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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命天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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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旋震住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促使她游戏人间的理由!
“那些男人各个是万中选一的极品,不但比你年轻许多,也懂得讨我欢心,更重要的是,他们绝对不会背叛我,” 她避开他的视线,深吸了一口气道:“就算我不爱他们,他们一样爱我,这就是他们与你不同的地方。”
“但那不是你所信仰的‘爱情’!我了解你,你要的不是这种空泛的、虚假的真心,你要的,那些男宠给不起。”
他深深的了解令她动容了,她望着他深深邃盈满深情的黑色瞳眸,直率地质问道:“那么,谁给得起?”
谁给得起?谁给得起?
迎视着她清澈的眸光,他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也看见了自己矢志不移的真心,但是,要回答出那个肯定的答案,竟是如此的困难。
他的沉默让琅琊静失望了。
他没有回答“我给得起”。
“没有人给得起,包含你在内……” 琅琊静强自压抑着伤心,加把劲儿演出心碎的情场失意者,破碎地低哺着,“我早该知道的,我不该奢求‘真心’,毕竟那只是我太过天真的想法,但我总会成长,总会忘掉这孩子般单纯的妄想,真心或许再也不可得,至少我能够退而求其次,满足于男宠们虚情假意的抚慰……啊!”
海棠旋蓦地将她扯进怀里,阴鸷而狂猛的噙住了她的唇。
琅琊静震惊的迎上他震怒的眸,事先想好的台词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旋……”
“听着,我只说一次!”他目光灼灼,仿佛燃烧着奇异的火焰,低哑的声音仿佛来自心最深处,“我爱你!”
他爱她?他爱她?她没听错吧?他终于亲口承认了!
琅琊静蓦地发出一声低喊,冲进他的怀里,如同孩提时候一样缠住了他的后颈,怎么也不肯放开。海棠旋紧紧的拥住她,始终被他过人的自制力所压抑住的想念与激情在一瞬间淹没了他的理智,如同猛然爆发的山洪般,一发而不可止。
分不清是谁先开始的,他们的唇舌激烈地交缠着,像是要完全拥存一般发狂的占有着对方。
激情狂爱中,长发松散了、衣裳落地了,海棠旋打横抱起她光裸的娇躯往内室走去,将她放在柔软的床榻上。
审视着她水气氤氲的乌眸,羞怯嫣红的绝美容颜,心中的爱意便无法自已的无边蔓延。
“静儿……”他低唤着她的名,再度俯身吻住了她晶灿的红唇。
眼前的人儿是他一手带大的少女,同时也是琅琊国至高无上的国君,她尊贵却顽皮,聪颖又任性,她既是无邪的少女,也是妩媚的女人,他无法抗拒她的引诱,更无法抵御来自心中最深沉的恋慕。
是的,他爱她。
早在她童稚的幼年,还是个鬼灵精的静公主时,他便爱上她了。
所以,他接下了先皇临终的托孤,事必躬亲的成为她辅政的左右手——监国摄政王……直到他猛然省悟自己的爱宠坏了她,一切已然失去控制,他不再是占足了优势的那一方,也再也不能够主宰爱情,生平第一次,他被某种激烈的、毫不理智的情绪驱策着,无法反抗,只能一步一步,别无选择的踏人欲望的深渊。
两心缱绻,几番缠恋。
海棠旋的大手抚揉着她的雪肤,带来火一般的炽热,琅琊静在他的怀中辗转娇吟,在他的拥抱中逐渐动情,烛光下,她莹白的肌肤在他唇舌的挑弄下缓慢地泛起一层薄薄的晕红,如同含苞的蓓蕾。
“静儿,静儿……”他低低的唤着刻画在心版上,那唯一爱恋的人儿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怎么也不厌倦。海棠旋知道自己即使穷尽此生,也无法放她离开他的身旁。
“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她承受着他的吻,闭眼轻问:“我一直等着你,每当我听见脚步声,都恍惚的以为是你来了,但我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了。每天心里都在呐喊着想你,你为什么不来?”
以距离与空间来折磨他的同时,自己也成了受害者。
“几次想来,总没有借口。”再说,他已经不是监国摄政王了,还有什么理由在皇宫中自由来去?
