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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奶爸-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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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库拉瞥了一眼那边的白痴。说实话,他实在是不喜欢这个肮脏的小鬼进入自己的课。不过戴劳想打,那他也没有理由拒绝。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让戴劳把那个乞丐打个半死,让他以后再也不敢踏足自己神圣的课堂,也是一件好事。这么一想,他极为不情愿的朝白痴招了招手,要他过来。
“你去,和古德塞家的少爷试一试。你要好好的向对方学习。”
白痴低着头,两道被雪花凝固的眼睛静静的穿透白色的世界,投向场上的戴劳。在仔细掂量了一下自己手上和对方手上的锁链之后……
他,踏出脚步。
“慢着。”
忽然间,戴劳出声阻止。这一阻止让白痴抬起的脚步悬在半空,也让因斯尔顿,菲尔特,德库拉老师三人感到有些奇怪。
胖子菲尔特:“大哥,您不想羞辱他吗?还等什么?”
戴劳冷冷的笑了一声,那笑容比凄厉的北风还要阴冷刺骨。
“羞辱?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羞辱吗?真正能够让对方感到耻辱的不是在一个平台上击败他,而是连登场的机会都不给对方,那才叫羞辱。”
戴劳踏上一步,面对白痴摆出一副严厉的面容,厉声道:“肮脏的下贱之人,是谁允许你踏上这座神圣的比武台的?你以为你自己是谁?有什么资格和我站在一个舞台上,进行对等的较量?”
白痴抬起的脚,缩了回去。咯啦咯啦,手铐中的锁链由于挪动而发出轻响。
“我不会和你打,因为你连踏上这座舞台的资格都没有。不,更正确的说,你连进入这座教室的资格都没有。既然如此,你现在为什么还在这里?为什么还不快滚?……滚!”
如果给对方机会,那也许会让对方的心里残存一抹侥幸。可如果连机会都不给,直接抹杀,那可真的是让人极为难过的一种羞辱方式。很明显,戴劳现在正是这样做的。而且,他做的很得体,充分显示出他与生俱来的威严与力量,让人难以寻找任何的反驳。
………………反驳?
白痴转过身,默默的走入已经积了一层薄雪的世界。他需要反驳吗?或者对他来说,口舌上的争强斗胜有任何的意义吗?
渐渐的,那个抱着婴儿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飞雪之中……
戴劳的嘴角扬起一丝快意。比起亲手把那个乞丐打了个半死,这种居高临下的呵斥更让他感到舒心。旁边的德库拉十分赞赏的走上前,踢开脚边一个昏迷孩子的身体,拍了拍戴劳的肩膀。
“你做的很好,从现在开始,你戴劳·古德塞,就是我‘血腥咒师德库拉’的唯一学生!妨碍我们的人已经全部消失了,我要接着传授你关于武学方面的知识。这些东西以往要到十四岁左右才会教授,不过我相信,现在的你一定能够理解。”
德库拉带着戴劳,菲尔特,因斯尔顿三名学生离开了演武场,走到一旁建筑物的遮雪长廊下,继续开始上课。
“古德塞先生,你现在的实力已经到达了灼技的水准。再往上,就是炼心等级。关于这个等级的强者,你知道多少?”
戴劳微微笑了一下,回答道:“我曾经在书籍中看过,这一类型的强者能够将老师传授的千篇一律的武学进化成自己的东西。因为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只有自己才最适用,所以比起纯粹的灼技要更强上许多。”
德库拉笑着点了点头,继续道:“说的没错。有多少种人,就会有多少种性格,也自然会产生多少种不同的战斗方法。大多数的情况下,人的实力到达一定程度就会自然而然的对自身的武学进行锤炼,将性格融入其中。古德塞少爷,依我看,以你这样的性格锻炼下去,应该会进入‘王’的境界。从历史上来看,这种境界的人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凌驾于其他性格武技之上,真正的最强者啊!”
听着前半部分,戴劳嘴角的微笑始终再继续。可是,当德库拉说到“绝大数情况下”这个词的时候,他的脸突然间就拉了下来。
“绝大部分……?德库拉先生,您的用词还真是婉约,什么叫做绝大部分?你是想说,在‘王’之武技之上,还有他更强的性格武技存在吗?!”
