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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奶爸-第5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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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妻子和公主都离开之后,戴劳瞥了一眼四周那些女佣和男仆,也将他们全都支开。随着他将房间的大门啪的一声关上之后,整个房间之内,就只剩下戴劳,和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杜扎德”两人了。

“…………………………”

夜晚的空气,显得稍稍有些冰冷。

只有这两人所处的房间内,似乎一扫刚才的热闹。

戴劳慢慢踱着步,来到“杜扎德”的床边,坐下。

他,抬起头,凝视着天花板。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而“杜扎德”,也是默默的躺着,漆黑色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现在,你已经是我孩子的义父了。我觉得,我应该已经可以和你推心置腹。”

戴劳那双金色的瞳孔中闪烁着些许的犹豫,他支着自己的下巴,缓缓说道:“现在,我有一个难题。邪火,这个人对于陛下来说很重要,虽然他们两兄弟水火不容,而且各种处境也让他们不可能再和好如初。但是,我明显感觉到,这些天里,自从邪火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之后,陛下就整天去他的房间进行探望。”

“也许你不知道,但邪火却是对我十分不满的一个人。我担心……万一,陛下一时心软,而邪火这个人又诡计多端,说不定就会说服陛下饶了他的性命。这样的话,今后我做任何事等于又会置身于他的监视之下,这对我来说,实在是非常的不利。”

戴劳的手放在膝盖上,慢慢的抓紧。他正色望着“杜扎德”,眼神诚恳地说道:“那么,我的兄弟,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我想要去劝说陛下,不能心软。但说实在的,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去这样说,指向性也太明显了。万一不成功的话,那么今后,我和陛下之间就会无端端的多出一些嫌疑。”

“现在,你能给我什么建议吗?告诉我,我现在应该怎么作出决定?”

戴劳的眼神非常的诚恳,虚心而充满卑谦。听完他的这些话之后,“杜扎德”慢慢的闭上眼睛,进行着思考。

这样的沉默一直都在进行,沉默……沉默……一直都是沉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这件再也没有第三人的房间里,戴劳表现出足够的耐心。他知道,这个人在思考,对于这个可以决定古德塞家族前途命运的选择,他有理由进行最为充分的思考。

十分钟……

二十分钟……

三十分钟……

一小时……

终于,这样的沉默足足持续了一小时。在这之后……

“杜扎德”的双眼,终于张开。而戴劳,也是有些急切的把耳朵贴到他的嘴上,屏息倾听……

“劝……他们……和好……”

戴劳的眉头一皱,很显然,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然后……在十天后……的……庆功宴上……”

戴劳愣了一下,放下心中的不满,继续听。

“下毒……杀掉……木渎?佛理……休斯。”

一切,变得更加安静了。

窗外,似乎开始飘起了毛毛细雨。

夏天的雨……依旧没有结束。

而秋天的阴冷,也开始慢慢的扩散,填充至每个人的心里……

“我,不太明白。”

戴劳缓缓道。

“毒杀……陛下后……你……以邪火想要……篡位为由……立刻……逮捕他……杀掉……”

“接着……扶持……金……王子殿下……登基……”

“再以……金殿下……年幼……尚不能独立处理……事务为由……进行……辅佐……”

“这样……你……虽非国王……却……拥有实权……”

“挟幼皇……以令全国……”

“再然后……不管……是攻城掠地……还是……内政处置……均以……幼皇的……名义……”

“等……我们……逝世之后……让……尼禄……逼位……成为一个……真正的……”

“国王”

雨声,淅沥。

雷电,交错。

沉默的戴劳和喃喃耳语的“杜扎德”,就在这房间内凝固着。

只剩下戴劳腰上的那把剑,现在,却散发出阵阵的悲鸣……似乎,像是在绝望中哭泣……

第六年故事057,谋国

057,谋国

戴劳抬起头,金色的瞳孔内略微闪烁出愤怒的色彩。他背着双手在房间内走着,片刻之后,这位年轻的将领才抬起头,大声道

“你的做法……未免也太大胆了一点。”

“没错,我的确是想要向陛下争宠,但这可不代表我必须作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杜扎德?莫里尔,我曾经以为你是一个和我一样,忠于国家,忠于人民的人。但我现在发现,我竟然看错了人”

床上的“杜扎德”没有对戴劳的“愤怒”作出反映。他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然后,看着戴劳。黑色的眸子中没有表现出失望与惊恐,相反,却是一抹淡淡的期待……

窗外,雷雨渐浓。

那电闪雷鸣的夜空,似乎也象征着这位公爵此刻的心情?

