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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奶爸-第7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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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末日,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
在这半年的时间里,恰恰是需要聚集战斗力,统筹规划最后的战斗应该怎么打的关键时刻。
所以,任何的一兵一卒,任何的医疗物品都是十分重要的。即使是白痴,现在也无法想象现在究竟有多少的物资,多少的士兵被源源不断地送到了风吹沙,准备参与最后的决战。
这样的当口,对于一个并非自己领土的一个小镇内所发生的强盗事件,一个英明的国王会同意增援吗?
如果换成比较感性的木渎的话,也许会。
但换成现在已经成熟了的雄鹿之王,金的话,则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隔离室的大门关上,整个隔离室内,就只剩下白痴,和那个躺在床上的小女孩两个人了。
白痴没有离开这里……他只是低下头,看着这个即使在睡梦中,也开始逐渐面露痛苦之色的小女孩。
他从旁边搬来一张椅子,坐下。
双手交叉,顶着自己的下巴,目光默默地看着这个女孩,陷入了沉思……
(人类小子,你怎么了。)
暗灭的瞳孔从那些锁链之中缓缓露出,血红色的光芒略微冲淡了一些房间内的白色光雾。
白痴却没有回答这把剑,他继续注视着这个女孩,片刻之后,闭上眼……再睁开。
这个女孩,看起来只有六岁。
六岁……正是应该欢快成长的时候。
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十二年前,那个丫头,也是只有六岁……
十二年前,杜兰树,还是那株略显矮小的杜兰树。
那个小丫头,也还在去哪里都抱着自己的大腿,怯生生地不敢松手的小家伙。
不过,那丫头有时候也很疯,也会不理睬自己的警告,一个人跑出神圣恩宠去玩。
记得那一年,她又一次胡闹,跑到喷泉广场那边去玩水,结果一不小心,整个人都翻进了水池。
至今还记得,那小丫头浑身湿漉漉的一边哭,一边走回来的样子。
在那不怎么温暖的春天,当晚,这个小丫头就得了感冒,高烧不退的躺在床上,满脑袋的都是红潮。
而自己,也是整晚上的都守在床边,握着这个小丫头的手,替她换着毛巾,时不时的测量她的体温……
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她,应该是面包,而不是翠鸟吧……
那个时候,她竟然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幼小。
她仿佛就像是一只离了群,受伤的雏鸟一般,需要自己的保护。
那整整一个晚上,小面包的手都抓着自己的手。即使自己是偶尔想要去倒杯水喝一口,那只小手也是十分不安的抓着自己,睡梦中,也不肯松开手。
呼……………………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会开始觉得,一定要照顾好这个小丫头,让她长大成人呢?
是从一开始从那个女人的怀里接过这个丫头的时候吗?
好像是,好像不是。
还是后来抱着她跋山涉水,来到雄鹿帝国?
好像是,好像也不是。
白痴绝对不会否认,曾经的自己视这个丫头如同累赘。千方百计的想要摆脱她。即使照顾着她,恐怕也只能说是一时的怜悯。
自己真的想过要照顾她长大吗?恐怕那个时候,自己只是想要短时间照看她一下,等找到合适的机会的话,就将她重新送人,或是卖了吧……
短时间的照顾……
这短短的时间,不知不觉的,到现在,已经到了第十八年。
可是想来想去,自己还是不知道,自己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决定要始终护着她,守着她。决定绝不松开被她抓着的手,自己的掌心,永远可以握紧那只小小的手掌……
不知不觉,到现在,竟然已经过了十八年……
呼……………………
再次,呼出一口气。
白痴抬起头,望着天花板上那干涸的白色导力灯光。
