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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侠士情-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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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扬州落难,被店中伙计推倒街头雨水之中,紫小凤不由发出“啊”的一声轻叫。
当听到在青山寺遇到胡简琴,紫小凤问道,“她——还好吗?”
独孤展鹏心中暗笑,他知道,她本来想问的是,“她还那样漂亮吗?”“她对你好不好?”
当听到与项药师、金山焘在船上激斗时,更是惊异、紧张之情形诸脸色,连问:“后来呢?后来呢?”
听到在卧虎山庄发现欧阳公子原来是女的,叫石莹莹时,她似乎是无意地重复了一声:“啊,她是女的。”
独孤展鹏又讲下去,讲到岳阳楼邂逅燕小山、云丽珑时,紫小凤声音有些怪怪地:“啊,你又见到丽珑姐了?”
独孤展鹏不理紫小凤的表情,也不作解释,一直说下去,说到破蛇阵,被擎雕毒神黎天刀以“五毒腐心水”射中,自己佯装中毒,智赚黎天刀时,紫小凤惊喜地问:“展鹏哥,你是如何避开他这一杀招的?”
独孤展鹏一笑:“我修炼家传武功中‘破毒功’,‘破毒功’到最深境界,即第三重境界,则无论是粉末、气味、液水,都能拒之五尺以外,因为自己用气把自己裹住了,像一个大皮袋,外面的毒物给挡住了,根本进不来。但我只练到第一重境界,即一生警兆,便功运全身,使毒物、毒气与我身体隔二寸之距,不让近身!我还恐功力不到,便在胸口要害部位,缚扎了五六张蛇皮,蛇皮表面有一层衣膜,能绝毒质入内。只是蛇皮裹身,有些不惯!”
独孤展鹏把别来遭际说了一遍,虽尽量简约些,但待说完,也好长时间。
等独孤展鹏说完,过了好一会儿,紫小凤才像从梦境中回来一样,吁了口长气,道:“这几年,真苦了你!可惜谢老前辈死得太冤!那黎天刀,真是罪该万死!”
她又叹了一口气,温柔地看着独孤展鹏,微含忧愁地摇了一下头:“唉,你这样对丽珑姐不辞而别,不知丽珑姐又有多难过了!你又何必如此呢?”
独孤展鹏默然,只有在心里叹了一口长气,他又何尝想如此呢?但舍此而外,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想到云丽珑因此而痛苦,便不由浮起步云宫时自己拒绝云丽珑之爱后,云丽珑那痛苦的眼神,心中不由恻然而悲。
但独孤展鹏随即埋下了袭上心头的痛苦,用发麻的嘴唇笑了一下,笑得那样艰难:“世上有许多事是无奈的。我们何必多想它呢?”
他在说这话时,心里同时在默默地说:“凤妹,你对我的情意我岂会不知?但我已有了钟情之人,你又不是不知,你又何苦如此呢?”
他想到此,留意到紫小凤的脸容,紫小凤的瓜子脸那俏丽的容颜更清俏了,那双黑葡萄般清灵灵的杏目,也变得大了些。
此刻柳眉带蹙,秋波微凝,那淡愁如烟的神情,正是她平日相思之态的写照。
唉,凤妹,你又清减了!
一时,两人都处在沉默之中。
这时,张妈的头忽探进来,陪着笑道:“独孤公子,小姐,老夫人已出斋堂了!”
午后,在紫相伯的书房,独孤展鹏向紫相伯、米天宗谈了五年来经历,令两人感叹不已,但对“太湖五雄”和岳阳的邓百机、章大公子是否就是参与当年毁灭独孤剑庄的那伙“潜龙门”人,也难以确认。
独孤天龙的陡生歹心,也为众人之始料所不及,对独孤天龙所述当年剑庄被毁独孤大侠夫妻被害之情,不由重加审评了,更为此事加上一重扑朔迷离的色彩。
独孤展鹏过了一会问道:“紫伯伯,据说你曾遭受神秘高手偷袭暗害,可有此事?”
紫相伯重重地颔首道:“实有其事,这事也颇透着古怪。”
接着,他讲了那神秘高手突施杀手,狙击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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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紫衫镖王忆往事
紫相伯边抚长髯,边回忆道:
“那是一天上午,我正与来访的江湖名侠、也是武林中颇为神秘的名人铁琴张在客厅叙话。铁琴张是前来相询‘明月教’被破后,武林中有哪些高手能与四大剑客武功相匹,可有什么隐居不出的功力高出四大剑客的奇才异能之辈,与世外高人?这大概是看在我是老镖客这份上吧?我问他为什么要问这些,他低声告诉我,他就是四大剑客中天下一剑石举乾的嫡传弟子张槐庭!我这才知道,江湖上名闻遐迩、身世如谜的大侠张琴张,竟是石举乾的高弟!”
