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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朱颜辞镜-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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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衍看了她半晌,突然可怜兮兮的张开双臂,“抱。”
庄意映不明所以,“嗯?”
息衍眨了眨眼,庄意映顺着他的目光向下望去,倒抽了口凉气。
她迅速地站起身来,瞬间蹿到榻上,一把拉过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伸出一根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息衍,整个人像是被烧开了,“你你你……”
“你站在那儿别动!”
息衍不解的看着她,还是依言乖乖的站在那里,扁了扁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庄意映额上冷汗滚滚而下,这模样,实在令人招架不住……
她一横心,“算了,你坐过来罢。”
息衍的眸子一下子亮的灿若星辰,他慢慢蹭到了庄意映的榻边,无声的询问着她。
庄意映笑了,“坐罢坐罢。”
息衍欢欢喜喜的坐在榻边,飞快的探身过去向庄意映的脸上“啵叽”了一口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望着窗子。
庄意映好笑的看着他的背影,抓着被子向着他身边挪了一挪,息衍的这副模样当真可爱得紧。
她伸出手,塞到了息衍的手指底下。
息衍的手指缩了一下,旋即怯怯的捉住她的手,轻轻握着。
庄意映轻笑一声,将他的手指扣紧在手心,做不经意道:“你往牛奶里加了什么?”
息衍迅速答道:“糖。”
庄意映挑眉,慢吞吞道:“嗯?只放了糖?我是不是说过,你若是再诳我……”
息衍猝然抬眼,声音却小小的,“是放了别的。”
庄意映好奇道:“放了什么?”
息衍咬着下唇,不情不愿的指指自己。
庄意映不解道:“指你自己做什么?”她反应了一下,“难不成竟不是药?!是你的血?”
息衍点点头又摇摇头。
庄意映喃喃道:“也是,哪里有那么难喝的血。”
她旋即悚然了,息衍这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他还放了什么?
庄意映追问道:“还有呢?”
息衍犯了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庄意映瞧见他这眼熟的动作,下意识的捂住了他的嘴,“你别哭!!!”
已经来不及了,息衍的泪已经大颗大颗的落下,他张着嘴,微微抽噎着,哭的越来越大声。
他的唇瓣一下一下的轻触在庄意映的手心,她像是被火烫了般抽回了手,却被息衍一把抓住,他哭的一噎一噎的,还不忘可怜巴巴的盯着庄意映。
庄意映心疼坏了,“好好好我不问了,你爱放什么就放什么,我都喝,好不好?”
“别哭了,嗓子都哑了。”
庄意映拽着袖子给他擦泪,趁着息衍还没反应过来,又冷不丁的抛出一个问题。她缓声道:“你知不知道,我姐姐现在在哪里?”
息衍答道:“雁国。”
庄意映的手一顿,阿姐真的还活着!
她怔怔的垂下首,脸色变了,低声喃喃道:“你既然知晓,为什么不告诉我……”
庄意映咬牙,抽回给他擦泪的手,崩溃道:“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她?我有多难过?”
息衍小心翼翼道:“对不起……我怕你不开心……”
庄意映气极反笑,“知晓自己的姐姐还活着有什么不开心的?”
息衍低下头不答话。
庄意映冷笑道:“你说啊?!”
息衍垂首摇了摇头,双手紧紧的握成拳。
庄意映勾起他的下颐,死死盯着他的眸子,“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因为你有愧疚?!”
息衍的眸色深了些许,庄意映见他的心魔又有加深的迹象,陡然收回了手,一把抱住他,叹息道:“不说也罢。”
枕流台是待不下去了,既然他不说,那么她就自己去找。
息衍的下颐搁在她的肩上,心魔印记不再变深,他小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道:“答应我,不去找她好不好?”
庄意映目光凉了,“为什么?”
息衍哼唧道:“就是不要去找她嘛。”
怎么可能呢?那可是她最爱的阿姐,最疼她的姐姐啊!
虽然不知阿姐为什么还可以活在这世上,不过那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只要她活着就好!只要她活着,就很好很好了!
她诳他道:“嗯。”
息衍眯眼笑了,“我们一直在这里,好不好?”
