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步登天-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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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苍云点头道：“那你得到的情报是什么？”

“情报不多，拷问科的人换了几百种花样，最终从泽伦斯的口中也只抠出了三个字。”龙神诚五指合拢，眼镜反射着犀利的锋芒：“黑芒楼。”

苍云眼瞳一缩，又是这个名字。

安洁尔追寻了足足六年的时间，毁掉了黑芒楼无数的基地，却依然没能摸清楚这个组织的一鳞半爪，所见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就连这一次的天祈袭击事件，也都是它安插的手脚么。

等一等，如果说这都是真的的话，那黑芒楼的势力究竟庞大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它连魔王和妖王都可以轻松的调动，甚至能够将一名妖王伪装打入人类内部潜伏足足八十年之久，这种手腕和魄力……太庞大了，甚至于让人感到有些绝望。

“黑芒楼这个组织，我曾经也遇到过几次，第一次是在外星域做实验的时候，直接放出一个舰队灭了它们伪装而出的海贼团；第二次正是在这个天祈，对方的目标似乎是我……我可以放出了破绽引诱他们进来，成功反扑歼灭了九成以上的成员，得到了不小的科技成果；第三次，便是这一次。”龙神诚面色如水：“他们一次的动静强过一次，让我有些草木皆兵的感觉，泽伦斯是八十年前就潜伏进来的，那么难保其他地方也有他们潜入的痕迹。”

“这次整个天祈星都暴动，也是因为黑芒楼布置的暗棋。”苍云接着说：“黑芒楼，安洁尔也不止一次的跟我提到过，它到底是个什么组织？”

“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它的内部构成非常的复杂，人族、魔族、妖灵族，甚至还可能有神族和月人族的插手，顶层的掌握者很可能是妖皇、魔皇级别的人物。”龙神诚语气凝重：“这么一个庞大的组织，在银河星域之中生根扎足，现在突然之间发动，必然是已经有了足够的底蕴，觉得自己翅膀够硬了，可以正大光明的飞了。”

“没有更多的情报了么？”苍云依然有些不甘心。

“具体的情况没有办法多问，我打算明日找个时间去见一见他。”龙神诚推了推眼镜：“拷问科的猪脑子们都不懂得攻心为上，除了千篇一律的拷问手段之外就不会点别的，换个读心大师和催眠大师都比他们的疼痛强化剂有效果，泽伦斯至今为此没有多说出任何一个情报，应该是别有他求，否则一个妖王想要自杀，有的是办法。”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苍云面色有些犹豫，他问道：“现在的天祈市的情况，怎么样了？”

“你出去就能看见，重建工作完成的很快，第二月的时候大型工程都已经停下，接下来都是在进行各种电路和设施的检修更换，毁坏不少，但也保留了相当一部分的建筑，这个月底应该就可以恢复到以前的城市。”龙神诚虽然三月未归，却依然对这个城市了如指掌，他细致入微的解释着：“大多的住民已经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三成的商店也已经重新开业，来自于其他城市的供给和补助也足够让天祈市恢复活力，天祈学院的重建是重中之重，差不多半年内可以竣工，课程在两周之前已经恢复正常了，大多的学员和老师都没问题，天祈学院还在，不算倒塌。”

“是吗，那就好。”苍云闻言，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他刚刚开口想继续问些什么，却被对方打断了。

“我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龙神诚望着苍云，表情冷漠：“在这场暴动内，被类人种杀死或间接害死的人数超过一百五十万以上，受伤的高达两百七十万以上，虽然他们都是被利用的人，但动手的是他们，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你认为，在自己的亲人朋友孩子被对方杀死的情况之下，还能够其乐融融的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么？”龙神诚的提问直指问题核心，让苍云的表情越发难看。

“类人种已经完了……这不是他们的错，他们只是被利用了，那些血雾我已经解析完毕，是血族血液里提炼而成的嗜血因子和兴奋药物混合而成的药剂，可以激发类人种的凶性，越年轻的类人种，越容易失去理智。”龙神诚打开了笔记本，将资料丢在了桌案上：“只要这种东西还存在一天，类人种每时每刻都可能化成为没有锁链捆绑的噬人野兽，没有人会允许他们继续安然无事的走在大街上，他们的权益已经结束了，即便天祈学院允许，大和的人民也不会同意，种族不同尚可怜惜，可没人会对敌人心慈手软，它们将会被屠杀，一只不留的……杀个干净！”

