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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如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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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霜见流云不依不饶,以掌为刀,劈向流云时带着伤人的凌厉之势。手起手落,流云被默霜连着劈到四掌。
  流云知道不敌默霜,后退躲到了段凭风身边,依偎着道:“哎呦,我疼死了,你也不帮帮我。”
  段凭风神色平静,推开流云一点,“迷途花不能给你,别人出多少钱雇你,我给你双倍。”
  “我可以不要钱要你吗?”
  流云语气酥麻,默霜看着段凭风很是受用的样子,心中嘀咕,这个冰块一样的人怎么女人缘这么好。
  “我?你可能要不起。”段凭风挥挥手,“钱我会派人送给你,你要没事了就出去,别吵我了。”
  “哼。”流云轻哼一声,瞪着默霜,“你送我出去。”
  “自己进来的,出不去吗?”段凭风有所警惕。
  “我刚才是误打误撞找到了这儿,现在不认得路了。怎么,我看你没有这么紧张过一个人,你对她……”
  “别乱动手脚,尤其是管好你的毒。”段凭风淡漠地打断她,看向默霜,“麻烦你了。”
  “没事。”默霜拉着恋恋不舍的流云走了出去。
  刚走出朝圣殿,流云止住步子,“不用送了,我认得路。”
  “你?”默霜看了看她,忽然想到什么,“啊,你是春归楼的。”
  “哦?”流云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我在春归楼好像看到过你,你和我师兄认识吗?”
  流云点点头,“你记性不错,我是春归楼的,也和你师兄认识。”
  “那你这次来——”
  “我接生意的时候你师兄就说我肯定做不来,主要目的还是顺便给你带些话。”流云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才开口,道:“你师兄问你,段凭风是不是用白骨令在召集死士?”
  想起那日莫名压抑的气氛,突然又出现的白骨令,还有陆烈的离开,默霜点点头,“我没亲耳听他说起,不过以我观察,应该是的。”
  “那么,你在段凭风身边受怀疑了吗?”
  “是的。”默霜苦笑了下,“他表面看上去好像不追究,暗地里已经查过我了。”
  流云没有意外地点点头,“段凭风的心眼是多得很。你知道死士现在召集了多少吗?”
  “不知。”默霜从没有干过偷听之事,也从没有旁敲侧击过,对于段凭风在谋划什么,她实在不是很清楚。
  “果然。”流云不无失望,“一个眼线该做的事你好像都没做到。听着,你师兄得到可靠消息,段凭风在召集死士,谋划复仇,你的任务现在是盯牢段凭风的一举一动,必要时刻会借你的手除了段凭风。”
  默霜低垂着眼,“师兄都可以打听得到,要我在这里做什么呢?”
  “你当然有你的用处。”默霜一无所知的样子流云实在看不下去,“你虽然还懵懂,不过这样的你才最能接近段凭风,最能打动段凭风。段凭风是一表人才的美男,可没有女人可以随便接近他,你却可以。所谓日久生情……”
  默霜算是听出了点味道,“师兄一开始就不指望我能探到什么情报,他是送我来接近段凭风的?”
  “也不能这么说。”流云看看时候差不多了,匆匆道:“你要是勾引到了段凭风,那什么事不都容易了?”
  默霜呆立着看流云离去,自己的师兄竟是要用她使美人计。可悲的是,自己被命运推来推去,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为了什么。
  回到房间的时候段凭风已经下了床,站在窗边吹风,边吹风边止不住的咳嗽。
  默霜快步上前想把窗关了,“知道身体不好还吹什么风。”
  段凭风拉住她的手,“别关。”
  默霜急忙抽回手,不自在道:“那我给你再拿件衣服。”
  “默霜。”段凭风忽然幽幽道,“我孤苦许多年,是不是自作自受?”