低下头,看着这个女孩,现在的她,也是如同当年的小丫头一样,脆弱,不安……仿佛只要这个世界稍微动一下手指头,她的生命之火就会刹那间熄灭,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
房间的角落里,闪烁出了光芒。
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幻觉,那头母鹿的身影,竟然就在这光芒之中浮现了出来。
白痴看着那头母鹿,母鹿也是看着白痴。
在凝视片刻之后,这头母鹿来到了床边,注视着那病痛之中的小女孩,随后,再次抬起头,似乎是期待着什么似地,看着白痴……随后,消失。
也许,这真的只是幻觉吧。
整个隔离室内,依旧是安静,整洁,没有任何的声响。
白痴握着双手,沉默着。
也是在那幻觉完全消失的时候,小女孩的眼睛,却是略微张开,看到了这边的白痴。
“……………………………………”
白痴低下头,那双冰冷而无情的瞳孔默默凝视着这个小丫头。
被这双恐怖的眼睛一盯,小女孩一时间有些害怕起来。那双眼睛里开始汇聚起泪水。与此同时,她也是反射性地抬起右手,抓向自己左手胳膊上的红疹。
白痴的手,猛地伸出,按住了小女孩的手臂。带着冰冷的视线,他缓缓吐出一句
“不准抓。痒了,就给我忍着。”
小女孩真的害怕了。她也不敢哭出来,只能不断地抽泣。片刻后,她的身体开始哆嗦,说道:“叔叔……妈妈呢?呜呜……乔娜……乔娜要妈妈……”
“………………………………”
白痴的视线依旧冷漠,如同冬天里的飞雪一般无情。
这个女孩咬着牙,过了会儿之后,终于忍耐不住,开始大声啼哭起来。
她的声音很大,哭的很响亮。两只手更是开始不受控制的朝着脖子上的红疹抓去。白痴当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他直接按住小女孩的双手,右手中的黑色锁链猛地窜出,将她的两只手分别绑在床的两侧,让她再也不能去抓挠那些红疹。
“呜呜呜妈妈妈妈呜呜呜呜妈妈~~~~”
女孩哭的很伤心。
但,白痴在绑好她的双手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动作。
他就这样看着她哭,不管不问。仿佛完全没看到这个孩子一般。
哭着,哭着……小女孩的声音渐渐沉默。
她哭累了,小小的睫毛盖上了眼睛,呼呼睡了过去。
而白痴,则是一直就这样看着她,看着……
第二天。
小女孩醒了过来,张开眼。
可第一眼看到的,却依旧是白痴那双冷漠无情的瞳孔。
她吓住了,再次开始哭泣。可是这样的哭泣依旧没有什么用,不管她哭的多大声,都没有人来帮她,只有旁边那个可怕的人继续用那双眼睛盯着自己,自己却动都动不了。
哭着哭着,她又累了。
只不过这一次,小女孩没有再哭的昏睡过去。
她胆怯地望着白痴,两只小手继续在锁链之下挣扎。背脊上的麻痒感让她的身体不住的扭动,片刻都安静不下来。
白痴站了起来,离开了房间。
可还不等这个小女孩放松下来,片刻之后,他就拿着一个类似炸弹的东西走了进来。
他拧开炸弹的盖子,小心翼翼地取出里面的导力石。随后,他取过旁边的量杯,将炸弹里面的一些液体倒出来,将杯子递到小女孩的身旁。
“喝下去。这是鸩麻树的树脂,少量饮用可以当做镇静剂。大幅度的削减人类的身体感官。”
小女孩不想喝那些看起来浓稠的液体,她别过头,继续扭动身体想要去背上的那些痒痒感。见这个丫头不配合,白痴直接伸手扳开她的嘴,将那些液体一股脑儿的倒了进去。
小乔娜自然不怎么配合。眼看着,她的眼泪要再次流出来了。白痴也不在乎,收起量杯,就这样让她躺着。不过片刻之后,小乔娜突然开始感觉到了一点什么,她扭动的身体渐渐停止,歪着脑袋,体会着刚才浑身上下全都痒的不得了的地方。
现在,不痒了?
女孩终于安静了下来,也许是由于镇静剂的作用,她也觉得浑身上下全都乏力,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白痴倒也不在乎,他重新坐回床边,低下头,细心看着小乔娜的手臂。
红疹的皮肤上,开始冒出一些黑色的小小绒毛。
这些细微的绒毛粗看,就像是一粒粒的黑点一般,夹杂在小乔娜那粉红色的皮肤上。
但,即使这些绒毛还如此的小,现在也能观察到它们此刻正在轻微地蠕动着。仿佛呼吸一般,吸收着空气中的养分,努力让自己长大。
(这孩子完了。人类小子,我看这个城镇也完了。我们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吧?我们走,好不好?)
白痴伸出手,轻轻握住女孩那长着绒毛的胳膊。
掌心中,能够感觉到那些轻微的颤动……这些绒毛仿佛发了疯似地想要更加快的钻破这些肌肤,更加健壮的成长。
“叔叔……?”
