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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录之风起微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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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市郊多为豪门望族置业,宽阔平整的道路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车辆,所以他丝毫没有减下速度,让时速表的指针倾斜到极致,将这台稳重低调的宾利雅致飙成了赛车。
暴雨倾盆,薛湘灵却几乎听不到雨水击打车窗的声音,眼见进入市区的立交桥已经近在咫尺,她忍不住推了一下沈修篁的脑袋,说道:“别玩啦,要进市区了。”
正值下班高峰期,京城主干道路能堵到十环开外,沈修篁也没了兴致,停下车对她说道:“我们直接回去吧。”
他的意思是御器回去,她没意见,有条件的话谁愿意堵车,“那这车怎么办?”
“就放在这儿,让周家的人想办法。”
这辆车是周家的人派来接他们俩的,走之前沈修篁向司机要了钥匙,就是想过一把开车的瘾。
两人正说话,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在两人边上停下,车窗摇下,露出一个白头发年轻男孩儿的脑袋。他冲两人吹了一声口哨,说道:“哥们儿车飚得不错,这周六台山有个比赛,去不?”
“行啊。”沈修篁兴味地笑了笑,答得格外爽快。
白头发年轻人拿出手机,说道:“留个微信号,到时候好找人。”
直到两人互加了微信,法拉利扬长而去,薛湘灵才嘴角抽搐地问道:“你这是想干什么?”
他收回手机,说道:“无聊,找点事儿做。”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三)
台山赛道一如既往的热闹,有钱有闲的年轻人对于速度和刺激的追求永远不会过去。但这一天,又比过去几年更热闹一些,京城里谁不知道,从前在皇城根上引领风骚的秦五少终于回国了。不仅是他从前的朋友呼朋引伴,还有这几年才进圈子的新贵们也带着好奇和讨好云集于此。
万众瞩目的秦五少驾驭着他的红黑色布加迪威航翩然而至,车门一开,就收到了最负盛情的欢呼,就像是最优秀的运动员出现在赛场上似的。秦嘉盛的车技未必是这些跑车发烧友里最好的,但他名下的超跑和身家背景却足以让场上每个人都将他捧上天。
最先蹿到他面前的是从前的一班狐朋狗友,四年不见,从前将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非主流纨绔们都成熟了许多,而跟在他们身后的惨绿少年们则开始崭露头角。
他们吹着口哨七嘴八舌地围着他说话。
“五少还知道回来啊,我们还以为你在洋妞身上爬不起来了!”
“五少一去就是四年,你不在我们没一次玩儿得尽兴。”
秦嘉盛出国治疗心理疾病的事是秘而不宣的,对外只说他出国读书,所以在场没人知道他曾被噩梦和幻觉折磨得不成人形。
一番叙旧之后,他遗憾地说道:“可惜以后我不能经常和你们玩儿了,家里给我安排了事儿干。”
和别的世家总有一些不肖子孙不同,秦家没有也不养富贵闲人,不管年轻的时候怎么玩,到了年纪必须到长辈安排的岗位上,功法和丹药的改造让他们足以承担起家族赋予的责任,要是他们出于自身的意愿反抗,会被剥夺所有财产,逐出家族。
秦嘉盛要开始工作,他最亲近的朋友们倒是很高兴,他们可以凭着自己和秦嘉盛的交情为自己家族赢得更多好处,被秦家养着的人和为秦家做事的人所得到待遇到底是不同的,后者比前者更说得上话。
“我们永远给五少留着位置!”
“只要五少高升之后别忘了兄弟!”
众人又起哄了一阵之后,一个染了白色头发的年轻男孩儿突然想起什么,说道:“五哥,我前几天新交了个朋友。”
这是秦嘉盛的堂弟秦嘉凯,他出身和秦家嫡系关系最近的旁系,今年刚满十八,他十四五的时候就喜欢跟着秦嘉盛这个堂哥脚跟儿后头到处跑,秦嘉盛也挺纵容他,听他这么说便问了一句:“什么朋友?”
“前些天我开着我那法拉利跑南郊,被一台宾利雅致给超了,”他说道,“就跟开车那人交了个朋友。”
“宾利雅致?”身边的人怀疑地说道,“不可能吧,你那法拉利最高时速可比宾利高了有上百。”
“说不定那车改造过呢?”
“改没改造我不清楚,”秦嘉凯说道,“那天下大雨,我不敢开快了,但是那车一点速没减,开车的人技术绝对牛!”