第一年故事060,无心之武
想到自己所走的路竟然并非最强,德拉的表情有些激动了。从小到大,他无论做任何事都是最优秀的,学习,战斗,家世,容貌。这所有的一切都打造出他这个完美的爵位继承者。身为将来除了国王之外,所有人都将对他膜拜的戴劳,怎么能允许这个世界上有比自己更强的人存在?
德库拉不说话了。他低下头沉默不语,可这种沉默却让戴劳更加怀疑。他猛地一拍长廊的柱子,用阴冷的声音说道:“德库拉先生,请你告诉我,那种最强的性格武技是什么?知道之后,我会努力立刻转变自己的性格。我决不允许……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存在超越我的可能!”
德库拉瞥了他一眼,随后像是为了安慰他似的,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来。在戴劳,因斯尔顿,菲尔特三人的目光注视之中,德库拉低头想了想。五分钟之后,他……终于开口了。
“你不可能掌握那种性格武技的。因为……那是‘无心’之武啊。”
长廊外的雪,还在飘。那些雪花渐渐变大,用白色的颜料将背景涂成没有丝毫瑕疵的雪白。
“无心之武,顾名思义,是一种没有心的战斗方式。不管人类控制自己感情的方法多么高明,自制力多么的强,但在战斗之时难免会有一些情感波动在里面。可是,掌握无心之武的人却能够完全摒弃自己的感情,用最客观的方式观察战局。那份冷静,耐性,细心,是任何人都学不来的。即使是一个只到达炼心等级的无心武者,恐怕也能够直接挑战上一层的粹灵强者吧。不……恐怕对于无心武者来说,任何的等级概念全都没有意义。传说中的焚魂级人物,听说也都是属于无心武者。”
戴劳哼了一声:“那好办了,不就是在战斗中摒弃自身的感情吗?我能够做……”
“不,你做不到。”德库拉抬头,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的父母已经全部逝世了吗?你已经一文不值,没有钱,没有权,也没有势吗?你有。既然你有这些东西,就不可能完全做到‘无心’。而且,你希望自己变强,这种心情从本质上就违背了无心之武的宗旨。另外,即使你真的已经一无所有,那也远远不够。因为你没有尝遍痛苦,心没有因为痛苦而冷漠,麻木到感受不到外人正在对你施加的痛苦。”
“痛苦?我能够承受!”
“真的吗?那么……”德库拉忽然抓住戴劳的手,将他的手指压在自己所坐的长廊护栏上。接着,他从怀里摸出一根生了锈的铁钉,抵在他的食指指甲盖上。随后,举起自己手中的拐杖,作势就要敲下去。
“你……你在干什么!等一下,等一下!!!”
刚刚还在冷笑的戴劳,这时突然慌了。
“你不是说能够忍受吗?用铁钉打穿手指,只不过是忍受痛苦的第一步。真正的无心武者,对于这种疼痛早已经变得冷漠。因为他们承受的痛苦早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想象。直到最后,甚至连对疼痛的惧怕这种挂念也抛弃之后,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没有任何的牵连,真正达到‘无心’的境界。”
戴劳抽回手,自己这美丽的手指眼看就要毁在铁钉之上,让他那张俊美的脸变得无比苍白。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因斯尔顿在听完刚才的那些解说之后,开口问道:“德库拉先生,如果‘无心’真的要做到这种地步的话……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做到嘛!谁能在这种失去一切的情况下还能够活着?如果真的还活着,一个没有心,没有感觉,没有任何的牵挂,甚至连想要变强的心都没有的人……那个人……那个人简直就是……!!!”
“行尸走肉。”德库拉打了一个响指,“也不为过。”
说完这一句,德库拉伸出手,再次轻轻拍了拍戴劳的肩膀,骷髅一般的嘴上重新浮现出笑意:“所以你就放心吧。所谓的无心武技只不过是一种传说一般虚无缥缈的东西。那只是前人根据既然有‘性格武技’,就应该有‘没有性格的武技’这种推断而推理出来的罢了。没有人真正看到过无心之武,就连那些传说中的人物到底是真的无心者,还是后人的杜撰,也不清楚。你要知道古德塞少爷,除去那个虚无缥缈的‘无心’之外,你的‘王’之武,才是真正的最强武斗!”
