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苍穹-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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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简青书对于士子精神，对于圣道含义，又有了更加深刻的明悟！

第85章　战死

“嗡”的一声，当简青书书写完毕，天地之间突然响起一声高亢的龙吟，接着又响起一声清越的剑鸣。

即便简青书身处秘洞之内，似乎也能够看到两道冲霄的剑光，以眨眼万里的速度，呼啸着飞到青阳山之上，飞入青苍秘洞之中，飞到自己的身前！

事实上，这并不是他的幻觉，而是切切实实发生的事情！

高亢龙吟与清越剑鸣之后，两道剑光眨眼间便穿越了千万里的距离，从青苍秘洞之中一闪而过，将躲在洞中的刘俊达吓得一个激灵，就到了简青书的面前。

这两道剑光，既是古代名剑雌雄双剑干将莫邪的剑魂浩气，也是简青书书写《干将莫邪诗》引发天地源力形成的源力之剑！

就在两柄源力之剑飞入石厅之时，血眼苍狼似乎感受到了极大的危险，狂啸一声，就往简青书扑来。

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简青书心念一动，两柄源力之剑合为一剑，狠狠一斩，将血眼苍狼由头至尾、斩为两片，随后就消失于空气中。

血眼苍狼一死，一直卧在石厅另外一角、奄奄一息的三眼狈王挣扎着站起，就要逃出石厅，边上的段小虫指挥镰刀，一下子就将它拦腰斩为两截。

不过，简青书根本顾不上这些，他扑过去抱住断了双腿的孙不一，但是孙不一不仅发动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更在之后被血眼苍狼咬断双腿，血液流光，身体早就冰凉一片了！

简青书又扑到孙不二那里，发觉他也是身体冰凉，伸手一探，发觉还有些鼻息，赶紧把他搂到怀中，试图给他传递一些温暖。

孙不二动弹了一下，想是要说些什么，简青书喃喃道：“你们这又是何苦？”

像是听到了他这句呢喃，孙不二居然勉强睁开眼睛，断断续续地道：“孙家……孙家三代之前，就……就以顾家为主家，我们……我们兄弟……自小……就与顾玉清一起……一起长大，名……名为主仆，实为……实为……兄弟，没想到……他……他竟……弃……我们而去……，我们……早就……早就……心生……死……死意……”

简青书见他说的困难，连声道：“我懂，我懂，不用再说了！”

“你……不懂！”孙不二接着道：“我……我们萍水……萍水……相逢，进山之前还……有……有……误会，但……关键……时刻……却……伸出……出援手，不管……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让我们……我……的……心又热……热了……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你们才会发动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想帮我们！”简青书赶紧道。

这个时候，段小虫和躲在角落的刘俊达都走了过来。

孙不二咽了口气，扭头看向段小虫，道：“抱……抱……抱歉，进山……进山……之前……冒……冒犯了你！”

“没有对不起，没有对不起，那是误会！”一贯淡定的段小虫，声音里面也带上了哽咽。

看到孙不二这个样子，简青书陡然间爆发出一阵怒火，咬牙道：“你放心，我一定杀了顾玉清，为你们报仇！”

孙不二勉强摇了摇头，道：“兵……兵……家……士……士子，讲究……忠勇为先，令行禁止，既……既然……认……他……为……为主，便……便当……奉行！我们……不……不怪他，你……要……杀……他，自……有……有你……的……理由，若是……是……为……我……我们……报仇……，就……就……不必了，弑主……，士子……不……不为！”

“忠勇为先，令行禁止”这八个字，孙不二说得毫无停顿，显然是习惯使然，之前肯定说过了无数遍。

“好，我不为你们报仇，我要杀他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们无关！”简青书胡乱擦了下眼睛，道。

孙不二微微一笑，深吸一口气，眼神一亮，像是把所有的力气在这一瞬间都用了出来，道：“认识……认识你们，真……真好，真好，真……好……”

简青书见他眼神涣散，很显然就是临死之前的回光返照，赶紧大声道：“你还有什么心愿，我一定帮你完成！”

但是，孙不二眼神逐渐涣散，似乎已经听不到了。

“老大，等……我，我……来……了，我……来……了……”