  默霜找着衣服,答道:“是有那么点。我看宁碧对你有意思,刚才的人也是,你桃花很旺,可都拒之门外。”
  “江湖寂寞,我从来都不奢望有人陪,何况我不愿相信女人,自古红颜多祸水。”
  “你想的真是狭隘。”默霜望着段凭风的背影,踮起脚给他披上衣服,“那兄弟就好了?你还不是……”
  言多必失,就是如此。难得和段凭风多说几句,默霜就触到他的痛处了,于是只能讪讪笑了,“我失言了。”
  “无妨。”段凭风眺望着远处的景色,“现在好清闲。”
  “不好吗?我看你总是往自己身上揽事,累得半死。”
  段凭风笑了笑,“因为身上有责任。”
  默霜和他并肩站着,“有责任是因为你能干,不像我,一事无成。”
  “那样最好,何必非要身陷江湖不可自拔。”段凭风淡淡给了句话。
  虽然秦默霜很有可能就是放在身边的眼线,虽然他们立场不同,终将为敌,但是在秦默霜身上依然看不出江湖气。
  “我身体好得差不多了,你明天就收拾收拾去飞隐殿吧。”段凭风缓缓道。
  “这么急?我看你身体还没好……”
  “要我说第二遍吗?”
  段凭风刚才还温和得很,现在又变脸了,他心思难测,反复无常,“好,我知道了。”
  默霜只觉得师兄让她使美人计怕是没希望了,一个受了怀疑的人要怎么去使美人计?况且,她连个眼线都做不好,这勾引人的事怕是很难完成。
  无疑,默霜不适合江湖。她明明有机会去打探消息,可她不会。她明明只是来执行任务,可在任务中她又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对圣卷宫真正的关心。
  看着默霜离去,想起默霜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段凭风脸上流露出落寞的神色,独自低喃道:“秦默霜,你再不离开我,温情恐怕要磨平我的斗志了。”
  

  ☆、成长(一)

  穷云峰顶,悲剑门。
  几百精英损失殆尽,游莫痛惜万分,这几日料理着弟子的后事,无暇顾及圣卷宫那头的事。
  浮沉的不请自来游莫是没有想到的。
  疲乏了几日,游莫遣退了所有人,只是一人独自休息。刚想上床小歇,眼神一转,“出来。”
  白衣银面,正是浮沉,冰冷莫测,让人不愿靠近。他见到游莫后恭敬地行礼:“二皇子。”
  游莫略带嫌恶,“我说过了,不要叫我二皇子!”
  “那么,游莫门主。”浮沉直起身子,勾着嘴角,“悲剑门此次惨败,属下看着,分外心疼。”
  游莫听得出浮沉的话里有话,面色有些难看,“段凭风的剑气强盛,无法靠近。”
  “以悲剑门的统帅地位,想置段凭风于死地不是难事吧?”
  浮沉,这个银翼卫统领,做事心狠手辣,深得皇帝信赖,游莫还是皇子之时就不愿与他打交道。
  “浮沉,我已经尽力了,段凭风之事我不想再管。”
  “游莫门主还可以再尽力一点。”
  “此话怎讲。”
  “悲剑门与段凭风为敌要有个理由吧。这次向圣卷宫开战,江湖人都在猜测原因,何不借此机会让段凭风失去退路。”
  “退路?你的意思是?”
  游莫一时摸不透浮沉的想法,眼前的男子面具下掩饰的究竟是怎样一副容貌,这个城府极深的男子是如何取得当今圣上信任的?
  “就以段凭风入魔做文章,圣卷宫要是还想立足江湖就要舍弃段凭风,我倒想看看这是怎样一出好戏。”
  浮沉自认下属,可对待游莫没有真正的尊敬,他的建议等同是一种命令。游莫左思右想,“如此逼段凭风,你还能掌控他吗?”
  “为何不能?我在他身边放了一人,段凭风的未来将会断送在此人手里。”
  浮沉看上去很有把握的样子,可是段凭风身边除了陆烈就没有……
  游莫顿时醒悟,“秦默霜是你安排的!”
  “望尘岛唯一的弟子注定要和危害圣上之人为敌,我这么做不对吗?”
  段凭风那么小心谨慎的人愿意留下秦默霜这个女子,游莫心里有过各种猜测。然而,现在浮沉开口,他就再没有疑惑,浮沉想做的事没有什么不可以,他玩弄心机不是一天两天了,与段凭风为敌不是不可能。
  “你肯定她会取得段凭风的信任?”
  浮沉笑了笑,“信任不是一朝一夕就建立起来的,可是一旦建立,便是摧毁的最大武器。”
  “宫里那位不是希望速战速决吗?”
  “放长线,钓大鱼。段凭风的底子要掏掏空才能让人放心。”
  游莫看得出,浮沉很自信。,“你凭什么这么自信?”
