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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侠士情-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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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衣人轻笑道:“刚才我点你穴道让你以‘移穴’法移走,给得意了一次,这次看你还得意不?”

    正当绿衣人笑着揶揄鸡皮婆婆时,只听一阵劲风从背后扑来,已然临身,并听到那文士的喊声:“郡主,小心!”

    绿衣人忙闪身避让,但已慢了,只觉左肩头一阵疼痛钻心,向前踉跄奔出数步,回头看时,见那文士已接上了霍殿年的手,霍殿年的右手中、食二指,还留着鲜血余沥!

    ——原来刚才刺中自己的竟是这逍遥阎独孤霍殿年的两根手指!

    绿衣人不由恼怒交加,丢一粒绿色丸丹口中嚼碎涂在肩上伤口,再顾不得戏弄鸡皮婆婆,奔霍殿年背后一扬手,射出五支银光闪闪的透骨针,同时一挫银牙,从腰带里抽出一把缅铁软剑,迎风一抖,笔直如矢,直向霍殿年背上“命门”大穴刺去!

    但“独孤浮三友”,江湖中称“独孤浮三恶”,在三十年前是人见人愁的主儿,又岂是易与之辈?

    只见霍殿年一个“黄鹄冲天”,在空中一个回旋,头下脚上扑下,双手食指使出“逍遥指”神功,两缕嘶嘶作响的指风劲射,射向文士与绿衣人!

    文士见状,面色一凛,连拍出三掌劈空掌,以掌风冲散指风,绿衣人则舞剑舞成一个光幢,护住自己,施展的是天山派的“大须弥剑”法!

    逍遥阎独孤霍殿年乘机飘落地上,哈哈狂笑,抬手连弹,一十三颗夺命珠激射文士与绿衣人,然后又各向文士与绿衣人弹出一股绿烟。

    那绿衣人身形一闪,顿化为一股绿风,在绿风飞荡之际,已然接下了一十三颗夺命珠。

    而文士则冷冷一笑,将双袖一扬,两股袖风迎向两股绿烟。那两股绿烟顿时凝滞不前!

    “好功夫!想不到我霍殿年还能见到世上有如此精纯的铁袖功!便是昔年‘铁袖榜眼’萧进士也不过尔尔!”

    霍殿年边说,边又增强了两分指力!那股从指端发出的绿烟,又向文士徐徐推进。

    文士淡淡一笑:“霍老大算在下遇上的第十一位高手!但纵你再增十分指力也能奈我何?你为何不施展你施毒之长?”

    霍殿年闻言,嘿然一笑:“多谢尊驾提醒!”说话间双手食指一勾一引,人顿时斜身而行,奔出三步,却陡地连翻三个倒翻筋斗,已落到绿衣人面前,袖子一扬,一股白烟涌出。

    绿衣人正在包扎肩上伤口,事出意外,忙就地一滚,滚向霍殿年上风之处。

    ——原来逍遥阎独孤袖中飞出的白烟,正是他所擅的毒功之一:“五里迷心雾”!

    但绿衣人这一滚,恰滚到鸡皮婆婆身边,鸡皮婆婆见状,一声怪叫,似哭似笑,人陡地弹起,扑到绿衣人身上,那鸡爪似的双爪,紧紧箍牢绿衣人两条腿的踝骨处,将指甲掐入绿衣人肉中!

    这时,那一开始被文士击败的董金鳌也已站起,大吼一声,拔出又一对“五毒子午丁”,向绿衣人天灵盖插去!

    绿衣人被鸡皮婆婆那双爪子的指甲掐入肉中,中了她毒爪功,那毒质正向上延伸,只感到头晕体软!对董金鳌攻出的“五毒子午丁”,虽知危险,但反应已迟钝,只是本能地略作闪让,显然难脱那一对子午丁的罩盖范围,必被毒丁插脑了!

