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飞虎营-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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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一心给鬼子办事的铁杆汉奸没几个，绝大多数沦落成汉奸的人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凑到一起，被逼无奈才走了这条路。能有机会浪子回头弃恶从善，没人不愿意！童文当然也愿意！

有了童文的支持，任来风往开封城里安插眼线的事情就更有把握了。和童家父子商量了当中的细节之后，这件事就算定下来了，任来风就打算告辞。这童文能答应吗？

“不行！今天一定得留下吃顿便饭再走，请任长官务必赏老朽这个薄面。”童文这么大年纪了，对这任来风是一躬到底。

那就吃吧。两边刚谈妥了某些协议，吃顿饭拉近感情顺便再敲定细节，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任来风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童府请的厨师手艺相当不错，一顿家宴被整成了高档酒席的水准。四冷四热八个菜、四荤四素搭配着来。虽不说有山珍海味、水陆八珍，确也是人间难得的美味珍馔。

老头一高兴，把家里窖藏了几十年的枣集宋河酒拿出来款待贵宾。说是透瓶十里香太夸张了，但把泥封的小酒坛一打开，那股子浓浓的酒香瞬间四散倒是一点儿也不虚。

淡琥珀色的酒液倒满了酒杯，作为今天在座的主角，任来风举杯祝酒：“祝抗战早胜利，鬼子早投降！”在座众人齐声叫好，一饮而尽。

一顿饭刚吃了个开头，门卫来报告，说是门外有人点名要见任先生。在做就一个姓任的，那就是任来风。既然指名点姓要见任营长，那就请进吧。等把人带进来再一看，原来是侦察排长愣怔。

愣怔告诉任营长，他发现童府附近的汉奸、特务比平时增加了不少，他害怕出事，特意进来告诉任来风，事情办完了最好尽早离开！

真是扫兴！望着满桌子基本上就没怎么动的美味菜品任来风遗憾地叹口气，今天这顿饭也只能到此结束了。

“童文先生，咱们来日方长吧。今天事情既然有了变化，那我就告辞了，以后我们有机会再见。”任来风对童文敬了个军礼。

童文拱手相还，“下一回任长官要是再来童府，童文必定再置酒席款待。任长官好走。”

没走大门，几个人从后角门出了童府。穿小巷往外走，走了没多远前面是个小十字路口。眼看就要到路口了，突然从横这那条小路上走过来俩汉奸。

俩小子上身穿黑色短衫、一个戴礼帽一个没戴帽，俩人肩膀上都挂着盒子枪！

汉奸们走了几步一扭脸，正和任来风一行人来了个面对面！

“站住！干什么的？”俩汉奸习惯性的问了一句，伸手就去开枪盒子盖。这倒不是说他们发现了任来风这些人的什么破绽，做这动作只不过是习惯，他们习惯了用这个取枪的动作去威慑别人。两个汉奸没想到的是，他们这个习惯性的动作却激起了对面这群人的强烈反应！

就听哗啦啦一阵响，对面这不到十个人竟然没人亮出了一支枪，一大片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俩汉奸的脑袋瓜！俩汉奸吓的腿一软，差点没坐地下，俩人都让吓傻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俩人会运气这么背，出来巡个逻竟然遇见了这么一群祖宗！早知道不走这条道了！

俩汉奸在这儿后悔不跌六神无主，任来风这些人可不这么认为。这边枪口都对上了，汉奸的手还在抢盒子上放着，这是个什么意思？是想要试试对射火拼的滋味吗？

第三十四章　安全之地

这是被日军重兵占领的开封城，尤其这附近还很有可能被日伪军给重点照顾了，现在开枪就等同于自己暴漏。任来风不怕和敌人面对面的举枪互射，但他不想因为自己的鲁莽和失算而给队伍带来不必要的损失。

眼下这个情况，开枪不行，僵持着更不行！任来风的脑袋轻轻往旁边一摆，眼睛扫了一下黄天。那意思就是你去，别动枪！

黄天身子一晃，像一头豹子一样扑向了两个还在发傻的汉奸。以黄天的速度，他到汉奸跟前大概也就是四到五秒，这速度已经算得上够快了。但他快，却有人比他更快！黄天刚走到半路，就听见身边风声响，有个灰色人影像巨鸟一样从身边呼的一下飞了过去！

