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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朱颜辞镜-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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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正午,阳光渐渐黯淡着一寸寸缩下去,云彩压了下来,应是快有雨了。
  蓬老伸出橘皮一样的手,喘着气,身旁的女修会意,搬来了一把椅子,蓬老坐下,哑声笑道:“你们都来了,就别在门外傻站着鬼鬼祟祟的听墙根!”
  门外一阵喧闹声,陆续走进来几十个息氏门生,他们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眼神却坚定。息岫烟一眼看见里面的息柏叶,怒视着他,她竟不知她这弟弟是什么时候偷溜出去叫来的人!
  为首的是息竺和息空,他们见到面色苍白的息连召和失魂落魄的息青厌,均一怔。息竺跑到青厌身旁,伸手探上连召的眉心,急道:“连召怎么了?他的魂魄呢?!”
  息青厌不理也不睬。
  息空带着息氏门生们一起跪下,齐声说道:“请家主、长老们宽恕连召!”
  息岫烟瞪着也跪了下来的息柏叶,咬着牙道:“柏叶!难道你忘了……”
  息柏叶大声道:“姐姐,此生大恨,柏叶断不敢忘!只是,连召与那事没有关系!连召平日怎么对我们的,姐姐你也清楚,他从未对不起过我们!连召的好,我记在心里,柏叶不做落井下石的小人!”
  “况且,连召他并没有错!”
  息氏门生们纷纷道:“连召没有错,为何要罚?!”
  “心即理、心为道,率性随心证道,有何不可?”
  “万不可‘存天理、灭人欲’!”
  还有些小女修红着脸小声说:“他们俩这样,也蛮可爱的啊……”
  蓬老沟壑纵横的面皮缓和了下来,扯了扯嘴角,似是在微笑,“说的不错。”
  息空补了一句,“况且紫英榜角逐在即,没有连召和青厌,我们必输无疑!”
  息淮点点头,嘴角浮出笑来,道:“我知道了。”
  他转过身来道:“诸位可听到了?小辈们都记得我堤桉息氏讲求‘随心证道’,我们修我们的逍遥道,何必拘泥于世俗?”
  众修士静默了一阵。
  “随心证道”是息氏始祖当年剑挑冰川水,刻于枕流台的四字箴言,谁人敢反驳?况且,跪在堂内的息氏门生有不少是他们的直系小辈,他们若是开口辩驳,就是把自己的骨肉向火坑里推!
  息淮道:“连召此事,不必再议。谁若是仍有不满异议,自己收拾东西,不必再来枕流台了!”
  家主这是要护连召到底了!息氏修士们眼中压抑着不满,家主此举,定是碍着王蓬生!
  琅琊王氏,都是祸害!
  息竺急道:“家主,连召这是怎么了?求您救救连召吧!”
  庄意映看着连召的躯壳,越想越觉得不对。
  她确信,在纸人里的定是连召的魂魄无疑。她之前是有怀疑这是个圈套,可见此形容,若真是为了引她上钩,阵仗未免也太大了些。
  纸人连召在见到青厌之时明明还好好的,而到了若泊君手里就没了动静。如果在若泊君夺过纸人之时连召的魂魄还在里面的话,若泊君不可能毫无察觉。所以定是在她绕路之时出了差错!
  操纵纸人和连召躯壳之人定是忌惮若泊君,而她当时是清清楚楚的见到纸人连召是从窗外飘进来的,能破了息衍的禁制,修为定在息衍之上。能二次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连召的魂魄,那人现在必定还在枕流台!而修为在分神期和大乘期之间的修士应该好找!
  庄意映问道:“现居于枕流台的,除了息氏,可还有其他修士?”
