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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已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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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美地,这一觉仿佛睡了好长时间,最后,荀芷粟是被一个女孩叽叽喳喳的说话声给吵醒的。
  她睁开眼,看看周围,有些茫然。
  外面天色渐黑,屋子里光线很暗,她看不太清屋子里的摆设,只觉得屋子里很简单,热热的炕头竟有点像姥姥家从前的样子。
  “姥姥!姥姥!”她叫着坐起身来。
  屋门被打开,一个胖乎乎的女孩探进脑袋,手里捏着一块吧嗒着油兮兮的嘴唇朝她嘻嘻笑道:“荀姐,你醒了,来,喝鸡汤了,可香了。”
  荀芷粟嗅了嗅,果然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诱人的浓浓的鸡汤的香味。
  “小李,你怎么来我家了,我姥姥呢?”荀芷粟拿过旁边的羽绒服穿上。
  “荀姐,这是阿婆家啊。“呆呆看了一会儿荀芷粟,小李讶异地眨眨眼,转头对门外道:“萧总,荀姐不会生病傻了吧。”
  萧叶超看她满手满嘴的油,切了一声,鄙夷地说道:“李花花,就你那智商,吃那么多垃圾零食都没傻,我们公司的高材生怎么会傻。”
  小李哼了一声,却没有反驳,这个男人只要有机会便会报复,真是小心眼。  
  荀芷粟看到门口朝她微笑的萧叶超,还有正端着鸡汤走进来的王阿婆,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这是在王阿婆家。
  王阿婆笑眯眯地看着她,温和地说道:“小荀,喝点鸡汤,刚熬的,是阿婆自己养的土鸡,味道香着呢,花花一口气喝了两碗。”
  “哎,谢谢阿婆。”荀芷粟接过碗,抿着嘴喝了一小口。
  见着她小鸡吃米式的吃相,王阿婆有些不满,指着小李道:“小荀,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吃饭不好好吃。刚刚做梦的时候,你不是还想喝鸡汤吗?小荀,你看花花,大口吃饭,大口喝汤,身体结实着呢,跟小牛犊一样。”
  听着王阿婆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荀芷粟的眼圈倏地变红,她看着王阿婆,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忽然她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喝起了鸡汤。
  “阿婆,芷粟姐饭量小,不是挑食。”小李赶忙替她向王阿婆解释。
  “那以后跟着我吃饭,保证你胃口好,吃嘛嘛香。来,再喝一碗。”王阿婆说着接过她手里的碗走了出去。
  小李朝她挤挤眼,小声说道:“阿婆做饭的手艺不错。”
  荀芷粟红着眼圈看看她,又看看倚在门口的萧叶超问道:“萧总,小李,你们怎么来了?”
  萧叶超刚要开口,却被小李快言快语地抢了先:“萧总说,要庆祝你健康出院和搬新家,所以,他就拉着我出来了,萧总,这个不算早退吧!“
  萧叶超没有理她,而是朝荀芷粟笑道:“芷粟,这一段时间,我和棉花糖都很想你。”说着他弯腰把地上的小东西抱起来拍着它的屁股说道:“棉花糖,怎么就知道吃,没看到你的主人醒了吗?”
  棉花糖抬着小脑袋滴溜溜地看着荀芷粟,汪汪地叫了两声。
  荀芷粟伸手去抱棉花糖,棉花糖往旁边一躲。
  “棉花糖,你不认识我了吗?”荀芷粟伸手轻轻抚摸着它那只受伤的腿,“我是芷粟啊!”
