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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逍遥行-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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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经宝鉴她不是不知道，今日之后怕是更盛，慕衍，过来过去还是我拖累了你，她知他不喜这种刀口舔血的江湖生活，为了她他却从无怨言，可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救你······即使让我用这条命去换也甘之如饴。
慕衍垂了垂眼眸压下心中难掩的情绪，看着她不确定的眼神手不由自主的握上她的，停住脚步无比认真的看着她“楚晏，你在害怕什么？”
楚晏抬眸对上他的“我怕，我不能保护你。”慕衍闻言轻笑出声，“这句话应该是我来对你说吧，男子汉顶天立地，大丈夫能屈能伸，怎么能让你保护我呢？”
楚晏眼角微扬嘴角轻勾露出一抹浅笑“一直以来，你不都是在保护我嘛。”慕衍怔怔的看着她的笑容眼中有着片刻的失神，其实她笑起来很好看，像弯月皎洁明亮，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以后，我也会好好保护你的。”
一抹笑容缓缓在她的脸上荡漾开来，慕衍，我这一生走过最好的路，就是与你殊途同归的路，只要有你，我便不再害怕。
夜色深沉，沈天羽独坐在庭院之中，一旁倒着几个酒坛子，小冬站在拐角凝目看着他，他喝了多久他便站了多久，从剑门回来之后他便和林烟聊了很久，他从未那么认真的听一个人说话，有时候淡然一笑，有时候微蹙眉头，少主，也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有多喜欢那个人。
沈天羽嘴角扯出一抹淡笑，微眯着双眼慢慢摇晃手中的酒杯，眼角染上的醉意久久不散。
在沈天羽再次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时，小冬缓缓上前自作主张的在他身旁坐下，“少主，你醉了。”
沈天羽眼睛一挑看向他，将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扬了扬眉眼底一片清明，哪还有半分的醉意，“今夜的月色没有那夜的好看。”
夜风习习吹过，他的衣衫微微飘动，沈天羽抬眸看着昏暗的月色，久久沉默着，小冬看着他默然的身影竟有种说不出的寂寞之意，轻声道“少主，她不是你能喜欢的，门主不允许，异族不允许，而且，她心中之人，并不是你。”
小冬平淡的一句话却在沈天羽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整个人不自觉的外漏着情绪，现在，单单是她的名字都能让他思绪万千，沈天羽面无表情的望着深黑的夜色神情却又那么复杂，良久“四大门派有她在，我灭不了，武林盟主有她在，我夺不了，藏经宝鉴、无情剑、夺情剑，有她在，我得不了，那对母女我留着，也是因为她，终究只是因为我狠不下心，小冬，我是不是输的一败涂地？”
“少主，小冬不会让你输的，而且少主也不会输，少主狠不下心的事情着猛然起身，只是还未走开沈天羽便沉声道“站住，”
小冬的脚步怔在原地，回身看他，沈天羽慵懒的看着他眉宇间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凌厉，面色渐渐黯然隐隐浮上一丝苍白，“要怎么做我不会拦你，但是，留她一命，这是我的底线。”
小冬神色不定不知如何是好，良久“不要自作主张，”淡然的声音却让他全身皆冷，“是，少主，小冬明白。”
沈天羽了望着远处天穹的无尽黑暗，嘴角动了动“我们之间，终究是敌非友，怕是再也回不了头。”他的语气坚定，声音却沙哑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入谷寻药
······一线穿山而过，前面就是百草谷了，楚晏忽然停下回身看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慕衍，这个地方对你来说记忆犹新吧。 ”
慕衍看着她勾唇轻笑“的确记忆犹新，其实我一直想问你，那日为何会让我入这谷中，那时你若不愿，我根本半步也踏不进去。”
