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逍遥行-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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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害怕。

　　　　她缓缓的靠在他的肩头，眼眸微微闭上，我从不奢望我还有明天，可是即便这短短片刻与我而言都足够了。

　　　　慕衍看着她微闭的双眼，一下一下摩挲着她微凉的指尖，心儿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她了，她已经够累够痛了，他真的不忍心再让她多难过一分。

　　　　阳光照射下来，将这片树林染上深浅不一的颜色，他垂眸看着她，她的脸白皙干净，眼眸异常清亮漆黑，楚晏，不论何时何地，我都在你身边。

　　　　小诸葛负手而立，望着满池荷花悠然随意，似是外面的风风雨雨和他没有半点干系。

　　　　“少主，他真的有办法吗？若是真的有法子他怎会瞒着楚晏？”小冬和沈天羽站在远处望着那抹身影，小冬看着沈天羽眼底的淡淡笑意脱口而出。

　　　　“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说话间向他走去”

　　　　许翀随意的看了沈天羽一眼，径直退向远处。

　　　　小诸葛的目光看向沈天羽身后的小冬，沈天羽随即淡然一笑“小冬，你先离开。”

　　　　“是，少主，”

　　　　“小诸葛，我已经依你所言将月儿送至沈拓手中，能否告诉我你接下来的打算？”

　　　　小诸葛仍是随意淡然的神情，目光散漫的看向他“你确定这样做能对付的了沈拓？月儿背叛了他，若是落在了他手中决计活不了，更别说借机向他下毒。”

　　　　“你可别忘了，沈拓体内还有她种下的毒，那是我给的毒药自然知道用内力强逼是没用的，沈拓性格高傲冷酷，月儿姑娘背叛了他，他定然会想办法将她擒住，好好的折磨她一番，不过自然不会要她的命，沈拓是什么人你应该更清楚，让一个人生不如死的活着远比杀了她要有趣的多，他一定会逼问月儿解药的下落，届时就是我们乘机在他体内下毒的时候。”

　　　　这便是两人数日前的对话，沈拓自以为用尽手段擒住月儿，不想这些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自然可以，月儿手中的毒只是其中一种，今日你也看到了，他的武功现如今更是登峰造极，诡异的可怕，若是想要彻底除掉他，这些远远不够。”

　　　　沈天羽眉目含着沉思之色，这个少年简直太聪明了，片刻后浅浅微笑“那你以为如何？”

　　　　小诸葛微微凑近他几分，眼底的冷若冰霜即便是他都不禁为之一振，“要么你死，要么楚晏死。”

　　　　沈天羽目光刹那间深凝，他的眼底没有丝毫退缩的意味，带着一种锋利强硬的力量“怎么？不相信还是害怕了？”

　　　　沈天羽的目光深不可测，漆黑的眼眸中浮现微微波动，“你今日应该也是发现了，一旦与他正面相抵，自身内力便会被他吸食过去，别说打赢他，性命都难保，即便是楚晏都难以闪避，现在我们在明他在暗，猫捉老鼠的游戏他总会有腻味的一天，到时候就是正真的决一死战，而你和楚晏便是他一统江湖的最大阻碍，当然，也是他绝不会放过的两个人。”

　　　　“所以呢？”

　　　　“所以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我曾在诸葛楼的书阁中看到一种毒药的记载，那种毒非常厉害，但是服下之后一个时辰内不会发作，看不出来任何异样，可一旦中毒之人体内的毒素转移到另外一人的身上，毒性立即发作，并且无药可救，最后七窍流血而亡。”

　　　　“你是想要？”沈天羽眸色骤然一敛。

　　　　小诸葛眼眸忽然黯淡了几分“不错，其实这个人楚晏最为合适，沈拓心知她内力深厚，定然不会错过吸食她内力的机会，可是一旦楚晏的内力被他吸食，她没有内力护体，全身毒素立即蔓延她的五脏六腑，仍是死路一条，便是玉石俱焚的下场。”

　　　　沈天羽墨黑的眼眸中泛着微微的错愕，这个少年心思深沉的着实可怕，楚晏，是他上心的女子，他竟然能这般舍弃？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沈天羽，即便我再会算计，我仍是以她为重，我说过这个人楚晏最为合适，却没说过非她不可，还有一个人也是可以。”

　　　　“这个人便是我，”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小诸葛退后一步，抱拳躬身一揖“沈天羽，你们两人，舍你留她。”

