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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朱颜辞镜-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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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雪磨了磨牙; 她不过是坐下来喝个早茶想些事情,玄冥一直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烦得很。她无奈投降道:“好,这就走,行了罢?”
  富态的掌柜把双下巴笑成了三层,今日他赚到的钱比往常一个月的都要多,见浮雪要走,依依不舍的拎起算盘给他们结了账,半个铜子儿都没给便宜。
  掌柜殷勤道:“常来啊。”
  玄冥摸着空空的钱袋,黑着脸拉着浮雪的走出了铺子,浮雪好笑的抽回自己的手,道:“你别扭什么呢?”
  玄冥目光游移了片刻,终于忍不住还是瞥了浮雪一眼,“……他没算我便宜。”
  玄冥时不时的抽风也不是一两日了,浮雪没理会他的玩笑话,轻轻叹了口气。
  浮雪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低低地说道:“凡人的命格都是不可更改的吗?”
  玄冥蹙了眉,“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他的眼眸一下子黯淡了下去,心里像是突然坠了一块铅,她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
  玄冥按住了她的肩膀,“你是不是又去找沈今了?他跟你说什么了?”
  浮雪含糊道:“没说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
  玄冥淡淡道:“不是不可,是改了也无用。左右朝生暮死,何必费那力气?”
  他的话扎人的很,浮雪半垂着眼,低低的嗯了一声。
  她还是放心不下沈今,那天晚上,她又去了一趟晋王宫。
  沈今这孩子从小身体就不好,她向着傅絮宁叮嘱了好些话,可是傅絮宁看起来好像根本没兴趣听这些,浮雪有些不明白,她不是她的妻吗?
  傅絮宁眼神倨傲的很,“你回来了?同我说这些话是要夺回他么,真可惜,你来晚了。”
  她上下打量着浮雪,“你生的委实不错嘛,何必来找他时都戴着面具?”
  浮雪有些反感她的语气,不愿与她多说,“与你无关。”
  “装神秘么?”傅絮宁冷笑道:“你若真是关心他,就不该在这假惺惺的扮可怜。”
  “你不该出现的。”傅絮宁挑了挑灯花,“你的话我记下了。他快回来了,你走罢。”
  浮雪不知为什么这个人类女子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她摇摇头道:“我要看看他再走。”
  傅絮宁似笑非笑道:“不知道你是买通了谁,但是你下一次进王宫定不容易了。外面卫兵可不少,我好心留你一命,你怎么就不识趣呢?”
  “我夫君现在好得很,不劳你费心。”
  傅絮宁将“我夫君”这三字咬的极重,浮雪觉得心底被狠狠的刺了一下。
  傅絮宁接着毫不留情道:“他忙得很,你突然出现,也只会给他添麻烦罢了。”
  怎么逃离晋王宫的,浮雪已经记不清了,她知道她当时一定狼狈的很。
  真是丢人啊,被一个凡人的几句话说的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这种事情她才不会告诉玄冥。
  她后来去问了很多精怪,都道命格不可更改,除非,一命换一命。
  也许是因为日子太久了罢,本以为那些再也不会想起的记忆又爬上了心头,浮雪拿着药盒,盈盈向着息衍行了一礼。
  “渭渠君,我送药来了。”
  息衍沉吟道:“你可想好了?”
  浮雪的面容像是拢了一抹烟,她无比平静道:“早就想好了。”
  今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浮雪望望湛蓝如洗的天空,真美啊,就是可惜,她再也不会见到了。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定然有去无回。她同所有人说,她是心甘情愿的。
  可是怎么会心甘情愿呢?怎么能心甘情愿呢?那是骗人的。
  若是有的选,她更愿安安稳稳的陪他百年。
  浮雪瞧着庄意映,讶然道:“她怎么还在这里?”
  庄意映挑眉,她不该在这里吗?她惆怅的扁了扁嘴,息衍是有意将小修士们支出去的罢?还真是她自作多情了!
  庄意映笑道:“我本来也是要出去的,正巧在这碰上你了。”她挥挥手道:“你们忙,我待会儿就回来。”
  瞧着庄意映离开的背影,息衍神色阴郁,他不该让她离开的,可是有些场面,他也不愿让她见到。
  息衍和浮雪走回了堂屋,浮雪给息衍斟了杯茶。
  息衍道:“就今天?”
