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之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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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堂是供学生读书修炼的场所，学生们每天全部的精力都用在研读秘籍、修炼武道上，生活中的各种琐事自然就需要人解决，所以就有了路凡这些杂役。

　　　　因此刑老的权力显得颇大，而他一向都不大喜欢路凡，这小杂役除了对打扫特别在行，不能挑不能扛的，娇气得很，最重要的是，他还吃得特别多！

　　　　刑老在学堂呆了几十年了，做事一向认真，有点倔，喜欢认死理，他每天都要亲自监督检查杂役们的工作，防止他们出丝毫差错，今天过来，发现路凡居然迟到，他当然很不高兴。

　　　　“小病秧子，怎么这么迟才到？是不是不想做了！”看到路凡终于到了，刑老黑着脸喝道。

　　　　其他的杂役看到都停下手上的活，意味莫名地望过来。

　　　　路凡在杂役中算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除了严宽那胖子，他几乎从来不和其他的杂役往来，除了干活的时候，其他人很少会看到他出现的。

　　　　现在看到刑老训他，大家都有点看戏的意味。

　　　　“对不住啊刑老，早上忘记时辰，不小心睡过头了，您多包涵，我现在马上就开始干活！”路凡马上笑着解释。

　　　　看着路凡有些讨好的笑容，刑老头感到无奈，这路凡是先生亲自交代过要照顾一下的，所以虽然不喜欢他，但也不能对他怎么样，只得摆摆手：“好了好了，赶快去膳堂打扫，中午学生们用饭前没打扫干净，我饶不了你！”

　　　　“是，我马上过去！”路凡松了口气，拿起工具往膳堂走去。

　　　　其他杂役一看，都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刑老每次明明都不会责罚路凡的，偏偏每回还都要生气一次，真不知道为哪样。

　　　　路凡提着扫把水桶抹布等物，走在通向膳堂的路上，他很清楚刑老不喜欢他，同时也知道原因。

　　　　这些年路凡除了每天自己的本分工作，每天都为了解决自己的身体问题努力，几乎没和这里的其他人有什么接触，自然就显得性格孤僻古怪，不讨人喜。

　　　　特别是由于路凡只能从食物中摄入能量，导致他的食量极为惊人，一人就能吃掉十人的分量。偏偏他由于自身原因，只能做擦擦桌子扫扫地这种相对轻松的活，可以说，谁用这样的杂役，那都是亏大发了。

　　　　这对习惯了精打细算的刑老来说，当然无法接受，在他看来，路凡就是个好吃懒做的人，老是说要不是看在先生份上，加上知道路凡身体弱，早就把他轰出去了。

　　　　但路凡知道，刑老也只是嘴上说说，实际上刑老是一个口硬心软的人，尽管经常挑路凡的刺，并扬言说要赶他走，却没有一次动真的，甚至暗地里他还吩咐厨房要煮够路凡的分量，不能让他饿着。

　　　　这些事是胖子告诉路凡的，所以路凡心里是很感激刑老的，这是一个有些固执的可爱老头。

　　　　学堂的杂役大多都是孤儿，所以刑老几乎都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孩子，虽然严厉，但实际上却很少惩罚他们。

　　　　相反，要是有哪个杂役犯了什么错误，惹到先生或者学生，每次都是刑老去赔礼道歉，担下错误，取得对方的原谅。

　　　　否则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修炼者虽然不能对普通人随意打杀，但是恼怒起来真要找一个小杂役的麻烦，也没什么人会放在心里的。

　　　　所以杂役们都很爱戴刑老，从心里把他当爷爷看待的。

　　　　路凡同样很感激学堂，这个学堂虽然小，但是人情味很浓，不管是先生还是学生，身为修炼者的他们都不会盛气凌人，反而待人接物都比较平和。

　　　　这很难得，阅读了大量资料后，路凡可是知道，很多国家的修炼者地位崇高，普通人的地位底下，所以普通人的生活就比较悲惨了。

　　　　很快路凡就到了膳堂，这地方跟地球上的食堂差不多，不过环境就要好得多，桌椅都是古香古色的原木做的，布置得比较雅致。

　　　　路凡的任务，就是在学生们用餐之前，把这里打扫一遍，保证一尘不染。

　　　　路凡先用扫把把地面打扫一遍，然后再打水，用抹布把桌椅擦一遍。

　　　　对于打扫，路凡特别在行，不管扫地还是擦东西，用的都是巧劲，动作行云流水，不掀起一丝灰尘，就可以打扫得干干净净。

　　　　没办法，这都是环境逼的，刚来这里的时候，他每天都和强大的重力对抗，想要行走自如就要动用全部的力气控制身体，久而久之他练就了强大的控制能力，把这份控制力用到打扫上简直无往不利。

