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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步登天-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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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两为老不尊的家伙。”贝奥沃夫长叹了一声，深感自己交友不慎，于是他目光坦然的看向安洁尔，大义凛然道：“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小丫头，你想怎么样，我好歹也是你的师长，即便你再怎么不爽，也不能动手打人，切记不可无……礼……”
说到最后半个字的时候，碧蓝怒火已经贴在了他的脖子下面了，老人心中一突，望着安洁尔那威胁一样的目光，他悻悻的闭上了嘴巴。
“道歉！”安洁尔斥责道。
“对不起，是老夫错了，还望谅解。”贝奥沃夫当即就低声下气的道歉了起来。
苍云在另一边看的一愣一愣的，好歹你们也是战争学院的元老啊，都是三大骑士团的创建者，你们的脸皮何在？尊严何在？一个小丫头两三句话就让你们怂了？
“再让我发现有下次，你们的珍藏一个都别想要了！”安洁尔冷哼了一声，收回了碧蓝怒火。
“冤有头债有主，别动我的收藏啊！”凯立刻大叫冤枉。
“一丘之貉，都是为老不尊的家伙。”安洁尔轻哼了一声。
“安洁，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和他们可不一样。”隆轻咳了一声，正色道：“他们都是一群喜欢看小黄本的老色棍而已，我只是喜欢读读小说而已。”
“对啊，色*情小说。”安洁尔面无表情的冷笑着。
“……你们够了吧。”苍云叹息了一声，打断了这毫无意义，而且毫无营养的对话：“一大早把我叫来这里，还用道痕坑了我一把，就是为了来这里自爆黑历史么？”
“当然不是！”
三名元老对视了一眼，姑且将扔掉的节操捡了回来，他们看着苍云，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两眼，方才一个接着一个人开口道：“这次叫你来，一来是想要见识一下新一轮皓月武者的真实模样，以便进行资料的备份。”
“二来，也是为了确认一下你的心性和人品，毕竟安洁尔可是我们的宝贝徒弟，都要被人拐跑了，难道还不能让我们看看男方的样子吗？”
听到这里，安洁尔面色微微一红，可苍云却对此没太大感觉，毕竟是妹妹嘛……
“三来，也是我个人的目的，我想要测试一下你如今的实力，就结果而言，你让我感到很非常的满意。”贝奥沃夫声音平静道：“就实力而言，地阶之内，也几乎没什么你无法抵抗的对手了，想必不出十年，你就能够踏入天阶的行列，跟我们平起平坐了吧。”
“谬赞了。”苍云否认道：“我知道自己的潜力很强，但仅靠十年时间想要追上前辈们数千年的苦功，那只是说笑而已。”
“你小子倒是谦虚的很，不过我不讨厌你这点。”贝奥沃夫满意道：“这一份谦卑很好，但现在需要的，并不是你的这一份谦卑。”
说到这里，贝奥沃夫微微一顿，低声问道：“小伙子，老夫也不多费口舌绕圈子了，我直接了当的问你一句：你觉得如今的天下形势如何？”
怎么突然问这个？苍云心中疑惑了片刻，他思索了片刻，停顿了一下，方才答道：“如今的天下形势，说句实话，很危险，军部力量扩张庞大，可人类自身进化速度缓慢，内部三大国貌合神离，更有月人在内虎视眈眈，外部四面环敌，魔族、妖灵族时刻可能出兵，更别提还有至今没有表露态度的神族。”
“也就是说，你认为，迟早会爆发全面战争了？”贝奥沃夫的表情似笑非笑，他似乎是在刻意引导苍云的言论，发出了一个提问。
