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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朱颜辞镜-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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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意映未言墓中玉棺,倒不是刻意隐瞒,只是未觉那东西说了能发现出什么来。
  她又看不清息衍了。若是说他有所图,现如今追魂之术已成,他还留着她做甚。若是他想利用她的身份做些什么,且不说她现在回雁国还是否有人愿意认回她,她现在已是行尸、是异类,息衍如此劳神劳力,实在是令人费解。
  日头已经升上来了,尔寅姑娘已经在小厨房待了好一阵了。庄意映问道:“还有客人未到吗?”
  息衍摇了摇头。
  庄意映瞧着满满一桌的小食,忽的反应过来,瞪眼道:“你是不是同蓬老和尔寅姑娘说什么了?”
  息衍拿起茶杯,遮挡住嘴角的笑意,道:“顺口一提罢了。”
  待蓬老和尔寅姑娘姗姗来迟,庄意映瞧着息衍微弯的眉眼不顺眼的很,但也不好拂了尔寅姑娘的美意,这些修士早都辟谷,无需进食,这一大桌子都是特意为她准备的,她只好将桌上糕点如数食尽。
  蓬老入座后不久,息衍便被神色焦急的小修士叫走了,只余庄意映一人顶着四道堪称慈爱的目光,喝粥都喝得不甚顺溜。
  待她好不容易吃光桌上摞成小山的小食,日头都快行至正中了。
  庄意映整个人沐浴在晨间的阳光里,她左手拿着息衍给她带的东西,右手拎着尔寅姑娘塞给她的食盒,怀中还揣着蓬老叫她读的书,一步三晃的走下山去。
  庄意映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他们对她的善意,可是她的眼前却总是浮现起那红衣小姑娘的笑容来,胸口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她越觉出他们的好,越觉得如鲠在喉。
  庄意映提心吊胆的走了一路,回到自己的小安然居,仔细的关好了门窗。那偷听之人也许还在跟着她,只是他在她独自下山时都未做什么,她估摸着他现在还不想杀她,是时机不到么?
  她打开了息衍给她的盒子,里面整整齐齐的叠着一件红裙。
  庄意映愕然的将红裙拿起,红锦上缀着暗纹,好看的紧。她将衣裳向身上比了比,尺寸刚刚好。
  虽然她现在还是少女的样貌,但是在融了两缕残魂后,身量拔高了不少,息衍此时送来衣服,当真贴心的很。
  庄意映将衣服放到一边,歪头查看那盒子。息衍一大早特意来籁峰一趟,肯定不单单只是来送件衣裳。
  庄意映从小摸过的天栾阁的奇淫巧件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她在这盒子上摸索了一阵,很快便找到了暗处的机关。
  庄意映将那机关拨开,暗格弹出,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隐气符。
  她拿起一张端详着,心情复杂。
  息衍这是何意?若是有了隐气符,她便可悄无声息的离开枕流台,在外面遇到修士也不怕被识破身份,他这是默许她离开?
  可是,他刚刚红着眼不愿她离开又是怎么回事?
  这人真是别扭的很!
  庄意映瞧着符纸上青隽刚劲的笔迹,皱起眉,这与青厌给她的隐气符字迹不同,难不成,这隐气符竟是息衍制得么?
  籁峰寂静的很,只有偶尔的鸟鸣声。庄意映坐在书案前,摊开了一张白纸,执了笔,手一颤,一滴墨落在纸上化开。
  最近的事情繁多且杂乱,她得捋一捋。
  庄意映将她醒来之后的事情一条一条的列下,她垂下头,半晌,想起了息衍的那句“补你魂魄、送你回家”,自言自语的喃喃道:“我会不会,误会了什么?”
  息衍要趁着紫英榜角逐将她带离枕流台,一路补全魂魄,然后便会送她回家吗?这隐气符应该是留给她在路上用的罢。
  可是,他为什么要把她的魂魄锁在枕流台?她的小尖刀又为何会在他的床底?
  日光铺在书案上的宣纸上,墨字落在白纸,上面“回家”二字刺目得很。
  庄意映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两个字,对于回家,她现在,胆怯的很。
  今日是春光明媚的好天气,庄意映揉了那宣纸,伸了个懒腰,决定四处走走。
  空气中带着牡丹花的甜香气,鬼使神差的,她将那红裙换上了。
  庄意映走到安然居旁的小泉,瞧着自己的倒影,真真陌生的很。
  少女身量欣长,红锦绫纹罗衫裙愈发衬得她章采绮丽,裙角在微风中轻轻翻飞,似在风中摇曳燃烧的火焰。
  “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姑娘在此顾影自怜,可是因你的情郎未来赴约?”
