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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调解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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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丈夫坐了下来，林玲也没急着要走，帮两人都倒了杯茶，在旁边静静的听着。
“所长也知道，那以你的看法这是一件普通的交通事故吗？”赵诚好奇地问道。
“那司机是被人指使或者是被胁迫的，幕后另有其人。”张擒龙很直接地说。
赵诚眼睛瞪着张擒龙，他只是随便问问所长，虽然他也怀疑事件的真实性，但是从所长这得到那么肯定的答案还是让他有点意外。
看到赵诚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张擒龙呵呵笑了两声：“你也知道我是什么职业，对这种小把戏如果还看不出来那我也没资格当adm了。”
“看来这场事故的破绽蛮大的呀？”赵诚试着问他。
“嗯，的确可以那么说，”张擒龙喝了一口茶：“不过都被人盖下去了，警察局受到很大的压力，当时的警察局长和我聊过天。他的上司不准他再查下去了，所以后来只能草草了事，以普通事故作结论。”
“唉，”叹了一口气，他接着说：“他是个好人，我是说那个警察局长，死了那么多人，又不能去查，他的心中充满内疚，过了一个月就申请调走了，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那他跟你说了什么内部秘密吗？”赵诚靠近张擒龙。
“呵呵，你小子，怎么了，想帮你的同学？很漂亮的女生吧。”开了个小玩笑，张擒龙的表情严肃起来：“这件事的水很深，你真想摸摸水底？”
“我是以成为pdm为目标而努力的，所以碰上这种事我必须管。”赵诚的语气很平静。
用力拍了一下赵诚的肩膀，张擒龙大笑着跟林玲说：“老婆，我就说我不会看错人，文诚这小子将来一定有出息。”
林玲微微皱眉，看出来她有些担心：“文诚插手这事不会有危险吗？”
“哼，有什么事我和他一起担着，不就是有点钱嘛，他们家还能飞上天去。”张擒龙露出不屑的表情。
“所长，你就别再吊我的胃口了，就告诉我吧。”赵诚急切的说。
“文诚，里家和外家你知道吗？”
看到赵诚点头，张擒龙说：“这件事牵扯到火环星的一个外家——加罗。”
赵诚吃了一惊，没想到一个中学散打社的事会牵扯到火环星的外家。
29。第29章 火环星的外家
火环星的大体势力构成和金环星相似，有里十二家和外四家。
里家和金环星一样，分为上三家，中四家，下五家。
而外家则是比金环星多了一家，张擒龙提到的“加罗”是外四家中势力最弱的一家。
当然，这最弱是针对于另外的三家，“加罗”也独占了火环星全部表面财富的百分之五以上，是一个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庞大家族。
“是加罗家族的人和冯双敏的哥哥有矛盾，杀了他？”赵诚问张擒龙。
“呵呵，要是那样的话，凭我一个小小的adm，根本无法插手这件事的。”张擒龙神秘的笑笑。
“那你又说要管这件事？”赵诚对火环星也只是有个大概的了解，一些细节的东西他肯定不如张擒龙这位土生土长的火环星人知道的多。
“刚才你告诉我你知道里家和外家，是吧？”
“对呀，火环星有里十二家和外四家，这是干我们调解人这行必须知道的吧。”
“那外家的势力分布你清楚吗？”
“这个嘛？我只知道里家，对外家知道的不多，嗯。。加罗应该是最弱的吧。”赵诚摸摸下巴，说着实话。
“哈，能在外家中占有一席之地，自然有他的特殊手段，加罗家经过了好几百年的残酷争斗，他们的办法就是和别的势力合作。”张擒龙讥笑着，很不屑这种手段吧。
“来，喝茶。”林玲在旁边招呼着两人，她又帮他们倒了杯新茶。
“你看，我和你的林姨合作了那么多年，是不是合作无间呀，”张擒龙看着自己的妻子，开了个小玩笑。