“确切而言，是的……”苍云回忆了一下，接着说道：“借用一下我一个朋友的点评便是——如今银河星域之内，十大集团军，除了一个混吃等死的搅屎棍之外，其他九个还都看得过去，在阎魔殇的统领之下战力不凡，但它们终究只是武力，人类的问题不在于拳头的强硬，而在于大脑的运转。三大国度彼此对立，政治高层不统一，这无疑算是分裂了人类的有生力量，潜在的庞大生力军无法发挥出应有的价值来……地星联盟看上去颇为了不得，可实际上不论是三大国的元首几乎都不会鸟这满是破洞的组织，只要人类一日有着缺陷，发展就会一日受到限制，无法腾飞，如此一来，异族们一定会对人类的军部展开针对性的攻势，有可能来自于外界，有可能来自于人类的内部，和平的时间不会太长久了。”
“而战争一旦开始，人类将毫无疑问成为落败的一方，要知道，阎魔殇不是挨打不还手的统帅，对方一巴掌打过来，她绝对会举兵打回对面老巢，但这样也会造成人类内部战力的空虚，军神威势天下无双，她挡得住外患，治得了内忧么？当她迎战外敌的时候，月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恨不得重新成为那群异族统治下的棋子，乖乖滚回对面老家去做一头温驯的看门狗，守着人类，不让其有任何发展的契机，所以他们肯定会打过来……上一次的地月战争三大国除了天朝之外都已经被打了半数领土，可谓惨不忍睹，这一次再来，三大国肯定是第一个慌了神的，那群安逸了一百年的人头猪脑的蠢货们必定会开始组建军队，倾全族之力还击，不过结果没什么差别，还是要被打的落花流水，为什么？很简单啊，因为有些人是不带脑子打仗的，想一想看看，最近百年出过多少名将？不过三四位，而现在如今还活着的名将有多少？不过一百多人，到现在还能保持在壮年的也六成而已，而且这些名将可都在军部里面，余下的四成老弱残兵能干什么？勉强抵挡住月人的攻势就不错了，还想要反打，绝对会输成狗。”
以上，都是龙神诚在一次茶余饭后闲着蛋疼说出来的言论。
一针见血，毫不留情。
“真是激进的言论。”贝奥沃夫笑了，满意说道：“但不得不说，很精辟，而且无从反驳。”
第六百三十四章 黑骑天武
“这世界才安静了百年，但这百年，却是人类最后喘息的机会了，月人上一次因为阎帅的举动，不得不停止干戈，班师回朝，想来是心有不甘，近来月人国度之内的活动愈发频繁，其内部的军团征伐也在进行之中，怕是不出百年，第五次地月战争在所难免。”
苍云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不理解：“情况我是略有耳闻的，但这些与我有什么关联？”
“你是一名人族武者，如果战争爆发了，你认为自己还能够置身事外，安然度日吗？”贝奥沃夫反问了一句。
“不可能。”苍云摇头，届时，不仅是他，任何的人类武者，至圣三者之中的学员，都会放弃学业，转身投入战场之中，建功立业，诛杀异族。
即便苍云不愿意加入战争之中，他这一份天赋和超然的实力却无法让他置身在外，阎魔殇会给他安排任务，亲友们的安全会让他如坐针毡，许多事情不想管，却不能不管，最后他还是只能义无反顾的投身入战场里。
“那就对了，如果战争爆发，你也好，安洁也好，都会成为其中的一份子，避无可避。”贝奥沃夫道：“你们也已经是地阶武者了，实力已经接近了这力量体系的金字塔上层，距离我们也并不遥远，所以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告诫你们一声。”
“如果战争一开始……天祈、稷下、战争，至圣三者将会成为几大主战场，异族们将会如同跗骨之蛆一样，尾随而至，将这三者拔除掉，因为只要我们继续存在一日，人类的将来就有兴起的可能。”
闻言，苍云心头一沉，当年，地月战争爆发的时候，也的确有异族攻入了稷下学宫之中，若不是八阵迷途林的作用，恐怕那千古的传承就已经被毁了。
“我知道。”
“不过即便毁掉了，也不要紧，只要东西能够传承下去就行，至圣三者之所以被称为天才的圣地，不是因为它的特殊，而是因为它是由你们构成的。”贝奥沃夫话锋一转，他爽朗一笑：“未来是把握在你们手中的，哪怕有一日，我们都死光了，只要你们还在，这里就还能在建起来。”
安洁尔眉头微蹙，她不太喜欢这种沉重的话题，低声道：“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不，一点都不早，我们的时间已经不算多了。”贝奥沃夫轻轻摇头，他沉声道：“安洁，你是我们三人的唯一弟子，凯教授了你的攻伐和御兵之法，隆教授了你盾防和守护的精髓，我教授了你元气的制御的方式，就现在而言，我们三个老头子的本事，你都学到了七七八八了，可唯独只有一件东西，你是学不走的。”