  棉花糖歪着脑袋似乎在思考什么,忽然它伸出小舌头去舔荀芷粟的手心,汪汪汪地叫着。
  “你认出我了,棉花糖,你认出我了,是不是?”荀芷粟欣喜地抬头,看着萧叶超。
  萧叶超刚理了头发,显得精神了好多,他穿得很休闲,一件黑色的皮夹克,一条很蓝色的牛仔裤,懒懒地倚着门,笑着看玩得正欢的荀芷粟和棉花糖。
  这些天不见,她瘦了,眉间萦着淡淡的愁,那天她打电话给他说自己病了,请几天的假。
  萧叶超问她什么病,她吞吞吐吐地说只是感冒。他说去看看她,她万般推辞。所以,他总觉着她不只是生病那么简单,现在看见她开心地笑,萧叶超一颗心也渐渐地放下来。
  四个人还有一条狗乐乐呵呵地吃了一顿饭,王阿婆是一个热情的人,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她吃的不多,但是却喜欢看三个年轻人吃。
  荀芷粟吃得很多,一方面是王阿婆的手艺的确不错,另一方面她不想辜负阿婆的一番好心。
  而花花只顾得吃,也顾不得和萧叶超斗嘴,萧叶超呢,则乐得清闲,和荀芷粟讲了公司的一些事情,棉花糖吃撑了躺在地上睡懒觉。
  热心的阿婆,;直爽的花花,把她当做朋友来关心的帅气老板,还有陪她一起度过孤独时光的棉花糖,快乐的场面让荀芷粟有些恍惚,她想,生活待她并不薄。
  吃晚饭,萧叶超玩了一会儿,便带着棉花糖离开了,而小李留下来陪她一起睡。
  因为是床,不能生火,所以王阿婆给她准备了一床电热毯,可是因为插座的原因,电热毯并不好使。
  半夜,荀芷粟被冻醒了,清白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洒进来,她没有开灯,欠着身子伸手把椅子上的羽绒服拽过来盖在被子上面。
  这时,旁边的小李被惊醒,她打了一个呵欠,睁开一支眼问道:“荀姐,怎么了,冷啊?”
  荀芷粟朝她摆摆手,小声说道:“没事,没事我把羽绒服盖上。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你赶紧睡吧。”
  小李掀开被子坐起来:“荀姐,要不你到我被窝里来,我这里热乎着呢。”
  “不用,不用。”荀芷粟从来不习惯和别人这么亲近。
  “荀姐,我又不是男的,你还害羞啊。”小李嘻嘻哈哈地闹着,像泥鳅一样钻进了荀芷粟的被窝,“哎呀,荀姐,你被窝里真凉,看我小火炉的威力。”
  小火炉果然名不虚,浑身散发着热量。
  小李伸出胳膊楼主了荀芷粟,不断地把热量传递给她。
  “荀姐,你太瘦了,该增肥了。”小李握起了荀芷粟的手腕,和自己的放在一起,比较了一下。
  荀芷粟的鼻子又开始发酸,说话时便带了些许的鼻音:“花花,谢谢你。”
  “谢我?谢什么?荀姐,你这就见外了。”小李蹬了蹬腿,换了个姿势,和她面对面地躺着,“谁还没有个离家在外的时候,谁还没有个生病需要照顾的时候?谁让我们是朋友呢?你说是不是?”
  荀芷粟忍着泪点点头,是啊,在她最伤心的时候,却意外的得到了这么多的安慰,她会一一记在心头的。
  可惜,小李真的不是一个破坏美好氛围的高手,她盯着荀芷粟,忽然开口道:“荀姐,我真的觉着萧总看你的眼神不一样,你没感觉么?”
  荀芷粟用食指戳了一下她的脑门:“你呀,我看真的是吃零食吃多了,不理你了,睡觉,明天还得上班呢。”说着她转过身去,背对着小李。
  “哼,我真是……”小李嘟嘟囔囔了几句,一会儿便没了声音,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
  荀芷粟当然不会相信小李的话,她和萧叶超也认识了有一段时间,特别是那次他喝醉了向她吐露真言之后,她不自觉地把他归为了朋友,萧叶超也应该是这种想法。有些男人,需要忘记,有些男人,即使再好,也真的只适合做朋友……
  这样想着,荀芷粟很快地睡着了,一夜无梦。
  上班的第一天,一切都好,并没有想象中的手忙脚乱。
  只是临近傍晚下班的时候,荀芷粟收拾好东西,匆忙往外赶,却被小李叫住。
  小李托着下巴,奇怪地看着她:“荀姐,你要急着干嘛?”
  荀芷粟打开门一脚跨出去:“我去赶公交车,要不时间就来不及了。”
  小李感到很疑惑,摸了摸嘴角:“荀姐,你要去哪里?”
  “我当然是要回……回……家了。”话说到一半,荀芷粟忽然醒悟过来,她现在不必再来去匆匆地去坐公交车,不必绞尽脑汁地去想那个人晚饭吃什么。
  然而,时间是疗伤的良药,工作是忘记的最好方式。
  几天后,那近两年的习惯便被瓦解了,她可以安心地走出公司,和小李说说笑笑,穿过小镇的广场,走十五分钟的路程,便会回到王阿婆家,吃着王阿婆做的可口的饭菜,只是,偶尔她会想,今晚,那人有没有应酬,会不会喝太多的酒?