黄天心里一急，赶紧加快速度，本来应该用五秒的，他只用了三秒半就到达了现场。还不错，那灰衣人倒是给他留了一个汉奸。黄天到了跟前二话不说直接把枪口抵到了那家伙的心脏位置，同时伸手把对方肩膀上的枪盒子连背带一起摘了下来。只有不带武器的汉奸才是能让人放心的好汉奸。

这时候他才有空去看那边，一身灰衣的冯文英已经把另外一个汉奸给打晕了。这女人太暴力了！黄天就算是武功这么高，见此情景也禁不住心里直犯嘀咕，这么个厉害的女人跟着营长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俩人万一要是闹了矛盾，营长的处境可是相当不妙呀！

任来风走到跟前，看看冯文英和被他打昏的倒霉蛋、再看看黄天抓住的这汉奸，冲着俩人呲牙一笑，低头去看那个被黄天拿枪指住的汉奸。

“小子，你为什么要从这里过呢？”任来风这话问的毫无道理，人家走哪儿必须要有原因吗？但这汉奸的回话，却显示出任来风还真问到了点子上。

“是队长让我们来这边巡逻的。我不认识大人呀，要知道我也不敢往这边来了。”汉奸咧着嘴，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少说废话！”看见大男人流眼泪任来风心里就别扭，“我问你，你们为什么来这边巡逻，有多少像你这样的汉奸往这边集合的。”

“我真不知道呀。”汉奸咧着个嘴，装出一副傻乎乎的白痴像。不过，任来风却从这小子转动的眼珠里发现这人似乎不像表面上那么老实。

“你不知道？那留着你就没什么用了。你已经看见了我们的样子，那就更没留你的必要了。牛黑，把这个没用的家伙拖到墙根去收拾了，动作麻利点儿！”

“好嘞！”牛黑也会来事儿，答应一声傻笑着就过来了。抓着汉奸的脖领子就往墙根拖，“走吧兄弟，哥哥我的手艺不错，保证你不用受太大的罪。”

“别，我不去！我有用，我有用呀！大人我有话要说！”汉奸像杀猪一样叫了起来。牛黑一把捂住他的嘴，照着屁股上顶了两膝盖，“王八蛋，我让你叫！再敢叫一声，爷爷现在就抿了你！”

任来风摆摆手，牛黑放开手把人拖了过来，汉奸老老实实的招了供。末了这家伙还流着眼泪哀求任来风，要求看在他说实话的份上一定要饶了他的性命。

任来风让黄天也给这汉奸来一下，把他也打昏就算饶了他的命。汉奸好处理，剩下来的事情就有点难办了。

刚才那汉奸昏迷之前交代：他们汉奸队是受了日本那边某个机密组织的命令，让他们全体到这边巡逻的。范围画出来了，基本上就是以童府为中心的一个圆。上面交待的任务就是盘查可疑人员，这汉奸级别太低，再多的东西他也说不出来。

看样子这次开封城之行就要圆满结束了，只是不知道他们走了，童一飞全家能不能受牵连？鬼子以童家为中心设个包围圈，不用说就是任来风进童府的时候被人看见了！

可就算看见，谁又能认识他呢？武藤勇一郎！任来风猛地想起了这个名字。他和武藤可谓是老相识了，俩人从济宁一直到开封，如果不是两国仇敌的话，两个人还真应该算一对老朋友了。

武藤认识他，跟着武藤的日本特务有人能认出他也就没什么奇怪了。眼下的开封城对任来风来说已经变成了龙潭虎穴，他必须尽快离开这块凶险之地！

“我们走！”任来风低喝一声，一马当先往前就走，众人随后跟随，向着出城的方向快速前进。

走出去没多远，任来风就不是排头了，牛黑和栓柱走到了前面。这俩是开封本地人，对城里的大街小巷了如指掌，这点任来风这些人里头谁也比不上。看见前面有人就拐、发现有人拦路就绕道，有了这两个熟悉路的人在前面，一行人左拐右拐是越走越远。

“牛黑，咱们离出城还有多远？”任来风看着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小街小巷，终于忍不住问牛黑前方路途的远近了。

“要是不绕路的话再走半个多小时就能出城，绕路的话那就不好说了。”牛黑本来就黑的脸，现在已经变成了黑红色。“要不，咱们找个地方歇歇，等明天再出城怎么样？”

“行啊！只要你能保证咱们这些人的安全，别说明天了，就算后天再出城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你知道城里哪儿安全？”