是不是再说,他现在的心情也就如同这阵暴雨一般的复杂,不可捉摸,不知道下一秒将会演变成怎样的江河决提?

……………………不。

窗外的雨水,依旧在泼洒。

可在片刻之后,这位公爵的内心却已经出奇的平静了下来。

他重新坐回“杜扎德”的床边,眼神中的愤怒,却已经化为了安宁,与冷漠。

“告诉我,你打算如何下毒。”

“杜扎德”勉力动了一下身体,这一次,戴劳再也没有去压制他,而是任由他勉勉强强的抬起上半身。

“我……已经受……邀请……在身体……合适的情况下……参加……十天后的……庆功宴……”

“宴上……我……会向陛下……敬酒。我会将……毒药……涂在酒杯边缘……通过碰杯……将毒……粘在陛下的……酒杯上……”

“在此之前……您……所要做的……就是劝说……邪火……在筵席上……向陛下……道歉……然后……劝他……递上一杯酒……让陛下……喝……”

“等陛下……毒发之后……才有理由……逮捕……他。”

戴劳缩回身子,开始低头思考。他的思考很慢,在这其中需要考虑的事情非常之多,复杂的程度也绝对不亚于刚才“杜扎德”的那段思考过程。

“这……但陛下在筵席上毒发身亡,在筵席之中的我当然会受到很大的怀疑。”

“所以……毒药……不能用……快速毒……要使用……绝对无解……但……却是慢速发作……的……毒……相信……公爵殿下……绝对……搞得到……这些毒……”

“……………………能搞到倒是能搞到,但……”

“下毒……过程……由我一人……完成……万一失败……也由我……一人……承担属下……只是希望……希望……”

“杜扎德的双眼紧紧盯着戴劳,其中的崇拜色彩在戴劳看来,都显得有些盲目,而悲哀。

“只希望……公爵大人……能够……飞黄腾达……走的更远……飞的更高……属下……虽死……而无憾”

曾经,戴劳以为自己是一个十分冷血的人。对于那些为自己卖命的人,他所需要做的仅仅只是去利用,然后将这些棋子丢弃而已。

可是现在,面对眼前这个心甘情愿为了自己当一个棋子的人,他竟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

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而这个人仅仅只希望自己能够更加的飞黄腾达,就心甘情愿的献出自己的生命即使是在自己身边的那些亲信之中,也很难有如此觉悟之人。

戴劳连忙站了起来,扶住“杜扎德”,让他勉强抬起的身体再一次的躺下。在呼出一口气后,戴劳坐下,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为了你的信任,也为了不辜负你的期待,我……作了。我会去亲自找一种世界上最为猛烈的猛毒。永远的无药可解。用来帮助你完成这一次的行动。你放心,凭你这种下毒手法,世界上绝对很少有人能够猜出来。你绝对不会被怀疑,我会尽全力的保你。将来如果有一天,我成为了摄政王,你就是我开国功臣中,功劳最大的一人”

戴劳握住了“杜扎德”的手,紧紧的握着。

而这名战士此刻也是激动的热泪盈眶,面对戴劳,点着头。

窗外,雨水依旧在雷电之中瓢泼,那倾盆大雨似乎连整个世界都可以淹没。

这座如今已经沉浸在欢乐与胜利喜悦之中的城市,有谁能够体会出这些事情中的差别吗?有谁能够……察觉出在这间小小的房间内,只不过寥寥数语,就诞生了一个足以改变许多人命运的决定吗?