孙不二的声音渐渐暗淡下去，脑袋一偏，身体也彻底冷了下来。

简青书托着他的头，将他平平地放到地下，又把孙不一挪过来，和他并排放在一起，心底不由得感慨万千！

孙氏兄弟虽说是顾玉清的书童，但好歹也是兵家士子，已经踏入了圣道，在这个世界，已经算是少有的前景光明的那一群人，命运比千千万万普通人家的子弟都要好上太多，但就因为碰上顾玉清这么一个主子，年纪轻轻就含恨而终。

孙不二死前虽然一直说着很好很好，但哪里有什么好，他只不过是心灰意冷之后觉得终于解脱了而已！

没想到顾玉清平素一副儒雅风流、谦谦君子的样子，重要关头却只顾自己逃命，甚至不惜用视自己为兄长的人的性命来为自己断后，看来无论是什么样性格的人，只有在生死存亡之际，才能看出本性来。

想到这里，再对比一下段小虫，简青书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

无论段小虫对其他人如何冷漠，但从这一路的表现来看，他真的是把自己当作兄弟，无论多么危险都坚定地和自己站在一起，甚至为了狈王之眼，多次主动提出以身犯险，这样的兄弟才是可堪托付的兄弟，比顾玉清好了一万倍不止。

不，段小虫和顾玉清根本就没有一点可比性！

别说段小虫，就是刘俊达在除妖过程中的表现，比起顾玉清来都要好出不少。

简青书叹息一声，其实顾玉清未必就真的需要逃跑，以他养心境界的实力，又有孙不一孙不二两个悍不畏死的书童，只要敢于搏命、敢于冒险，取胜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不过，像他这样的高门子弟，又怎么会随意拿自己的性命来冒险呢？

第86章　天上掉下个小狐狸

“咳……咳……”

见简青书发呆半天还没有回过神来，段小虫连着咳嗽了两声将他的思维打断，这才指着地上的孙不一和孙不二道：“怎么办？要不将他们在秘洞外安葬了？”

“好歹相识一场，总不能就这么仍在洞中，按照你的意思办吧！”简青书道。

三人将孙氏兄弟搬运出去，在少羽和镰刀的协助下，于青苍秘洞外挖了个两个大坑，将两人给葬了。

这一弄又是小半天，等一切弄好，眼看天就要黑了。

三人回到石厅，段小虫将三眼狈王那只幽蓝色、像宝石一样的第三只眼睛取下来，处理干净递给简青书，自己却拿着柄小刀，将三眼狈王、血眼苍狼的狈爪、狼爪、牙齿等都收集起来，只说好歹也是妖兽身上的东西，以后制造《百器之书》上的各种傀儡玩具什么的，应该都能用得上。

简青书也不去管他，只是在他处理血眼苍狼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在血眼苍狼被源力之剑斩成两片的尸体上一翻，这才松了一口气。

段小虫见他翻找的动作，问道：“你在找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在想，狼狈为奸常常被人们用来形容狼和狈的聪明，既然狈王之眼是混沌丸的辅药之一，那么苍狼血眼有没有可能也会是混沌丸的药材之一？”简青书道。

“本来我觉得自己已经很聪明了，但和你一比，似乎又差了好大一截，为什么你的想法，绝大多数时候都这么有道理！”段小虫赞道，手下不停，将血眼苍狼那只血色的第三只眼睛取出，递给了他。

简青书接过来，和狈王之眼放在一起，这才道：“我明明记得清楚，源力之剑从正中间将血眼苍狼一分为二，为什么这苍狼血眼却一点损伤也没有？”

“那就是你记错了、或者看错了，要不就是血眼苍狼临时偏了下脑袋，正好避过了！”段小虫道：“你追究这个问题干嘛，苍狼血眼完完整整的不是更好吗？”

“你说的也对，不计较了！”简青书掏出悬赏令牌，一边记录三眼狈王和血眼苍狼的信息，一边道：“我们杀了四只三眼狈、一只铁甲巨蜈蚣、一只三眼狈王、一只血眼苍狼，你说，这次的除妖行动，咱们是不是可以拿到第一名了？”

“我觉得应该差不多，虽然铁甲巨蜈蚣、血眼苍狼都是意外，但想来县府也不会不承认！”段小虫道。

等到段小虫将自己需要的东西全部都整理完毕，三人正准备走出石厅，离开青苍秘洞，突然——

“咿……咿……”

