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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侠士情-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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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画什么鬼画?走,走吧!”
孟震东伸手上前,便欲卷那人铺在桌上的画。
“孟大哥,你别扰了他画画的雅兴!他正在使这幅画更臻妙美呢!”独孤展鹏轻声道。
那人闻言,不由惊诧地抬起头来,见是独孤展鹏,本来兴致勃勃的脸陡地一阴,冷冷道:
“啊,是独孤公子,你怎么有空光临敝处?不胜荣幸啊!”
独孤展鹏见那人不过二十六、七岁左右,文士打扮,其白如玉的长方脸,剑眉飞扬,俊目耀辉,高鼻梁,薄嘴唇,甚为英俊。
只是眼睛白多烟少,嘴角下弯而紧拉,鼻梁略有些鹰钩形。
正是相书上说的性阴冷,好自负,傲慢而多疑忌,富有计谋之辈的相貌。
独孤展鹏心中不由打了个突,加上他那冷冷的不阴不阳的话,心中更为不悦,但想到自己是陪孟大哥来的,对方又是石姐姐的小师叔,不便发作拂袖而去,只好强自笑了一下:
“闻孟大哥说,这儿有一位文武全才的高士,便随盂大哥前来拜访了,不速之客,不知主人欢迎不?”
“独孤公子来,能不欢迎?听说独孤公子文才武学都不错,请看一下区区这幅画,可有哪些不足?不才邱漱梅,敬聆高论。”邱漱梅似恭敬又似嘲笑地道。
“展鹏不敢在大家面前卖弄。”独孤展鹏推辞道。
“独孤公子说哪里去了?区区也只是偶尔乱涂而已。独孤公子如不肯赐教,便是看邱某不起了!”邱漱梅一副热情而诚恳的样子。
见邱漱梅这样,独孤展鹏不由想,光凭外表是会看错人的,这位邱师叔(他在心里不由跟着石莹莹称呼起这里的人来)似乎并不冷傲嘛! 人家既然这样热情,不说些什么,未免过意不去。
想到这儿,清咳一声道:“一定要在下说,在下就将管见说出,以供参考!不当之处,尚祈多多指教!”
“独孤公子客气了!”邱漱梅笑道。
“在下觉得此画颇不错,唯竹叶叶色太浓,过于削尖如剑刃了,古人虽有‘怒气写竹’之说,但过分森严,未免与整幅画之格调有悖。还有题诗似尚有推敲处,多次重复用字,有绕口令之嫌,似违了诗家规范。”独孤展鹏尽量用委婉的语调说道。
“如按独孤公子,该如何改此诗?”邱漱梅更诚恳地问道。
“在下适才想了一下,胡诌了两句,不改原诗之意,又避开了用字重复,好也不一定好,说不定反不如原句,现念出来,以供斟酌。”独孤展鹏先逊谢解释在前,尔后道,“这头两句是否可改成这样:‘清溪一道漱梅石,长白乱红两相慰。’其中‘慰’字,亦可用‘斐’‘对’‘配’诸字。
‘斐’字在上声‘五尾’,‘对’‘配’在去声‘十一队’。
‘慰’是去声‘五未’,正与末句‘辈’同在去声部,虽不如‘对’
‘配’与‘辈’同一韵,但从诗意上讲,更有情味些。”
“独孤公子自命不凡,看来也不过尔尔。”
邱漱梅等独孤展鹏说完,冷冷道,“竹叶尖如剑,宋人吟竹有‘叶垂千口剑’之句,色浓是极写其浓翠。至于诗,古绝中也不乏一诗中复用某字的例子。如李白的五绝《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连用二‘明月’二‘头’字,难道诗仙李太白还不如你?”
这几句话直把独孤展鹏的满腔热情如当头浇了一盆冰水,一下子冷到脚!
被邱漱梅这几句又冷又嘲笑的话一刺,再看邱漱梅那副自负冷傲、含着奚落意的脸,只觉一股委屈、忿恚、受辱的感觉从心底涌起,如同三年前在“步云宫”中了王若玉的石子后的心情一样!
但他毕竟不同三年前的独孤展鹏了,强忍住怒气,涩声拱手道:“多谢前辈赐教!告辞了!”然后尽量从容地跨出门,离去了。
独孤展鹏离去时,只听背后孟震东怒道:“老七,你好哇!就这样对待我兄弟?放开这一层不说,看在莹莹份上,你也不该如此折辱一个少年,一个晚辈!——哼,他不就讲了你几句不是吗,你的气量也太小了!要不看在多年师兄弟份上,冲你如此折辱我义弟,我非跟你打一架不可!”