“去你的，说正事，”林玲嗔了他一口，但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
“所长，你们都是夫妻了，还谈什么合作呀？”赵诚也稍微轻松一下。
张擒龙脸色又严肃起来：“好，接着刚才的话题，火环星四个外家，是一家大，三家小，我也不想提他们的名字，加罗当然是最小，他们三家合起来对抗最大的一个外家，也能基本维持平衡，上百年了吧，没有发生什么大的战斗。”
“而这三个小一点的外家中，加罗最小，他们又和很多地方的势力有密切的合作，包括和一些里家。”
“这么说，杀害冯双敏的是和加罗关系很好的地方大势力了？”赵诚在这方面还是转弯很快的，几年的pdm可没白当。
“嗯，是的，虽然警察局长没跟我明说是那个家族，但如果能看到冯双敏手中的资料应该就能确定吧。”张擒龙想了想。
“所长还是很讲证据的嘛。”赵诚笑道，他当年查案件可没那么讲究，万一证据找好犯人已经跑了怎么办。他是行动主义者，很多事先以自己的主观判断来做，然后再慢慢的找证据来证明自己的判断。就他的这种作风，弟弟赵文都说过他，所以到了纳安城后他也改了不少。
不过眼前的这桩案件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凶手应该自己可能都不大记得了，所以的确不用太着急了。
“我把资料拿来让所长看看？”
“明天就拿来，不用拖拖拉拉，我倒要看看这帮人能嚣张到什么程度。”张擒龙一拍桌子。
第二天，赵诚依旧起得很早，或者说他根本没睡好。昨晚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想着这件案子。
昨晚张擒龙和他谈了很多，赵诚后来还特意问到六年前张擒龙为什么没有介入这件事，张擒龙有点无奈的告诉他，当时的警察局既然已经作出结论，又没人来请他调查，他并没有义务去管这件事，就连那时的局长都建议他别管这件事。
现在又是旧事重提，也激起了张擒龙的斗志，既然赵诚想管这事，他也决定帮助赵诚。
吃过早餐，赵诚向学校走去，他没走的太快，一路想着今天将会看到什么证据。
“嗨，文诚，你来的好早呀！”琉璃雪用她那清脆好听的声音跟赵诚打着招呼。
赵诚抬起头，看到的依旧是那个永远把笑容挂在脸上的漂亮女生。
“你好，”赵诚也笑着跟她打着招呼：“吃过早餐了吗？”
“当然吃过了，你呢？”
“和你一样，你是住在学校的学生宿舍的吧？”
“是呀，有什么事？”琉璃雪的大眼睛看着赵诚。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昨天你们三个住校女生谈出什么结果来了吗？”
“这个嘛，中午告诉你。”琉璃雪故作神秘感，靠近赵诚，轻声说：“紫香姐和双敏一起去她在校外存放证据的地方去了，应该很快就能回来。我们中午找个地方一起讨论一下这件事吧，我也很想把那个坏人找出来，杀人就应该偿命。”
赵诚微笑着看向她，并没说什么话，只是点了点头，心想：“没想到这个女生不大，正义感倒是蛮强的嘛。”
两人同行来到了初一第十二班，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有男生也有女生的，从第一次的上台自我介绍后，班级里的四十个学生就被私下排了名次了，女生自然是琉璃雪，男是则是赵诚，两人都是那种让人羡慕嫉妒恨的文才相貌兼备，暂时从他们的身上找不出缺点。
两人本来的座位就是并排，坐下后并没再聊冯双敏的事，而是聊起了学习上的事，没一会，丁紫香也来到了班级。
通过这两天的观察，赵诚得出的结论就是丁紫香和琉璃雪肯定不是普通的同学关系，丁紫香更像是一个处处照顾琉璃雪的大姐姐，或者用个不太恰当的词语，丁紫香是个保镖，她来应轩中学的不是来学习的，只是专门为了保护琉璃雪的。
这种事赵诚暂时不可能直接去问两人，笑着和丁紫香也打了个招呼，她回了个笑，然后向琉璃雪轻轻点了一下头，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上午一共有三节课，什么内容赵诚根本没听进去，这些课程对他来说毫无压力，凭借从前的记忆可以很轻松的应付过去。他看看琉璃雪两人，她们看上去倒是听的蛮认真的，至于听进去多少，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