“……好。”
庄意映拍拍他,“放开我罢。”
息衍不舍的收回手,庄意映收敛了眼中的寒意,她咧了咧嘴,露出个万分难看的笑容,“一直在这好是好,就是太闷了,你带我出去走走好吗?”
息衍紧张的摇头,“不行。”
他哀求道:“你不要出去。”
庄意映沉吟半晌,琢磨过来了,“你的意思是说,我能出去?”她疑惑道:“奇怪……我之前明明打不开门的啊……”
“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息衍的脸色渐渐变得煞白。
无妨,只要知道她能出去这一点就足够了。
已是黄昏,夕阳落了进来,将这屋子里的一切都镶了一层金边。
庄意映敛下眼,“息衍,我累了。”
她转身挪了挪枕头,将它放到正中,“你也累了罢。”
息衍咬着唇,“我不是有意……”
庄意映抬手,眼笑笑的堵住他的话,“我没有别的意思,你累了就躺下歇一歇。”
息衍犹豫道:“我……”
庄意映率先躺下,张开双臂,“我搂着你睡,好不好?”
息衍简直不敢相信,他迅速躺在庄意映身边,眉眼弯弯的,乖乖的应声道:“好。”
他真的是累了,许是因为心魔侵蚀,许是因为守着庄意映几天没休息,他紧紧抓着庄意映的手,没有一会儿便全然不设防的沉沉睡去。
庄意映半丝儿睡意都没有。
她一直阖眼假寐着,待息衍的呼吸声均匀后便睁开眼凝望着他的面容。
息衍的墨发流淌,她的银发落在他的发间,触目惊心的很。
庄意映轻轻触了触息衍微微翕动的睫毛,他的睡颜天真如幼。童,庄意映撑起手臂,望着他眉心间的心魔印记渐渐变得浅淡。
果然如她所料,只要她触碰着他,他便满足了。
他的心魔已褪,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庄意映足足等到月上梢头,息衍的心魔印记才浅的只剩下一个印子,她小心的抽回手,蹑手蹑脚的下榻。
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她急切的想看到阿姐。
她已经爱上他了,再待在这里,恐怕会更舍不得。
庄意映回头望了望息衍光洁的眉间,捂住嘴,热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息衍的心魔如此简单便能消褪,简单到说出去都没有人肯信,却足足困扰了他那么多年,伤了他那么多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傻子息衍:开车车~滴滴~叭叭~呜~~~
庄意映(一脸嫌弃):停车停车!你没看见都没有人刷卡上车吗?开什么开?
小傻子息衍(委屈巴巴):哦。QAQ
第93章 氤氲三
窗外竹影重重; 缱绻的月光落在息衍的侧颜上,愈发显得他的眉目如画一般。
庄意映瞧着息衍安静的睡颜,从他垂落在榻边的宽袖里摸出了一张千里符。
她思量的极好; 有了千里符,她可以省不少力气; 而且,这是息衍制的符咒; 他醒后寻她不见也可以循着咒术留下的印记知晓她去了雁国。
她手上还有他给锁的链子呢!
庄意映嘟了嘟嘴; 她才没有期待着息衍来寻她呢。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轻轻一拉,没有拉开。
庄意映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她低头思索着应该如何出去,却耳尖的听见一声低低的叹息声。
息衍醒了?!庄意映猛然回头,瞧见他依旧熟睡着; 乖顺的就像她曾抱回宫养着的小奶猫。
她松了口气; 转过头去; 却发现那门已经被风吹开了。
原来她听见的是风声么?
庄意映倒有点小小的不高兴了,你就知道睡!
她气呼呼的拔腿便走; 一只脚已经踏出了门外; 却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 “我真的走啦?”
身后依旧没有丝毫动静。
庄意映鼓了鼓嘴,待到她回了家见到阿姐,同阿姐讨了嫁妆之后,息衍若是还没有来寻她; 她就扛着大刀杀回枕流台!揪也要揪着他与她成婚!
她哼了一声,迈出了门。
禁制果然对她没有效用,大概息衍还施了什么咒法在门上罢,唯独她打不开这门。
息衍定料不到今晚的风会如此乖觉。
庄意映回身关上了门,防止夜风吹得息衍受了凉。在她走出门的一刹,手上的金链隐没不见了。
庄意映走下石阶,再回头一望时,却愕然了。
原本应是息衍的屋子的位置一片荒草丛生,破败的竹屋上都是斑驳的痕迹,屋内空空荡荡的,哪有半丝儿住过人的痕迹。
这是?!
