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之路-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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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外面是哪里？”老伯有些茫然，他一辈子都只在这青阳城生活，印象中整个世界，出了这城里，就是城外那荒野和大山，至于更远的，就毫无印象了。

　　　　“……”阿七一看，就知道自己这话是白说了，你能向一个从来没有到过其他城池的人，描述那种繁华景象么，那纯粹是白费口水。

　　　　不过他正好缺一个去处，眼下可是一个机会，于是他笑着说：“老伯，我看刚才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要不这样，反正我刚来青阳城，也没有什么好去处，就在你这当个伙计怎么样？”

　　　　“啊？”老伯一惊，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就我这小店，哪里请得了您这样的少侠啊，那不是糟蹋了么，况且我这小本生意，也付不起什么工钱啊！”

　　　　“这个倒没什么关系，我也不要什么工钱，您只要管饱就行。”

　　　　“这——”老伯有些纠结，一来他的确害怕那些人再回来找麻烦，二来是，就算只是管饱，按这位爷刚才那饭量，好像也不轻松那。

　　　　不过他转眼看到几个流浪儿那激动的眼神，知道有这个小哥在，的确是有益无害的事，最少几个可怜孩子的安全是有保障了。

　　　　“那好吧，只是要委屈一下小哥你了。”最终老伯还是下定决心留下阿七了。

　　　　“哪里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还要多谢老伯你呢，怎么样，我现在就可以开工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那就先跟我学和面吧，刚好店里的面团用完了，还不知道小哥你怎么称呼。”

　　　　“叫我阿七就好，是不是这样？”阿七跟着老伯的动作，往面粉里加水，跟着和起来。

　　　　“不错，悟性真好，看来很快就能上手了。”

　　　　小店依旧蒸汽袅袅，但是却多了一个少年，在一位老人的指导下，在认真地学做馒头，同时身后还多了几个围观的小跟屁虫。

　　　　刺客基本原则之一，每一个任务完成之前，就要先适应一段新的人生，当你能完美地融入那种生活当中，才能掩盖住身上那最后一点杀气。

　　　　一切，都是为了任务开始时，那艺术般的一刺作铺垫。

　第九十九章　瓶颈与发现

　　　　路凡最近陷入一种很奇怪的状态当中。

　　　　自从上次福伯跟他说了有关武道九品境界的一些事后，又过去了半个多月。

　　　　这段时间，福伯已经很少和他讨论武学上的事了，说该讲的他都讲得差不多了，多说无益，如果他过多地对路凡进行引导，反而会容易使路凡迷失自己的方向，更难寻找到自己的“势”。

　　　　修炼其实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别人说得再多，那也只是他人的感悟，想要攀登更高的境界，关键还是要靠自己一点一滴地感悟积累。

　　　　脚踏实地地体验过程，远远要比揠苗助长要来得深刻。

　　　　最近先生还在参悟《道德经》，除了吃饭，很少会露面，不过先生说，他的领悟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就差临门一脚了。

　　　　至于先生的领悟到底是什么，他没说，路凡也猜不到，他的层次还是太低了点，无法理解那种高层次的境界。

　　　　由于对自己的“势”没有一丝头绪，路凡开始将精力放在了修炼武功方面。

　　　　自从领悟了入微级控制力后，路凡在武功上的进境，完全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

　　　　最明显的表现就是，他学习各种武功速度，再次加快，已经达到了一眼就能学会的程度，甚至对于一些平凡无奇的武功，还能推陈出新，推演到更高的层次。

　　　　即使是七十二绝技这个等级的武功，对他来说，修炼起来也不存在什么困难，稍微花费一点时间，就能将招式修炼纯熟，比起那些苦修多年的人，也丝毫不差。

　　　　一开始时，路凡还颇为兴奋，以极大的热情，去不断地学习各种新的武功，毕竟能通晓天下所有武学，本身就是一件很炫酷的事不是。

　　　　就这样，路凡几乎是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在短短数天时间内，就将脑海里的秘籍翻了个遍，而这过程中，他没有感到丝毫压力。

　　　　这让路凡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发现自己不管是记忆力，理解力还是推演能力，都已经达到一种匪夷所思的程度，过目不忘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时路凡才意识到，从那次突破后，掌握了通往更高层次的力量钥匙，推开了那扇大门后，他就已经慢慢脱离了普通人的层次，往更高的生命层次进化了。