楚晏闻言嘴角带着笑有些戏谑的说道“我一开始只是想戏弄你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只是没想到你的心地那么好，我要杀你，你却反过来要救我，看着他嘴角露出不明深意的笑，你那时候救我是为了让我帮你救人还是真的不想让我死。”
慕衍静静的看着她，清冽醇厚的声音带着蛊惑一般，“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救你，没有缘由只因是你。”楚晏看着他眼睛里露出笑意，有些愣住又有些心动。
有些不曾改变的东西就是为特定的人留下的，楚晏之于慕衍，便是如此。
两人越过山涧，不紧不慢的向谷口走近，往事飘然而至，盘旋在脑子里的记忆接踵而至，这里每一个角落都存在在她的记忆之中，“汐儿，来，喝药了。”楚晏垂在两侧的手不禁紧握成拳，她的心微微拧着疼，她以为时间一点一点的流过那些凄然绝望便会消失，只是她忘了，只要她还活着那些事便真真实实印在心里，挥之不去。
慕衍看着她神情带着几分木讷平静的眼底流淌着悲凉，心下一紧握住她的手，手心里面的温暖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楚晏微微有些窒息，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挣了挣却没挣脱，不经意的瞥他一眼却不由的一怔，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眼中有着不忍和心疼，慕衍嘴唇动了一下找不出半个安慰的字眼，“我有些饿了，你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食物。”
慕衍轻轻叹息一声，松开她的手深深的看她一眼径直向木屋走去，她的心思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楚晏的眸子瞬时暗淡无光，身子虚晃了一下有些迟钝的转身，看着立在面前的墓碑胸口一阵剧痛，心狠狠抽搐了一下手竟然不由自主的抖着，她明明知道这里面空无一人，她明明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谎言堆砌的坟墓而已，只是她无法抑制内心的情绪，整个人慢慢的蜷缩成一团跪在地上，垂着眼眸心头冰凉一片。
慕衍安安静静的站在远处望着她，看着她这个样子他真的无法不恨顾亦言，因为她一个人的恨赌上了她的一生，将她生生的从一个世界抽离到另一个世界，可是他又很感激她，她教她养她，她的武功、她的医术，若是没有她，这刀光剑影的江湖之中她怕是早就没命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过，慕衍看着她僵硬在那里一动不动，单薄瘦弱的身影似乎还带着落寞和黯然，心中一恸缓步走了过去，她安安静静的垂着头像是睡着了一般，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慕衍缓缓蹲下悄无声息的靠近，“想哭就哭吧，你不坚强一些也没什么的，有我在。”
他的气息瞬时围绕过来，良久她抬起头，眼眸中总算有些光亮，“我虽然是个女子，可却不喜哭哭啼啼的，”师父说，那些软弱留在心里便好，若是让旁人瞧见愈的欺负你，这些，都是她教的，这些，她也都记得。
慕衍眼中闪过一丝心痛，片刻后神色淡定的缓缓开口“我知道，你是女子中的男子，不，男子都比不上你，不过你现在还饿不饿？我刚才烤了两条鱼，这会儿应该是烤糊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吃？”
楚晏闻言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缓缓挣开他的怀抱望着他漆黑的眸子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托着她的手臂站直，“那你现在饿不饿？”
楚晏言简意赅“饿。”
慕衍看着她眼睛里流露出笑意“走吧，”牵过她的手自然而然的向前走去。
那两条鱼自然而然的烤糊了，只是勉强还能入口，楚晏吃过东西便一头扎进药阁里面，慕衍站在一旁不觉细细打量了一番，顾亦言不愧有药圣之称，这里面各类名贵药材悉数尽有，就连人参、乌、芝草、茯苓等珍奇药物也都一应俱全，还有不少医书典籍。
慕衍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凝神看着她，不期然的回想起那前辈的话“救了他你自己便会中毒，天下之大，却不得解药。”不得解药，看着她不经意间微蹙着的眉头，他知道因为他的毒耗费了她不少心思，只是他该如何对她说，你解不了我的毒，你救不了我。