石厅的一个角落传出了两声低低的叫声，这叫声有些像小狗，但比小狗的叫声更低更脆，同时又带着一丝慵懒和神秘的气息。

总之，简青书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声音。

三人立刻紧张起来，要知道，这石厅在之前可是属于血眼苍狼的，这时候要是再出现一个大妖也算不得什么意外，但如果是那样的话，三人就真的悲剧了。

段小虫指挥镰刀，简青书召出少羽，刘俊达手握窄身长刀，三人大气也不敢出，一步一步朝发出声音的那个角落挪过去。

“咿咿……咿咿……”

那个角落里的声音叫得更急了。

简青书不由得紧张起来，段小虫也是呼吸加紧，而刘俊达的手心则开始往外冒汗。

不过，等到三人走到跟前，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之后，不由得都在心里暗暗地笑话自己胆小。

那个角落里，有一团小小的白色绒毛，如果它不发出声音，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得到，这个时候仔细看去，却是一只小小的白色狐狸，大约是刚刚出生没多久，比一般人家中养的小猫大不了多少。

那小狐狸看到他们，两只圆溜溜的眼睛骨碌碌的看着他们，透露出一股萌到了极致，又机灵到了极致的劲儿。

“这里怎么有只小狐狸，不会是什么妖物吧？”简青书道。

虽然只一眼，简青书就喜欢上了那只小狐狸，但是它出现的环境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就像天上突然掉下来的一样，他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

“不是，就是一只普通的小狐狸而已！”段小虫道。

“你怎么知道？”简青书有些不放心。

“辨识妖物是最基础的学问，我觉得你回去之后还得加强这方面的学习。”

段小虫道：“如果是妖物，就算没有成年，妖魂还没有觉醒，身上也会或多或少带有相应的特征和气息，这些特征，天地源力和浩然之气都会极为敏感，稍加留意就能辨别，这只小狐狸却什么都没有，不可能是妖物的，放心！”

简青书脸上一红，不过听段小虫这么一说，反倒更加高兴了，跑过去将那小狐狸抱起来，细细观察。

“咿……咿……”

那只小狐狸被他抱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他一眼，就一个劲的就往他怀里钻，简青书心底深处，一个柔软的地方一下子被触动了，再也舍不得将它放下。

“我说，虽然不是什么妖物，但你带着这么一个小东西在身边，总是诸多不方便，不如将它扔下，或者洞外放生就算了，让它自生自灭吧！”段小虫见到简青书喜爱的神情，赶紧说，除了镰刀，他似乎对别的小动物就没有什么兴趣。

“咿……咿……”

那小狐狸虽然听不懂段小虫的话，但好像能够感受到他语气之中流露出来的态度，转头对着他叫了几声，似乎是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你看，这小家伙多聪明！青阳山里的除妖队伍这么多，之后我们还能不能遇到三眼狈都不一定，反正我们的数量也不少了，要不我就把它带上吧，就当个小宠物养着也没什么，而且红姐肯定喜欢！”简青书道。

“哎……随便你吧！”

以段小虫和简青书现在的关系，在有间书楼那段时间，当然听他说起过简红鲤的事情，而且就连他的午饭，基本上都是出自简红鲤之手，简青书既然提起了简红鲤，段小虫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第87章　出山

“来，乖宝贝，快谢谢哥哥！”

简青书捧起小狐狸，让它对着段小虫，逗趣道。

“咿……”

小狐狸叫唤一声，先是对着段小虫一扬小拳头，然后又吐了吐舌头，就像是获胜之后的将军一样，样子十分得意。

“小东西还挺顽皮！”这下子连段小虫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又指了指简青书，难得极为配合地凑了一次趣：“记住，我是你大爷，他才是你哥哥！”

“咿！”

小狐狸好像听懂了他的意思，神情恼怒地叫了一声，张嘴向他的手掌一咬，段小虫吃了一惊，慌忙缩回了手。

“哈哈哈哈。”简青书看得好笑不已：“走，出洞喽！”