“他们是无辜的。”苍云回想起那个名为‘橙果’的猫人少妇，还有她怀里那个被取名为‘白音’的女婴，心中更加有着一股抑郁的气息无法舒畅，他霍然起身：“没办法帮一帮他们吗！”

“有！”龙神诚冷冷的站起身来：“唯一救他们的方式仅有一个——奴隶制！”


第五百四十一章　六芒的支配者

“百多日不见了，你看上去好像还不错。”

寂静的地下室之中，清冷的声音徐徐回荡着，龙神诚端坐于桌前，目不斜视的望着身前的男子。

这里是位于天祈市治安管理局的最深处，地下一百层的最深处的牢狱，数以千计的各种机关和强者把关，即便是一只苍蝇也不可能飞进飞出。

即便是龙神诚，也花费了足足半日的时间才得到了许可，得以进入这里。

眼前的男子，一身白色的衣衫，却披头散发，不复曾经的优雅外貌气质，泽伦斯的肩头手臂大腿上的骨骼全部都被穿透，封锁住了全身力量的流动，别说激发妖力，就连血液的流淌速度都变得无比迟缓，他连妖王的本体都无法维持住，只能够保持在现在的模样。

在这一百日里，他收到了多少的酷刑和拷问，面对这个欺瞒了所有人八十年的异族间谍，拷问科的人使出了全身解数，砸断骨骼、抽出血管、拔指甲、刺眼球、吐真剂等等诸如此类不计其数，妖王的恢复能力反而成为了他不断受苦的根源所在，各种伤痕在他身上不需要一周便可以恢复。

可即便收到这么多的酷刑，他却始终不发一言，拷问科最终也只从他口中得知了‘黑芒楼’三字，不得不放弃，将他打入了最深的牢狱之中。

相隔了一百日之后，龙神诚再次与他见面，可双方都不复曾经的立场，令人唏嘘。

龙神家长子开门见山，从不废话：“你的死刑已经确定了，三月之后，当众由人民群众实行，任何在这场灾难之中失去了亲属的人，都可以上来刺你一刀，千刀万剐的凌迟之刑，你觉得如何？”

泽伦斯坐在椅子上，全身都被牢靠的绑着，他有些涣散的视线重新凝聚了焦距，暗红色的眼瞳里流露出了些许的平静之色：“凌迟，你认为普通人能杀的了我吗。”

“对你这种恶人和异族而言，我相信没人会心慈手软，一千刀死不了，那就一万刀，在这个天祈市内存活的几百万人都恨不得将你活剐了。”龙神诚冷冷的讽刺了一声：“这曾经是你守望了八十年的城市，现在被你亲手给毁掉了，是你自己站在了天祈的对立面。”

“呵，你认为这种话对于我一个妖灵族的王者而言，有意义么？”泽伦斯淡漠的嗤笑一声：“八十年本就是一个骗局，类人种也好，人类也好，都是计划的一部分而已，他们都是棋子和被利用者，你会因为自己踩死几只蚂蚁而心生愧疚吗？”

“没错，讨论这些的确没什么意义。”龙神诚早已料想到对方的回答。

他平静的声音继续传来：“那就说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好了，你的死刑和类人种的处分同时下达了通知，三月之后，除了你要被处理之外，所有的类人种也都将给你陪葬……作为它们曾经的领袖，有一个种族陪你下地狱，也算是豪华大葬了，怎么样，开心吗？”

闻言，泽伦斯那冷漠的表情一僵，低声道：“你们，打算杀了所有的类人种？”

“不是我们，这是人民和国家议员决定的，天祈学院也不打算插手这件事情的决议，几乎已经算得上是铁板钉钉的结果了，真可惜，三月之后，人类的领土上，将再无一只异族！”龙神诚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他只是宣读着这个事实，声音冷寒。

“那可是几百万的人命！”泽伦斯低吼道。

“别人有资格说，你没资格说，人类的性命同样是等价的，可他们死了就是死了，谁来偿命？类人种还存在一天，这世界就不会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恨不得他们死了个干净，那就这么做好了，反正刽子手并非是我们，只不过是扣动扳机而已，交给冰冷的机械就好了。”龙神诚言辞犀利的冷笑。