静默许久，慕衍看着她一页页的翻阅着书籍，一次次的尝着不同的药材，漆黑的眸子中有着片刻的黯然“休息一会儿吧，别着急慢慢找。”
楚晏回身看着他，他的神色似乎愈渐憔悴，脸色越来越是苍白，她怎么能不着急，怔了一下走近他，忽的抓住他的手腕，“你体内的毒气为何回冲的这么厉害？你都没有感觉的吗？”
慕衍看着她故作不解“的确没什么感觉，你别太放在心上了。”楚晏看着他有些敷衍不禁动气“不要放在心上，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你到底做什么了你体内的毒为何会反冲成这样，你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毒气冲入肺腑连我都救不了你，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慕衍忽然抬眸面无表情看着她，眼中似是沉溺着深深的复杂，片刻之后扬起一抹笑意“我知道啊，因为我相信你所以才不担心，若是你都解不了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你老实告诉我，那些前辈给你药的时候还说了什么？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今生今世万不能对旁人动情，否则定会性命不保，利弊往往相随，救了他你或许就会没命的，慕衍神色淡定的缓缓开口“我不是告诉过你了，他们只告诉我那药是无翁大师留下的，别的真的什么都没说，”
楚晏别有深意的看着他，似是想要分辨他话中的真假，只是他神色如常眸中清澈无澜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时间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我去帮你煎药，”楚晏不再看他径直走向一个个装着药材的木格。
慕衍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轻轻叹息一声，起身离开，他怕是再待下去他强忍的佯装就会被她现，打开门的一瞬间喉头一热，定了定神又不着痕迹的吞咽了回去。
第一百九十九章：舍之不舍
夜色沉寂的有些压抑，潮气在空气中漫漫的浸透，夜风吹过有些微凉，楚晏端着药缓步向屋中走去，昏暗的光线中隐约能看清他的轮廓，楚晏将药端放在桌子上缓步走近。
慕衍听到轻微的脚步声迷茫的睁开眼，只是还未看清眼前的人影楚晏衣衫飘动，屋中烛火立时寂灭，慕衍眼中霎时清明支起身来，目光中带着一丝警惕，楚晏站在他身前，一双黑眸紧紧审视着窗外窜动的人影，阴暗的气息骤然逼近，窗外似有若无的脚步声全都定格在她的耳边。
慕衍瞥眼间楚晏已经拿过立在一旁的无情剑，缓缓拔出，只是眼角余光却始终瞥着窗外的黑影，瞳仁漆黑幽深似是坠入无尽的黑暗。
那些人影缓缓靠近，楚晏耳音极好来人至少十多来个，脚步沉稳都是个中高手，慕衍拿过剑站在她身旁，目光中多了一丝坚定，相视一眼脚步移动的极是缓慢，而那些人丝毫不闻有脚步之声，砰的一声，楚晏猛地一脚踢在门上，而门口的那些人瞬时摔倒在地。
两人冲出门外，一时之间所有人围困在他们前后左右，这些人面上蒙着黑巾，目光凶狠冷喝道“楚晏，交出藏经宝鉴，饶你一条狗命。”
慕衍闻言长剑闪出说话之人顷刻间便倒地气绝，那些人面色阴沉眼中光芒闪烁，霎时之间拳来脚往缠斗的极是紧凑，楚晏面色深沉长剑疾刺而出，剑气森森片刻间身前的几人便重伤倒地，刀剑声音一时间响彻山谷，楚晏纵身跃起长剑斜挑将慕衍身前的三个人击倒在地，其中一个黑衣人身形微侧乘势跃起，“楚晏果然名不虚传，”
几人身形变换，脚步移动的极是迅，“楚晏，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兄弟可不想把命送在你手里，无福消受那些，实相的就把藏经宝鉴交出来，我们知道你武功高强，单打独斗或许不敌，只是你以为我们会空手而来吗？”
楚晏凝神看着几人却向慕衍凑近几分，“等会儿不要只顾及我，你那样只会拖累我分神，你只要保护好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慕衍眼角微扬点了点头算是应承。
楚晏的视线一扫而过，眉目间带着一种若有似无的凌厉，微微冷笑开口“藏经宝鉴就在我身上，不怕死的尽管来拿。”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惊讶，徒然间身形飘转齐齐向楚晏攻来，楚晏长剑点地，剑尖凝聚真气挥手一扬，瞬时尘土飞扬，纵身上前长剑闪出，气势凌厉在众人之中疾穿而过，楚晏此招大出意料之外，那些人恐惧之心渐盛眼见情势不利，目光相接转身飘开，楚晏不明其意片刻间那些人疾冲过来，一个接着一个在她身侧斜斜窜出，每一招每一式都配合的丝丝入扣，纵然伤不了她难免乱了心神，楚晏一时闪避不及被来人踢了一脚，踉跄后退几步转身跃起。
