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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步登天-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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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刚落,迎客大厅内,有两人走出,北冥流冷漠的视线扫视过来:“不请自来的客人,不需要欢迎!”

“你来做什么。”北冥都河质问道。

“来找一个人。”苍云不急不躁的答道:“我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也许她能给我一个最终的答案。”

“谁?”北冥流眉头一皱。

“北冥幽雪。”

“你放肆!”北冥流怒目而视,低沉一喝:“你是怀疑我三妹是杀人凶手!还是单纯的想要找个替死鬼,又或者是特意来此地报复?不论是哪一者,姓苍的,你都不该来!”

“我说过,我别无选择……”苍云宁静的笑着,缓缓踏前一步,随着这一步的落下,他走出了雨伞之外,可没有一滴雨水落在他的身上,全部都被排斥在了周身的三米之外,如同一道无形的障壁,停滞了雨水。

“你真的是疯了,这时候动手,你应该明白后果是什么。”北冥流脸色铁青道:“如果你真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幽雪痛下杀手,便彻底坐实了罪名,只可能是……”

“死路一条。”苍云缓和笑道:“但,那又如何?”

北冥流语气一滞,他能感受到苍云身上那一股视死如归的气息……他彻底明白了,这个男人早就已经被逼迫到了穷途末路上,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棋盘之中行走,都在幕后的棋手的掌控之中,哪怕再去调查,再去找寻幕后之人,也只是困兽之斗而已!

“你打算,同归于尽么?”北冥流深深吸了口气,质问道。

“我别无选择。”苍云闭着眼睛,望着这雨夜的倾盆大雨,轻声道:“不论我怎么走,都是其他人的棋子,不论我怎么努力,也看不破这棋局,既然如此……留下的选择也只有一个而已。”

他手掌微抬,五指轻轻一握,铿锵有力的话语里,带着蔑视一切的死寂:“那我便掀翻了这棋局!”

赢不了对方,就掀桌破坏棋局,这无疑是最烂的棋手才会做的事情……可苍云不得不这么做,每一个被撤下的棋子都代表一条生命,第一次是心梦,第二次是音绝,第三次是东方尊,下一次又会是谁?他赌不起,更加输不起,琴紫月的话毫无疑问成为了点燃他内心疯狂的最后一丝火星。

既然这些人都是棋子,那他便动手将其一一排除掉,迟早能够抓到最后的幕后之人。

简单粗暴,但的确很有效,不是么?

至少,在这最后一夜里,他还有余下的十个小时,能够疯狂一次。

苍云不再多言,手掌虚握,村雨刀浮现而出美丽的刀身即便是在这雨幕黑夜笼罩下,依然熠熠生辉,迷人且炫目,美轮美奂。

他举刀遥指前方,漠然道:“来。”

一道白衣胜雪的身影飘然而至,她脚尖轻点虚空,身姿摇曳而至,天问剑掠过雨幕,割开天地空间,一道暗金剑芒吞吐不息,散发着凛然的战意。

北冥幽雪静谧一笑,这是她第一次露出笑颜来,犹如阳春白雪,美不胜收,只一瞬间便是惊艳。

所有人的目光变得呆滞起来,而苍云却依旧冷静如常。

“我等你很久了。”她说:“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苍云神色微动:“你知道什么?”

北冥幽雪神色不改,轻弹剑刃,剑吟声荡起,清脆有力,她的举措是最好的回答。

“赢了你,再说么。”苍云已经料到了她的答案,毫不意外。

“出刀吧!我想再试一剑。”北冥幽雪轻轻道:“多亏你的那一刀,替我磨砺了帝皇之剑,原本已经走偏了路子,却被矫正了回来,我本该感谢你,但致谢之词,还是在击败你之后再说吧……”

“我怕你永远没机会说出那句话了。”苍云轻轻一挥村雨:“今夜,我依然有着许多事情需要做,你不是我唯一的对手,还有很多人再等……不用浪费时间了,一招胜负。”

“好。”北冥幽雪笑颜彻底绽放,带着点点迷醉:“出刀吧。”

“如你所愿。”

锵!