　　　　而翻遍了脑海里的秘籍后，路凡同样发现，所谓通晓天下武功，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就动作招式而言，任何武功对他来说都已经不再是秘密，说到底，那都也不过是对身体和内力的一种运用，凭他现在的境界，不管什么武功，几乎都可以轻易施展出来。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的武功就练到头，天下无敌了，武功是死的，人是活的，只有无敌的人，没有无敌的武功，只是单以每门武功的招式而言，他的确已经练无可练了。

　　　　甚至凭路凡现在的武学见识，如果愿意的话，他可以轻易创出很多像罗汉拳这样的普通武功。

　　　　但是这样做实际上没有什么意思，对他的实力提升起不了什么帮助，招式，对于路凡来说，已经没有太大意义了。

　　　　而武功往往到了后面，就又要涉及到拳势拳意这样的东西，于是路凡又卡住了。

　　　　至于力量方面，自从他换血成功，凝炼出真血以后，真血对他的身体改造一直都在进行中，身体力量在细微地持续增长着。

　　　　他能做的，就是等待它最后对自己的身体开发达到一个极限，再尝试突破炼骨境。

　　　　于是，就这样，路凡发现，在心，体，技三个方面，他居然都已经无法再进步，换而言之，他的实力，经过一段时间的高速增加后，终于到达了一个瓶颈了。

　　　　所以路凡发现他除了每天虐虐胖子以外，一时间居然没有什么事可做。

　　　　然而当他去请教福伯，如何突破自己的瓶颈，打破极限的时候，却被福伯好一阵讽刺。

　　　　“狗屁的极限，所谓的极限，大多不过是因为人被自己狭隘的观念束缚住了，无法进一步看透本质，最终给自己安上一个安慰的借口而已，其实他们离真的极限还远着呢。

　　　　你小子以为自己实力已经达到瓶颈了？那不过是因为你对武道的理解还太肤浅了。

　　　　武道需要苦练，但更需要思考，没事不要只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有空就多出去走走，体悟自然，看看世界，你就会有不一样的发现了。”

　　　　福伯的一番话将路凡说得面红耳赤，狼狈而逃。

　　　　过后他想想，发现福伯说得有道理，自己还是太过自负了，最近只注意个人修为的提升，却很少认真观察这个世界，也许这就是他被局限住的原因吧。

　　　　他决定按福伯所说的，不再去想怎么提升自己的力量，好好地体悟一番自然万物，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于是路凡开始了自己的观察之旅，他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去做，索性就随心所欲地，根本不抱目的，什么都拿来观察一番。

　　　　一朵花，一颗石头，一群蚂蚁，一只蝴蝶，不管是什么东西，路凡都能看得有滋有味，有时一看就能看好几个时辰，一动不动的。

　　　　这可吓着了胖子，以为路凡魔障了，连忙跑去找福伯，然而福伯看了一眼后，却说没事，叫胖子不用管，这才让胖子安下了心。

　　　　等路凡看久了，他却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就是凭借着惊人的观察力，他能提前判断出动物们的运动轨迹。