  息竺闻言看去,他瞧见了庄意映,瞪大眼,张了张口,又闭上了嘴,把到了唇边的话吞了回去,道:“紫英榜角逐在即,枕流台除了堤桉息氏,还有其他氏族的长老和门生、各大门派的佼佼者。”
  庄意映蹙眉,这些人是枕流台的客人,总不好一个个去搜查。
  息三叔听到他们的对话,若有所思的看着庄意映,“姑娘,你是谁的门生?我怎么从未在枕流台见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里解释一下~
因为是低魔仙侠文哈~所以修真等级就简单分成:筑基、旋照、融合、心动、灵寂、分神、大乘七级~每个等级又分为:初期、中期、后期三个阶段~
大乘就是最顶尖的啦~
心疼我的娃们,他们的劫全在命数的三灾九难里……挺可怜兮兮的了……
所以也不让他们被天雷劈渡劫了……
哥哥大人也不会飞升成仙去神界哒~

  第52章 迢迢一

  大漠鸿鸣庄居氏一族撰写的民间史记中提到; 几千年前,处于洪荒正中的雍国建于高山之上。没人知道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从哪里来,或是天外、或是山川、或是昼夜之灵也未可知。
  他们称自己为; 修士。
  高山之上,物资奇缺; 难以耕种,更难游牧。
  百姓是国之根本; 民以食为天。幸而; 那些人如有神助般,在短短数月间便建起了一个国家,名曰“雍”。
  凡人的生命终归是脆弱的,不算天灾人祸,安安稳稳活到寿终正寝也不过短短百年。修士们心善,传授给凡人们修习之法; 设立了“紫英榜”以激励。
  井底之蛙不知天圆地方; 活的愚昧且满足; 一旦跳出幽暗狭小的井底,对着广阔天地; 除了惊叹; 还会生出恨迟的遗憾和懊恼来。经年日久; 这种懊恼就会渐渐发酵出浓浓的不甘和贪念。
  若想毁掉什么,是人、是国家、亦或是天地,只“贪”一字足够了。
  偌大雍国四分,洪荒四国千年来纷争不休; 修习之法残缺失传,雍国三大世家明争暗斗,都是这美好国度昙花一现后花瓣落地激起的微小尘土罢了。
  一声闷雷,淅淅沥沥的雨声落入了耳中,雨气带着青草和梨花香飘入知秋堂,空气湿漉漉的。
  庄意映一拱手,笑道:“这位大叔,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
  息三叔拉着脸,“没规矩!”
  庄意映内心其实急的很,但她晓得她此时慌乱不得,被旁人嗤笑讽刺倒是小事,怕只怕她心绪一乱,再入魔发狂了可怎好。
  这可是枕流台,她不担心自己会伤了旁人了,她自己肯定先死的渣都不剩。
  庄意映看也没看息衍,她没指望他能帮她说什么话,家规搁那摆着呢,他身为渭渠君定是要以身作则不可撒谎言虚的。她也更怕这息衍脑子一浑,再冒出什么糊涂话来。
  息淮见白裙少女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啪”一声收了折扇,似笑非笑的弯了弯眼角。
  银妆见他这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心下了然,搬了个椅子坐到了息淮身边,传音道:“你知道连召的魂魄在哪?”
  息淮面色如常,略略点了一下头。
  银妆讶然,却是丝毫都没有担忧,她瞧了瞧息淮的侧颜,凤楼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那厢庄意映硬着头皮,睁眼说瞎话道:“枕流台这般大,大叔没见过我,再寻常不过了。也许是大叔曾见过我,年岁大了,又忘了也说不准?”她这话说的含糊,未说明自己是哪家的门生,否则就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息三叔瞪眼,这小丫头!息氏门生人再多,那点名册子来来回回翻几百年,上面的画像他也早已认了个差不多。不过听这小丫头一说,他瞧这相貌确有几分熟悉……或许真的是他忘了?
  还是说,这小丫头早早就被王蓬生安插在息氏,只待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
  息三叔的面色缓了缓,道:“哦?你的名字是?”
  庄意映自然没傻到瞎编个名字,她故作一派天真,嘻嘻笑道:“我不说,我若说了,便会被大叔记上一笔,待到紫英榜排名时不好看了可怎好?”
  息三叔被庄意映“嘻嘻”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旁的息空瞧着白衣少女眉宇间的娇憨模样,好心解围道:“三叔,这姑娘确实是息氏门生,我还为她带过路。想来是刚入枕流台不久,您才不熟悉。”
  庄意映在心底悲切一声,少年,谢谢你为我挖的大坑!
  息三叔疑惑的瞧向息衍,“漱溟,新入门的门生你都带过一段时日吧?你记得她?”
  息衍缓缓点头,“记得。”
  庄意映正要暗地松一口气,就听息三叔问道:“你可还记得她的名字?”
  她提心吊胆的望向息衍,他实诚道:“记得。”
  庄意映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息衍顿了顿,道:“她说过,她名唤息婵。”
  庄意映的脸在雨气中氤氲的白里透红,她那时懒的动脑,随便说来敷衍易知难的名字,此时当着一众息衍的血亲面前被他咬字清楚的说出来,整个人便如被温泉水蒸着,从头到脚,红透了。
  息空只当庄意映被长辈记了名字,有些羞恼,他笑道:“三叔,您现在可信了?”