片刻间气凝丹田运起内劲身形游转，剑招闪烁无常在他们中间圆转自如，那些人丝毫不敢怠慢看着楚晏剑气纵横心生退缩之意，此消彼长楚晏乘势将眼前之人逐一荡开。
转头之际瞥了一眼慕衍身旁缠斗的两人，飞身上前一脚踢摔在地，那几人眼见败局已定眼中满是惊惧，足底加劲各自疾奔逃离。
楚晏冷冷的望了一眼那些人慌忙逃窜的身影回身看着慕衍，他的脸色愈加苍白，眉目间浮上一抹担忧“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慕衍微敛起眼眸压下心口翻动的气血摇了摇头，“走，我扶你进屋。”
楚晏伸手欲要把上他的脉却被他不着痕迹的躲开了，声音渐渐低沉下来“我没事，也没有受伤，你不用太过担心，我先喝药。”说话间将一碗药大口大口的喝下去。
楚晏看着他眉头紧皱，这些药只能帮着他益气轻身，开郁行气根本解不了他体内的毒，她每日帮着他调理为何他的气色没有丝毫好转，反而神色愈加憔悴，她还是找不出来病因，她还是配不出来解药，看着他脸上的痛苦之色她还是毫无办法，她该怎么救他？她到底该怎么救他？心头一酸已湿了眼眶。
慕衍看着她轻咳了一声掩饰着说道“你别这样，我真的没事，喝了药感觉好多了，只是刚才打斗之时用了不少真气胸口才会有隐隐之痛，别的真的没什么的，见她垂着眼眸安安静静的，楚晏，楚晏，慕衍试探着唤她，我真的没事了，不信你再把脉看一下，你说句话好不好？”
楚晏抬头静静的看着他，慕衍，你知道吗？你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没事，你知不知道每次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有多难过，放缓了语气“慕衍，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那些人一定会去而复返，或者还会有更多的人寻来，这里药材齐全我暂时还不能离开，这谷的后山有一处隐蔽的山洞，你，你能否先去那里？等我配制出解药便去找你。”
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席卷全身，慕衍坦然而专注的看着她，一眼就将她看透，心里竟然有种莫名的难过看着她目光有些迷惘，他知道那些人必定去而复返，他留在她身边只会连累她，只是离开，却又放不下。
思绪里一片荒凉，微微收拢心神淡然说道“我就想在你身边，我说过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大丈夫怎能言而无信？”
楚晏看着他认真的神色心中微微一动，叹息一声道“我再去药阁看看，你早点休息吧。”
走至门口忽然转身看他“你还是随我一起去吧。”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也不放心。
慕衍闻言勾起了唇角，溢出一抹虚弱笑意，喉头不断有鲜血溢出，却置若罔闻，起身跟着她向外走去，楚晏，我能陪着你的时间不多了，我又怎么舍得留你一个人呢？
第二百章：针灸疗法
······“曲盟主，我兄弟几人无能并未完成你交待的任务，那些钱财我们受之不起，这个交易还是就此作罢吧。 ”蒙面人望着曲寒渊沉声道。
曲寒渊看着站立之人眼中光芒闪烁，“江湖上的杀手组织向来都是说一不二，有求必应，那些钱财你们也都悉数收下，如今你却告诉我任务失败了？”
那人目光一闪冷声道“昨夜我兄弟数人都丧命在楚晏手里，难不成为了与你的一笔交易将我们所有兄弟都搭进去不成，那些钱财我们已尽数归还，我们的规矩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若是命都没了要钱何用？在下告辞。”双手抱拳躬身道，转身欲走却不想曲寒渊微眯着眼忽然开口道“等等，”
“曲盟主还有何指教？”曲寒渊目光一闪嘴角露出笑意“胡头领莫要生气，在下刚才并未有责怪之意，楚晏武功高强我自是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劳师动众请你们出手相助了，不知你其余弟兄眼下在何处？”“你问这作甚？”胡头领看着曲寒渊眼中带着一丝警惕。
“你们为我损了那么多的弟兄，在下实在过意不去，若不当面致谢着实难安，那些钱财也是诸位应得的哪有再送回之理。”
胡头领望着曲寒渊诚恳的神色眼角浮上笑意，涌上一丝得意，随后便走进三人，和胡头领身着一般无二，一身黑衣脸蒙黑巾，这是杀手组织的规矩，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因为找上他们的绝不是什么好差事，自然不能被人知晓容貌身份。