    这时只听一声:“贼子敢尔!”那文士声到人到,双袖带着劲啸声飞罩向董金鳌头顶,董金鳌知是霸道无俦的“铁袖功”袭来,怎敢再向绿衣人下手?忙闪身躲过。

    绿衣人乘势一滚,挣脱了鸡皮婆婆的把握,待要拾剑再战,站起来金星直冒,摇晃欲倒!

    这时逍遥阎独孤霍殿年再度扑来,向文士攻出一掌一指,文士目中精芒一闪,大喝一声,身形急旋,连拍出一十三掌,顿时只觉无数个人影围旋在逍遥阎独孤身边,那掌风罡气形成一个漩涡,涌旋向中心。

    逍遥阎独孤面色一变,惊声道:“旋独孤天罡掌!”边说边腾身而起,一招“跨鹤归山”向外圈逸去。

    神熊太保见逍遥阎独孤已逃走,忙叫道:“风紧,扯呼!”急随霍殿年逃去。

    鸡皮婆婆见两人已逃走,也拔腿向山下窜去!

    绿衣人脸色惨变,叫道:“解药!鸡皮婆婆!”

    文士笑道:“还有董金鳌身上的九龙金鼎!——他们逃不掉!”说着一声长啸,以“八步赶蝉”的上乘轻功,追赶逍遥阎独孤他们,三起三伏,已然赶上,一掌拍向逍遥阎独孤后颈大穴!

    逍遥阎独孤闻听风声,忙转身一指“逍遥指”向文士点来。

    文士身形一晃,脚下一个盘龙绕步,一掌改印向神熊太保董金鳌的“命门”大穴,待董金鳌转身应招,他又身形一晃,以“黄鹰捉鸡”势,拿向鸡皮婆婆背部要穴:

    上“大抒”,下“关元俞”!

    鸡皮婆婆见背后劲风袭体,心知有异,一个“金蝉脱壳”,蹲身转体,以双爪反锁拿文士双腕。

    文士一声冷笑,喝声:“疾!”出手如电,一招“云中神拿”抓住鸡爪婆婆发髻,另一手一招“鹰爪门”的“力摘牛心”,插入鸡皮婆婆胸内,一转一摘一扯,生生将鸡皮婆婆裂胸撕心!

    随即将血淋淋的一颗心甩向迎面扑来的神熊太保董金鳌的面门,乘神熊太保掩面遮挡,胸前空门大开之时,以“百步神拳”击中其胸门!

    神熊太保低吼一声,喷出一口血来,怪目圆睁,以全身功力奋身一击,将一对“五毒子午丁”砸向文士胸膛。

    文士一闪身已到神熊太保背后,一掌轻飘飘地印在神熊太保背上往前一送一推,那神熊太保惨嚎一声,双目突出,吐舌而亡!

    死时五官出血,脸色铁青,显然已五脏六腑俱碎!

    “好恶贼!老子与你拚了!”

    逍遥阎独孤霍殿年见文士顷刻间连毙二命,惊怖悲愤之极,竖发血眼,狞声怪叫一声,状若恶魔,双手箕张,直奔文士扑来,欲掐断文士喉咙,全然不加防守,竟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文士微微笑着,站立不动,待逍遥阎独孤奔到面前五尺之距时,双手齐扬,密如细雨的两篷寒芒飞出,俱打在逍遥阎独孤身上!

    逍遥阎独孤霍殿年不虞有此,顿时被射成刺猬,衣上、脸上满是亮晶晶的针芒,怪叫一声,仰天倒下,气绝!

    那针芒上显淬有奇毒,只见逍遥阎独孤的脸肿如笆斗,发着焦黑之色。不一会,皮肤寸裂,有黄水渗出,奇臭无仁匕。

    文士从鸡皮婆婆怀中搜出一瓶红色丹药,看过瓶上所贴字条,正是其“五毒金鸡爪”解药,忙给绿衣人。

    绿衣人以津送化,食下丹药,果然灵验,过了一会,毒性已解,气力恢复,神志也清,便在文士搀扶下,站立起来。

    文士把绿衣人轻揽怀里,低声一笑道:“引凤郡主,小可久羡你的美貌,到今日才得一近芳泽!让我一睹仙姿芳容何如?”