　　　　良久，沈天羽不言片语，小诸葛便还是那般动作。

第二百八十五章：一赌心意

　　　　“你如何觉得我会答应？就凭我喜欢她吗？”他的语意之中透着冷冰冰的寒气。

　　　　一阵寒意从脊背上直透下来，小诸葛垂敛着眸子，他手中轻轻摇着折扇，整个人散发着凌厉的杀意，那是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便是这个样子，对着他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阴郁的杀意，其实不管何时，他对他总有一种莫名的戒备。

　　　　“性命攸关我自然不会强求，可是沈天羽，她的命你能舍得吗？我现在，在求你。”

　　　　其实说来，他和这江湖上的多数人一般，楚晏是他在乎的人，他便在所有事、所有人之中唯独保她，人命不分贵贱，他却利用沈天羽喜欢她的这一份心意让他甘心赴死，说来他们都是一样的自私，若是换做楚晏，她决计不会随意牺牲任何人来保全自己，这便是他们的不同。

　　　　沈天羽看着他漆黑的眼眸中似是在翻腾着什么，凌冽的寒意贯穿心头，他的话一针见血，他舍不得，他舍不得，他怎么会舍得她死呢？从他心甘情愿为她服下异灵蛊的时候他便知道，他再也不是那个杀伐决断、冷酷无情的沈天羽了，他谋算多时为她一朝尽毁，可是不管如何，他都不想要她死，若多年的筹谋要赔上她的命，他知道，他会毫不犹豫的放弃，在不是非她不可的时候他便知道，非死不可的那个人也可以是他。

　　　　“能否给我半日的考虑时间，”沈天羽的声音忽然响起，小诸葛倏的抬头，“你，”“别多心，我自然要交待一下，毕竟这是一去不回头的事情。”

　　　　“那是自然，小诸葛忽然张了张唇，压低声音，沈天羽，你就没有怀疑过，你是异族人，我是中原人，自是对立，若我骗你存心要你的命呢？”

　　　　他的眼中是冷静的清醒，蕴藏着坚定的光芒“即便你骗我又如何，现在能打败沈拓的也唯有这个法子，不过，这种毒，”“你所言不错，这就是我一直犹豫的原因，普天之下能配出这种毒药的只有三个人，毒王和药圣自是不必说，还有一个人可以，只是。”

　　　　沈天羽望着他眼中黯淡的情绪眼底是极为通透的明晰“只是那个人是楚晏，即便是楚晏，你担心什么？”

　　　　小诸葛随意的扫了一眼远处凝立的许翀，眼中带着些微的柔和“这种毒是我从诸葛楼的书籍中所得知，楚晏一旦知道必然从中插手，况且她这个人极为聪明，沈天羽，在你眼中你们异族和我们中原势来敌对，可是于楚晏而言，她绝不会这样想。”

　　　　沈天羽看着他淡然一笑，她自然知道，若是他是她，决计不会耗费功力和心力救他的，她可知道他心底谋算的也是这诺大的江湖，微微瞥头瞧去，那抹身影从远处走来。

　　　　“这件事我来想办法，不过至于你刚才所言我须得思量半日，”

　　　　便在此时楚晏来到许翀身旁，目光却看向他们两人“什么时候你们楼主和异族少主有这般深的交情，看来相谈甚欢啊。”

　　　　许翀目不斜视，声音中带着几分冷意“不知道。”

　　　　小诸葛目光散淡的扫了一眼远处的两人，唇边浮起淡淡的笑容，眸底依旧是平静的深潭“当然，你若是一口答应下来我反而是不信了，”话至此向他躬身一揖缓步向楚晏走去。

　　　　沈天羽仍自站立不动，从楚晏的方向看过去极为散淡悠然，倒似白衣飘飘的佳公子，只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黑黑沉沉的眸子像是无垠而莫测的夜空，目光深凝带着一丝决然。

　　　　“了什么？”楚晏脱口而出。

　　　　“说的自然是你不知晓的事情，你来找我有何事？”许翀目光随意的扫了两人一眼，径直离开。

　　　　楚晏的目光看向他“我能察觉出来，他对我有很深的敌意，”小诸葛闻言看向消失在拐角处的许翀，眼中浮现淡淡笑意“怎么？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楚晏也有担心的时候？”

　　　　楚晏敛去了眼中的随意，带着几分认真深重的神色“我不与你玩笑，小诸葛，你只须告诉我如何能打败沈拓？”