　　　　事情起源于有一次路凡在观察空中一只蝴蝶，那蝴蝶扇了一下翅膀，从它翅膀扇动的角度和气流等的细微变化，路凡居然能准确地判断出，蝴蝶接下来连续十几个动作的运动轨迹。

　　　　这简直神乎其神！路凡想到了一个词，预判，这是真正的预判。

　　　　同时他更想起了另一门武功里，也有类似预判方法，独孤九剑的破绽之法，不就是通过看穿对手的动作手段，从而预判到对手的攻击，利用和制造当中的破绽，一举击溃敌人。

　　　　这让路凡一下子来了兴趣，他想既然这样可以预判动物的动作，那么是否能预判其他东西，比如，人？

　第一百章　五感合一，把握一切！

　　　　路凡的第一个实验对象就是胖子，他开始观察胖子日常的一言一行，从而判断他的下一步动作。

　　　　开始的时候，他觉得很不顺利，尽管他同样能预判到胖子的每一步动作。

　　　　但那更多是因为他对胖子的行为习惯有足够了解，是基于思维和逻辑上的判断，而不是因为他真的完全把握住人的动作。

　　　　只要胖子有意识地做出一些欺骗性的动作，路凡往往需要思考一下，不然就会出现判断错误，无法进行精确地预判。

　　　　若在瞬息万变的战斗中，这么短的时间内，敌人根本就不会给你有这么多的思考时间，等你想好后，恐怕早就被人打死了。

　　　　所谓预判，其实就是人对收集到的信息进行整理归纳后，再做出解读，从而做出自己的判断。

　　　　这一点日常生活中其实有很多普通人都能做到，但是在战斗中，要做到这点缺极为困难，毕竟在那短短一瞬间就要预判到敌人的攻击，需要到强大的信息收集能力和分析能力。

　　　　如果有人真的能做到这样，那是极其恐怖的事，试想一下，你的一切攻击都在敌人的掌握之中，这还怎么打，对方几乎先天就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关键就是要在极短的时间内收集到对手足够的身体信息，同一时间收集到的信息越多，能做出的预判就能越准确。

　　　　按先生之前说的，人对外界的一切印象，都来自五感对外界信息的接收，从而在心灵上映射出来的种种表相。

　　　　而五感当中，又以眼睛接收的信息最多，占据了绝大部分的信息，所以日常生活中，人们更多依赖自己的视觉，相信看到的才是真实的，从而忽视了其他四感的重要性。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句话很大程度上诠释了人们对自己眼睛的依赖性。

　　　　然而很多时候，人的眼睛也是最容易受到欺骗的，民间的各种戏法和魔术，武功里的各种虚招晃招，就是针对眼睛的一种欺骗。

　　　　想要更好地预判到对手的动作，就必须要加强其他四感的开发！

　　　　领悟到这一点后，路凡干脆就闭上自己的眼睛，只凭其他四感来感应外界。

　　　　封住了自己的视觉后，路凡对世界果然有了不一样的感触。

　　　　世界变得一片漆黑，以往熟悉的一切都变得陌生起来，就连走路这种小事，都变得困难起来，稍微不注意，就会撞到墙上。

　　　　路凡有点体会到当初黑心虎的感觉，那是何等的不甘，眼睛一瞎，几乎七成的实力就被废掉了。

　　　　他必须要用一种全新的方式去探测这个世界，否则会变得寸步难行。

　　　　很快他就想到一个办法，利用声音。

　　　　就像蝙蝠那样，利用声音的震荡和反射，可以探测出周围环境的具体情况。

　　　　这并不容易做到，但凭借着超强的感知能力，经过三天的适应期，路凡已经基本摸到了诀窍。

　　　　简单说就是将自己当做一个雷达接收器，通过接收物体对声音的反射，来解读出外界的信息。

　　　　他感觉到了当中的奇妙之处，仅凭反射回来声音的不同频率，他居然能判断出周围物体的远近，大小，形状，甚至材质！

　　　　此外，他更通过嗅觉得出物体的气味，触觉感应到物体辐射出来的温度变化，使得一切感觉都变得更丰满起来。

　　　　甚至路凡凭这些信息，可以在脑海中架构出一个类似于3d模型的场景，并且他发现，比起肉眼观察到的世界，用声音观察到的世界，在精确度上似乎要更胜一筹。

　　　　路凡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的原因，眼睛的接收信息要通过光，而光在空气中传播会比声音更容易受到影响，因此其中偏差比较大也很正常。