  

  ☆、第 46 章

作者有话要说:新鲜出炉热乎的一张饼
  时间如流水般从指间匆匆流过,带走的是过往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而曾经的种种刻骨最终只剩下模糊的痕迹。只不过那深深地埋在心底的那段伤却如一根刺,在某个时候会让心脏倏地一痛。然而一次一次,渐渐地,荀芷粟也感到释然,这是每个人成长中必定要经历的事情吧,有过跌倒,才能走得更稳,有过伤痛,才能更加成熟。
  人生的路途就是这样的,曲折而漫长,有些时候,有段路程,必须一个人慢慢地熬过,熬过去前面就是豁然开朗的坦途。
  荀芷粟和小李逛街回来,刚进门,就看到王阿婆正满院子跑,别看阿婆岁数不小,但是跑起来都有刘翔的尽头。
  小李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便扯着嗓子朝王阿婆嚷道:“阿婆,你在锻炼身体呢。”
  王阿婆停下来,双手插着腰:气喘吁吁地说道:“你这丫头,净拿我老婆子开心,没看到我正在抓那个小东西呢。快过来帮忙啊”
  两人顺着阿婆手指的方向一看,哈,原来不远处有一团小小的黄黄的东西,竟然是一只小鸡
  原来,王阿婆在镇上的大集上买了几只小鸡,刚刚她正在院子里喂小鸡仔,一只小鸡趁着这个时候溜出了,毛茸茸的小东西像小皮球一样院子滚。
  荀芷粟、小李和阿婆前堵后追,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小鸡抓住。
  王阿婆提溜着小鸡细细的小腿,大声骂道:“你这小东西,不听话赶明我就把你宰了熬汤给小荀和花花喝。”
  荀芷粟和小李对视一笑,这个阿婆真是老小孩啊。
  笑过之后,荀芷粟将手里的一个袋子递给阿婆:“阿婆,这是我和花花买给你的。”
  “你们这俩孩子,花钱做什么?我老婆子什么都不缺。”虽然嘴上这么说着,阿婆还是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接过袋子。
  “阿婆,马上就要过母亲节了,这是我俩给你买的礼物。”小李帮着王阿婆打开包装,里面是一个收音机大小的播放器,“这个可以放广场舞,你在家里照着学,一定可以当我们广场舞皇后,吸引一众老头的目光。”
  这两天,王阿婆迷上了广场舞,晚上天还没黑,就跑到镇中心的广场上去学跳舞,白天在家没事也在琢磨,荀芷粟就想起了这个主意。
  果然,看着手里的东西,王阿婆高兴地合不拢嘴,竖着大拇指赞道:“你这俩孩子,比我那俩儿子有心多了,等着,老婆子这就给你们做好吃的。”
  望着王阿婆的背影,荀芷粟也开心地笑起来,这种和家人在一起的幸福生活,她无比憧憬,但是想想自己存折上那不多的存款,她又有些发愁,什么时候自己能够攒够了钱在镇上买一套房子,把妈妈从医院接回来啊?
  初夏的阳光很好,像是被滤过一样地纯净,暖暖的洒在身上。刚刚逛街有些累,额上有一层薄薄的汗,荀芷粟在院子的水龙头下洗了一把脸。
  旁边是种着一小片太阳花,叶子是细细的绿绿的,很嫩,像含着一包翡翠。时近上午,带着嫩黄花粉的花蕊的五颜六色的花朵全都吐露。红、黄、紫、橙、白……各种杂色,迎着金色阳光,一层层掀开,像害羞的小姑娘似的慢慢抬起了羞红的面颊,清雅秀丽中更显出几分妩媚。
  真漂亮,荀芷粟看得几乎入了迷,平时没看出这种平凡的小花有多么好看,没有到细细品来也有一番独到的韵味。
  小李从屋里拿出两把椅子,放在屋檐下,招呼她:“荀姐,过来坐。”
  “哎。”荀芷粟应了一声,走过去。
  刚刚逛街的时候,荀芷粟买了新手机,顺便又换了新的手机卡。她让小李给她念着旧手机卡上的电话号码,她自己往新手机上输入。
  荀芷粟的朋友本来也不多,手机上的联系人不外乎就是几个亲戚,还有同事,这些小李都认识,所以,小李眯着眼睛,念得心不在焉,而荀芷粟时不时提醒她一下,让她专心一点,让她别念错了。
  “阳……光……”小李念叨着,忽然她敏感地嗅到了一股不一样的气息。
  她坐直身子,眼神明亮地看着荀芷粟,嘴角是有些坏坏的笑,她朝荀芷粟晃着手机,不怀好意地问道:“荀姐,这阳光是谁?”
