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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游戏-赤裸游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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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安排吗?”仅说过一句半话的姜京淏这时候吐出一声。
虞美人看了眼手表,说:“有。”
“你是属蜗牛的吗?”歧本的声音在虞美人那个‘有’字吐出之时冒了出来。
虞美人望向声音来源,触目所及是歧本襟飘带舞的飒飒英姿,这个画面对此刻的她而言,像在闷热的夏季喝了一碗甜腻的冰梨汤,甜的她都要飘到云端。
☆、第18章 是情愫啊(四)
歧本的耐心在虞美人去了十分钟之后付之东流,他很不耐烦的从车上下来,按着虞美人离开的方向去寻她。
在找到属于她的那抹身影时,歧本没有第一时间上前,而是在原地观看完了整出因她而上演的恶俗戏码。
说实话,这出戏剧情俗套,演员做作,连个上黄金档的机会都没有,但他还是不动声色的看完了,以至于在戏终时候诧异起自己刚这是在干什么?
“你是属蜗牛的吗?”歧本见这出戏到了一个冰点,自觉的出来救场。
虞美人看着他缓步靠近,像是着迷在他稳健的步伐里,呆呆愣愣的未吐出只言片语,她以前怎么没觉得身在人群中的歧本如此耀眼?难道真的是因为有对比?在令人作呕的前任和好感度接近于零的票房帝面前,歧本简直像一道媲美彩虹的耀眼光芒。
歧本越过姜京淏走到虞美人面前,口气并不好:“在上班时间搞对象首先是对老板的不尊重,其次是对你自己的不尊重,那么在乎男人你干脆别工作了,回家搞对象去吧。”
“我错了。”虞美人没想狡辩。
歧本没想到虞美人认错认得这么干脆,以至于后边那些恶语疾言都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没有面世。
姜京淏这时候开口:“你差不多就行了,对一个姑娘别这么气焰万丈的。”
歧本没搭理他,双眼在虞美人身上端相了一遭,然后转过了身,走出两步之后说:“跟上来。”
虞美人一点脾气都没有,乖乖跟了上去。
姜京淏见状攥紧了拳头,以至本来还算剪得勤的指甲都揳进了肉里。
劳姿对姜京淏的尊重早在他设计利用她时化为乌有,虽说以后会合作但还是没给他好脸,就这么越过他朝虞美人追过去。
“等我会儿!”劳姿冲虞美人的背影喊。
虞美人没回头,比给她一个只有两个人才懂什么意思的手势,旨意她有什么话等从工厂回来再说。
劳姿一整天的工作都在见虞美人前完成了,这会儿的她悠闲的很,所以她打定主意蹭回歧本的车,跟着二人去逛逛工厂。
虞美人停步在车前,转过身怒目朝向劳姿:“你贫不贫?”
“不贫。”劳姿呲牙笑出声。
“我是去工作的,不是去玩儿的。”
劳姿没回这话,在歧本之后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歧本看着突然坐到他身侧的女人,受惊的一张脸现给她:“滚出去。”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话了。
虞美人听到歧本惯有的口吻惯用的字眼,勾起唇角,打开后座车门,把劳姿扥出来,自己坐了进去,话对歧本说:“可以带她吗?”
歧本并不反感虞美人坐身边,看着她眸里的点点光亮,拒绝的话就没说出口:“嗯。”
得到歧本的认可,虞美人摁下车窗冲劳姿投去一个‘你撞大运了’的表情,说:“你坐前边。”
劳姿虽然搞不清楚歧本这个男人的咄言是针对谁,但还是打开副驾驶车门,上了车。
“酒呢?”虞美人还没忘记这茬。
劳姿翻了一个虞美人那个方向看不到的白眼,很不情愿把手中的两瓶路易十三递过去。
虞美人满心欢喜的接过来,对着纸袋吸了又大又粗的一口气:“真好!”