　　　　这些事路凡已经做了八年了，熟得不能再熟了，就算闭着眼睛，也能做好，他现在心里想的是接下来怎么修炼铁布衫的事。

　　　　铁布衫的修炼方法虽然推算出来了，但是想要修炼成功，还有一个阻碍，路凡的内力不足。

　　　　自从打通全身经脉后，路凡本以为自己也可以直接从虚空中吸纳天地元气炼化，但是这个世界对他的排斥，使他完全无法吸纳到一丝天地元气。

　　　　原以为自己又被打回原形，还好情况不算最糟糕，他发现自己可以从食物和药材中得到天地元气。

　　　　但一般蕴含有天地元气的食物和药材，都价值不菲，学堂也没有多少，都是专供学生和先生们用的，根本不是路凡这种小杂役可以接触到的，所以这一年来，路凡还是通过普通的食物汲取能量，炼化为内力。

　　　　普通食物蕴含的能量并不多，这一年来，路凡所积累的内力，恐怕不足以将铁布衫修炼入门，得想些办法才行，最好是搞到一块元肉。

　　　　元肉就是蕴含元气的肉，一般只有野外的野兽的肉才含有元气，可同样这也显得它价值不菲。

　　　　虽然学堂的杂役是有工钱的，但这些年，由于路凡修炼的需要，他的钱几乎都用在了吃上面，可以说他现在是身无分文，不可能买得起元肉。

　　　　路凡一边打扫一边思索，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办法，心里有些烦，最终还是决定，向先生求助。

　　　　这是他不大愿意的，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已经承蒙先生太多照顾了，不是迫不得已，他并不愿意麻烦先生。

　　　　既然打定主意，打扫完膳堂后，学生们也快要过来了，路凡收拾一下，打算把东西放回杂役房后，就去找先生。

　　　　出了膳堂，只见前面一群学生有说有笑的，正往这边走来，路凡避让到一边，好让他们先走。

　　　　这是他的一个习惯，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几乎不和任何人进行接触，特别是这些修炼武道的学生。

　　　　没办法，这些练武之人身体力量太强大了，也许一个普通的身体接触，就足以让路凡身受重伤了，为了避免这种冤枉事，路凡都会对这群人躲得远远的。

　　　　这群学生有七八人，最前面的是一个英姿飒爽，绑着一条长长马尾女生，她正和身边的伙伴说些什么，面带微笑，一转头，看到一旁的路凡，眼睛一亮，跟身边的人说一句什么，就往这边过来。

　　　　“路凡，怎么这么巧碰到你？”马尾女生有些惊喜，走进就想拍一下他肩膀。

　　　　路凡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避开手掌。

　　　　马尾女生一愣，接着想起什么，带着歉意说：“抱歉，我忘了。”

　　　　“我在干活。”路凡举了一下手中的东西，示意一下。

　　　　看了一下路凡手中的工具，马尾女生了然，路凡负责膳堂的打扫她是知道的，不过以往她从来没有在这碰到过他。

　　　　不过她过来是为了另一件事：“前几天我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路凡有些无奈：“我不是说了么，不去。”

　　　　“去嘛。”马尾女生不依不饶，“安全问题你不用担心，我和同伴们会保护好你的，你只要负责寻找草药就行，采药什么的我们包办了！不会让你费一点力气的。”

　　　　“好吧，我再考虑一下。”路凡有些头疼，早知道当时就不该一时心软指点她，现在惹得一身麻烦，但他也知道这女生的难缠，只能暂时敷衍她。

　　　　“那好，你再考虑一下，过两天我到藏书阁找你！”听到路凡语气松动，马尾女生大喜，连忙约定好，然后就跑过去通知她的同伴们。

　　　　等到她过去叽叽喳喳地说了一通后，那些学生都惊异的看过来，路凡摇摇头，继续往杂役房走去。

　　　　杂役房没人，大家都去忙自己的活了，路凡放下东西后，就打算去找先生。

　　　　刚一出门，就看到胖子那大脸，正贼兮兮的对他笑，双手还藏在背后。

　　　　“胖子，你捡到宝了？笑成这样。”