  浮雪轻描淡写的笑道:“就今天罢,傅絮宁身上的毒拖不得了。沈今要是再陪她熬下去,怕也是要熬不住了。”
  “这段孽缘,还是早些断了为好。”浮雪低着头,眼圈红了,“是我连累了玄冥。”
  她恳切道:“玄冥草也是天地间难得的灵草,他现在这副样子,定是无法独自生活下去了。我走了以后,可不可以请您将他带回枕流台?”
  息衍搁下茶杯,微微抬眼,淡淡道:“可以。”
  浮雪一怔,她原本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会答应的这么爽快。
  她面色复杂的看着息衍,这个人她委实看不透。精怪们私下里都在传堤桉息氏的渭渠君手段狠辣,明面上是正人君子的做派,可是若是找他做委托,死人都能叫他扒下一层皮。
  若不是他在数年前救了她和玄冥,她怕是这辈子都不敢与他有交集罢。
  沈今身子骨弱,注定早夭,她每日忙着为他改命格的事情,就忽略了玄冥眸中惨淡空寂的神情。
  待她终于觉出不对时,傅絮宁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月了。
  玄冥每日都用自己的汁液给傅絮宁下毒,他不愿直接杀了她,他要这样一点点的折磨她,同时,也要她身边的那个男人痛不欲生。
  浮雪一眼便看出了傅絮宁的毒,她气急,玄冥这个蠢货,这样除了会让他折损修为外,还会损伤神识,重新变成无灵智普通的灵草!
  她气鼓鼓的找玄冥质问,玄冥撇了撇嘴,放下酒壶,晶莹的液体落到他胸前,濡湿了一片,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道:“傻就傻了呗,这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是说‘难得糊涂’么?”
  “你醉了。”浮雪长叹一声,“你随我把傅絮宁的毒解了罢。”
  玄冥固执的摇头,“我不。”
  浮雪咬住下唇,沉默半响,一字一顿的缓缓道:“你不会内疚吗?”
  玄冥茫然道:“什么?”
  “你这样用我所珍视的来威胁我按照你的想法做事,一直都是我在迁就你、忍让你。我喜欢一人独处,你偏偏要插进我的生活;我喜欢去找沈今,你每次都要胡搅蛮缠。好,我都依你。可是,我现在只希望他能与她心爱的女子一起安安稳稳的活下去,你为什么非要打乱这一切?”
  “这样毁了沈今、毁了我,你就没有半点不安吗?”浮雪的话语冷硬,“像你这般自私,就算我因此而死,也不会有半点内疚的,对不对?”
  浮雪一挥袖子,“你不去救她,我去。”
  “还请你,从今往后,不要再跟着我了。”
  酒壶从玄冥的手中跌落,摔得粉碎,他慢慢瘫坐下来,喃喃道:“你就没有一点喜欢过我。”
  他的语气笃定又绝望,他喃喃道:“你就没有一点喜欢过我……”重复了很多遍之后,他突然掩住面撕心裂肺的大哭了起来,泪水透过衣衫,湿湿凉凉的,他的胸口被冰的发疼。
  浮雪走到傅絮宁的病榻前,那个骄傲嚣张的女子此时奄奄一息,连呼吸都困难。
  浮雪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向她输送灵力。虽然玄冥草的毒只有它的叶子才能解,但是她若是一直为她用灵力压制,亦能让她恢复一段时日。她隔一段时间就为傅絮宁治疗一次,百年之后,也能算她寿终正寝罢。
  傅絮宁的眼皮动了动,哑着嗓子道:“你又来了。”
  傅絮宁的语调里带着浓浓的嫌弃,“你别指望我会感谢你。”
  浮雪淡淡道:“我这么做,也不是为了你。”
  傅絮宁睁开眼,嘴角弯起,嘲弄道:“我的毒,是你下的罢?”
  浮雪不理她。
  傅絮宁压低声音道:“你不是凡人罢?瞧你生的这副模样,是狐狸精?还是蛇精?”
  她也没指望浮雪能回答她,接着自顾自道:“昨晚,我拜托了他一件事。”
  浮雪抬起眼皮,“你又同沈今说什么了?”
  傅絮宁的眼角眉梢都带着恶毒的笑意,“我要他,帮我杀一个人。”
  她忽的扬起声音,“还不动手?!”
  寝殿之中骤然降下了层层叠叠雕满了符咒的纱帐,浮雪猝然后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沈今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傅絮宁从床上坐起,撒娇道:“就说有精怪来害臣妾嘛,王还不信我。”
  沈今盯着傅雪,觉得自己看见了一朵盛放的洛神花。
  她的墨发倾泻在白衣上,从皮到骨似乎都盈盈的闪着波光,他也见过不少美人,可是难见如她这般的,让他不禁失了神。
  他瞧着她,觉得有些熟悉。
  沈今疑惑道:“我是不是,曾见过你?”