    绿衣人声音一下子由男声变为柔媚的女声:“玉笏秀士,你的眼中也有我么?”

    边说边将脸上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剥下,顿时现出一个柳叶眉,桃花眼,瓜子脸,樱桃嘴的双十年华的女子容貌来。

    文士低声道:“平时,郡主是那人禁脔,且身份又高,小可即使心有所思,亦不敢稍加逾规!今日,才得一偿夙愿!”

    边说边低下头欲亲吻绿衣女脸孔。

    绿衣女柳眉一蹙,推开了文士的脸:“难道你亲嘴也戴着面具么?”

    文士大窘,连说:“是,是,小可太性急了!”边说边拉下一张面具,露出一张脸白如玉,隆准薄唇,浓眉明目的美男子脸容来,只是鼻呈鹰钩,目光略嫌寒沉,显得有些冷酷。

    绿衣女以纤纤柔荑轻抚文士脸蛋:“玉笏秀士不愧为玉笏秀士!朝阳城中,数你最为英俊!听说你本是一进士,又如何成为武功高手的?”

    玉笏秀士:“我之习武,本系家传。家先祖邦桢公做过山海关总兵,本为武将,家祖、家父皆为朝中六部官吏,虽为文官,犹自未废家传武学。孙家的玉笏拳本是独家拳术。家父因浙省儒案受累,被弹劾罢官,自此家道中落。我少时遍访江湖名人,欲学得高明武技,效命疆场,以博封妻荫子之功。这也是我武功杂博的原因。”

    绿衣女明眸飞睐:“孙郎,像你会‘大日如来光明掌’,会‘鹰爪’‘绵掌’ ‘百步神拳’ ‘铁袖功’ ‘旋独孤天罡掌’及密宗‘大无畏金刚护体神功’,这些尽是武林中不传之秘,恐非游历江湖所能学来的!”

    玉笏秀士轻笑一声:“我的来路也就是你的来路。就像你会昆仑、少林、武当等各派武功一样。”

    绿衣女:“这么说,你也是老头子‘武林廊环楼’的门生了。”

    玉笏秀士:“承老头子看重,当了三年‘廊环楼’司阍。”

    绿衣女忽然呆然,出了一会神,然后轻轻一叹:“依你所见,我哥哥的武功与那人的武功谁高?”

    玉笏秀士:“那人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武功深不可测。

    令兄的武功则已凌驾一流高手之上。两人是一时瑜亮,难分轩轾。但那人年富力壮,正是武功的巅峰阶段,内功心法与功力恐较令兄更胜一筹,经验也更老到些。不过,令兄锐气之盛,招式之奇、准、狠,也一时无二。堪可与那人比肩平手!”

    绿衣女:“如将来老头子立两人中一人为君,你赞同哪一个?”

    文士默然,忽付以一笑,目闪异彩:“引凤郡主,此时恐非谈这些的佳所吧!”

    绿衣女嫣然一笑,媚声道:“孙郎,今日错非你,我早命丧董金鳌、鸡皮婆婆之手了!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绿衣女说完勾住玉笏秀士脖子,将那樱唇贴上了玉笏秀士的嘴唇一吻!

    玉笏秀士全身一震,脸上顿时透出一股兴奋的红晕来,冷酷之色尽扫,目中变得浮活、狂热起来,他紧搂绿衣女,低下头,飞吻绿衣女的粉腮、樱唇、玉颈。

    绿衣女身子微微颤抖,轻阉眼睛,**荡漾眉间脸上,任玉笏秀士亲吻,大肆禄山之爪。

    那玉笏秀士正温存之中,忽脸色一变,一推绿衣女而起。

    绿衣女不虞有此,足下一个趔趄,差点跌倒,柳眉一扬,愠色满脸:“你,怎么啦?”

    玉笏秀士低声道:“那独孤天龙还在一旁,九龙金鼎还在董金鳌处没收回,我们也太大意了!”