“我只想知道,你想过我吗?想过吗?”琅琊静瞅着他,思念的情绪刻画在眼底,有些泫然欲泣,“我敢打赌,成亲之后,你一定不曾想过我。”
“静儿……”他叹息,深切的吻迤逦而下,在她的颈上、胸前—一烙下他专属的印记,“我怎能不想你?数不清有多少次,我在梦里梦见了你,但在醒后却要面对残酷的事实,因为你,我与秋水成了一对同床异梦的夫妻,日日夜夜承受着不忠的苛责……此时,你还怀疑我吗?”
他的痛苦隐藏在字句之间,云淡风轻的叙述中,包裹着那样浓烈的自责。
她颤抖地拥住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喊疼。“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刺伤你……”
“不要道歉,静儿,”他捧住她的小脸,再度吻住她的唇,“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欠你太多,是我辜负了你。”
不!他没有辜负她。
在他的内心深处,总有个幽微的角落搁放着他最珍视的爱情,即使是重重阻隔,她依然是他心中最期待的梦境。
“那么,我要你用自己偿还,不许你有丝毫保留。”
她渴求他,对他的依恋与对他的爱恋无法分割的编织在她的每根思维里,深深地流淌在血液中,那全是殷红色的欲望。
他搜住了她柔软而妖冶的娇躯,在张狂的欲火中放肆的沉沦,激烈地挺进她的最深处,与她私密的灵魂水乳交融。
是心甘情愿,还是赎罪?混乱的激情中,谁也无法去思考。
腻在他怀里的时光,很久没有过了。
在琅琊静还是个小小女皇的时候,海棠旋就是她身后的一堵墙,他动用了他的每一分力量为她树立威信,以他明快果决的决断为她设前行的道路,同时在她疲乏倦怠的时候,成了护卫她的堡垒,怕她跌倒、怕她受伤,水远敞开双臂为她遮去凤雨。
而今,琅琊静已经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君主,可是,她已改变不了依赖他的习惯。
海棠旋敏锐地感觉到——她对他刻意若即若离,有时依赖得唯恐失去,有时又冷漠得如同陌生人;可是,谁也无法斩断他们之间牵扯不完的联系。
或许,她早已是他的一部分,而他亦然;谁失去谁,都将不再完整。
天将黎明的时候,东方的天空格外暗沉。
厚黑的云絮沉重得几乎压垮了天空,使人有着天地倾斜的错觉。破晓前的时刻,天与地都仿佛陷人无尽的黑夜,连气流都是静止的。
海棠旋点起一盏灯,在暗夜中燃起一线光亮。
即使是如此微弱的光源,还是惊醒了睡梦中依然敏感的琅琊静。
她霍地从床上坐起,惊惶的表情像是个迷途的孩子。
“……旋!你在哪儿?” 她不安地唤着。
“我在这儿。”
海棠旋快步走回床榻,伸手将她揽人怀中。
琅琊静紧紧攀住了他,感觉到他的温暖,感觉到他的心跳与呼吸,这才定下心神。
睁眼的那一刻满室漆黑,让她以为他已经离开了,她害怕那种抓不住他的感觉,她的心老是悬着,无法踏实。
他拍抚着她,爱怜地轻语,“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离五更天还有半个时辰。”
“我怕我睡过了头,醒来后你已经走了。”她孩子气的喃喃诉说着。
他总归是要走的,要回到他的妻子身边,可是,她就是依依不舍。
“静儿,你……”他不禁失笑。
“不许嘲笑我,说我孩子气。”她先发制人地说。
他啼笑皆非,“好好好,不说。”
望着他带笑的弯弯俊眼,琅琊静心中油然而生一股甜蜜幸福的感觉。
“你的笑容,一直以来都没有改变哪!”她有感而发地道。
他扬眉,“是吗?”
“你的声音也是。”她笑了,“还记不记得,我俩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怎么不记得?”他宠溺的揉了揉她披散的长发,“那一次你擅闯勤政殿,还躲进一口放着琅琊国历代秘史的箱子中,被我打了一顿屁股。”
她瞪他,“还说呢!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挨揍。”
“为了我?”
“是啊!要不是因为贪恋你的声音,我的行踪根本不会被发现,全都是你的声音害的。”说到后来,她竟埋怨起他了。
“我的声音?”