歧本斜了她一眼,本想暗自腹诽一句,但却莫名其妙的说出了声:“看你这出息。”
虞美人因为这两瓶路易十三阴霾心情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悦色和颜。她无意识的靠近歧本,笑成了一朵花儿:“我已经有一个这么出息的老板了,自己也没必要多出息了。”
歧本在她话毕后也无意识的回了句:“这个有出息的老板又不是你的。”
道奇和劳姿在歧本话毕后倒抽了一口凉气,吊诡气氛在车厢里迂回徜徉。
在他们以为今天不会再听到什么让他们怀疑人生的话时,虞美人追了一句:“可我是这个老板的啊,道理不一样吗?”她实在是因为心情好才这么口无遮拦的。
道奇一个晃神,差点把车开沟里。
劳姿眼睛一直盯着乡间土道边的石子,看着它们身上裹得那厚厚的一层泥土,本来没想注意虞美人与歧本的对话,但两个人的声音还是就这么横冲直撞进了她的脑海,以至于让她误以为自己耳朵劈了叉。
歧本偏头看向虞美人,所有到嘴边的话都未道出,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干脆就扮演起一个耳聋口哑的角色。
林肯车老成持重的开向工厂,车内的三个人各怀心思,只有虞美人一个人对着那两瓶路易十三美滋滋的乐个不停。
到达工厂,三个人下了车,道奇去找停车的地方了。
劳姿下车之后就把虞美人拉到一边:“你怎么这么婊呢?才跟姜京淏不明不白的没澄清这么快就又搭上了一个有钱的主,你不是真的商周狐狸精转世吧?”
虞美人扬手就是一巴掌,正中劳姿后脖颈子。
劳姿捂着被虞美人击中的位置,嘴角撇出一个不甚可怜的弧度,说:“姜京淏不挺好的?你跟了他以后绝逼是开挂的人生,为什么还要招惹这个歧本?这男人一看就是不是省油的灯,跟他在一块儿不干等着被剥削吗?”
虞美人听到劳姿这话眉梢微挑,眸里掺了叵测,说:“昨天的你提起姜京淏还不是这个语气。”
劳姿没想隐瞒,说:“今天早上李安导演给我打电话了,见你之前我就是在签合同,跟姜京淏一起,虽然我不待见他,但即将合作确是事实,你俩好了我也能顺利完成拍摄啊你说是不是?”
“‘杀死天使’那片子?”
劳姿点点头:“嗯,说起来都是借你的热度,李安对我提的唯一要求就是尽可能的与你一起多出境。”
“咱俩到底谁婊?”虞美人倪她,这婊。子才是演技派,从上车到刚才她说出参演李安电影之前,她虞美人都以为她是想陪她才跟了过来,听她提起姜京淏还以为她是真的觉得两个人挺合适……
劳姿这会儿心虚了,一把搂住虞美人,一脸的骚浪贱:“我婊,我贱,我不是东西。”
虞美人没搭理她,拿掉她的手顺着歧本迈进工厂的线路过去。
工厂选址之后继续工作就终止在了虞美人这一块,她的设计图纸总是不能达到歧本的标准,以至于工厂建造工作快不能在预计时间竣工了。
在这一带的千岩万壑中找到这样一处广袤无垠的地界儿委实不容易,可想heer科技技术有限公司在发展公司这件事上,是认真的。
在heer买下这块风水宝地之前,这里还是间造纸工厂,听说是东家被人领上了直销的路,变卖所有实物财产,全都投进了这个直销品牌,潜心笃志的做起了女性内衣生意。
‘人各有志,关于别人对未来的规划,还是不品头题足为好’这是heer某一位高层在开阶段会议时说的话,当时虞美人正好在场,她听完这话只是眼波微转,权当了放屁,那群人在听这句话之后的哂谑笑容难道不是对人家的品头题足?
虞美人迈进这片已然成为废墟的区域,脑袋中关于对这地方的印象都在她的意识里飘起了满屏弹幕。
飞阁流丹、绣闼雕甍,颇具古典建筑层楼叠榭的特征,一排接一排的车间错落有致的罗列在整间工厂中,一目了然又不落俗套,看得出原建筑师深厚的功底。想到这儿,虞美人有点脸红,在拿过几个比较拿的上台面的奖之后她就有些膨胀了,作的图也越来越浮夸,越来越往浮华靠拢,这样琢磨,似乎不是歧本事儿太多,把两个人因于地下室结下的私仇代入工作一次又一次的驳回她的图稿,而是她确实水平下降了、开始不走心了。
“转了一圈,有什么感受吗?”歧本的声音遽然出现在虞美人身侧。
她闻声偏头,诚实的说:“我觉得我的设计可能有问题。”
歧本很满意虞美人此刻的态度搭配上这句话,以至于弯起的嘴角耀眼极了,像星像月又像云:“不简单。”可以认识到自己的弊病。
虞美人现出一个一心求教的表情,态度难得的殷切恳挚:“你可以告诉我我是哪一块一直过不了吗?”