  庄意映陡然回头,“谁?!”
  那男子躲也未躲,就坦坦荡荡的站着,含笑望着庄意映。庄意映不动声色的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双刀上,道:“阁下是何人?来我这里做什么?”
  玄衣男子一抱拳,“是在下孟浪了。在下应野平,到这里,是来拜访一位前辈。”
  庄意映闻言一愣,应野平?岐国大将军应野平?他不是早牺牲在战场上了么?
  她犹豫道:“你……你不是……”
  应野平一怔,旋即爽朗笑道:“看姑娘年纪尚小,以前的事怕是不甚了解。我因故人之约在岐国做了一段时间的将军,后来,与凡人的因果尽了,我便设计让“应野平”死在战役里。死的是岐国将军应野平没错,站在这里的是海潮阁应野平也没错。”
  他笑道:“不知姑娘是?”
  庄意映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蓬老的门生,息婵。”
  应野平瞧着庄意映,摸了摸下巴,“敢问姑娘,蓬老不住在这里了吗?”
  庄意映点头,“在山头新建了屋子。”
  应野平感伤道:“蓬老应是见这屋子伤心罢,毕竟染染……”
  庄意映讶然的瞧着小安然居,这竟是息衍的娘亲曾住过的地方吗?那上边端端正正的字是她写的?为什么和银珂刀上的字迹大不相同?
  她觉着,蓬老搬到山上去住应该不是因为伤心,毕竟两处屋子建的几乎一模一样……
  庄意映看着那字迹,觉得那女子当真有趣的紧。
  春季多小雨,日头还在上面高挂着,雨丝就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
  庄意映丝毫没有将这应野平让进自己的竹屋里躲雨的打算,她笑呵呵的指着小石子路道:“阁下顺着这条小石子路直走上去,便瞧见了。”
  应野平笑了一下,“多谢姑娘。”
  他的衣服料子避水似的,半丝儿雨也不见带在身上,庄意映瞧着他远去的背影,皱起了眉。
  方才在日光下瞧不见,现在无根水一落,庄意映透过雨幕隐约瞧见,他的手腕上似是缠着一道红色的锁链,锁链的另一端不知连到哪里。他似乎也不怕被人瞧见,庄意映估摸着,八成是他施了个什么障眼法,而这法术对行尸不起作用吧。
  她本来是想去花间走走散心的,看样子是去不成了。
  庄意映走回安然居,转头望着门外的雨。
  像有人在哭似的。

  第62章 出岫一

  不知那应野平是否知晓一整座城的人因他惨死。
  安然居枕着潺潺流水; 少女坐在榻前,细细摩挲着闪着银光的小刀。
  小刀躺在她手里,显得又乖巧又安静; 这刀上并未附着太大的执念,想来她一生活的洒脱; 就算是死,也走的坦坦荡荡吧。看她写的两手字迹; 一恣意洒脱; 一规规矩矩,她的故事想必有意味的很。
  庄意映翻开了蓬老给她的书,封皮崭新,未有书名,纸张明显和里面泛黄的大不相同,是重新装订过的。
  雨落在地上起了一层薄烟; 一丝紫色的雾气弯弯绕绕掺进了雨气里; 卧在草丛里躲雨的小虫嗅到了这紫气; 抖了抖触须,从草叶上“吧嗒”掉下去; 落在松软的泥地里; 睡得香甜。
  庄意映强打起精神瞧了几页书; 她实在是不喜这密密麻麻的小字,奈何窗外昏沉的天色和淅沥的雨声又委实让人昏昏欲睡。庄意映实在撑不住,便一歪身子,躺在榻上睡了。
  应野平走进来时; 瞧见的就是庄意映这副毫无防备的酣睡模样。
  他弯腰拿起庄意映身边的书,随意看了几页,轻笑道:“蓬老竟把这书给了你。”
  他的手轻轻拂过书页,里面的字便换了模样,他将书放回庄意映枕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他既已经回来,留着你也无妨。不过,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应野平手腕上的赤红锁链颤动了几声,他将两指置于其上,一股细小的火光在锁链上闪过,他低笑道:“又想逃?”
