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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朱颜辞镜-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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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意映微笑,“当然啦。”
那锦衣妇人抬起头,看清庄意映也不过是个小姑娘,她皱眉道:“小姑娘,你搬来了这里?”
庄意映点点头。
那妇人瞧着庄意映粉雕玉琢般的小脸,莫名起了几分怜惜,她走上前,低声道:“小姑娘,不是我多事。这里不干净,你最好快快搬走。”
庄意映笑道:“无妨,我不信这个的。”
妇人紧张的瞧着她,提醒道:“妖魔鬼怪可没有人可怕。”
庄意映一愣,“什么?”
那妇人不再多言,她抱起女童带着小虎匆匆走远了。
庄意映瞧着夕阳下他们远去的亲昵背影,觉得鼻子有些酸。
她叹了口气,往事莫追。
庄意映翻身跃回院子,息岫烟已经回来了,她买了些打扫的物件,瞧见了庄意映,息岫烟道:“回来啦?我们刚刚把屋子收拾了一下,现在可以住了。没想到这里的东西还蛮全,不必添置太多。”
庄意映笑道:“同个小孩子说了会儿话。”她皱眉问道:“你去商市买东西时,可觉得有什么古怪吗?”
息岫烟想了想,“你一说,好像的确是有些。他们好似都不愿将货物送过来。”她压低声音,“这房子有什么……吗?”
庄意映摇了摇头,“暂且还未发现。不过,似乎有人盯上咱们了。”
她同息岫烟讲了黑衣人和女童的事情,息岫烟的面色变得凝重,“不会空穴来风,这件事得尽早告诉渭渠君。”
息竺正在院子里喂马,那马傲气的很,怎么也不肯吃割下的杂草,息竺急的抓耳挠腮。
庄意映道:“怎么?渭渠君还未回来?”
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她懊恼的咬住下嘴唇,早知道想个别的理由把息衍支出去了,浮雪不是凡人,住处肯定荒僻的很。
谢沧气喘吁吁的走了过来,揉着太阳穴向息岫烟道:“岫烟,你可否过来帮下忙?我不精水系术法,后院的枯井委实难搞。”
庄意映笑道:“你快去吧。”她促狭的向谢沧眨眨眼。
谢沧轻咳一声。
息岫烟面庞微红,哼道:“你怎么这么蠢?连口井都弄不好?”她嘴上这么说着,还是随着谢沧去了后院。
庄意映走进宅子里,息岫烟已经将被褥都铺好了,宅子里不多不少正好五间房,堂屋里熏着他们带来的紫檀香。
她刚坐下清净一会儿,院子里息竺就“嗷呜”的一声蹦了起来,像只树袋熊似的抱住谢沧瑟瑟发抖,凄惨叫道:“怎么马厩里还有老鼠啊?!”
庄意映无奈的摇摇头,这孩子又怕死人又怕老鼠的,哪像个修士的样子。这宅子里多年未住人,想必暗处里的老鼠爬虫之类的还不少,若是息竺见到只老鼠就这样一惊一乍,她今晚也别想消停了。
干脆一劳永逸。庄意映闭眼负手,眼角的红光一闪而过,她的气息瞬时将整座宅子笼罩。
藏在暗处的老鼠感受到危险,吱哇乱叫的向巷子口跑出去,竟跑出了乌泱泱的一大片。
院子里的息竺瞧见这么一大帮老鼠,汗毛瞬间立了起来,他惨兮兮娇滴滴的嘤咛了一声,翻个白眼晕了过去。
息空无奈的抱起息竺走进屋子里,找了间卧房,将息空放在床上。他走出来向庄意映笑道:“没想到婵师妹还有这么一妙招,我怎么从未见过,是蓬老教的?”
庄意映扶额,叹了口气,“师兄可别笑我了,一个不入流的小法术罢了。”的确是蓬老教的,不过用的不是灵力而是魂力。还好蓬老未跟过来,若是叫他老人家知道她下山以来施的第一个魂力术法是用来赶老鼠的,嘴巴肯定都得气歪!