在很久很久以后,每当这位“杜扎德”回忆起这一晚的提议,都会惊觉,原来自己的一番言论所产生的胡蝶效应竟然是如此的巨大。因为这一晚的这番话,不仅永远的改变了戴劳?古德塞的命运,也永远的改变了……

这个世界中的某些事,创造了一段再也不可能挽回的情况。

不过这一刻,他还什么都没有意识到,依旧只是在按照自己的想法,建议着,然后……默默执行着,自己的计划。

时间在流逝,这条永远向前流动的时间之河已经不会再发生逆流。

十天的时间很短,但也很长。对于风吹沙内的很多人来说,这快乐的十天恐怕短暂的就像是一眨眼就过去了。当然,也有些人过着这十天却是生不如死,觉得它实在是太漫长,太漫长了。

在这其中,泽伦斯算是一个比较极端的例子。自从回到风吹沙之后,他每天都抱着一束捧花出现在古德塞家族领地的前面,好说歹说的要求进去见一下心目中的公主。可在遭到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之后,这位情圣却丝毫不气馁,干脆就在古德塞家族的领地前蹲起了点。

对此,古德塞的看守们却是又好气又好笑,也干脆不去赶他,想看看这个没有身份,没有钱,也没有看到他有任何实力表现的平民究竟能不能俘获他们那位玛琳小姐的心。

泽伦斯倒也是极端,虽然他有着可以随时随地潜入进去的运动能力,但为表自己的诚意,他硬是忍住,在这里耗着。每天都只是翘首以盼,希望那位在家里渡暑假的梦中情人能够偶尔出来一次,被自己逮到。

“玛琳小姐,那个叫泽伦斯的平民今天又在大门前蹲着了。”

玛琳的房间内,正在服侍她穿衣的女佣说道。

“是吗?”

这位十六岁的女孩的眉头上闪过一抹厌恶,说道

“真讨厌,每次害得我都必须从边门走。每次去舞会厅都要绕那么大段弯路。”

“那么小姐,我很奇怪为什么您不下令赶他走呢?”

“不能赶他。不管怎么说,他始终都算得上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让别人知道我赶走救命恩人,会有损古德塞家族的形象,也会有损我一贯温柔待人的形象。”

“我明白了,小姐。”

“今天还是从边门走吧,这种人我见得多了,自以为救过我一次就可以依靠我爬上来,以为我会喜欢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只要不断的疏远他,他自己就会知难而退的。今次,还是从边门走吧。”

“是,小姐。”

在门外的泽伦斯当然不会意识到有这番对话。他只是捧着那束已经稍有焉掉的捧花,嘴里叼着一根廉价的棒冰,满心期待的守在大门口。对于其他人,包括古德塞看守们的劝说,他却总是自信慢慢的说道

“人家大小姐总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嘛~~~如果没有什么事,人家大小姐怎么可能特地出来见我呢?放心,我有耐心,玛琳小姐总有一天肯定会借着其他事情出来的,到时候我们就能相见~~~”

他,就是这么期待,自信。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美好的幻想,然后,继续等着……

对于这十天感到如此漫长的人并不只有泽伦斯一个。在如今的古德塞家族内,那位最高领导人同样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这些天里,他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这位公爵似乎是已经相通了,觉得内部的安定团结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所以他开始频繁的拜见雄鹿国王,在询问这位国王如何处理邪火而没有得到国王的正面答复之后,立刻开始大力劝阻邪火的死刑。

这一点,在木渎看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因为他尽管很宠幸戴劳,但对于他和邪火之间的关系却也是十分的清楚。不过,戴劳的言词诚恳,从多方面的情况来表述兄弟相残之间的害处。为了重新弥补这对皇室兄弟之间的裂痕,他甚至多次拜访邪火如今被软禁的房间,向其多次的劝说,希望他能够向木渎诚恳的道歉。只不过邪火对于他的拜访只是冷哼,没有表达任何的善意。

这些,是表面的。在表面之下,则是一股最为恶毒的暗流,在汹涌的澎湃。

第六年故事058,最后的晚宴

058,最后的晚宴

在白天的劝说之后,到了晚上,戴劳就伪装,开始偷偷摸摸的拜访一些黑暗世界中生活的人。***,暴力街道中开始闪烁着他化妆过的身影。

这些在社会的边缘角落里生活的人并没有多少的爱国意识,任何人的生命在他们这里,只能以金钱的数目来替代。所以,不用担心他们会追问你要杀的是谁,只要你告诉他们想要谋杀的对象的难易度,以及杀人时想要使用的方式,他们都会尽量满足你。至于想要一种无解,并且能够缓慢发作的世上剧毒,他们更是可以很轻松的就替你搞到。不用你操太多的心思。

