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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侠士情-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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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侠士情》
作者:遥山书雁
第一章 翩翩少年名公子
少年侠气江湖名,
剑长啸,
生死轻。
无间变幻,
雨打浮萍飘,
身上征尘心里恨,
人不寐,
泪如倾。
平生最识江湖味,
看英豪,
品柔肠,
衍化蛟龙,
风雨黯神京。
长把相思做逍遥,
天下睨,
问谁撄?
………………………………………………………………………………………………………………………………………………………………………………… 江城子……江湖侠士情
嘟嘟的马蹄声从远方一路响来,如放爆竹,如降密雨,清脆骤急而节律有致,令人悦耳!
一红一烟两匹骏马正快驰在山道之上,马上是一老一少两骑者,老者六十左右,少者方十二三岁,难得的是两人的骑术一样娴熟、协调,踏出的马蹄声像只有一匹马在奔跑。
“舅舅,这样跑,明天可就到家了!”
穿黄衫的少年仰着脸望着起伏的远山,兴奋地说。
艳阳天衬得他的小脸金黄略现红晕,很是俊气。
少年有一双烟白分明的眼睛,一副烟如鸦翅的剑眉,鼻如悬胆,唇若点朱,一开口就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来。
“展鹏,是不是想家里那棵金丝蟠桃了?”
穿蓝衫的老者声音洪朗,精神矍铄,在马背上腰直得如一杆标枪,那张古铜色的脸,倒像硬壳的核桃给雕出来的!
“哪?我是想该要爹爹教新功夫了,他教我的那套‘真龙蓄水功’,我早已练会了。”
少年委屈地分辩道。
“怎么,在镖局,紫伯伯他们教你的功夫,还不够你学么?他教你的那路‘神腿三十六式’可是咱们武林北派腿功中的精华,你甭小瞧了!还有你练的‘真龙蓄水功’,那是你独孤家拳剑的筑基功夫,蓄培真气的法门。内功是一点点积起来的,哪能以会就能满足呢?小孩家年纪轻轻,莫要心高气傲,好高鹜远,是难有大成的!”
老者的声音沉稳有力,有种不怒自威的声调在内,令人听了不由肃然起敬。
“是,鹏儿知错了!”少年低声道。
原来这一老一少两人,老者是京城三大镖局之中名声最响、规模最大、实力最强的“振威镖局”的镖头罗若拙。那少年则是他的外甥,独孤剑庄“独孤剑尊”的公子独孤展鹏!这次是罗若拙送独孤展鹏回独孤剑庄去的。
提起罗若拙,那是大大有名的镖师。
他与“振威镖局”的局主兼总镖头,也是江北十三家镖局联盟的盟主紫衫镖王紫相伯、混元铁牌黄中封、双笔米天宗四人称为“振威四大镖头”。
“紫罗黄米”四镖头是天下最有名的九大镖客中人。
那时的吃“挂门”(武术一门),中“拉”(镖行)字饭的人,传有四句口号:“紫衫腿影铜锅斗,铁牌双笔神仙愁,金花血旗烟白出,三江五岳全复收。”其中的“紫衫腿影”指的是紫衫镖王紫相伯的天下无双的神腿,“铜锅斗”就是指罗若拙,他的铜锅烟斗打穴的功夫,是北派武林一绝。
“铁牌”“双笔”是指黄、米两位镖头,“神仙愁”是京中“镇远镖局”的大镖头曹冲斗,他的飞索成圈,铃响人倒,见人捆人,见物套物,例无虚发,也是武林一绝,人称“神仙愁”。
至于“金花”“金花阎君”阎大元是湖广联镖行的行主,以金花伤人,出手无救,最为烟道中人所惧。“血旗”
四川“招友镖局”的局主、“血旗门” (四川一个武术门派)的门主黄孤月,他的武功据说已可列入武林十八大高手之列,但此人主要保进出蜀地的镖,较少与南、北镖行人物往来,名气反而不如前面几人响。
“烟白”是两个人:烟索命,白吊客,江南“德威总镖局”的两大“追魂杀手”,凡“德威”八家局子中出了事,失了镖,没有不被追回的,不但如此,他们还必带回劫镖者首领的脑袋!
这四句口号是说,镖行道上这九大镖头联手,不管是烟道上多厉害的角儿劫了镖,都收复得回来的了!
镖师做到名扬天下这份儿上,也算不虚此生了。从镖行中的趟子手或掌鞭、镖客升到镖师,升到镖头,再升到大镖头,这都是靠刀尖舔血的生涯拼出来的!用镖行的行话,那都有“尖挂子”(真武功)的,没有手底下真章儿,怕早栽下了!