“我以前住的地方是贫民区，一般的富贵人都不愿意到那地方去。我家和栓柱家都住在那块儿。先去我家里躲一躲，等到鬼子放松警惕了我们再走。”牛黑晃着又黑又红的大脸蛋子，说话间似乎信心满满。

栓柱也是这么说，任来风一想，那就去看看吧。

低矮的民房、狭窄的街道，角落里时不时的就有一个散发着异味的垃圾堆。这就是每一个大城市都必定会有的贫民窟。任来风本以为队伍中唯一的女人冯文英可能会对这种环境不适应，结果偷眼一看，人家冯女侠神色如常、一点异样的表情都没有。

“黑牛哥！”一声惊喜的叫声，从旁边的矮墙上“噌”的翻出了一个人。

第三十五章　喜子家

“喜子！”牛黑一把拉住这个长得瘦却总是乐呵呵，浑身上下都是精气神的年轻人，“你怎么在这儿？”

“鬼子又满城抓人了，我出来看看。结果，远远的就看见你黑牛哥了。黑牛哥，这些都是你部队上的人？”见牛黑点头，喜子立刻像主人似的发出了邀请：“栓柱哥，各位朋友，走吧，都到我家去吧。”

“嘿嘿，营长，咱们就跟着喜子去他家吧。我家地方太小，喜子家宽敞。”

“行啊，那就去喜子家。”任来风去哪儿都无所谓，反正无论是牛黑家还是喜子家他哪个家也没去过，你们说哪儿就是哪儿吧。

喜子一听部队的人答应了，顿时喜出望外，忙不迭的在前头引路。牛黑则在后面向任来风介绍喜子家的情况。

喜子小时候家里可不像现在这么穷，那时候他家条件好着呢，基本上都能够得上中等富豪了。后来因为牵扯进了某件官司里面家道败落了，他那个曾经在清朝当过县官的爷爷在家道彻底败落之前，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买了一栋大宅子。这也成了老爷子留给子孙后代最坚挺的一笔遗产。

这么大的宅子要是放到繁华地带，估计喜子他爹早把房子卖掉还赌债了。就是由于这么一所大宅子在贫民窟，穷人买不起、富人不愿意来，这才幸运地保存到了现在。

已经成了灰黑色的两扇实木大门，门楣上头还有门匾。由于长期没人打扫，匾上头写的什么字已经看不清了。

喜子的家是个三进的大院落，估计整个宅子中的房间能超过三十间。喜子有一个娘，这么一个大院子里只有这母子二人相依为命，他们家连条狗都没养。喜子把客人们让进了堂屋。

任来风四下里一看，呵，这堂屋可真叫个清净。超过五十平米的大房间里只有正面墙上挂的那张富贵牡丹中堂，证明着这间大屋曾经的身份。空荡荡的房间里零散的放着几张低矮的小板凳。

喜子忙着又搬了几把小椅进来，总算是每个人都有了坐的地方。喜子的娘也出来了，这是一个被生活压迫过早失去了女人魅力的中年妇人。看见来了这么多陌生客人，喜子娘急忙张罗着给客人烧水泡茶。别看他们家没钱，竟然藏的还有茶。

这茶一泡出来，满室生香，是极品好茶。任来风尝了一小口，入口甘醇清爽、回味清香悠远。果然是好茶。

“喜子，这是你啥时候顺到的宝贝，怎么没出手倒舍得拿出来招待客人了？”不光是任来风，就连牛黑对喜子这茶也有点儿好奇。只不过他问出的话，却让任来风心里产生了一丝疑惑。

“这是前几天，算了，今天不提这茬。任营长，各位长官，请喝茶。这是明前毛峰，味道好得很。”

这边喝了几口茶，喜子就要去准备晚饭。牛黑打算回家去取点儿东西。任来风估计他是看喜子家没有那么多食物，打算出去弄点儿食材来帮忙也就没多问。

“营长、喜子、各位，你们在这儿先歇着，我去去就来。”

牛黑告辞出了门，拐了两个巷子口就到了他自己的家。牛黑家和喜子家相比小的可不是一点儿半点，打开一扇连颜色都看不出来的木头门，进去之后随手关上了门。牛黑却没注意，就在离他家不到三十米的巷子口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探着脑袋往这边看。

“喂，你是哪儿来的？看什么呢？”紧挨着巷口的一个小门突然打开，里面出来那位看见这个形迹可疑的陌生人就随口问了一句。没想到他这边一问，陌生人二话不说点头就跑！门里头出来这人愣了一下之后抬腿就追！