他转过头，目光深邃的望着苍云：“安洁不适合继承的东西，你却是最佳的人选。”
“我？”苍云指着自己。
“没错，就是你。”贝奥沃夫确认道。
“为什么？安洁可是神性血脉，就天赋而言，比我只强不弱啊。”
“因为你有安洁没有的一样东西。”贝奥沃夫目光深邃，含笑道。
苍云一愣，下意识的向着自己的xiati看去，安洁尔一愣，飞快的扫了一眼之后，脸颊飘红。
“老前辈，如果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的话，还是免了。”苍云义正言辞道：“这东西，我可不能送人。”
“咳咳咳！”贝奥沃夫轻咳了一声：“你们两个小家伙想哪里去？我说的可不是你那十八厘米长度的棒子，而是——血性！你有安洁这丫头无法拥有的血性，她虽然也身经百战，但要论果断残忍血腥还是差了许多，这丫头生性如此，不适合做过多的杀伐。”
“……换而言之，您觉得我更像是刽子手咯？”
“可以这么说，刽子手也好，战士也好，都是杀人而已，只是一个人杀的是罪犯，另一个杀的是敌人。”贝奥沃夫笑道：“我想要你继承的，是黑骑士的传承，它同样流传于上古，来自于地狱，最先开始使用的，是地狱的恶魔们，之后被人类习得，反而用它去屠戮恶魔军团，经过无数铁与血的洗礼之后，恶魔败退，也留下了盔甲染满恶魔黑色血液的黑骑士传说。”
“我听过，黑骑士试炼。”苍云露出了恶寒的表情来：“你不会打算让我去参加那种地狱式的训练吧，那可要花费足足三十年，打死我也不干。”
“放心，如今遗留的黑骑士，也只有我一人了，曾经的训练营都已经消灭了，我并没有折磨人的喜好，那些魔鬼训练就让它全部成为历史吧。”贝奥沃夫明显对于曾经收到过的艰苦训练完全没有什么好感，他摆了摆手，安抚了苍云那脆弱的小心脏。
“黑骑士的力量，其实并非需要通过试炼才可以获得，黑骑士的力量，在于战斗和杀戮。”贝奥沃夫起身正色道：“要细说的，根本不是一时半会说的明白的，我说了这么多，也只是想要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否愿意接受黑骑士的传承？”
“姑且问一下，如果我拒绝的话……”
“拖出去打，打到你答应。”
苍云苦笑：“我有拒绝的权利么？”
“很遗憾，当你走进来之后，就已经没有了，哪怕这丫头把我胡子全部拔掉，这一份力量你不论想不想要都得接下。”贝奥沃夫颇有些强买强卖的意思。
“您老赢了，说到底，黑骑士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它是一种武学，非常特殊的武学。”贝奥沃夫颇有深意的拉长了音调：“等级为……天阶！”
“天阶武学！”苍云拍案而起，面露震惊之色。
天阶武学是超越了灵阶武学的存在，只存在于传说里，苍云习得的功法也不过是一个雏形而已，距离完善的天阶距离尚远，可即便如此它带来的力量收益是多么的庞大，如果是正宗的天阶武学的话……自己岂不是学会了就可以无敌于天下了？
“别高兴的太早，它的确是天阶武学，可不是普通的天阶武学，使用起来限制极大，也是因为它拥有能够一举逆转战局的力量，才能抵达天阶的层次，相比起你想象之中的，绝对要差远了。”贝奥沃夫望着苍云那激动的神色，轻描淡写的泼了冷水下去。
“次奥，不能让我多激动一分钟？”苍云泄气道：“说到底，您老还是在吊我胃口。”
“黑骑士的力量源于它的铠甲，当然这并非是普通的铠甲，这种铠甲的塑形，需要抽取死者的气息，凝聚的越多，力量增幅越强，如果是放在战场之中，一千人，一万人的死气凝聚之下，力量的增幅可以达到万人战力同居一体的地步，你可以想象那时候的自己强到什么样的地步了么？”
“不过，在平日的战斗之中，作用微小啊。”苍云沉吟道。
“的确如此，但作为天阶武学，它的奥秘自然不只有这些而已，现在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黑骑士的力量传承一共有三个层次，随着你的修行深入，得到的变化也会越来越多。”贝奥沃夫目光长远的感叹道：“将来，当你踏上了战场的时候，黑骑士的力量会成为你绝强的助力，让你能够得到万夫莫当之勇，哪怕要以一人之力力敌万军也并不是不可能。”
