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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守成妻-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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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青夏居然点头:“我会在新婚夜与他上床,那也是因为你。我们结婚前一天,打你电话的女人不断。结婚前一晚,你敢说你不是一夜未归吗?当时,你的身上还有女人香水味,衬衫里又有口红印,我生气!坐在新床上我感觉恶心,所以我才想到报复你,让你紧张我!只有我一个女人!”
段焰啧啧摇头,咬牙切齿说:“庄青夏,我到今天才算真正看清你,你很会颠倒黑白,真是……贱!”
贱字,几乎是他从牙缝里逼出来的。
转身,他伸手拉开车门,庄青夏竟然知道他的软肋,用激将法,说:“焰,你不肯认你儿子吗?是不是想二十年后又一个段焰,曾经被父亲抛弃?”
这句话,我曾经问过段焰,没想到眼前这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问的问题也一样。
段焰身子一震,他不屑:“你说认就认?有什么能够证明他是我的种?你不觉得现在更应该去找你的野男人,他正等着你回去一家三口团圆。”
“还要证明吗?”庄青夏抱着孩子三步奔到段焰身后,望着段焰的背影,急道:“他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和你小时的照片几乎是一个模印子出来的,这还有假吗?”
段焰砰一声又甩上车门,转过头去,目射寒箭瞪着她:“长得像就是我的种?那你与萱长得一模一样,是不是想告诉我,你们是双胞胎姐妹?”他怒叱:“还是,他是你后来的野男人生的?因为我与你同居两年,所以遗传了我的相貌,身上却流着别的男人的血?”
庄青夏脸色一白,瞪大着眼:“这三年里,我没有任何一个男人!”
段焰冷嘲:“你觉得我会信吗?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会耐得住寂寞不找男人?在未和我一起,你就和别的男人睡过了,睡完我后又去睡凌天,今天你居然还有勇气站在我眼前,不知道兼耻二字怎么写?”
庄青夏哑口无言,一句话也答不上,抱着那听得似懂非懂的小男孩,泪如雨下,梨花一枝春带雨,可怜兮兮。她声音哽咽说:“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天赐渐渐懂事了,他不能没有父亲啊!你曾怪你爸抛弃你与你母亲,可曾想过,你不认天赐,也是在抛弃他,可曾想过,他以后会步你的后路!”
这句一说出口,段焰的脸色霎那刷白,我知道,庄青夏成功伤到他了。段焰最讨厌自己私生子的身份。但是,并不代表他就是轻易被庄青夏玩弄的。
“砰”一声,段焰已经钻入车里,油门一踩,方向盘一个急转,喇叭“叭……”一声惊响,用行动来赶人。
“焰,你不能不认天赐……”庄青夏抱着孩子,面对这刺耳的喇叭,她不得不捂住孩子的耳朵退至一旁。
而这时,段焰摇控一按,铁花大门自行打开,接着车子一下溜入别墅。
眼看庄青夏不死心想追上来,段焰面目狰狞适时一按摇控,一声尖响,铁花大门将庄青夏与那缩小版段焰关在了门外。
“该死的女人!”从后视镜看向别墅外的一大一小,段焰突然低咒一声。
他好像把我当成了透明,由始至终,他完全且彻底地把我忘记了。不然为何自庄青夏出现后,他的视线从未落在我身上?更别谈他会去想想我的感受?
正主儿回来了,他有分心去顾忌过我,想过我吗?
当车子停入停车间、当我太过安静一直不出声,他这才猛然想起旁边还坐着一个女人。
转头,见我静静地瞪着他,他目光一悚,竟有些许的恐惧。“萱……”
终于发现我了?漠视得真够彻底的?原来庄青夏在他心中份量这么重,只要她一出现,我都可以彻底的消失了。我默默解开安全带,悲哀地说一句:“我有点累了,先上楼休息。”
可笑,我还是比不上庄青夏,她只要一出现,他便神魂颠倒。推开车门,手腕却被扼住,他的声音有些紧张:“萱,你生气了?”
“没有,只是身子有点累……”我无力地答了一句,推开他的手,走下了车,进入了别墅。
进入屋里那刻,故意一瞥,却见,庄青夏抱着孩子立在别墅外头,视线也落在我身上。
一个照面,她也呆住了。可是不久后,又见她眼睛一亮,何故要眼亮?或许她觉得焰和我一起,是因为和她长得相似,寄情而已?