但拿罗若拙的大镖师的身份与他外甥独孤展鹏相比,则又略逊一筹了!
因为独孤展鹏是名公子。
名公子的意思不外两个:或者他的身世家族很有名,或是他自身很出名。
独孤展鹏属于前者,他有一个名闻遐迩的好母亲,更有一个名动天下的好父亲。
在十八年前,江湖上名气最大的七大女侠,为首的叫“金铃摄魂女”罗凤英,名武师铁指判生死罗十三的独生女儿。
罗十三一子一女,儿子罗若拙继承家传武功,女儿罗凤英则从一无名神尼学剑。
罗凤英满师出道,闯荡江湖,人美如花,剑出如电,更有“金铃摄魂”的绝技。当年令武林中不少青年侠士、著名剑客为之倾倒。
金铃摄魂女罗凤英就是独孤展鹏的母亲。
“一剑歼九寇,金铃杀五虎”,把微山湖水寨与太行山“五虎”摆平的名女侠的公子,想不有名是很难的。
独孤展鹏之有名,还在于他有个名动天下的父亲。
江湖中人,提到“独孤世尊”的大名,谁不伸大拇指说声“好”字的?这不单是“独孤剑庄”是武林中四大世家之一,(另外三家是江南“金刀山庄”,川中“唐家”,长白山“银马堂”宁家)是一个仗义疏财、排难解纷之所,是江湖浪子们的家。囊中空瘪的江湖中人,愁着脸进去,可以腰直气粗、笑声洪亮地出来——因为他身上已充足了银子;饿着肚子的刀客可以得到丰盛的、主人热情相陪的酒筵,直到让你吃喝得再装不下一滴美酒、吃不下一块鸡肉为止;而衣衫破敝的剑士进去,出来时已是帽光衣新的了,锦衣暖袍,让你感到主人的热情一下子把冬天变成春天了!而有仇家的,到了这里后就没有仇家了,有恨事的,到了这里恨事也就消失了——因为“独孤剑庄”的庄主独孤世尊已帮你化解了一切!
不!江湖中人称赞独孤世尊的,还不单是这些原因。
更主要是十八年前,武林面临浩劫,邪魔外教“明月教”企图称霸武林,“明月杀手”在短短三个月中,连杀除少林、武当两派外,青城、点苍、昆仑、峨嵋、崆峒、华山、天山七大门派的主要人物,或长老,或护法,或内堂堂主,连点苍掌门曾明月、崆峒掌门奚清风也都遭害,一时血雨腥风,人人自危!
于此危急关头,“独孤剑庄”老庄主时年已六十五岁的“铁剑孟尝”独孤威武独孤老爷子遣其四十四岁那年得到的独生子独孤世尊出道除害。
二十二岁的“铁剑公子”独孤世尊与“金刀山庄”庄主谢笑、武当梅花道人、少林无悲大师联袂入江湖,经历了种种艰难困苦、刀光剑影的拼搏苦斗,终于查出了罪魁祸首,在大雪山、弥觉崖,与“明月教”展开生死决斗。
独孤世尊以一把铁剑,同“明月教主”的“碧光杖”、“蓝光剑”两件奇兵相斗,在梅花道人的长笛一曲《梅花三弄》与无悲大师的二十八声梵唱中,诛“明月教主”于剑下!从而消弭了一场武林巨劫!江湖与武林从此得到了太平。
江湖中人佩服独孤世尊,除了上述的原因外,还在于独孤世尊的剑,从未败过!武林中九大剑派都尊他为“独孤不败剑尊”!
以四十有奇的年纪而被公认为“剑尊”,这是何等的有气派!有声望!有威名!
而独孤展鹏就是独孤世尊的独生公子,武林中“四大世家”之一的独孤剑庄的未来主人!
独孤展鹏有了这样的父母,要不出名除非他是白痴——就是白痴,也会名扬天下的:因为这样聪明、有名的父母竟会生一个白痴的儿子!
所以独孤展鹏除非不出世,那名公子的头衔、地位、待遇,要想推都推不了!
好在独孤展鹏很为他父母争气:人不但长得俊美而且聪明伶俐,知书达礼,武功也学得勤快。
因此独孤展鹏理所当然享受了作为名公子的一切!
