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步登天-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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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刀独立，真元运转，一抹华丽且锋锐的刀气划过长空，苍云轻轻一挥，刀光划过下方雪山，立刻将那千年不化的冰川切出了一道细微却深达数十米的痕迹。

“惊蛰！”

苍云脚下一震，抢先出手，一刀横跨而至，这冰雪之巅亮起了一道雷光，咆哮的刀光切开了空气、空间、冰雪、武意，任何拦截之物尽皆化作两断！

刹那之间，已经对着白寒心斩落而下，根本没有可能来得及收手！

待到刀刃临身，白寒心神色不改，肩头一沉，又是一阵冰冷的极寒扩散，但这一次却没有拓展到非常庞大的范围，而是不断收缩，凝聚在了他的双手之上，高度压缩的极寒真意散发出令人惊惧的可怕低温，并且经过了寒霜血玉的增幅，直接逼近了绝对冰点。

他双手微微抬起，一手做拈花的姿势，一手做合掌的姿势，一上一下，双手摆放之间，居然透露出了一丝禅理，这是佛家的武学！

下一刻，他的双手陡然消失不见，再次出现的时候，两道通明的光影掠过长空，一为掌印，二为禅指。前者精准的击落在了雷光之中，将急速的刀光劈落，后者则是点落在了村雨的刀身上，彻底的止住了苍云的攻势。

砰！砰！

轰鸣声震荡，如同春雷暴殛，又夹杂着精铁交加的声响，荡起阵阵气浪，刺耳无比，若是有人在此观战，肯定忍不住捂住耳朵，以免被震得失聪。

爆鸣声荡开之后，又是一道汹涌的冰雾爆裂开来，两道人影自其中爆射而出，其中一人脚下一顿，只是后退了三步便定下身形，而另一道则是向后暴退，根本止不住，在长空之中滑行了足足近百米才停了下来，驻足立定，等待冰雾散去之后，才显出苍云的身形，他手持村雨，刀刃依旧震鸣不止。

“佛家的武学……”苍云盯着村雨的刀身，望着上面两道轻微的指痕，道：“白队长，你居然会这种武学……我听说少林寺应该很早之前就已经覆灭了才对。”

苍云记得书籍之中有过记载——少林早已覆灭，是江玄太师一手剿灭的，曾经的武林人士大多都遁入了隐门之中，可在百年前，又被阎帅剿灭了，如今这世界已经不存在江湖武林，那些曾经的神功绝学也应该已经被缴入了军部的资料库，或者彻底失传了才对。

可刚刚白寒心用出来的，毫无疑问就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中的两种，阴手一指禅和大力金刚手。

“天下武学出少林，我即便会一两种，也没什么奇怪，论起拳脚功夫，少林独步天下，不论是在曾经的地星时代，还是在现在的星空时代，都没有改变过。”白寒心平静道。

“没什么，只是略有意外而已……没想到白队长居然是这种绝迹武学的修炼者，如果你真的掌握了七十二绝技，我看我还是直接认输了为好。”苍云干笑了一声，要知道，在江玄龙阙之前，西楚霸王之后，达摩祖师也可是名贯古今的武宗强者，他的七十二绝技一旦掌握到手，同阶无敌是肯定的。

“不多，只是一部分而已。”白寒心平静道：“继续吧。”

“好！”

高空之中，又是一阵激斗。

在之后的战斗之中，双方不停的拿出自己的武学和底牌，耀眼的光焰和极寒的吹息时不时扩散而出，造成恐怖的破坏力，整片雪山地带也被折腾的千疮百孔。

双方都是一代人杰，同为皓月武者，白寒心体内凝聚了四轮真元之轮，四轮同转，想要耗光全部真元也至少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四核驱动绝对给力；而苍云体内木火生生相息，辅以两仪阵法，堪称超负荷驱动模式，真元底蕴雄浑无比，完全不输给白寒心。

一眨眼，两人打了足足数百个回合，却依然不见疲态，彼此势均力敌，他们以攻代守，几乎没人选择防御，完全凭借各自的卸力技巧和微控躲避规避伤害。

只是，随着耐久战的进行，苍云的优势逐渐体现了出来，他的赫眼可是超级作弊器之一，随着打斗的进行，临时进步，不仅剖析了对方使用超过了三次以上的招式，更是加以推演，找出了对方的薄弱点，而且对于武道真意的领悟也有了长足的进步，对于极寒真意的抗性越发提升。