我脸一沉,心口如被捅了一刀,我迅速逃离,向卧室走去,要躲起来……
我躲在房中不愿出去,还将自己反锁了。眼眶一热,泪水禁不住地往外流,原来我与段焰的爱情这么脆弱,只要一个女人出现,都经不起考验。
“萱……”房门突然敲响,也不知他站在房外多久了?
我被子一蒙,有几分赌气地答了一句:“别烦我!”
他不死心地继续敲,同时还喊道:“萱,开门!”
“叫了你别烦我呢?”
我低吼,有些矫情,可是我忍不住难受啊。一想起刚才他把我漠视了,心口就像被刀捅了无数次。瞪着那道门,很后悔,后悔自己掏出真心。如果我不爱上他,就不会那么疼了吧?
为什么偏偏在我发现爱上他时,庄青夏才出来?
一切都是命!偕是我与他的命。庄青夏早应该死了,上天却怜惜她,冥冥中自有安排似的。
“萱,开门,你听我解释……”他果然不走,沉痛的声音在外面传来。
“别烦我!我要冷静!”我怒火不小,由低吼转为怒吼。
是的,这一刻,我需要冷静,才能去处理三者,不对,是四者的关系。那缩小版段焰才是最厉害的角色。
“你再不开,我就踹门的!”他的脾气也上来了,我所认识的霸道的男人回来了。“你开不开?不开我真要踹了,我数三声……一……二……”
“神经病!”我气急败坏,真害怕他一脚踢破门了,奔了过去,倏地拉开房门。
段焰居然好整以暇抱胸斜倚着墙,当四目相对那刻,他的眼底尽是满满的柔情,他的嘴角轻勾,似笑非笑,慵懒问了一句:“我以为你真忍心看着我把属于我们的房门给踹了。”
这家伙,竟然戏弄我?我一气,又想关上门去。
适时,他脚一顶,稳稳顶上,让我无法关门。而他的身子也趁机溜了进来,大手一扬,将我圈入怀里。
我一紧张,什么都忘记了,全身僵住。
他在我耳边吐气,低沉问:“还不承认你在生气?你的醋意真的让我见识了。”
我被他拥着,无法挣脱,我头微倾,说着违心话:“她回来了,我应该离开了。”
他身子一震,不满的声音响起:“她现在与我无关,你为什么要离开?你才是我的正牌妻子。”
“是吗?段焰,别骗自己了,那个小孩长得跟你几乎一个模样,若是哪天得知他是你的种,你还会说这样的话吗?你忍心不要自己的小孩?让他步入你的后尘?而且你这么喜欢小孩,一旦确认了你们的关系,你会不接受他们母子吗?”
我讨厌他的逃避,刚才他与庄青夏的对峙我都看在眼里,他只是暂时不愿相信庄青夏而已。再者,庄青夏知道他的软肋,她一定会在小孩子身上下苦功夫的。
指不定,明天、哪天她又来给些意外也不一定。
迟早会有一天,他会接受那对母子。
段焰猛地放开我,将我的身子转了过去,双手固定我的脸,要我高仰望着他。
他前一刻与后一刻,完全变了个人,他微怒说“萱,你要记住,我是喜欢小孩,那也要是我的种,那男孩虽然长得像我,但是庄青夏这种女人,我已经看清她,她说什么为了报复我,竟然可以和凌天上床,这种鬼话谁去相信?她为了目的,可以颠倒黑白,再从别处抱来一个小孩有什么难处。她想利用这点和我重修旧好?简直是白日做梦!别说我现在有你了,就算没有,我也不会再和她复合。愚蠢,一生只有一次就够了。”
我骇然,瞪着那双坚定的眼睛,我不安且茫然。他的意思我在他心里有一席之位吗?而且,他不可能再爱上庄青夏?
应该相信他吗?可是刚刚自己有对眼睛看着啊,面对庄青夏,他真能做到无视吗?他不就是失控了?而且针针见血,怒发冲冠。甚至于,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没有什么比他的忽视更让我难受。
见我犹豫的目光,他似乎心有灵犀,难得一见的柔和,说:“刚刚我的确有些失控,可是,你应该站在我立场去为我考虑。任谁,面对曾经背叛过自己的人,还能做到淡定从容吗?给我时间,我一定会把庄青夏这个女人从我脑中清除干净!”
“可是……”
“我只喜欢属于我们的孩子,要生也应该是由你。”他打断我的话,甚至语出惊人:“今天,你们两个在我身前,我才发现以前自己多么荒谬,但是我不后悔去a市买下你……”
他说什么?我失落的心又燃起了希望,可是仍忍不住钻牛角尖问:“如果那男孩真是你儿子呢?你怎么办?”