　　　　“你猜我给你带来了什么？”胖子依然在贱笑。

　　　　“不会又是什么猪脚猪蹄什么的吧，我说你不用每次都带给我，拿回去给小玲吃，她身子弱。”

　　　　小玲是胖子的妹妹，一向身体不大好，跟胖子相依为命。

　　　　“都不是，是元肉！”胖子把藏在身后的东西那出来，那是一块巴掌大的通红色的肉块，晶莹剔透的，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肉类。

　　　　路凡怔怔地看着这块元肉，再看胖子那笑容，不禁问：“你这元肉怎么来的？”

　　　　“前阵子你不是说要治好自己，需要一块元肉么，这是我向学堂买的，你快拿去用了，早点把身体治好。”

　　　　路凡有些恍惚，他是有跟胖子提过，但却没想到胖子一直记在心里，更没想到他居然还买了一块。

　　　　看到路凡发呆，胖子把肉往他手里一塞，转身跑了，嘴里说着：“你快把它吃了吧，我还要回去厨房帮忙，不然又要被骂了，身体好了记得通知我。”

　　　　看着胖子远去的身影，路凡拿着元肉的手不禁一紧，他知道为了买这块元肉，胖子恐怕把这些年的积蓄全部都用上了，而他还有一个妹妹要照顾。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胖子。”握紧手中的元肉，路凡坚定地说，然后转身往自己住处走去，准备修炼铁布衫。

　第五章　铁布衫成

　　　　傍晚时分，小屋里，路凡正以一个奇特的姿势沉睡着，头枕左手侧睡，右手以一个自然的姿势搭在左肩上，左腿蜷曲，右腿微曲搭在左腿上，脚跟抵住左腿脚脖子内侧，呼吸绵长，面色红润，整个人就像一个尚未出生的婴儿那般。

　　　　路凡现在这个姿势叫五龙盘体式，是一种臥功，它模仿的是人的胎儿状态，可以使人进入深度睡眠状态，快速回复人的精力。

　　　　而屋里的另一边，一个小火炉上，正架着一个小瓦罐，上面还在噗嗤噗嗤地冒着丝丝热气，伴随着一股奇异的香气，使人闻之心旷神怡。

　　　　瓦罐里炖着的正是那块元肉，中午一回来后，路凡就把这元肉炖上了，然后他就开始沉睡回复精力，这火炉是他特制的，可以保持连续几个时辰不灭火。

　　　　元肉十分坚韧，需要长时间的熬煮才可以将它彻底炖烂，方便人体吸收，所以路凡才制作了这个特别的火炉。

　　　　眼看太阳快要下山了，路凡眼睛微动，跟着醒了过来，鼻子微微抽动，凭着气味，他知道这元肉刚好够火候，可以进行食用了。

　　　　现在万事俱备，只差修炼。

　　　　路凡跳下床，把瓦罐移开，让它降温一下，然后去把门掩好，挂上一个请勿打扰的牌子，再回到床上盘膝坐下，调节呼吸，凝神静气，开始把自己的身体调节到最佳状态。

　　　　过了一会，路凡已经达到最佳状态，他拿过瓦罐，尝了一口汤，呷呷嘴，感觉味道相当不错，不再迟疑，把元肉捞出来一口吃掉，就连汤也全部喝光，不浪费一滴。

　　　　其实元肉最好是搭配药材做成药膳才能最好地发挥功效，这样直接炖是有些浪费了的，可惜路凡根本没有这种条件奢侈。

　　　　还好他有北冥神功，可以充分榨取食物的能量，不至于太过浪费。

　　　　元肉下肚后没多久，路凡就开始感受到丝丝的能量从体内散发出来，这些能量要比以往所食用的普通食物要强大得多。

　　　　他知道这就是天地元力，于是不再迟疑，开始发动北冥神功，将这些天地元力吸收炼化，转化成内力。

　　　　一丝丝的天地元力被路凡不断地转化成内力，储存在丹田之中，半个时辰后，元肉被彻底炼化，一股庞大的内力储存在丹田处，翻腾不已。

　　　　这样一块小小的元肉所蕴含的天地元力，全部转化成的内力，竟然比过往路凡一年积累的内力还要多！

　　　　这更让他意识到这个世界修炼者的强大，那些人物可是天天都在以这些元肉为食的啊，他们的力量该有多强大？

　　　　略微感叹一下，路凡收摄心神，现在不过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修炼才是最重要的，前面都不过是在积累和铺垫，铁布衫的修炼现在才开始。