“你怎知他就是铁琴张?”孤独展鹏问。
“铁琴张雅号‘铁琴取士’,自称‘武林考官’,凡武功卓然一家者,与成名的名家,他都要伸量伸量。我也不例外,被他伸量过。”
紫相伯道。
“结果如何?他的武功真很高吗?”孤独展鹏关切地问。
“那时,我还亲自走镖。那次是保‘同仁堂’的一批从川滇进的药材,最贵重的是配药用的一斛珍珠与购自瑶人的一瓶密封的新鲜蛇胆,那蛇胆都大如鸡子,共十六颗。大蛇胆必得自大蛇,捕杀大蛇,那也是十分凶险之事。其中有一颗蛇胆,得自滇南金鸡岭的碧蛇,碧蛇之胆,有神奇之药效,为医家病者所难求。为这一颗碧蛇胆,先后有十二人丧生于蛇毒厉瘴之中。因而这颗碧蛇胆标价黄金一千二百两。余者蛇胆,也值黄金十数两至百两数百两一颗不等,加上成形的黄精、首乌、肉芝,都是极名贵的药材,因而这一车药材之价,委实不菲。镖银预付三百两,保成后,再付三百两。六百两银子的镖银收入,即使在我的镖局,也抵半年的纯收益。所以我带了黄三弟与米四弟亲自走镖,家中留下罗大哥看家。就在这趟走镖回来路上,在太原府东郊,遇上了他。”
“他拦坐当路,盘腿横琴于膝上,双手合十,闭目养神,我一看便知是故意寻衅来了。只是摸不清来人路数,因为沿途道上开山立柜、线上开扒的人物,我都认识,而且凭我这字号,这份交情,沿途二十九家当家的,都得让一条路!我便估摸这人不是冲我这趟镖来的,而是冲我来的!”
他说到这里,笑了一下,“人名气大了,麻烦就多!这一点,令尊独孤大侠体会最深了!”
“按着规矩,米四弟先上去套交情,所说的无非红花绿叶,武林一家,阁下请赏一口饭吃之类,那人双目一睁,精芒一闪,随即淡淡道:‘双笔米天宗,你还不配我出手,叫紫衫镖王下来吧!’口气甚为托大!”
“米叔叔米镖头的‘双笔点八脉’也算青城派一绝了,这人竟敢如此小觑,也未免太狂了些!”孤独展鹏道。
“谁说不是?当时米四弟还没出手,黄老三先就憋不住了,跳出来大叫道:‘狂妄匪人,看我混元铁牌不砸扁你脑袋?’边说边冲了出去,铁牌一招‘泰山压顶’砸下去。黄老三挟怒一击,威力之强,连我也不敢轻易徒手硬封。”
“你这样说,那他竟是徒手硬封出去的了?”孤独展鹏道。
“正是!只见他把右臂举起一格,硬生生用小臂把铁牌给挡了出去!与此同时他右衣袖一拂而过,竟逼得黄三弟向后跳出圈外。这时米四弟身子一旋,迎上去,以双笔斗他。米老四的笔法,甚为神妙,漫天飞舞,共攻了十一招,在第十一招上,让他用一招‘弹指神通’把一支笔给弹脱了手!当此之下,不由我不出去,我便从镖车上飞跃出去,站在了他面前。”
“他看了看我,说:‘不愧紫衫镖王,动如闪电,定如泰山。我们不必效法粗莽,定以刀相见吧!’我说,‘但凭阁下定夺!只是这无故拦路,也不是以武会友之道,总得搏个彩头吧!’他一愣,随即笑道:‘好,这样才更有意思些!总镖头要彩头,但凭说吧,钱财本是身外物,自不足惜,便是大好头颅,也可一赌!不知总镖头是以在下头颅为彩头呢,还是以我囊中一卷王摩诘的《川图》与总镖头这一趟镖货作彩头呢?’我淡淡一笑:‘《川图》无价之宝,岂是一车镖货可换来的?便是镖货中一斛珍珠,也非我一个穷走镖的所能赔偿得起的!头颅太好,更不想作彩头。我只想在比过输赢之后,倘一旦侥幸承让,请赐告阁下此行之目的、来历。我输了,则悉凭尊便!’他大声道:‘好!’于是我们开始比武!”