  庄意映现的确羞恼的很,但此“羞恼”非彼“羞恼”。
  息三叔心中虽还是存疑,但也只好作罢了。
  蓬老咳了一声,慢吞吞道:“小丫头,你刚入门,若是没找好带你的人,就跟着老朽吧。”
  庄意映摇头,若不是有连召的事情碍着,她现在指不定已经到了哪里正逍遥着呢!现在若点头,被圈在这里苦哈哈且提心吊胆的修行,她脑子坏掉了也不会做这等蠢事!
  蓬老沙哑着声音,道:“你可想好了。”
  息衍淡声道:“不劳蓬老费心,息婵我带着。”
  庄意映惊疑的望向息衍,一时拿不准他的意思。
  息衍是要把她关在枕流台还是说——她的心底还是对他留有一分希冀的——他会放她走吗?
  蓬老大笑出声,“好!好!”
  庄意映瞧不透这老人,她有些犹豫了,他似乎看出她这副躯体已死,瞧蓬老的样子也好像没有恶意,是不是顺着他来比较好?
  蓬老浑浊的盲眼中竟好似有了光芒,他“望”着庄意映,目光却似已经穿透知秋堂,瞧见了远方。
  阿衿,我遇到一个小丫头,和你像极了。
  众人在知秋堂里杵了好一会儿了,有些眼色的都静默着瞧着,他们来知秋堂,说是“议事”,最终是什么结果,还不是由上位者说了算,他们只是走个形式罢了,此时突然有了变故,何必惹祸上身。
  只有一小部分修士仍在不甘,息岫烟哼道:“家主准备将息连召的尸体怎么办?总不能葬在堤桉息氏吧?”
  息青厌猝然抬头,双目通红,死死盯着息岫烟,一字一顿的说道:“连召没有死。”
  他轻抚连召的面庞,轻轻吻住他的唇道:“这里,还是温的。”
  息岫烟惊惧的瞧着息青厌,不可置信道:“息青厌!你疯了吗——”
  息青厌咧嘴一笑,“是,我是疯了,我喜欢他喜欢到发疯,可是他现在躺在这里——”息青厌将息连召轻轻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吻了吻他的眉心,眼中有血光闪过,面容上慢慢浮起悲伤之色,“下雨了,天凉,你们帮他带件衣裳去可好?”
  舒叶青低声道:“心魔?”
  息淮撑着腮,淡然的应了一声,眉宇间竟看出一丝期待来。
  众修士也看出了息青厌此时被心魔所困,却都迟迟未动。有若泊君、渭渠君和长老们在,他们料定息青厌难以惹出什么事端来。
  雨意愈加浓,而天穹却透出几分缝隙里的光亮来,银妆将发间的步摇拿出,乌发顷刻间散落,如泼墨般逶迤于地。
  那步摇上轻烟一掠,竟是大了数倍,成了趁手大小的焦尾琴。银妆玉指轻轻在琴弦上一拨,焦尾琴响了悠远一音。
  于此同时,息淮瞟了众人一眼,眯眼道:“愣着作甚,还不走么?”
  众人如梦方醒般向外跑去,却是没想明白若泊君叫他们离开的原因,是他们碍手碍脚了么?
  息青厌将海粟剑缓缓从腰间抽出,一道无尽寒凉的剑意随着剑身出鞘,顷刻间便将他卷入其中,息青厌周身冷的像冰,那剑意涌入他身体时却化作一股温和的暖流,寒渊与温泉,相互抵触却又诡异的共生着。
  一位靠近门口的修士刚刚将一只脚迈出,便被冻结在那里。他的眼睛愕然的瞪大,身旁的人还未来得及将那冰破开,那修士的腹部就蹿出了火焰,看样子那火是在他体内燃烧的。
  修士连挣扎都没挣扎的了,就化作了灰烬,而那冰壳子却未融化,仍保留着那修士惊愕的模样。
  息青厌轻笑道:“没想到诸位都这么热心肠,我也别让连召等急了。”
  众修士目眦欲裂,若泊君呢?!若泊君为什么不出手?!
