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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苍穹-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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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之中，斧影如血虹惊天，拖起一道道长长的血影。
“轰！”
一把小号法血神斧从上至下，从头至尾，将一只“心猿”从身体中间劈开，那“心猿”似乎痛楚不堪，但随后化为丝丝流云散入天际，再也不成样子。
与此同时，绿竹巷书房中的简青书只觉得自己前胸如被刀劈，心脏狠狠一痛，书房中一个刚刚出现的“自己”嘭的一下就烟消云散。
“轰！”
一把小号法血神斧追上一匹“意马”，那“意马”竟然奋蹄转身、张嘴撕咬，想要将那斧头咬碎，但那斧头朝外一闪，一下将它拦腰斩断，那“意马”奋力一跃，似乎心有不甘，但最后也化为丝丝流云散入天际。
与此同时，绿竹巷书房之中的简青书觉得自己眉心圣窍如受重击，眼前一黑，那些往外拉扯的丝线断了几根。
天空之中，法血神斧劈斩不断，绿竹巷中，简青书的痛楚就始终不绝！
一开始，简青书还能死死忍住，但过了一会，心脏每痛一次、圣窍每受一次撞击，他都忍不住轻哼一声，到了最后，嘴角甚至流出了一丝殷红的鲜血。
虽然是这样，他却能够感受到，那些莫名出现在书房中的“自己”每消散一个，自己身体的虚弱状态就会恢复一分，而那些从圣窍向外拉扯的丝线每断掉一根，自己的心智也会清明一分。
简青书不知道江阴城的天空之上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这是好事，因此在简红鲤忍不住要走进书房之中的时候，他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她。
“青书，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书房之外，简红鲤早就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静气静意，翻阅识典，莫问外物，莫问得失，只认初心！”一道霹雳般而又威严的声音，越过高天，落到了简青书的书房之上。
这是元知行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简青书立即就放心了！
按照元知行的指点，简青书再也不去管心脏的疼痛、圣窍的撞击，就当它们完全不是自己的那样，平心静气将心思沉入圣窍之内。
圣窍星空之中，那些浩然之星竟然变得极其黯淡，有的甚至离开了名望天幕，在空中乱飞。
这种感觉，就像是夏天看星星的时候，那些星星不是挂在天幕上，而是像萤火虫一般到处飞一样，怪异之极。
简青书来不及吃惊，赶紧集中精神，用意识将飘浮在星空之下的智慧识典翻开，一页一页地翻看起来。
智慧识典之上，记载着自己所有的作品。
包括最先在琵琶亭文会上对出来的那副对联“地为棋盘山为子，何人能下；天作琵琶雨作弦，哪个敢弹”。
包括最晚写出来的《红楼春梦》和《水浒英雄传》。
简青书一页一页地翻过去，心思慢慢沉醉其中，甚至还生出了一丝小小的得意。
但是瞬间，简青书的心底就响起了元知行的声音：“莫问外物，莫问得失，只认初心！”
简青书陡然一惊！
是啊，写出驰名之诗，顺利登上《唐刊》，作出传世之文，引发雷鸣圣音，再加上炒作红楼水浒，即将一夜暴富，这在庸人匹夫看来已经是高山仰止的存在了，自己虽然没有得意忘形，但还是忍不住有些飘飘然了。
更主要的是，自己的潜意识之中，得失心似乎也越来越重了，会害怕失去、害怕失败，刚才各种纷乱如麻的念头就是一种证明。
可是，这样的成绩真的值得骄傲吗？得得失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先不说在圣道境界、个人实力上，还有顾狂、上官玉这样的存在，只说那些作品，并不完全都是自己的创造，光这一点就不值得自己骄傲！