  荀芷粟一愣,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金色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脸上细细的绒毛都看的清清楚楚。
  “这个,”她眨了眨眼睛,可能是反射了太阳光,她的瞳孔特别地亮,荀芷粟慢慢地说着,“是我的一个朋友。”
  “不对吧,”小李对于八卦有一种特别的敬业精神,“荀姐,你为什么不写名字,这不符合你的风格,是不是你暗恋的人呐,从实招来,要不我就打过去了。”说着小李作出要按按手机的样子。
  刚刚念到别的号码的时候,小李觉得荀芷粟是一个认真到很罗嗦的人,比如她的亲戚,她会这样写,张仙梅舅妈,同事,她会这样写萧叶超总经理,李红花会计。只有这一个是特别的,那对应着阳光的那个人在荀芷粟的心目中肯定也与众不同吧。
  虽然知道小李是在开玩笑,但是荀芷粟却真怕她不小心把电话给打过去,便道:“花花别闹,这是一个帮助过我的人,他只告诉我他姓,姓扬,所以,我就写了一个阳光。”荀芷粟不擅长撒谎,但是说出这一句话却并没有脸红,她说的的确是事实,她曾经真的视为那个人为阳光。
  “是不是啊,说的有鼻子有眼。”小李凑近了手机一个一个数字地读出来,见荀芷粟并没有往新手机上记录,便点了点她的手机,“荀姐,怎么不写了?”
  荀芷粟低下头查看手机,眼睛有些涩:“不写了,好长时间也没联系了,也不是什么熟人,说不定人家早就换手机号码了,来,下一个。”
  小李见拷问不出什么东西,便有些泄气:“打过去问问不就得了。”
  荀芷粟从小李手中拿过手机,看着上面那两个字——阳光,笑道:“算了,说不定人家早就忘了我是谁,删了吧。”
  是啊,删了吧,尽管这个号码早已深深地印在她的心中,但是按下上面删除的确认键,这是一种仪式,彻底告别过去,清空心灵的回收站。
  小李终于兴趣缺缺地将荀芷粟的手机通讯录念完,她打了一个呵欠站起身来:“荀姐,你说明天萧叶超能认出你吗?”
  荀芷粟正低头熟悉手机的其他功能,随口答道:“怎么认不出来?我不还是我吗?”
  小李见她爱理不理的样子,迅速地弯下了身子,扳着她的脸仔细端详着:“荀姐,没想到你剪了短头发还是这么好看,不,甚至比以前更漂亮。以前你长发飘飘的时候,我以为你就是那种林妹妹的若柳扶风的美,看来我被你给迷惑了,现在你活脱脱一个王熙凤了,可惜你没有那双吊梢三角眼,不,你就是薛宝钗……”小李颠三倒四地卖弄着自己知道有限的大观园的女性知识。
  荀芷粟理了理刘海,慢慢地说:“李花花,你呀,就是那傻大姐,没心没肺,你这种人能活到一百岁。”
  听了荀芷粟的话,小李一张圆脸上尽是不乐意,她才不愿意活到那么大岁数呢,一百岁想想就是满头满脸的线,那脸上的皱纹抻起来不得扰地球一周了,到那时,耳聋眼花,再加上生活不能自理,想想都恐怖。
  她不高兴地一撇嘴,握着拳头义愤填膺:“荀助理,知道你和那小心眼男人关系好,可是我李花花不怕,他这就是打击报复好不好。”
  原来,前一阵公司来了一个大换血,进行人事变动,小李不幸地被换到了售后服务部,每天守着电话等待着天南地北操着南腔北调的人们的咨询和投诉。
  荀芷粟摇头笑,其实,这也不是打击报复,按小李的业务水平,做会计却是也不适合,安排到售后服务,也算人尽其用了。
  “荀助理,”小李走过来揽住荀芷粟的肩膀,“我们可是睡过一个被窝的姐妹,虽然你是小心眼的助理,但是你得向着我,听见了没有?”小李等着黑黑的眼珠看着她,那个小眼神像是威逼又像是在利诱。
  “荀助理!”荀芷粟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虽然她早已经听别人叫了无数次的荀助理,但是现在还真的很不适应这个称呼。
  当时萧叶超找到她和她说这件事的时候,荀芷粟吓了一大跳,她从来就不是有一个事业心的女人,除去那三年多的时间,她的理想一向就很简单,就是找一个轻松点的工作,挣不用太多但是可以户口的工作,然后相夫教子,孝顺母亲,一家人其乐融融,和和美美。
  当时,她也婉拒说自己能力有限,希望把这个职位留给那些真正能够胜任的人。但是,她却最终没有架得住萧叶超的规劝,因为她需要钱,她需要给半生漂泊无依的母亲一个像样的家。
  她很奇怪,为什么萧叶超会选择她,
  当她提出这个疑问的时候,萧叶超笑得很无赖:“芷粟,谁不知道美女赏心悦目,我不选你,难道我会去选李花花那个傻姐给自己添堵?”