　　　　小诸葛眼中一丝惊诧，即便是一闪而过却也被楚晏捕捉到了，在他还未出口时“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我知道，你一定有法子对付他。”

　　　　他深深凝视打量着她“若我偏不告诉你呢？”

　　　　“这么说你真的知道？”

　　　　小诸葛随着她的动作眼神微微变了变，小诸葛啊小诸葛，你平日里自诩聪明，为何在她面前就坦荡如水呢？

　　　　她等了片刻仍不见他言语，径直转身“你要做什么？”他忽然拉住她的手臂。

　　　　“你若是不想要累及无辜就不要轻举妄动，你可别忘了你娘还在他的手上，你能全然不顾她的性命吗？”

　　　　“那我该如何？就这样看着他每日每日的杀人吗？先是那些旁人，接下来是谁？沈天羽、许翀、还是你，这样我还能无动于衷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冽，语意之中含着咄咄逼人的意味。

　　　　小诸葛的手蓦然松开，楚晏，你若是真能无所牵绊，无所挂碍，那该有多好。

　　　　“稍后沈天羽自会来找你，你问他便可，我想我不说凭你的聪明也是猜的到的，至于许翀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他自来都是以我为先，旁的人在他眼中和不存在没什么区别，尤其是对你。”

　　　　楚晏看着他走远的身影，耳中蓦地响起，尤其是对你这几个字，他向来温和闲散，即便生气了也不像旁人破口大骂、怒气冲冲，可是刚才，他分明看到了他眼中别样的情绪，还带着一丝凌厉，再回头瞧时，沈天羽也不在原地。

　　　　“少主，不可，”小冬忽的跪在他身旁，声音中带着几分焦灼。

　　　　“小冬，若是我和门主都不在了，那么异族交给你我也放心，我身边没有什么可信之人，我唯独信得过你。”

　　　　小冬忽然抬眸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少主，属下愿意替少主去，我知道少主舍不得楚晏，那就让属下去，少主好不容易才夺回这些，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这些从来就不是我正真想要的，我要的是沈拓为他当年做过的事情而付出代价，我要让他知道我沈天羽配得上异族少主这个称号，即便没有他的培养我一样能傲视天下。”

　　　　“在小冬眼中，少主一直很强。”他的声音很温和，一如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这个人对他很信服，不论他说什么做什么，他从来都不会违背和质疑，他是有能力的，他知道沈拓曾经暗中试探过他，他也曾怀疑过，小时候的阴暗让他难以彻底去信任一个人，可是不管何时何地，他心中没有其它，从来都是以他为重。

　　　　“小冬，你先起来，这件事只有我能去做，沈拓是个什么的人你应该很清楚，他不会放过我的，但是我也绝不会就这样束手就擒的，我刚才所言你一定要牢记，我不是以异族少主的身份来命令你，我是沈天羽，这是我对你说的话。”

　　　　小冬闻言心中一动，漠然的点了点头，紧攥的拳头微微泛白。

第二百八十六章：七日之毒

　　　　一人独坐、两杯薄酒，沈天羽推门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微微怔了一下，直到她的声音响起才恍然回过神来。

　　　　“坐，”

　　　　“楚晏，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沈天羽不禁脱口问。

　　　　楚晏看着他漆黑的眸底似是在翻腾着什么“今日诸葛对你了什么？”她开门见山。

　　　　他看着她深不可测的眼眸中流动着沉思的光芒，静默不语。

　　　　“不用这样看我，你来找我不就是想要告诉我怎么对付沈拓的法子吗？只不过是我了你想的话而已。”

　　　　沈天羽淡笑不语，径直拿过面前的酒杯，随意的拿捏着，看着杯中的酒微微晃漾，片刻后掀起薄唇。

　　　　良久，“这种毒，你真的能配的出来？”那声音有些渺茫，他的眼中多了一丝疑虑。

　　　　楚晏垂敛着眸子，蓦地对上他的目光“能，”这一刻她都不知道该是感谢师父还是，其实来，不管是医术还是武功，她都尽心尽力的教她，那时候她都不禁怀疑，她是不是师父的孩子，为此，她也和她更为亲近一些，不想，真相瞬时便血淋林的摧毁了她所有的信念。

　　　　“那很好，”他的眼底忽然闪过一丝黯淡。

　　　　“你想用这毒药对付他？”

