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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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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

“哎,你们两个要带我去哪里?带路吧。”金玩得够了,稍稍减慢些速度。

两兄弟身上的汗水足可以装满一水瓶,见金减慢速度,就像郝免死罪的囚犯一样高兴,忙指挥金左右拐着来到一家酒吧。

金见这酒吧进出的都是一些流氓地痞,心中暗暗戒备。他的两个哥哥拉着他进了酒吧。那里面正打着台球的、调情的、喝酒的、谈笑的全都转过脸来看着进来的三个客人。金也不客气,坐着向招待要杯果汁。

那侍者冷哼一声说:“这除了酒,什么都没有。”旁边几个客人哈哈大笑起来。

金一皱眉头,看到克罗尔正跟一个戴了牛仔帽的壮汉小声交谈着,并塞了他一叠百元大钞。那壮汉点头示意,就径直向金走过来,其他人也就跟在他后面将金包围。

金冷眼看着一切问道:“你们瞪着我看什么?”

这些人又是一阵大笑。那壮汉捏了捏拳头说:“有人出钱让我们教训一个人。”

金“哦”了一声说:“原来是这样,那我也帮你们教训他。”他字一出口,金就一记侧踢踢在壮汉脸上,接着向后一跳,跳到柜台上面,一脚踢飞那上面一只装满啤酒的酒杯,里面的啤酒全都喷洒在客群中。

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吃”了金“敬”的酒,金在柜台上面跑几步一跃而起,抓住顶棚上面的吊灯,甩着身子借力落到地面上,逃出门去,后面所有人都紧追不舍。金的两个兄弟暗骂一声“笨蛋”也跟着出去。

金见后面的人紧追不舍,来不及回到车里,只好带着他们跑步,懊恼着没有带滑板出来,否则一定给他们颜色瞧瞧。后面整群人都不及金跑得快,有些骑着摩托追上,开到金前面停住栏截,却不知金的瑜珈提纵术最高明,一下便能从他们头上跳过,而且金怕无处借力跳得更远,只好用脚先光顾了他们脑袋腾跃过去。

这群人都是亡命之徒,最容不得别人这样侮辱,金踩着他们脑袋练飞跃无异于甩他们们十记耳光。几个人恶狠狠的掏出刀子来追击金,要把他身上擢上几个透明窟窿。金不敢跟他们硬拼,撒开腿一阵猛跑,来不及回头看情况,

金一人之力终究还是没逃过包围,这次几辆摩托车奔到他前方后都拿了铁链在头上甩动起来,使金再不能再踩着他们脑袋跃过。金回头一看,后面追来的人已经将他围在中央,利维累得气喘吁吁,一边还得意的笑道:“臭,臭小子!这回看,看你还往哪儿跑!”

金忽然一记后蹬,用了大力,而且踢得很高,直把一人牙齿踢掉一半, 倒在地上捂住嘴叫不出声音。金刚刚攻击完,其他流氓就拿着刀子链条涌上来,就算小飞在这里也敌不过这十多个拿了武器的流氓,不几下金背上就着了一刀。,手脚也被抽几链,他强挺着抢过一只铁棍舞动应敌。

克罗尔跟利维一见金挂彩,也吓怕了,他们只是想教训金而已,未想过要杀死他。那样他们回去可没法跟吉尔默交待。克罗尔喊声“住手”,可惜那些人都似发了疯一般,哪里听得进去?

眼看金就要这些流氓群殴重伤。忽然闯进五个人来,三拳两脚就把流氓们打得落花流水。金终于支持不住倒在地上,渐渐失了知觉。

金做了一场梦,梦见爱德华、卡斯特跟格罗特,大家在一起吃着烧糊的烤肉,品评着金压榨的果汁,畅聊谈笑,那声音不断在耳边回荡。忽然他飘了出去,一直向上飞着,周围的景物都幻化成色彩斑阑的景象,他心中快乐得直要叫喊,但是喊不出声音,接着那些景象忽然幻成一只凶猛的蟒蛇向金缠来,金被那蟒蛇缠住,胸口越来越闷,好像要窒息一般。他眼睛一片模糊,视线也渐渐暗淡了。这时看见两个哥哥正拿着刀子奸笑着向他刺来,金大声呼喊着,没有人能听见。

“啊”的一声,金坐起身,脸上汗水不断流落,他是做了一个恶梦。

“醒过来了?”