“那就杀好了！”泽伦斯低下了眼眉。

“是吗，连你的妻子和蕾米莉亚也会被杀的。”龙神诚推了推眼镜，恶趣味的一笑：“说起来，你的第二个女儿也已经出世了，芙兰朵露是么？”

泽伦斯猛然抬起头来，死死盯着眼前的冷漠少年，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嘶吼道：“够了……”

“即便只是婴孩也是一视同仁，类人种全部都会被处以死刑，一个不留。”龙神诚置若罔闻的继续冷淡道：“血族是你的嫡系种族，他们的死亡方式应该是最惨烈的吧……你的妻子可能是最惨的，明明是人类，却要受到无比惨痛的待遇，即便她不死，将来的一辈子也都会活在阴影和悲痛里吧。”

“够了！”泽伦斯疯狂的嘶吼道。

“够了？你散步红雾的时候为什么没这么想过，那死掉的几百万人的性命谁来给他们买单？”龙神诚收回了恶劣的虚假笑容，表情重归冷漠：“这是你欠下来的债务，父债子偿，你的家人被牵连，类人种被牵连都是理所当然，你应该一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还这么激动……明明是个异族。”龙神诚字字诛心的质问道。

“……”泽伦斯不答。

“我不喜欢阴谋，就算用也只用阳谋，虽然我不介意用她们的性命来威胁你，但这种恶人的事情终归而言我不太擅长。”龙神诚面瘫的表情不改，视线微微犀利了起来：“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跟你唠家常，也不是来看看你现在的悲催下场，而是给你一个选择。”

“你能救她们？”泽伦斯抬起眼来。

“天祈学院我可以去说服。”龙神诚搬出了自己的筹码，清清楚楚的摆在了泽伦斯的身前：“救下三名孤苦寡女算不了什么。”

泽伦斯埋下头，良久之后沙哑的声音方才传来：“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的一切。”龙神诚狮子大开口：“你所知道的一切，全部的，一个不漏的说出来。”

“不行，我需要你再给我一个保证。”血族的王者咬紧牙关：“我要她们三人一生一世衣食无忧，你必须照顾好她们！”

“我以我的人格发誓。”龙神诚的誓言非常儿戏，却让泽伦斯平静了下来。

“其实，我知道的也并不算多。”泽伦斯徐徐的开始回忆：“我是血族的王者，妖灵族是全宇宙最庞大的种族，如同原始部落一样，彼此之间联系也不算多，即便我是妖王，大多时间也并非离开过一个星域，直到几百年前，有一名的妖王前来，将我诏安。”

“诏安？”龙神诚微妙的一挑眉头。

“没错，那是一个巨大的妖灵族的国度，占据了数百个星域，内部的妖王数量足足有着百名以上。”泽伦斯细细的说着：“统御我们这百名妖王，是一名妖皇，它很神秘，我从未见过它的真正模样，但那种恐怖的力量却毋庸置疑超越了妖王的阶级。”

“在之后的百年之中，我因为个人性格问题有些不太合群，大多都是独行客，并且靠着帝国的资源不断提升修为，很快就成为了帝国的一流强者之一，仅次于四大都统之下。”泽伦斯微微一顿，眼中倏然流淌出了一丝忿怒之色：“但那时候的我心高气傲，得罪了帝国之中的高层，于是被孤立，甚至一度被暗算，不过也就在那时候，我被妖皇召见了……”

“他递交给我了一张刻画着六芒星的卡片，让我抵达了某个指定的地方，这个地方并不在妖灵族的领土之内，反而是在这里——银河星域之中。”

龙神诚心头一跳，虚着眼睛：“继续说下去。”

“碰面的位置是一个比较偏远的行星，当我抵达了之后，花了三个月才找到了制定的地方，那里是一个秘密的基地，我原本那是妖皇陛下建立的地方，不过很快我知道自己误会了，因为那里有着各个种族的人……人类、妖灵族、魔族，应有尽有，那是一处混乱之城！在那里无一人实力弱于地阶，魔王妖王级别的战力也算不得稀罕。”