“比武的规矩是:他坐着奏一曲琴,我站在那里,如产生摇晃或跌倒便算输。然后我向他用腿攻,只要踢得他第二曲琴续不下去,便算他输。”
“他第一曲弹的是什么曲子?第二曲又是什么?”孤独展鹏问。
“他第一曲弹的是《广陵散》,第二曲是《流水》,用川派的传谱。”紫相伯道。
“《广陵散》是长曲,分小序、大序、正声、乱声、后序五大部,连开指共四十五段,为篇幅最长的琴曲之一,实就是《琴操》所记《聂政刺韩王曲》,太祖十七子宁献王朱权所著《神奇秘谱》一书,载此谱。据说,此曲三国时魏国中散大夫嵇康嵇叔夜最擅,尝在临刑前索琴奏之,叹为绝唱!”孤独展鹏顿了一下又道,“《流水》是古曲《高山流水》一曲衍化出的曲子,始分于唐,至宋,分为《高山》四段,《流水》八段。他既用川派《流水》,则又名‘七十二滚拂’,极写流水奔腾澎湃之状。”
“独孤公子说得不错,正是这样!”米天宗道。
“他以长曲演奏,让紫伯伯你站着,那是考验你下盘站桩,入定功夫了!他以‘七十二滚拂流水’曲,是取其曲多滚、拂法,少用吟、猱诸法,以其手法简便,可分心旁顾,这样好防你进攻了,紫伯伯你的‘一百零八式神腿术’只能施展一遍,怕不易赢他!”孤独展鹏道。
“岂止如此!”紫相伯道,“我以少林的‘童子拜观音’桩式站好,他开始操琴,琴声一起,我的心与气血不由向上一跳一冒!他弹的铁琴,琴声高洪、明亮,如金声玉振,声入九天,响遏行云,乃是他以‘卧雷大真力’弹奏的!加上他的指风嘶然飞出,实是以真力催送声波之劲,点打我下盘各脉各穴!幸而我练有恩师传的‘金刚腿’,可以刀不入,近似金钟罩之类横练功夫,但对我的定力真是一大考验!”
“在他弹奏到曲中聂政奋力一刺之时,我的双膝‘犊鼻穴’也猛觉一刺,差幸未倒下!但到‘后序’部,最后几段,我被琴声奏得心神不宁,意气浮躁起来,真想跳起来大喊一声!在那段时间内,我有种幻觉中似摇晃过一下的感觉。但不管如何,我总算坚持到了最后!”
“当时老总脸如嗌血,一件紫衫如东风鼓帆,胀得鼓鼓的!头顶上白烟氤氲,雾气澹澹,如雨霁初晴,远睹湖山,有烟云弥漫缭绕之概!”米天宗道。
孤独展鹏明白,这实际上是内功的较量,看似闲适,实则危机四伏!
定力略差,便会被琴声所乘,有走火入魔之危,轻则残疾,重则性命之忧!倘或金刚腿功练有不足,便有双腿致残之厄!
“我运气三周,把胸中的烦闷之感次第消去,然后待他预备好,开指弹琴。他琴声一起,我便飞起一脚,以足尖点其‘膻中穴’,他双手在琴弦上一拂,一股内劲随手而生,向我支地那条腿涌来,内力之强,还在刚才之上!我便身子随足尖一点,翩然而起,绕到后边,向他左肘踢去,他浑若无知,倒是我的足尖觉得一震,原来他也练有‘护体神功’或金钟罩铁布衫的横练功夫!好在我开初两招只用了六成功力,试探他功底的,否则全力一踢,如他‘护体神功’内功大大胜过我,我吃亏便大了!”
孤独展鹏点点头,心知其言不谬:正宗内家的“护体神功”,都有反震回弹、接力借力、消力化力诸能,且能接力打力,以敌力接转反震敌身,敌力大,反震之力亦大!如内家高手遇上练“护体神功”者,则同是内家功力,以实对实,劲可以“粘”“送”“附”“钻”“吐”来与“接”
“借”“消”“化”相持相抗,针锋相对,以功深功纯者胜;而如是外家高手,则大多以阳刚之劲称。阳刚之劲,威猛有余,则沉实不足,其劲脆、崩、浮、散,则易被“护体神功”所伤!柔能克刚,便是此理。
“我知初始,敌方正气盛,便在他背后站着不动,以听其琴音变化,直听到第二十八滚拂时,我才听到他琴音的刚暴之声转为宏健,杀伐之响化为圆和之音,知其已渐入琴曲了,便运功预备急攻出手!”