　　　　沈天羽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底忽然升腾起些许困意，目光带着点点的柔和暖意“沈拓是我父亲，这二十几年来为了能打败他我自然要将他的底线摸个清楚明白，须得几时能配的出来这毒。”似是不经意间的问道。

　　　　“七日。”

　　　　“楚晏，这毒，果真那么厉害吗？”楚晏微微审视着他“这毒又不是给你的，问这么多做什么？”

　　　　“我只是担心，若毒性不强，或者有药可解，那岂不是？”

　　　　“这毒，无药可解。”她的话坚定清晰，连同声音都冷硬几分。

　　　　他杯中的酒空了又倒，倒了又空，楚晏的目光深凝了几分，忽然按下他倒酒的手“沈天羽，你是否瞒着我什么了？你是不是打算？”

　　　　“自然不是，我是异族少主，我

　　　　剩下一日时间了，”语气不怎么和善，平和之中藏着微微的冷漠。的命可比一个江湖浪子的性命贵多了，你大可放心，即便是舍了你，我都不会损我半分的。”

　　　　“这样便好，楚晏伸手探向桌上的酒壶，空了？沈天羽，大敌当前你都能这般坦然自若，不愧是异族少主，只是你就真的不担心沈拓会对你下手吗？”

　　　　他敛去了眼中的潮涌，看向她时眼底只留下复杂微妙的情绪，“还不到时候，若不了解他，我也活不到今日，我已经让冬去安排了，今日便开始配药吧，那地方极为隐蔽，沈拓是决计不会想到的，你可以放心。”话毕倒在桌上眼睛微阖，显是醉意醺然。

　　　　楚晏点了点头，却想到他此刻闭着眼睛如何能看到，“我去找人送你回去。”

　　　　待关门声沉沉的响起，紧闭的眸缓缓睁开，眼中的困倦荡然无存，只有冷静的清醒，嘴角微微抿出一丝邪气，心底的寒意立即蔓延到四肢百骸，冬躲在拐角处，看着楚晏走远缓步进来。

　　　　“少主，你的剧毒刚解，不宜喝这么多的酒。”

　　　　沈天羽起身，握着酒杯的手有些随意，可这酒是她为他准备的，“我让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都准备妥当了，”“那好，你去挑选庄里武功最好的十个人，留下来保护她，除你之外不准任何人靠近。”

　　　　“可是少主，你将武功最好的人留给她，谁来保护你？她是楚晏，没人能轻易的伤的了她，可是你不同，这，”沈天羽抬手打断他的话“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杀了我的，好了下去吧。”

　　　　冬轻轻将门合上，耳中蓦然回响他的话，即便舍了你，我都不会损我半分的，这样颠三倒四的话你也只会对她。

　　　　“这便是沈天羽准备的地方，地牢？还真是够隐蔽的，”冬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少主交待过，这七天你便待在这里，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吩咐我，”他的语气有些冷。

　　　　楚晏不禁多看他几眼，想来这人和许翀一样，都觉得是她连累了他们。

　　　　楚晏不再多言，望了一眼摆放整齐的各类草药，漆黑的眼眸浮现微微波动，转念一想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是不出来，随即动手配药，冬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很难将眼前这个女子想象成楚晏，她细细的将许多草药奇花捣成药粉，或入水、或入酒，身前还有各种毒虫、毒草等，然后将几种毒药熔粉而成，冬欲上前一探究竟“不要过来，这里有些毒是无色无味的，心中毒。”

　　　　冬闻言止步不前，眼眸轻敛心中一片冰凉。

　　　　正如沈天羽所言，沈拓不会轻易的杀了他，他像是找到了新的杀人兴趣一般，不再是那些内力高手，而是武功平平的那些人，看着他们害怕、恐惧，从心底生出的畏惧胆怯，先残酷折磨一番再行杀死，浑身充斥着血腥的气息，整个人愈加狰狞可怖，人人惶恐自危，但闻得风声动静便四散逃开。积重难返，杀戮血腥的快感令他泥足深陷而不能自拔。

　　　　这一日，慕衍站在暗处静静的凝视着门口的动作，他心中隐隐有些担忧，不管沈拓这几日来如何的残暴凶狠，杀了多少人她都没有任何动作，着实让他料想不通，这也实在不像是她的性子。

　　　　慕衍眼前忽然一凝，目光中微微浮现暗动，转念一想随即跟上。

第二百八十七章：身随心动

　　　　诸葛行至一处山崖间，脚步徒然顿住，神情带着几分萧索的落寞，双目望着前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良久转身，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你还要跟着我多久······慕衍？”