　　　　不用什么酝酿，铁布衫的修炼方法早就烂熟于心了，路凡开始催动丹田的内力，不断刺激周身诸多穴位，蕴养皮肤，使其慢慢变得坚韧起来。

　　　　这是第一步，首先让皮肤适应内力的刺激，让接下来的修炼能够更顺利。

　　　　等皮肤蕴养得差不多的时候，路凡开始将内力集中到一点，进行真正的铁布衫修炼。

　　　　路凡所推演出来的铁布衫，是以全身三百六十一个主要穴位为要点，通过特殊的改造，将全身的皮肤连成一体。修炼成功后，不管敌人从那一个点攻击，他都可以通过皮肤的共振，迅速将攻击力分摊到全身化解掉，防御力极为强悍。

　　　　而这个修炼过程，要求他以每一个穴位为根基，不断的用内力改造穴位周边的皮肤，使其更为强大坚韧，每改造完一个穴位，再将其两两相连，构成一体。

　　　　这个构想，是他有一次在看一本介绍符道修炼的书时得到的，三百六十一穴位，就像是三百六十一个符文，再如符阵那样将它们组合起来，形成强大的防御力。

　　　　路凡从四肢开始，小心翼翼地一寸寸地重新构建自己的皮肤纤维，这时一个精细活，要不是这些年来他练就了强大的控制力，也做不来这样的事。

　　　　内力在一点点减少，要比推算中消耗的快，路凡估算一下，体内的内力足够支持自己修炼完毕，心里一定。

　　　　这由不得路凡不谨慎，和其他的武修不一样，对他们来说，天地间的元气无穷无尽，根本就不需要担心，所以大多数的武修修炼方法都是简单粗暴的，直接吞吐天地元气淬炼身体。

　　　　相比之下，路凡就好像一个守财奴那样，每一分内力他都要充分利用，一定要发挥它的最大价值才甘心。

　　　　半个时辰后路凡终于把右手手掌构建完了，开始不熟悉只能慢慢来，现在他基本心里有数了，开始加快速度，他就好像织衣服那样，将自己的皮肤一寸一寸的重新编织。

　　　　如果将路凡的皮肤放大观察，可以看到，他对皮肤纤维的重新构造很有讲究，就像是一个个精巧的图案，充满美感。

　　　　这是路凡按照他所了解的几何图案设计的，里面融合三角形的稳定，圆形的韧性，四边形的拉伸性等几何特性，每一个穴位就相当于一个交点，可以充分的化解冲击力的同时，有保证自身构造的稳定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一直这样保持高度的注意力使路凡的精神消耗很大，额头上都布满汗水。

　　　　但他并没有停下来，铁布衫的修炼必须一次构成，环环相扣，中间不能间断，否则就要重新开始。

　　　　可他脸上依旧平静，相比起这些年所经受的磨砺，眼前的这点困难根本不算什么，况且眼看成功就在眼前，他怎么肯定停下来。

　　　　对于他来说，每一分时间都是宝贵的，早一点修炼成功，就可以为他接下来的修炼争取多一点时间，多一份把握，毕竟，他可是在和死神赛跑啊。

　　　　终于，随着最后一个穴位檀中穴的构建成功，当路凡将最后一丝皮肤纤维连接起来后，轰的一声，空气一阵波动，只见路凡全身的皮肤一阵蠕动，最后停止下来，全身呈现出一种青黑色，看起来就非常坚韧。

　　　　与此同时，路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力量增加不少，一直以来世界施加给他的沉重压力，也终于减轻了很多，身体一阵轻松。

　　　　他脸带喜色，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心里充满欢喜。

　　　　铁布衫，终于修炼成功了。

　第六章　计划出城

　　　　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将这铁布衫修炼成功，这中间付出了多少艰辛，只有路凡自己知道。