30。第30章 寻找真相
上午的课很快就在赵诚的开小差中过去了，下课铃声按时的响了起来，赵诚好像才从自己的思维空间中清醒过来。
“我说这位帅哥，下课了，看你上课时的样子，就差没趴在课桌上睡觉了，一直想着昨天的事了吧。”是丁紫香在跟他开着玩笑。
抬起头，赵诚看到两人已经站在他的面前，把课本收拾好，赵诚站起身：“看来今天我又有人请客了呀。”
他已经跟张擒龙说过了，这几天因为冯双敏的事，可能中饭和晚饭都要在学校吃了，让他们不必等自己了。
琉璃雪向他伸了一下小舌头，做了一个鬼脸，表情十分可爱：“你也不害羞呀，老让人家女生请客吃饭。”
赵诚双手一摊，做了一个很无奈的表情：“谁叫我是个穷学生呢。”
丁紫香在旁边看着这对活宝，打岔道：“别闹了，人家冯双敏说好了在学生餐厅等我们的，快点走吧。”
“紫香姐，那个冯双敏在哪个班呀？”赵诚问道。
“她在二十一班。”
琉璃雪又开着赵诚的玩笑：“怎么了，打听人家的班级，才见了一次面就想追人家了呀？”
“这个嘛，我是想追一个女生，不过不是那个短发女生，是一个比她更漂亮的长发女生。”赵诚说完话特意向琉璃雪的长头发望了望。
琉璃雪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她当然知道赵诚说的就是自己，被赵诚这么一望，话也说不出来了，拉着丁紫香的手就往教室外走。
丁紫香笑眯眯的看着琉璃雪，这个在家族里无人能管的大小姐也有脸红的时候。
赵诚不再说话，跟在两人后面，一会儿就来到了餐厅。
“走，去三楼，双敏在包间等我们呢？”丁紫香对两人说道。
三人来到三楼的包间，看到冯双敏正坐在里面等着他们，旁边还有一个个子高高的，体格强壮，五官端正的男生。
看到赵诚三人望着自己，那个男生自我介绍起来：“我叫伍正，是冯双敏的邻居，现在读高三，今天是特意请假过来的。”
琉璃雪看向丁紫香，见她微微点了点头，就没问什么。
冯双敏先招呼三人坐下，然后说道：“伍正是我哥哥的朋友，两人虽然差了三岁，但是从小就在一起玩，后来虽然没在一个中学读书，但是关系非常好。他今天早上和紫香一起陪我去银行取东西的。”
“哦，原来你把东西存在银行的呀。”赵诚点了点头，银行还是比较安全的地方。
五个人很快的吃过午饭，然后目光就集中到冯双敏的身上了。
她也没再多说什么废话，从包间里的一个小柜子里拿出一个铁盒子，看来是饭前放在里面的。
铁盒并不太大，长宽高都有十几厘米。冯双敏打开铁盒，仔细的从里面拿出一些东西，包括一盘磁带和一张光盘，还有几封信。东西都用塑料袋小心的包裹着，而且裹了好几层，可以看出冯双敏对这些东西保护的很细心。
“这个磁带和光盘我们现在没法看，大家可以先看看信。”冯双敏说完，把信上面的塑料袋都打开，取出了它们。
一共有三封信，赵诚四人都凑上去看信的内容。三封信的内容都差不多，除了日期不一样，都是一些威胁冯双怀，让他不要参加散打比赛的话，当然，这比赛指的就是让他丧命的那届。信是用手写的，可以看出写信的人并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虽然信上没有署名，但是通过笔迹很容易查出写信的人。
“那磁带和光盘上是什么内容？你说给我们听听。”赵诚看着冯双敏。
“磁带上是录音，当时比赛前有人打电话威胁我的哥哥，他都用录音机录了下来。光盘上是我哥哥自己的视频。”说到这冯双敏的话音有点哽咽，顿了顿，她接着说：“哥哥被人威胁后，还想参加比赛，但他也怕自己遭遇不测，于是用摄像机录下了这段视频，里面是他最后的视频。”
“走，去我的家里。”赵诚说道，与其在这听冯双敏讲，不如直接看内容。
没人问下午课还上不上，现在找出凶手最重要。
很快的就来到了张擒龙的所里，刚巧夫妻俩不在，赵诚跟秦寒霖打了声招呼，五个人一起来到了待客室，这面的电视机和放映机都有。
冯双敏小心的把光盘放进放映机，后退坐到沙发上，和大家一起看着，虽然这里面的内容她看过很多遍，已经能一字不漏的背下来，但是她的表情还是那么认真。