诚然对方的寒气非常难以化解，但当它侵入了苍云体内之后，经过朱雀之焰的炼化，反而成为了他的补品，潜移默化的提升了冰冷抗性。

修罗是在战斗之中提升和进化的怪物，用这句话形容再合适不过。

对于苍云的进步，白寒心是最有体会的，他感到自己的压力越发增大，招式被看穿，出手被预判，就连极寒真意所取得的效果也愈发的微弱，反观对面越战越勇，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进步。

这么打下去，迟早是战败的结果。

索性白寒心也不再拖延，决定毕其功于一役，用一招决定胜负。


第六百五十六章　抹杀令

打了这么久，天色渐晚，苍云也同样觉得是时候结束战斗了。

白寒心亦是如此，两人的想法截然相同，对视一眼之后，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动作。

武道之中，有着以拳交友的说法，能够对话和理解的，终究只有平等的人之间才能做到，这一点放在武者的身上，只有实力相近，不分胜负的人才能了解彼此。

所以，他们打了这么久，也已经熟悉了彼此的节奏，也都明白，下一招将会决定战局的胜负。

“该结束了。”

他们心中默默想到，两人同时平静下来，收敛外放的气机，继而，熔炼浓缩于体内。

不同于之前释放招式的时候，要强化自身真元扩大气势威压对手，真正的杀招释放出来的时候，反而会收敛气息，爆发前的火山最可怕，来临前的风暴最宁静。

白寒心双足一踏，落在了冰川之上，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结印，连续变化出了数个手印，随后将手掌拍落在了冰川之中，五指陷入冰雪里。

嗡……

庞大的冰川内，无数的寒气开始汇聚，灌入了他的手中，凝聚在了拳甲之下，一道虚幻的光影凝聚，随着冰雪延伸，最终趋近实质。

白寒心整个人都置身那一道虚幻的光影内，他足踏冰川大地，接着脚下这千万年的雪山下埋藏的灵脉，强行踏入以他如今修为根本无法抵达的境界，掠夺天地灵气，召唤武灵真身！

那是一尊无比庞大的造物，它端坐于王座之上，于世独立，微微抬起的眼眸之中，恍若看透了整个世界的本质，目光所及之处，一切尽皆化作寂静寒冷的冰封世界。

它名为巫妖王……呸！它名为真武大帝！乃是四灵之玄武的另一种真身形态！

正如朱雀与凤凰一体，青木与青龙一体一样，玄武并非只有兽之形态，他作为四圣灵之一，自然也有其他的形态，根据所代表的大道意志的不同，其形态亦是千变万化。

这道武灵真身已经抽光了白寒心的全部力量，这是投机取巧而来，所以无法维持长久，能够打出一击便是极限！但也只是一击，却足以将百公里都化作可怕的冰寒世界。

是谓之，九幽玄冥，冰封千里！

真武大帝轻轻抬起手来，却蕴含着极致的二阶武意，带着冻结一切的可怕力量，那足足近乎百丈高度的身形拍落手掌的动作，如同大厦倾塌，山河破碎！

相较于那庞大的身影，苍云渺小的如同一只蚂蚁般，随时都可能被拍碎淹没。

立于半空中，苍云眼中不乏惊叹之色，却不见任何的畏惧和可怕，他收敛了气息，就如同放弃抵抗了一样，下一刻，一股通天彻地的风暴之能被他压缩在了手中。

风虎怒吼，云龙长吟，两种二阶真灵的意志交融于一炉，在苍云导入的真元力的火焰之下，产生了剧烈的化合反应，内部的能量正在以一个惊人的速度在进行增幅。

轰隆……

招式未出，他的身躯周围却已经不受控制的宣泄出了可怕的气息，真元力熊熊燃烧的虚幻火焰将他包裹住，全身的真元好似沸腾了一样，不需要意念催动就已经疯狂燃烧。

只见气劲宣泄，空间破裂，寒气纷纷被震散，空气被排开，形成了一片空明的真空地带。其中散发而出的恐怖气息，威严若神灵降世，驱散一切。

苍云紧握着双手，额头青筋暴起，一缕缕可怕的力量在他的身躯之上游走，随时都要破体而出，可却被他死死遏制住，迟迟无法破封。

“燃烧尽一轮的真元力，辅以摩诃无极……一百倍的增幅，靠，玩大了！”苍云体内真元爆涌，不断抽走全身的力气残留，疼痛流转在经脉之间，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控制住这一招的变化。

