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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朱颜辞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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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体竟在她手中?如果实话实说,告诉他们自己是行尸,是从墓地里爬出来的,这些修士非把她生吞活剥了不可!
  如果不熟知,那便容易了,想必莫摘花生前必不以真面目示人,她如此形容倒也说的过去,只是要继续去寻得莫摘花的亲友了。
  怎么办,只能兵行险招了。
  庄意映道:“一只啥?”
  易知难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像是现在才注意到屋子里还有这么一号人,见她一脸绿光,又嫌弃的撇过头去。
  息青厌道:“是‘谛心魔’易知难易前辈,司陟罚臧否,同在海潮阁,莫前辈你竟不知吗?”
  易知难听到这声“莫前辈”,讶然转过身,双眼亮闪闪:“同在海潮阁的莫前辈?难道是莫摘花前辈?”
  他笑道:“莫前辈没听说过我也正常。我入阁时,莫前辈已出外游历许久了。”他殷勤的掏出一块帕子递给庄意映道:“我自小便听闻莫前辈威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前辈,擦擦汗。”
  庄意映腹诽,这名士待遇就是不一样……
  她在心底道了声得罪,莫女侠,我暂时冒名顶替一阵子,待我回国,必向各处澄清告罪。
  她把那帕子往脸上一抹,抹下一层绿油。
  易知难双眼亮晶晶的一眨不眨的瞧着她,期待能望出一些妙法端倪来。
  原来他递帕子竟是为了这个么。
  庄意映从容的继续擦脸,你看吧看吧,能看出什么来我随你姓!
  渭渠君望向庄意映的目光却忽然一凝。
  意映瞧见他变得认真的表情,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停了,那帕子便掉了下来。
  他看出什么来了?这诡异目光倒是怪怕人的……
  渭渠君走过来,从怀里拿出另一张干净的帕子,蹲下身,动作轻柔的为庄意映拭去脸上汁液。
  他在庄意映耳边,轻声道:“婵儿,我是息衍。”

  第13章 山鬼四

  婵儿?息衍说话何时也这般肉麻了?
  猝不及防的见到故人,庄意映比自己想象中要镇定。
  庄意映讶异的想,二百年过去,竟还能记得我。
  他已长成这般翩翩模样,岁月对这些修士真是温柔宽容的很。
  心微动,奈何情已远,物也非,人也非,事事非,往事不可追。
  她只是想回去看一看,只看一看就好了,若是真叫她回雁王宫,格格不入不说,她这种身份,不知又会成为谁的筹码、谁的棋子。
  这么多年过去,谁也不似当年,人心隔肚皮,还是谨慎为上。
  况且,为何息衍偏偏在此时此刻认出她来?刚刚进来时为何没有呢?还是说,是在旁人都把她当成是莫摘花后才愿意认她?他为什么唤她名字时用了传音?怕被人听到么?他也是雍国人,和莫摘花又是什么关系?
  庄意映自嘲的摇摇头,经历了诸多事情,平日里自己最懒得动脑,此时竟如此疑神疑鬼起来。
  睡了二百年,把脑子给都睡出疑心的毛病来了。
  庄意映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关于“久别重逢”的话,张了张口还是咽了。她从息衍手里夺过那帕子,笑道∶“多谢了,我还是自己来。”
  息衍刚想开口,庄意映便抢先道∶“我莫摘花在名山大川间游历多年,许久不见人,刚刚有失礼之处,渭渠君莫怪。”
  她定定的瞧着息衍,看他做何反应。
  息衍愣了一下,而后垂下眼帘,点点头道:“好。”
  庄意映舒了一口气,心却提了起来。这是要她做“莫摘花”?果然他还是要利用这身份吗?
  只是,她刚才似乎看到息衍眼睛里有水汽?还似乎扁了扁嘴?错觉吗?
  息青厌道∶“渭渠君,这些人还未醒来,是否要用‘清音’来唤醒?”
  息衍摇头道∶“不必,此时涩蝴香余香未去,他们此时醒来必多多少少受到影响。”
  易知难从怀里拿出两颗骰子,在手里把玩着,笑意盈盈道∶“你弹嘛,我还没见过这么多人一起中了涩蝴香是个何等模样,肯定有趣的很。”
  息衍冷然道∶“人心骤变,心血逆涌,爆体而亡,何来有趣?”