“站住！小贼你给我站住！”他越喊，前面那人跑得越快，这位弯腰捡起一块石头用力投了出去。前面的偷窥者立刻被砸中，脚步踉跄了两下终于保持住了平衡，加速消失在了曲曲弯弯的小巷当中。

过了十几分钟，牛黑走出家门，反手把门一关连锁都不带上的就兴冲冲走了。他这边刚走，墙角拐弯处又冒出来三个鬼祟人影。其中一个开门进了牛黑的家，另外两个一声不响的跟了上去。而这一切，走在前面的牛黑却丝毫也没有察觉。

牛黑逛了菜市场，买了鸡鱼肉蛋，又买了一袋子米、几瓶酒。卖米的人用小推车推着米帮他送货上门，牛黑提着菜和酒，两个人高高兴兴返回喜子家。

喜子正在厨房忙活呢，牛黑把米和菜都买回来了，正好赶上动手做。拴柱也去厨房帮忙，很快香味就飘的满院都是。

酒菜摆上，外面又有人敲门。来的是两个喜子的玩伴，这俩人同时和牛黑、栓柱也都是哥们儿。他们俩从这门口过，是闻到香味儿进来蹭饭的。看见院里这么多陌生人，俩人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在喜子和牛黑的热情挽留下，这两个后来的客人终于留了下来。

很快，美酒倒入酒杯、筷子拿到手上，一场丰富热闹的酒宴就此开始。这里没什么祝酒词、也没什么规矩，一切随心。

任来风还是第一次出席这种形式的宴会。既有酒宴的规模、又有家常便饭的随意，不讲规矩，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牛黑和后来的一个朋友大声说笑着、喜子则是和拴柱划起了拳，八匹马、五魁首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和这边大声的说笑相互辉映。任来风观察着众人的表情，同时品尝着满桌子的美味。好吃的他尝过不少，但吃饭时的气氛像今天这样随意，或者说混乱的还真是从来没经历过。

酒酣耳热之际，任来风就随口问这些人有没有兴趣参加国军？反正是吃饭闲聊嘛，愿意就来、不愿意拉倒。没想到他这话一说出口，刚才还是乱糟糟的饭桌突然静了一下，紧跟着喜子慌里慌张站了起来。

“长官，当兵给钱吗？”。

第三十六章　翻墙头

“给钱？呵呵，当然给钱。你只要报上名，就发给两块大洋的安家费。正是当兵之后，军队上免费提供军装伙食，并且每个月还发半块钱的军饷。”

“那我要当兵！”喜子惊喜的叫了一声，扭头看向了他娘，“娘，我要跟黑牛哥一样去当兵！”

喜子娘愣住了，呆呆的看了儿子半晌也没说出话。

“娘，我要是当了兵，你以后就可以少给别人干点缝补的活了。任营长刚才不是说了吗，军队管吃饭还发衣服，我那半块钱的军饷就可以全给家里。”

“将来你要是干得好升了官，饷钱还能更多。”任来风进一步抛出更加诱人的条件。

“娘！”喜子急了，大声喊他娘。

“这，这，唉，好吧。你去当兵可得多加小心，记得常给家里捎信，别让娘惦记。”母亲的声音有点哽咽，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水。

任来风心里一酸，就好像是他生生夺去了人家的儿子一样。喜子却是大喜，举手就给任来风敬了个军礼，“营长，我报名当兵！”

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激烈的敲门声，“咚咚咚！咚咚咚！开门！开门！”满屋子的人瞬间全都愣住了。

“我去开门。”喜子站起身往门口走。这是他的家，有人敲门，他这个当主人的当然得去看是谁。

“喜子等一下！”任来风叫住了喜子，“先别开门，从门缝里看看是谁然后再说。”

喜子答应一声，跑过去把脸凑到门缝上往外看，片刻之后转回头，脸上已经变成了一片苍白，“好多特务和鬼子！”

在场人呼啦啦全站了起来，各自亮出了随身携带的武器。

“你们家有后门没有？”

“有，我知道后门在哪儿！营长跟我来。喜子，带上你娘，我们走！”牛黑把胳膊举起来用力挥舞了一下，往后就走。任来风带着众人赶紧跟上，喜子拉着他娘也往后门方向走。这时候，敲门声已经变成了砸门。“咚！咚！咚！”木质大门轻微地颤抖着，没人知道这两扇门能坚持多久。