庄意映面色复杂,急匆匆的又返了回去,打开门,却再也回不到方才那个小屋了。
八成又是什么幻术罢。
庄意映随手从地上揪了一把灵草,拿出千里符,一抖手,瞬时便到了雁国王城。
竹屋内,息衍缓缓的睁开眼,眸子里哪里有一星半点儿的睡意。他黯然的垂下眼帘,她果然还是不愿留在他身边。
若不是他念的咒,那晚风怎么会那么凑巧吹开了门呢。息衍苦笑了一下,坐起身来按了按眉心。
心魔要是不消褪就好了。
庄意映站在雁国王城车水马龙的长街上感慨万千,不知这雁国女帝庄熙是谁家的小辈,竟将早就千疮百孔的雁国治理的这样好,不知当不当的上一句国泰民安、四海升平。也不知又是哪个小辈在当年国破家亡之际力挽了狂澜。
庄意映听着熟悉的乡音,胸腔内热流翻涌。
她借了息衍的光,碰触到了更广阔的天下,虽不至于说随遇而安,却也没有什么不适应。如今她站在了故国的土地上,才真真正正晓得了那些先生时常说的“叶落归根”是个什么意味。
回家了。
半晌之后,心犹悸悸。庄意映缓缓吐出一口气,她稳了稳心神,攥着手中的灵草挑了一家看起来比较气派的药房走了进去,换了银钱。
雁国大开商市,有不少发色明亮、相貌特异的胡人在街上走着,庄意映一头的银发倒显得没那么显眼了。
待庄意映走出药房,她掂了掂袋中沉甸甸的雪花银,枕流台就是和别处不同,随手拔的草都能换钱!下回得问问息衍种在他屋子门口的是些什么灵草,瞧瞧卖没卖亏。
庄意映皱了皱眉头,晃了晃头,才离开了一会儿,她怎么又开始想息衍了!
她到雁国时还是半夜,在街上闲逛了好久,躲过了不知道多少波巡夜的卫兵才熬到天亮换了钱,此时有些疲累,还有些口干。
庄意映撅了噘嘴,息衍有事总是瞒着她,她才不要想他!她掏出雪花银,转头就进了戏园子。
庄意映拿着用息衍的灵草换的钱,财大气粗的包了最贵的一间,叫了价格最高昂的龙井,喜滋滋的瞧着台上的小生曼妙的身姿。
她抿了口茶,兴致勃勃的品评,小生的样貌定是比不过息衍的,不过这花腔息衍定是唱不来的。
庄意映不住的叫好,打赏了不少银钱。
听了半日,已是晌午。她慢悠悠的从戏园子里踱了出来,走进了一家茶楼。
庄意映挥手叫来店家,“把你们这最好看的琴师叫来!”
店家乐呵呵的应了。
庄意映喝着酸梅汤,品着茶点,旁边还有个面容清秀的琴师为她弹着小曲儿。她感叹着,这才是正常的吃食,这才是正常的人生啊!
庄意映边品着茶边思量着,她当时头脑一热便跑了出来,现也不知阿姐究竟在何处。不过,依她对阿姐的了解,阿姐肯定还在雁国王城。
阿姐活了这么久,若是一直待在王宫定惹人怀疑,所以阿姐应该是在王城里的哪一处隐姓埋名的活着。她漫无目的的找寻阿姐不一定寻得到,不如她留下些什么记号,叫阿姐来找她!
那琴师瞧庄意映出手阔绰、面容姣好,把她当做了出来寻乐子的阔家小姐,不住的用眼睛向她放钩子。
可惜庄意映思量的认真,丝毫都没有注意到。
小琴师见庄意映压根没往他这边看,便咬了咬牙,擅自换了曲儿,奏上了一曲柔情蜜意的《落花逐水》。
庄意映边思索边抓了把瓜子,“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小琴师也是有点气节的,他羞恼的红了脸,愤而摔琴,拂袖而去。
庄意映讪讪的放下手中的瓜子,用帕子擦了擦手。
店家注意到这边的异状,忙赔着笑脸道:“这孩子就是这种乖戾脾气,客官您切勿见怪。”他转头怒斥小琴师,“还不快给这位客官赔罪?!”