  易知难“嘿呦”一声道∶“说个玩笑罢了。”
  山鬼姑娘见此情形,有这两个大能在,她是难以将庄意映带走了。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因她身有残缺,说是“跪”,其实整个身子都堪堪要扑倒在地,只是靠着两条细瘦的胳膊撑着,微微颤抖着。
  她悲戚道∶“求求你……和我回去好不好,救救他……救救他……”
  她的声音愈加哽咽,“如今只有你才能救他了。你的气息和那灵湖一模一样,我没有胡说……没有骗你……”
  庄意映其实也对她口中那灵湖在意的很,见这山鬼姑娘如此,终是不忍,她把山鬼扶起来道∶“姑娘莫要如此,我同你回去就是了。不过事先说好,我可真的真的不知什么起死回生的方法啊。”
  息衍却冷不丁开口道∶“我随你同去。”
  庄意映讶然道∶“你随我去吗?我刚刚说那话是因为中了香,你可别当真,胡话是不作数的。”
  息衍对她传音道∶“听她此言,那灵湖似乎和你这般形容有莫大的关联,我随你去,稳妥些。”
  庄意映转念一想,也是了。按息衍当年不服输的小性子,到手的棋子不能就这么在眼皮子底下溜走。而且,就算息衍要将她如何也不至于急在这一时,有他在,至少此时是平安的。
  庄意映笑道∶“那便劳烦渭渠君了。”
  息衍摇摇头,认真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易知难饶有趣味的瞧着他们。这莫摘花,怎么和渭渠君私交甚笃的形容?她不是已嫁作人妇了么,现在她易作少女模样,与渭渠君这般,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
  他抛了抛手上的骰子,落下时一左一右的接住。他伸手一看,左三右六:风日有情无处着,初回光景到桑麻。
  有意思。他们竟在幼时便已相识,可这莫摘花似乎比渭渠君要大上许多啊,如果不是那渭渠君大逆不道,那便是这“莫摘花”有人偷梁换柱了。
  他打了个呵欠。
  不过,和他也没什么关系,看看热闹也就罢了。这明显是一摊浑水,谁趟谁傻。
  帮了渭渠君一个小忙,得他一诺,见好就收罢。
  易知难道∶“二位前辈尽管放心前去,这里的人有我和这小孩儿看着,也没什么大问题。就算施涩蝴香之人折返回来,有我在这里,他也不会轻举妄动。”
  庄意映点头∶“那便好极,我们走罢。”
  息衍道∶“等一等。”
  息衍走出酒馆,不多时又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纸包。他向庄意映道∶“坐。”
  庄意映不明所以,随便捡了个凳子便坐了下来。
  息衍在庄意映面前半跪下来,意映吓了一跳,欲从凳子上跳下来,息衍却先一步捉住她的脚道∶“别动。”
  庄意映光着脚蹦哒了一天,那脚早就灰扑扑脏兮兮的了。她的脚被息衍握在手里,轻微一动,便在息衍的衣袖上留下一道土印子。
  她不敢动了,瞪大眼看着他要干什么。
  息衍的帕子给庄意映拿去擦脸了,此时没有什么物件儿,他便拽过自己的衣袖给庄意映擦脚。
  意映扯了扯嘴角,她刚刚不敢乱动怕弄脏的是谁的衣裳!
  息衍打开那纸包,里边躺了一双粉嫩可爱的绣花鞋。
  他为庄意映穿在脚上道∶“下来走走,可还合脚?”
  庄意映讶然,他刚刚,竟是出去为她买鞋去了?这么多年过去,他竟然记得她的尺寸,能为她买到合脚的鞋?
  凑巧吧。
  庄意映跳下凳子,走了走道:“鞋底甚软,大小正好。”
  息衍见意映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走,面容上带着愉悦。他的眼角眉梢也挂上了些笑意。
  息青厌和易知难木然的杵在一边儿,息青厌道∶“易前辈,这涩蝴香竟也有致幻的效果吗?我刚刚,竟看到渭渠君笑了……”
  易知难否道∶“这涩蝴香只能扰人神识,不能致幻。”
  息青厌喃喃道∶“那便是我神志不清了,渭渠君一向喜洁,怎么会用衣袖给人擦脚呢。”
  易知难用手拢住嘴,对息青厌窃窃道∶“小孩儿,你悄悄告诉我,我保证不同人乱说。你们渭渠君,是不是有个不让人靠近的小屋?里边儿住没住过人儿?”