    绿衣女白了玉笏秀士一眼,不快道:“想不到刚才你还想到这些!那独孤天龙受了重伤,怎敢私带龙鼎而逃?他难道还不知门中十大刑法?敢背叛门主?即使逃了,门主一声令下,独孤地网,他也无所遁藏。这种自找绝路的事,以独孤天龙这样的老狐狸,怎会干?”

    玉笏秀士一顿后,迟疑道:“我还担心他把我们的事给……”

    绿衣女冷笑一声:“老狐狸都知道怎样对自己有利。

    不明智的事,决不会去做的。他胆敢播弄是非,姑奶奶在那人枕头边吹一下风,你试试看,他一定会后悔八辈子的!”

    玉笏秀士:“小凤,想不到你全料到了!真有你的!”

    说罢在绿衣女玉脸上轻拧一把。

    绿衣女柳腰一扭,又投入玉笏秀士怀中,媚笑道:“亏你还自诩文武全才,这‘谋而后动’的道理还没想通么?你小姑奶奶这一点都想不到,还敢在这里与你相好?你也知道,那人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小蒋是他的亲信,因偷窥姑奶奶我浴身,还被他处以‘毒蚁蛇虿大刑’!”

    这时只听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寒笑道:“郡主聪明也算聪明,但可惜我独孤天龙不是这样的老狐狸!”

    绿衣女脸色一变。

    玉笏秀士脸色一沉,目中顿时布满煞气:“独孤大侠,此事怎么说?”

    独孤天龙淡淡一笑:“我独孤天龙有时也会‘利令智昏’的!九龙金鼎已到了我手上,我不想再给门主了。望两位回去代为遮瞒、美言,就说我独孤某卷宝逃走了!”

    玉笏秀士阴声笑道:“你想我会这么说么?”

    独孤天龙眯着眼笑道:“你会的。否则,我借献九龙金鼎之机,邀得**重,奏上一本,把这里的蜜里抽油的燕好之情形容一番,你想,那人会怎么做?”

    绿衣女花容一变,尖声叫道:“他不会听你的!”

    独孤天龙“嘿”地一笑:“你想打这个赌么?”

    玉笏秀士忽破颜一笑:“我们不用打赌,你已输定了!”

    独孤天龙一笑,笑得有些古怪:“我知道你的意思。墨翟止战,公输般的计谋。但我说,你们已输定了!”

    绿衣女试一运真气,目光转厉,充满惊恐、怨毒地道:“你,你弄了什么鬼?”

    独孤天龙哑哑一笑:“刚才你们卿卿我我时,我在上风撒了一把粉末而已——只是这种桃花瘴混合了逍遥阎独孤霍殿年那‘五里迷心雾’,功效来得更快一些!”

    这时那玉笏秀士忽仰天大笑。

    独孤天龙冷冷瞅着玉笏秀士:“孙先生死到临头,还有什么好笑么?”

    玉笏秀士以一种古怪的神情盯着独孤天龙,然后叹了一口气:“世上许多人为什么都死在过分自信上呢?”

    独孤天龙目光如鹰,淡淡一笑:“孙伯玉,你这点鬼把戏骗不过老夫!从刚才朱大郡主的表现中我已看出我的药粉是否有效了!”

    孙伯玉邪邪地一笑:“那你就试试看!”

    独孤天龙忽然一笑:“我不想试,我身负重伤,得先走了!”边说边向山下走去。

    孙伯玉大喝一声,纵身而去,一掌拍向独孤天龙背上!

    独孤天龙身子一塌,转身也拍出一掌,与孙伯玉的掌击在一起。

    孙伯玉纹丝不动,独孤天龙身子晃了一下,连退了三步。

    孙伯玉又拍出一掌,独孤天龙又接一掌,这次独孤天龙只是身子晃了一下,但孙伯玉却退了两步。

    独孤天龙大喝一声:“也请接一招老夫的!”大喝声中,挟雷掣电攻出一招,“黄龙出洞”直击孙伯玉当胸“膻中”

    穴!拳风轰烈,威不可挡!