雪持续着下,断断续续,却没有停止。
风吹沙城的冬天来的较晚,但一旦来临,这股严寒还是会让城里的人裹上厚厚的大衣。
灰白色的天空中降下的白色晶体渐渐替这座雄鹿首都裹上一层银色的外套,树上,屋檐上,地上也全都积起了一层薄薄的积雪。
这和北方很像,但也有地方不像。因为在这座城市里,下雪似乎并不意味着寒冷。相反,学生和老师们相继替皇家学院用各种彩带和横幅装饰起来,城市中的人们也都是满脸的笑意。不为别的,就为了那即将到来的一月一日的圣夜祭而欢庆。
白痴依旧戴着那副枷锁,衣服也依旧是那套破旧的麻布衣服。从夏到秋,从秋到冬,他身上的这套衣服始终都没有变过。他没有钱去买新的衣服,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讲,已经习惯了赛纳格阴冷刺骨的他,现在这座城市的冬天反而不显的如此冰冷了。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过年的气氛也是越来越浓。学校的声乐团已经开始排练起了年末所要唱诵的圣歌,那些学生们身上的衣服也渐渐变的越来越华贵。在喜庆气氛越来越浓郁的日子里,白痴扫完地,看看那些裹在温暖衣服里的学生,再看看怀中面包的衣服……
旧了,也破了。
也许这股严寒对白痴来说已经算不了什么,但对于小面包来说,还是有着让她面色发白,整日酣睡的冰冷。
白痴将扫帚放到自己那间破木屋旁的储物箱内,紧紧的抱着面包。他拉起床上的被褥将自己和小丫头裹起,听着怀中轻轻的酣睡声,望着窗外那些飘零的雪花发着呆。
新年这东西永远都和他无关,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希望带来新年的寒冬永远都不要来。
窗外的雪慢慢的飘落,偶尔穿过破旧的瓦片进入小木屋。当那片雪花即将降落,落在地板缝隙中长出来的一株杂草似的植物上时……
门,开了。
“你的工作完成的怎么样。”
开门的正是坎帕,看到这位校长到来倒是让白痴有些意外。因为平日里他几乎都是将今天的指示放在自己家门前,细想起来,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见过这位校长了。
白痴从床沿上站起,拉开身上的毛毯。随着格拉格拉的声响,他向坎帕展示了自己手脚上的束缚,示意自己始终带着它们工作。
坎帕走了进来,双眼在白痴的手臂和脚上仔细端详。现在,这个孩子已经可以毫不费力的就将手铐拉开,行动自如,看起来就好像手铐上完全没有任何的附加力量一样。
坎帕抬起头,瞥了白痴一眼。他的心里在赞许,但表面上依旧维持着冷酷无情的表情。
“我问你,工作完成的怎么样。”
白痴将毛毯拉起,重新裹住小面包,淡淡的道:“全部完成。”
坎帕发出一声冷笑,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也对。这半年来你的确没有一天偷懒的工作,我也问过那些老师,你每次都能够出席那些教室充当旁听兼助手。怎么样?现在已经可以阅读一些基本的文字了吗?”
白痴低下头,略微想了想。说老实话,他在读书识字这方面的进步还是稍差了一点。自从奎琳跑了之后,后面的那些老师没有一个人肯好好的教导他。有些老师甚至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把他赶出了教室。通过奎琳送给他的一些幼儿认字的书他倒是还可以自学,但终究是进度缓慢。至于脑海中那些复杂凌乱的文字,大部分他也是有看没有懂。
坎帕看着白痴这副样子,已经粗略估计到了情况。对此,他略微沉吟了一下之后,开口说道:“算了,你只是一个垃圾,读书写字这些体面的东西我也不期望你能在半年的时间内就学完。明年春天开始再继续,我不着急。不过除此之外……”
坎帕环顾了一下这间破烂的小木屋,这里死气沉沉,冰冷,没有一丁点喜庆的气氛。他哼了一声,继续道:“白痴,你知道三天以后,是什么日子吗?”
“…………1180年12月31日,圣夜祭。”
第一年故事061,圣夜祭下的阴影
“没错。那一天学校放假,晚上的时候会举办一场盛大的联欢。到时候王族里的人也会参加,学生们的家长也会受到邀请。那可全都是一些身份显赫的贵族。”
“……………………”
“因为是一场十分盛大的晚会,所以我需要一些勤杂工负责当天晚上的清洁卫生工作。到时候,你就来大礼堂报到,接受我给你的安排。”
“……………………嗯。”
“不过嘛……因为到时候参加晚会的全都是一些达官要人,所以必须维持衣物的整洁。你除了身上这一套,还有其他的吗?”