没有刀鞘拔刀,但却有刀刃出鞘的声音震鸣四散。

苍云立于原地,没有前进,没有后退,他只是平举着村雨,于身侧的虚空之中,轻舞一刀,刀刃切入周身笼罩的夜雨帘幕里,将其贯穿,随之一分为二。

一滴雨水从万米高空坠落而下,精准且偶然的击落在了村雨刀尖上,被锋利的刃口一分为二,向着地面坠落而去,当它脱离了刃口的一瞬间,从流质的雨水化作了晶莹剔透的冰晶碎片。

啪……冰晶摔落在地面,化作粉碎。

随着他虚空斩落的动作,以这名刀客为中心,有一股寒冷涌出,冰寒彻骨的温度弥散向了四周,发自灵魂深处的刀意肆意宣泄,寂寞如雪,于世独立,立于白云之巅,俯视众生芸芸。

雨水飘落,那倾盆大雨洋洋洒洒,却在这演武场上空的百米之外便已经冻结,从水滴化作皑皑白雪,飘然而落,演武场上逸散的水流冻结成冰。

一切都陷入了静谧之中,只因为一人宣泄出的刀意,天地都随之变化,飘然雪落,千米冰封。

注视的众人,不论是北冥流还是北冥都河,亦或者是那群侍卫们,他们望着那吹息而来的寒风,宛若身陷雪山之巅,举目之前尽为苍茫之白,冰寒刺骨,发人深省……他们忍着彻骨寒冷,举目望去,在身前百米之外,一名青年立于风雪最高处,双手负后,俯瞰大地千里冰封之景。

他一人站在那里,超然独立,渲染出无言的孤高与寂寞。

他缓缓回头,不知何时,手中多出三尺刀刃,跨步而来。

死!

所有人的心头都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了这个字眼,即便他还没出刀,自己的心底却已经不自觉的将死亡的感觉铭记住,这种感觉,叫做绝望。

景象消散,众人纷纷回神,全身冷汗淋漓,颤抖不已,后退了数步,心中暗道,可怕……真是可怕至极!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刀意!

北冥流强行镇定心神,向着演武场上看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即便是北冥幽雪掌握了帝皇之剑,也依然败给了苍云,他想要出声喝止,可他却迟了一步。

村雨,斩落!

风雪交融之间,一抹刀光惶惶而过。

它与这天地格格不入,因为它孤高;它却无时无刻不扬起风雪,因为它寂寞。

北冥幽雪眼中满是迷醉之色,这一瞬,她甚至忘记了挥剑,忘记了去抵挡,只想去用自己的生命去拥抱这刹那烟火般的一刀。没有一名刀客和剑客能够从这一斩的魅力中摆脱,因为它真的太过于唯美,胜过天下间的一切凡俗之物,比起倾国倾城的美姬更加诱人,比起无暇的宝玉更加珍惜。

死在这一刀之下,对于剑客刀客而言,是至高的赞赏,未曾用过刀剑的人,是无法理解这种近乎偏执的疯狂的。


第七百零六章 穷途末路

刀刃,在千分之一秒内就已经抵达了北冥幽雪的胸膛。

但它却不得寸进,在风雪停滞之后,也依然停在了她的身前。

一只手掌牢牢的扣住了村雨的刀身,死死的拦截了它的前进轨迹!

苍云顺着这只手掌看了过去,一名中年男子立在两人之间,他面容依旧年轻,神情冷漠,那看似孱弱的身躯之下似乎蕴藏着一个巨大的星辰,一旦爆发开来,必然毁天灭地。

“父亲!”北冥流提到了嗓子口的心脏重新咽了下去,他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细密的冷汗。

北冥幽雪从迷醉里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距离自己胸膛不足十厘米的刀刃,她眉头微皱,似乎对于自己的父亲出手救助感到了异常的不满。

北冥望没有理会自己女儿的反应,而是目光深邃的看着苍云,他停顿了片刻,低沉道:“很完美的一刀……”

一滴血液顺着他的掌心滑落下来,虽然只是擦破了他的皮肤,但这名老牌的天阶强者,的确是受伤了。

北冥都河彻底呆滞了,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父亲受伤了,这怎么可能,他明明只是地阶武者,怎么可能破开父亲的防御……”

“为什么要拦着我。”苍云抬起眼来:“我瞄准的不是要害,她死不了。”

“这丫头虽然疯,但我是她的父亲,不可能坐视不管,这一次她输的活该,可这一切与她无关。”北冥望松开了村雨刀,表情严肃道:“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底,根本没时间去杀人,更加没时间去接触其他人,凶手不是她,你找错人了。”

苍云并不相信,询问的看向了北冥幽雪。

“我不知道,刚刚所说只是为了逼你出刀而已。”北冥幽雪将散乱的青丝揽至耳后,毫无尴尬,也无掩饰的直言道:“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苍云默然不语,他将村雨收回,轻声一叹:“最后一条线索,也断了。”