“哼!少年?他十八岁了,还小吧?十三、四岁成家立业,娶妻生子的都不小呢!他又何尝有晚辈对前辈的礼貌?仗了春风得意,说三道四的?我的画,叫他画能画得出吧?我邱家本是书香门弟,缙绅传世之家,他算什么?一个穷极滥斯的书生,文不成,武不就,不过江湖上混混的小混混而已!也只有你与莹莹把他当宝贝疙瘩供着!——师兄如想干架出气,无论剑掌,小弟都奉陪,算是给师兄喂招吧?”那是邱漱梅又冷傲又尖刻的声音!
这声音如针一样直刺到独孤展鹏心里去!
他不由低头加快了步伐,以免泪水流下来,让旁人看到。
“你!”孟震东被邱漱梅气得说不出话来,过了一晌才缓过气来,恨声道: “
好,好,姓邱的,虽然我现在武功比不上你,但总有一天,我会找你比试一下高低的!你记着!”
说完一跺脚,迈着咚咚山响的脚步,气呼呼出了门,边喊“兄弟,兄弟,等等我!”边大步向独孤展鹏赶来。 独孤展鹏虽然还在往回走,但不由放慢了步子,他在心里道:
“孟大哥!孟大哥!你虽然粗直些,但比那看上去文质彬彬的邱漱梅,要好十倍!好一百倍!我,我永不会忘记你这一份情谊的!”
这事过了三天,正当独孤展鹏第三次提出想走时,绿琴跑进来告诉石莹莹:“小姐,老人家与你三位师叔,从峨嵋回来了。” 石莹莹对独孤展鹏道:“鹏弟,不是我执意留你,这实是二叔公临走时再三吩咐的,你要走,也应向二叔公说去。”
“二叔公我是要去拜谢的。”独孤展鹏道,“他老人家有恩于我,我岂会不辞而别?”
正说着,忽有一个声音哈哈笑着,跑了进来:
“莹莹,你有没看到千年成形的枸杞根?哈哈,三师叔我算开了眼,真象一只狗呢!”
随着说话声,一个又矮又胖的人肉球般飞跳进来,独孤展鹏一见,不由脸色一变,呆住了!
那人才三尺高,矮胖的身材配上大大的头、鼓鼓的圃肚皮,真象个肉皮球!
头上扎着头发稀黄的冲天杵小辫,系着红线。胖嘟嘟的圆脸上,两道淡黄而相距又远的眉毛,一双笑咪眯的、滴溜溜转的小眼睛,扁小的鼻子,大大的嘴巴,外长了一对招风大耳!年龄略在三、四十岁左右,但相貌如一个透着三分天真、三分滑稽、三分捣蛋调皮外加一分野性的恶作剧顽童。
可不正是在五年前蓟北道上遇到的那个烟蓬车里出来的矮胖子,叫什么周无缺来着的人?
由此,独孤展鹏马上猜出石姐姐的二叔公真是谁了! ——白袍道人!
第十一章 峨眉派分宗之战
果真,只听一声洪亮而中气充沛的长笑传了进来,“莹儿,罗公子好吧?”
石莹莹向独孤展鹏飞了一眼:“你看,二叔公一来就问你!”
说完象小鹿一样跑了出去,边迎上前去边叫道:“二爷爷!”
“莹儿,独孤公子呢?”
“在里边呢!”
“他好吧?”
“好!”
“那就好。哈哈……”洪亮的笑声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进屋来了。
现在怎么办?
独孤展鹏心里焦急地问自己。
显然,如当场指认白袍道人为四年前之向父亲不败剑尊挑战比剑,致使独孤剑庄庄毁人亡的仇家,公然翻脸成仇,以自己的功力,是以卵击石,必败无疑。
如白袍道人确是“潜龙门”门主或“潜龙门”中人,或与“潜龙门”同流合污的武林大恶元凶,则自己报仇不成,反有性命之忧。
这样为父母报仇的大志岂不无从实现了?
即使侥天之幸,逃脱虎口,但也就失去了发现其同伙的机会!
而如避而不见,亦非良策!
权衡下来,唯一的选择便是暂不指认,假装不相识,以伺机行事!
如自己不指认他,以五年前的匆匆一面,他未必记得我,即使记牢了那时的形象,以五年来自己的变化,从十三岁的孩子到十八岁的大少年之巨大变化,谅他也认不出。
何况自己在扬州与石莹莹相遇后,一直未在她面前暴露自己是独孤剑庄后人的身份。
白袍道人总想不到赫赫有名的不败剑尊的公子,会沦为扬州城内贫病交困的江湖无名卒子吧?