“是啊!天知道,我一听见你说话,就像是着了魔一样,非竖起耳朵屏息倾听不可;我呀!现在终于明白当年为什么圣德女皇宁可丢弃王位,也要与宫廷乐师唐少逸私奔了。”她自顾自地下了结论。
“静儿,这根本是两回事。”天,他真服了她!
“一样啦!我是为了你的声音,圣德女皇则是为了琴音嘛!说起来,咱们琅琊家的女皇真是多情的性情中人呢!你说对不对?”
海棠旋笑着摇了摇头,伸出长指点了一下她光洁的额,“顽皮!”
“又打我!” 她嘟起唇,揉揉发红的眉心,夸张地叫道:“好疼幄!不管,给我呼呼!”
海喔族又好气又好笑,只得俯下头来将她额上的痛痛吹走。
嘿嘿!上当了吧?
琅琊静抓住机会抬起小脸,对准他的唇用力给他吻下去!
海棠旋没料到她有此一着,竟给她强吻得逞。
琅琊静的丁香小舌在他的唇间嬉戏,唇边还带着坏坏的笑意,但是,她耍的小把戏很快就走了样,海棠旋岂能允许她如此撒野?他一把将她抱起,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以自己的欲望对她略施薄惩。
薄如蝉翼的丝袍形同不存在一般,两人短兵相接的那一处仿佛有一把烈火在燃烧,将两人的理智尽数焚毁殆尽。
琅琊静颤抖地喘息着,原先的优势全被海棠旋逆转,尝到了被反击的滋味。
“这是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 他啃吻着她白皙柔腻的颈项,抚弄着她浑圆的丰盈,“以后绝对不要挑衅男人的欲望,因为,你永远不会是赢家。”
琅琊静无力的攀附着他,用着仅存的理智勉强维持所剩不多的清醒,娇笑道:“那又如何?我不想当赢家,我只想拥有你而已。瞧!我达到目的了,不是吗?”
耍了这么多心机,玩了那么多小把戏,胜或负她根本就毫不在意,从头到尾,她要的只有他一人而已。
“静儿……”他低喟。
她吻着他,“我爱你,不管我怎么使坏,全是为了得到你。”
“那么。我是你的了。”他捧抱起她,将昂扬的欲望埋进她的体内,一举贯穿了她。
琅琊静抽了一口气,什么也不能思考,款摆着纤腰迎合着他的侵略。
“不要离开我,旋,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她喊出了内心深处最害怕的隐忧。
她什么都可以失去,唯独他不可以。
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他的真心。
“静儿,我不会离开你,我发誓……”他吻着她,像是要吻去她的不安。
他唯一倾心的人儿,从来就只有她一个。
“真的吗?那么,惠秋水呢?”
所有的律动,倏地僵住了。
所有刻意被忽略、被忘却的伤口和疼痛,缓缓的扩散蔓延。
那一层隔离现实与梦境的安全屏障被打破,所有的事实如潮水一般,顺着破洞倾泄而人。
秋水。秋水,他怎么能够忘记,自己已成了亲,是惠秋水的夫婿。
他纵容自己一夜春宵,其实是背叛发妻的行为!
他抽身而退,起身背向她,而他的背影扯痛了她的心。
看着他一件件的穿上衣服,琅琊静觉得自己的心中仿佛也有一块地方,因为他的撤退而变得空荡虚无,失去了他的体温,她觉得寒冷。
他要走了。她有些难过地想。
“静儿,”他开口唤她,“我爱你,即使这是我在婚姻中注定背负的罪,也绝不后悔。”
是吗?是这样的吗?
他走近她,凝视着她的眼眸熠熠如星,仿佛感应到她的想法。“是的,我不后悔。但是,我的爱情抹杀不了婚姻存在的事实,我舍不下为我虚度青春的秋水,现在的她需要我。”
这辈子,他辜负了两个深爱他的女人,这样的遗憾只怕直到生命的尽头,他都要怀抱着这样的歉疚与遗憾。
“你曾用抱过我的双手拥抱过她吗?”她平静的问。
海棠旋迎祝她的眸,不闪不避。
“是的。
她强忍伤心,再问:“那么……你也与她欢爱吗?”