现在独孤展鹏骑在马上。
名公子的马当然是名马。
那匹名马是蒙古“火种”龙驹的良品,叫“铁脚枣红骝”,毛色鲜明,枣红一片。长鬃飞扬,落蹄轻快,良骥名骏都是走得又稳又飘又快的!
大镖师的马也非凡品。
罗若拙的马是匹烟缎子般油光水滑的高头大马,竹批双耳,方头鼓胸,紫睛长腿,卷毛短鬃,马额前有一道白条菱形长斑,更显得马烟白分明,神骏之极!
罗若拙善相马,他常拍着他的马说:“胸如双凫、颈圆而长、高目紫亮、蹄厚而大……我的马,可比古之‘六骏’!”
这时两马正并肩而行,独孤展鹏在马上回过头来笑道:“舅舅,咱们赛一阵如何,看是我的‘枣红骝’快?还是你的‘乌骓驹’?快?
罗若拙一抹花白的短髭,扬声笑道:“你的铁脚马,我的玉额马,当然你的马快罗!”
笑声未毕,罗若拙猛地脸色一整:“噫——前面有人在械斗!嗯,好家伙,是一把剑对三件家伙!”
独孤展鹏凝神谛听,前面风中果然隐隐传来有刀兵相击声。
“我怎么听不出是三对一?”
“听力也是练出来的。少林的无嗔大师的‘天耳通’能潜听二十里路内各种动静呢!好,别光顾着说话,快赶去瞧瞧,究竟是咋样的主儿,在光天化日下抡家伙玩命儿?”
罗若拙说至此,一磕马腹,乌骓马顿如一道烟风箭射向前,越过了枣红马。
独孤展鹏也不怠慢,清叱一声,一夹双腿,提缰急迫,枣红马如一股红烟,直冲向前,追赶上去!
独孤展鹏边策马紧追,边兴奋地想道——
这是些什么人在比斗?他们的武功高么?高得过舅舅、紫伯伯他们么?难道比爹爹的武功还高么?
随着马的急驰,前面的刀兵相击的鸣声也越来越大了!
第二章 归家途中起纷争
山道上,左边是壁立的褐岩大石,右边是长满松树的山坡,一丈二宽的黄土山道,积了寸许的沙尘,但山道上四人斗在一起,竟无一点尘土飞扬!
情形果如罗若拙所言,是三人斗一人。
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葛衣斗笠、黄脸微须的中年人,以一柄剑斗着一支怀杖、一杆小花枪和一把虎头钩!
旁边是一个白衣的中年文士,白脸英秀,只是鼻子略呈鹰钩,显得阴寒,见了赶来的罗若拙与孤独展鹏只是略加一瞥,又自注目四人打斗了。
那使剑的葛衣人,一手提了个蓝布白花的包袱,一手握剑,斗着三人,竟毫不落下风,往来腾挪趋跃,夭矫如龙,那剑招更是古怪而精妙,常有奇招攻出,令围攻三人手忙脚乱!
“舅舅,这几个人是谁?很厉害么?”
孤独展鹏低声问,他发现舅舅一下子变得委顿了许多,就像一个弯腰曲背、种了大半辈子田的老农。
孤独展鹏心中不由暗暗纳闷:难道舅舅的豪迈雄风,像老鼠见了猫,一下子都被吓跑了?
(他不懂罗若拙这是故意装的,这也是一种保护自己、杀伤敌手的本事。)
“那三个人,是通州的捕快,使怀仗的叫秦一虎,小花枪叫刘远清,虎头钩则是李牛子,是京中刑部胡铁蛟捕头的弟子,在公门中也算是一把好手了。”他叹了一口气:“但那葛衣人,我竟看不出是何来路来!他武功比三人高出了许多,但大概有所顾忌吧,一直不肯用杀招。”
正说着,只听那白衣文士笑起来:“我说秦大人,你们仨又不是跟他较轻功,干吗这样文雅?——怕他杀了你?谅他也未必有这胆子!听说你的‘霹雳杖’是威名素著的,怎么这会变成‘无声杖’了?”
这话明是调侃,暗地竟是指点三人。
“哈哈,俺秦一虎真教猪油蒙了头,和这老儿比什么轻功?刘二、李三,往狠里使!可别让人瞧扁了俺通州吃公门饭的!”
那叫秦一虎的话音未落,“嘭”一记“秦王鞭石”打起一蓬黄尘来!接着“喝”地一声,杖头一起,明晃晃的月牙刀往葛衣人当胸推来,神完气足的一招“推窗见月”,凛凛生威!