“……………………没。”
“哼,真是一个邋遢的垃圾。这样,我给你两个苏拉,并且在12月31日这天放你一天的假。白天你给我好好的休息休息,毕竟那天会弄到通宵。然后去城里的澡堂洗个澡,如果让你知道你和学生们使用同样的淋雨设备,那是对他们的一种侮辱。”
“………………嗯。”
“接着,就给我去买一套像样点的衣服。如果你还打算带着这个丫头一起前往的话,就一并给她买些衣服。顺便把她喂饱。如果在晚会进行到高潮的时候我听到这个丫头的哭声……哼哼!你知道会有怎样的下场。”
丢下冰冷的话语,坎帕从怀里掏出似乎早就准备好的两个苏拉,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等到白痴点头,走过去拿那些苏拉的时候,坎帕才转过身,离开了这间破旧的小木屋。
手上,惦着两枚沉甸甸的硬币。
白痴看着这两枚硬币,再看看怀中依旧在沉睡的面包,和她那单薄的衣服……深邃的双眼里,似乎已经决定了什么……
坎帕校长一个人走在积着雪的大道上,看起来,这位老人的心情似乎很不错?是不是由于刚才再一次的羞辱了那个白痴,而感到十分的愉快呢?
经过他身旁的学生和老师向他打着招呼,他也十分难得的用笑脸来迎接着那些孩子。就这样,老人慢慢的挪动步子,离开了学院,漫步在风吹沙城那银装素裹的街道上。
即将过年的气氛在街道上蔓延,到处都能够看到孩子们嬉笑追逐的身影。这是多么和平的时代啊~~~~
和平?
如果说在一个飞雪飘舞的年代会有和平,那这种和平是不是也会像这雪一样,转瞬就会融化?
坎帕校长的脚步站住了。因为他的身后,已经出现了一名士兵。
“坎帕先生,这是给您的密函。”
坎帕没有回头,只是回过手接过那封密函。送出密函之后,士兵已经迈着小碎步离开。
密函上的漆封是一头昂首阔步的雄鹿,这正是皇室所使用的漆封。坎帕的脸一沉,立刻撕开封口,取出其中的信件。在微微扫视了一番之后,他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反贼崔特,逃了……”
四周的气氛依旧是如此的和平,坎帕将信纸连同密函一起用火折烧了,在想了想之后,他立刻抬起脚步,朝贵族区和平民区相交错的一个地点走去。
天空的雪悠扬,坎帕校长的脚步已经停在一栋平民公寓的门前。此刻,一个梳着一头金色长发,穿着一件黄色麻布裙,上半身里面穿着一件米色衬衫,外面穿着一件咖啡色马甲的,约莫十岁左右的孩子正蹲在公寓门前。这孩子一看到坎帕走来,立刻停下手中正在忙着的插花打工,拍了拍裙子,站了起来。
“校长先生,您好。”
孩子露出一个笑容,几乎和雪一样白的肌肤宛如白玉雕琢的一般。
“星璃。”
坎帕先生冲着那孩子点了点头,说道:“你父亲在不在?”
那个孩子露出一个微笑,美的就如同在冰雪中盛开的雪莲:“是为了那件事吧?父亲大人已经知晓了。”
这孩子刚刚说完,公寓的门忽然打开。一个同样留着一头金色短发的女性从中冲了出来。那正是已经两个多月没去打工的奎琳·鲁尼答。
“校长先生!!!”
奎琳的面色明显有些慌张,这股慌乱和旁边那个叫星璃的孩子形成了鲜明的反比。或者说,是因为这个孩子还不太明白这件事中的意义?
坎帕抬手,示意奎琳冷静下来:“事情我都知道了,刚刚得到的消息。你父亲在不在?我想和他好好说说。”
奎琳脸上的慌张立刻变成了喜色,连忙让开道路,说道:“是!是!我爸爸在!他现在已经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星璃,你也别做这些事了,快进来!坎帕校长,请进,请进!”