小乔娜不痒了,她抬起头,看着白痴。现在,她看着这个叔叔的眼神里似乎已经不再那么的害怕了。
白痴松开手,继续居高临下的凝视着这个小女孩。
“叔叔……乔娜,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妈妈?叔叔,你放过乔娜,好不好?”
声音中,还是有着些许的颤抖。
而白痴则是继续目无表情的看着这个女孩,沉默着。直到良久,良久之后,才缓缓地吐出一句
“你,很喜欢你的妈妈吗。”
小乔娜想要点头,但镇静剂的作用下她点不了头,只能露出一个微笑,说道:“嗯妈妈会保护我的妈妈和爸爸都会我很喜欢妈妈和爸爸”
“……………………………………是吗。”
白痴取出更多的树脂,不等这个小女孩反应过来,就给她灌了下去。等到她再次沉睡之后,他才回过头,直截了当的走出隔离室,离开了监狱。
(人类小子,你想干嘛?)
(暗灭,你觉得,我学会了第六剑之后,有可能赢得了女神吗?)
(切,你在开玩笑吗?这怎么可能?单凭人类的剑法。)
(……………………是吗。)
(喂,人类小子,你想干嘛?哦你是不是想要离开了?太好了我们快点走吧离开这座山,离得越远越好)
(不。)
(什么?)
(既然学了也不可能赢,那么,我也用不着再保留什么了。如果是面包的话,她看到这样的场面,一定会吵着闹着,要我帮忙吧。)
血瞳猛地睁大,暗灭更是惊呼
(喂喂喂你……你想干嘛?)
暗灭连续问了三次,但白痴却是一次都没有回答。他直接拉起身上的披风,朝着梦醒镇的小镇出口走去。在镇门口的马厩买了一匹马之后,他一挥马鞭,就冲入了前方的那片夕阳之下。
梦醒镇的恶梦,会醒来吗?
此时此刻,没有人知道。
但在距离这座小镇大约三十公里之外的一处废墟驿站之中,今晚,却是注定会发生一些变化。
因为那些正在驿站上围着篝火,大声呼喝,喝酒吃肉的强盗们恐怕绝对不会料到,在这个星月稀疏的夜晚,会有一匹快马驮着一个人,飞快的,向他们这里冲来。
第六年故事012,末日倒数:236天
012,末日倒数:236天
月光之下,荒野上显得无比宁静。
这里的色彩一望无际,一眼看不到头。在这样宽广的地区堆放起数个篝火,看起来是如此的显眼。
围着那几个篝火,一大群身强力壮的男人大声喝唱着。他们几乎人手一个妖艳的美丽女郎,有些人还一手一个。在这荒野之上,也没有什么拘束,一些人甚至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在他人的口哨与推波助澜的呼喝声中与那些妖艳女郎办起事来。惹来阵阵yin笑,酒肉香与女郎的汗水互相混合,让空气中洋溢起了一股yin秽的气氛。
“过来”
一个大汉吃饱喝足了,他红着脸,一把拉起身旁那个女郎,让她扶着自己晃晃悠悠的来到一旁的草丛堆里。
“跪下来,让你尝尝我的‘怒剑’哈哈哈”
大汉一把将那女郎按的跪倒在自己面前,同时解开裤衩,脱下内裤,露出里面那黑黑粗粗的东西。那女郎也是媚笑着,张开嘴,满脸欣喜地捧住那东西,开始舔了起来。
哗啦啦啦,散发着腥臭的尿液灌了那女郎一脸,女郎蹲下身,但那大汉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宝贝离开了温暖的环境,立刻伸出手抓住那女郎的头发,将她再次压到自己的****,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女郎挣扎着,但无可奈何,那些臭烘烘的液体还是被强行灌进了自己的食道。不过片刻之后,她就像是想通了似的,开始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脸上再次浮现出那种魅惑的笑容……
大汉的动作,停止了。
女郎却还在一进一出的做着自己的“工作”,却丝毫没有留意到大汉已经停下了配合。
直到那大汉的身体就此向她整个倒下之后,她才留意到出了些什么事情。转过头,看着那大汉。
他的双眼,半睁着。
但呼吸,却已经停止。
也不等女郎发出尖叫,一把砍刀的锋利刃芒却是突然间横在了她的脖子之上,那股寒芒,让她发不出声音。
高耸的草丛,提供了最好的遮蔽场所。
即使有人在不经意间看到大汉倒下,也会认为他正在和女郎在这里办事,而不会有丝毫的在意。
即使,那个大汉身下的泥土,现在早已经被鲜血所染红。
女郎惊恐着,那刀触及着自己的肌肤,没有丝毫宽松的余地。
抬起头,在那月光之下,是一个双眼比那月光,比那刀刃还要寒冷的男人。就这样,紧盯着自己……