  寒冷的剑气如江河入海般席卷而来,息青厌觉得快意极了,他有意随着这剑气率性而为,而那股温和的剑意又出现了,那剑意如水,平缓无锋又包罗万象。息青厌一时怔住了,这两股剑意相遇,那温和剑意竟隐约有了将寒冷剑意吞噬的迹象。
  息青厌咬牙,将温和剑意逼退,那寒意骤然将他穿透,直入元神,剑光大炽。
  锋锐剑气涌出,息青厌的眼角眉梢结了一层霜,心中戾气大盛。
  他深吸了一口气。
  “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第53章 迢迢二

  息青厌的眉心出现了赤红色的心魔印记; 他提着剑一步步走近,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大气也不敢出,息青厌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那些修士修为也不俗; 此时却被息青厌身上的威压震慑的喘不过气来。有些年长些的修士皱着眉抽出剑,却惊悚的发现; 他们的灵力竟似一潭死水般沉寂了。
  修士们惊恐的用灵识扫过内府,空空如也。
  这是怎么回事?
  有一修士咬牙; 就算心魔一时激发了息青厌的灵力; 他也只不过是个少年,能承载多少?他们这么多人还压制不住他么?
  他将手按在剑上,向知秋堂内望望,找寻若泊君和渭渠君的身影,却怎么也找不到。
  他有些慌,勉强定了定神; 将目光转过去; 握紧剑; 手心里沁出了汗水。
  息青厌的袍袖无风自动,猎猎扬起; 仿若一面白色的招魂幡。
  他目光幽深似渊; 神色漠然; 那修士与他的目光一触及,瞳孔颤动着缩了一下,“息青厌!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息青厌不答,他持着剑的手微微一抬; 料峭刺骨的寒意弥漫开来,那修士的话音刚落,便变成了一座冰雕。
  他的身体里燃起火焰,死法和刚刚那人如出一辙。
  周围一干修士不由自主的退开一大步,息青厌冷哼一声,却没想到他们转过身来,堵住了门口。
  修士们双手结印,在屋内设下了结界,门“哐”的一声关上,顷刻间便积了厚厚的一层霜雪。
  修士们咬着牙,息青厌此时已神智不清,煞气绕身,枕流台还有许多筑基未满的小门生们,他们断不能让息青厌走出这扇门!
  见此情景,息青厌的心口揪着颤抖了一下,转瞬又将海粟剑握紧。他为什么要不忍心?他们无辜,连召就不无辜吗?连召就该死吗?就是他们逼死了连召!他们该死!统统该死!
  息青厌长剑一扫,孤寒冷冽的剑气将众人席卷,众人内府一寒,却依旧咬牙不肯退让半步。
  外头的雨下的大了,地上起了薄薄的一层水雾,那两棵梨树喝饱了水,看着精神了些。
  知秋堂内琴音潺潺,回旋婉转,余音幽咽,一一皆清圆。
  庄意映担忧的望着息青厌,他的眉头紧锁,身上覆盖了一层寒霜,眉心处的心魔印记红的似要滴下血来。
  屋内的修士木然的站立在知秋堂内,仿若时光凝固。
  息淮将扇子在手心里磕了磕,“姑娘,你竟未中银妆的幻音之术?有意思。”
  方才银妆弹出第一音时,屋内的修士来不及反应防备,都齐齐落入了银妆织就的幻梦之中,只是这梦不太愉快罢了。
  庄意映看了一眼屋内的人,眼神清明的除了她、息淮和银妆,唯有息衍、蓬老和舒先生三人而已。
  蓬老冲着庄意映招手,低哑道:“小丫头,你过来。”
  “你是谁炼制的?”
  庄意映的脊背一僵,却听蓬老接着说道:“想来你也不愿告诉老朽,你的前世与我这糟老头子也没什么干系。只是老朽看你与我这外孙儿渊源颇深,亦不愿见你走了弯路,你须得晓得,鬼修一道,向来走的艰难,天赋异禀、得天独厚者有之,可从未有人真正得了道。路是自己走的,你现在还有回头的机会,勿让自己被别人捏在手里,好自为之吧。”
  庄意映听得蓬老话中有话,却不愿绕来绕去,“我并非有意潜入枕流台,才不是您所想的细作宵小!”
  她找了个椅子,大马金刀的也坐了下来,说道:“既然蓬老瞧出我非活人,便应该清楚,这种地方,我躲还来不及,又怎会费劲溜进来!”
  息淮叹了口气,“隐气符你是用来隐藏行尸阴气了?这孩子倒是施的好,连我都瞒过了。”
  他的语气无波无澜,“这么说,邕城魔化的行尸,就是你了?”