金定睛一看,竟然是卡斯特坐在他身边。这里是一间旅店,显然是卡斯特救了自己。

“你怎么在这里卡斯特叔叔?不是被洛克带走了吗?”金奇怪的问。

卡斯特摸摸金的头发说:“我要走了金,洛克他们要带我回部队去,重新申请入伍。”

“真的?你们的恩怨了结了?”金高兴得要站起身来。

卡斯特忙按住金,把他重新放倒回床上去说:“先别起来,你要养几天伤。洛克原谅我了,是因为我替他挡的那一枪。他承认从前的事情是一场过失,愿意让我做他的战友,有他们几个队员出面申请,我回到‘美洲豹’的希望很大,本来是想到你家去告别,没想到在那里碰上了。金,你怎么跟那些人结仇?”

金不愿提起家事,笑笑说:“没什么,你见到老爸了吗?”

“哦,还没见到,等你伤好了一起回去吧。”

金挣扎着起身说:“我睡了挺久?”

“有一天了。”

“啊!这么长时间,我有事先走一下。”金穿起衣服就要离开。

卡斯特拉住金问:“什么事情这么急?你伤没好。”

金一脸惶恐地说:“我要去一个地方,你在家等我吧。”说完跑出门去。

“我立刻要走了金,不能去你家里,你替我向他们告别!”卡斯特大声说道,金已经跑出很远了。

金打车回家,吉尔默正急着向两个儿子问金的下落,这两个活宝不知金的情况到底如何,揣测他回来会先向爹哆告一状,不如就先告他一状。

“是啊爹哆,他真的叫了一大帮流氓来打我们,还是我跟哥跑得快些,不然就回不来见您了。”克罗尔说。

“那小子一定是想把我们都弄死,他就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利维也跟着附合。

“金怎么可能是这样的孩子?你们两个是不是在说谎。”吉尔默有些怀疑。

“当然不是了爹嗲,他若不是心虚,怎么现在还不敢回来?”克罗尔辩道。

刚说到这里金就赶回来。仆人还来不及通报金就闯进门,正看见他那两个哥哥跟父亲在一起谈着什么。

“金,你回来了?去什么地方这么久?”吉尔默奇怪道。

金冷冷的盯着他那两个兄弟说:“你问他们吧!”

克罗尔见金来意不善,忙斥着他:“你怎么这样跟爹嗲说话?还不赶快道歉!”

利维也在一旁煸风点火:“是啊,一点家教都没有。”

“哼,家教?你们很有家教吗?”金反唇相讥。

“不许这样跟哥哥讲话,金,你现在不是一个普通人,生活在上流社会应该注意礼节。”

金见父亲为两个哥哥说话,也就按不住火气怒道:“是,道理我不明白,不过我懂真理!”说完头也不回就跑出去,重重的关上门。

克罗尔借题发挥:“一点礼貌都不懂。”

“是啊,根本没把爹嗲放在眼里。”

吉尔默虽然也很生气,想想金的处境也很为难,便向两个儿子发火:“还在这里说什么?还不把弟弟追回来!”

两兄弟唯唯喏喏的追出去,心里面却高兴,暗想着让金跑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才好,也就乐得开车出去转几圈散散心。吉尔默让金的两个哥哥找回他,无异于石沉大海,以至于再不能见这个儿子一面。

(三十一) 梦中的的画境

金一气之下离开那个所谓的家,心里感到一阵说不出的轻松畅快。他还是找回原来的家,开门就大叫:“老爸我回来了!”

金叫得很大声,却没见有人回应,他叫了几声,又没看见爱德华回来,就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想想还是去看看孩子们。

金拿布条擦擦心爱的滑板,不断的抚摸,兴奋的大叫一声冲出门去。他就像得水的鱼儿一般在大街上飞驰,滑到孤儿们新搬去的宿舍。

打开门一看,玛格丽特修女跟所有孩子都围座一圈满面愁容,大家跪坐在地上,默默祷告着什么。

“修女,发生什么事情?”金惊奇的问道。

玛格丽特修女见到金来了,坐起身走过去拉过他的手说:“好孩子,你怎么有空过来?”

“到底怎么了修女?这里发生什么事?”

邦尼突然趴倒在地上哭了起来。

“就在前天,安妮突然病倒了,现在还在住院,听医生说是患了晚期的肝癌,有生命危 fsktxt。cōm险。”

“能治好吗?”