  “我体会过,秦默霜有那样的本事,让人情不自禁。她总会给你一种家的感觉,段凭风最缺的就是这个。”
  说这话的时候,浮沉脸上是笑,心中却是隐隐作痛。
  “阿嚏——”
  默霜狠狠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嘟囔道:“谁在我背后说我坏话。”
  流画拿着被子进屋:“东西我放这里了,还缺什么来和我说。”
  “麻烦你了。”默霜回头道谢,“我来了飞隐殿你尽管使唤我,不然我太空了。”
  “这可是你说的,那以后你就跟着我,多学些也是好的。”
  默霜满口答应着。
  虽说能在流画身边多学点东西是好事,可是要看好段凭风就难了。如今搬离朝圣殿,能见到他的机会就只有几日一次的四殿议事了。
  想至此,默霜一阵头疼。
  “对了。”走了的流画忽然又折返,对默霜道,“你怕是不知,今日是炎光的生辰,他邀我们晚上去听雨阁一叙。”
  “宫主去吗?”
  刚才心里一直想着这件事,听到这话脱口就问。流画呆了片刻,笑道:“你真是惦念着宫主,他不一定会去。”
  默霜尴尬地转过身理东西,“我也是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
  流画的笑容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忧虑。
  段凭风是个英雄,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江湖中仰慕段凭风的女子不计其数,可从没有人能够接近他,了解他。
  秦默霜无疑是第一个接近他,了解他的女子。若是有一天,秦默霜爱上了段凭风,那么事情会是怎样的结局?
  流画不敢再想。
  “吱呀——”房门又被推开,默霜头也不回道:“流画,还有什么事?”
  “秦姑娘。”声音陌生得很,默霜回头,看衣着是天机殿的一名男弟子,看模样憨厚老实,可自己却并不认识,“何事?”
  “我是沈忆大哥的人。”
  “师兄?”
  默霜顿了顿,上前去把门关好,轻声问道:“我来这里一个月了,为何现在才联系我?”
  “想要和秦姑娘说上话着实不容易。”男子从怀中掏出信件,“属下叫徐生,这是沈大哥让我交给你的。”
  “多谢。”默霜接过信件,问道:“师兄他过得好吗?我上次看他身上好些伤,最近生意上没什么麻烦吧?”
  虽然在乞丐巷混得不错,但到底还是底层的人,少不了被人欺侮,默霜有些挂心。
  徐生宽慰道:“属下这次出去看过沈大哥,精神的很,也叫姑娘不要挂念。”
  默霜点点头,“你在天机殿几队?我以后好去找你。”
  “天机殿三队队长。”
  “好,我知道了。”
  待徐生出去,默霜才把信拆开:
  默霜师妹:
  好师妹,这些日子过得可好?你师兄我虽然离你很远,但消息却很灵。你受怀疑了,你搬出朝圣殿了。这些我都知道。
  就像我先前预料的,你做不好这卧底的事,消息还没我知道的多。不过,流云可能告诉你了,我的真正目的是要你去接近段凭风,说的通俗点,就是美人计,这对我这么漂亮的师妹来说不是难事吧?
  搬出朝圣殿不是失败,相反是成功的开始,若是不信,你就等着看。
  或许你会怪师兄利用你,让你做这笔生意,或许你不愿意做欺骗感情之事,可是这是取得成功的必要手段。
  默霜,师兄要告诉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已经是离弦的箭,只能往前。何况,你是望尘岛传人,你要守护王朝,若是段凭风再次危害社稷,你要像师父一样面对一切。
  不必刻意套近乎,用你自然的姿态去和段凭风相处便足矣。
  最后,你师兄我告诫你,虽然勾引到段凭风是控制他最简单的方法,但是我不希望你把自己搭进去。若是有一天你爱上段凭风,师兄会不择手段让你离开他。
  师兄沈忆字
  骑虎难下,便是这种感觉。默霜不想再前进,可也无路可退。
  第一次,她感受到了江湖之路的无可奈何。
  天色渐晚,听雨阁摆宴庆贺炎光生辰,众人把酒言欢。
  说是摆宴,来的也就其他三位殿主加上默霜。
  炎光喝起酒来就不再那么妖娆慵懒,和南宫一坛一坛地干,豪气万丈。郭良习惯性地摇着扇子,感叹道:“想当年,炎光可是千杯不倒。”
  “现在也是。”炎光把酒坛往郭良面前一送,“你也来喝。”
  “他身子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流画插嘴道,“我替他喝。”
  “得了得了。”南宫放下酒坛,“炎光,你没看人家护得紧,我也是有两年没和郭良喝酒了。”
  “那你喝。”炎光道:“今日我叫你喝你就得喝。”
  “你少喝些。”郭良看她结果酒坛,低低道,“小心酒后吐真言。”
  流画一怔,拿过酒也是爽快地干了。
  “你呢?”炎光看向寡言的默霜,“新来的,怎么说也要多喝点,说不定以后成了宫主夫人就没机会这么痛快了。”
  自从看了师兄的信,默霜心里就不舒服,沉默着憋得慌,见送上来酒也顾不得什么,喝了起来。
  “啧啧,没想到你还真能喝。”南宫看默霜一点也不忸怩,有个酒鬼的架子,“你也常喝酒?”