歧本这会儿闲在,耐性给她上课:“heer是一家集研发、生产、oem/odm于一体的科技类公司,虽然目前在起步阶段,但如果初期力量卯的足,运行模式稳定在正轨上,它就会是一个成长线非常棒的企业,当然,前提是改变人才量、钱财量、产品量跟不上野心的现状。”
虞美人装作听得懂的样子。
“憋了三年只有一个专利产品,再加上没有钱,青睐的几款产品碍于竞争强大,无能拿下……我不是慈善家,所以在敲定这个项目时是想做破产处理的,这也就是我首开先例的在优先股的条款上着重施墨的原因。”
虞美人这回不用装,真的听懂了,她挑大眼睛,竖起睫毛:“那你为什么还要在这样一个没步入正轨的项目上立项呢?破产处理你也不会拿到多少钱。”
是因为你啊。
歧本这话没有说出口,那个时候他是想玩儿虞美人,当然,驳回她的设计并不是全是源于这一时好玩儿,更因为她的设计确实矫揉造作、不具水平。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从现在开始,我会把heer带向正轨。”
“这……跟我的设计有什么关系吗?”
歧本倪了她一眼,眼神中有很大成份的蔑视:“既然我决定这个企业的未来,那我要是看不上你的设计,你当然就过不了。”
虞美人听到这话心里一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荡起她的小火气齐戳戳的冲了顶,她压着音量,说:“所以你之前跟我说heer的现状是什么意思?”
“我喜欢看你不懂装懂的样子。”歧本说实话。
歧本话毕后,悬在虞美人脑袋顶上那团小火气冒了出来,她实在是没忍住,冲歧本伸去了巴掌,却被他反应快的躲过了。
“点火就着?”歧本嘴角噙着笑,藏在眉眼的小雀跃极尽自然,他喜欢虞美人炮仗似的秉性。初见面时他并不知道,虞美人这个女人是会玩儿上瘾的。
虞美人抬起另一只闲置的手朝他肩头招呼了一下,她以为她会下手很重,结果落到他肩头的手却好似给他掸了掸肩膀上的灰……
然后气氛就微妙了。
歧本用了半分钟恢复理智,松开了攥紧虞美人胳膊的手,转向原工厂的机加车间,清了清嗓,说:“你的设计一直过不了关主要是太花,过于浮华,没用的零碎枝末太多,在工厂后身添个狗皮膏药一样的人工湖你是怎么想的?还有那个在工模车间和电装车间中间加的篮球场,也不知道你是觉得合适还是单纯觉得洋气,你是指望员工工作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去打个篮球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更衣间为什么又要安排在远的要命的职工宿舍一侧?”
“……”
“仅靠着那一沓沓的工程资料和几张设计地址的平面图、卫星图作出的设计太个人,这不是你的比赛,不需要你那些花里胡哨的个人想法,重要是务实,还有就是省钱。”歧本说完这话扫了一眼虞美人好似听进去的表情,又说:“跟你说heer的企业现状就是告诉你,没钱,所以别把你主观的‘合理’硬盖在我的‘合理’之上,我说不行,自然是有我的道理。”
“那你一直不告诉我我的问题,我又怎么会知道?”
“你以为我今天是带你来约会的吗?”
“……”
歧本见虞美人的状态与完全理解的状态有些差距,继续给她上课:“forexample,一个花枝招展的草包和一个卖相不堪的卓越人士,你会选哪个当男朋友?”
虞美人一双大眼睛闪烁着,很走心的问:“就没有花枝招展的卓越人士吗?”
“没有。”
“你不是吗?”
听到虞美人这话,歧本的神色有一瞬的动容,下巴也不再似往常那样紧绷异常,语调相对先前温柔了好几个度:“但我脾气差说话难听性格不敢恭维。”
“那倒是。”虞美人几乎是脱口而出。
歧本在虞美人落下话音之后捏起她的腮帮子,虽然动作毫无温柔可言,但扬起的眉梢却与愤怒可谓是八竿子打不着,只听他说:“你再说一遍。”
虞美人碍于歧本身高上的压迫,瞬间娇软,小眼神蓄起斑驳陆离的光芒,小模样看的人春心四起,小嘴巴红润有光泽的嘟着,吐出的字眼奶声奶气:“你好帅!”