“听说有一个叫杜威教授的医师是移植手术专家,请他出面动手术应该有百分之三十的机会能治愈,可是需要很高的费用,大约七万块,孤儿院的预定金已经支付出去,只剩下孩子们上学的一点费用,这远远不够,手术时间就在明天,不能拖延下去了。”

“跟那位教授商量一下,让他先做手术,我回去跟叔叔研究,晚一些送钱过去好不好?”金思忖一时间也凑不出多少钱来,还是打算再做一次案。

“那位教授很固执,不见到钱不肯先动手术。”玛格丽特修女忧愁的说。

金最看不得这种事情,真想去打那教授一顿,转念一想还是先去尽快弄一笔钱才最重要,他急忙向修女道别说:“我去想办法。”

玛格丽特心中感谢金的热心,希望他能尽快赶回来救安妮。

金也是心急如焚的赶回爱德华家,他一路上没想出什么办法能弄到那笔钱出来。刚一进门,正见到爱德华在焊接一件发明,金忽然跑过去蒙上爱德华眼睛说:“老爸我回来了!”

爱德华差点烧到手,见金回来,心中欣喜非常。他熄了焊割枪的火焰,拥抱金说:“你回来看我么?”

金耍个鬼脸说:“我不走了,就赖在这儿。老爸,现在我们要想办法快些弄笔钱,孤儿院里有个孩子得了重病,需要手术费用。”

“要多少钱呢?”

“大概七万多块。”

爱德华想了想说:“能不能迟几天,过些日子我们可以多给。”

“那个管开刀的老家伙是个财迷,听说他不拿到钱就不做这手术。”

“这可麻烦了。现在找不到这么多钱。”爱德华也沉思起来。

“我想再做一次老爸。”金这样说。

“好孩子,刚刚卡斯特过来跟我告别,我已经送他上了车,现在他在回部队的路上,总不能再叫他回来吧?”

“嗯,我知道,我自己也可以做啊。”

“太危 fsktxt。cōm险了,干活也需要有人照应。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来不及了,明天手术就要开始,今天晚上一定要弄到那些钱。”

“好好好,就算今天一定要动手,你有目标吗?”

这一下把金问住,来得及做的也只有“急”,根本没想到什么目标。

“金,去你父亲那里借些钱出来。七万块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我……。”金不知道如何开口,他已经决定不再回去那个家,又怎么能开口去跟吉尔默要钱呢?

爱德华从金的神色中察出几分,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救人要紧。”

金恍(书)然(网)觉醒说:“对,救人要紧!我这就去。”

金踩上滑板蹿出门去,飞快的滑行着,脑子里泛起小飞的话语:“我也不太明白,据我猜啊,是塔。救人一命比造七层塔还厉害的意思,这样理解就可以,你看佛塔都是很庄严的建筑,一层都很宝贝的,七层当然就更……更厉害啦,救人比这些都厉害,所以啊,记得学好功夫后要多帮助人,多救人,这样功德无量。”

虽然是想着救人的事情,金不免还是有些想法:“小飞啊,救人真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我离开家里,回去要钱怎么说得出口?再说新到家不过一天就要七万块,更加上刚刚跟那两头猪闹翻,跟父亲也没多解释……。”

忽然想起这些问题,金又踌躇不前,速度渐慢下来,事情最怕犹豫不决。金此刻当真就似碰上天大的难题一般。其实许多事并非像金想的那样复杂,吉尔默此刻正心急着要找回金,根本没考虑那么多,他既然不怕认这个私生子,也就没怕那之后的事情,当然他也没想到是两个儿子在捣鬼想要挤走金,于是产生了对金的一些误会。

正在金进退两难的时候,刚好撞见兜风回家的两个哥哥。金这下有了主意,趁着车子开来的时候前跑两步一跃而起,跳上正行驶的车上,再一借力迈一步,跃到车后座上坐下。这还是格罗尔知道快到家将车速减慢,否则金难免也出车祸。

“先别忙着回家两位哥哥,我有话跟你们说。”

克罗尔跟利维都吓了一跳,暗骂金阴魂不散,打他不过,也只好把车停下来听他摆布。

克罗尔赔上笑脸说:“你回来得正好,爹嗲正让我们找你回去。”

“是啊是啊。”利维也跟着说。

“你们两个别演戏了,我没时间看。听着,我现在需要七万块,拿了钱我就离开这里再不回来,否则缠上你们了。”

两兄弟一对眼,想想这倒是个好建议。克罗尔勉为其难的说:“唉,兄弟,你知道我们也舍不得离开你,不过你在外面生活惯了,回到这儿来当然不方便……。”

“是啊是啊,你离开当然好,不过七万块钱太多……。”利维想讨点便宜回来。

克罗尔当场打弟弟一记耳光骂道:“胡说什么?就这么办了!”