第161章 拷问初心，完美突破
莫问外物，莫问得失，只认初心，一切的表象都是浮云，只有最初的目的才是真实的。
那么，自己的初心到底是什么呢？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这是自己当初的开窍圣言，后来甚至凝聚成了出窍金字，只是一直隐藏不用而已！
简青书想起在启蒙幻境之中遇到的那个悬葫老人，想起两人在幻境之中遭遇的一切，想起启蒙开窍时自己百感交集的心情，突然间有所明悟。
自强不息，顶天立地，不受外物威压诱惑，不受天地拘束制约！
这，就是自己的圣道！这，就是自己的初心！
就在简青书有所明悟的同一时刻，江阴城的天空之中，元知行的法血神斧也将最后一只心猿一斧斩杀，简青书身体的虚弱感觉，以及圣窍之中被向外拉扯的感觉一下子通通消失。
“轰！”
圣窍之中，智慧识典陡然散发出炽烈的光芒，似乎是受到这光芒的召唤和引领，所有浩然之星再次散发出璀璨的星光，那些被扯离的星星也一下子回到了名望天幕之上。
在连接圣窍与心脏的那通道之中，之前天地源力的潺潺溪流，又开始流淌起来。
和之前不同的是，简青书似乎“看”到了，融合在心脏和全身血肉之中的天地源力，似乎冲破了某种障碍一般，“轰”的一声冲进了自己的五脏六腑和全身骨骼之中。
简青书差点高兴得跳起来，这显然是已经突破了养心境界进入养身境界才会有景象！
养气境界，就是启蒙开窍之后，以智慧和思想激发浩然之气，引动天地源力，并汇聚入圣窍，滋养精神，这个阶段力能百钧，健步如飞。
养心境界，是打通圣窍与心脏的连接通道，让天地源力融入心脏和血液，不断滋养、洗淬全身的血肉，这个阶段力能千钧，身轻如燕。
养身境界，则是通过血液的运行，让天地源力进入五脏六腑和经脉骨骼，对其进行锻炼与强化，这个阶段力能万钧，风驰电掣。
一旦突破养身境界之后，士子的修行就算是大功告成，就有万夫不当之勇，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不仅可以齐家，更能参与治国平天下了。
“虽说心猿意马被我强力斩杀，但你这么快就能够重拾初心，完美突破，很好，很不错！”元知行霹雳一般的声音在书房上空响起，随后便没有了声息。
心猿意马？难道自己突破竟然引发了极其罕见的智慧障心猿意马？
简青书一怔，赶紧站起来，朝刺史府的方向深深一躬：“多谢大人！”
与此同时，不远处另一座院子里，顾狂低声喃喃道：“元知行，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看重简青书，竟然不惜大耗源力，帮助其斩杀心魔？也好，既然他也进入了养身境界，我就在科举州试上和他一比高下，这样或许会更有意思呢！”
没有人知道，在此之前，在心猿意马异象出现的时候，万卷书行的五楼，有个人影从窗口一步跨出，只一步就到了简青书的院门之外。
不过下一刻，元知行的法血神斧出现在天空之中，那个人影便一直安静地站在简青书的院门外，他的身影甚至差点跟院门融为了一体，直到这个时候才伸手敲门。
“谁呀！稍等！”
看到简青书安然无恙，刚刚转悲为喜的简红鲤迅速擦干眼泪跑过去开门。
“程大管事？你怎么来绿竹巷了？”
随后跟出来的简青书看到来人是江阴城万卷书行大管事程铁英，不由得有些惊奇。
“我呀，我这是专门给你送银子来了！”程铁英道。
看样子，程铁英这是来给自己送分红来了，万卷书行这办事速度还真是够快的！
想到这里，简青书笑道：“那可真是贵客了，哈哈！请到客厅详谈”
“这院子不就挺好的吗？”程铁英往院子中石桌旁的凳子上一坐：“就这里吧，咱不玩那些虚礼！”
按照礼节，知己好友谈事在书房，显得亲密，重要客人谈事在客厅，显得尊重，很少有人这么随意的，不过程铁英不拿自己当外人，简青书也就不去客套，两人就在院子里坐下。
简红鲤很快送上来热茶，程铁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这才开口道：“青书，你猜猜，《红楼春梦》和《水浒英雄传》的收益，你能分到多少银子？”
“我根本没想到万卷书行会花这么大的力气在这两本书上，真是要感谢大管事和上官玉姑娘了！”简青书沉吟道：“至于收益，我看江阴城万卷书行这么大的阵势，其他州县应该也不会太差，怎么样也会有几千万两吧！”