坎帕校长随着奎琳进入室内,不过那个孩子却没有立即这么做。直到将地上的假花和假枝全都收拾完毕之后,这孩子才捧着这些打零工的东西,缓缓走进房间……
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了。
这个世界永远不会因为某些人,某些事而停止前进,也永远不会因为黑暗与阴冷,而产生动容。
腿,在抽搐着。
他的眼睛从眼眶里弹了出来,舌头吐出,一条白色的泡沫顺着嘴角流下。
他的鼻子和口腔不断的颤抖着,希望能够吸入更多的空气。即使是那些冰冷的雪花,对他来说也好比温暖的甘露一般的可口。
雪,落在他吐出的舌头上,安安静静的飘落,再安安静静的融化。他的肺部已经憋了下去,两只手死死抓着那只缠绕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随着四周雪花安稳的降落,他的腿,终于不再动了。
这是一个士兵,他的生命已经如同舌头上融化的雪花一般消失。在这个已经称之为尸体的东西身后,是一张脸。那张脸露出一抹残忍的嬉笑,松开缠住士兵的手臂。
噗通……
尸体跌落在雪地上,溅起一片雪花。在这个阴冷而潮湿的小巷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听到这里传来的声音。无知的人们欢笑着,因为今天是12月31日,是一年的最后一天,今天的晚上会有最盛大的活动,会有最甜美的食物和温暖的家。尽管天上还在下着雪,但这丝毫无阻那些人们的兴致。
刚刚杀戮完毕的野兽从小巷中走了出来。他混杂在那些行人之中,身上穿着一套刚刚从猎物身上剥下来的衣服。他低着头,嘴角时不时的散发着兴奋的笑容。他刚刚杀过人,对血的兴奋让他还没来得及冷静下来。一双可怕的眼睛在那些欢笑着的人脸上扫过……
呼吸,喘息着。白色的气体从他的嘴角散发出来,消失在弥漫的空气之中。
这头嗜杀成性的野兽三天前刚刚从牢笼里逃了出来。被监禁所产生的压迫感让他紧张,重新获得自由这件事让他一出牢笼就开始宣泄自己的紧张。短短的三天里,已经有十一个人成为了他这双下的牺牲品。他兴奋了,用别人的生命来宣泄着自己的压力。而这个本应该欢快的夜晚,也成了他搜捕下一个目标的最好时刻。
不过,他并不是真正的野兽。在发泄着自己的压力的同时,他也知道自己目前所处的处境。由于他的逃脱,整个风吹沙城里早已经布下了层层的警戒网。虽然政府没有发布消息,那些无知的平民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正过着一个又一个平安的圣夜祭。不过军方的人却是早已偷偷行动起来,各个离开城的要道都布下了天罗地网。街道上的便衣士兵也在层层搜查,猎捕着他这头失控的野兽。
前方出现了两名士兵,虽然他们没有穿着铠甲,但从那训练有素的眼神和腰间鼓鼓囊囊的状况来判断,绝对是便衣佩剑的士兵。他的嘴角一裂,冷笑一声,拐进了旁边的街道,与那些士兵擦身而过。
与其继续杀人,还不如尽快离开这里来得好。他的人已经在城外等着接他,只要能够脱离这个该死的风吹沙城的势力范围,就是一片宽广的平原等待着他这头野兽去驰骋!
所以,他要离开……离开……离开…………
“妈妈~~~”
一个拉着气球,约莫五六岁左右的小女孩从野兽的身旁跑过。那天真的笑容,可爱的样貌。挤一下,仿佛就可以立刻挤出水的肌肤……
野兽的喉咙发出一声轻轻的咕哝声。他有些忍不住了,他想试一下,如果用自己的这双手掐住那只细小的脖子的时候……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会不会很舒服……很痛快?
圣夜祭的守卫最为薄弱,相比起前面几天,那些守卫都要去保护各个晚会会场,免得出事。所以,今天也是最适合他逃走的一天。不过在那之前,再享受一顿最后的晚餐……
“呵呵…………”
野兽转过身,跟随着小女孩的脚步。
享受最后的一顿晚餐……应该也没关系吧?
第一年故事062,狩猎的野兽
小女孩拉着母亲的手,一蹦一跳的在街上行走。这对幸福的母女压根就没有预料到身后尾随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在享受这最平凡的幸福。野兽尾随着,尾随着……渐渐的,那对母女拐到一条人烟较少的街道上。到了这一刻,野兽突然张开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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