歧本并不知道自己的嘴角在虞美人话毕之后扬了起来,但他清楚自己另一只闲置的手就这么捏上了她的鼻子。
虞美人因为潜意识里对歧本的信任,整个身体的重心往他身上靠拢,双手也下意识的扶上了他的劲腰。
歧本的腰两侧传来虞美人掌心的温热,那股热量好似有魔力,一直催使着他做一件事,一件在旁人看来会以为他被鬼附身了的事。
就在虞美人清醒过来、甩头摆脱歧本的束缚、手也规矩的回到原位时,歧本伸手托住她的后腰,用力带进自己的怀里,不由分说的俯身吻了上去。
☆、第19章
深入游戏/禾尔
风光霁月,林木旖旎。
全都在这一刻沦为歧本和虞美人的背景,同为背景的还有这个画面之外的三个傻了逼的人。
劳姿和道奇是惊悚多一些,其次是搞不清楚状况,三人中只有姜京淏是真的明白眼前发生的什么。他额角的青筋暴起,眼白充裕着红血丝,没人能想象到他此刻有多想手撕了歧本。
不久前跟虞美人一道分开之后,姜京淏就推掉了下午所有的工作,现在什么也没有他追求虞美人重要,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是不能持放养政策的那种。
他穷追不舍的贴着歧本的车跟来,本来以为即使不能抢占先机也能阻止歧本对他的心上人伸去魔爪,可就一个停车的空档,这只魔爪的主人就跟他的心上人亲上了。
怎么就亲上了?
怎么?会亲上实在是因为歧本透过光影的投射看虞美人的脸,漂亮的紧。耀人的一双大眼睛亮闪闪的,纤长的睫毛随着上眼睑掀落,两颊在这个时节绯红异常,嘟起的嘴唇饱满有光泽,一时没忍住就亲了……他毕竟是男人。
除开男人的本能还有一个因素,他想要确认。
虞美人被歧本亲上那一刻有点恍惚,她一方面觉得歧本可能突然间就五脏六腑错位了,大肠直接连上大脑了,屎啊尿啊的全都涌了进去,肆无忌惮的支配起他的行为行动,一方面觉得他的唇有点甜?
这不对!
一个嘴这么贱的男人怎么会有灌了蜜一样的唇?
如果不是他的问题,那就是自己的问题,可是自己又为什么会觉得甘之如饴呢?又为什么想要索取更多他口腔里的甜腻呢?又为什么这么不知羞耻的把舌头伸了进去呢?
在虞美人把舌头伸进歧本嘴里时,歧本好似被电击一样骤然弹开,一脸被撵了尾巴的惊惶表情,瞪着眼睛捂着嘴对虞美人说:“你竟然伸舌头了!”
虞美人被歧本前后迥然不同的态度搞的莫名其妙,一副理之当然的表情:“不然呢?朝你伸老二吗?我也没有那玩意儿啊。”
“谁让你伸舌头了?!”歧本没有向旁人显摆的意思,他是真的不理解为什么接吻要伸舌头。
虞美人略随意的回:“礼尚往来啊。”
“谁需要你礼尚往来了!?”歧本暴躁不止。
虞美人被歧本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嫌弃勾起了火气,她不就是在接吻的时候伸了个舌头吗?这不是两张嘴巴贴在一起之后必要的一个环节吗?怎么到他这里就好像她操了他才被他发现没带套一样了?
“我就伸了,你怎么着吧!”虞美人余光扫见不远处三个明目张胆偷窥战况的人,不想服软。
歧本只是不理解为什么接吻要伸舌头,但他不得不承认,那种感觉好奇妙,好似贴紧他的这个女人就属于他,完完全全属于他。
虞美人见歧本没有再说点什么的意思,觉得很屈辱,她还从未如此被嫌弃过,越想越膈应,锵锵走向劳姿把她包扥下来,掏出卡包,从里擢出一张卡,走回到歧本跟前,拍上他的左脸:“爸爸拿钱买!”说完大眼一瞪,顺着来时的路走了出去。
劳姿在虞美人走出废旧工厂那刻才后知后觉的反映过来,抓着包吼出气吞山河的一声:“虞美人!我操。你妈!”