两边刘远清与李牛子,一个是一招“青蛇出洞”往葛衣人背心搠去,一个是一招“巫山截云”,虎头钩横抹葛衣人腰身。
这三招分别从前、后左、后右三个位置封住了葛衣人,配合得十分严密!
“鼠辈,敢尔?”
葛衣人怒喝一声,一个矮身后扫踺腿扫出,
反手一剑,像背后长有眼睛一样,上挑李牛子的小腹,左手一伸一牵,把刘远清的小花枪拨转方向,向怀杖撞去。
秦一虎的怀杖月牙刀与小花枪碰个正着,发出“当”一声清响。
刘秦两人功力相若,各自全力一击,这一碰,各自震得虎口发麻。而李牛子见一剑飞来如此神速,哪还敢把那招“巫山截云”使完?慌忙跳起后退一步,以钩挡格来剑。
哪知葛衣人这一剑是虚招,意在逼敌自退,乘李牛子退而自保之机,人如鹰飞,扑向刘远清,一剑直刺刘远清咽喉,凶狠异常!
刘远清见势不好,忙把枪全力掷出,以求阻敌,随即一个“懒驴打滚”滚向一边。
葛衣人左臂一展一夹,竟把小花枪夹在腋下,落下及时一个扑虎动作,这时秦一虎的怀杖正好从他背上穿过,如葛衣人动作略慢,便有利刃断颈之厄!
葛衣人双足一着地马上又弹起,却是一记“驼龙门”
的“铁背功”,倒撞向扑来的秦一虎怀里,秦一虎闪避不及,被他腋下夹着的小花枪搠中肩头,又被“轰”地一声撞了个正着,不由“哇”地叫了一声,喷出一口血来,撞倒在地,竟难以爬起!
“鼠辈,莫污我剑,滚吧!”
葛衣人沉声喝道,卓然屹立,威风凛凛!
李牛子过来与刘远清将秦一虎扶起,三人面面相觑,狼狈不堪,不知该如何是好。
“去吧!难为你仨截住了这厮,使我来得及赶上。凭这条儿去领赏吧!”
中年白衣文士手一扬,只见一张两指宽、一指长的白纸条,如下面有物托住似的,缓缓向三人面前飞来,飞到面前,缓缓飘落。
旁边刘远清抓在手中,看了一眼,脸色一变,忙送到其余两人面前。
秦一虎、李牛子见了,也不由面色一变,三人当即同时下跪,刘远清感激而惶恐地道:“卑职秦一虎、刘远清与李牛子恭谢厚赐及不罪之恩……”
“去吧!去吧!”文士不耐烦地皱了一下眉,挥挥手。
秦一虎等恭声行揖,然后由二人扶着秦一虎,绕过罗若拙与孤独展鹏身边,看了一眼,一拐一拐地走了。
“舅舅,真痛快!”
孤独展鹏小声而兴奋地说。
“嗯……”罗若拙若有所思,脸上仿佛更见老了,眼睛只是注意着那中年白衣文士。
那白衣文士依旧背着手,如罗若拙他们初见他的样子,两眼朝天,施施然走向葛衣人,用那淡淡的声音说:“怎么,还要我动手么?你虽然在刚才一战中一味使巧,胜了这场比斗,但你赶了半天半夜的路,定消耗了不少内力,谅来那昨天打在你背上的那掌劈空掌虽未打实,但也够你受的了,否则,以你的轻功又岂会仅到这里?——大概你已感到有种芒刺在背的味道吧?”
“休得废话,要东西,你只管上来!”葛衣人沉声喝道。
“好,看来你是生就的蜡烛命,不点不亮!既然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就让我成全你吧!”中年文士边说,边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事来,却是一块白玉的朝笏!朝笏本是一种长形的木板,是朝廷臣子上殿奏本用的仪仗物件,想不到这中年白衣文士竟以此为兵器!
葛衣人脚不丁不八立着,剑尖垂地,一动不动,似乎连眼皮也微微要合上了。
这白衣文士见状,一改轻狂之态,郑重其事地一步踏向洪门(正中),第二步却向右跨出,绕向葛衣人左边去,第三步又到了葛衣人身后。
但葛衣人似乎连衣纹毫发也没动一下,只是静静地立在那里,仿佛失去了知觉。
文士脚下又一跨落到了葛衣人右边,再一步又回到了葛衣人面前。接着又向右迈去,再向左踏出——他竟绕起圈子来了!