“那行,喊你那朋友出来见个面。”秦嘉盛感兴趣地挑眉说道。
秦嘉凯立即打了电话,问对方的位置,挂了电话之后对秦嘉盛说道:“他第一次来台山,我去接他一下。”
“敢情还不是京城人啊。”有人暗带嘲讽地说了一句。其他地方的人不管在本地多么富贵,和京城一比就矮了半截,无不削尖了脑袋往他们圈子里钻,他们这些人自然而然就生出了优越感。
秦嘉凯回来得很快,还带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都很年轻,看起来不到二十,男的相貌平平,女的倒是眉眼精致,气质清灵,叫人忍不住多看两眼。但丑男美女的组合算不得多奇怪,他们这名门阔少美人儿也见得多了,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们这些人一看对方的衣着气质就知道该敬对方几分了,这两人衣着简单,都是一身休闲装,乍看上去和在场其他人差不多,仔细看却有一种区别于众人的微妙不同感。
秦嘉凯为双方介绍道:“这是周庭训,这位是我堂哥,秦嘉盛。”
“姓周?”正值敏感时期,秦嘉盛一听就皱了眉,狐疑地打量着他,说道,“跟周家有没有关系?”
“没关系,”假名周庭训的沈修篁对他怀疑的神色视而不见,介绍起身边的薛湘灵,“我的女朋友,赵守贞,倒是周家的旁系亲戚。”
“呵,”秦嘉盛嘲讽一笑,说道,“没想到周家的人还有脸出现。”又教训起秦嘉凯来:“什么玩意儿都敢套交情!”
近来周秦两家的对峙京城里无人不知,这里的人几乎都是秦家一边儿的,至少也是两不依靠,一时都露出了等着看好戏的戏谑神情。
沈修篁揽着女朋友的肩膀,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来这儿是赛车的,不是和各位公子少爷套交情的,就说玩不玩吧。”
秦嘉盛果不其然被这种狂妄态度激怒了,冷笑着说道:“可不要后悔,你在这儿死了也没人替你收尸!”
秦嘉凯没想到交个朋友会惹出事儿来,他们一贯不怎么看得上女人,所以习惯性地忽略“周庭训”的所谓女朋友,根本没想到这女的会是周家人,他试图宁事息人地对“周庭训”说道:“周家不自量力挑衅我秦家,只要你和这女的分手,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我还当你是朋友。”
“各位都是京中贵人,在下高攀不起。”沈修篁笑了笑,说道,“就说怎么比吧。”
“可真有骨气,一会儿可别吓跑了。”秦嘉盛说道。
“谁跑谁孙子。”沈修篁说道。
秦嘉盛面上表现得对这个“周庭训”不屑一顾,心里却是看得起他的车技的,毕竟秦嘉凯不会说谎。而他出国的几年,还是病情好转之后才偶尔得以摸到方向盘,这次比赛他自诩胜算不大。但“周庭训”孤立无援,他可不是,在场众人里,他可谓一呼百应,他根本不必和这小子一对一单挑。
所以最终的参赛者有四个,除了秦嘉盛外,还有那天被超之后耿耿于怀的秦嘉凯,以及罗家行四的子弟,不同于其他人的业余,他算是专业车手,上过几次国际赛场。
他们摆明了以多欺少,沈修篁却视而不见一般径自往自己车里走,他的车是跟周开鸿借的柯尼塞格,原本周开鸿是想直接送给他的,却被他拒绝了。
秦嘉盛瞥见沈修篁不仅自己上了车,还拉了女朋友坐在副驾上,不免又冷笑了两声。他和另两个参赛者打了招呼,要在比赛中给这孙子吃一顿教训,弄他个半残送到周家去,算是给周家一个下马威。
四辆颜色各异的跑车在赛道起点上停得整齐划一,张扬嚣狂的外形显示出它们身价不菲,甚至独一无二,观众席上的欢呼声直冲云霄,却都是冲着其中三辆去的,作为全球限量的柯尼塞格,此时此刻竟无人看好。
信号一出,四辆跑车如离弦之箭一般破空而去,很快隐没在山间跑道上,在观众的视网膜上失去了踪影,他们只能转向高清实时监控屏幕观看。
从比赛开始,柯尼塞格一直保持着领先优势,并且十分固定地领先其后的罗四少大约半个车身的距离,不管转过多少弯道,转弯的角度有多么大、多么刁钻,两车之间的距离始终不变,像是无声的讥讽与嘲笑。后头三人被这嚣张的态度气得火冒三丈,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拉近一点儿距离,更遑论反超了。
秦嘉盛被刺激得怒火攻心,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向柯尼塞格撞去,其他两车也像是受到了讯号一般,先后从不同的角度冲撞而去。他们故意给他安排了最外的跑道,就是要瞅准机会,把这孙子撞下山崖!