“不曾。”他深深的凝视着她,“因为我对她的感情,不是爱。”
他从来不曾做过对不起琅琊静的事,这是他仅能做到的回报。
“我明白了。”她接受了无法转圜的事实,也接受了他的保证,“我相信你,你好好的陪伴她度过所剩无几的时光吧!不要让自己后悔。”
她的包容与退让令他为之动容。
她是女皇,大可以命令他与秋水离异,但是他没有这么做;而这一切,全是为了成全他对秋水的弥补。
他揽过她,郑重的许诺,“如果有来生,我定不负你。”
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他松开了她,毅然决然地走出朝阳殿。
来生,多么虚幻缥缈!她有些怏怏不乐地想,她才没有耐性等到来生呢!这辈子她就要抓到幸福,不管他愿不愿意。
一个月后,惠秋水走完了她的一生。
二十八岁的芳华,多么短暂!为此,海棠旋不吃不喝三天三夜。
她过世的当晚,我作了一个梦,梦里是一个面容瘦削,有一双极温柔双眼的女子,站在水的一方,朝我微微的笑着,那笑容里,有着深深的了解与殷切的祝福。
我看得见她的嘴部张合,知道她正在对我说话,可是,我却什么也听不见。后来,她从袖中掏出一只短笺想递给我,上面只写着短短的一句话:“请女皇给予王爷幸福。” 我正想伸手去接的时侯,便醒过来了。
这事儿一直搁在我的心上,后来向宫人形容起梦中女子的相貌,才知道我梦见的人很可能就是镇国王妃惠秋水,而我,也这么确信着。
或许,这就是我和她唯—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见面。
第十章
镇国王妃的葬礼备极哀荣,但是,那并不能抚平海棠旋的悲伤。
七七四十九天过去了,海棠旋总是独坐在秋水生前躺卧的病榻上,沉默不语,不展欢颜。
他的门生一律被挡在门外,所有的访客,全都不得其门而人。
朝臣们议论纷纷,大家都说,镇国王爷与王妃感情弥笃,因此,失去了挚爱的发妻,等于是失去了求生意志。只有琅琊静明白,他的悲伤源自于他的自责,他责怪自己无法救治惠秋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生命力逐渐流失,什么他挽回不了。
琅琊静心疼了,也看不下去了;她无法就这么放任不管,看着心爱的男人憔悴消瘦,她几乎要跟着食不下咽。
再这么下去,恐怕失饿死的是她而不是他!
当下,琅琊静立即决定抛开所有政事摆驾镇国王府。
镇国王府原是仅次于监国摄政王府的豪门官邸,郁郁箐箐的前院如今因为主人的无心而荒置着,满地的落叶无人清扫,西风一吹,刮起了无数黄叶,严冬未到,这镇国王府却已格外凄清萧瑟。
琅琊静摒退了左右,不许任何人随侍,也没让王府的总管通报,便独自推门走进海棠旋独处的寝房。
午后的秋色,是透过窗棂迤逦而下的金色流光。金色,原该是灿烂夺目、尊贵无上的色彩,但不知道为什么,洒在他身上的金色光芒,却使他看来如此孤独、如此寂寥。
琅琊静几乎禁不住冲动,想要将他牢牢的紧抱在怀里。
“……旋。”她对着他宽阔的背影,声若蚊呐地轻唤着。
有那么一刻,她以为他没有听见。但是,海棠旋听见了,他缓缓的回过身来,迎上琅琊静担忧的漆黑双瞳。
见到了她,他并没有很讶异,仿佛他早就料到她会前来。
“静儿。”
他朝她伸出手,无言的邀请着。
琅琊静走了过去,在他的身边坐下。
倚着他的肩,她问:“旋,你把自己关在这里,在想些什么呢?”
“想了很多很多,有关于我的、秋水的,还有你的……我们三个人的往事;有时候,则是什么都不想。”
思考是一件非常折磨人的事,仅仅只是一个念头,就能沉甸甸的压在心坎上,无法喘息。
“这辈子,你已经想得太多了,所以你的眉宇总是锁着。”她伸出纤指,轻点着他的眉心,“旋,我不爱看你这样。”
“怎么能不想呢?”他微微地苦笑了,“睁开眼,触景伤情;闭上眼,我的脑海里就充斥着千千万万的声音,影像与声音推动我的思绪,让我脑中的念头转个不停,无休无止。”
琅琊静环抱着他劲瘦的腰,低哺道:“告诉我,你都想了些什么?”