  浮雪咬住下唇,她不能让沈今知道那个陪同他一同长大的人是精怪!
  纱帐上的符咒烙的她周身痛得很,灵力在一点点的流失。
  不能在这里耽搁下去了!
  浮雪飞速向门口退去,却听见了一声暴喝,“妖物!哪里逃!”
  她听到了利器出鞘的声音,一道惊雷直直向她劈了下去。
  是修士!
  那个修士身穿朱红色的家袍,剑气与惊雷相逢,数道电光交织,堵住了她的退路。
  修士双手结印,那法咒化作金线将浮雪死死捆住。
  他竖起长剑,瞬时风雷万里,剑影直冲向浮雪,她闭上眼,扯了扯嘴角,应是必死无疑了。
  

  第84章 云泥十三

  魂魄离体的感觉确实不好受; 怪不得人人都怕死,是应该怕一怕的。
  只是,向她这般的精怪死后难入轮回; 怕是要生生世世受那无垠地狱跗骨之痛了。除非能成为鬼修,虽然只是苟延残喘; 但是好歹有个念想。
  可是她没想到,那个修士竟再一次挥起了剑; 要将她魂飞魄散。
  电光火石间; 浮雪听见了那个极熟悉的讨厌声音,“你傻啊!怎么不躲!”
  玄冥飞掠到浮雪身前,一把扯住她的后领子,冲开重重禁制,他的身上被符咒烧出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却依旧中气十足的怒道:“我要是不来; 你是不是就打算这样灰飞烟灭了?”
  浮雪下意识的反唇相讥; “说的就像是我想躲就能躲得开似的!”
  他的声音微微发着颤; “我若是晚来一步……”
  浮雪笑着安慰他,“也不会更糟了。”
  鬼修说来容易; 可她根本不知晓其中法门。魂魄离体; 不出一个时辰就要消弭在天地间了罢。
  她已经有点撑不住了; 灵力在绵绵不断的流失。
  她没问玄冥怎么来了,就是问了,又如何?又能如何?
  后面的修士追的气势汹汹,玄冥却突然开口道:“遇到你之前; 我不怕死,也从未忧虑过漫长的岁月应该如何渡过,可是现在,我无比认真的思虑将来。”
  “以前我的愿望,就是能待在你身边;现在,我贪心的想要长久。”
  “多谢你给我一个期待,尽管辽远。我真希望它变成现实,就算是在终了的最后。”
  玄冥苦笑,“你定是觉得我可笑极了。你的将来,不会有我。”
  浮雪怔怔的听着玄冥这低声如呢喃的话语,眼睛一热,叹了口气道:“玄冥你……你换个人喜欢罢。”
  玄冥笑了,眼神却是死寂的安静,“你以为是买衣裳么?说换就换?”
  源源不断的灵力从玄冥的指尖渡向她的四肢百骸,浮雪惊道:“你……”
  玄冥道:“我想了想,你要是不在了,我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这样,至少你还有沈今是个念想。”
  渭渠君到来的时候,玄冥已经神志模糊、奄奄一息了。
  他救了他们,还告诉给她鬼修的法门,却只要一株并蒂洛神花做报酬。
  有一日她醒来时,却发现玄冥不见了。
  她找遍了晋王城,终于在一个废弃的荒宅里寻到了他。
  他此时已然痴傻,已经记不得她了。
  也罢,从前都是他护着她,这下轮到她保护他了。
  浮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向息衍道:“开始罢。”
  欠沈今的、欠玄冥的,就这样一同还了罢。
  庄意映蹦跶到了街市上,拿着息衍的钱,诚恳的对那个送她小笼包的大娘道:“我阿姐同我说,不能要嗟来之食。”
  她弯着眼睛笑,眼眸清清亮亮的。大娘眯着眼,笑的慈祥且怜爱,“好、好。”
  见大娘收下了钱,庄意映才放了心,她拿着为数不多的几块雪花银在街市里闲逛。她思量着,听息衍话里的意思,他们这次的委托快要完成了,留着这些钱也是累赘是罢?
  不如,她帮他们解决了罢。
  她乐颠颠的在一家糕点铺子门口停了下来,腾腾的热气扑面而来,她买了一大裹粉的白的黄的小甜糕。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先“尝”几块时,却听见了有人在唤她的名字。
  “庄婵!”