“您老这是诅咒我一个人被敌方舰队围殴了群殴是么？”苍云神色不愉道。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希望你死呢。”贝奥沃夫很真诚的笑着，但那笑容之中却怎么看，都是满满的恶意。
苍云眼皮狂跳，心中暗道，如果不是本人尊老爱幼，你现在已经躺在地面上了。
贝奥沃夫也不在继续撩拨，转而摆了摆手，送客道：“好了，话已至此，再多说也无用了，既然你已经决定继承这一份力量，我也就放心了，你们先回去吧，明日早晨，再来这里，我相信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你会过的很刻苦铭心的。”
苍云见到三位老人同时露出了老神棍般的表情，他也没什么继续留下来的心情了，心中虽然对于黑骑士的力量有些期待，但被贝奥沃夫这么一说，他心中也只有对于接下来一个月时间的忐忑不安了。
两人道别也不说一声，转而便踏着碎裂的大门门板离去了。
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背影之后，凯才转过头来，盯着贝奥沃夫，神色古怪道：“老家伙，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黑骑士力量传承是那么随便的东西吗？还抽取死气力量凝聚铠甲，屁嘞！你当我几岁大小娃娃不懂事，会被你骗？连这个都说谎可没意思啊。”
“你是怕他知道黑骑士力量本源之后，会排斥而不修炼？”隆轻轻皱眉道：“老贝，你这做法太不厚道了一些，对方决定修炼与否都是他自己的自由，你这样欺骗算不上是骑士的行为啊。”
“我知道……但，即便如此，我也只能这么说了，反正操控死者的血气，也是黑骑士力量的一部分，不是么？我并没有说谎，只是没有说完全而已，或许有朝一日他走上战场之后，明悟到了黑骑士力量的真谛，会痛恨我，但只要能够赢得战争的胜利，我也甘之若饴。”贝奥沃夫低下了脑袋，沉重道。
“你就不怕他会将这种力量弃之不用么？”凯低声道：“操控死者，亵渎灵魂，黑骑士的力量根本就是最受人忌惮的东西，哪怕是他这样的天才武者，也怕是忍受不住吧。”
“不，你错了！他肯定会使用！”贝奥沃夫肯定且确定的沉声道：“为了胜利可以不择手段，背负一切的罪责，承担任何的辱骂，一身盔甲都化作血黑之色，却依然伫立于大地之上，守卫着身后净土的人，才是黑骑士！他分的清轻重缓急，明悟的了这一份力量在战争之中的意义，哪怕遍体鳞伤，千疮百孔，他也一定会奔赴战场，就如同曾经的我一样，如同曾经的你们一样。”
“但战争结束之后呢？”隆叹息道：“你可别忘记了，当年你是变成了什么的一副模样，若不是你的未婚妻……”说到这里，隆飞快的闭上了嘴巴，他了然道：“原来如此，所以你选中了他。”
贝奥沃夫低声道：“没错，当年的我已经生出了死志，如果不是她的话，我绝对已经自杀了。而如今，这孩子也不是一个人，有安洁陪着他，哪怕心灵已经枯死，迟早有一日他也能振作过来，这是我能给他的唯一……补偿。”
第六百三十五章 万物有死，生命不复
次日清晨。
“既然已经来了，先进来吧。”贝奥沃夫端坐于大厅内，其他两位老人却已经消失不见，他们也准备将接下来的课程传授给安洁尔，两人分开了，如今，接受的都是各自的培训内容。
苍云走进了一些，屋内的灯光有些昏暗。
“从今天开始，我会开始不间断的训练你，直到你抵达了标准为止。”进入了状态之中的贝奥沃夫不复之前的和蔼模样，转而化身铁面教官，冰冷的感受不到一丝人情味。
苍云点头表示了解。
随后贝奥沃夫手掌一挥，他转身拉扯开了一道空间间隙，头也不回的步入其中，苍云跟上了他的脚步，两人消失在了山脉之巅，去往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自空间间隙内踏出之后，身前的场景，化作了一片焦土之地。
苍云目光一怔，这里是一片荒原，但是不生草木，也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放眼望去，坑坑洼洼的大地上伤痕累累，腐朽的死亡气息弥散在空气里，这里是一片战场，曾经的杀戮之地，如今的废弃之所。