他一日不说答案我一日不安,就像他一天不说爱我,终还是发生了事。
段焰不屑地笑,说“不可能的,这种鬼话你也相信?你说我会蠢到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例假不能同房吗?和她结婚,就是算好她的例假才结的。”
看见他不相信的眼睛,没有听到满意的答案,我心里忍不住失望,幽幽道:“这可难说,我家隔壁的杨大姐怀孕三个月,还来例假,她连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
他目光一震,有些难以接受,摇头说:“不管怎样,那男孩都不可能是我的,现在她爱怎么说便怎么说,出生日期也可以是假的,我们有必要去在乎一个子乌虚有的孩子吗?”
我微怒,指控:“焰,那不是子乌虚有,我只想听你说,真有这么一回事时,你要如何处理?是收留他们母子吗?然后和我相处?走你们凌家的后路?一夫两妻?大小老婆?”
段焰双眼一瞪,答不出话。
凌志锋,曾经两个老婆,而且凌志锋到年老后,才笑自己痴心妄想,后悔当年的决定。如今,真可笑,他也要走他爸的后路。
瞪着他茫然的脸孔,我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我挣脱他的怀抱,转身,拉开衣柜,提行李箱。
“你想干什么?”他一下回神了,紧张问:“你提行李箱做什么?要走?”
“是的,现在是一夫一妻的社会,我不想和别的女人共享我的老公,在我没有怀你孩子尽早断了。”我不想走!真的不想!但是不知道是赌气还是因为要做戏给他看。
我好矛盾!或者说这刻,我又想听到他说那三个字,只要他说出那三个字,也许我会因此安定下心。
他猛地一拉我的胳膊,将我紧紧固定要他怀内,他眼中满是惊恐:“不许离开我!我说了多少次了,没有我允许,你不许走!”
我眼眶一热,任由他抱着,哀怨地开口:“焰,我没有勇气去接受那男孩是你儿子的事实,更没有勇气去接受你怀里抱着另一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说了我不会再与庄青夏复合!”他捧起我的脸,要求我直视他的眼睛:“你看着我,那孩子不可能是我骨肉,你别庸人自扰。”
我有些无力:“我没有庸人自扰,我这是有自知知明,迟早有一天,你不再属于我,你的关心、你的笑、你的愤怒、你的冰冷、你的所有会分给别人!”
他瞪大了眼睛,失望的语气道“前几天你说我真有女人你要如何如何,当时问你你说不知道,难道你的决定就是要离开我?”他指责的口吻说:“你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就放弃?你能把爱字天天挂在嘴边,现在说走便走是不是太没志气了?我以为你是敢爱敢恨的女人,没想到你如此不堪一击?你连争取都不愿意?如何等到我对你说那三个字的一天?冷萱,原来你是缩头乌龟,只会躲!”
他是什么意思?要我争取?要我等他付出真心?他又怎么可以说我是缩头乌龟,只会躲?我只是不知道如何处理而已。
“我争了又有何意义?结局只有一个!你若就是要我,要么,就和庄青夏重修旧好。”看来,我真的是在赌气。
“当然有意义!至少我只会爱那个对我付出真心的女人。”他紧紧捉住我的胳膊:“别走,如果你真不放心,明天,我们就陪她去做个亲子鉴定,一旦发现那贱女人说谎,我们就将她赶出我们的生活。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这间房子的女主人只有一个女人,她的名字叫冷萱。”
“焰……”泪水控制不住,如决堤的河水。
女主人?他轻松一句话,对我的诱惑竟是这般大,我发现自己一瞬间无力,头脑已经不懂思考了,更遑论去想离开了。可是我仍旧不放心,努力找回自己的理智,声音从二人唇中溢出,还是同一个问题:“若是万一,鉴定出来,他真的是你儿子怎么办……”
然而,我的话还未问完,他的唇欺近,瞬间把我的话吞入了腹中。
他是存心的,故意用吻来让我忘记所有的事,四片唇交叠,他模糊应一句:“一切由上天来做决定,现在别去想,也别打乱我们的恩爱。”
说完,他深深地吻我,舌尖探入我口中,双手在我腰上猛一用力,我的身子便紧紧地与他贴在一起。
我又沦陷了,一瞬间天眩地转,双腿无力,双手不由自主地缠上他的脖子,忘情地回吻他。
两颗受伤惶然的心,终于紧紧贴在一起,彼此都需要慰藉。
我们如似吻了一个世纪,吻了几生几世……
直到缺氧,他目光柔和,很不舍地放开,指腹滑过我红肿的唇。看着他首次对我流露的柔情,我的泪水不听使唤,又滚落了。
该死的男人,以前不对我温柔,现在的温柔令我想喷鼻血了……
他一皱眉,突然戏谑说:“真丑,你哭的时候真的难看死了!鼻子和眼睛都长在一块去了。”
说着,双手就急迫地为我擦泪,弄得我脸孔生疼,我又哭又笑,竟然对他撒骄:“讨厌,还不是你害的?”