孤独展鹏只听见舅舅罗若拙低声自言自语:
“‘以空制盈,以静制动,守我一心,明彼八极。’啧啧,好高明的武功!可惜,可惜他对手太强了,‘以我之盈实,击彼之亏空,游乎八方,觑于一罅(音夏,缝隙也);寓疾于缓,寓紧以松。’这是武学中的真致。”
孤独展鹏听得似懂非懂,不由抬眼再看场内。
却见那文士绕葛衣人转圈,一圈圈由慢而快,愈转愈快,到后来,人飞旋成了一阵旋风,一道白烟。
而褐黄色的葛衣人如一根柱子,围在半透不明的白雾之中,始终一动不动!
“这样下去,那白衣文士老绕着转不头晕、不累么?”
孤独展鹏问,“他干吗不出手呢?”
“因为找不到破绽。唉,那个葛衣人听风辨位的功夫也实难得的了,光凭这门功夫,就可跻身武林一流高手之列了。”罗若拙眼中露出悲天悯人的色彩:“不过,他的精力已够不上跟那白衣文士的旋转了,那文士马上就要出手了!”
话声刚毕,忽听“叮”一声响,那文士一进而退,葛衣人依然不动,白衣文士倏忽间又游至右方,抢出,以玉笏敲向葛衣人左肩井,葛衣人微一旋足,转身以剑点出,那白衣文士竟不避招,剑笏相击,又是“叮”的一声脆鸣,敢情这玉笏乃是一种坚逾精钢的宝玉,竟不怕剑刃!
“叮”“叮”“叮”这下子白衣文士着着抢攻,葛衣人的剑每次击在玉笏上,都发出清脆的玲玲玉声,悦耳得紧,如闻琴声。
这时只见葛衣人身子一晃,转而与文士游斗起来,两人鹘起鹰落,倏分倏合,剑气纵横,来来往往,打得难解难分。
这时,舅舅罗若拙的一声长叹落在孤独展鹏耳中:“他不该与他游斗的,尽可以不变应万变!”
罗若拙说罢,微微摇头。
又斗了十几招,忽听葛衣人大喝一声:“贼子,看我空手来会会你!”言讫把剑脱手掷出,飞贯如虹,直射向白衣文士!
白衣文士一声轻笑,身子一晃,又复猱身上来,以玉笏敲击葛衣人左臂。
葛衣人双足一错,旋身闪过,抢过半步,右手箕张,一掌扣向白衣文士左肩:“来而不往,非礼也!”饶是白衣文士退得快,肩头白衣已被撕下一幅来。
这虽是白衣文士大意轻敌所致,但这一招掌化为抓的手法之巧妙,的确难得。
罗若拙面有动容:“莫非是宫家的人?”
孤独展鹏问:“是谁呀?这一招可是鹰爪功吗?”
罗若拙摇了一下头:“不,这是擒龙手!他可能就是擒龙手宫家的人。擒龙手宫百龄已失踪有七、八年了,不过宫家的人是例不使剑的,轻功连宫百龄也似乎没这样好……”
白衣文士因一招险乎失手受伤,不由恼羞成怒,一发紧了手中攻势。
葛衣人左手挎了个包袱,动作稍慢些,被玉笏在肩角上削着了一点,马上一条血痕渗透衣衫,染红了肩头。
“喂,老儿,还不识相么?”白衣文士一招得手,面有得色,退过一边问。
“呸!老子得手的货,从无再退还之理。况且这东西,本有我大份在内,你们若想仗着人多势众,独霸这东西,那也没门!”
正在这时,忽听罗若拙又“噫”了一声,孤独展鹏顺着罗若拙看的方向望去。
却见一辆烟篷马车,由烟、白、黄、红四匹骏马拉着,由远处轻快而平稳地急驶而来,马铃声叮当叮当轻响,煞是好听!
车至打斗之处三丈之地一下子停住了,四马齐收住右前足,如钉在地上似的,动作划一、整齐、节奏分明,错非久经训练之良骏不能致此。
那马车是烟亮的饰以金黄花纹的油壁车篷,前方与左、右各开了个小明窗,前窗垂有一排白玉珠帘,这样驾车的人坐在里边车厢内可瞧见外面,但外面的人就不易看清里边的人了。
车子静静地停下来后,竟毫无声息。
烟色的车篷无声无息,连驾车的人也不见一个,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第三章 神秘黑篷车中人
白衣中年文士见了那马车,面色一变,随即厉声向葛衣人喝道:“好,你既然顽抗到底,那就送你回老家去吧!”
说罢两臂向后一层,斜扬如鹏翼初展状,脚踩寒鸦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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