“这一群人的领导者,是哪几个。”
冰冷的声音,让女郎的身体不由得颤抖了起来。她咽了口口水,就是这样喉咙的上下一阵起伏,也能让那刀刃在他的喉咙上留下一条血痕。
“是……是暴徒杰森,还有……还有血手唐拉克……”
“特征,别告诉我名字。”
“是……是那边……姐妹们围着越多的……就是……身份……越高贵的……”
白痴点点头,随后,再次问道:“关于梦醒镇流行的瘟疫,你知道多少。”
“瘟疫?……不……我……不知道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贵族之女,只是家里被杀光了……被他们掳来,万般无奈之下才会和他们作伴……呜呜呜……求求英雄……放了我……只要您想知道的……我全都告诉您”
这个女郎开始抽泣起来,但白痴却是立刻将钢刀往下压了一下,让这个女郎连哭泣都不敢。
“医生,或者药剂师,毒药师,是哪些人。”
女郎不敢哭,生怕自己喉咙的一个剧烈上下起伏就会让自己就此香消玉殒,只能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只有一个……医生……是那个……一头绿头发的……叫朵嗒……我们姐妹们……有了什么病痛……全都是……找他”
白痴转过头,略微瞥了一眼。绿头发……倒也好认。那边左右各抱着一个女郎,正在寻欢作乐的应该就是了。等完全问完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这个女人再也没什么用了,直接手掌捏紧刀子,往下一压……
锋利的刃口,切开了女郎的肌肤。
那红色的鲜血,也从破损的肌肤中映了出来。
疼痛感,让死亡的感觉距离女郎如此之近。这双瞳孔中几乎无法相信,在自己完全回答了这个男人所有的问题,并且表示了自己的无辜之后,他竟然还是要对自己痛下杀手?
好冷……
就和他的眼睛一样,真的,好冷
…………………………………………
但,白痴的手掌,却没有继续往下压。
他也没有把砍刀往旁边一拖,彻底切开女郎的血管和气管。
他停了下来。
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竟然会停了下来。
他有什么理由能够保证自己不松开手之后,这个女郎会就此大呼小叫,将自己的行踪完全暴露出来?
在自己现在右手无法握拳,腹部上还有旧患的情况下,自己要怎么才能面对这近百人的强盗团?那不是在找死吗?
可是,他就是下不了手……
这一刻,他似乎能够看到一双熟悉无比的小手,正轻轻握住自己手掌,不让自己的刀子再压下去。
而顺着这双小手往上,就能够看到那个丫头,那一张善良,又傻乎乎的,毫无理由就要救人的脸庞……
压着喉咙的砍刀,缓缓抬起。
握着自己手掌的那个幻影中的少女,也是微微一笑,缓缓消失。
不过,就在那个女郎准备张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白痴却是再次抬起手,毫不犹豫地砸向她的脑袋。一拳之下,女郎立刻双眼一翻,昏迷过去。而白痴也是转过身,继续在草丛中向那边前进。
篝火晚会实在是兴致勃勃。大有直接闹到天亮的势头。
白痴匍匐在草丛中,屏息静气地观察着营地中的一切。一旦有哪个人离开其他人前往草丛处解决方便,那么他就会快速潜过去,在对方最为方便的时候,将刀子准确无误地插入对方的心脏,在将对方拉入草丛。
喝酒,会让许多人有尿意。
那边公然开宰的公牛散发出来的血腥味掩盖住了空气中那越来越不安的气息。
但,这样的效率实在是太慢。白痴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过有两个人起来放水。而自己显然也没有太多的时间继续等下去。在梦醒镇,时间每过一秒,就会显得越发的珍惜。
时间已经不够,抬头望望天色,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看看这些强盗依旧没有散会的感觉,白痴转念想了想,就重新隐入草丛。片刻之后,一个神情冰冷的强盗,就大摇大摆地跳了出来,朝着那些篝火走去。
这里的人继续喝着,唱着,进行着那场似乎永远都不会结束的**派对。那个神情冰冷的强盗低着头,走向人群。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喝醉了酒的强盗刚好和这个陌生人擦肩而过,对方一愣,直接伸出手,搭住了他的肩膀。
“喂,你、呃我好像、没见过你嘛?”