道奇在劳姿追着虞美人跑出去那刻也一同跟过去了,他觉得,歧本跟姜京淏一定有话要说。
歧本手里拿着虞美人拍到他脸上的卡,盯着虞美人离开的方向,愣神,有种感觉正在突破心理防线慢慢侵占他的意识,他多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身体真的比思想诚实太多。
确认结果已经出来了。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姜京淏稳步而来,带着他独有的低气压和独有的沉闷嗓音。
歧本抬眼不以为意的瞥过去,没想回他这话。
“你说你跟她没关系的!!”姜京淏强忍着手撕他的冲动,但还是没忍住冲其咄嗟叱咤。
歧本左手摸上唇角,挑衅的舔了舔嘴唇,说:“那时候确实没关系。”
“你什么意思?”姜京淏眯了眯眼,他有些看不清楚眼前人的表情了,他以为的对他的了解都在他俯身吻上虞美人那一刻土崩瓦解。
歧本细致的摩挲手中那张卡的边缘,吐出的字眼清晰可辨:“我喜欢上虞美人了。”
!
姜京淏攥紧了拳头。
“所以你跟我,现在是竞争对手了。”歧本说完这话靠近了姜京淏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补充:“是不是感觉又回到了跟我竞争分析课程名额的时候了?”
姜京淏眼底现出荒凉,那次,他输给了歧本。
这次也会吗?
“为什么……你为什么……”姜京淏悲从心来,他好不容易在十三年后的今天,重新开启心房封闭已久的大门,为什么?谁不好?为什么一定要是虞美人?
为什么?
早在虞美人誓不交出地下室那一刻,歧本就开始了与她的纠缠,从最初的满是戾气到现在的很是在意,并没有在时间这条长河中停驻太久,似乎只是在一睁眼一闭眼之间,他就发现,他看向虞美人的眼神变了。
三十四年,他从来没有因为谁决定一个投资项目,为虞美人破了例。
三十四年,他从来没有被谁灌醉过,为虞美人破了例。
三十四年,他从来没有因为别人喜欢上一个女人而整日焦灼不安,为虞美人破了例。
三十四年,他从来没有对谁说过对不起,为虞美人破了例。
三十四年,他从来没有因为一个女人心烦不止,为虞美人破了例。
三十四年,他从来没有吻过谁……
……
这不是喜欢吗?这他妈就是喜欢啊!
王小波说过这么一句话:咱们应当在一起,否则就太伤天害理了。
此刻的歧本,就是这个想法,他觉得他跟虞美人,就应该在一起,以成全彼此为目的,以成全别人为己任。
姜京淏用一分钟恢复理智,现给歧本一个强势的神情:“你是做投资的,应该对概率比较清楚,也应该知道幸运的天枰不可能永远都倾向你那头。”说完低头扫了眼手中的手机,又说:“你知道为什么耳机线和电脑线缠在一起比较摘不清的是耳机线吗?”
这话是歧本当年问他的,所以他当然知道答案,他当时用墨菲定律和结构角度学说两个方面解释了这个问题。
“我跟你的学术解释有不同的意见,碍于你当年的高人气,我没有在当时说出自己的想法,今天我想告诉你,因为它很脆弱,它需要一个强大的倚靠,所以它不愿意离开粗硕的电脑线。”姜京淏话说到一半瞥了眼虞美人离开的方向,继续:“虞美人就像那根耳机线,脆弱又不堪一击,独立时佯装硬气,一旦靠近一个她值得信任的粗硕的存在,她就会不自觉的卸下防备,将软弱全盘托出。”就像上次在医院,她被粉丝围在那个促狭的角落,如此狼狈。
歧本知道姜京淏的意思,但却不敢苟同,他从来不觉得虞美人需要一个倚靠,即使是他现在确定自己喜欢她的情况下,也没想过去做她的倚靠。
“你现在会在她心里荡起一波浅显的涟漪,也不过是她把你假想成了那个粗硕的存在,即使是这种情况,你也还喜欢她吗?”
歧本在姜京淏这番毫无根據的话进行至中途,耐性就被磨掉了个七七八八,他之所以会听完是想知道他口中的耳机线的另一个解释,结果最后还是绕到了虞美人身上。他是做投资的没错,但他也是个人,他能分辨一个人对他的信任是出于何种心理。
“你都十三年没碰过女人了,有什么资本在这儿给我上课?”歧本问他。
姜京淏听到这话冷笑了一声:“比起我十三年未尝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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