利维满肚委屈,又不敢跟哥哥打架,只气得干瞪眼。

金才不管他哥俩个耍什么花样,只是翘了腿说:“你们赶快商量,五分钟时间。”

克罗尔一摆手说:“不用商量,就这么定了。”说完拿支票本出来,开出一张支票来递给金。

金瞧了瞧,七万这个数字他还认得,也就放心下来说:“不错,我回来的事情就不用跟父亲说了,你们以后也别让我看到!”

金跳下车,捡起在地上的滑板飞快的滑走。克罗尔望着金的背影,阴邪的笑了起来。

回到家,金将支票拿给爱德华看,却并没有说明是跟他那两个哥哥要的,那代价却是跟吉尔默不再来往。

“明天把这个交给那个杜威教授,安妮就可以动手术了。”金松口气说。

“可是手术成功的希望还是不大,金,许多事情要有心理准备。下个月舒曼先生找时间过来跟你说些事情,记得不要到处走。”

“哎,老爸,他不找你弄那些玩意儿,怎么找我来谈事情呢?”金奇怪道。

“那当然有他的意思,你真的不回家了吗?”

“这就是我的家啊,老爸你不是要撵我走吧?”

“当然不,我特别想你留在这里,跟我说说你都去做了什么吧。”

“好啊,不过老爸,我想去看看母亲。”金忽然说。

爱德华的笑容登时凝结住,忧伤的情绪又漫上来说:“确实应该让你见见她。”

两人就在这样的夜晚去看望洁,她被安置在一座公墓里,墓碑旁还放着枯萎不久的鲜花,爱德华时常来这里看望洁。

金把刚买来的花放在洁的墓旁,心中感慨万千。他心中其实非常渴望得到母爱,却没有这样的机会,他也恨这个母亲扔下他独自去了天国。可是那些感觉也只是一闪即逝,更有一种渴望相识的心占据他的感情。

“假如她还活着的话,一定是个好妈妈吧。”金这样想道。

爱德华就站在金的后面,每当来到这个熟悉的地方,总能使他回忆起跟洁一起的时光,一切甜蜜和伤痕。

不知不觉,下起了一阵细雨,两人伫立在洁的墓前,一直那样静静的站到黎明。

第二天一大早,金拿了支票去找玛格丽特修女,跟她一起带几个孩子去医院看望安妮。手术前的安妮静静躺在病床上。玛格丽特修女握着她的小手微笑说:“你会好起来的孩子,主会保佑你平安。”

安妮拿起旁边桌子上的一支画笔说:“昨天我画了一幅画,好大好大的房子,我们都在一起,邦尼哥哥,金哥哥,还有阿姨,还有大家呢。”

金拿了一只多功能画笔出来说:“送给你的安妮,等你病好了之后呢,我们就真的搬进大房子里面去,然后你可以继续画很多大房子啊,画星星,月亮,太阳'炫‘书‘网‘整。理提。供'和天空什么的。嗯,你要给金哥哥画个像,我拿回去挂在墙上天天看。”

邦尼捧了一个盒子说:“好妹妹,这里面都是大家送给你的,希望你快点好起来。”

安妮打盒子,那里面装满了孩子叠的小纸鹤,她被大家的心意感动,流下眼泪来说:“谢谢大家,我……,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不要说了安妮,好好休息,一会儿要动手术了。”玛格丽特修女把安妮的手放进被子里。

大家都紧张安妮的病情, 这时一名医生走进来问道:“谁是病人家属?”