    “天龙手!”孙伯玉惊呼一声,以太极门的“双推窗”

    招架。

    拳风拳劲相交,孙伯玉“腾”地一个跟头倒跌出去!

    独孤天龙狂笑一声,“天龙手”连演“直捣黄龙”“龙战于野”“野龙雷天”“天风龙吼”“吼龙过江”“江龙揽尾”

    “尾龙献爪”,七招一气呵成,直把孙伯玉打得东倒西歪、鼻青眼肿、七孔流血!

    独孤天龙又以“分筋挫骨”手点了已失去抵抗之力的孙伯**道,残忍地笑道:“玉笏秀士孙侍郎,我不想杀死你!你在门内作威作福,替门主对待叛徒的手段,比这要残酷得多!我这算宽慈的了!”

    他边说边走到中了迷毒的绿衣女面前,抬起绿衣女下巴:“贱货!身为郡主,空长了一张漂亮脸儿,朝秦暮楚,全不知廉耻!那人不管怎么说,总是一代枭雄!而你竟让他戴绿帽子!”边说边用力一撕,撕下绿衣女胸前一幅衣襟,顿时露出那雪白的酥胸来。

    独孤天龙盯着绿衣女酥胸看了一会,伸手捏了一把,随即一声怪笑,“啪”“啪”狠狠抽了绿衣女两个耳光,收拾起包袱,扬长而去!

    孙伯玉与绿衣女瞪着眼看着独孤天龙离去,眼中恨得喷出火来!

    绿衣女那带有怨毒的眼睛更像一把刀子,如这把刀子真能杀人,独孤天龙的背影早给千刀万剐了!

    而玉笏秀士孙伯玉则喃喃道:“原来他受伤是假的!好厉害的心计!好厉害的大天龙手!这份功力竟如此之深,连门主也都给瞒过了……”

 第一章 身陷崖底遇怪人

    独孤展鹏醒来,睁开眼睛发现满目都是棱角峋峻的石壁。

    随即,独孤展鹏看见一个白发披肩、裸着铁一般色泽体肤,仅用布条遮住私处的无腿老人,目闪绿光,左手握着一条粗如儿臂的乌鳞长蛇,将蛇腹翻上,右手食指一划,利如快刀,蛇腹刺时中裂。

    老人手指化作兰花指,飞指一探,随即手一缩手腕一翻,一颗尚在跳动的蛇心出现在掌心里,老人手微动,蛇心突跳起,飞入老人口中,老人两三嚼,喉咙咕咚一声,已然下咽。

    老人复飞探二指,又取蛇胆入口,一咽而下,最后捧蛇就嘴,狂吮蛇血,不一会,蛇蔫然空瘪,老人摇了摇头,丢蛇于地,蛇犹然在动,忽昂头急窜!

    老人一掌切下,蛇顿时身首异处!蛇身猛然扭动了一下,然后扭动幅度渐弱,一会儿便寂然不动了。

    独孤展鹏第一次见到有人竟这样生啖蛇心,吮吸蛇血,只觉嘴唇一阵麻木,泛出一股苦味来,从心中产生一种恶心欲吐之感。

    老人用手背一抹嘴角的蛇血,冲独孤展鹏龇牙一笑,也未见他作势,人猛地飞起,飞落到独孤展鹏面前二尺许之地,坐姿不变,——就好像他坐着,有人把他飞快地抬起,抛过来似的!

    独孤展鹏见状,心中一震:老人具有一身高明武功!他不由充满戒意地向后一滚,人随即弹起,虽然双手下垂,但暗地里已默运内功,作好防范。

    老人看着这一切,露出笑来:“小子,老夫不会伤害你!”

    独孤展鹏见他这一笑笑得亲切、诚恳,心中戒意顿减,好奇心骤起,问道:

    “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谁?”老人喃喃念道,摇了一下头,随即仰天大笑三声:“哈哈,我是谁?”转而泪流满脸,声音哽咽道:“我——是——谁?”脸上黯然俱是痛苦、悲哀之色。

    “你问我,”老人忽然停止流泪,盯着独孤展鹏,目中射出逼人的光芒来,一字一顿地说:“你问我,我是谁?请看这个吧!”