——如此想来,当能瞒得过他。
那么自己只好学一学身处曹营的刘玄德了,“勉从虎穴暂栖身,随机应变信如神。”唯有虚与委蛇,相机而行了!
独孤展鹏刚想好对策,只见一个高髻,玉簪,白脸乌须的五、六十岁许的青衣道人,大笑而入,可不正是那五年前相遇的烟篷车中的白袍道人?
略为不同的是白色道袍换成青色道衣,当时脸色苍白憔悴,现在则白脸上透着种明玉的光色,如涂了一层釉玉,正是武功达到极高境界时才有的现象。
与四年前精光冷电闪射的目光不同,现在,他的目光已到了英华内敛,深藏不露的境界,怕已练成三花聚顶,五气朝元,金刚不坏之体的大罗金仙的武功最高境界了! 唉,以后除他就更难了!
白袍道人和颜悦色地看着独孤展鹏,笑道:“独孤公子,这些日子,老夫不在,不知他们可照料得好不?你还过得惯么?”
“多谢老前辈关怀呵护!晚辈在石姐姐与各位前辈照料下,过得很好!身体也养好了!在这还过得习惯。”独孤展鹏低头道。
“好,好,过得习惯就好。”白袍道人笑呵呵道,用满意的目光,看着恭顺的独孤展鹏。
“晚辈蒙受老前辈救命大恩,尚未知老前辈名讳呢,尚望老前辈赐告,以便日后铭记老前辈的恩德!”
“独孤公子,此话差矣!恩德二字,从何谈起?你与莹儿本是结义兄弟,结义兄弟定有同生死之盟,救你,也就是救莹儿!——至于老夫,姓石,名维坤,出家当了道人,有个道号凌虚子。几十年学剑证道,全无长进。出过一次江湖,自己取了个‘剑傲江湖’的外号。其实老夫的剑术,与一个人相比,简直差得太远了,这‘剑傲江湖’四字,看来也得收起来。现在在家教了六、七个徒弟,也不似出家修道的道人,那凌虚子,也成了虚名了。独孤公子高兴,叫我一声石老头也行,随公子便吧!” “二爷爷,我与鹏弟现在结成了姐弟了!”石莹莹在旁道。
“噢,看把我乐糊涂了,忘掉你已恢复女装了!”石维坤笑道。
石维坤,剑傲江湖石维坤!独孤展鹏在心里把这名字牢牢记住。
他想起罗三伯罗天龙的话,那向爸爸挑战决斗于无名山的白袍道人,果真是眼前这剑傲江湖石道人,当初一点也没料错!
独孤展鹏心中虽对石道人有着极大的仇恨,恨不得当场拆穿他面目,一剑诛之!但表面上不由得不露声色地,甚至带着淡淡的笑意来周旋石道人,这对于一个十八岁的、生性耿直的少年来说,扮演这种两面人的角色,心里,咀嚼的是一种怎样苦涩的味道!
“二爷爷,你们去采药,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石莹莹问。
“那千年成形的枸杞不大好采,我与浮丘先生花了七天时间,作准备,然后去采的,哪知那枸杞生在蛇穴上边,采挖时惊动了洞穴中巨蟒!水桶粗的白花巨蟒,差点把浮丘先生给卷下去,幸而我一剑,老五一掌,杀死了这条大蟒蛇!哈哈,这算是意外收获,为浮丘先生搞到了一颗大蛇胆,把浮丘先生乐坏了,他说拿去浸蛇胆雷丸八珍酒,可以专杀人体内诸种害侵康健之虫,且能补益强气,强健体魄!本来,采到药可回来了,哪知被另一件事给拦下了。你师父青梅大师、虚云神尼同天门大师、荣大先生第二次比武,决定峨嵋派日后行止去向。特邀我与浮丘先生、唐门的唐铁杖老先生、青城的乘风子道长四人作证人。”
“怎么师父没来通告,让我去啊?”石莹莹惊讶道。
“这次比武与三年前不同,三年前,虚云神尼与青梅大师率峨嵋门所有女弟子,向荣大先生、天门大师挑战,结果是擂台会,这次,只是虚云神尼、青梅大师与天门大师、荣大先生比斗,如虚云、青梅胜,峨嵋派就接受虚云、青梅的主张;如天门大师与荣大先生胜,虚云与青梅两人不过问峨嵋派之事,率其门下女弟子分出一支,作为继承开山师祖遗训的一脉,列为峨嵋一大分支。天门大师、荣大先生一派称‘峨嵋山派’,虚云、青梅的尼流一派,称为‘蛾眉派’,平时可自行修炼,遇到事关峨嵋山派与蛾眉派存亡之事,如外敌入侵等,则一致对敌。
‘蛾眉派’平时不得擅自介入武林中事。”石道人解释道。
“石老前辈,峨嵋派怎么自己人之间比武相斗?那又为了何事?”独孤展鹏听到关于峨嵋派的事,不由想起三年前西山碧云寺大祭典,九大剑派会同共商对付“潜龙门”,峨嵋派掌门天门大师人已到京师,又匆匆赶回去的事,当时,天门大师座下首徒智树和尚只说峨嵋派起了内争,语焉不详,对独孤展鹏讫今还是个谜。另外,他曾受天门大师托智树和尚转送的峨嵋武功秘籍:《无相功》。说来也算是峨嵋派半个弟子。见涉及峨嵋派之分宗立派的大事,不由关心地问道。