　　　　八年，两千八百多个日夜，路凡从来就没敢有丝毫的松懈，就连懒觉都没敢睡一次，每天都在和死神赛跑，现在，他终于暂时把死神抛在身后，领先它一大步了。

　　　　知道了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终于对未来看到了一丝希望。

　　　　感受到自己增强了许多的力量，路凡十分喜悦，他还需要测试一下效果，方便对自己的实力有一个估算。

　　　　走到屋子中间，随意挥两下拳，发出呼呼的破空声，路凡有些惊喜，发现自己的身体力量增强了十倍不止！

　　　　虽然这点力量对于别人来说不值一提，但对于路凡来说却意义不凡，起码，他现在能和这里的普通人那样，能跑能跳了。

　　　　最重要的是，铁布衫最主要的效果并不是增强力量，而是防御力，这才是路凡最看重的。

　　　　接下来就要看看这铁布衫的防御力到底能达到各种程度了，路凡运劲一凝，整张手掌变成青黑色，抓过一旁的菜刀，咬咬牙用力一划，一声摩擦声响起，手掌丝毫未损，连白印都没起一道。

　　　　效果相当不错，路凡感到惊喜，他散开凝聚的气血，使手掌恢复原样，再拿刀来试验一下，发现就算是平时状态，用菜刀也要相当费劲才能划破一点表皮。

　　　　试验结果让路凡十分满意，这还只是静态下的防御力，如果真的遇到攻击，他可以使全身的气血瞬间凝聚到一处，使得被攻击处的防御力成倍增加，然后再将气血散开，把攻击力分散化解掉。

　　　　这一聚一散，聚散随心，才是铁布衫的真正运用方法，而不是路凡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硬抗对方的攻击，那简直不忍直视。

　　　　并且，路凡推演出来的铁布衫可没有这么简单，在他的推演中，铁布衫一共有五重境界，分别是铁皮，铜皮，银皮，金皮，玉皮，现在不过是刚刚入门，也就是铁皮境界。

　　　　只是要想让铁布衫晋升到铜皮境界，需要大量的内力蕴养强化皮肤，这就不是一小块元肉就可以解决的事了，恐怕再多十倍都不可能。

　　　　想到接下来修炼所需要的资源，路凡不禁叹了口气，修炼铁布衫成功的喜悦也稍稍退却，他知道，想要继续增强实力，只有一条路，就是自己去搜索资源，这也就意味着，他必须要出城了。

　　　　从知道自己无法直接从虚空中吸纳天地元气时，路凡就已经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他必须要去主动争取一切对他修炼有用的资源。

　　　　虽然他很想一直安安静静地待在学堂修炼，可这明显不现实，而能够最快搜刮到足够资源的，就只有城外那莽莽山林里面了。

　　　　想到要出城，路凡心里闪过一个马尾女生的身影。

　　　　看来对她的那个提议，要仔细考虑一下了，路凡微微思索。

　　　　昨天他在膳堂在碰到的那个女生，他并不是很熟悉，只知道她的名字叫端木雪，认识她还是在藏书阁那里。

　　　　一年前，路凡正在藏书阁看书，正好看到端木雪在书架里四处乱窜，嘴里还念念有词的，从路凡身边经过时他听到她念叨的是一本书名，就随口地告诉她书的位置。

　　　　开始时端木雪明显不信，这里这么多书，怎么可能记得一本书的位置这么清楚，但她还是到那个地方看了，果然发现了自己要找的书，惊奇之下，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她开始随意说了几个书名，结果路凡都知道它们的位置，这才相信这个看起来很弱的男生真的对藏书阁十分熟悉，了若指掌。

　　　　从此之后端木雪每次到藏书阁找需要的书，都是直接询问路凡的，哪怕再冷门的书籍，路凡都清楚指出其位置。

　　　　一来二去，两人就有些熟悉了，知道了对方的名字，但明显端木雪对路凡更了解，而路凡则除了知道她的名字，其他的情况并没有兴趣了解。

　　　　有一次端木雪遇到了一个难题，关于她的试炼任务的。

　　　　出于对学生的历练，学堂每个月都会对学生发布一个试炼任务，要求他们完成，其实这就跟地球上学校的每月考试差不多。

　　　　那次端木雪遇到的难题就是，学堂要求她寻找一种连名字都没有听过的草药，并且要亲自采摘，不得购买。

　　　　看到她那苦恼的样子，刚好路凡知道那种草药，甚至知道它的生长环境，就指点了她一下，让她得以顺利完成试炼。

　　　　结果居然被端木雪从中看到商机，她发现路凡对各种草药的生长地点和环境都十分熟悉，甚至连十分冷僻的草药都清楚，于是就天天怂恿路凡和她一起出城去采药，赚钱。

　　　　路凡当然拒绝，开玩笑，凭他这小身板，城外恐怕一只兔子都能要了他的老命，还说什么采药，所以尽管端木雪一再保证她和伙伴们会保护好他的，路凡还是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