“我的到来也并没有让他们感到意外，凭借着那张六芒的卡片，我进入了那座城市，随后按照妖皇陛下的指示，与一名名为‘真理’的人交接，他很神秘，没有告诉我什么事，唯独仅仅告诉了我一件事情。”泽伦斯的目光里带着一丝复杂：“他说——这里是一个实现愿望的地方，来这里的人都是环抱着欲望而来，他们有人为了力量，有人为了财富，有人为了地位，只要能够付出足够的代价，你们的愿望都可以实现，公平交易是这里的最基本的规则，想要索取什么，必须要付出什么。”

“等价交换。”

“是的，等价交换。”泽伦斯低声道：“我对着‘真理’许愿了，我希望能够成为妖皇，于是他交给了我这个任务，之后的事情你也全部知道了。”

“你相信这么荒唐的事情？实现愿望，可笑。”龙神诚嗤笑了一声。

“我原本也不相信，可他从来说道做到，想要实现愿望就需要付出足够的代价，我的目标是杀死一名武宗，在天祈学院之中的武宗！这一分代价已经足够巨大了。”泽伦斯如同被洗脑的狂信徒一般，他低声吼道：“只要能够完成，我迟早可以成就妖皇之位。”

“这么说起来，七锁佣兵团的人也是这么来的。”龙神诚继续问。

“他们本就是属于黑芒楼的组织之一。”泽伦斯点头，他继续说：“这一次的任务，一共有几千数万的人一同完成，根据各人所需求的代价不同，他们都被安排到了各自的位置上去，我是这一次任务核心，所以需要潜伏足足八十年，在最危险的地方抛头露面，一旦暴露便是死路一条。”

“你的经历已经可以写一部小说了。”听到这里，龙神诚问道：“黑芒楼是什么。”

“黑芒楼，就是我刚刚所说的那座城市。”泽伦斯答道。

“只是一座城市？不是一个组织？”龙神诚眉头一皱。

“黑芒楼不是组织，它所指的是六个人，六芒星代表着六个人。”泽伦斯低声道：“他们被称为六芒的支配者。”


第五百四十二章　意外的访客

“黑芒楼的代表标志，是六芒星，这六芒星的六个边角所代表的便是六位支配者，他们的真实身份、模样、性别各不相同，并无几人真正知晓。”

“六芒的支配者……”龙神诚低头沉思，脑海之中无数记忆流淌而过，他确认自己从未通过这个词汇，他继续问道：“你见过这六人么？”

“见过，那名需求着‘等价交换’的‘真理’就是支配者之一。”泽伦斯肯定的答道。

“其他的五人？”龙神诚追问了一句。

“没有见过。”泽伦斯摇头：“这六位支配者彼此之间几乎没有相互的联系，他们就如同各自独立的六个芒角，不论是据点还是管理的地方都不相同，‘真理’喜欢收取代价替人完成愿望，所以他管理的黑芒楼领地欢迎所有的来客，不论种族，只要收到了邀请便是客人。”

闻言，龙神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

这样听来，黑芒楼的组织内部的格局就更加巨大了，原本只是一个摸不透的庞然大物却突然一分为六，每一位支配者都支配者不同地方不同领域，想要连根拔起几乎不可能……即便查清楚了其中一者，其他五者依然是云里雾里难以摸清。

龙神诚微微一顿，思索道：这么说起来，曾经来袭击天祈的人也不一定都是‘真理’方的人，也可能是另一波的人，否则泽伦斯那时候不应该不帮助我，证明他对于这些人并不知晓。

泽伦斯见到龙神诚沉思的神色，他犹豫了一会，开口道：“我也知道某些关于支配者的消息，但并不敢确定消息的准确性。”

“准确性由我来参考，你只需要负责说出来就可以了。”龙神诚对于情报来者不拒的全部收下。

仔细的组织了一下语言，泽伦斯慢慢说道：“支配者其中的三位，他们的称号分别为——真理、血月、先知，其中，真理代表‘等价交换’，麾下实力最大，遍布所有的种族和整个宇宙，据点数量不计其数；血月代表杀戮，他嗜杀成狂，热爱生死决斗，听闻他曾经在无数的地下角斗场之中留下过足迹，并且也创建了暗中的‘杀戮都市’；先知为人神秘，听人说他是一个预言师，居无定所，无迹可寻，无欲无求的游荡在宇宙之中。”