琴紫月撑着雨伞走过来,歉意道:“看来,的确是凶手的刻意离间计,是我错了。”

苍云不答,他陷入了无比寂静的沉默里。

这六天来,他感觉自己都彻底陷入了棋局里,每一次举动,每一个步骤,都被对方给牵着鼻子走,完全的陷入了被动的局面里,不仅没能证明自己青白,找出凶手,反而越发陷入了困境里。

心梦死于密室。

音绝毫无反抗。

东方尊迷之死。

第一次是被陷害,第二次是迟迟未发觉,第三次更是当着自己的面将人杀死,而自己也没能把握到任何一次的机会,对方行事愈发嚣张跋扈,而自己却依然无能为力。

雨夜,冰冷,飘雪散去,倾盆大雨依旧洒落。

站在这黑暗之中,独自淋雨,苍云暮然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任何一处的归宿,等待天明之后,便是自己的死期……所以北冥望也只是制止,而没有出手降服。

他们都是敌人。

现在,该怎么办?

苍云不禁开始询问自己,密室无法被解答,凶手的身份至今不明,就连最后一步的疯狂也被遏制住,连掀桌破坏棋局都不可能……

穷途末路,山穷水尽。

苍云站在雨夜之中,眼帘低垂,所有的气息都收敛起来,宛若一尊石像,不会动,不会哭,不会笑,也没有生命气息,将自我彻底封闭住——他绝望了。

所有人都默默注视着苍云,即便对他感到苦大仇深的北冥霜落,也发自内心的替他感到一阵悲凉和怜悯,这无关乎立场身份,只在于人性本善。

苍云,高中三年无一作为,默默蛰伏,高考时期一鸣惊人,破小龙门,杀佣兵,夺月人公主,走入稷下学宫之后,以极快的速度提升修为,闯过黑炎星试炼,破过群英殿,登顶过遗忘之地的王塔,也获取过排名赛的无冕之冠,皓月对他欣赏,骄阳对之倾心。

只是两年苦修便踏足地阶,成为皓月武者,更是阎帅亲自提名。

这样的一个武者的诞生,是人族大兴的征兆,他的未来本该是无限光明的,可现在却要在这里被终结掉。这,难道不应该惋惜么?

“他不是凶手,可除了他,谁又能做到?”北冥望收回悲天悯人的视线,轻声道。

“不会是他……”北冥霜落确信无比道:“作为曾经的对手,我了解他的为人。”

“没错,不是他。”北冥都河也认可道:“姓苍的虽然很惹人讨厌,但不得不说,他是一个不多得的天才和对手,不会做出自毁前程的蠢事来。”

“我希望他可以消失,但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北冥流叹息了一声:“看着这么一个武道天才被毁,真的于心不忍,父亲……没办法帮帮他么?”

北冥望微微一怔,回头看着自己的三个儿子,他很意外道:“你们应该都很厌恶他吧?”

“这是一回事,他可以死,但必须死在战场上,不应该是这里……这里不是他的葬身之地,作为敌人他很厌恶,但不得不承认,他也许是人族的未来。”

“不愧是我北冥家的子孙,这份气度的确了不得。”北冥望赞赏了一句,他看向苍云的眼中更多出了几丝感慨:“只是,拥有决定权的不是我啊,东方傲和琴浩然才拥有决定他的生死的权利,最好的结局,也是留在这里,一生不出四圣城,替人这三人守墓一辈子吧……”

“残忍。”北冥幽雪冷清道:“这种方式比起杀了他更加令人痛苦,封锁住他的羽翼,让他一辈子在悔恨里度过,真是残忍的判决。”

北冥望默然:“但,至少他还活着,比起死了好很多。”

他指向苍云:“就算放过他,你认为他自己能够逃过来自于自己内心的谴责么?他这种类型的武者,从不刻意追求力量,只走自己的道路,靠着一颗赤子之心支撑起武道……始终不作出使得自己内心愧疚之事,可以因为一个承诺而力敌千军万马,可以因为一句戏言坚守一生。这种武者一诺千金,比谁都要重视承诺和亲人朋友,他们始终心境通明,所以武道上的修为一日千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论外界如何,始终坚守自己内心的一块净土。”

“君子便是用来形容这种人的最佳词汇。”北冥望说着话,却带着怀念之色:“杀人而不滥杀,钟情却不痴情,遵守武道而不愚忠,重承诺而不轻戏言……这种武者如今,已经越来越少了,他跟我的一位老朋友很相似,可惜他已经不在了。”

北冥幽雪安静的听着,等待北冥望说完,她突然拔剑走上前去。

“幽雪?”北冥流惊道:“你要做什么?”