  息青厌翻了个白眼,谁是小孩儿,他瞥了一眼兴致勃勃的易知难,嗤道:“金屋藏娇么?前辈涩蝴香吸多了罢。”
  息衍见庄意映已穿好了鞋,便向息青厌嘱托道:“万事小心,我去去就回。”
  那山鬼抱起小狸道:“二位跟我来罢。”
  息衍抽出佩剑,一振衣袖站在剑上,端的是英姿飒爽、仪态风流。
  庄意映感慨,上次与他在暗道里时他连御气都做不好,如今竟已能御剑飞行了。
  息衍向庄意映伸手道:“上来。”
  庄意映借着息衍的手劲儿稳稳的站到了剑上,她好奇道:“你这剑倒是乖顺的很,我站在它身上,它竟然一丝儿颤动都没有,好剑好剑。对了,你给它取了个什么名儿?”
  息衍已随着那山鬼御剑飞到了半空中,闻意映此言,他低声道:“漱溟。”
  庄意映笑道:“漱溟?这不是你的表字吗?拿它来做剑名啦?你这剑名儿又是谁给你刻上去的?我来瞧瞧好看不好看。”
  息衍还没来得及阻止,庄意映已经蹲下身去,她透过漫天缭绕的云雾,看到了那剑上刻着的“念尔”二字。
  她纳闷,念尔剑?小光头不是说他的剑叫“漱溟”吗?她心底其实未在意这件事,便心直口快道:“这剑叫‘念尔’啊。怎么着,向你这样的修士都这般小气,连剑的名字都不愿告诉给旁人?”
  她转念一想,赶紧歉道:“是不是修士的剑名有什么说道啊?不能随意说?哎呀,不好意思啊,是我唐突了。”
  她听到身后息衍低声道:“不是的。”
  庄意映松了一口气,打趣道:“难不成还是你拿错剑了?”
  息衍淡声道:“的确很多人都用表字做剑名。所以,刻的字是一回事,旁人叫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庄意映点了点头,却暗自腹诽,你若不刻意误导,谁会叫错剑名?
  半晌之后,她忽然问道:“大多数修士,都会御剑吧?”
  息衍道:“然。”
  其实当年她听说雍国要送质子来雁时,是不大相信的。那些修士个个眼高于顶,怎会做如此低声下气之事。见到息衍后,她才打消了疑虑。
  她小时还是过于天真了,区区凡人兵卒,怎会是这些仙门修士的对手?虽说大多数仙者不仙,起了内讧,也断没有“议和”的道理。
  况且,送来的还是堤桉息氏的小公子。
  庄意映正深思着,那山鬼开口道:“二位,鸣英山到了。”
  

  第14章 山鬼五

  春意正浓,午时的阳光暖融融的披在肩上,可鸣英山上却落雪如梨,山头上盖着一层厚厚的霜雪。
  这山并不高,按理说本不应有落雪。庄意映自高处向下望,整个邕城的骊山山脉苍翠如染,一路延伸到鸣英山的半山腰,绿意在半山腰处却生生折断,不合时宜的接上了一片雪白。那连接处的树木一点儿也没有生在冰雪旁瑟缩的模样,它肆无忌惮的生长,欣欣向荣。
  而山头里的树木都齐齐挂着雾凇,时光和生命仿佛在寒冷中流逝的愈加缓慢,甚至凝固。
  他们落在鸣英山山头,奇异的是,并没有感觉到一丁点的寒意,意映摸摸树叶,触感温和,似乎还能感受到树木里蓬勃的朝气,与寻常冬日冰雪中的树木大不相同。
  庄意映奇道:“你住的这个山头,倒是有意思的很。是有什么仙人洞府还是冰雪精怪在的缘故吗?”
  山鬼姑娘道:“这里只有我和小狸在住着。我小的时候,这山还并非如此奇特。直至二百年前那灵湖突然出现,鸣英山上才开始四季落雪。”
  二百年前?那不正是她身亡之时。
  果然这灵湖与她大有关联。
  息衍握住意映的手,沉声道:“你有没有什么异样感觉?”
  她摇摇头道:“这山上虽冰雪环绕,却并不寒冷。”
  息衍道:“除此之外?”
  庄意映眨眨眼,除此之外?难不成这山头竟另有古怪吗?息衍觉出什么了?她闭眼感受了一下,但也的确没什么特别感觉,庄意映谨慎道:“暂且无异常。”
  息衍眉头深锁,“先随她去那灵湖瞧瞧罢。”
  山鬼姑娘的脚步愈发迅急,她身下生木,在地上滑行着,庄意映和息衍紧紧跟在她身后,不多时,便到了山鬼姑娘口中的灵湖旁。
  庄意映拨开遮住视线的树枝,心底悚然,这哪里称得上是灵湖?这分明是就一眼深不见底的寒潭!