“几千万两？看来你不仅低估了你那份计划引起的轰动，也不太清楚万卷书行的能力啊！”程铁英伸出两根手指：“你能够拿到的，一共是十四万万两白银！”
“噗！”简青书一口热茶喷了出来。
十四万万，也就是十四亿两白银？这怎么可能？
“大管事，你就别开玩笑了！”简青书伸出袖子抹了抹嘴：“我当初的目标就是五百万两，几千万已经够多的了，再多我就不敢想了！”
“上官玉大人果然是神机妙算啊，让人不佩服也不行！”程铁英叹了一口气，眼中泛起尊敬、甚至是崇敬的神色。
“这和玉姑娘又有什么关系了？”简青书十分疑惑。
“玉大人早就料到你不会相信，因此让我好好给你解释一番！”
程铁英道：“按照你的计划，《红楼春梦》和《水浒英雄传》推出了普通版、配图精装版、限量典藏版三个版本。”
“总部虽然做了充足的准备，将长安及周边州县的雕版、印刷师傅全都集中起来，同时几乎买断了各大作坊和市面上的纸张，日夜不停的赶制，但由于小说市场长期衰败，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真的能全部卖出，谁知最后的结果却让大家都吃了一惊！”
第162章 空手套狼，刮地三尺
“前五天，普通版本一共卖出了将近四千万本，每本定价一两金子，也就是十两银子，合计将近四万万两银子，不过这个版本的利润不高，去掉各种成本之后，收益也仅仅只是二万万两。”程铁英道。
“等等，我知道大唐人口多，大家也都爱书，但怎么会卖出四千万这么多？”简青书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要知道，前世十四亿人口，卖出一两万本的就算畅销书了，再加上各种各样的盗版，十年也不见得能够出现一本销量百万的书，而《红楼春梦》和《水浒英雄传》普通版本就卖出了四千万，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概念？
“多吗？不多啊！”程铁英有些疑惑：“大唐三百六十州，平均下来一个州十多万本，一本书也就几万本，要是别的书也有这样的计划，万卷书行也花这么大的力气，虽不敢说也能卖出这么多，但在一些人口多的大州，卖几万本也是没有问题的。”
“那倒是，平均下来似乎也不多，大管事请继续说！”简青书道。
“接下来的五天，配图精装本每个州也差不多卖出了一万本，总数是三百多万本，每本定价三十两金子，也就是三百两银子，收入超过十万万两，不过精装版的利润收益要高很多，一共是四万万两。”程铁英道。
四个亿？
嗯，好吧，简青书也麻木了，反正精装版他最根本的目的不是挣钱，而是先将简红鲤的名气打响，虽然这样的安排不知道以后会有什么用，但总不会有坏处就是。
“收益最高的是限量典藏版！”程铁英继续道：“虽然限量版用天青纸和虎妖之血制作，成本很高，一个州也只限量售卖一千本，总销量不过三十六万本，但由于定价千两黄金，利润收益竟然高达二十万万两！”
“奢侈品嘛，从来都是这样的！”简青书道：“只是没有想到能够全部卖光而已，当初我的计划是一个州两百本，哪里知道万卷书行的气魄这么大！”
“奢侈品？这个词还挺有意思！”
程铁英道：“当初我甚至怀疑连一百本都卖不出去，不过总部传来的消息，根据后来大家的汇报，每一个分行都是一个时辰不到就全被抢光了，这简直就是奇迹！最后一合计，总收益二十六万万两，这还是成本里已经包含了给到各州县分行伙计的银钱奖励！”
“咦，那我分到的这么会是十四万万两呢？”简青书疑惑道。
按照他和上官玉的协定，收益他占七成，万卷书行占三成，那他分到的就应该是十八亿多，这么会是十四亿呢？
他倒不是想追要银子，反正十几亿也够多的了，他只是想搞清楚这里面的原因而已！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了！《红楼春梦》和《水浒英雄传》引起的轰动实在太大，今天早上长安城中，大臣们早朝之时，圣皇圣后还专门问起这个事情是谁制定的计划，玉大人不敢隐瞒，照实作了禀报。”
程铁英道：“当时圣后说了一句话，玉大人当场就以万卷书行和你的名义向国库捐赠六万万两，玉大人说你听了圣后这句话一定会同意她这么做的！”
“圣后说了句什么话？”
到底是什么话有这么大的威力，一下子就坑走了六亿两白银？简青书不由得有些好奇。
“圣后的原话是这样的。”