　　　　路凡很快就能行动自如了，哪怕闭着眼睛，环境也不再是他的制约，为了进一步训练这个能力，他让胖子一次次地将屋子里的东西全部打乱，然后行云流水般从中间穿过。

　　　　胖子看得一愣一愣的，他抓了抓脑袋，决定不去想是为什么，这段时间以来，他见识到的神奇已经够多了。

　　　　收获意外的大，路凡却并没有就此满足，他可没有忘记，自己的最终目标是为了掌握真正的预判。

　　　　胖子再次变成他的小白鼠，这一回，他不再看动作，而是通过直接感应胖子体内气血流动的征兆来判断。

　　　　动作可以欺骗人，但不管人的动作怎么变，还是需要气血来催动的，路凡现在就相当于，通过感应气血的流动，提前捕捉到敌人的动作。

　　　　尽管这点时间微不足道，不过短短一瞬，但高手相争，争得的就是这一瞬，一瞬，往往就能决定生死。

　　　　把握住一个人的气血流动方向，就能把握住他的动作，路凡升起这样的明悟。

　　　　不过，当他尝试想要感应福伯的气血时，却发现根本无法做到这点，在他的感应中，福伯的气血浑然一体，庞大至极，却又凝重如山，完全把握不了。

　　　　福伯显然也发现了路凡的小动作，他嘿嘿一笑，意思是说你小子还嫩了点，差得远呢。

　　　　路凡心说果然，任何手段都是相对的，他这点技巧对于一般武修实用，但对上福伯这样的大高手，恐怕还是稚嫩了点。

　　　　不过他并没有失望，反而觉得十分有趣，路凡继续闭着眼睛，一路往外走去，直走出学堂，来到街道上面。

　　　　当然，就在刚才他已经控制脸上的肌肉，改变了自己的容貌，否则按他现在的知名度，恐怕一下子就要被人围观。

　　　　现在在别人眼里，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盲眼少年。

　　　　来到大街外面后，在刻意放大的感官中，路凡就像是一滴水掉进油锅里，哗啦地，整个世界都开始喧闹起来，这使得他不得开始筛选掉那些无用的信息，只注意对自己有用的声音。

　　　　路凡一边走一边筛选着，虽然闭着眼，却很自然地没有碰到任何人，随着他不断的删减和筛选掉无用的信息后，慢慢地，他脑海里出现了一副很奇特的画面。

　　　　那是由声音，气味，温度等组成的特殊画面，在这画面中，路凡能预测到很多事。

　　　　他知道左前方的大妈炸油饼的手即将被溅起的油点烫到，也知道右侧的两个大叔肩膀将碰撞到，还知道后面那小偷正想要把手放进自己口袋里。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尽管能预测到时间不过数秒，路凡依然对这种感觉深深陶醉，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听一曲美妙的交响乐曲，一切都是那么和谐，自然。

　　　　五感合一，居然有这么神奇的效果。

　　　　如果说入微级控制力可以让路凡掌控自己的身体，那么五感合一，就是让他拥有了把握外界一切信息的能力。

　　　　那小偷还在继续想要偷钱，路凡准备给他一个教训，这时，一个特别的脚步声传入他的耳中，就仿佛一曲伟大的交响乐中，忽然混进一个杂音，显得特别刺耳。

　　　　路凡豁然回头，睁眼！

　第一百零一章　另类较量，天才与天才的第一次交锋！

　　　　路凡听到的脚步声很怪，它时轻时重，发出声音的主人体内的气血更是聚散无常，极难把握，比起周围其他人，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这跟福伯那种情况不一样，福伯那是纯粹等级上的碾压，面对那种压倒性的力量，路凡是没有一点办法的。

　　　　而这个人却是以技巧来使得自己的气血无时不刻都在变化当中，让人无从把握，要知道要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需要耗费强大的心力，就算是路凡现在的控制力，他都不会去做这样吃力的事。

　　　　所以他一时很好奇，到底是哪个二愣子，居然随时保持着这种吃力不讨好的状态。

　　　　另一边，阿七原本背着两袋面粉正轻松走着，今天店里的面粉用完了，老伯让他到平时经常光顾的店铺里买两袋回来。

　　　　这些年来，他早已经习惯了保持这种变换气血的状态，身为一名刺客，是绝对不能让别人预料到他下一步的动作的，这种习惯已经被他贯彻到了每一个动作中去。

　　　　整个七杀楼也只有他能做到这一点，就连老女人师傅，都称赞他是七杀楼有史以来最有天赋的刺客。

　　　　然后他就忽然感觉到前面有一道目光注视过来，落点居然就是他下一步将要踏到的位置上。

　　　　嗯？阿七心里一动，接着不动声色地转移了一下脚的落点，但几乎在同时，那目光也立刻改变，再次投向阿七新决定的落点上。

　　　　这时两人都已经发现对方不过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年轻人，在震惊的同时，更是升起了好胜之心。