“让他解脱!”北冥幽雪握着天问剑,清冷的答道。

“别乱来!他现在还不能死!也不一定会落得死刑的下场!”北冥流连忙出声制止。

“就算不死,他的赤子之心也要毁了,武道修为也就此止步,将来一生都要在懊悔痛苦自责里度过,永远不得自由。”北冥幽雪眼眸微冷:“这不比死更痛苦吗?倒不如,我在这里替他解脱!”

三个兄弟不说话了,他们发自本能的想去制止,可却说不出阻止的话来——有时候,赐予对手一个该有的终结,比起让他苟活下去更好。不是每一个武者都是如同蝼蚁一样卑微的。

天问剑上剑芒吞吐,北冥幽雪平举着剑刃,望着苍云那失神无焦距的瞳孔,那全身宛若行尸走肉一般的气息,那不复曾经峥嵘潇洒的模样,她轻咬嘴唇,默默握紧了剑柄。

明明跟这个青年见面还不过一月,可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深刻的记在了脑海里面。

在青石古道之中,他始终轻松自如的步伐,那承载着可怕压力却始终不佝偻一丝的背影,在风雪之巅,他放肆狂笑于风雪间的欢欣鼓舞,他随手折下的梅花芳香,他悄然挥动刀刃时的刹那唯美,他催发刀意时不染一身洁白的寂寞孤高,每一刻的回忆都恍若昨日重现,涌入眼前。

天问剑,止不住的在颤抖。

颤抖的不是剑,而是握剑的人的心。

北冥幽雪不会犹豫杀人,帝皇之道本就在于掠夺和征服,她怎么会排斥杀人呢?更何况,这是赐予对手一个荣耀的死亡,不应该有所迟疑才是……可她却犹豫了,不单单只是犹豫,而是发自本能的抗拒,理性和感性发生了不可调和的冲突,该杀却不能杀?

她的脸庞上一阵青白之色交替,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出剑。

这时,琴紫月拦在了她的剑前,挡住了天问剑的去处,只听见她掷地有声的坚决道:“想要杀了他,就连我也一起杀了吧!”

北冥幽雪回过神来,颤抖的剑刃猛然止住。

她低垂的眼眸看向了琴紫月,倏然展颜一笑道:“好!那我便先杀了你。”

天问剑,刺出!

琴紫月眼眸浮现出了一抹浓烈的慌张之色,她看着那柄愈发贴近的皇道之剑,气息不定,难以置信的本能驱使之下,想要闪身避开这一剑,可她的动作慢了半拍,那柄剑刃直直的刺了过来,停在了她心口的半寸之外。

一只手掌牢牢的扣住天问,紧握的五指间鲜血淋漓,顺着剑刃滴落而下,苍云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底尽是寒霜。


第七百零七章 问答

鲜血顺着剑刃流淌,打落在石台上,随水流逝。

苍云眼瞳冰冷,注视着北冥幽雪,一丝一毫也不放松,冰冷的气息再次弥散开来,无形的杀气和杀意在空气之中交错,气机交锋,无刀光剑影,却攻心致命。

“苍云……”琴紫月回头,眼中的惊慌之色还没有褪去,她飞快的收敛了表情的慌张:“你没事了?”

苍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这种女人,为什么要救她?”北冥幽雪冷冷的讽刺了一句。

她出剑的时候,分明从琴紫月的眼中看出了惊慌失措和闪躲的意思,她根本不敢以自身为盾抵挡这一剑,而是想要逃避躲开,那她还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相较于琴音绝舍身赴死的觉悟,她差了何止一星半点?

“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苍云无喜无怒的答道。

他丢开了北冥幽雪的剑刃,沉默无言。

北冥幽雪清冷的表情上浮现出了一抹细微的忿怒和不甘,她轻轻咬着贝齿:“白痴!”她也不知道自己内心的愤怒和嫉妒从何而来,只是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这句话。

琴紫月低下头,雨伞已经丢了,衣服在这冰冷的雨中已经被打湿,她轻轻拉住苍云的手,轻声劝道:“我们回去吧,好吗。”

“回去?”