曲寒渊望着几人忽的叹息一声“楚晏的武功果然深不可测，就连诸位出手都难以抵挡，本是想依仗诸位将她逼至死路，他日死灰复燃必定危害江湖。”
那几人对楚晏都心生忌惮，深有愧色沉声说道“她的确是生平所见剑中高手，而且内力浑厚之极反复变化层出不穷，不知是何缘故，着实厉害。”
曲寒渊眼中深色愈渐加深，一手负在身后眼中徒然掠过一丝杀意，面色瞬时阴沉右掌劈出，胡统领猝不及防被他一掌击中要害，喷了一口鲜血瞬时气绝，旁边的三人一时不察还未出手只听得砰砰几声，鲜血四溢霎时毙命。
曲寒渊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几人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来人，”片刻之后“将这些处理掉，然后将楚晏把杀手组织一网打尽的消息传扬开来，稍带将百草谷的位置透露出去。”
“是，属下遵命。”说着长袖一扫大步离开，来人看着地上的尸不禁毛骨悚然，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气中。
曲寒渊没走几步心肺之间气血翻涌回冲不止，神色一凛大步踏向书房，眼中满是阴骘可怖，定了定神将豢养的毒物放出来，脸上泛起痛苦之色，缓缓伸出手臂，一时间全蝎、蟾酥、百足虫纷纷爬上他的手臂，嘶嘶啃咬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曲寒渊面色肃穆凝重，片刻之后神色似是有所缓和，深深呼气眼中凶光闪动“楚晏，我一定要得到藏经宝鉴，一定要。”
曲寒渊虽知这些毒物虽有息风镇痉、攻毒散结、通络止痛的功效，却不知利弊往往相随，他每吸食一分毒液，体内的毒便径直深了一分，日积月累毒液已经蔓延到他的奇经八脉，深入骨髓即便是藏经宝鉴也已回天乏术，无药可救了。
······楚晏凝思出神望着药炉里面的火，以往任何的疑难绝症都是手到病除，可是慕衍体内的毒甚是奇特这一生从未遇过，毒气时弱时强缠入肺腑却不浓烈，这更是匪夷所思令她费解，她翻遍医书个中治法也极为简略，真的是毫无办法。
慕衍看着她久久沉默着若有所思的样子轻轻叹息一声，片刻之后缓缓开口“楚晏，药好了，”楚晏微微一怔将炉子上的药端放在一旁，微垂着头暗自思索，望着她漆黑的眸子慕衍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径直端过大口大口的喝完。
楚晏脑子里面不断盘旋着各种药材，不知不觉间喃喃出口，“七星剑，味淡微苦活血通络，一枝香，疏风解毒，一点红，清热解毒凉血消肿，四叶七，解毒散结息风镇痉，土茯苓，祛湿解毒行气止痛，”“够了，慕衍倏的将她拉起，楚晏，你休息一会儿好不好，你已经想了一夜了，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楚晏一时怔住迷茫的看着他，是啊她冥思苦想了一夜终究无果，他的脸色越来越是苍白，时日紧迫不能再行拖延，那双暗淡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光芒“慕衍，我想到一个办法，但是，我没有把握。”
她静静的看着他，目光中还带着一丝不确定和不安，却重重的看进他的心里，慕衍扬起一抹笑意神色淡定的缓缓开口“我相信你，不管你有没有把握我都愿意一试。”治得好我便陪着你一生一世，治不好那也不会再终日拖累着你，未尝不好。
慕衍盘膝而坐，楚晏站在一旁望着他淡笑自若的样子神色不定，所谓医者最忌讳浮躁的忧虑，垂了垂眼眸压下心中翻动的情绪，她想以针灸之法混合药草之汁扎进他的十二经常脉和奇经八脉，稍减他深藏肺中的毒，再寻它法，若不然他撑不了多少时日了，只是人身各处穴道诸般牵连变化，这法子非有深湛的内力不能使用，昨夜她为他输了不少真气，却不知能否撑住？
慕衍神色如常的看着她，薄唇微抿耐心颇好的等着，楚晏凝了凝神转身走近“慕衍，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即使有事，大不了我陪着你一块，这样你黄泉路上也不会孤单了吧，耳中不期然的回想起他说过的话。
慕衍微微一怔随即露出笑意“我知道，施针吧。”
楚晏封住他的穴道，薄布上的针混着草药汁一根根扎进他的体内，慕衍只觉气血逆行倒转，全身疼痛难忍极是煎熬，额头上渗出微微薄汗面色隐隐苍白，楚晏看着他神色间的痛楚微微一怔，想要拔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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