石道人叹了一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了。要从峨嵋开山祖师说起。峨嵋开山祖师本是一中年道姑,后入佛门,上峨嵋山修行的。这位祖师婆婆原先是一位大侠之女,家传武功甚为渊博精深,她本人也曾行道江湖,闯荡武林,有着赫然的名声。但她因一件大伤心事,后出家学道,进而祝发为尼,遁入空门。关于那件大伤心事,众说纷云,莫衷一是。有说是她有感于父母尽忠于国,抗击外寇而死。而朝廷偏安江南,歌舞杭州,文恬武嬉,认为她父母战死疆场,实为不值,把功名利禄,人情世态勘破了,从而绝了红尘。有说她爱上了一个年纪比她大好多的神功惊天,风流潇洒的大侠,然那大侠已有爱侣,为此深为失望,叹天公不作美,不能成全她一片痴情,因而愤而遁入空门。还有其他种种说法。——总之,她本是一个中年道姑,后才成了比丘尼的!”
石莹莹见独孤展鹏如此静心听讲峨嵋派之事,这是她本派的事,自也知道得比她二叔公为详,因而接口道:“祖师婆婆上了峨嵋山之后,虽勘破了十丈软红,但改不了她救世济众的菩萨心肠,有感于女子体弱力怯,尤其出家修行的僧尼,常有受恶徒匪人**之事发生的可能,便将自己的武学加以变化,以适应女子练武自卫之用。她称之为不接手击敌自卫之功!此功先在峨嵋僧尼中传授开来,因是女子用的武功,故称‘蛾眉武功’。后这武功代代相传,后辈便自称凡练‘蛾眉武功’的为‘蛾眉派’,尊开山祖师为祖师。后来因音成讹,传到后来,就被误解为‘峨眉派’了!”
“‘峨眉派’本是代代相沿袭,只传女不传男的。且本派规矩,只准自卫之用,不可仗技出头露面,管江湖是非、武林恩怨。本派后来的弟子,无师父,因师父只有一个,即祖师。凡授拳者称师姐,受授拳者则称师妹,对外不准透露门派,世代如此。故我峨嵋派虽创派甚早,但格子本门规矩,为世人之鲜知,甚至根本不知有峨嵋一派。”
“峨嵋山多佛寺,僧人大多信奉佛教密宗。密宗也有其只许密宗弟子练的武功,是天竺僧人善无畏、金刚智与不空三大师从天竺带来的瑜珈密教武功。峨嵋山僧人的武功与西藏的藏密武功有同有异,自成一派,他们自称峨嵋派武功。峨嵋僧人的武功,一方面把武功传播给严经甄别选拔后的僧、俗弟子得以发扬光大,另一方面又吸收了峨嵋山地区川派武林的武学精髓,久而久之,就渐形成了僧、俗混杂、男、女并有的峨嵋山派武功,它实质是僧人密宗武功与川蜀武**功的合并总称。今之世人称之峨嵋武功,主要指僧、俗合流的武功。”
“原来,峨嵋派渊源这样复杂。”独孤展鹏叹道。
“到了天门大师的上两代祖师手里,祖师知悉峨嵋山尼姑们另传有武功,便与当时尼流峨嵋派的掌门大师姐商量合派之事。当时的大师姐是个性子温和之人,心肠慈善,但遇事缺乏果毅决断。她打不定主意,便与二师姐、三师姐等诸位师姐商议。二师姐是个敢作敢为,很有抱负的人,她很想把本派武功发扬光大,使本派得到大发展,于是力主与峨嵋山派僧、俗合作,推广本派武功。三师姐不同意合并,说祖师创派时就定下门规,不得过问武林之事,不得对外泄露门派,不得仗技炫人。这样一合并,门规全被破掉了。结果,大师姐听了二师姐的话,同意合并,三师姐与十七师姐两人便与部分不愿合派的尼众,远走他乡了。当时青梅大师与虚云神尼才入峨嵋尼姑派习武,随大师姐习武,这样的大事,她们只有随大流,便也留在山上,合并入峨嵋山派。
自此后,峨嵋派经两代掌门苦心经营,孤诣培育,一时出现了不少武功一流的高手,威望日盛,成为继少林、武当之后的第三个大派。尼姑峨嵋派、僧人峨嵋派与俗空峨嵋山派三大流派武功,互为取长补短,去粗存精,形成了迥然不同于武当、少林诸派武功,也不同于蜀地武林如青城派、唐门、沱江派等诸派武功与藏密的密教武功的,独成路数的峨嵋武功,正式形成了峨嵋派,并出现了天门大师、荣大先生、蕉雪大师三个僧、俗一流武学大宗师和青梅大师、虚云神尼两大尼流武学大师。天门大师任掌门人后,另四人成了四大护法,我峨嵋派,人才兴旺,门风大振了!——虽有蕉雪大师遇害之变,但峨嵋派威名,依旧不坠!”