还有地方可以回去吗?早已无路可走了。

“去找寻真相,你不能就这么放弃……心梦和姐姐,在等你。”琴紫月咬了咬嘴唇,强颜欢笑的鼓舞道:“我们还有时间,不能放弃。”

“接下来,该去哪里?”

真相又在哪里?

“我不知道,但也许其他人知道,我们应该去问一问。”琴紫月苦涩的回答着:“也许洛学姐能知道些什么……我们只能去询问了,不是么?”

苍云沉默的仰起头,迎着天空那下落的冰冷雨水,闭上了眼睛。

见到苍云不回答,琴紫月的眼中蓄起泪水,她含着泪低声道:“不要放弃,还有希望的,我们还有时间……如果真的查不到,我去求父亲,他一定会救你的……一定会……”

她低声的说着,渐渐的,泣不成声。

言语里,带着无穷的歉意。

苍云一丝一毫的反应,他只是轻轻看着天空飘落的雨水,任由它们打在自己的脸上,冰冷的温度带来一丝微凉,顺着脸庞滑落,染湿衣襟。

琴紫月转过身,眼睛红肿,打算离开,她要去恳求自己的父亲,哪怕以将来不见一面为代价,哪怕以自己作为联婚的代价,也要让苍云安全离开。

也许这一次之后,就不会再见,但你一定要好好的……少女的心中应该是这么想的吧。

黑暗之中,一只手伸出,牢牢扣住了琴紫月的右手,纹丝不动,将她拉扯住,强硬的留了下来。

琴紫月带着一丝欣喜的回头,她就知道苍云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弃,但她见到的却依然是呆滞的立在原地的苍云,唯一不同的是,他从看着天空,转为闭上了眼睛。

唯一不同的是,之前的他脑袋一片空白,而现在却开始急速的转动了起来,三起凶杀案历历在目,每一缕的脉络,每一刻的动向都列在脑海之中,泾渭分明。

安心梦于凌晨时分半小时内被害,自己从紫月手中取得钥匙,赶去与之见面,当烟花绽放的时候,打开了门扉,随后见到心梦的尸体,并且遭遇袭击,袭击者被击伤之后逃遁,在两条路都被堵死的情况之下依然不见所踪,这是一宗密室杀人案。

琴音绝于清晨时分被杀害,杀人方式无比简朴,只是心口中匕首,一击致命,根本没有做出任何反抗。

东方尊于夜晚七点时分死亡,杀人方式同样是刺穿心脏,但却同样是一桩密室杀人案件,凶手在自己追捕之下,本应该没有时间去作案,可它依然成功杀死东方尊,而且设下密室陷阱。

这三起事件里,死亡者都是与自己有过接触的人,不论从任何角度而言,都是铁证如山,杀人者除了自己之外,还能有谁,其他人做不到悄无声息的接近,更加做不到让被害者连一丝反抗都没有便死亡。

可实际上,唯一明白自己是清白的人,也只有自己而已,如果不是自己杀的,为什么每次时机都那么巧合,为什么每次都成为了背锅的人?

巧合?偶然?

不,这是被设下的拳套,自己只是在棋手的棋盘里行走而已,有一柄刀刃潜伏在自己的身边,一直都在暗处替代了自己的位置,进行杀人……而等待他的目的完成之后,自己便已经再无作用,只能被迁怒受罚,不是处死便是废除修为,最后也少不了被对方给灭口,将真相永远掩盖,落得死无对证。

那这柄刀刃到底是谁?

这是一个始终让苍云猜不透的答案,他时刻都能洞察自己的动向,了解自己的下一步行动,能无声无息的接近自己和被害者的身边,将其杀死。

有一点,很不对劲,很突兀,也很惹人怀疑。

只是自己从来没有去考虑过,刻意忽略了这种可能性。

苍云的呼吸变得微微急促了起来,他继续在思考,努力的去思考,将这几天内发生的一切,所有见到的人一举一动都彻底分析,重新推算。

安心梦被害时,自己在哪里做什么,所有见到过的人在哪里做什么?

琴音绝被害时,自己在哪里做什么,她所见到过的人又在哪里做什么?

东方尊被害时,自己在哪里做什么,在那里的人又是在哪里做过什么!

重新推演一边,重新推导一次,重新假设一次!

一个个无法被解释的问题被推翻,当前一种解释无法接受下一个问题的时候,便再次放弃这种解释,提出全新的假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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