  他一振袖子,负手走了出去,草丛里的那股紫气灵活的钻入了他的袖中。
  待庄意映终于睡醒,已是黄昏时分。
  许是歇了许久的缘故,庄意映觉得清醒了许多,她揉揉眼,从书案下的香盒里摸出炷香,香上刻着“引魂香”三个小字。她呵欠了一声,大概是息衍放在这里的罢。
  香气袅袅,桌上的小烛自己乖巧的亮了起来,庄意映端坐于书案前,轻声念着那书上的咒语。
  庄意映按照着上面所书的方法,双手结印,她闭上眼,感受到自己体内有灵力缓缓流动。随着她的咒语声,空气颤动了起来,泛起一圈圈的波纹,仿佛是风吹过水光粼粼的湖面。
  咒语声愈加流利,空气中的波动亦愈加明显,烛火抖动,咒力凝结的中心,渐渐形成了一个火红的玉魂。
  火红玉魂静静浮在半空之中,有白色的烟雾从庄意映的眉心漾出,钻进了玉魂之中。那玉魂被雾气侵染,有三分之一都变成了玉白的颜色。
  庄意映缓缓睁开眼,那玉魂落在了她的手心里,玉魂的一半如吞吐的火舌,而另一小半如宿了诸多星辰般闪耀着荧光。
  她只是试验了一番,没想到竟成功了。
  玉魂是自身魂魄状况的具现,它以夕阳之光做体,生来便是如火的颜色,而另一小半的玉白,则是庄意映的魂魄。平常人见到的玉魂大都是通体乌黑或素白,鲜有如这块般泾渭分明有两种颜色的。
  庄意映瞧着手中玉魂,蹙起了眉。她并不全是在忧心自己的魂魄融合的少,而是想到了另外的事情。
  她醒来时身体里只有一小块残魂,便保持着死时的少女模样。聚拢一块残魂便成长一点,照这样算下去,她若是将魂魄收集全,岂不是就垂垂老矣了?
  她本是一凡人,生老病死实属稀松平常,也许变成行尸也有魂魄碎裂的原因在,活过了两载,其实也没什么好可惜的。况且她现在觉得自己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身子骨比以前可强了不少。
  她为什么要收集魂魄,上赶着去死呢?庄意映忽的有些畏缩了。
  她亦知天道有常,她这样逆了天地,必遭报应。
  她只是有些不甘罢了。
  或许,还有几分舍不得。
  庄意映在籁峰上懒散了三个多月,那本书也被她记了个七七八八,只是因为心中畏惧,尚未全付诸实践。
  小满这天,尔寅姑娘给庄意映端上来了荸荠冰糖藕羹,笑着告诉她,今日该出枕流台了。
  庄意映的眼涩得很,都怪息衍,昨日同她说了半天的话,害的她也对紫英榜角逐紧张起来,熬夜瞧书来着。
  庄意映揉揉眼,道:“知道啦,昨日息衍同我讲了。”她舀起了一小勺荸荠冰糖藕羹,笑道:“雍国小满是要食冬瓜草鱼汤的吧?谢谢你特意做的藕羹。”
  尔寅姑娘微笑,“总是食冬瓜汤也是腻得很,可蓬老偏偏就喜欢这么寡淡的味道。今儿托小姐的福,终于能换换味道了。”
  庄意映放下手中的藕羹,“这几天蓬老怎的如此忙碌?今日又不见他。”
  尔寅姑娘叹息了一声,道:“不知小姐可知被屠尽的邕城?那里满城的冤魂迟迟不肯离去,岐国国君请了雍国几大世家去渡魂。可是堤桉息氏除了蓬老和家主,只有渭渠君懂魂术,渭渠君这几个月忙的脚不沾地,蓬老心疼他,这几日才前去帮一帮他。”
  庄意映一怔,息衍这几个月,或早或晚都会来安然居一趟,给她送些吃食或者小玩意儿,可是他从未提过邕城之事。
  甜美的荸荠冰糖藕羹落在舌上霎时没了味道,他是担心她自责才没有告诉她的吗?庄意映将勺子竖在藕羹里搅了搅,垂下眉眼,想着息衍三个月来每日拿来的不同的小玩意儿,忽的觉得他好似也没那么讨厌了。
  其实她小时候,对息衍还颇有好感来着,就算他是敌国的公子,她也从未亏待过他。息衍此举,可不止投桃报李,别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他这简直喷泉相报了。若他不是天生的老好人、大傻瓜,就是对她有所亏欠,心里不安吧。
  庄意映在心底给自己灌了一大碗迷魂汤,打死也不往别处想。按理说,息衍房内锁的魂魄被庄意映融合,他应该早就发现了,但是他从未和庄意映说过。庄意映之前一直等他来质问,大不了鱼死网破,可息衍什么都没说。
  有时庄意映不禁怀疑,息衍是知道了她融了魂魄不和她过多计较,还是他压根就不知道房里锁住了她的魂?