仅仅以摩诃无极推动的风云化龙势，便是百龙势，但如果在此基础上再强化十倍呢？千龙？万龙？武学的增幅绝对不是单纯的数学的加减乘除！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就是，以苍云如今的实力，尚且无法控制这股增幅了一百倍的可怕力量。

他抽光了自己体内一个真元之轮的全部真元，燃烧殆尽之后，发现根本控制不住，哪怕将其他两个真元之轮的力量投入进去，也支持不住接下来的招式变化，无法推演出风云百龙势之后的下一个层次。

可他已经无法等待了，那落下的真武大帝的手已经近在咫尺之间，可谓千钧一发，再迟疑的话，毫无疑问他会被一巴掌拍成肉酱！

“没办法，拼了！”

苍云略有可惜，他目光一凝，精芒爆闪，高举右拳，一拳轰天！

狂风不再肆虐，冰雪也随之停滞，整个天地都似乎静止了下来，随着这一拳的轰出，天地变色！

真空破碎了，空间碎裂了，间隙扩散了，可怕的吸引力和排斥力大作，卷动了这片天地，无数的气流和能量乱流宣泄着，最终全部紧随在那数以千计的龙影身后，冲天而去。

风云百龙势！十倍威力加强版！

刹那间，就如同古代的龙群飞过天空一样，无数道光影冲天而去，撞击在了真武大帝下落的手掌中，不仅抵挡住了它下落的趋势，甚至将其撑起。

随后，它崩碎了，本身就并非是自身真元凝聚而成的武灵真身根本没有自我修复的能力，体内虚幻的灵气被击散之后，武灵真身随之崩溃，任由数千头狂龙将其撕裂，冲散，绞杀，一厘一毫都没有留下，如同蝗虫过境，寸草不生！

足足一分钟过去，龙群方才消散而去。

高空之中，苍云喘息着保持着浮空，他已经动弹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唰——

可也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身侧的传来了一阵破空之声，不等他回头，白寒心已经落在了他的身后，浑厚的劲道袭来，一道爪痕撕裂而下。

“寂灭抓！”苍云瞳孔微微一缩，他轻吸一口气，连忙转身后退数步，避开了这一招对着他颈脖撕裂而来的少林绝技。

对方攻势落空，紧接着的汹涌攻势连番袭来，直接将苍云追打出了数千米。

锵！

兵刃对接，村雨架在身前抵挡住了对方的武学，苍云再次被震退了数步，他喘息了一声，脸色愈发难看，体能的消耗和真元的燃烧已经让他的战力不足十之一二，继续打下去，也没可能赢了。

“白队长……胜负已分，没必要继续打了吧。”苍云话语微冷道：“而且，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你依然保持着全盛的战斗力。”

之前的一轮武学对招，苍云全胜，但同样也产生了极大的损耗，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获得胜利，可没想到白寒心不仅毫发无损，还保留着几乎完好的战力，而且他刚刚的攻势，几乎没有任何留手，招招凶狠，说是打算取人性命也不为过！

“密宗大还丹，一瞬间就可以回复五成的真元。”白寒心一步步走来，眼中的寒意没有一丝一毫的消退：“只是有点后遗症，我没想到还必须动用它才能击败你。”

“你就这么想赢？我认输了还不可以？”苍云闻言更加苦笑。

“赢不是我的目的。”白寒心摇头：“你之前问过我，为什么要与你打一场，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原因了。”

“愿闻其详。”苍云心中感到了一丝不妙。

“抹杀令……”白寒心吐出了三个字。

“抹杀令！”苍云心中一突：“你是为了杀我而来？”

“是，也不是。”白寒心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说法：“我是来问你一个问题的，根据你的回答，决定你是死，还是活。”

“你杀了我，后果会很严重的，这里是稷下，谁都知道是你下的手，杀死一名皓月的罪责，你无法承担。”苍云平静道：“我所有认识的朋友亲人都不会放过你，这不是威胁，我的交友范围的确广泛了一些，如果你不怕武宗的追杀的话，尽管动手好了。”