程铁英整了整嗓子，装出威严的声音道：“简秀士不愧是朝廷钦点的与国同休第一秀士啊，果然有些鬼主意。”
“这个计划不仅空手套白狼，还刮地三尺，等于是把我大唐爱书之人的口袋抢劫了三遍，我朝向来轻赋薄徭，低廉物价，讲究的是藏富于民，他这两本书的收益，只怕抵得上朝廷一年半载的税赋收入了吧？”
听完程铁英的话，简青书不由得脊背发凉，他只顾着在一个月内挣到尽可能多的钱，却忘记了一些在任何时空都必须要考虑到的禁忌。
对于朝廷来说，一个士子仅凭两本书和一个计划，就能够引起全民轰动，搅动风云，甚至能够挣到堪与国家赋税收入相比的财富，这就是禁忌，而且是很大的禁忌。
这样的禁忌处理不好，就会凭空带来巨大的麻烦。
要知道，圣皇圣后、甚至那些朝廷大佬，不说动用国家机器，只说他们的圣道境界和实力，动动手指就能除掉自己，至少从目前来说，上官玉的做法是最好的处理方式，没有之一。
因为捐钱不仅仅是捐钱，还是一种表达态度的方式！
那就是，自己是心向朝廷、心向圣后的。
虽然简青书的心底对此不以为然，但上官玉代自己捐了钱，就是代自己表明了态度，而且圣后也接受了，那么至少短期内，还不会有太多的麻烦找上门来。
想到这里，简青书站起来，端端正正的给程铁英行了个大礼：“玉姑娘为青书如此劳心劳力，青书铭记于心！请大管事回报总部，玉姑娘的做法青书完全赞同，其实只要留出五百万两，其他的全部捐给国库也没有关系！”
当然，他的大礼并不是给程铁英的，而是给上官玉的！
“你的表现果然和玉大人预测的一样，她果然没有看错人！”程铁英一脸欣慰，又夹杂着一些莫名其妙的神色，端坐着受了简青书的大礼。
“哎，不对啊，不是说万卷书行是皇家产业吗？”简青书突然间想起什么来：“照你这么一说，难道不是？”
“万卷书行打着皇宫的名义做事是没错，玉大人也确实住在皇宫之中，但谁说它是皇家产业了？万卷书行和皇室一点关系都没有，它就是玉大人的产业！”
程铁英笑道：“当然了，这个事情各州管事以下，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外人愿意猜测它是皇家产业，我们也懒得去解释，这样更好！”
“那玉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和女相上官绾绾又是什么关系？”见程铁英左一句玉大人又一句玉大人，对上官玉十分尊敬，简青书忍不住问了出来。
第163章 一夜巨富，黄金令牌
“这个……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的！”
程铁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从怀中取出一堆东西放到石桌上，拿起一张存票递给简青书：“万卷书行的账目是严格保密的，就是圣皇圣后也不知道你的收益有多少，不过为了掩人耳目，玉姑娘还是把其中的四万万两，以你的名义存入了朝廷开办的大唐钱庄，这笔钱圣后心中有数，朝廷中应该有不少人也能够打探到！”
简青书将存票接过来一看，那上还盖着大唐户部的官印，果然是官方钱庄大唐钱庄的专有存票。
“这四万万两，玉大人则秘密存入了另一家私人钱庄天下钱庄。”程铁英取出另外一张材料和形制更加独特的存票：“大唐钱庄和天下钱庄遍布各州各县，你可以随时取用，不过天下钱庄这笔钱，他们只认存票不认人，任何人拿着这张存票，都可以支取。”
“另外的四万万两，玉大人的意思是留在万卷书行，一来除了大唐钱庄和天下钱庄之外，存到其他小钱庄不仅有风险，取用也不方便，二来这笔钱留在万卷书行，算是你入股的本金，总部会按照每年的收益给你派发分红。”等简青书将天下钱庄的存票接过之后，程铁英又说。
“这……”简青书有些犹豫。
在他的内心深处，自己的目标还是不断的提升圣道境界，强大自身，不受任何的压制与约束，就算以后科举取中了，也不想和朝廷中的各股势力纠缠太深，但很明显，能够请动河间王和女相上官绾绾并与圣后直接对话的上官玉，在朝廷中的关系肯定错综复杂，这让他有些为难。
更主要的是，就算上官玉将这笔钱全部捐掉，或者直接就隐瞒掉这部分的收益，简青书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不快，但上官玉的这种做法，相当于是绑架了他，这让他有些隐隐的不快。