　　　　慕衍微敛眸光停留片刻，缓步走近却仍是不言不语。

　　　　诸葛神情散淡看着他却是若有所思“为何不话？为何回来了不来找我们？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顿了顿语气突然加重，为何今日跟着我？”

　　　　慕衍握着夺情剑的手顿了顿，不知道是否该揭下面具。

　　　　“慕衍，我知道，你跟着我无非想要知道楚晏是否安然，从我离开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你在跟踪我，”诸葛望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诧淡淡道“你可别忘了我的身份，我是江湖诸葛，要查探一个人是很容易的事情，我知道你隐藏身份躲在暗处是为了更好的帮助楚晏对付沈拓，如今，她很安全，你大可放心，只不过，”其实他一早便知道了，那隐藏着热烈而缠绵的眼神是怎么都掩藏不了的。

　　　　慕衍看着他目光微微深邃，这个人还是那么聪明，即便他不发一言他也能猜透他的心思，稍顿片刻，缓缓伸手解下面具。

　　　　诸葛看着他眸光微微和暖，仍旧是那个熟悉的人，深邃坚毅的脸庞，温和淡然的笑意，永远那么清晰干净。

　　　　“慕衍，你还活着，真好，”这是他真心实意的话，即便他们两人心底喜欢着同一人，可是这个人他仍旧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

　　　　两人相视一眼，微微一笑。

　　　　“你今日故意引我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慕衍忽然道，其实转念一想，他若是早就发现了他，有很多机会可以挑明真相的，为何从来不，今日定然是发生了什么。

　　　　“是，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他的目光沉静眼底透着一抹认真神色。

　　　　“楚晏？”

　　　　“是，你就不好奇她这几日为何声息全无，消失的无影无踪？”

　　　　慕衍心底徒然升起阵阵凉意，神色沉凝。

　　　　“她在配制一种毒药，专门对付沈拓的一种毒药，无药可解的一种毒药，沈拓如今是何模样你定然很清楚，思来想去只有这一种法子可以对付他，那日我发现只要正面相对，对手内力便会被他吸过去，可若偷袭侧面若是一招不胜，那么反被他一掌击毙，仍是死路一条，所以，”

　　　　“所以若是沈拓吸了身中剧毒之人的内力，反被毒气攻心，那时他的功力大盛，毒气四散奇经八脉，无药可救，必死无疑······可是，楚晏呢？”他的声音微微冷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逼迫。

　　　　“慕衍，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一种法子，沈拓若是不上当，那我们所有人他决计不会放过，到时候，”“所以你就拿她的命来赌吗？”慕衍上前一步，眼中所有的光彩刹那间寂灭，眼底是不可遏止的寒意。

　　　　诸葛目光却有些黯然，“你在乎她的性命难道我就愿意看着她去送死吗？若是可以选择，我，”他张了张口却终究没有出口。

　　　　慕衍收回微微慌乱的心神“那若是我替她去呢？”

　　　　“你以为这个人是谁都可以吗？若是不出意外，沈天羽会服下楚晏配制的毒药，能轻易激怒沈拓的只有沈天羽和楚晏，即便我心中明明知道让楚晏去我们取胜的机会更大一些，可是在他们之间我仍是选了楚晏，慕衍，其实来，我也很自私。”自私的牺牲别人保全自己在乎的人，自私到用所有的聪明算计来护她周全。

　　　　慕衍的唇张开一线，却终究没有话。

　　　　“你一定想要知道我今日前来的目的，你应该比我更了解楚晏，她太过聪明睿智，即便这件事不会有任何人告诉她，可凭着细枝末叶我都害怕她能察觉的出来，况且，她过须得七日能配好毒药，明日便是第七日，我只是有些担心，到时候若是真生出什么意外，慕衍，你一定要救她。”

　　　　“不会有意外的，我绝不会让她有事的，这毒我来喝，即便沈拓的目标是她，我若是挡在她身前定然能帮她几分。”他的嗓音淡然而笃定，眼眸暗沉无比。

　　　　诸葛只觉得微微晕眩，他竟然从来没有真正看透过他，他从来不知道，他竟然是这样的人，慕衍，你能为了楚晏不顾一切，即便你知道那只有微妙的机会，可仍旧能这般无所顾及，他都不知道该是佩服他的勇气还是嘲笑他的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