  见荀芷粟正认真地琢磨他的话,萧叶超收起来笑容,他站起身来,用手指指他自己的心,然后很坚定的说:“这里,荀芷粟,因为我知道你和我一样有一颗坚韧强大的心,我们希望用自己的努力让我们的父母,我们的家人过得更好。”
  其实,她工作以外的生活,萧叶超了解得并不多,但是,他知道她每个周都会去看望患病的母亲,生活不易但乐观。
  他知道她工作认真踏实,聪明好学,是一个值得重用的人,她的内心远远比她的外表看起来更强大。
  

  ☆、第 47 章

  别人都说女人心似海深,但是了解一个男人的心又岂是那么简单?
  荀芷粟是一个单纯的人,她很少去琢磨一个人,特别是一个男人,比如,萧叶超。
  她和萧叶超属于撞出来的情谊。当时,她也没有心情去想她对萧叶超到底是印象,后来想想,他那时在他眼里就是一个爱搭讪美女但是本质不坏的花花公子。除夕夜,喝醉了的萧叶超让她看到了他脆弱的一面,原来他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是一个受过伤害的重感情的男人。他把棉花糖照顾得很好,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很有爱心、很细心的人。接触长了,她觉得他是一个很有事业心的人,对工作很用心。做了他的的助理,她又感觉他是一个处事游刃有余但是又很有一个原则的人。
  荀芷粟自认自己智商不高,情商有限,男人也有太多面,很多东西不是她这颗简单的小脑袋所能琢磨透彻的。有时候,和小李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
  她干脆想,还是舅妈张仙梅幸福,找了一个像表舅荀建国那样老实巴交没有什么心眼的男人,把他攥的死死的,就像孙悟空永远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心。
  在荀家村张仙梅是出了名的母老虎,荀建国是出了名的气管炎,看别人看来他们是非常不和谐的一对,可是谁又说他们不幸福?荀芷粟记得当年荀建国上铁弓山砍树,被木头砸断了腿,大半年只能躺在炕上,张先梅既要伺候他,还要照顾老人孩子,没有一句怨言,等荀建国身体好了胖了20斤,她却瘦了20斤。有时候老实的荀建国在外边被人欺负,张先梅到别人家哭天抢地,非要给自己的男人讨回一声对不起。
  或许因为性格的原因,荀芷粟在情感方面不是一个主动的人,记得上学的时候,读《诗经》的时候,她很是羡慕其中的女子。她情愿回到那个生活简朴的古代。那个年代的故事,或明亮,或忧伤,或明媚,或心碎,或明丽,或黯然……流转万代,所有的一切一切,都积淀在那如水般澄澈的岁月里。
  那是一个淡雅如素的时代,一个个无邪烂漫的青年男女写就了一份份最朴实却最真挚的情书。在澄净如镜的河水之干,成双的雎鸠发出欢快的关关和鸣,那采薇采葛的女子们唱着最简单的情歌,那或许是对远方情郎的无限思念,那或许是对不远处砍砍伐檀的丈夫表达的浓浓爱意,也或许是对不解风情的青青子衿的小小的埋怨,还或许是对在水一方的美好爱情的无比期许,这样的爱情,这样的纯美,如何不打动人心?悠悠荡荡的歌声,飘进采歌官的耳朵里,让他们驻足;自由自在的歌声,也陶醉了了满川的香草,那年年岁岁开了又谢、谢了又开的香草,也曾陶醉了少女时代的荀芷粟。
  但是,荀芷粟想以她的这种性子,最多也是成为竹册中的弃妇。有人说婚姻就是一场赌博,如果一个女人找对了男人,押对了赌注,那就她就会幸运地幸福一辈子。反之,便会血本无归,落得悲惨的下场。可是,人不是先知,没有人对预见自己的未来,却对未来充满了无比向往的信心,这才是最悲哀的。
  荀芷粟想,无论如何,她不会把赌注押在萧叶超身上,他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而夫妻反目的几率却更大一些。
  在萧叶超找她之后,她想是不是像小李说的那样,萧叶超对她有意思,但是明里相处,暗中观察下来,荀芷粟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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