他唇角轻勾,问“那你要怎么才不哭?”
我心口一悸,立即变脸,凶悍道“除非让我掐你一顿,在你身上标上我的烙印!看以后谁还敢来跟我抢男人!”
“糟糕,原来你喜欢这招?”他笑了,迷人的笑脸让我又一阵天眩地转。
“可恶!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这种心情开玩笑,你的玩笑很冷!”完了,这男人简直是妖孽,他不笑则好,一笑简直是祸国殃民。
“要不这样,让你吻个够。”他的眼睛如在朝我放电,眉挑了一挑。
我简直不认识他了,眼前的这会笑,会打情骂俏温柔的男人真是段焰吗?
我没有和他糊闹,脸孔一热,又问“焰,你爱我吗?”
“你怎么又问这样的问题?”他的笑脸一僵。
“因为我不安!”
“难道你想听哄骗的甜言蜜语?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还要人拿糖去哄吗?”他无奈地叹息,诱惑说“还是那句,想听我说三个字,就老实呆着,别再想离开的事!终有一天,你也许能听到!”
“你……”他怎么可以这样?现在说要死吗?
“好了,你的气也应该消了,是不是应该进厨房给你的准老公做些吃的?”他恢复了本色,像是之前的事情都未曾发生过,说“说句实在的,我发现自己的胃离不开你了,所以这辈子,给我做佣人的位置非你莫属了。”
一辈子?他说一辈子?我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怔怔地望着他。
“你的泪水怎么这么浅?刚停又哭?冷萱!你不是钢筋做的吗?天塌下来都当被盖,现在是怎么了?变成水做的了?”他一再玩笑似的语气,让我不得不笑。
我低咒一句“可恶,我刚小产,你就虐待自己的妻子?不太无良了吗?”
不知为何,我仿佛看见他放下千斤重般的担子,松了一口大气。
可是当我要认真审视时,他眉一挑,又说“那不然呢?你在旁边指点?我来给你打下手如何?今天吃什么呢?吃水饺如何?”
“水饺麻烦死了!还要绞面皮和剁馅。”我已经不气了,真的很没骨气,他哄几句就举白旗投降。
“我不管你难不难做,总之我要吃水饺!”他居然耍赖?
“为什么非得吃水饺?”我糊里糊涂地跟着他下楼,向厨房走去。
还好他不是说吃汤圆,汤圆就是团圆,如果他敢说,我一定掐死他去!
他爱昧一笑,煽/情说“因为,我想与你水乳交融……”
“去你的!这个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我的身子你现在不能碰!”头脑轰隆,我脸红满面,一掌打在他胸上,不痛不痒。
“我知道,为了以后你给我生个胖嘟嘟的小子,我只能忍了。”
他揉揉胸口,整一个无赖形象,却很迷人……


卷三:冷萱篇 第038章:人至贱则无敌

次日清晨,飘起了雪花。
这是入冬以来,第一次下雪,雪花纷飞,带给了t市一片纯洁的象征。
我穿着睡袍,立在落地窗前,心情舒畅,失神望着窗外的雪花。腰上一紧,灼烫的身体突然贴上我的后背,拥着我的男人除了段焰还能有谁?我慵懒地倚入他的怀里,真想一辈子溺死在他的温柔乡里。
“在想什么?”他的下巴抵住我的头顶,声音飘落。
我幽幽叹气:“我在想,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自嫁你,都没有回过家去见家人,老爸老妈不知道会不会常怨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他身子一紧,缓缓转过我的身子,迷离的眸子,眯了起来。
“你想回家?”他笃定的语气问道,未等我回答,又说:“等处理了那件事,我们就回去一次。”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正色说:“焰,不如不去做亲子鉴定了,我很不安。”
段焰怔了一下,问:“你逃避了?”