小琴师红了眼眶,倔强道:“她在我弹琴时吃东西,是她不对,为何要我道歉?”
店家往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在茶楼不让人喝茶吃点心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快!道歉!”
庄意映忙道:“不必不必,本也不是什么事,不用他道歉。”她向着小琴师弯了弯眉眼,“该道歉的是我才对。对不起啦,我不该在你弹奏的时候吃东西。”
小琴师一怔,面上飞上了红。他第一眼见庄意映便对她颇有好感,没想到她还为他说话。
店家无奈道:“客官您可别惯着他这少爷脾气。”他哼道:“他这是还当自己是云雀楼的小少爷呢!”
庄意映瞳孔一缩,“云雀楼?!”
店家道:“是啊,就是那个成天炫耀自己祖上是大将军的云雀楼。”
“女帝早就褫夺了初家的封号,啧,他们家没落的连一家酒楼都保不住。”店家拍了小琴师一巴掌,“你瞪什么瞪,出来讨生活还没个正经样子!”
庄意映蹙眉道:“他还小,你总是打他做什么。”
店家哼道:“不打不长记性!”
庄意映眉头蹙得更深,她站起身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琴师道:“初清岑。”
“初枭是你什么人?”
初清岑愣愣的看着庄意映,犹豫着道:“是我太爷爷……”
庄意映心中一滞,“那他现在哪里?”
初清岑道:“太爷爷早就亡故了。”
庄意映怔了半晌,心口剧烈的绞痛,她痛苦的弯下腰,大口大口的喘气,她扶着桌子,眼泪滂沱而下。
初清岑和店家被庄意映吓着了,初清岑小心问道:“你没事吧?”
“你认识我太爷爷?”话一出口,初清岑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他笑了笑,拍了拍庄意映的背,“死的是我太爷爷,我都没哭过,你哭什么?”
虽然早就料到会是这样,可是亲耳听到,还是让她难过的不行。庄意映直起身子,擦了擦泪,“他是怎么死的?”
许是因为庄意映的脸色白的吓人,初清岑不由自主的放低了声音,“安享百年,寿终正寝。”
庄意映的心里总算好受了些。
她轻声道:“他的大哥初云雀呢?”
店家接口道:“死在战场上了。若不是他输给了岐国宵小,当年的昭仪公主也不至于去和亲!”
庄意映的声音陡然尖利了起来,“又不是他们的错!”
庄意映从钱袋里掏出一大锭雪花银,“啪”的拍在了桌子上,指着初清岑道:“老板,你花多少钱赎的他,我出双倍!”
初清岑的眸子亮了,“真的?”
庄意映瞧着他那与故人有三分相似的面容,暗自叹息,可怜的孩子。
她重重的点头,承诺道:“自然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息衍:媳妇把我撇在这,一个人偷溜出去,还赎了个小鲜肉回来,我不生气,我真的不生气。:)
第94章 氤氲四
庄意映顶着店家“这小姑娘挺好看的就可惜脑壳儿不太好”的目光; 交了赎金,拉着初清岑出了茶楼。
她拿出钱袋整个塞给初清岑,笑道:“拿着; 快些回家罢。”
初清岑不接,淡淡道:“我家里人都死了; 早就没有家了。”
庄意映沉默了一阵,午后的天空亮的发白; 清澈而又忧郁; 她喉咙里干涩的很,“那你准备去哪里?”
初清岑抬头,深深地凝望庄意映,道:“你不带我走吗?”