  庄意映的身上霎时起了一层冷汗,这明显不是息衍的声音!还有谁知道这个名字?!难不成是那个假的陆抑非?!
  她故作镇静的顿住脚步,她辨别不出方向,那人应该是用的传音。
  “往上看!在上面!”
  庄意映抬头一看,一个白毛的鸡毛掸子正蹲在人家的屋顶上。
  鸡毛掸子莫接木朝着她挥了挥手,传音道:“你上来。”
  庄意映没奈何的叹了口气,众目睽睽,她要怎么上去啊。
  莫接木会意,指了指屋后。
  庄意映对他如何得知她的名字在意的很,于是便绕到了后面,与他一同站到了屋脊上。
  她拿出一块糕,扒下裹糕的纸,递给莫接木道:“吃么?”
  没等莫接木回答,她就捧着糕咬了一大口。
  莫接木讪讪道:“……多谢,我不吃。”
  庄意映“唔”了一声,捧着糕鼓了鼓嘴,“那天你跑什么?”
  莫接木打了个呵欠,在屋顶上坐了下来,“我若是不跑,怕是会没命罢。”起伏的瓦片有些硌人,莫接木呲呲牙,“莫摘花是我姐姐,你应该猜出来了罢。”
  庄意映撩起裙角,也坐了下来,“你想说什么?”
  莫接木揉着额头,“这件事我本想让它烂在肚子里,说出来对我委实没什么好处,说不定还会惹上杀身之祸。”
  “不过,你毕竟与我有恩。”他叹了口气,“若不是易知难同我说,我还猜不到是你。没想到,他们竟真的成功了。”
  庄意映低头把玩着裹糕的粗纸,缓声道:“你的伤好利索了?”
  莫接木眉宇间净是疲惫,笑道:“不必忙着威胁我,我并无恶意。我还要多谢你把家姐带出来入土为安呢。”
  庄意映不客气道:“救你是举手之劳罢了,你不用太在意。你有什么事,直说罢。”
  莫接木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半响之后才低声道:“我同你说个故事罢。”
  “我有个侄子哎,也不知说他什么好。家姐死后,他伤心欲绝,偏要去学琅琊王氏那些据说能‘起死回生’的邪魔歪道。”
  “他们这些王权富贵,把王位看的比天大。他父亲为了能坐上岐王之位,害死了家姐。那孩子一时想不开,就从了军。”
  庄意映心头一揪,想起了莫摘花在墓室里的死状。她听着莫接木的叙述,莫名觉着有些熟悉。
  “他从军后,有了喜欢的人。”莫接木叹了口气,“是谁不好,偏偏是个男子。”
  “好在那人命不长,死在了战场上。”
  “他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琅琊王氏的术法残本,练成了个半吊子,经此变故,差点走火入魔。”
  庄意映蹙眉道:“那时你在哪?你为什么不帮他?”
  莫接木一愣,冷笑道:“帮他?家姐就是被他父亲害死的,我为什么要帮他?”
  庄意映被他堵得哑口无言,莫接木接着道:“那时琅琊王氏已被几大世家联手剿灭,懂得魂术的人已经不多了。”
  “后来,终于有一个世家的小公子愿意告诉他残本的剩余部分。至于达成了什么协议,那我就不得而知了。那孩子总算是成了修士,他天资不错,很快就成为了佼佼者。”
  他苦笑道:“没想到他是真有出息了,我现在都得在他的手下讨生活。”
  庄意映的脑中混成一片,岐国王室……从军……魂术修士……
  莫接木口中的侄子,难不成就是海潮阁主应野平?!他的娘亲是莫摘花?!莫摘花竟嫁给了一个凡人?
  她稳了稳心神,故作镇静道:“你的故事挺有意思,只是不知是什么样的男子能被你侄子看上,断袖分桃之事我从前只在书上见过,现在委实好奇的很。”
  她的关注点还是够奇特的,莫接木道:“似乎是岐国陆氏的公子,同家里闹了别扭,一堵气参的军。”
  庄意映的心中波涛翻涌,这么说,在邕城假扮陆抑非的就是应野平!他为什么要杀了她?是因为她拿着他母亲的尸骨吗?
  这么说,陈与义就是受他指使了?
  庄意映心头一凛,应野平夺云居雁又是为何?