  寒潭之上笼着一层阴森森的墨色雾气,将潭中的情形遮盖住,诡谲中有着一种欲盖弥彰的意味。
  或许直接瞧着那寒潭并没有那么可怕,这墨雾一遮,却叫人毛骨悚然,想看个明细,又感觉那寒潭底似乎有一只蛰伏的巨兽在静静狩猎,靠近那里,就成了它的猎物,将被带进万劫不复。
  山鬼姑娘站在寒潭边儿上朝他们招手道:“这边。”
  庄意映犹豫,踌躇不前,这寒潭如此可怖,她打从心底里不愿去。
  息衍问道:“怎么了?可有不适?”
  庄意映颤巍巍的指着寒潭道:“这哪里是湖?这分明是个深渊寒潭罢,这么高、寒气这么重,我瞧着可眼晕了。”
  息衍瞧着在绿树掩映下的清澈湖水,微风一过,泛着细小的波纹。
  他走上前,不由分说的抱起意映,让她坐在他的臂弯里,他安慰道:“这湖定是对你有影响,在你眼中才是可怖的模样。需得在近处瞧一瞧。别怕,我护着你。”
  意映被他这样抱着,浑身不自在,她最多是有些反感这寒潭罢了,刚刚却不知怎的冒出那般娇滴滴的语气,其实息衍大可不必如此……
  不过被他抱着,心底的斥意的确减轻了许多,就让他这样抱着,似乎也不错……
  她惬意的晃晃脚丫,看着自己离地三尺高,又不悦了起来,心情说变就变:长的高就是了不起,想把谁提溜儿起来就把谁提溜儿起来!
  她纠结了,行尸还能长个儿不?她要是一直都是这般模样其实也蛮愁人的……
  行近湖水,息衍用另一只手臂虚拢在意映腰间,防止她乱动掉下来。庄意映胆颤心惊的往寒潭里瞄了一眼,一阵眩晕。
  恍惚间,她似乎又感受到当年在婚轿中那彻骨的寒意,只这一眼,就几乎疼痛到撕裂。
  她把头埋在息衍肩窝不愿再看,息衍安抚的拍拍她的背,手掌轻柔温暖,袍袖宽大厚重,把她身后寒潭的冷意严严遮挡住。
  小少女在他怀里颤抖着,他的手指触到她单薄的脊背,心底被轻轻刺了一下。
  山鬼姑娘见庄意映这排斥的模样,心下不安,怯怯道:“他就在这里,你帮我看看他好不好?”
  庄意映的脸埋在息衍的衣服里,那寒潭恐怖的很,再叫她回头望上一眼,是万分不愿的。
  她开口,声音因被衣裳阻隔,显得闷闷的带着委屈,“好。我帮你看看他。只是千万记得,你将他带出时,务必离那寒潭远些。”
  山鬼的双臂虚举,湖水之中缓缓升上来一棵嫩芽,那嫩芽迅速生长,不多时便生长成一棵巨树,渐渐枝繁叶茂。树枝变得粗壮,扭曲在一起,支在整棵树之外,成了一个独立的树干,而树的本体却枯萎了,似乎被树干吸尽了精华灵气。那树干上缠绕的树枝越来越多,聚成了一人高的棺材般的物件儿。
  山鬼姑娘做了个抓取的动作,“树枝棺材”便朝她飞了过来,落在她脚边。而湖里的树在那树枝棺材离体的一瞬间便化为湮粉,纷纷扬扬落在湖里,消失不见。
  山鬼姑娘道:“好了,你来看看罢。”
  息衍把庄意映抱近,庄意映扶着息衍的肩膀小心翼翼的回头,见的确离那寒潭有一段距离,于是便干咳一声,跳了下来,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见笑了。”
  山鬼姑娘把手放在树枝棺材上,轻轻一拂,树枝便尽数松开,露出里边的人来。
  那人脸上带着面具,看不见容貌,身着玄衣,带着手套,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被遮挡的严严实实,难以判断身份。
  庄意映把手放在他胸口,竟是有温度的,心还在跳。
  息衍探了探这人的眉心,此人魂魄离体怕是有一段时日了。
  山鬼姑娘急切道:“他怎么样?你们会救醒他的吧。”
  魂魄已散,只空留一副皮囊怎么救?千百年来从未有人能做到,起死回生不过是说说罢了,如她般走运,醒过来也是这般半人半鬼的模样。
  庄意映为难了,她原以为见到“灵湖”会有一些头绪,但是她除了胆怯之外什么也没感觉到,没能帮上忙,惭愧的很。
  庄意映斟酌着该如何同那山鬼姑娘道明,毕竟让她骤然陷入希望和失望的巨大落差中,太受折磨了,她得好好想一想怎么说才温和。
  她正纠结着,却听到息衍道:“此事倒也不难。多亏你如此妥善保存他的身体,只要将他魂魄归位,就可醒来了。”
  庄意映瞪大眼,息衍居然说的如此云淡风轻!那可是魂魄归位诶!此事逆天而行,他要付出多少代价怎么才能做得到?