“指势太盛,则露杀伐之响,气盈胸臆,则出刚暴之声!既然他的杀伐之响与刚暴之声化去,那证明他对外界的防御已由紧张、惊警转为缓和、松弛,此时正是他气势最弱之机,再过一会,他复从琴曲中而出,意识到你还要进攻,则又着意于防守,恐不易得手了!紫伯伯你这时进攻,正宜其时!”孤独展鹏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我想你一定以‘金风摇露蝉急鸣,巨网起水群鱼跃’的那‘闪电二十四腿’出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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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查凶北上证果寺
“不!我用的是‘莲钩轻挑,白毽缓飘云’的一招‘柔挑’。目标不是人,而是琴。”
“啊!这真是一招绝妙之招!‘柔挑’纯用阴柔之劲,不带风声,临接物才吐力!琴非人,必无内力相抗;一招得手,琴必飞出,事出意外,人必惊惶,惊惶之余,必误弹琴!”独孤展鹏道,“这样,你赢定了!”
“不!事实不然!”紫相伯道,“我这一招固然把那具铁琴挑飞空中,但那人也随即飘飘飞起,人在空中以双膝承住了落下的琴,手又接上了弹奏,上一滚拂声犹袅袅未散,又一滚拂声涌出,恰好接上,毫无破绽!只是他这一动,不如原来一静,失了先机,我便一口气踢出了‘闪电二十四腿’,他在我抢攻之下,只好不停地飞起,以百变身姿,避我飞腿,于此情形下,犹能把琴续弹下去,直到最后,我以‘绕树穿花’‘无形百变’‘神鬼莫测’的‘踢鬼十三腿’踢出,才在第九腿‘穿月钩星’上,逼得他缩手少弹了一记,这时已距曲终只有五滚拂流水了!这样,我总算赢了!不过,我赢得很惭愧——”
“为什么?”独孤展鹏问。
“因为比过后,他的长衫被风掀开,我们发现,他仅一条腿!另一条腿自膝盖以下断去了!”米开宗道,“紫总的神腿,天下无双,他在最后几招才斗败那人,哪知是独腿人!因而感到胜之不武了!”
紫相伯忆及旧事,犹尚感慨不已:“我自出道以来,也会过不少高手,能于我腿下接下这么多招式,全身而退的,不过十数人,何况按规矩,他只是避让,不还手,也不准碰伤我!他的武功之高,可想而知了!”
“我就是那次认识铁琴张的。他在临走时,报名道,他就是铁琴张!不为别的,慕名而来,见识一下天下无双的神腿!”
“他有没以真面目示人?”独孤展鹏问。
“铁琴张据说很少显本来面目的,他自说,每次出来都是带面具的,他的真面目,俱在琴中!”紫相伯道。
“那你怎知这次来的,就是上次那个铁琴张呢?”
“我与他比武之事,除了黄三弟、米四弟与那次随行的局子中少数镖师、蹚子手外,无人知道。
他这次来能说出当时的情形,此其一;其次,他与我客厅相见,品茗时,我借敬茶之际,有意试他手上功夫,他接了我三招,用的是‘兰花指’‘金菊爪’‘折梅手’三种手法,正是他那年与我比武时,我守他攻时,所用的奏琴手法。而且,他的平,保养得如此洁白、完美,也是我仅见过的一双完美的男人之手,我自认识其手!其三,他进来时,我听到他脚步声,他虽然装了一条足以乱真的木头腿,据说还是天下第一名手巧匠何可人所做,由浮丘回春先生亲自安装的,但我还是听出了他的脚音一真一假。尽管这脚步声区别之微,仅百分之一,我敢自夸,百不失一!”
“我与他相谈,他询我以十七、八年前,四大剑客有无对手之事。我则因他游侠天下,询问有没遇到像你这年纪的少年侠士,以打听你的下落。”
“正谈话间,老泰与大同领了一人来,说来人有关于你罗公子的消息要密报我。我不虞有诈,就带他到了我书房,说:‘这里就你我两人,有关于罗公子的消息,请快说吧!他在哪里?’他说:‘你看这个!’递给我一个用手巾包着的东西,我低头发开看时,里边突冒出一股异香来,似是龙涎香,而非龙涎香,我只觉心神一迷,他便突然出手,以一把小刀陡刺我心房!幸我退跃得快,刀虽刺入我心门之位,已然入肉,但未伤及心脏!