庄意映摇头道:“其实……我也是偷跑出来的……”
初清岑嗤笑了一声,“又是一个。”他双手环胸,“实话同你说; 想赎我离开的; 你不是头一个。”
“但是我只同你走了; 我还以为你是不同的呢。原来你和他们一样,都只是图一时痛快好玩罢了。”
“你走罢; 我不要你的钱; 这钱一点用都没有。你们这些世家; 总爱用钱来打发人,哪懂得我们这些平民的难处。你的这些钱或许够我用上几年,可是几年之后呢,还不是要出来讨生活。与其再陷入巨大的落差之中; 还不如从来没有拥有过,至少不会失望。”
“你之所以这么容易就能带走我,是因为,当初我是自愿来这里弹琴的。”
“你从小锦衣玉食,觉得我这样是作践自己。可是在我看来,能在这里弹琴,已经很好很好了。”
“毕竟我只会弹琴,否则,只能等着饿死。”
初清岑转头走回茶楼,“你快回去罢。有人挂念着你,真好。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庄意映眼睛发酸,初清岑也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与她当年差不多大。她只会大哭着求爹爹、找阿姐,而初清岑却轻描淡写的说出这样的话,让她觉得难过的很。
将门之后,却落得这般田地。
庄意映拉住他的衣袖,咬了咬下唇,道:“就算这样,你在别人的茶楼里弹琴,同在自己的茶楼里弹琴,还是不一样的罢?”
“你想不想要回云雀楼?”
初清岑不敢相信的看着庄意映,旋即自嘲的笑了,“怎么可能呢?云雀楼早就被女帝收走,现在归海潮阁了。”
他哼了一声道:“想要帮我要回云雀楼,除非你姓庄。”
庄意映拍了拍他的头,“姓庄算什么,比那个有用的还多得是呢。”
庄意映叹息一声,她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耳根子软。
她走了几步,发现初清岑仍站在原地,便一挑眉道:“还不快跟上来?”
初清岑的眼神刹那变得清澈了,他弯起眉眼,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快步走上来,与庄意映并肩。
初清岑道:“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庄意映张了张口,名字差点就滑了出来,这里是雁国,“庄”字可不能乱说。她眨了眨眼,道:“息婵。”
她拍了拍初清岑,“你叫我婵姐就行。”
初清岑小朋友乖乖的点头,“婵姐。”
庄意映差点热泪盈眶了,活了两辈子,第一次真的有人叫她婵姐!她郑重的应了,决定以后这孩子她都罩着了!
她带着初清岑轻车熟路的走向了云雀楼,正欲推门进去时,旁边忽然出现了一个鬼魅般的身影,那黑衣修士伸手拦住她,冷冷道:“不可擅入。”
庄意映挑眉看他,“这不是酒楼么,还不让人进去吃酒了?”
黑衣修士目光冰冷,脸上明晃晃的写着:“小丫头片子想活命就别来找茬。”
庄意映倒是一脸坦然,因为她就是有意来找茬的!
庄意映弯了弯唇角,“你真不让我进去?”
黑衣修士根本不屑于回答她。
庄意映点了点头,笑道:“好。”
她毫无征兆的动了手,虽然只是些半吊子修为,但是也比海潮阁的野路子修士强上太多,毕竟是蓬老教的。
黑衣修士根本躲不开,被庄意映抓着脖子跟拎小鸡似的拎了起来。
初清岑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庄意映卡着那修士的下巴,眯眼冷哼道:“应野平可没说这会有人拦住我。”
黑衣修士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她竟认识应阁主!
他艰难道:“不知前辈是?”
庄意映淡淡道:“我姓息。”
堤桉息氏!
庄意映一甩手将黑衣修士丢下,他跪在地上不住的咳嗽着,庄意映上前一步,冷冷的俯视着他,将息衍平日里的神情学了个十成十,淡淡道:“我们能不能进去?”
黑衣修士畏惧的仰头,瞧这眼神,是堤桉息氏没错了,他们家族的人每次来海潮阁都是用这种瞧不起人的目光看着他们,气的人牙根痒痒。
他立即爬起来,给庄意映打开了门,点头哈腰道:“您请进,请进。”
庄意映哼了一声,大步迈进了门。初清岑面色复杂的跟在她的身后,低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庄意映偏着头挤了挤眼,“你婵姐呗。”
庄意映边走边打量着四周,好好的一个云雀楼,被海潮阁搞得怪阴森的。
她忽的拔高声音,“叫你们这管事的过来。”
初清岑讶异道:“你在同谁说话?”
他们周围虽然空空荡荡的,但是庄意映清楚,肯定有不少修士在暗中监视着他们。
“是。”半空中突然飘过来一声,初清岑小朋友吓了一跳,背上的琴差点滑下来。
庄意映无奈地帮他扶了扶琴,“你这小胆子可比你太爷爷差远了。”
初清岑悚然的看着庄意映,她没准儿也是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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