谢沧和息岫烟正在后院鼓捣那眼枯井,息空本想去帮忙,被息岫烟一个眼神又吓了回来,他识趣的走了回来,抱着个大茶缸和两个裂了口的茶碗,唉,只能同婵师妹喝喝粗茶了。
他的手指轻触了一下茶缸,那里面的水便瞬间沸腾了起来,他丢了些茶叶,给庄意映倒了一碗。
碗虽然破,但是被息空洗的干干净净的,庄意映也不嫌烫,喝了一大口,道:“谢谢师兄,终于能喝上口热茶了。”
那碗热茶还未全落进肚,巷子口突然传来了喧哗声。
巷子里只有他们这一家。庄意映同息空对视一眼,站起身来。
第71章 出岫十
晋国地势崎岖; 多高山长河,水汽湿重而又有山壁屏峙,常雾气弥漫; 尤其是入了夜后,寒凉的很。
息岫烟和谢沧从后院赶了过来; 息竺仍在床上摊着,睡得四仰八叉、人事不省。
息岫烟皱眉道:“这些人来做什么?”
息空道:“不知。姑且等上一等; 渭渠君未回; 不可轻举妄动。”
庄意映觉得有些乏了,扶着红漆雕花的椅子施施然坐下,微微拧起了眉,这晋国看样子真的是奸佞当道,在王城里竟有人公然打家劫舍。若是说这些人没有官府撑腰,三岁稚童都不会信的罢。
她呵欠道:“这些人吵吵嚷嚷委实闹人的紧。”
他们闲闲的坐在堂屋里等人家找上门来; 无事最好; 若是来找茬的; 就只需注意别直接把人打死了就成。他们并未把这些凡人的声势放在心上,院门同屋门均大敞着; 暖黄的烛光透过窗子落在屋外的草地上; 瞧起来像生了层绒毛。
这宅子在院子外的那些人看来; 颇有几分请君入瓮的意味。
喧哗声渐渐沉寂下来,可是还能听得见隐约的人声和狗吠声,那些人并未离开。
息岫烟轻啧一声道:“这帮人真够畏畏缩缩的。”
谢沧的手指点了点桌子,挥手燃了一张符咒; 符灰落在桌面上瞬时便被吸了进去,那桌子渐渐变得透明了起来,显现出屋外的景象来。
息空啧啧称奇道:“这便是陈郡谢氏的驰瞳符?”
谢沧点头。庄意映凑上前一瞧,院子外面围了不少穿着夜行衣的蒙面人,他们举着火把犹豫着不敢进来,一个大汉像是在同领头的争执些什么。
这驰瞳符方便倒是方便,只是听不见人声,外面又渐渐下了雾,天色暗沉,不好辨唇语。
息岫烟、息空和谢沧三人都围在桌子边全神贯注的辨认着那些人说的话,庄意映作势围了过去,假装自己也在努力的认唇语。她悄悄凝了神,神识出了内府过到耳边,便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外面人的谈话声。
“那些人进了妖宅这么久,怕是早就被妖怪附身了。你现在叫我们进去,不是找死吗?”
领头的人哼道:“怕死?怕死你跟来这里做什么?”
那人持着长刀怒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大人给的钱你吞了大半吧。凭什么你拿着钱吃喝玩乐,支使我们去送死!”
领头的人冷笑道:“临到门口了同我说这个,你不就是嫌钱少么!我告诉你,这次可同往日大有不同,那几个娃子到现在还全须全尾的,这意味什么?”
“你们不敢进去也罢,左不过那东西被这些娃子发现拿走。大人得不到东西,我顶多受点皮肉之苦罢了。反正我家里又没有快要病死饿死的老娘!”
那汉子听领头的人此言,咬紧了牙关,“说好了的,拿到了那东西,给我们每人一万金!那宅子里的妖怪可是吃人的!我们都是豁了命在干!”
领头的人不耐烦的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好处肯定少不了你们的!”
那汉子犹豫着道:“宅子里住的都是些小娃子……”
领头的人道:“过了这么久还没事,他们定然同宅子里的妖怪有渊源。事成之后就……”他做了个割头的手势。
有些人道:“不过是些小娃子,拿了东西就放过他们吧。”
领头的人转过身,“小娃子?安然住进妖宅的小娃子?你们是要钱,还是要这几个妖怪娃子的命?”
庄意映心中咯噔一声,想道:“坏了。”她不知道这宅子里藏了什么东西让这些人不要命似的往里闯,但是她的确未在这里觉出什么异常。如果说这里有什么灵宝或邪物,单单就“它”能躲过她的神识这一点来说,“它”绝对早就启了灵智。这帮人自己作死在天命薄上记上一笔不算,还要连累他们沾染上因果。她现在正处在融魂的紧要关头,可不能因为这些妖蛾子出了差错!