脚步向前走去，不过走出三步，脚下就发出清脆的‘咔擦’声，低头一看，正是一块被风干了水分的脆弱骨骸，应该是人类的手臂骨头，它有一半没入了泥土里，另一半已经被踏碎。
“这里，是第二次地月战争的战场，战斗区域遍布半个大陆，因为行星太过于遥远，损坏太大，所以这颗生命行星已经被抛弃了，造成的毁灭性打击，至今生态环境都无法缓过气来，大自然的力量也干涉不了，你所见到的尸体，十分之九是人类，只有不到十分之一是异族的尸体。”
贝奥沃夫行至前方，放眼看去，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有许多临时搭建而成的坟墓，没有墓碑，只有一些残破的兵器和无名的木头歪歪斜斜的插在泥土里。
“你感受到了什么？”他问。
“战争，残骸，还有死亡。”苍云低声答道：“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因为这里是最适合你修炼的地方，也只有这种千年都充满了死气的战场里，才能最鲜活的感受到那股力量的存在。”贝奥沃夫抬起手来，竖起手指，轻轻一弹，一缕缕幽冥色的能量波动汇聚在了他的指尖，如同鬼魂一般，无声无息无重量无形体。
“这是……”苍云打开了赫眼，仔细的瞩目观察了片刻：“死亡之气和残留魂体能量的融合体。”
“这就是冥气，或者说，积尸气。”贝奥沃夫抬起手，指着天空：“在黄道十二宫的巨蟹座里，有一个鬼宿星团，它貌似鬼火，在天朝的传说之中，被称为积尸气，传闻那里是世界上灵魂的升天入口，所以被称为积尸气……但如今的世界里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升天入口，肉体死亡，灵魂失去载体，在强大的魂魄也无法经受自然能量的撕裂，最后还是只能湮灭归于宇宙。”
“而冥气，便是生灵死亡之后的残留，在意识消亡之后，肉体逐渐腐败，消亡，血气也重归寂静，最终消灭殆尽，死亡的气息扩散，这种纯粹的负面属性的能量会与残破的魂力交融在一起，形成类似于执念和怨念的能量，它们并不多，但通过特殊手段凝聚之后，便可以形成这种东西。”贝奥沃夫手掌摊开，一缕缕蓝黑色的火焰在他掌心之中摇曳着：“鬼火，将冥气凝聚之后进行燃烧而形成的东西。”
“我接下来的训练，就是掌握这些冥气的使用方式么？”苍云眉头微微皱起：“这种能量只有在人死去之后才能形成，换而言之，只能在战场里使用吧。”
“没错，我一开始就说过了，黑骑士的力量源于战争和杀戮，他散播死亡，也拥抱死亡。”贝奥沃夫转过头来，转身抬起手指，出手速度极快，将蕴含着冥气的能量凝聚在指尖，化作鬼火，点在了他的眉心上：“你需要具体的感受一下，这种感觉。”
冥气燃烧，鬼火在苍云眉心点亮。
下一刻，苍云的眼前出现了这样的一副场景。
安详的家庭里，一个孩子出世了，父母拥抱着他，喜极而泣，孩子一天天成长，他变得强壮，他开始经受锻炼，他天赋异禀，他成长的极快，他成为了骑士，他认识了一名美丽的女孩，两人结婚了，并且有了一个孩子，再然后，战争爆发了，他被迫走上了战场，然后死在了这里。
短短几秒内，苍云看见了一个人的人生断片，或许是因为太过于久远，这股思念之中蕴含的情感都显得微不足道了起来，却只有一股巨大的执念印刻着挥之不去，那就是——不甘！
还来不及消化掉这幅场景，下一刻，又是一段记忆的碎片跳了出来。
这一次，是一名军官的记忆，他是一名好吃懒做的人，没有领导才能，他的无能导致了战局把握的失败，没能将线索传递到前线，导致前线被迫，数万战士葬身，他为了惩罚自己，走上了战场，直到临死之际还无法释怀。
内部的也蕴含着一股强烈的情感，名为愧疚。
再然后，又是许许多多的片段传递而来，五味杂陈的心酸味道带着各种不同的人生经历、执念和情感，愤怒，遗憾，不敢，惋惜，悲伤，眷念等等诸如此类，一股脑的灌入苍云的脑海里，一时间他整个人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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