  “以前在岛……哦,我是说以前我琼姨经常酿酒喝,师父买回来的好酒我和师兄还偷着喝,我师父不忌讳我喝酒。”
  差点就说漏了嘴,默霜心里抽了自己一嘴巴,警惕心可是时刻也不能少啊。
  “你师父是谁,我还没听你说过,把你武功教的不错。”南宫兴致勃勃地问道。
  默霜就知道不该多嘴,想了想没出声。南宫接嘴到,“怎么,你师父是哪位隐姓埋名的高人?”
  “算是吧。”南宫自己接了话,默霜就顺着点点头,“我师父隐居数年,现在也驾鹤仙去,没什么好多说的了。”
  “我多问了。”南宫有些歉意,又拿上几坛酒,“来来来,今晚不醉不归。”
  炎光淡淡扫了眼默霜,这个女子好像不太简单,欲言又止,心里该是藏了秘密。仔细想想,这秦默霜的出现有些不用寻常。
  郭良看了眼身边的流画,见她方才也是捏了把汗,笑道:“还算机灵,你放心了吧。”
  流画撇撇嘴,继续喝酒,边喝边不忘道:“你们也吃点菜,不要浪费。”
  酒酣之时,南宫有些醉了,兴致上来了就引吭高歌一曲,惹得众人发笑。流画觉得喝得差不多了也就没有再喝,默霜和炎光喝着却还清醒。
  “宫主以后我就没见过这么能喝的。”炎光半是赞叹,半是探究,“女子这么能喝的真不多见。”
  别人越喝越醉,默霜却越喝越清醒,她看了看空了的坛子,问道:“看来宫主不会来了吧?”
  “都这么晚了,想必是不会的了。”
  “叫人再拿酒来!”南宫嚷道。
  默霜觉得今天喝多了,想站起来走走,便主动道:“我去拿吧,你们等着。”
  说着,就起身走了,流画也起身道:“我陪你吧。”
  “不用了,我也想一个人走走。”默霜婉言谢绝。
  走出听雨阁往南行就是圣卷宫的酒窖,那里藏着不少好酒。默霜走着,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摇摇晃晃过去了。
  夜色虽浓,但默霜还是看出是陆烈的背影,喊了几声陆烈却没有回答。默霜看他脚步不稳,追了几步察觉不对,向地上看去,借着月光可以看到有明显的血迹。
  这里靠近朝圣殿,难道是段凭风出事了?默霜没有再多想,快步奔去。
  

  ☆、成长(二)

  一路追去,默霜的心吊得高高的,到了朝圣殿的大门口,她看见了段凭风。
  “不许进来!”段凭风喝住正要冲进来的默霜,默霜呆立在门口,轻呼道:“好多血……我,我去叫炎光!”
  段凭风没有理会匆匆离开的默霜,他垂着头抱着陆烈的身体,颤声道:“陆烈……你必须活着,我命令你!”
  “宫主……”鲜血从陆烈嘴里涌出,他将白骨令交到段凭风手上,气若游丝,“我总算为您做好最后一件事,今后不能陪在您身边了……”
  “陆烈……是谁,是谁害的你?”
  陆烈无力的摇摇头。
  “宫主,属下希望,希望您以后可以放下担子……您太累了……还有,秦姑娘是个好姑娘……属下不在了,就让她照顾你。虽说,虽说你们将会是敌人,但若是您把她死死抓在身边,未来或许会不一样……”
  “不要说了!”段凭风运气凝神,想要为陆烈输入真气,可是陆烈的身体已经受不住真气的运行,不断咳血,“宫主……若是可以抽身而退,便离开这江湖吧。”
  陆烈说完,咽下最后一口气,没了气息。段凭风怎么也无法相信,仅仅几天时间,陪伴自己那么多年的陆烈就这么走了,那个忠心不二的陆烈就这么走了!