虽然息空等人分辨不出他们具体在言说些什么,但是那个手势的意思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庄意映瞧着息岫烟的脸色,就知道要糟。
息岫烟冷哼道:“不知天高地厚。”她一把将剑拍在桌子上,那桌子上的景象如被石子惊动的湖面般轻漾了起来,变得模糊,只隐约瞧得火光如长龙般涌入。
蒙面人纷纷闯了进来,站在门外大吼道:“妖人,出来!”
一道凌然的剑气从屋里横扫了出去,剑气来势汹汹力道却低,将带头喊话的那人撞了个大马趴。他怒道:“哪里来的妖风!”
息岫烟的声音冷冷淡淡的,却清楚的传到了外面每一个蒙面人的耳中。
“滚。”
她的声音里注了灵力,那些蒙面人只觉遍体生寒、两股战栗。
领头之人大叫道:“妖女!定是她使得妖风!杀了她!宝贝在她手中!”
“斩一妖头颅,另赏银万两!”
重赏之下会不会有勇夫不知道,可是蠢蛋倒真的有不少。那些人听见这一声诱惑,立即像瞧见了面前绑着的胡萝卜的驴一般撒丫子朝屋里奔去。
庄意映见状,终是坐不住了,她叹息一声走了出来,朝着那些蒙面人拱了拱手,客气道:“诸位壮士,且慢。我们兄妹几人来此地游玩,买个宅子暂住,不知是否犯了此地的忌讳。有冲撞之处,还请见谅。”
息岫烟、息空和谢沧也随着庄意映走了出来,站在庄意映的身后,一言不发的冷冷盯着蒙面人。
庄意映此时的面相瞧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光景,暖黄色的烛光落在她的眉眼上,在那些五大三粗的莽汉眼中,楚楚可怜。这女娃子看上去可不像是个大妖怪。
领头的人低笑道:“你这娃子年纪不大,倒是个明事理的。”
一大汉放柔了声音,可他惯不是个会说客套话的,讲出的话依旧呛人的紧,“你……你们没事来这里玩什么玩!上别处耍去!”他本好意提醒,叫他们速速离开,奈何笨嘴拙舌。
息岫烟翻了个白眼,“我们愿意去哪便去哪,与你何干,你算什么东西。”她上上下下瞄了一眼,讥诮道:“夜里打劫还蒙面,还记得自己有张脸?”
那大汉被息岫烟堵了个眼红,他咬牙切齿道:“给脸不要……”
领头人不耐烦道:“同他们废什么话!来人!给我搜!”
庄意映他们费了大半日,好不容易将这宅子收拾齐整。谢沧皱眉,上前欲阻止,庄意映按住他,摇了摇头。
庄意映低声道:“他们要找什么,叫他们找就是了。找完走了,清净。”
息岫烟哼了一声,“没想到你是这种胆小怕事之人。”
少年人爱意气用事,庄意映知他们不忿,她自己心口也憋了气,可是天道因果霸道的很,哪管是青红还是皂白。修道之人本就逆天而行,若是此时与凡人起了冲突,一剑杀了他们,因果报应足够这些小修士喝上一壶,走火入魔都算轻的!
堤桉息氏的渭渠君已经因为她杀了人,她本就愧疚得很,此时就算被这些小修士骂的狗血喷头,庄意映也得拦着他们。
庄意映极后悔,她当初支息衍出去的借口真是烂的很。他许久未回,留她在这硬抗,委实难受。
不过之前的黑衣人一直未出现,让她在意的很,这人此时八成就隐匿于这些莽汉之中!
蒙面大汉将宅子折腾了个底朝天也没翻出什么东西来。领头人皱眉道:“没有?都翻过了?”他将目光落在庄意映他们身上,眼神猥琐,话音一转,狞笑道:“这几个娃子不是还没搜过吗?东西肯定在他们身上!”此次空手而归免不了一顿罚,还好这里有二个女娃子能让他好好逍遥逍遥。
他提了剑,一步步的走过来。
息岫烟目光一凝,“你敢!”
谢沧冷哼一声,反手拿过方才喝茶的缺口大碗,破碗带着十足的力道狠狠拍在那人的胸口。对付这种人,不必长剑出鞘。
那领头人当时口中溢血,倒在石阶上。
唉,就知道他们忍不住。庄意映走过去探了探那人的鼻息,松了口气,没死。
那些蒙面大汉大骇,“果然是妖怪!”
“杀了他们!”
“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几个吗!”