“都是挺有个性的家伙。”龙神诚淡淡一笑：“这么说来，这黑芒楼似乎也只是某些特殊的组织而已，每一个芒角的支配者大多都是独自来往，管辖着不同的领域，互不干涉。”

“应该是这样，更多的情况我就不知晓了。”泽伦斯说出了所有的情报，低声道：“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你满意了吗。”

“很有参考价值，我会完成我的诺言。”龙神诚平静的推了推眼镜，转过身：“我会考虑委托天祈学院让你尽量多活一段时间。”

“不用了，这样的日子，还不如让我直接死了好。”泽伦斯低下头，笑容苦涩，他张开了嘴巴，干涩的嘴唇上下移动，良久方才说道：“替我向她们说一声对不起。”

龙神诚脚步一顿，背对着泽伦斯，轻轻点头：“好。”

他不回头，只是不愿意去看这个男人泪流满面的模样。

他无法去斥责泽伦斯，因为从各个人的角度而言，谁都没错：泽伦斯没错，他想要更进一步的可能，隐藏自身八十载，这有错吗；无辜的民众没错，他们只是选择这个城市居住，却碰见了这场蓄谋已久的暴动，丢了性命，这有错吗；蕾米莉亚、芙兰朵露更加没错，她们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父母，只是命运如此；八云紫没错、龙神诚也没错，他们守卫着天祈，所以不能放任异族肆意欺凌。

谁都没错，只是自私了一些而已，所以为了这些自私，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

与此同时，在龙神家住宅。

苍云此刻正在重力室之中与龙神键对练，虽然步入了地阶，可因为他的飞跃过度，对于自身的掌控能力稍微差了一些。绝大部分的地阶武者都是经历了几十次的能量潮汐，一点点的越过那个门槛，而他却一口气吃成了个胖子，一时间无法适应这幅过于强盛的身躯。

在五十倍重力之下的活动对他而言刚好可以入微的感受自身的力量强度。

两人的交手大多都是点到为止，几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走过。

就在两人刚刚打算休息一下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铃声。

“有人来了？是不是你老爹老妈回来了？”苍云望向了龙神键。

“应该不是，老爹知道我们没出事，现在又不知道跑去哪里疯了，母亲大人正在外面给妹妹进行新娘的修行，距离完成应该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龙神键摇头。

“也许是你的好基友？”苍云又问。

“不知道，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龙神键走出了重力室，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跑上去开门了，可很快他就回来了，一脸鄙视的表情看着苍云：“找你的。”

“我？”苍云愕然，不得已结束了修炼，离开了重力室，回到了大厅里。

大厅之中的沙发上，一名银发的女子端坐其上，双手平整的放在了膝盖上，坐姿透出了一个‘干练’，虽然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削瘦，但给人的第一感觉却不是柔弱，而是扑面而来的女强人气质。

“十六夜小姐？”苍云意外道。

没错，这一次出现的人，正是三千院家的完美潇洒的女仆长，十六夜咲夜！她的那双绝对修长美丽的下半身肢体，可是给苍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哪怕不看人，只看腿就可以认出来。

十六夜脸庞微微偏转，蓝色的美眸仔细的打量了几眼苍云，眼中惊愕之色一闪而逝，随后公式化的恭维了一声：“你好，许久不见了，见到你这么精神真是太好了。”

“难道见到一次你穿便服的模样。”苍云寻了个位置坐下，微笑着问道：“你这次来，是三千院家出了事么？是艾瑞莉娅还是三千院诗音小姐让你过来的？”

苍云心中想到，以两人的关系，还不至于会让十六夜特意来这里找寻他，自然应该是两个少女担心自己，所以特意派她来寻找自己的吧。

十六夜咲夜表情微微一怔，犹豫了一会方才开口道：“在昨日，我刚刚退去了三千院家女仆长的位置，现在的我只是平民而已，不是女仆。”

苍云一愣，眨了眨眼睛：“你被炒了？”

“我是主动辞职的。”十六夜咲夜重复了一遍，语气有些不愉快：“我可是非常专业的女仆，任何主人的要求都可以完美的完成，怎么可能会被辞退。”

“那你为什么辞职，三千院家的女仆长可是羡慕死多少人的职位啊。”苍云更加意外了。

“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