玛格丽特修女跟金一齐站起来说:“是我。”

医生看了他们一眼说:“跟我来吧。”

这医生带了金跟修女来到杜威教授的办公室,然后退出去。杜威教授是个戴着眼镜的秃顶老人,他一见两人进来就笑脸迎上去说:“你们来了,过一会儿病人就要动手术了。”

金上前来掏出支票来说:“这是手术费用。”

教授接过支票来看看,满意的点点头说:“我一定会努力救治病人,她的情况我看了,治愈的希望虽然不大,也有手术成功的前例。”说着搓搓手咳了几声。

一般稍稍懂点世面的人这时候就应该拿点钱出来意思意思,金跟修女却是不明白这层“意思”,还在等教授继续说明。

杜威教授示意半天见两人还没动静,心头动了火气想道:“连这个都不懂,一会别怪我不能尽力!”面上却还过得去说:“你们先回去等消息。”

两人出了办公室,仍去安妮的病房看她。杜威教授掏了支票出来左看右看爱不释手,还在上面亲了一下,再一次正眼瞧去,忽地变了脸色。

不久,一辆手术台推进安妮的病房,将她带出去,房间里所有人都为安妮担忧,跟到手术室门前等候,一个个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手术终于完毕。当手术室的门打开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望过去。几个医生缓缓推出手术台,金首先奔过去抓住一名医师的手臂急切问道:“怎么样医生?”

那医生摇摇头说:“准备后事吧。”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震荡在空气中,手术台上的安妮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大家,带着微弱的语音说:“阿姨,哥哥,你们在吗?”

一位好心的医生见玛格丽特修女是孩子们的长辈,就小声通知他说:“照现在情况看,她最多还能活一两天,孩子有什么愿望,都帮她实现吧。”

玛格丽特含泪道:“谢谢你医生,我知道了。”

大家都跟着安妮的手术台进病房,这时候杜威教授走过来抓着金的衣领拉他停下,掏出那张支票小声说:“你这家伙拿假支票来骗我!”

金糊里糊涂的被杜威揪住,生气说:“你胡说什么?”

杜威教授拿了支票给金看,一边还指着上面说道:“这上面的日期不对。”

金一见支票上面将1998年的日期稍稍变化了一下,变成1989年,这样一个小小的“错误”发生,七万块钱就取不出了。

“哼,你拿这样的假支票骗我吗?我看有必要去让律师跟你谈了!”

金见杜威教授只顾及支票问题,对将死的安妮丝毫没有同情心,心中就生出一阵厌恶,但支票的事情也确实是他没有想到的问题。原来克罗尔本就有意要欺骗金,没打算付出这一笔钱来。

“支票的事情我会解决,现在我的朋友就快要……,请,你给我一个星期时间,我一定把支票完完整整的换回来给你好吗?”金强压怒火说道。

“我怎么信得过你这小子?”

“我用人格担保。”

“人格值几个钱?哼,你还是跟我的律师说去!”杜威教授就要拉金去打电话给律师。

金挣脱开杜威教授的手说:“你是不是因为支票不对就没有用心去做手术救安妮?”

杜威冷笑一声说:“你以为现在是什么社会?没拿到钱就做事的不是傻瓜吗?”

“你怎么!你怎么可以这样!”金动了真火,反抓起杜威教授的衣领。

“放开手,小心我告你!什么这样?没钱还跟我说什么?”

金缓缓松开手,还给教授拍拍衣衫说:“钱,钱,好好保护你的钱,教授。”说完也走进病房。

杜威教授晃晃肩拍拍身上的尘土说:“这还用你说?给你一个星期时间把钱送过来,否则就法庭上见。”他却不知道金已经决定要洗劫他家一番。

病房里面的安妮已经换好衣服,邦尼扶着她准备出院。金见安妮步伐沉重,走过来强笑说:“我来背你安妮,今天想去哪里玩?”

安妮还不知道自己临近死亡的期限,她觉得头晕,身体还虚弱,玛格丽特修女说她可以出院,要带她回到孩子们身边。安妮还很高兴,想回去继续画画。孩子们也为她高兴,邦尼说好要带着妹妹去孤儿院的地基上去作画,除了玛格丽特跟金之外,屋子里是一片喜庆气氛。

金背着安妮回到孤儿院,孩子们涌上来跟她问长问短。安妮高兴地跟大家打招呼,就回到房间取了画具出来,她还觉得头晕,却只认为那是刚出院时的症状。玛格丽特修女让她先休息一下再出来玩,然后亲自给安妮收拾房间,让孩子们不要打扰她。

金跟玛格丽特修女找个僻静的地方谈起安妮的事情:

“明天让安妮的哥哥带她去那片工地,这孩子来不及住进新建的孤儿院里……。”玛格丽特擦着眼泪小声呜咽起来。

金也难过起来,想想安妮的病本来还是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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