“敏儿，很抱歉，如果爸爸妈妈把这光盘交给你，那就表示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电视中出现的男生大概十几岁，长相和冯双敏有几分相似，很英俊，应该就是她的哥哥冯双怀了。只拍到他的上半身，后面是个放满书的书架，看来是在自己的房间拍的。
“哥哥，”冯双敏轻轻的呼唤着，虽然她知道画面中的人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我拜托他们在你长大后再把光盘交给你，不知道现在的你多大了，一定是个非常漂亮的女生了。”视频中的冯双怀继续说着。
听过一小段怀念的话，终于到了重点：“我在这次比赛前收到了威胁信，也接到了威胁电话，信上没写名字，但电话的声音我能听出。说实话，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心胸会这样狭隘，要知道，那场比赛虽然我胜了他，但是他在的队伍赢了，没想到他会用死亡来威胁我，不让我和我的队友参加这次比赛。我犹豫了很久，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的队友，因为我看着他们为了这次大赛准备了很久，他们的汗水不能白流。”
“本来我已经申请个人退赛，我认为只要我退赛了他就会不再计较，但是队友们的挽留让我无法拒绝他们。我希望他威胁只是说说而已，但我还是留下了这段视频，黑暗是掩盖不住光的。最后，我真的希望你不用看到这段视频，而是看到真正的我，活着的我。还有，别哭哦，敏儿，我最爱的妹妹。”
31。第31章 原来是他
视频不长，很快就看完了，接下来是长时间的沉默，只听到冯双敏轻轻的哭泣声。 视频的最让她不要哭，可她每回看完这段视频后都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原来是他，”伍正咬牙切齿的说道：“欧阳渊，这个小人。”
“欧阳渊是谁？”赵诚看向伍正，他知道的应该比冯双敏多，因为那时的他比较大。
“散打社曾经获得过一次地区大赛的亚军，你们知道吗？”
看到赵诚几人点头，他接着说：“欧阳渊是那次比赛冠军队的成员。”
“冠军队的人不让输给他们的人参赛？”琉璃雪的表情有点怪，不止她，赵诚一时也没明白过来。
“当时的我也去看比赛了，因为是初中比赛，为了让学生们相互有更多的沟通交流机会，所以大会规定所有的比赛都要比满五局，当时的比赛是五人参加，五局三胜制。但即便一支队伍先赢了三局，剩下的两局也要继续比完。”
伍正生气地说：“就是这破规定，害死了双怀哥。”
“这话怎么说？”赵诚问他。
“当时进入决赛的两支学校队伍，一支是双怀哥的应轩中学，还有一支是欧阳渊的镜湖中学，当时的欧阳渊是初二生。经过一番较量后，虽然比赛打的很胶着，但镜湖中学还是以四比一的大比分取胜。”
“欧阳渊输了一局？”赵诚大概猜出事情的轮廓了。
“你说得没错。因为本来就要打满五局，所以每支队伍都把自己的主将放在第五场。当时在镜湖中学已经赢了四局的情况下，他们的主将欧阳渊和应轩中学的双怀哥碰到了一起，结果双怀哥很轻松的以大比分战胜了欧阳渊，让镜湖中学输了唯一的一局。”
“当时的欧阳渊就很生气，因为他这人很要面子，而双怀哥赢了他，让他觉得在别的同学面前丢了人，吵嚷着要报复双怀哥，但大家只是初中生，都还小，没想到这个欧阳渊的心机那么深。”伍正紧握着双拳。
赵诚插嘴道：“不能说他心机深，只能说他心眼太小了。”
“也对，他太可恶了。”
“看来幕后主使已经搞清了，那些信和磁带不用太看和听了吧。”琉璃雪说道。
“那这些证据怎么办？”冯双敏问道。
“这些不能用来当证据的。”赵诚说。
“为什么呢？”
“就像如果我现在说我要杀了你，而你第二天就死了，但我的确有不在场的证据，那么警察最多就是把我找去问问情况，然后必须放了我的。”赵诚对这方面还是很了解的。
冯双敏的嘴唇紧咬，看出来她的心中很乱，想惩治凶手，但赵诚说的的确有道理，你不可能因为一个电话和一封信就认定一个人是杀人凶手的。
“那就没有办法了吗？”她看着赵诚，希望从他的口中得到回答。
赵诚摸摸下巴，皱着眉头：“欧阳渊的确不是直接杀人凶手，就算通过法律途径也没法治他的死罪吧。”
说完他把光盘从放映机中取出，递到冯双敏的手中。