“一命换一命，我早有觉悟。”白寒心说到，他的表情明白的写着‘大不了同归于尽，反正老子不怕死’。

“你赢了，有什么问题就问吧，还有你得告诉我，是谁发的抹杀令。”苍云无奈的叹道，他就怕遇上这种难缠的家伙，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被下抹杀令。

“月人第三公主。”白寒心问：“她是你的什么人。”

“初恋……说是未婚妻也可以。”苍云诧异道：“你是因为月语的事情而要弄死我？这是天大的误会啊，我可没有投敌的打算！”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白寒心的语气冰冷：“看来跟情报之中所说的一样，你的确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就将答案说出来了，看来月人第三公主与你的因缘的确不浅，那么，第二个问题，如果让你在她和你如今的地位之中选择一个，你选谁。”

“她。”苍云依然没有犹豫。

“很好……”白寒心闭上了眼睛：“抱歉了苍云，你必须要死。”


第六百五十七章　选择

“我只是不小心追了个妹纸而已，至于直接动手杀人吗！”苍云咆哮道。

“因为你很危险。”白寒心目光平静的问道：“那么，我做出一个假设，如果在将来不久之后，地月战争爆发了，你的实力足以破坏掉整个战局的平衡，你会选择哪一方？人类，还是月人？”

“我是人族，这还需要提问么？”苍云严肃道。

“好，那么我再问你，如果有朝一日我们打入了月人皇宫之中，要诛杀月皇的时候，你会怎么办？”白寒心的问题异常尖锐：“哪怕月人第三公主请求你出手相救月人的皇族，你会坐视不管么？”

“……会救。”苍云低下头去。

“那么，如今的现在，你就是一个非常的不安分因子，你的立场位于人族一方，却可能会因为一个人而产生动摇，你也许会成为人类的一大助力，但也可能会随时反戈。”白寒心道：“你可能至今都没有察觉到，随着你身份的转变，一切都在变化了，你的朋友也许不会再是你的朋友，曾经信任过你的人，也会开始对你产生警觉和提防……这一切的变化根源，都来自于你的立场！”

“实力越强，地位越高，就要被迫选择站位么？”苍云默默苦笑，经过白寒心的一番话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所选择的武道是多么艰难的一条道路，不被任何东西拘束，自由自在的人生，真的存在吗？人生在世，必然会某些东西牵扯住。

武者就像是鸟儿，双翼尚未完全舒展的时候，哪怕看着上空的牢笼都觉得非常的遥不可及，可当它们能够触碰到那顶层的牢笼之后，又开始向往更高层的天空，只是它们飞不出去，因为身后背负的锁链，太沉重了。

“没错，选择自己的立场是非常重要的，对于武者而言，更是如此。”白寒心收回了视线，细细说来：“不仅是人族和月人的选择，你还有许多立场需要划分。军部、至圣三者亦或者是武道世家，你由阎帅亲自提名，又同时身为三所学院的学员，红颜知己出身自武道世家，仅从立场上来看，再也没有什么人比起你更加混乱了。”

“我从没有去刻意的倾向于哪一方。”苍云更是哭笑不得。

“所以你才会被逼到这一步上，即便我今天不动手，很快也会有其他人找上门来，也许是龙逍遥，也许是琴音绝……他们或许不会像我一样逼迫你做出选择，那样的方式太过于温和了，对你来说，是没有任何作用的。”白寒心道：“你的天赋太高，短短两年就成为了皓月，破掉了琴音绝保持了不到一年的记录，这一份潜力太可怕，或许不出百年，你就能成为绝代武宗。”

“于是，我现在要被迫选择立场，如果不令你们满意，也许会得到抹杀？”苍云倏然冷笑了一声：“你们这样的做法太过激了吧，有多少天才武者经得起你们这样的扼杀。”

“你错了，对于同族而言，不论是哪一方势力，都不会轻易下达抹杀令，除非是被逼到了绝路上，才会选择这种玉石俱焚的方式，天骄武者是人族未来，自己动手抹杀未来……军部也好，世家也罢，都不会这么蠢。”白寒心目光平静：“如果不是你的情况过于特殊，我也不会主动动手，必须在现在问个清楚，否则等待真正的抹杀令下达之后，你便只留下一条绝路了。”

