不弃的父亲。
  于是他急了,慌了,痛苦无措,竟趁夜邀约同门师兄于杯中饮酒,趁对方醉得几乎不省人事时,意图脱了他的衣服一逞兽欲,好逼他同坠万劫不复的深渊。
  幸好姐妹俩因喜欢欧阳师兄,时刻注意他的行为,发现此事时,适时现身将人救走,后来甚至同嫁欧阳家。
  也因为此事,沈剑池受到打击,性格更加扭曲。
  “你都知道了?”沈剑池盯着与爱人相似又与情敌雷同的脸,眼神复杂。
  “我还晓得你用同等手法胁迫大师兄,逼迫他沦为你泄欲的工具。”不说不代表他不知情,只是说了更叫人难堪。
  隐身暗处的蒙面人忽颤一下,握剑的手一紧。
  “哈……哈……我的好徒儿,为师平日太疏忽你了,以为你是匹驯良的马,没想到我教出的是一头虎,如能为我所用,就更好了。”
  千里驹好寻,猛虎难得。
  “不可能!”
  “你不再叫我师父,想来积怨甚深了吧?不过为师原谅你一时被妖女迷失了心智,只要我一剑杀了她,你自然会清醒。”
  沈剑池眸中一闪阴光,骤然出剑挥向他胸前女子,剑势凌厉,快如金蛇,招招毒辣,不给人还击余地,抱着人的欧阳不弃因多有不便而吃了一剑。
  但是沈剑池的目的不是杀了鲁清墨,而是以虚乱实想夺人,挟天子以令诸侯。
  只是他没料到欧阳不弃为了所爱甘受剑伤,向来杀人为乐的鲁清墨一见爱人受伤,竟然为了护他而拚命一搏,凝住一口气飞身而起,让欧阳不弃得以专心应付攻击。
  “墨儿……”
  “我……我没事,他把我……关在地窖三天……这仇你替我讨回……这笔帐别轻易放过。”
  欧阳不弃看了她一眼,确定她安全无虞才深吸口气。“我知道了。”
  无后顾之忧就是没什么好怕的,青虹剑一出,光芒四起。
  “哼!孽徒,竟然持剑对着为师,今天我不好好教训你,你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他教出的徒弟,还怕制服不了他吗?
  自视甚高的沈剑池压根不把徒弟放在眼里,认为他所学有限,即使是学武奇才,三十招内也必能将他击退,毋需使出全力。
  但是两剑一交锋,震麻的虎口却隐隐作痛,这才惊觉自己似乎低估了欧阳不弃的功力,青虹剑一使,竟有万丈光芒飞出,闪红了他的眼。
  几招过后,他开始感觉到不对劲,欧阳不弃所使的剑招并非他所传授的无相剑法,而是融合无相神功更深一层的武学,完全看不出是何门何派招式。
  三十招后,他渐感力不从心,握剑的手臂逐渐发麻,每接下一剑益显沉重,明显落于下风,他明白不出十招之内必会落败。
  果然,还不到他预料的第五招,欧阳不弃的长剑如芒刺向他左肋,他回剑一档止不住剑势,震麻的掌心握不住手里剑,竟飞脱而出,半截剑身插入泥中。
  眼看着泛着虹光的三尺青锋逼近面庞,就要直取他性命,他连忙高声一喝。
  “等等,你不想要鲁清墨的命吗?”
  “墨儿?”欧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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