琉璃雪看了看丁紫香，看到她没什么表情，自己也没多说什么。
听到赵诚这么说，冯双敏的表情显得很失望，草草的结束了这次商谈，和琉璃雪三人一起回学校，伍正则负责护着她们一直到学校。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张擒龙夫妻回来了，听了赵诚把刚才的事情一说，张擒龙沉思道：“当时的证据一定是有的，比如欧阳渊指使那个司机去撞人的一些证据，但事情过了那么多年，可能已经找不到了吧。这事也不太好办呀。”
林玲却是在一旁沉默不语，一直看着赵诚，因为赵诚这时的表情却是显得很轻松，而张擒龙在思考问题，并没有注意到这点。
等丈夫讲完话，林玲陪着他一起回家，出门时回头跟赵诚说了一句：“别乱来哦。”
“放心吧，你们只管回家，有事我一定会去找你们的。”赵诚微笑着送走所长夫妻，然后回到店内，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立即进卧室，而是坐在门厅的沙发上，背靠着沙发，微微眯着双眼，似乎是在休息，又像是在等着什么。
半个小时后，调解所的大门门铃响了起来，有人来访。
“还蛮快的嘛。”赵诚嘴中念叨着，然后喊道：“门没锁，推开就能进来。”
一个娇小的人影闪了进来，迅速把门关上，看来不想让别人看到她来。
灯光下，照亮来人，冯双敏，她又回来了。
“过来坐，难道还怕我吃了你，”赵诚倒了两杯茶，放在小桌子上，指了指他对面的沙发，笑眯眯的跟冯双敏说着。
“谁，怕你了，怕的话我就不来了，”冯双敏说话稍微有点打结，慢慢的走过来，直着身坐在沙发上。
“你给我的这个纸条是什么意思？”她从口袋掏出一张纸条，纸条很小，上面就几个字：“想报仇，一会一个人来找我。”
这张纸条是赵诚把光盘递到她的手中时一起塞给她的。
赵诚笑着对冯双敏说道：“先喝茶，喘口气，你是从学校跑来的吧。”
的确，心系着报仇的冯双敏心不在焉的和琉璃雪她们回到学校分开后，和伍正聊了两句，伍正就回去了，她看着门卫没在意的空档就跑出来了，刚开学，门卫管得并不严。
眼睛盯着茶杯，舔了舔嘴唇，冯双敏却没有喝，而是直盯着赵诚看。
赵诚苦笑道：“你还怕我在茶里放什么，你的疑心也太重了吧，才十四岁的女生。那你还敢来我这。”
“只要能为哥哥报仇，我什么都不怕。”冯双敏语气坚定的说道。
“那你相信我吗？”赵诚看着她。
“你的眼神很清澈，不像一个坏人，琉璃雪她们也说你不是坏人。”
“呵呵，你们还讨论过我呀，不过也没说我是个好人吧。”赵诚微微点头。
冯双敏没回答，算是默认了，才上几天学，是无法判断一个人的好坏的。
“如果说我能帮你杀了欧阳渊，那我算不算一个好人呢？”赵诚说的很直接。
32。第32章 杀或不杀
赵诚的话让冯双敏感觉有些突兀，也让她无法立即回答。
她一直很恨杀害她哥哥的人，欧阳渊是她最大的怀疑对象，昨天更是从伍正的口中得到了证实。但是赵诚忽然谈到杀了欧阳渊，让她受到很大的冲击。她毕竟是个才十四岁的女孩子，还不是个成年人。
赵诚是不是一个好人，在她心中没有一个评判标准，她只能说他不是坏人。欧阳渊毕竟没有直接出手，当时造成车祸的司机也和她的哥哥一起死了。
赵诚看到冯双敏没有说话，自己接着说：“好和坏虽然是对反义词，但是世界上的人不能单纯的用好和坏来区分的，很多人在做着坏事时并不觉得自己是坏人，有些事是违法的，但是有时法律只是用来维护政府权威的一个工具而已。不同的政府有的不同的评判标准，古时候偷一文钱就可能被砍头，但是现在你即便偷价值上百万，上千万的东西，政府也不会判你死刑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冯双敏自然是摇了摇头。
“咳，”赵诚轻咳一声，喝了一口茶：“下面只是我个人的观点，古代的通讯不畅通，人民的思维比较单纯，不是说他们笨，而是用那种偷一文钱就可能被砍头的方法可以震慑到他们，他们有一种愚忠思想。”
看到冯双敏也端起茶杯，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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