在这一晚,戴劳披着斗篷,手里握着这瓶毒药。他面前的这个人正在不厌其烦的向其解说这瓶毒药的特性。他是一个药剂师,准确来说,是曾经的皇家药剂师,被先帝重用,在国内有着几乎和坎帕同样的声誉。结果因为这位药剂师喜欢瞒着病人来试验自己的新药,而被先帝驱逐出医学界,并勒令终身不得行医。

于是,曾经的药剂师成为了毒物师,专门负责调配那些世人无解的毒药。而在知晓这瓶药物所要使用的对象是雄鹿皇室之后,更是殷勤,简直是豁出毕生所学来研制。

戴劳在详细的听完这瓶毒药的特性之后,点头。

然后,他十分干脆的用剑压制住了这名毒物师,将药品打开,倒出几滴,滴进这名毒物师的嘴里。

面对毒物师的惊恐,戴劳却是微笑着,坐在大门前,没有表达出要直接杀人的姿态。这名毒物师拼命的抓挠着喉咙,又催吐,想要吐出来。之后,他看了戴劳一眼,开始疯狂般的扑向旁边的调配台,在那些药瓶中间不停的调配起来。

整整三个小时,这个人就那样发疯一般的调制解药。但戴劳看得出来,他的动作并没有一个准确的规则,更像是在不停的尝试。在这段时间里,他不停的服下各种他自认为调配好的解毒剂,希望自己能够逃过这一劫。可是,在三个小时之后,他却依旧是一阵抽搐,倒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死。既然他没死,戴劳也就继续在这间散发着恶臭的狭小房间内等待着。直到五个小时之后,毒药才完完全全的发作,让这名恶贯满盈的毒物师,永永远远的闭上了眼睛之后,戴劳才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离开房间。

对于这样的一个死人,不会有人去介意他的生死。如果是在离开之后再放一把火,那就更不会有人去研究一个专门研究毒药的疯子是被谁刻意放火的。这种圈子内的人仇家总是很多,皇城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总是去关心这些黑社会成员之间的仇杀,是不是?

终于,这一天,到来了。

八月三十一日,也就是在这个八月结束前的最后一天,那座由皇室举办的庆功晚宴,终于在盛大之中召开。而改变很多人命运的时刻,也是在今晚,拉开了序幕……

烟火飞天,今晚,没有下雨。漆黑的夜晚被绚丽的烟火照得如同白昼,美的让人心醉。

由于雄鹿的胜利,所以神圣恩宠推迟了开学的时间,让所有人都能够来欢庆这个夜晚。被关进牢房内的坎帕校长也被释放,算是让他能够有多一点的时间来安排下半学年的教学计划。

整座风吹沙张灯结彩,路上到处都是拿着啤酒互相勾肩搭背的人,女人们互相说笑,孩子们互相追逐。而当那名这场战役最大的功臣将领,戴劳?古德塞公爵的马车经过之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退到一旁,用近乎崇敬的目光望着马车。

就是……今晚了。

戴劳略微呼出一口气,乘着还没有到达城堡之前的那段时间,深呼吸,让自己冷静。

原来……这就是紧张吗?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但不管怎么样,紧张就依然还是紧张。正是因为察觉到自己的这份紧张,戴劳才再一次的察觉到,今晚所有的事情杜扎德都一手包办是一件多么明智的选择。自己实在是太紧张了,难保不会出任何的错误。但是,他应该不会,毕竟,他是一个曾经见证过八千战士的人。论实力,之前的他,就已经远远超出自己太多了。自然,这份定力也应该超过自己许多。

冷静啊……戴劳,你要保持冷静。今晚……对于你来说将是至关重要的一晚。绝对……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呼……………………”

一口呼吸,从他的嘴里呼出。此时,他的脑海内开始响起一个熟悉的女性声音。听着这个声音,戴劳开始低下头,望着手中的这把剑,不由得笑了笑。

依旧是一如往常的顽固,伪善,不懂变通。依旧是那些教条似的苦口婆心的劝说。是不是因为顽固?所以这把剑的说话口吻始终是在讲大道理,对于“口才”这种东西,它似乎永远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在那里讲究善良,生命和助人为乐。以及那套已经听得不想再听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理论。

就和那些神职者一样,讲报应。但神职者可能和政治家是永远矛盾的存在。除了那些政教合一的国家之外,政治家可是最不相信因果报应的人,不是吗?