以他们的速度,柯尼塞格是绝对躲不过的,然而就在三辆车的车身距离柯尼塞格数厘米的瞬间,柯尼塞格却突然从原地消失了,像是瞬移一般,在他们的视网膜中只留下柯尼塞格黑色的残影,而车的实体已经到了数米开外,堪堪避过了他们的攻击,像是经过了精确的计算一般。
三人只来得及倒吸了半口凉气,心脏几乎停跳,即使能反应过来,车的去势已经几乎刹不住了,眼见就要连人带车翻落悬崖。幸亏罗四少和秦嘉凯经验比较丰富,立马打了转向,“砰砰”两声,三辆车连环撞倒了一块儿,秦嘉凯将秦嘉盛的车撞得几乎侧翻,罗四少撞在秦嘉凯车后侧上,安全气囊将他们保护得严严实实,不至于重伤。
从高清屏幕里目睹这一切的观众马上叫了俱乐部的医疗人员赶来救援,而现场被挤压在安全气囊里的三人只见前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躲过一劫的柯尼塞格一个漂亮的漂移回转头来,慢慢悠悠地滑到他们边上,车窗被缓缓打开,露出驾驶和副驾上的两人。只见坐在驾驶座上的少女冲他们轻蔑一笑,眉目间却满是挑衅和幸灾乐祸,甚至冲他们比了个粗鲁的蔑视手势,而本该坐在驾驶座,此时却稳坐副驾的“周庭训”则悠闲地靠坐座椅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的惨状。在气怒之前,他们却先油然生出一股不可思议,这俩人是什么时候交换了位置的?难不成驾车的竟然是这个一直被他们无视的丫头片子?
“刚刚一直是我开的车,一上车我们就换了位置。”欣赏着他们目眦欲裂的神情,薛湘灵笑嘻嘻地说道,又吹了声口哨,说道:“算你命大,再见啦!”事实上,她的愤怒不比这三人少,笑脸之下早已怒火烧心。四年前她在秦嘉盛的脑子里动了手脚,让他无时无刻回忆起当初车祸惨状,没想到他现在竟然已经摆脱了阴影,没事人一样来飙车。要不是沈修篁阻止,她刚才差点不把秦嘉盛撞死。
在三人的怒视下,一如来时一般,柯尼塞格以仿佛飞翔的速度扬长而去。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四)
七天一晃而过,聚集到周家南郊别墅的各家嫡系与七天之前相比,不仅一个不少,而且还多了一些。在听闻周家有高人相助,并且那高人可以和秦家背后那位平起平坐之后,不少原本打定主意袖手旁观的家族忍不住闻风而动。
周家主面上笑呵呵地和各家家主打招呼,心里却知道这里不少人只是想来占个便宜,颇是不虞,但薛湘灵没有开口,他也不好阻拦。
薛湘灵到别墅到得早,却是最后一个进入厅堂的,一坐下就问道:“你们都决定好了?”
尝到了丹药的甜头之后,各家都不免意动,但涉及家族兴衰存亡,他们必须慎之又慎。来之前,各自都在心里盘算了一番。
有人问道:“不知道秦家背后那人是什么来路?”
这无疑是最关键的问题,如果她本身不敌那人,即使她给他们的东西再多,他们也斗不过秦家,到时候家破人亡,得不偿失。
薛湘灵对他们的顾虑心知肚明,当初联系周家,她也同样费了一番唇舌。她说道:“那人叫秦齐景,是秦家的先祖,按辈分算,该是这代秦家主的叔公,他如今已有百余岁了。而我今年十八岁,修为和他相当。”
众人惊愕不已,面面相觑。这世上修士稀少,修为高深者更是少之又少,且多半隐修不出,所以凡俗之人对修士几近一无所知。但最令他们震惊的却是薛湘灵说的最后一句话,她如今只有十八岁,却能与百余岁的秦家先祖比肩,若是再过一些年呢?