  后者很快就被庄意映自己摇头否了,渭渠君那么高的修为,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边有异魂呢?况且那结界明显就是给那残魂下的!
  庄意映将藕羹喝尽,擦了擦嘴角。息衍也许的确利用过她的魂魄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可是他现在对她的好也不是假的,她是神经大条了点,可别人对她是真心、是假意还是能瞧出一二的。不管息衍当初做了什么,今后是否还要利用她,至少现在,他的好是真的。
  尔寅姑娘拿出一个匣子,递给了庄意映道:“这是蓬老为小姐准备的行李。”
  那是莫摘花的匣子!
  庄意映接过,问道:“蓬老什么时候回来呀?”
  尔寅姑娘笑道:“小姐不必等蓬老,他现在还有事要忙,等小姐出了枕流台,自会瞧见蓬老。”
  她给庄意映整理了衣衫道:“尔寅也只能陪小姐到籁峰山口。我曾发过誓,此生不出枕流台半步。”
  尔寅递给庄意映一个帛书道:“上面是此次紫英榜与你一同历练的人。”
  庄意映摊开帛书,上面写着的名字她大都不认识,她跳过海潮阁的修士和陈郡谢氏,直接看向堤桉息氏。她惊悚的瞧见,和她一个队伍的是,息竺、息空、息岫烟!
  昨天息衍同她说过,他虽然能将庄意映安排入紫英榜,可是为了保证公平,队伍的分配却是抓阄来的。
  庄意映在心底叫苦不迭,她昨儿还嘲笑,堂堂堤桉息氏分配弟子还要靠抓阄,没想到今日就遭了个小报应,果然在这帮修士玄之又玄的地盘,还是不能那么口无遮拦。
  她这次是撞了大运了!
  息岫烟在知秋堂内便瞧她不顺眼,此次与她同行,她肯定会盯着自己,这下她若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就难得很了。
  庄意映看向自己这个队伍带领人的名字,小小的松了口气,是蓬老和息衍,还好这里没出岔子。
  庄意映喝完藕羹,和尔寅姑娘一起回了小安然居收拾东西,她将那一沓隐气符放入怀中妥帖的放好,将屋子收拾干净,临行前,还颇有几分依依不舍。毕竟这里也有些不愿忘记的回忆。
  尔寅姑娘一路上同庄意映讲了不少应该注意的事情,她一脸忧心,“与小姐同行的修士的修为都比小姐高不少,遇上事情,小姐便尽管往他们身后躲!”
  庄意映哭笑不得道:“头一次见到鼓励人作逃兵的!”
  尔寅姑娘理了理庄意映的鬓发道:“排名不重要,只要小姐好好的回来。”她顿了顿,“我不在的这一路,也拜托小姐照顾蓬老了。”
  庄意映郑重点头道:“自然。”
  尔寅姑娘取下手腕上的镯子,打开了山门,庄意映踏上朱红木板,在心底叹息,她怕是要拂了尔寅姑娘的意,一去不回了。

  第63章 出岫二

  枕流台比往日里热闹了许多。
  青石路上来来往往的都是穿着各式家服的修士; 庄意映着一袭红衣带着个匣子在众人之中倒不显得突兀。
  她不太能认得枕流台里的路,刚出了籁峰,思索着是先向哪一边撞运走走还是直接找个人问问; 可是那些小修士们向东行向西行的均颇多,她正犹豫着; 就看见了息空笑着招手,大喊道:“师妹; 这边!”
  庄意映松了一口气; 大步走了过去。
  息空道:“昨天的集议师妹没来,师妹定是不知我们这一队在哪里集合了,所以便来接一接你。”
  庄意映弯唇笑道:“多谢师兄。”
  息空道:“随行的东西可已备好了?”
  庄意映点头。息空摸出了一张千里符,抖手点燃,他们脚下的青石裂出碧色的光,将他们笼罩于其中; 待庄意映回过神来; 眼前已是另外一番景象。
  天然形成的巨大山洞里; 洞顶偶尔有水滴“滴答”坠落,光线熹微; 凉意怡人。
  庄意映同息空站在洞口处; 背着光; 里面的人瞧不清他们的面容。息竺蹲坐在石凳上,嘿嘿笑道:“只接个人便用掉一张千里符,息空你果然出手阔绰的很!有钱人!”他一跃身从石凳上下来,“你带着的是哪位师妹呀?”