  “宫主!”片刻之前还在喝酒的几个人被默霜吓得冲了过来,入目的景象分外凄凉。段凭风抱着已经死了的陆烈,身子微微颤抖,炎光想上前,段凭风喝道:“全都不许进来,一身酒气,不要弄脏了我的地方。”
  炎光顿住步子,回首无奈地看着众人,郭良快步上前,段凭风抬眼看他,郭良一怔,“我没喝酒。”
  段凭风这才不说什么,郭良拉开陆烈的衣服瞧了瞧,“是银翼卫的飞羽镖,还淬了毒。”
  “是浮沉吗?”默霜问道
  “不一定,银翼卫中也有几人得到浮沉传授学会飞羽镖。”
  “银翼卫的人为何要杀陆烈?”南宫的酒算是完全醒了,看着陆烈的惨样不免怒发冲冠,“老子要带人去灭了他们!”
  “南宫。”郭良淡淡瞥了一眼南宫祥,南宫祥懊恼地垂下头不再说话了。
  “宫主,六年过去,帝都那位皇帝依旧要除了你才甘心。”靠近段凭风,郭良低低说着。
  段凭风默不作声,六年前篡位之事本来已经查到自己头上,是骆坤向皇帝担保皇帝才没有追杀段凭风,圣卷宫也才躲过一劫。
  现在,骆坤已死,一切又要重新开始。
  郭良知道段凭风心中悲痛欲绝,陆烈跟随他多年,也只有陆烈一直不离不弃。现在陆烈走了,段凭风必定难以接受,当下也不知道劝说什么。
  “宫主,陆烈的后事交由水镜殿负责吧。”
  段凭风还是没有声音,郭良重重叹息一声,向外走去,他看着流画,有着淡淡的疏离。
  “我们先走吧。“郭良道。
  见段凭风谁也不理,几人都陆陆续续走了,唯独默霜还站在门口,不愿离去。
  琼姨说,这个江湖中有很多可怜人。默霜看过饥肠辘辘的乞丐,看过战死在争斗中的平凡弟子,她一直觉得这些人最可怜。
  然而,现在的段凭风让她知道了强者才是真正的可怜人。
  孤苦寂寞的强者,身上扛着自己给自己的责任,被朋友所伤,他总是不愿向任何人透露心事。
  默霜静静地站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为什么还不走。”段凭风的声音低哑,好似在隐忍着什么。
  “我陪着你,你不用管我。”
  段凭风沉默片刻后低低道:“陆烈从我十五岁走江湖时就跟着我了,他为我挡过剑,为我奔走劳累,就是那六年幽禁也不离不弃,他就是我的亲人……”
  “我可以明白。”默霜听出了段凭风声音里的无助,“他劳苦大半辈子,死就是最好的解脱。”
  默霜靠着门缓缓坐下去,“我师父说过,大道轮回,死不过是一劫……”
  今日的段凭风没有呵斥默霜离开,在黑暗中抱着陆烈渐渐冰冷的尸体,耳旁是默霜絮絮叨叨的大道理。
  没过太久,默霜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
  段凭风抱着陆烈起身,走出朝圣殿时目光深沉地看了默霜两眼,静静地离去。
  “师父,饶了师兄吧……”默霜轻声呢喃着,梦里她又看到了自己的师父,好像回到了望尘岛的日子。
  已是晌午,默霜睡得死沉,猛地被人推搡着醒来,揉揉惺忪的双眼定睛一看,是飞隐殿的弟子。
  “左护法,出大事了!”弟子慌忙,手不安地在胸前乱晃,指着大门的方向。
  “什么大事?”默霜站起身,往殿里一看,“告知宫主了吗?”
  “宫主不见了,悲剑门三当家在宫门口说着要围剿圣卷宫呢!”
  “什么?”
  默霜算是从睡意中挣脱出来,往大门方向走了两步,回首道:“我昨夜喝了酒,这么出去不大好,你去回禀流画,我梳洗了马上去。”
  “是。护法您快些。”
  默霜颔首,向朝圣殿又看了一眼,似是不敢相信段凭风的离开。忽然,她注意到殿门口的地砖上留着的花瓣,不由一怔,拿起来端详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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