我点头:“是,我只想抓住眼前的幸福,我要求不高,只要你每天都这么对我便心满意足。所以,我不想哪天,你突然多个儿子,我只想你属于我一人,就当昨天是一场戏剧。”
“嗯,我答应你!”段焰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瞬间又扯开话题说:“今天没心思回公司,我们择日不如撞日,陪你回娘家一次?”
我错愕,摇头说:“你回公司吧,最近要竞标了啊。”
他却突然拥住我,含糊说:“那种小事,属下员工会去管,我去不去都无关紧要。”
小事?凌天听到会跳脚吧?不过,他是担忧放我一人在家,他不放心,害怕我走了?
我不禁莞尔一笑,也没有揭穿他,点头答应。
段焰一改往日的打扮,穿着风衣,英俊潇洒,带着像他这样的老公回家,任谁都觉得自豪。
挽住他的胳膊,我与他出了屋子。
然而,就在这一刻,当看见屋外的人影,我与他同时定住了身子,真没有想到庄青夏会这么不懂廉耻,一大早就抱着人出现在别墅外面。
我说不去化验,原就是想逃避。但眼前看来,没那么容易?这女人是打定主意要缠上段焰了。
“焰……”我捉住段焰衣袖的手指不禁紧了紧,害怕他真会被人抢了似的。
段焰脸色霎那间铁青,瞪着铁花大门外的女人,低沉说了一句:“别管她!”
我的嘴张了张,最后跟着他钻入车子。
别墅铁花大门缓缓打开,车子外驶。就在车子驶出半截的时候,庄青夏居然抱着人忽然拦在了车前。
“啊……”我以为撞到了人,失声叫了出来。
幸好段焰一个急刹车,才没有造成车祸。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不可置信。
这个疯女人,不要命了?凌天与段焰都说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今天一见果真如此。她甚至是自虐,用生命来开玩笑,今天,总算是见识了。
“焰!”拦在车前,她一张可怜兮兮的脸令我想作呕,不明白,为什么一样的脸,我会如此反感。
“叭……”段焰猛地一按喇叭,探出头去,冷冰冰道:“你想死吗?滚开!”
“不!你今天不认天赐,我是不会离开的。”她固执地回了一句,忤在那里,扛上了。
此话一出,不仅段焰生气了,就连我也低咒一声,固执这一点性格上,倒和我有几分相似。
段焰倏地跳下车,“砰”一声甩上车门,三步就走近庄青夏,朝她咆哮吼道:“滚,再不滚我就打电话报警!不知羞耻的女人,你还来做什么?”
他的吼声刚落,缩小版段焰便哇的一声大哭:“妈咪,爹地好凶,我们不要爹地了,我们回家!天赐不要爹地了。”
庄青夏对于段焰的咆哮置若罔闻,皱起眉为缩小版段焰擦泪,哄道:“天赐乖,爹地凶妈咪是因为妈咪曾经做错了事情,爹地不原谅妈咪,天赐让爹地原谅妈咪好不好?”
缩小版段焰恐惧地看着段焰,点下头又摇头:“呜,不要,爹地好凶……”
“天赐是不是不听话?你再不听话,妈咪也不要你了!”庄青夏竟然威胁仅三岁的小孩,手段可称是一绝,还做戏般把孩子扔在了地上。
果不其然,缩小版段焰吓得身子一颤,哭得更大声了,仰头看见庄青夏怒瞪着他。最后,他一边擦泪,一边哭丧着脸向段焰走去。
缩小版段焰还没有走近,段焰就身子一紧,拳头不自觉握紧。
终究,那只小手还是缠上了段焰的裤脚,缩小版段焰可怜兮兮道:“爹地,原谅妈咪……”
段焰背脊挺得笔直,一动不动,双目瞪大,瞪着身下的小孩。
“爹地,妈咪做了什么错事?你凶天赐好不好?千万别凶妈咪,妈咪很可怜的!”
妈咪很可怜?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觉得她可怜?坐在车里,我都忍不住对这个小孩子刮目相看。
段焰如梦初醒,他也不动小孩,而是对着庄青夏从牙缝里一字一句说:“识趣点就把你的人带走,否则别怪我动粗把他扔出去!”
说完,他突然转头,一脸愧疚看着我。迎接他的视线,我只觉得眼眶一热。这一次,他没有再忘记我,再也没有忽视我的存在。
相反,看见段焰对我柔情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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