“……感情你之前都是在逗我？抹杀令没有下达？”苍云被白寒心的一个大喘息的话给怔住了，眼皮狂跳，嘴角抽搐道。

“是，我是骗你的，不过也不排除会下达的可能。”白寒心目光里带着一缕轻微的恶趣味的波动：“正如我之前所说，你现在的立场已经很危险了，再不进行抉择的话，后果会很严重……也许在短期里看不出来，但这些隐患会不断埋藏，等待最后陡然爆发出来，只会让人后悔不迭。”

“那我姑且问一句，白队长，你的立场是什么？”苍云问道。

“我的立场，是绝对的中立。”白寒心声音清冷的答道：“不接受军部的调遣，不同于稷下学宫，也不约束在武道世家之下，我的立场仅有一个——守护。”

“听上去很酷，能仔细说说么？”苍云表示不明觉厉。

“你可以将我的立场称为守望者，前后多少世代都是为了守护一个家族血脉的传承，我们只会追随于他的身后。”白寒心语气轻缓：“我立足于人类的历史上，只是站在这个单纯的角度上去看待世界，人类内部的纷争与我无关，但涉及到了异族的问题，我们必定会出手解决。”

“从根本上来说，与军部差距不大。”苍云给出了结论。

“或许吧，但终究是不同的，毕竟效忠的人是不同的。”白寒心平静道。

“目前而言，让我选择立场的话，一共有几个？”苍云接着问。

“四个。”白寒心竖起了第一个手指：“第一个立场，便是你脚下的稷下学宫，至圣三者作为教授学员而存在的至高学府，一向都是超然独立，以你的天赋，将来接受武争锋副院长的位置也是迟早，只是如果你选择了这个立场，就不能随意出手干涉其他势力的事情，很多时刻只能选择沉默和中立，这就是教育和传承之人该有的立场。”

“沉默无言的立场。”苍云摇头：“我无法接受。”

白寒心竖起了第二根手指：“第二个立场，军部……这是目前而言，对你来说最好的选择，你可以选择成为英雄，上阵杀敌，力破千军，成为阎帅手中最有利的兵刃，它的身份可以给你带来许多便利，琴家也不会阻止你迎娶琴紫月，整个银河星域任你驰骋……但你选择成为了人族讨伐异族的利刃，迟早有一日，会将刀刃对准月人，地月战争一旦爆发，你就别无选择。”

“不可能。”苍云吐出三字，彻底否决。

这条道路的尽头，只有负心汉和可怜的月人公主相爱相杀的悲剧而已吧。

“那么，第三个立场。”白寒心淡淡道：“武道世家，这个立场相对自由，但选择了之后，将会在之后背负起该有的责任，你也许会成为一方豪杰，但也永远得不到自由了。”

“我讨厌世家。”苍云冷哼：“这个想都不用想，大不了到时候，带着紫月私奔。”

“第四个立场……”白寒心伸出手来：“成为我们中的一员，你可以无忧无虑的追求武道，但作为代价，你必须抛弃掉天真的想法，有些东西必须斩断，你和月人公主之间，是没有可能的。”

苍云沉默良久，抬起眼来，一字一顿道：“……我拒绝。”

“四条道路，没有一条不是绝路的……不论选择哪一条，终究而言，最后我还是见不到月语，只能做个苦修士，忘记一切？”苍云啐了一口，冷声道：“如果这就是立场，我宁愿摒弃！不论是谁，都不能阻止我去把那只呆萌的傻丫头带回来。”

“你能将她掳走，然后呢？”白寒心冷声质问：“你可以带着她远走高飞，不闻不问？你可以躲避掉月人的追杀和人族的斥责？你可以忍受的了良心上的质问，看着月人公主愁容惨淡以泪洗面？你可以逃，但有人逃不了……琴紫月会如何？吕菱风会如何？安心梦会如何？”

他冰冷的呵斥道：“别天真了！你阻止不了地月战争，不可能缓解开两个种族之间数万年的仇恨，挡在你们身前的是历史的鸿沟！就算你是绝代武宗又能如何？”

“……”苍云无言反驳。

“目前放在你身前的路，只有五条，成为武争锋院长那样的沉默者，成为军部的英雄，成为武道世家的统御者，成为隐藏在历史之后的守望者！还是选择最后一条的死路！”白寒心五指扣紧，一缕缕冰冷的寒气散开：“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你选择哪一条！”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