  息竺走过来; 看清了庄意映的脸,笑容瞬时僵住了,他讪讪道:“师妹……”
  庄意映截住他的话头道:“当日是我不对,不该诳你。”
  息竺挠挠后脑勺,“嗯,其实我也隐约猜到了些许……”
  庄意映瞧着他的面色仍透着惶恐,叹口气,那日她莫名魔化确是吓着这孩子了……
  息岫烟一双美目冷若冰霜,哼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息竺,你行前没看帛书吗?连和谁一队都不晓得?”
  息竺实诚道:“没看啊。”
  息岫烟瞪着息竺,她身旁的一位紫衣少年笑道:“莫气莫气,人到了就好。”
  息岫烟将火药口转向庄意映,她从下至上鄙夷的瞥着庄意映,“迟到不说,还要人家来接,小姐脾气!”
  若是息岫烟生在两百年前,庄意映肯定把她打的妈都不认得!现在她瞧着息岫烟气呼呼的模样,竟然觉得还有点意思。这小姑娘生龙活虎的很,她分明没做什么、没说什么小姑娘就如斯炸毛,若是她再激她一激……
  庄意映笑眯眯道:“嗯。”
  息岫烟瞧着庄意映的无赖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瞪大美目,“你……”
  那紫衣少年笑着上前一步打圆场,道:“各位言语亲近,感情好的令人羡慕。在下陈郡谢氏谢沧,不知姑娘名姓?”
  不是海潮阁的人?
  庄意映拱手道:“你叫我阿婵就行。”
  息竺听闻庄意映此名,抬起眼睛偷偷讶异的瞧向她。庄意映耸了耸肩,这回真没骗你。
  息岫烟理了理衣衫,道:“人到齐了,赶紧走吧。”她用人人都可以听到的音量嘀咕,“拖油瓶。”然后便抢先走出了山洞,经过庄意映身边时,她昂起头,瞧都没瞧庄意映一眼。
  庄意映挑眉,她巴不得息岫烟不理她呢!息岫烟此举,正和她意!
  只是……
  庄意映问道:“不等渭渠君和蓬老了吗?”
  息空垂头道:“唉,他们二位都忙得很。原以为自己这次好运能与渭渠君同行呢。”
  息竺惊悚的瞧向息空,“好运?!”
  息空笑道:“也就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吧!两次历练都能与渭渠君同行。你这话在我们这说说也就罢了,要是让隔壁那些小女修们听见,肯定挠的你皮都不剩!”
  息竺打了个冷战,哆嗦道:“你们才是不知者无畏……等到时渭渠君来了,你便知晓了……”
  息空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息竺,息竺捂住了脸,我瞧不见你,你也别看我……
  息空转过身来向庄意映道:“师妹你是第一次出来历练吧?别听笃行瞎说,多少人眼巴巴的想要渭渠君带呢。”他小声道:“你别看岫烟这副模样,昨儿她瞧见自己和渭渠君同行可是捧着帛书傻乐了一个时辰呢。”
  息空拍拍庄意映的肩膀,“不过,现在渭渠君还没来你也不要太过遗憾,他只是有事耽搁一阵罢了,很快便会来了!”
  庄意映抬眼瞧着息空亮晶晶的脸,欲言又止,怎么看,遗憾的都是少年你呀……
  他们走到山洞外,不远处的草地上停着一架雕轮绣帏的香车,上面配了软烟罗帘子,拉车的两匹骏马通身雪白,正低着头悠哉悠哉的嚼着草叶。
  息空道:“这次历练不同往常,我们这一队须得扮作寻常人家的形容。”他走上香车,从座位底下拿出个包袱抛出来,“这里面是衣服,换了吧。”
  谢沧接下,将衣服递给其他人,他瞧着庄意映的红裳,笑道:“婵师妹这裙子好看得很,我看便不必换了。”
  息岫烟拿着自己的那一套鹅黄色的衣裙,冷哼道:“我看她也别换了!只瞧她的模样,也知她肯定不会下结界,在这荒郊野岭的,怎么换!”
  她撂下这些话,便一转身走了。
  谢沧无奈的看向庄意映道:“岫烟就是这么直来直去的,师妹也是脾气好,我小时可是同她打了不少架呢。”
  庄意映一怔,旋即明白了谢沧的意思,笑道:“放心,她是我自家师姐,我肯定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啊。”她眨眨眼,“倒是谢师兄你……”
  谢沧一笑,屈起手指轻敲了一下庄意映的头,脸不自然的红了一片,压低声音道:“没错,我同岫烟,明年便要订婚了。”
  他护息岫烟护的如此明显,明眼人都瞧得清清楚楚呢。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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