我当时不由灵机一动,佯装刀已入心,仰天倒下,一动不动,以待其变!这人以为一刀已得手,仰天狂笑,然后转身欲走,我趁他转身之际,把刀子拔下飞掷而出,大喊一声:‘有刺客!’并跃起抓过桌上三枚金胆掷出,封住他退路!他衣袖一拂,打落了我掷出的飞刀,另一手施展的竟是‘分光掠影’的绝学,手一晃三抓,将我以内力打出的三枚金胆一一拨打回来,‘接力打力’之妙,似已得魔教‘大挪移心法’真传!
我身形一展,以‘飞鹤穿云’的腿法攻出,他以‘醉拳’中的‘仰天跌’铁板桥功夫躲开,双足一错,一个‘风摆荷叶步’,‘风眼拳’一招‘卧云七杀’,扣点我胸前七穴,我以‘踢鬼十三腿’连环踢出,他不识我此种步法变化,一个闪避不及,被我腰间踢中一记!他沉唱一声,向我拍出一掌劈空掌,掌力之巨,世无所俦!以我之内力,一时竟抵不住,只觉胸口一窒,如山压浪涌!这恶贼见状,欲置我于死地,一个箭步窜来,便要下手。
这时只听两道劲啸声从门**向那恶贼,急如鸣镝!接着是两个声音连同撞碎窗子的声音一齐响起,一个是米四弟的声音:‘恶贼,看笔!’敢情他是以双笔飞掷而出,阻敌救人的!
另一个声音则喝道:‘铁琴张在此!’
我被这恶贼那一掌打得委实不轻,听到两人喝声,心中一宽,这时更觉那迷香香浓了,便喊了声:‘莫进来,有迷香!’然后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其实说来惭愧,我那射出的双笔并没起多大作用,被这恶贼施展手法抄在手里,冷笑道:‘米粒之珠,也堪发光?’正说话间,窗子陡地粉碎,一个长形之物穿窗射来,劲风大作,奔打那人胸门!
那人见状,脸色一变道:‘有高手!’不敢硬接飞来之物,人向外一飞,把墙壁飞撞一个大洞,向外飞出!随即一个人影从窗中飞进来,抄起那长形之物,也追飞出去,边追边传下一句话来:‘保护紫镖王!追敌有我!’那正是我与紫总在客厅陪着叙话的铁琴张的声音!铁琴张说完,一声清啸,鸿飞渺渺,人影已不见了!唉,那份轻功之高,似不输于我们紫总!”
“老四把我看得天下第一似的,其实我算老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即以轻功而言,你们青城派的乘风子道长的轻功造诣,就比我高!轻功四大宗派,我仅得‘快疾’二字,以‘轻飏’‘高升’‘行远’六字言,许多人都比我强!”紫相伯轻轻一笑道。
“紫伯伯当时伤势究竟如何?”独孤展鹏问。
“没什么,内脏受了些伤,刀碰破了点皮。”紫相伯淡淡道。
“还说没什么!”米天宗接言道,“我找回姜大哥、黄三哥,由罗大哥飞骑接来浮丘先生,金指扁鹊道:‘按常理,这一刀早刺穿心房了!但当时紫镖王胸肌陡地凹陷了二寸深,人又向后倒仰跃退,刀一入肉,即以肌肉之裹劲真力进住刀刃,不让再往前送!由此三端,才使此一刀以毫厘之差,没刺破心衣!但那一掌之真力之巨,竟震得紫镖王五脏移位,八脉俱伤!幸而我赶来早,否则,紫镖王纵不死,一身武功可就废掉了!唉,我也想不出,这世上还有谁的掌力如此充沛雄浑,可与武当、少林两大掌门人的绵掌、金刚掌与密宗的大手印相匹!’紫总在浮丘先生医治下,也花了一个多月,才得复元呢!”
“那凶手容貌打扮若何?后来有没打听出其下落?”独孤展鹏问。
那凶手显然经过易容术易容,是一个黄面大汉,身材高大,身穿普通的灰色衣衫。但我与他相斗中,被我踢落了他里衣腰间的一块腰牌,那腰牌上写有‘总内务府’四字,竟是大内出入的号牌!”紫相伯道。
“如此说来,他竟是大内总管九天神龙钱梦熊手下的了?”独孤展鹏眉毛一扬道。
“这也很难说,因为内务府既包括钱梦熊率领的大内侍内,还包括内官十二监、四司、八局,共二十四衙门,广储、掌仪、营造、上驷、会计、刑狱等诸种名色,举凡太监宦官、御厨、御医、侍讲、伴谈、园丁花匠、修葺百工,应有尽有。其中不乏卧龙藏虎,奇能异技的高人!也可能是凶手窃得大内信符,故意栽赃的。”
紫相伯说到这里,微微一叹,“事涉大内中人,查起来就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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