事实上对于自己的实力,薛湘灵是说了谎的,她如今才筑基不久,还在筑基一层,而秦齐景筑基已有十数年,已达筑基二层巅峰,两人修为还是有一些差距的。但她身边还有一个沈修篁,他已至筑基二层,而且是剑修,越阶对敌不在话下,两人联手对付一个秦齐景不在话下,需要顾忌的只是紫清派罢了。
沈修篁的事她不能和这些人多说,只说道:“秦齐景与我的一位长辈结怨,我们与他有血海深仇,已成不死不休之局。现在我们已布局将他暂时困住,再过一段时间,会让他死在那里。”她将一部古书随手掷到桌面上,“秦家兴盛,丹药还是次要,主要是靠这部秦齐景留下的功法。秦家令每个子弟都从小修炼,所以从无庸才。”
在场众人看着这古书无不眼放精光,靠丹药改造头脑和体质虽然有立竿见影的效果,然而丹药毕竟有限,各家当代子弟都不一定人人有份,更别说惠及子孙。这功法却不同,一旦拿到手,可以流传后世,让家族天才辈出,代代相承!
可是摄于薛湘灵的威信,虽然人人心动不已,却没人敢出手去碰。
“只要各位愿意结盟对付秦家,功法、丹药、符箓、法阵,我都会资助。”她环视众人一圈,继续说道:“战国时楚廷约纵,歃血为盟,现在倘若各位有意结盟,也当歃血。”
众人都愣了一下,只见她让周家的人拿来一个口径二十厘米的大瓷碗摆到面前,不知从何处取出一个小瓷瓶,向碗中倾倒。那不过四五厘米高的小瓷瓶竟源源不断地倒出水来,碗中水积了有四分之三后,她双指夹一符箓向碗中扔去。符箓遇水即溶,溶完不过瞬间,那符水水质却清透如初。
“如果同意结盟,就在碗中滴入自己的一滴血,并且立下誓言,如果不愿,我也不会为难你们,现在出去就行,不过这结盟只有一次机会,以后再来,我不会再提供任何东西。”
这旧时江湖结义一般的仪式要是放在以前,众人谁都会不以为意,但是现在人人长了见识之后,不禁心有戚戚,他们明白经过这场“歃血为盟”,一旦违背了誓言,后果必会应验,而留给他们考虑的时间不多。
最先歃血的自然是周家,他们早已上了“贼船”,和秦家已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周家主以刀割手,血从手指上落入碗中,在符水里缓缓晕染开一片淡红血雾。他立誓道:“我周家一族愿与诸位结盟,倾尽全力对付秦家,若有违誓言,则家族覆灭,无以为继。”
各世家最重视的无非家族传承,这誓言重之又重,虽然现在只有周家立誓,却沉甸甸地压在其余众人心头。
陆陆续续地,其余众人也各自做出决定,有人愿意放手一搏、歃血结盟,也有人选择明哲保身、作壁上观。他们的选择不仅代表自己,还牵扯到背后整个家族,做出决定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此从下午直耗到夕阳西下,所有人才都做出选择。
选择结盟的多半是世家大族,他们明白,在这场对抗中,势力庞大的他们根本不可能保持中立,周家和秦家都不会允许他们坐收渔翁之利。而中小家族则相对自由,投机争上、作壁上观还是倒戈相向,都由得他们,日后也自负其责。
陶瓷碗中的符水陆续渗入十几个人的血,也由透明清澈一层一层地逐渐染上殷红。周家人取出和结盟人数相等的杯子,在桌上摆了一排,再将碗中符水均分入杯。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薛湘灵话音未落,周家主便率先拿起第一杯一饮而尽。都是深思熟虑后作出的决定,在场无人反悔,接二连三地拿起杯子饮下符水。
符水饮尽,结盟方成。
以周家为首,十几个家族牢不可破的结盟让周家主扬眉吐气,唤人取来珍藏的陈年老酿,直接倒入盛装过符水的杯里,举杯向众人祝道:“愿诸事皆成!”