三人出了青苍秘洞，在山中找了一处溪水流淌的地方，认真清洗了一下身上的血渍和污秽，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这一天连连遇险，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加上长途追踪和战斗，简青书、段小虫又受了伤，疲累不已，三人找了棵大树，以干枝枯草简单搭了个棚子，刘俊达自告奋勇承担起守夜的任务，简青书和段小虫也不推辞，早早就睡下休息。

接下来的两天，三人继续寻找着妖物的踪迹，但除了在一处山泉之旁恰巧碰到一只负伤的三眼狈，将之击杀之后，就再也没有遇到三眼狈了，而且看样子青阳山中的三眼狈应该已经被清除得差不多了，三人不时地就会遇见其他仔细搜索和扫荡的除妖队伍。

这个时候，简青书就有足够的时间去观察其他人的情况了。

他这一观察，就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最典型的就是，无论是县学也好，还是医家百草书屋、兵家青锋书屋、道家无用书屋等几所圣道私塾也罢，甚至是自己所在的三余书屋，相互之间的衣着气质、以及行事风格都很不一样。

比如医家百草书屋的士子，身上更多的是一种安宁祥和之气，而且几乎每个人都会带着一柄巴掌大小的药锄，见到药材就会当场采挖，并用一种黑黑的牛角形药囊装起来。

对于他们来说，和治病救人一样，采药炼药是圣道修炼、获取天地源力与浩然之气的最重要方式，除妖只是为了锻炼实战能力而已。

比如兵家青锋书屋的士子，不少人都提着大刀阔剑，甚至有提着长枪的，而且他们大都满脸杀气，行走赶路之时也是狼行虎步、雷厉风行，就像是出征一般。

当然，之所以和医家士子有如此大的区别，部分原因在于对兵家士子来说，战斗、战争就是他们圣道修炼、获得天地源力和浩然气质的最主要手段。

而反观道家无用书屋的士子，他们的着装像是由道袍改良而来，而且他们大都一副悠闲自得、闲庭信步的样子，感觉不像是来除妖的，反而更像是来游山玩水的，只是这荒山野岭的，简青书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值得游玩的地方。

至于县学，他们的着装倒是比较统一，但由于儒兵墨法纵横家、道名医农阴阳家等十一大家均有，简青书倒是不好分辨。

除此之外，简青书还发现一点，这些士子看起来年龄普遍比自己三人都要大，绝大多数和赵长栋、顾玉清差不多，只有一小部分和自己的年纪差不多，简青书有些奇怪，不是说学有所成大多都会选择去参加“开科取士”吗，难道这些都是学无所成、都是圣道最底层的那一部分？

他心里疑惑，就把这个问题问了段小虫。

“你以为科举考中那么容易？科举其实就是为了选拔合适的官员或者是候补官员，但是大唐无论地域多么广阔，但每年空余出来的官位也是有限的，想要考中，除了要有相应的圣道基础和个人实力之外，还必须有广博的知识、见闻、智慧才行。”

没想到段小虫撇撇嘴，滔滔不绝地道：“除了像顾玉清这种一直憋着，想要一次从县试考到大朝试的，赵长栋、吕一吼、武子真他们，哪个没有参加过科举，又有多少考中了呢？考不中的话，就只能回到县学或者各自的圣道私塾，继续学习准备下一年再考！”

“那要是一直都考不中，怎么办？”简青书还准备要参加今年的科举呢，这个问题他不能不关心。

“如果一直考不中，五年之后，就需要从县学或者圣道私塾肄业，或者游学四方、或者自行研习，总之是不能呆在县学或私塾了，不过只要有青钱佩在身，科举倒是一直可以参加的。”

段小虫道：“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有个寿命可达三百岁的君子境士子，考了两百五十年科举都没有考中，最后羞愤自杀了！”

简青书一直觉得这个世界的科举，应该会比前世的公务员考试容易一些，听段小虫这么一说，竞争显然更加激烈，不仅不容易，似乎是更难了！

自从李纲送给他《圣道修行初解》之后，他就知道士子寿命可达两百岁、君子寿命可达三百岁、贤人寿命可达四百岁、圣人寿可达五百岁以上，但他实在难以想象，有人竟然花了两百五十年来参加科举，堂堂圣道君子，最后不成功居然还羞愤自杀了，这可是比“范进中举”还要让人吃惊的事情。