  莫接木瞧着她奇差无比的脸色,雪上加霜道:“你知不知道,那个给他魂术残本的世家小公子是谁?你又是怎么从岐国王陵到邕城郊外的?”
  庄意映霍的一下站起身来,冷声道:“你有这种张口胡诌的才能,不去说书可惜了。”
  莫接木仰头看她,平静道:“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了,不是么?”
  庄意映心乱如麻,“我在你眼中就那么蠢?说什么我都会信?”
  她哼道:“无缘无故的,你突然鬼鬼祟祟的同我说这些,意欲何为?”
  莫接木叹了口气,“信不信由你,左右我自己心里坦然了。我只是瞧你可怜罢了,被亲近的人骗,定不好受。”他顿了顿道:“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能逃出来的,也多谢你带出家姐的尸骨。”
  “你自己好好想想罢,我先去办些事。你若是想好了,我待会儿就带你走,送你回雁国,权当是积德了。”
  莫接木一抱拳,从屋顶跃下,几个起跃,身影就消失在远方,他遥遥传音道:“你姐姐没有死。”
  庄意映全身颤抖着,猝然抬头,死死望着莫接木离开的方向,已经追不上了。
  她的双手紧握成拳,骨节都发白了。
  阿姐没死?!
  庄意映眼眶一热,心脏里涩涩的,眼泪有些忍不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正欲从屋顶跃下回去时,却看见了一队人马正来势汹汹的向他们那个荒宅急奔而去。
  

  第85章 云泥十四

  
  庄意映踌躇了一下; 轻微蹙了眉,最近的麻烦事还真是不少。
  她拍掉手上的糕点碎屑,轻轻吐出一口气; 将方才翻涌的心绪强压下去,她扯着嘴角欲笑一笑; 笑意却僵在了嘴边。
  风吹得有些寒凉,庄意映撑着房檐利索的跃了下去; 那裹糕点磕到了地上; 似乎碎了不少。
  庄意映知道自己绝对谈不上了解息衍,她心知肚明,从前她与他要好,几乎都是靠她死皮赖脸的纠缠才换得他一星半点的在意。
  但是,她不知道为何息衍的态度在那一天突然变得热切,她原以为是这冷心冷血的人终于开了窍; 现在想想; 哪有那么容易呢。
  庄意映急速向荒宅处奔去;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是因为担心浮雪姑娘才回去的。她念叨了一路,风打在脸上; 焦急的神色渐渐淡了下去。
  之前也不是没有怀疑过; 可是; 她亦是做了决定。现在不过是有个陌生人说些闲言碎语罢了。她的面色归于平静,甚至还能看出一丝笑意来。
  往事不可追。粉身碎骨也好,万劫不复也好,喜欢就是喜欢了。
  距离荒宅一条街时; 庄意映缓下脚步。街道上似被狂风肆虐过一般,街边的摊子倒的倒、歪的歪,摊贩们敢怒不敢言,都在默默的收拾东西。
  上次那些人来闹事,是悄悄的在夜晚来的。这次这么大张旗鼓,莫不是真的出什么事了罢?
  庄意映翻上墙,扒着墙边瞧着里面的状况。
  小小的巷子口挤满了龙精虎猛的彪形大汉,刀剑盔甲配齐,明显有备而来,也不知是哪里的精兵。院子门关着,小修士们懒懒散散的堵在门口,与他们对峙着。
  庄意映蹙眉,不会是沈今那头出了什么岔子?
  她从怀中摸出银珂刀,翻身沿着墙边疾步行了过去,足尖一点,轻盈跃下。
  息岫烟斜眼看她,“你回来了?又去哪里野了罢?”
  庄意映抬起手,将那裹糕点晃了晃,“买了些吃食。”她笑道:“你们速度蛮不错,回来的这么快?”
  息竺翘尾巴,自豪道:“那是自然。”他把庄意映手中的糕点一把抢了过来,笑嘻嘻道:“婵师妹特意带回来的,可不能辜负。”
  庄意映抹了抹脸上起的薄汗,无奈道:“你倒是就惦记这!”她转头问息空,“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息空摇摇头,“不清楚。”
  庄意映讶然道:“没事他们堵在这儿做什么。”
  息岫烟拧起眉头道:“这些凡人就是莫名其妙,非说我们杀了他家公子。”她摊手道:“他们拿不出证据,打又打不过我们,只能杵在这儿了。”
  庄意映啧了一声,不轻不重道:“他们这么拿捏人,就这么干受着?”
  谢沧抱着剑,低声补充道:“渭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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