待众人离去,已是新月初升,偌大的厅堂空空荡荡的,只剩下薛湘灵和周家的几人,以及显出身形的沈修篁。
“薛仙师,我这儿还有两件事需要告诉您。”周家主等人走光后,忽然对薛湘灵说道。
“你说吧。”
“一是关于您的身世,之前我们冒昧调查过……”在薛湘灵带着冷意的目光下,平时稳如泰山的周家主也不禁微冒冷汗,“资料都在这里,我想您会感兴趣的。”
其实薛湘灵并不意外周家会详细调查她的身家背景,即使他们先前对她颇为客气,愿意与她结下善缘,且又充满上位的野心,但那毕竟只是一点儿前期投资,与秦家对抗事关重大,不能不谨慎行事,先前她和周家嫡系谈判了数次,还向他们透露了一些修士的事情,才终于让周家同意放手对付秦家。
“二是那个代替您世俗身份的女孩子,我们一直有让人留意她,最近发现她失踪了。”
如果说第一件事还在她意料之中,这第二件事便让她皱了眉,“失踪了?”
“是的,她正在复读高三,失踪得毫无预兆,学校已经报警了,但警方找不到一点线索。”周家主将第二份资料递给她,“这是警方的案件报告。”
薛湘灵先打开了何蓉失踪的案件报告,她的所谓身世,她从没放在心上过,看不看都无所谓。
正如周家主所说的,警方找不到一点线索,是真的一点儿线索都没有。据何蓉同寝室的同学说,那天是周日,学校放半天假,住校的学生一般都会出去买点东西什么的,何蓉也不例外。然而直到晚自习,她都没回来,打她的手机也一直关机。何蓉是个孤儿,平时性格比较孤僻,和同学都是泛泛之交,学习却很用功,成绩也很好,有望考上一流大学,从不迟到缺课,这才引起了老师的注意,报了警。
警方还到何蓉所属的福利院进行了调查,福利院的工作人员对此也非常震惊担忧,在他们眼里何蓉是个好孩子,在福利院住的时候经常帮忙照顾其他年纪比较小的孩子,假期都会到外边打工挣钱,她复读的钱都是自己打工挣来的。她原本已经年满十八,不在福利院的资助收容范围了,但院长欣赏她的努力和品行,愿意继续提供她上学的假期期间食宿。
警方目前作出的推测是,如果何蓉确实受害,要么是何蓉在打工期间与人结怨,遭到报复,要么是成了罪犯随机作案的对象。
薛湘灵与何蓉也没有多深的交情,但到底这个替自己背了世俗身份少女对她而言还是有些特殊的,现在她有可能出事,她不会撒手不管。
“你想找她吗?”与她一起看资料的沈修篁说道,“如果有她的生辰八字,我可以给她算一卦。”
薛湘灵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其实她一直很奇怪,所谓剑修,非剑不修,除了剑和辅助修剑铸剑的炼器外,其他法器门道都是旁门左道,只会分了修剑的心,于修炼无益。而沈修篁作为剑修,不仅精通阵法,还会推演算卦,不能不令人稀奇。
但这个时候她也没有深想,只说道:“她是个孤儿,生辰八字估计难找。不如我们立刻去海州,要是能找到她的头发血液之类的,就好办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秦家根深叶茂,不是短时间内就能扳倒的,双方至少也要斗个两三年。促成结盟后,她将丹药、符箓之类的分发到各家族手里,世家门阀之间的争权夺利她没必要再插手,京城这边没她什么事儿了,所以她打算立即前往海州。
两人隐身潜入在何蓉就读的高中宿舍里,从她留下的被褥上找到了她的几根发丝。薛湘灵利用她的发丝感知她的方位所在,得到的结果却让她大吃一惊。
沈修篁只见她面色突变,不由问道:“怎么了?”
“她……”薛湘灵不可置信地说道,“她在昆仑!”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五)
何蓉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怎么会与修炼圣地昆仑扯上关系?薛湘灵几乎能够肯定,这件事和自己脱不了关系。何蓉的身份是“薛湘灵”,如果她是被人绑走的,绑架她的人目标必然是“薛湘灵”,但“薛湘灵”在明面上也只是一个普通凡人,哪里值得修士出手?
薛湘灵找不到丝毫头绪,只能对沈修篁说道:“总之,我得先再进一次昆仑。”
他们从昆仑出来才不到三个月时间,不知道紫清派有没有放弃对沈修篁的搜捕,她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没事,有其他长老牵制着他,他无暇顾及。”他低眉略一沉吟,又说道:“我觉得你可以看一下关于你身世的那份资料,说不定会有发现……”
平均十万人里才能出一个天生灵根的人,而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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