  息衍目光一凝,上前道:“兄长,不是她的错。”
  息淮挑眉,淡淡道:“我并非说她屠城,小姑娘当然没有那个能耐。”
  他话音一转,“不过,雍国修士在邕城中死伤甚重,此事又与你们有诸多牵连,我须得给其他世家一个交待。”
  息衍见息淮的神色,并非商量的语气,知晓他此言说的认真,他沉默片刻,道:“邕城之事,是我处理的不周全,并未抓住真凶且伤了这么多人,兄长要罚,我定是要领头一份重罚的。”
  “若是抵命,也可。”
  言下之意,是宁肯伤了自己也要护着庄意映了。
  息淮似笑非笑道:“哦?人命要怎么来偿还呢?死多简单,活着才难呢。若要我罚,就要将那罪魁祸首倒吊在寒池上,在脚底划道口子灌了水银进去,让那人的皮肉渐渐分离,叫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皮从身上剥落,再一片片的削去他的肉,只余内脏,左右有寒池,也足够他苟延残喘。待他的身体被寒池恢复,再重复这一过程,岁岁年年,一日不歇,你看这样处理可好?”
  庄意映被息淮的形容惊出了一身冷汗,她被他风流且无害的样貌蒙蔽,一时竟忘了他还是这堤桉息氏的家主,踏着累累枯骨才站到了雍国顶峰的人。
  她壮着胆,淡笑道:“家主不必用话来吓我,我死了一次,对这生死之事并不太过介怀。只是,任凭真正元凶逍遥在外,只处置我来安稳人心,是君子所为?”
  庄意映其实有点被息淮吓到了,死过一次,她可不想再死第二次。她看着他的目光,知晓他不是开玩笑,也真的能做出这种事,只是撑面子的话还是要说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己若现了胆怯弱了气势,势必被他们当作心虚。
  息衍拉过庄意映的手,将她护在身后,道:“兄长是不打算要我这个弟弟了。”
  庄意映握着息衍的手,感到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又很修长,凉悠悠的,手心却是温的,暖的如朵光。
  息淮扬眉,“你在威胁我?”
  息衍垂下眉眼,道:“不敢。”
  银妆方才如潺潺流水的琴音骤然变得尖利起来,她瞪了息淮一眼,“息凤楼!”
  息淮平和道:“定是先要服众的。”
  方才一直没出声的舒叶青轻咳一声道:“凤楼,这般处置,的确严苛了些。”
  息淮恍若未闻,他伸出手,指尖窜出灵蛇,四条灵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了息衍,息衍怒视着息淮:“兄长!”
  剩下的一条灵蛇笔直窜向前,欲将庄意映困住。
  庄意映冷笑,呵,这帮修士,她算是看透了!
  庄意映倏地跃起,从腰间抽出小尖刀,站在桌上,一横刀竟拦住了灵蛇,眉宇间隐隐有睥睨之势。
  她哼道:“雍国一帮臭牛鼻子,不好好修道,净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未专门修习过什么刀法,干脆简单粗暴,几刀下去,刀风凌厉,竟将灵蛇逼退了几分。
  息淮眼睛都未抬,那蛇见庄意映未有下一步动作,又蠢蠢欲动起来。
  纵然庄意映是行尸,身负再大的奇能,那刀终究只是个凡刀,铁片一个,可禁不起灵蛇的再次攻击了。
  庄意映想了想,还是没舍得,她将小尖刀小心的放回腰间。就在这时,那灵蛇飞跃起来,闪电似的向她袭击而来。
  那一瞬的光景,庄意映未觉得慌乱,灵蛇飞来的轨迹在她的眼中无限拉长、无比清晰,它的动作在她的眼中也慢的出奇,有一股力量渗透她的四肢百骸,凝聚在她的双手,她的掌心滚烫,伸手抓住了灵蛇。
  那蛇在她的手中挣扎着,竟渐渐消散了。
  息淮骤然变色,这小姑娘竟抓住了他的化形灵力且将它化解了?!
  息衍碰上息淮的目光,毫不避让。
  息淮站了起来,他瞧着息衍脸上丝毫不加掩饰的浓浓担忧,面色变得凝重,“我不管炼化你的人是谁,你来邕城与枕流台究竟有何居心,我今日不追究前因后果,只要你将连召留下,就算你现在要走,我亦不会拦你。”
  庄意映闻言一愣,其余的人听息淮如此说也是一怔。
  他要放她走?留下连召?什么留下连召?庄意映没反应过来,心中的邪火作祟,她也不愿多问,何曾有人这样用施舍一般的语气同她说话!她凭什么受这种轻薄!
  “我若不呢?就算我被你们抓住施刑,那些作恶之人依旧在外面活蹦乱跳的!你们想杀鸡儆猴,真是好威风!所谓正道名门,只想着名与利,好个道貌岸然的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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