所以,戴劳在进入皇宫之后,十分干脆的将剑交给了那些侍从,摆脱了这个女性声音不厌其烦的劝阻。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大踏步的跟随着男仆的指引,进入了那座宴会大厅。

吱呀

“戴劳?古德塞公爵大人到”

门,打开了。

随着士兵的一声喊,诺大的宴会大厅内除了少数的几人之外,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戴劳披着披风,放眼望了一眼这里的所有人。这些人全都是整个雄鹿内的王宫贵族,伯爵以上,诸多侯爵纷纷向着戴劳行礼,表示尊敬。戴劳享受着这份尊敬,但在之后,他还是走向长圆桌的末尾,走到那位国王殿下的身旁,恭恭敬敬的向起行礼,表达自己的谦卑。

“尊敬的陛下,很荣幸能够受到您的邀请,前来参加这次的晚宴。”

木渎笑了一下,挥挥手。戴劳点点头,来到国王的右手边,一名男仆立刻拉开一张座位,另一名男仆则是走上来解开他的披风,服侍他坐下。相对于风光无限的戴劳,坐在他对面的诺里乌斯公爵则是铁青着脸,为自己家族在雄鹿内的地位的岌岌可危,而忧心忡忡。

戴劳向旁边一看,只见杜扎德此刻就坐在他的右手边。今天,他的脖子上固定着护脖,腰上也带着支架,帮助他直起已经半残废的身躯。被严重烧焦的脸上如今戴着一张铁面具,掩盖那可怖的伤痕。

“杜扎德”向戴劳点了点头,他的右手中捏着一个小瓶子,正是之前戴劳乘着来探望他的机会交给他的。现在,他向戴劳展示了一下这个瓶子,作了一个“全都交给我”的手势,让戴劳放心。看到他如此的有把握,戴劳也是略显放松的笑了笑,抬起头。

国王的晚宴,现在即将开始。木渎站了起来,端起酒杯。这位获胜的国王在简单的告慰了在场的所有将领,战斗辛苦之后,突然,缓缓说道

“诸位,今晚,我还有另外一位客人,也会参加我们今晚的晚餐。这个人,就是我血缘上的弟弟,也是背叛我们国家的人。这场战争的主要罪魁祸首,害死了我们许许多多将领战士的罪孽之人”

“邪火?佛理休斯。”

尽管很多人都已经事先知道今晚会有那位曾经的二王子参加,但现在真的要上阵了,周围的人还是不自觉地有些紧张。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齐齐转头,望向那边的另一扇大门。不消片刻,那扇大门,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中,缓缓开启……

曾经的二王子,暗鹿帝国的国王,邪火。

这位本应该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现在却是身着一身便装,在两名重装铠甲的士兵的“护送”下,从门内走出。

他的手腕上还缠着绷带,脸颊上也贴着一张创可贴。他的形色消瘦,那场大伤之后好不容易才从死亡边缘回来的他,现在的脸上却是再次挂起以往的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只不过与以前不同的是,他现在的双手双脚上全都戴着沉重的枷锁,限制着他的行动。

“喂喂,老哥,没必要吧?反正我也是一个即将被公开处刑的人了,有必要先把我拉到这些人面前,让他们指点我,像是看猴子一样看戏吗?”

木渎铁青着脸,没有说话。他只是一挥手,让那些士兵去除邪火手上脚上的铐镣。邪火也老实不客气,他自顾自的走到长桌的另一面,和木渎面对着面坐下。随后,也丝毫不顾自己的形象,直接拿起刀叉开始吃了起来。

“邪火?佛理休斯,你不要太过分了现在可不是在你的暗鹿,你已经是一个阶下囚了”

不善于察言观色的诺里乌斯公爵自以为自己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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