“你想知道?”
“嗯!”她点了点头。
是的,她想听,想知道他心中悬念的一切。
“我……出生于贵胄世族,是海棠家排行第九的儿子,因为是么儿,所以备受疼宠。我的八位哥哥,有五个投笔从戎,其他三个则醉心于琴棋书画,无心从政。然而,父亲的爵位不能无人世袭,因此,我从小便在双亲有计划的栽培下,为日后的从政生涯铺路,严格说起来,我并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童年。”
他的眼眸,因为怀想而变得有一丝朦胧。
“从我懂事开始,我就已经知道秋水将会是我未来的妻子。我喜欢她的恬静与温婉,她永远知道该在什么时候陪我说话,该在什么时候贤淑的为我盛上一碗汤,她了解我,寸步不离的守在我身旁,有一度,我以为这样的平静就是幸福,直到我遇见了你。”
海棠旋伸手轻抚她柔细如花瓣的颊,凝视着她的眼神,有着不言而喻的款款深情。
琅琊静微微一笑问:“遇见了我……然后呢?”
“你是女皇唯一的女儿,日后继位大统的不二人选,是琅琊国上上下下捧在掌心中的珍宝,谁不将你放在心坎儿里疼着、宠着?但你任性调皮、鬼奴精怪,存心让所有人拿你没辙,第一次看见你时,我就知道你绝不会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
琅琊静皱了皱鼻子,嘟啷着,“你这是褒,还是贬啊?”
海棠旋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继续说道:“你的出现为我透明无感的心头绘上了一抹炫丽的色彩,你有种率真的吸引力使我想要亲近你,于是,当先皇将你托给我时,我二话不说便接了下来。”
琅琊静笑逐颜开,“那么,后来呢?你就爱上了我?”
“或许,早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这份感情就隐隐约约种在心里,一天一点地慢慢萌芽,像经年常绿的藤蔓,蜷曲缭绕,缠住了我心中挥之不去的阴霾……”他仰起头来,叹了口气,“我承认当时我在逃避,我无法在爱着你的情况下与秋水成亲,而我的自私却害了秋水,我连累她为了守住这个婚约而虚掷青春,最后,连命都赔上……”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这不是你的错!”她抱住海棠旋,抱得那样紧、那样害怕失去。
那个梦境……对了!她突然想起那个梦境。
“旋,我相信她从来不曾怪过你,她走的时候,是幸福而满足的!”
他对她淡淡一笑,然而笑意并没有扩散到眼睛里。
“不用安慰我,静儿。”
“我不是……”要怎么告诉他,这不是安慰?
“你……回宫去吧!”他轻轻的推开她,“我还要在这儿坐一会儿。”
她看着他孤绝的背影,仿佛他已渐渐离她远去。
“我不走!”
“静儿!”
她激烈地道:“我希望你能幸福!我不能看着你把自己埋葬在过往的回忆与自责里,那是一个泥淖,只会拖着你坠入无底深渊……”
他看着她的眼神里满含着伤痛,那对琅琊静而言,是一种全然陌生的眼光。“你不是我,怎能了解我的感受?”
她不是他,难道就无法心意相通了吗?
她不相信,但是,他正在对她关上,那道曾经亲亲昵相互了解的心门。
“回去吧!静儿,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他疲惫地说。
琅琊静默默的退出寝房。
当她转过身的时候,他看见了她眼眶里的隐隐泪光,一闪而逝。
“圣上病危!”
消息一传出,震动了整个北陵。
琅琊皇宫里,御医来来去去,奉汤药的宫女们来来回回,朝臣们轮番守在皇寝之外愁眼相对,忧心不已。
摄政王被黜,女皇又尚未大婚,也未有子息,女皇这么一倒下,朝堂政事也全然停摆了。
琅琊静是一个不肯合作的病人,她打翻了一盅又一盅的苦涩药汁,赶跑了一个又一个的御医,但风允韶是唯—一个被允许陪在琅琊静身边的大臣。
凤允韶不能医治她的病,但是,他能理解她的心。
坐在床沿,他看着她苍白而无血色的小脸道:“我去请镇国王爷来吧!”
听见海棠旋的名字,她冷冷的背过身。
“不用了。”她毫不考虑的拒绝。
“但你想见他吧?”凤允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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