  况且,天道可睚眦的很,只要有一星半点的违逆,它必千倍百倍的奉还!
  古往今来多少欲逆天改命的大能修士,最终还不是败给了“因果”二字。
  庄意映咬了咬下唇,我担心息衍作甚,他救醒那人对我只有益无害啊!不过毕竟有幼时的交情在……
  她扯了扯息衍的衣袖,低声道:“你可想好了,天道轮回、因果循环,如此这般逆了天道,就算你如今是大能,这种事情还是斟酌些吧。”
  息衍闻庄意映此言,嘴角上扬道:“你不必担心,这‘追魂术’我练习过多次,一般不会有闪失的。”
  庄意映疑道:“追魂术?堤桉息氏还会这个,我怎么没听说过?还是你哪里学来的野路子法术?”
  息衍诚实道:“我创的。”
  庄意映被他这话堵得一梗,她问道:“那你定是熟练精通了,之前必招过不少人的魂吧。”
  息衍道:“未追回过生魂。”
  庄意映:“……”息衍小的时候还蛮靠谱的,怎么长大了倒浮躁了呢。
  息衍道:“你也坐到这边来。”
  庄意映坐了过去,晃着脚问道:“要我坐在这里?不会给你添乱吗?护法这事儿我可做不来呀。”
  息衍道:“无妨。”
  他伸出两指放在意映眉心,面色凝重:“果然。”
  刚刚他便觉得这湖的气息熟悉的很,带着一股属于少女的灵动之气,这不是一个深山之湖该有的气息。
  庄意映纳闷道:“果然什么?”
  息衍面色肃然,“你现在的身体里,只余一缕神魂了。”
  庄意映结结实实的愣住了,只余一缕神魂?她的三魂七魄竟只余一缕神魂?那她为何还能神志清明的站在这里?
  息衍接着道:“这湖的气息与你相若,应是这里有你遗落的魂魄。我刚刚探查了一下那人的生魂所在,竟也在这湖中,这灵湖在敛魂聚魂。”
  庄意映道:“我现在这样,是因为魂魄不全的缘故?”
  息衍摇头道:“不尽然。不过地魂、命魂缺失,气、力、精、英不在其位,导致命理推进停滞不前倒是真的。”
  庄意映抓了抓头发,“也就是说,召回魂魄,我就能同旁人一般了?”
  息衍点头:“然。”
  庄意映闻言,赶紧一屁股坐到那玄衣人旁边,恳切道:“你连带着我的魂魄一起召罢,不都是同在这湖里么。”
  她抱拳道:“就都交给你啦。”
  息衍瞧着眼前少女熟悉的笑容,点头道:“好。”
  

  第15章 山鬼六

  庄意映骤一离开息衍的身边,身后寒潭的冷意便铺天盖地的向她席卷过来。她打了个寒战,心里敲起了退堂鼓,只是待在这寒潭旁就如此冰冷刺骨,魂魄从寒潭捞出来引入体内时还不知会有多难以忍受呢。
  她嘟起嘴巴,给自己找乐子引开注意,生活啊,真是艰难坎坷!命运啊,就是要激流勇进!
  息衍已经盘腿坐好,他疑惑的瞧了瞧满脸人生哲学、命运疾苦的庄意映。
  庄意映轻咳一声,乖乖坐好。
  罢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大不了晕过去再醒来又是一条好汉,反正她已经死了,这寒意还能把她冻活不成。
  她闭上眼,感受到息衍的灵力将她温柔的包围,过了一会儿,一股温和的灵力裹挟着冰寒之气从她背后袭来,她只觉后心一凉,心口一痛,然后便人事不醒了。
  恍惚间,她又听到了岐国车队马骑的嘶鸣声。风雪呼啸,她的轿帘被掀开,一个白馒头轱辘辘滚到她脚边,记忆纷至沓来,她记得,那时她似乎是想把馒头拾起,可身子却怎么也动不了。
  又是幻觉么。
  眼前一片漆黑,腿是木的,却能清晰的感受到被寒冷撕咬的刺痛感。这寒潭真真可恶的很,偏挑这样的回忆,相比之下,山鬼姑娘的诡异口味也显得可爱的多了。
  庄意映心头一倔,这是我自己的梦境、我自己的识海,我还操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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