穿过三进院子到了后角门。刚到门边，就听见木门上响起了咔吧咔吧的撬门声，门外有人！任来风抬手阻止了喜子开门的动作。现在打开门，那不就是引狼入室嘛？

“黄天，上去看看外面的情况！”任来风指了指院墙。黄天飞身形上了墙头，他既没有下来也没有跳出去，而是在墙上开始奔跑。院墙顶多半尺宽，黄天在上面却是奔跑如飞，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出去老远。从没见过如此神技的喜子都被惊呆了。

“嗖！”又一道人影上了墙头，任来风一看，是冯文英！也只有这女人才会连招呼都不打就擅自行动的。任来风真怕她跳出去大开杀戒，和外面的日伪军打成一团。还好，冯文英只是上墙头往外看，并没有出去杀人的冲动。看清楚外面的情况之后，冯文英腾身一个空翻又从墙头上跳了下来。

“营长，门外有一个班的鬼子、几十个伪军、特务。我们可以换个地方，翻墙出去！”冯文英以前到底是做山贼的，得知被人包围之后，她第一个念头就是翻墙逃跑。她的办法在眼前这种形势下，倒也不失是个不错的主意。

任来风看一眼黄天去的方向，估计他就是在找合适的翻墙地点了吧？

“我去那边看看，要是黄天找到合适翻墙的地方你们就跟他过去，不用等我！”冯文英对任来风交代两句之后翻身上了墙，顺着黄天相反的方向跑了下去。

“文英，你小心点！”任来风在墙下喊了一声。冯文英身子一晃，差点没从墙头上掉下来。还好她总算是及时稳住了身形，略微回了一下头，随后加速跑了下去。

外面撬门的人还在继续，任来风想了一下，干脆带领众人顺着黄天跑的方向追了下去。在他内心深处，总还是以为冯文英就是强悍的代名词，这女人忒强大，似乎根本用不着别人照顾。黄天虽然武功高强，但他和任来风认识的时间更久，任来风对黄天的担心好像还更多一点儿。

任来风的眼睛一直看着墙头，跑出去老远了，怎么还没见黄天的影子？就在他忍不住心头焦急的时候，黄天突然从前面的房檐底下冒了出来。“营长，这儿。这边墙外头没人。咦？冯姐呢？”任来风管冯文英叫英姐，黄天为了表示区别就叫她冯姐。

“文英往那边去了，她去那边找能出去的地方。她让我们不用等她。外面没人是吧？没人我们走！”

“我去找梯子！”喜子这个本宅的主人终于找到了发挥的地方。这院墙不算太高也有两米多，不是身体强健之辈还真不一定能爬的上去。就比如喜子的娘吧，不用梯子她肯定是上不了墙的。

喜子去找梯子，其他人能上墙的就开始徒手攀登。任来风往上一蹿手扒住了墙头，黄天抓手腕把他拉了上去，俩人先后跳下了墙头。后面人也陆续往这边翻。

“英姐还没过来，我们等等她吧？”

任来风拿出怀表看看时间，“好吧，我们等她五分钟。五分钟之后要是还不回来，我们就走！”

五分钟时间已到，任来风站了起来，“我们走！”

“喜子和他娘还没出来呢。营长，咱等等喜子娘吧？”

任来风叹了口气。院墙里面已经响起了咒骂声、喊叫声和东西被扳倒的声音，显然是院外头的鬼子汉奸已经破门而入了。喜子去搬梯子到现在还没露头，也不知道这母子二人到底能不能平安脱险？

墙头上露出个脑袋，是喜子娘。这女人颤巍巍费了老大的劲儿才爬上墙头，这边没梯子，她却不敢往下跳了。

黄天在下面小声喊：“跳下来把婶子，我接着你。”

“快跳吧，我们接着你！”任来风也在旁边喊。喜子娘只是笑着摇头就是不敢往下跳。

第三十七章　武藤出现

很快喜子也上了墙头，他娘还是不敢往下跳，喜子没办法只好自己先跳下去打算从下面接着。

“干什么的？快下来！妈的，再不下来老子开枪了！”墙里面传出了叫骂声，骑在墙头上的喜子娘被人发现了！

喜子急了，赶紧跳着脚的喊：“娘，快跳下来，我接着你！”喜子张开了双臂，牛黑、拴柱等人也都伸开双手等着接人。

喜子娘本来是在墙头上骑着的，想要往这边跳她不得把墙里面那条腿迈过来嘛。让人没想到的是，她腿翘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失去平衡，应该往外跳的身体一下子仰到墙里去了。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