看来要参加科举，自己必须再准备得更加充分一些才行！简青书在心里暗暗地想。

到了县府约定的第四天傍晚，简青书见再无收获，便和段小虫与刘俊达商量出山，两人觉得继续晃荡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一致同意返回。

简青书原本以为自己这只队伍算是出山早的，没想到有不少除妖队伍已经提前出来了！

三人去到驻守点屈通幽那里缴了悬赏令牌，并将遇到三眼狈王、铁甲巨蜈蚣和血眼苍狼的事情简单做了汇报。

县府之所以把这次青阳山除妖当成锻炼士子的机会，就是之前已经全面查验过，山中除了三眼狈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妖物，更没有发现大妖境以上的妖物。

因此屈通幽听说居然有铁甲巨蜈蚣和血眼苍狼出现，而且让顾玉清的两个书童战死，既有些吃惊，又非常不解，另外还有些担心是不是还会有其他大妖出没，当即派了一队捕快，由一个养心境界的捕头带队进山，进行查探。

在此过程中，屈通幽也注意到了简青书一直抱在怀里的小雪狐，查探之后不仅证实了它是一只母狐狸，而且也让简青书不用担心，说它体内并不具有妖魂痕迹和妖气气息，只是一只普通的狐狸，不过它的机灵和聪明劲儿确实让人惊讶，应该是极为少见的异种。

屈通幽既然能够做到八品县丞，首先圣道修为必然不弱，其次一定经过了科举的选拔，学识见闻也不会太低，有了他的验证，简青书就更加放心了，而除此之外的其他一些杂事杂务，倒也不用多说。

只是在屈通幽打探知不知道是谁写出双剑兵器诗文的时候，三人都推说只顾着杀妖，根本没有注意到！

第88章　揭晓

第二天上午，也就是县府规定五天除妖时间的最后期限。

浔阳县县学，三余书屋，以及医家百草书屋、兵家青锋书屋、道家无用书屋几所圣道私塾的除妖队伍全部返回，并一一上缴了悬赏令牌，汇报了除妖情况，前来迎接书屋除妖队伍的李纲先生，以及其他几所圣道私塾的先生也都全部到来。

李纲见到简青书怀中的小雪狐，自然也有一番查问，不过和屈通幽一样，他也肯定小雪狐就是一只少见的异种狐狸，当宠物养着也没什么。

让简青书讶异的是，他原本以为顾玉清负伤之后，早就出山了，没想到他直到最后一刻才出来，虽然满身尘土，但神色却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只是在看到简青书三人的时候微微一变。

简青书有些疑惑，难道顾玉清就不担心自己将他在青苍秘洞的所作所为说出来？

名声虽然对士子有莫大的好处，但也要看是好名声还是坏名声，好名声叫做名气，形成影响力了叫做名望，圣道境界助益巨大，坏名声则是污名，对圣道境界起到的是相反的作用。

不过简青书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

名声好坏取决于他人的看法。

顾玉清在浔阳县早有名气，借助顾家的背景他甚至有了一定的名望。

自己虽然在琵琶亭文会上作出了驰名之诗，登上了《唐刊》，但毕竟在浔阳县没有什么根基，而且进山之前许多人都看到了自己和顾玉清有冲突，这个时候说出来，顾玉清只要不承认，又或者反咬一口说自己栽赃陷害，估计信他的人还是比信自己多，那就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会污了自己的名声。

顾玉清大概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没有特别在乎这个事情，只不过，自己知道了他的嘴脸，两人的仇怨又加深了一步！

没多久，在核实了全部悬赏令牌的记录之后，屈通幽派人将所有人员都集中到了驻守点帐篷外面的原野上，高声道：“这次悬赏除妖，县府本来已经提前做好了探查，没想到山中居然会出现铁甲巨蜈蚣和血眼苍狼，好在已有队伍将之铲除，并没有酿成大祸，也算幸事……”

“啊啊？铁甲巨蜈蚣，青阳山中居然会有铁甲巨蜈蚣？”

“血眼苍狼，那可是大妖境的妖物啊，怎么会出现在青阳山中？”

“这样的妖物都没有发现，县府的排查也太不仔细了吧，完全不把我们的性命当回事啊？”

“我们要是遇到血眼苍狼这样的大妖，一定是全军覆没的下场，不知道哪只队伍对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