那强盗惺忪着双眼,脚步虚晃。
也许他绝对不会料到,这个被自己拍打肩膀的男人却是在刹那间转身,猛地,扑进自己的怀里……
白痴的手指尖端,捏着一根细细长长的细针。
针尖已经完全扎进了强盗的心脏,那个醉醺醺的强盗也是一声都没有坑,直接双脚一软。
白痴扶住了这个强盗,拔出细针,插入自己的口袋之中。他扛着这个强盗,带着他来到篝火旁,坐下。让他瘫坐在地上,摆好姿势。
四周的人已经在闹腾,没有任何人察觉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白痴在略微扫了一眼四周的情况之后,缓步来到一旁的酒缸,不经意地,从怀中取出一包药粉,扔进酒缸之中。随后,端起那酒勺,一盏一盏的,将这些酒分发给所有人。
众人喝着啤酒,互相敬着,喝着。
这样的闹腾一直在持续,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什么都没有区别一般。
随着月光西斜,原本还在欢腾的营地却是渐渐的安静起来。这些强盗一个个的丢下手中的啤酒杯,松开那些女人,渐渐地,开始打起呼噜,进入了梦乡……
这场篝火晚会,结束了。
那残月依旧笼罩着这里,暗淡的月色光芒之下,白痴站了起来,望着这里所有东倒西歪的人群。渐渐地,他伸出手,拔出了腰间的一把砍刀,走向那边最近的一名强盗……
……
…………
………………
啪嗒啪嗒啪嗒
晃动的感觉,让那位名叫朵嗒的强盗医生醒了过来。他晃悠着脑袋,似乎显然有些不太能够理解此刻的情况。
微微睁开眼,眼前,是那些草皮飞快掠过的景象。伴随着感觉一点点的恢复,他才体会到自己好像正趴在一匹马的马背上,正在快速向前跑着。
自己怎么会在马背上?昨晚自己不是正在和两个性感的女郎一起吃喝玩乐的吗?
朵嗒皱起眉头,想了想。但是很快,他就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异样感觉。
自己的双手双脚……全都被绑住了?
而在自己的身旁……那个正骑着马匹飞奔的那个骑手他的身上……那种重到让人想要呕吐的血腥味到底是怎么回事?
朵嗒努力抬起头,可看到的,却是一张冷漠到极点的眼神。他一惊,连忙大声喝道:“你是谁?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白痴没有反应,却是继续拍打缰绳,飞快地向着绵羊山的山脚下飞奔而去,没有片刻的停留。
医生想要挣扎,但可惜的是,他的任何挣扎此刻看在白痴的眼睛里,都是如此的微不足道。而更糟糕的是,前面竟然再次出现了几匹马蹄声响,抬头一望,朵嗒的心简直都要就此提了起来
“断臂的死神”
前方,白色的马匹驮着疯狗,向着这边的白痴飞奔而来。在那一队人马开始靠近白痴这里的时候,疯狗主动减速,大声道
“这就是你昨天买走的马匹吗?白痴,你的身份始终是一个外来人,希望你没事不要往荒野的方向跑,这样会让我们平添许许多多的担心…………嗯?这个人是?”
来到疯狗面前,白痴一把将这个医生拽下马,扔在地上,冷冷说道
“叛军先锋队中的医生,他,应该有对付瘟疫的方法。”
下了马的白痴,不仅让疯狗,也让随后来到的那些武装镇民们纷纷吓了一跳。只见他现在身上的衣服上全部都是鲜血,脸上,头发上甚至也是布满了血红色的凝固血块
这个人……难道刚刚从血海中走出来吗?竟然会显得如此的骇人
不过,疯狗没有多问,她知道白痴,也大约能够猜出这里面究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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