“嘿,那两个妞儿长得不错,带回去给弟兄们开荤!”
那些人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庄意映轻咳一声,道:“我拦着你们,是因为见血之事最容易沾染因果。”
息岫烟怒视着她。
“天道这事,实在难以捉摸,能顺着便顺着为好,毕竟修为可是马虎不得的。”
人都欺负到头上了,谁还在乎什么修为?息岫烟简直要火冒三丈了。
“可是偏偏有宵小不长眼,那就没办法了。”
庄意映的红裙烈烈如燃烧的火焰,笑得明媚极了,“唉,只好动手了呢。”
第72章 云泥一
息岫烟听着庄意映方才絮絮叨叨那几句“天道”“修为”什么的刚要炸毛; 就听得她添上了这么一句。
息空低声道:“修士的修行本就应逆天道、顺本心,若是因为担心天道的反噬就畏首畏尾,与他们这些臭虫蝼蚁又有何区别!”
庄意映笑道:“是这个理。”
她思量着; 这些小修士毕竟鲜少与人这般争斗,逞逞威风倒是无妨; 不过若是真是到了生死落在一剑之间的时候,不知他们会不会下得去手; 如果会犹豫倒也罢了; 倘若真的视凡人的性命如草芥,一剑下去要了那些凡人的命,虽然天道反噬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但是她也不愿小修士们无端惹上这些麻烦。
庄意映想了想,不放心的补上了一句,“别打死就成。”
息岫烟冷哼一声; 霸气道:“那可说不好!”
庄意映:“……”
她忧伤的扶额; 谢沧拍拍她的肩膀; 笑道:“放心吧,岫烟有分寸。”
领头那人怪叫道:“小妮子好大的口气!”他挥手将手中的长刀朝着庄意映飞掷过去; 他瞧着庄意映是里头看起来最小最娇弱的; 便下意识的找“软柿子”捏。这种渣滓惯会恃强凌弱; 脸面是个什么东西,他可不知道。
庄意映略一抬手,像拈花一般用食指和拇指夹住了那长刀,长刀稳稳的落在她手指间; 带着那人的余力,嗡鸣不止。庄意映指间稍一用力,那刀便“喀拉”一声从中间硬生生折断,二截断刀悲鸣着一左一右落到地上。
那些蒙面人目瞪口呆,“你……你是什么人!”
庄意映缓缓收回手,理了理鬓角,微笑道:“你方才不是叫我们‘妖人’、‘妖女’的吗?”
那些人大骇,“你、你们……”
谢沧摇摇头笑道:“吓得都结巴了?”
领头人恼羞成怒,挥手道:“都给我上!砍了这几个妖怪娃子!”
谢沧、息空和息岫烟三人足尖一点,蓦地腾空而起,剑似长虹般从空中划过,不过转瞬之间,蒙面人手中的长刀大斧之类要不断成二截、要不没了脑瓜儿、要不干脆化成湮粉。
庄意映奔回屋内找了几捆绳子,与息岫烟一起三下五除二把所有的蒙面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她找绳子的时候朝着息竺睡着的屋子瞄了一眼,无奈的摇摇头,这么大动静这孩子也能睡得稳如泰山,是个能成大事的。
从息空和谢沧挥剑到庄意映和息岫烟捆完人,统共也没用上半柱香的时间。
庄意映瞧着地上这些捆了一地的人,无语的想到,没想到现在的凡人都这么虚……她刚才思量来斟酌去的真是浪费感情!本来想着要好好揍他们一顿解气的,现在看这些大汉们畏畏缩缩哆嗦成一团,也忽的没了兴致。
和这种人较什么真哪。
有一大汉颤抖着声音道:“难道……难道你们真的是妖怪?”
息岫烟翻了个白眼,“我们若真的是,你们现在还有命在?”
息空眉头倏地一皱,面似寒霜,“你们明知我们是人,还要杀了我们。”他的语气平淡,却无端让那些人打了个寒颤。
一大汉狠狠瞪着领头人,怒叫道:“是他!是他说的!他说你们是妖怪娃子,要杀你们!”