独孤展鹏听到这里,不由想起授母亲武功的那位远在普陀山的无名神尼来,那位神尼也许正是石莹莹讲述中的三师姐与十七师姐率领的远走他乡、不愿合派的蛾眉派尼众中人,甚或便是三师姐与十七师姐本人。怪不得她不再称自己为峨嵋派了,一则恨当今之峨嵋派,名是实非,已成驳杂,二则格于她所守的本派门规,不肯对外人道及师门。大概母亲自己一定知道师承的!
“三年前,天门大师与智树大师兄赴京去参加不败剑尊罗大侠大祭典后,峨嵋派内出了件事:天门大师五大弟子中,最有希望成为天门大师掌门继承人的智竹二师兄与虚云神尼的得意高足慧月师姐,两人有了私情,留了信札分别呈告各自师尊,竟自脱离师门,远遁而去!此事把虚云神尼气得一佛涅盘,二佛出世,与青梅大师商议,还是脱离天门大师与荣大先生僧俗两派,回归尼流峨眉本派。
认为祖师门规日见松弛,天门大师持律虽严,但门下僧俗混杂,难免良莠不齐。智竹师兄平时循规蹈矩,守戒也是甚严的,谁知竟会这样?难保以后不出智竹第二、第三!这样,怕尼流峨嵋的清誉丧失殆尽了!因此,我两位师父一起向荣大先生提出分派。荣大先生因兹事重大,必须请掌门人回山,于是便以飞鸽传书,令掌门人速回。后天门大师回来,认为峨嵋派宜合不宜散,至于智竹与慧月,俟各地峨嵋弟子侦知踪迹,追回本山,予以严厉惩治,以儆效尤!峨嵋武功,现已是僧、尼、俗三派合而为一,已臻完善,尼流峨嵋分出,以其本派武功而自立,已无必要。
只要日后严明门规戒律,智竹慧月这类事决不会再发生的!两位师太力主要分,认为尼流峨嵋武功,并不比合三为一的现在峨嵋武功差,定能自立。此事相持不下,遂共议以擂台比武,比尼流峨嵋与僧俗峨嵋武功之高低,如尼流峨嵋武功高,便允应自立。否则,则峨嵋派还是合为一派。那次比武的结果,虚云神尼、青梅大师以及尼流峨嵋武功出众的八个师太师姊,与天门大师、荣大先生以及僧、俗峨嵋武功高手八人对斗较武,终是尼流峨嵋技逊一筹。但虚云师太事后道,她还没参透祖师创的峨嵋剑法,等她参透后,再要一战。青梅师太则更花气力参练拈花功,拈蝶功等峨嵋派神功。——二爷爷,这次我两位师父赢了么?” 石道人反问道:“你希望赢,还是输?”
石莹莹不由顿了一下,低头想了一会,道:“作为弟了,我希望两位师太赢,但作为峨嵋派中人,我则希望还是僧、尼、俗三派合一好。我佛普渡众生,虚云师太因一事而欲闭门自守,未免器量小了些。”
“想不到莹儿有此见识!日后你当峨嵋掌门,峨嵋派一定更为光大!”石道人笑道。
(剑评按:石道人此话一语成谶!若干年后,石莹莹果然出家为尼,法号慧圆,后终成峨嵋派掌门。石莹莹出家等情事,笔者另着《英雄有泪刃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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