    老人说罢,身子又腾空飞起,如黄鹤飞翔,落下地时,手掌一张,老人掌中多了一本纸页油黄的书册与一把四寸长的金光闪闪的小刀。

    “金刀?”独孤展鹏惊诧地道。

    老人打开了手中书册,第一页上赫然用古隶体书着七个字:

    《谢涅精刀谱秘藏》!

    左署一行《灵飞经》小楷题款,书曰:

    “湖州谢鼎铸九重订。”

    谢鼎。谢铸九?

    独孤展鹏顿时回想起于蜀中卧虎山庄时,曾听石道人石维坤说过,江南“金刀山庄”的祖辈庄主中,有一个就叫谢铸九,当时被称为一代刀王。

    独孤展鹏又想起几日前,在信阳城“清平乐斋”酒楼上,曾听信阳城武林大豪李三绝李大肚子说,金刀山庄的老庄主金刀谢笑未死,被困在鸡公山。

    难道,眼前这老人便是当年与父亲联袂江湖,并肩歼敌,力灭“圆月教”的金刀大侠谢笑?

    想到此,独孤展鹏不由心弦狂震,再细望老人,老人巍巍然有一种一代大侠的豪气、风度,独孤展鹏心中不由升起一种敬仰之心,亲切之情,心中一热,跪拜道:

    “晚辈独孤展鹏拜见谢老前辈!”

    老人闻言,身子一震,大声道:“你果真是姓独孤?你是独孤世尊的儿子?”

    独孤展鹏自北京威远镖局告别舅舅姜若拙和紫衫镖王紫相伯紫伯伯,到步云宫学武,这几年来,受尽人间冷暖。

    炎凉世态,翻覆人心,可谓风霜历尽。这期间所结识之人甚多,有师长,有兄弟姊妹,也有倾心腻友。但心中总似乎少了些什么。

    此时于此种境地下陡见到这样一位与父亲有生死交情、曾与父亲出生入死,朝夕相处的前辈,顿觉心中热浪翻滚,那对失去的父亲的感情,似乎藉这位前辈得以找回来多多!

    独孤展鹏对老人的问话,热泪盈眶地答道:“是,展鹏正是。”

    那老人道:“老夫谢笑。”随即又道,“你的字当是子放吧?”

    独孤展鹏抬起头,眼中不由现出一丝迷:“子放正是晚辈的贱字,谢前辈何以知之?”

    谢笑掀髯大笑,声震石洞:“想当年,你周岁之时,做抓周酒。令尊独孤大侠专邀我北上天独孤剑庄喝酒。席上正式为你命名,你的字还是我给取的呢!本来你的字是子昂,我说:‘昂固是扬之意,但展鹏意气,应是奔放!千古男儿一放翁。陆放翁的诗意气展鹏,奔放激昂,有金石裂云之声!男儿当奔放!’后来令尊从我之说,你的字也就正式定下是子放了!”

    独孤展鹏被谢笑之言激发得热血沸腾。含泪喃喃道:“多谢前辈当年赐字!”

    谢笑正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自顾自地回忆着当年的情景:

    “那年应邀来作客的人有风雷剑豪云风雷、三湘大侠快刀潭元贞、紫衫镖王紫相伯。你的老外公姜十三与舅舅姜若拙当然是到会的。各门派的人倒没惊动,因为令尊想静静地过这抓周会。因而只有我们同破‘圆月教’的老搭档,少林无悲大师与武当的梅花道人。”

    “记得那天抓周酒午宴,令堂姜女侠亲下厨房,洗手作羹。她做了五个菜,一个汤。那五个菜一个是烤鸭子。

    那烤鸭子用的北京菜市口米市胡同里老便宜坊饭庄的焖炉烤鸭的方法烤的,但比老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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