　　　　我就不信了！双方同时生出这样一个念头。

　　　　阿七的目标再变，但每当他的刚一改变主意后，随之而来的，就是路凡那同样改变的视线，迫使阿七只能再变。

　　　　短短数息时间，阿七已经连续改变了二十七个落点，但无一例外，马上就被路凡察觉到，这让阿七那举在半空的脚，硬是踏不下去。

　　　　这么邪门！感应气血也没有这么逆天吧，难道这家伙会读心术不成！阿七在心里狂吼。

　　　　他当然知道有人可以通过感应别人体内气血的变化，从而预判人的动作，他所修炼的秘技“千幻”，就是针对这种情况的秘技。

　　　　“千幻”指的就是使自己的身体气息，包括气血等随时都处于变幻之中，让敌人永远无法预测自己的出手时机，配合七杀楼其他的秘技，让它几乎成为刺客的最佳辅助秘技之一。

　　　　这是七杀楼中一门极难修炼的秘技，它的品级并不高，难就难在如何才能使自己的身体一直处于运“千幻”状态，化为一种本能，七杀楼年轻一代中，也只有阿七一人练成这门秘技。

　　　　当然，“千幻”也并非就真的完美无缺，不管你怎么变换，真正出手的那一刹那，总会有征兆的，只是阿七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居然真的有人能抓住那一闪即逝的预兆。

　　　　你要说那是一位大师或者宗师，他还无话可说，毕竟到了那个层次，有很多手段都是神秘莫测，不为外人所知的。

　　　　但眼前这个，明显就是和自己的一样的年轻人，你要说他已经是武道大师，阿七当场就把这两袋面粉吞下去！

　　　　想他英明神武，天赋无双的阿七大人都还没有成就大师之境，同龄人又怎么可能走在他的前面呢，反正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实际上阿七想得没错，路凡的确还没有成就武道大师，但他同样想不到，路凡做到了比成为武道大师更让人震惊的事，提前拥有了一部分属于武道大师的威能！

　　　　不过路凡现在也不轻松，他已经放弃了对其他人的感应，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阿七身上，全力感应他的气血变化。

　　　　一个是控制自己的气血，一个是感应别人的气血，这当中的难度可完全不一样。

　　　　两位天才就在大街上这样以一种不为人知的方式较量起来，这当中涉及到种种预判与反预判，心力计算，心理欺骗等因素，实在比起真正打上一场还要复杂。

　　　　大街上，除了他们两个，没有一人能够看出当中的玄奥。

　　　　当然，在其他人看来，两人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那原本闭着眼睛，大家还以为他是瞎子的少年，现在正双目圆睁，眼珠骨碌碌地乱转，一脸傻相。

　　　　另一个就更搞笑，背着两袋面粉，摆出一个金鸡独立的姿势不动，那悬在半空的脚，就像抽风似的一直抖，活像发羊癫疯一样。

　　　　这就是两个神经病！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这样想。

　　　　阿七和路凡现在可无暇顾及其他人的想法，他们这场交锋正到了紧要关头，最终，阿七那只脚还是踏了下去。

　　　　“唉——”

　　　　两人同时叹息一下，结果出来了，路凡没能完全预判对阿七的落点，阿七也没能完全避开路凡所判断的落点范围。

　　　　这一轮较量，两人居然是以平手结束！

　　　　两人的叹息吓了身边路过的人一跳，一个大婶忍不住骂了一句：“有病！”

　　　　两人相视一笑，难得遇到一个如此厉害的同龄人，心里都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喂，兄弟，我说你再不去追，那偷了你钱的家伙就要跑没影了。”阿七忽然开口说。

　　　　“这倒不要紧，你看，我的钱不是在这么。”路凡手一翻，露出一个钱袋。

　　　　并且在拿回钱袋的同时，他还在那小偷的手上点了一下，足够他有一天受的了。

　　　　阿七眼一亮：“好家伙，你居然还能分神把钱拿回来，佩服佩服！”

　　　　路凡什么时候把钱又从小偷手中夺回来的，连他都没有留意到。

　　　　“一样一样，你不也是背着两袋面粉么。”路凡谦虚道。

　　　　“好，不错！难得遇到跟阿七大人我这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