谢沧叹息一声,这些人看起来至少而立,不至于是非不分、黑白不辨。
所有神志正常的普通人,潜意识里都希望自己站在“正道”的一端。于是,当他们的利益和“正道”冲突、有意或无意做了帮凶时,便会下意识的无辜化自己。他们叫嚣着,这事不是我想做的,是他指使我的。
“妖怪”便是领头人给他们扯的一块遮羞布,这样他们就能心安理得的自我安慰,我杀的是只个妖怪罢了。一旦这块布被扯下,将他们龌蹉的心思赤/裸/裸的暴露出来,这些人便惶急的将脏水泼到其他人身上,反正他们自己肯定是最无辜的。
可谁的脑袋也不是白长的。
不得不说,这些人的行为真的是——
息岫烟不屑道:“愚蠢又下贱!”
庄意映笑起来,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这就是凡人啊。”她上前一步,那些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弯下腰,挑起领头那人的下巴,弯唇道:“你怕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她想起那小女童的话,眯眼诳道:“你们来这里,是来找‘那东西’的吧。”
领头那人瞳孔一缩,“你们知道?!”
庄意映背起手,高深莫测道:“枯井里的女鬼确不好对付,若是我们不在,你们此次来就是送死。”庄意映眼珠一轮,“你们也是大人派来的吧?大人叫你们来的时候,没告诉你有我们在?”
领头人一怔,“你们也是……”旋即谄媚道:“小女侠,是小人有眼无珠!哎呦,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哟。”
一大汉梗着脖子道:“你们方才怎么不早说?!”
庄意映目光一扫,谢沧立即极配合道:“呵,你们上来就喊打喊杀,我们怎知你们是哪来的!”
领头人点头哈腰道:“是小子不对,小子该罚!”
庄意映哼道:“罚就不必了。不过——”她拉长话音,“我们刚受大人雇佣不久,有些事不大清楚,你若是解了我的疑惑,我便放你们一马,不会告诉大人。”
领头人感激道:“多谢小女侠!小人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庄意映斟酌道:“卖给我们房子的那人,也是同你们一伙的?”
领头人点头道:“是、是。他负责拐人进这间妖宅给我们探路,若是人没事,我们便进去夺宝贝。不过进去的人,至今没有活着出来的。”他腆着大脸笑道:“少侠们自然和那些买了宅子自以为占了便宜的蠢猪不同。”
庄意映摸摸鼻子,干咳一声,接着问道:“这里是妖宅的传言,是你们散播出去的?是什么时候的事?”
领头人道:“诶呦,小女侠,这可不是谣言呐。自打我在娘胎里的时候这里就是座妖宅,有个大妖怪守着这里的宝贝,它可真真会吃人的!”
若是这里有精怪,修行数年,怕是快得道了。
庄意映蹙眉,“大人叫你们拿这宝贝,是要做什么?”
领头人道:“自然是拿给王妃治……”他忽的目光一凝,反应过来,若真是大人派来的,怎会连这都不清楚?!
他挣扎着怒吼道:“你诳我?!”
庄意映笑道:“对啊,诳你的。”
谢沧真心实意道:“婵师妹这忽悠人的功力委实让人佩服的紧。”
庄意映露出贝齿,厚着脸皮道:“师兄过奖啦。”
息岫烟的嘴角抽了抽,“他们说这宅子里有宝贝、有妖怪?为何我一丝妖气或灵气都没有探查到?”她看向其他人,“你们感觉出了吗?”
他们均摇头,谢沧道:“听此人所言,妖怪就在枯井里,可我们在枯井里待了许久,的确一丝妖气都没有觉察出。”
庄意映的目光变得凝重起来,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座宅子根本没有什么妖怪灵宝。不过,既然能让这么多人趋之若鹜,“吃人”传闻又不似作伪,可以排除了。二就是,这宅子里的妖怪的修为比在场的所有人的修为都高,所以才觉察不出!
幸而那妖怪迟迟未出现,看起来并无为难他们之意。左右他们此行的目的一是紫英榜、一是融魂归家。夺灵宝什么的,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
罢了,就放了这些凡人,叫息衍取钱再买个稳妥点的宅子吧。
庄意映正欲上前解了绳子,一把冷铁忽的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指着她的脖颈。
谢沧、息空和息岫烟当即长剑出鞘,挥向那持冷铁之人。
那人一袭黑衣,头上却极为花哨的缀了白色的翎羽,看起来颇像个新买的鸡毛掸子成了精。
鸡毛掸子精笑道:“诸位,把‘玄冥草’交出来,我便留这小丫头一命。”
息岫烟、谢沧和息空对视一眼,玄冥草?这里的灵宝竟是玄冥草?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庄意映瞧着这人眼熟的衣裳和极快的步法——快到在场所有人都未察觉,认出来他就是那时蹲墙角偷听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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