“玉大人说了，你的心里可能会有些不快，她也只是建议而已，如果你不同意，我稍后就把银票送过来！”程铁英道。
“这她都能想到？”简青书奇道。
“还有比这个更神奇的。”程铁英笑道：“玉大人说你最终还是会同意的！”
“我凭什么同意？”既然知道自己不愉快，还肯定自己会同意，这就不由得简青书不惊讶了。
“玉大人说，你看到这个东西，就会明白她的心意！”程铁英从怀里掏出一块通体金黄、样式古朴的令牌递给简青书。
“这是什么东西？”简青书问道。
“黄金令牌！”程铁英道：“见令牌如见玉大人，持有此令，你不仅可以随时随地从万卷书行取走那笔钱，而且可以号令万卷书行为你做任何事，甚至命令解散万卷书行！”
“玉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简青书震撼到无以复加，上官玉把黄金令给自己，和把万卷书行给自己又什么两样？在这个世界，能这样信任自己的，恐怕只有简红鲤、段小虫和范见了，但是自己和上官玉不过只见了一面而已。
上官玉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拉拢别人的手段简青书知道很多，但从来没有听说过为了拉拢别人把自己给坑了的。
更何况凭上官玉的地位，凭万卷书行的规模，凭这个世界书籍所带来的智慧与思想的重要性，她拉拢自己做什么？除非她要造反，又或者帮助女相上官绾绾造反，否则拉拢自己一点用处也没有。
“玉大人让我转告你，与你一席交谈，让她获益良多，她没有任何目的，之所以给你黄金令，只是为了消除你的不快而已！”程铁英道。
“好，玉姑娘的安排我同意了，黄金令我也接了！”简青书的内心突然溢满了一种被信任的感动，伸手接过黄金令，就算真的是拉拢，就算真的是绑架，那也认了。
“玉大人果然没有说错。”程铁英摇了摇头，将剩下的厚厚一沓银票往简青书面前一推：“至于剩下的二万万两，玉大人说你忙着筹钱肯定是有急用，所以全部兑换成银票了，随身带着使用也方便！”
简青书简单翻了翻，银票中有一小沓百两千两的，有一小沓万两十万两的，还有十来张千万两的，其他的就全部都是百万两的，只从这一点，就能看出上官玉不仅智慧非凡，手腕高超，做事也是十分的细致周密。
“对了，两万万两到底是个什么概念，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江阴城首富王元功王老爷子，或者说万千兵器楼有这么多钱吗？”简青书问。
“万千兵器楼应该没有，至于王元功王老爷子的财产，肯定比这个多。”程铁英道：“不过王老爷子的钱财肯定都都投到了王家的各个产业之中，短时间内应该也拿不出你这么多的现银来！”
“那就好！”简青书道。
万宝斋扑卖大会，我来了，简青书的内心在欢呼。
“好了，玉大人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完，我这就回万卷书行了！”程铁英见他沉思，起身告辞。
“大管事稍等，”想起上官玉，简青书心头一热，问道：“我还有个问题，黄金令一共有几块啊？”
“据我所知，一共有三块黄金令！”程铁英道。
“哦，居然有三块！”简青书的心里隐隐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小失落。
“不过迄今为止，除了你这块，其他两块应该还在玉大人手中！”程铁英又道。
“大管事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么？”简青书心里生出在程铁英脸上抽一巴掌的冲动：“这意思就是各州大管事和总部的其他管事都没有喽？”
“都没有，一般各州大管事只有绿竹令，只能调动本州万卷书行的力量，不过托你的福，我这次也拿到了青铜令，可以调动周边十州之力！至于长安总部的大管事，最多也只能拿到白银令而已！”程铁英说着，推开院门走了出去。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虽然简青书名义上还是江阴城万卷书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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